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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古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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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公的眼神轻轻向右侧后方瞥过,穆天德的神色沉沉,并未有任何开口说话的迹象。
重又回过头去,海公公的声音略微带着笑意:“大皇子,接旨吧。”
只是许久,穆云古的身子都未动一下,倒是他身旁同样跪着的穆云新抬起了眸子,手肘轻轻碰了碰穆云古,压低声音道:“大哥,接旨。”
穆云古的神色始终是完全不能相信的状态,他并未想到,父皇竟会挑今日这个时候颁布立储君的圣旨,也根本未想到,这储君,竟是自己。
抬起眸子,有些许迷茫地看向了穆云新:“我?”
嘴边妖娆一笑,穆云新的头轻轻地歪了歪:“若是大哥不愿意,三弟倒是愿意效劳。”
一旁的穆云锦的头始终垂着,未说一句话。
“古儿,还不快领旨。”穆天德的声音这才沉沉地响了起来。
穆云古的神色猛地一顿,听闻穆天德的声音,这才赶忙起了身。一步走到海公公的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儿臣,领旨!”
海公公的眉眼轻点了点,对于穆云古,他向来便是极为看重,皇上这番举措,让他也是觉得很是合理,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便是有一个万事以百姓为重的君王。
“大皇子,恭喜了。”
海公公的声音格外低,却是径直落在了穆云古的耳边。
穆云古很是郑重地从海公公手中接过圣旨,同样压低声音道:“多谢公公。”
而后心头才慢慢反应了过来,自己,已是成了储君。
拿着圣旨的手有着些许颤抖,穆云古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在这时候,成为了储君。
猛地又一下子向着穆天德的方向跪下。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定不负父皇厚爱!”
穆天德眉头沉沉,看着穆云古许久,这才轻声开口:“退回去吧。”
心头一滞,穆云古却又是不明白父皇的意思了,立自己为储君,为何又变得如此冷淡?
但容不得自己心头多有想法,一个福身,已是转身退回了自己的拜位。
所有人都是起身,即便是颁了圣旨,立了储君,但现下的情况,却都是静静地候着,等着天女的到来。
人群中,一个身着暗蓝色的身影明显带了不明的意味,矮下身形,退出了广场。
刚小步地离开广场,转过一个殿,脚步便已是加快地跑了起来,却是又由于上了年纪,便显得更加有些古怪。
“见过安嬷嬷。”脚步加快,刚要急着跑出长廊,转角处,又出来了两个同样急匆匆的宫女模样的身影,一见到安容,身子顿时停了下来,恭敬地唤道。
安容原本匆忙的脚步瞬时停了下来,眉头紧蹙,看着面前的两个才豆蔻年纪出头的宫女,话语丝毫没有客气:“做什么这么拖沓!不知道丰谷拜礼要开始了吗!还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
两个小宫女明显害怕于面前这个极为严厉的安嬷嬷,头不断地点着,口中也是不停地应道:“是是是……”
“快去!”安容又是一声厉喝。
两个宫女早已是被吓得不行,脚步匆忙,赶忙沿着长廊往拜礼台处跑去。
眼见着两个宫女的身影消失不见,安容神色上的严厉瞬时消失不见,眉眼间焦急不已,一个转身,又接着往宫闱深处跑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安容
玄的身影刚从王爷所在的地方隐匿着腾身出来,向着沉木所说的方向飞去,几步腾空,便已是看见了宜嫔匆匆忙忙的身影,心头间有些讶异,这沉木,果真有两下子。
身子微动,隐匿在树木间,脚步轻轻,跟在了宜嫔的身后。
穆云季的小身影不知道早就跑到了何处。
宜嫔也是一路跑着跟着,才到了这处鲜少有人来的花园。
“季儿,你在哪儿!”季儿是宜嫔的心头肉,自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今竟一下子跑没了影子,宜嫔心底自然十分焦躁。
玄的身形隐在一棵极为高大的树叶当中,居高而眼明,一眼便看见了十三皇子小小的身子,躲在了一株极大的花叶下。
“季儿,你听母妃说好不好,不要躲着母妃好不好。”宜嫔的声音越发焦急了起来,手中动作也是开始不管不顾,径直翻找了起来,有几株花明显带了硬刺,她却是丝毫未管,径直用手拨了开来。
“季儿,母妃向来都跟你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是那水妃先招惹了母妃,所以母妃才会这般,你出来,听母妃好好说好吗?”手中动作不停,宜嫔的声音也是越发高扬颤抖了起来。
玄匿在树上,心头倒是惊讶,原来竟是水沐清的缘故。
穆云季的身子躲在花园最西侧的一株极大的花下,小小的身子蜷缩着,眸子里明显还有着不少的害怕,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袖,眼神看向外头母妃发声的方向,却是怎么都没有出来。
宜嫔的神色已是由最先开始的焦急变为了害怕,说话的声音也是明显带上了哭意:“季儿季儿季儿,你出来好不好,母妃以后定不会再如此了,你出来……出来好不好……”
玄的眉头一动,看着宜嫔身上的衣服已是有不少处被刺给划破,心思终是动了动,手中动作极快,已是一把从身旁的树枝丫上拽下一片叶子,掌中用了力,猛地向着穆云季所在的地方飞去。
树叶带着力道,很快便飞到了穆云季所在位置的周围,狠狠地划过他周遭的花叶,发出了很是明显的沙沙声响。
“季儿!”宜嫔一声惊呼,已是瞬间向着了发出声响的方位奔去。
还未靠近那处,眼神已是一个凝住,看向了那从草木中透出的一片衣角。
步子停了一瞬,而后更快地跑向了草木中。
“季儿!!!”宜嫔的手下一瞬已是一把抱住了穆云季。
穆云季的身子稍稍挣扎了一瞬,终是没有再乱动,只是眸子里,还是有着些许的害怕。
宜嫔的手不停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生怕自己再有一个不注意,他便又跑没了踪影,口中反反复复地唤着穆云季的名字:“季儿……季儿……我的季儿……”
穆云季的眸子垂下许久,小小的手这才轻轻地拽了拽宜嫔的衣袖:“母妃……”
听见穆云季喊了自己,宜嫔的神色紧张不已,手心赶忙抚上了穆云季厄后背:“母妃在……母妃在……”
“母妃以后……不要那般凶了……好不好……”糯糯的声音响起,穆云季小小的眉头皱着,“季儿不喜欢那般的母妃……”
“好好好,季儿说什么都行!”宜嫔只知晓此刻的她怎么都不愿再见到那般害怕自己的穆云季,满口答应了下来。
玄的眸子里带着些许不明意味的光,看着面前这相拥的母子俩,终是觉得有了些许无趣,身子站起,已是想腾身飞回王爷处。
只是脚步刚意欲轻点,已是瞬间听闻了远处响起的脚步声,身子顿时停住,眼眸带着精光向园子里看去。
身着蓝色衣袍的安容已是跑进了花园里。
眼看着四下没有人,只得稍稍放开声音喊了一句:“宜嫔娘娘?”刚刚连问了好几个宫人,这才知晓宜嫔和十三皇子往这个花园来了。
宜嫔的手紧紧地抱着穆云季,听闻有人叫自己,这才有些怀疑一般轻问出了声:“谁?”躲在这草木里,确实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安容的神色带了些许迟钝,脚步也是慢了下来,对着那发声又道了一句:“宜嫔娘娘,我是安容。”
树上,玄的神色已是完全凝住,视线看向园子里的情况,这老女人看起来年龄极大,却又不像是宜嫔这个年龄会有的家生子,这两人,什么关系?
听闻外头的是安容,宜嫔的手这才抱着穆云季慢慢地站了起来,身上的衣物早已是杂乱了不少,头发上也是落了不少的树叶,身形有些狼狈,步子踉跄着,走了出来。
“安嬷嬷。”
一声轻唤,也是让玄知晓面前的这个老女人,是个宫中的老嬷嬷。
“哎哟喂我的宜嫔娘娘啊,怎的弄成这般模样了!”安嬷嬷的视线刚看到宜嫔,便已是赶忙迎了上来,手中不断地替宜嫔打理着脏乱的衣裙。
宜嫔的心情早已是随着穆云季此刻的乖巧而变得好了许多,笑着道:“无事,回头换件衣裙便是。”
安嬷嬷的手不停地帮宜嫔收拾打理着,空中的话也是不停:“娘娘欸!您还有着心思换衣裙呢!出大事了可是!”
太后过世后,宜嫔很快便使了手段,让安嬷嬷成了自己的人,便是这后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悉数都会禀告到宜嫔处。
宜嫔已是将穆云季放下,也弯着腰,将衣裙整理好:“怎的了,出了什么事竟让安嬷嬷这般着急?”
又是一下,将宜嫔鞋上的一片树叶摘下,安嬷嬷的声音也变得肃穆不已,音调压得非常之低下。
玄的眉头也是狠狠皱起,运了功力,凝神去听那嬷嬷说的话。
“皇上,立了大皇子为储君!!!”虽说安嬷嬷声音低,却是明显带了不少焦虑。
“什么?!”霎时间,宜嫔的惊讶之声已是脱口而出,“穆云古?!”
一把捂住了宜嫔的口,安嬷嬷的眼神慌忙地看了看四周,这才低声道:“我的好娘娘,现在可不能再直呼大皇子的名讳了,他现在是太子爷了,你若是这么叫,被有心人知晓了,可是会掉脑袋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威胁
宜嫔的眉头已是狠狠地皱了起来,再也不管身上的那些杂乱的树叶,一把拉住了安容的手臂:“怎么可能是穆云古?!”
安容自从跟了宜嫔,自是知晓她心头的想法,现今竟告诉她,这储君之位给了穆云古人,定是不能接受的。
可当下,还是劝慰道:“娘娘,这事儿,急不得啊。”
话音刚落,宜嫔的神色已是变得有些狰狞,手死死地扣住了安容的臂膀,越发地用力了起来:“你让我怎能不急?!”
安容满是皱纹的脸终是僵住,头微微垂下,久久未说话。
树上,玄的心头,是越发涌上的凌厉,这嬷嬷的话,他可是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里,储君,穆云古?
而后神色越发地凛起,这消息,定要赶紧禀告王爷!
身形快速动起,几个腾跃,已是从树枝间闪过,向着远处飞去。
玄心头着急,动静自是要比先前大了不少。
宜嫔和安容低声说着话,自是没有注意到,穆云季却是听见了声响,抬头向着高大的树看去。
一道暗色的身形已是迅速地闪过,不见了踪迹。
穆云季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看着玄离去的方向许久,这才伸出小手拉了拉宜嫔的裙摆:“母妃……”
宜嫔此刻心头满满的都是储君的事情,口中只应付了一句:“怎么了?”眼神却还是充满着怨毒,听着安容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母妃……刚刚有个大鸟飞过去了……”穆云季年纪尚小,那一闪而过的身形落在了他的眼里,便是只大鸟,心头疑惑着,便想告诉母妃。
“好,母妃知晓了。季儿先自己玩一会儿吧。”手掌摸了摸穆云季的脑袋,宜嫔的声音很是敷衍。
“可是母妃……”穆云季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抬起头,看向了母妃,却是在看到她丝毫未看向自己,而是全神贯注听安嬷嬷说话时,息下了声音,小小的身子向着远一些的地方走去,蹲下身子,玩耍起了泥土。
“宜嫔娘娘,现如今,怕是只能倚靠着别人的势力来助十三皇子了。”安容的声音压低,凑近了宜嫔的耳旁。
宜嫔的眉头一顿,身子退开,重重地看了一眼安容:“嬷嬷此话怎讲?”
只见安容抬起枯瘦的手,一把抓住乐宜嫔的手腕,展开她的手心,开始了轻划。
笔画繁多,宜嫔却是一一都看在了眼里,直至安容的动作停住,宜嫔的眉头皱地越发厉害,声音也是恢复了不少的平稳:“离尊王?”
安容的头重重一点,肯定了宜嫔的话。
“你说让我寻求离尊王相助?”宜嫔又一句反问出口,话语里的疑惑十分明显。
“离尊王向来都是只辅佐君王一人,从不参与这皇位的争夺,安嬷嬷,该不是不知晓吧?”宜嫔已是将自己的手从安容的手中抽出,语气里带着冷意与质疑。
安容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停,身子猛地上前,又一次凑近了宜嫔的耳旁,视线却是转动,看向了远处独自一人玩耍的穆云季。
“这径直寻求相助,自是会无果。可若是,我们有足够的压迫呢?”
眼眸一转,宜嫔的神色也变得停顿了一瞬,眉头蹙起,回眼看向安容。
“你是说,威胁离尊王?”
话音刚起,安容苍老的脸上竟好似露出了光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嗤笑一声,宜嫔却是丝毫未有动容:“你以为,离尊王会是甘愿受威胁的人?”
“若是离尊王妃呢?”下一刻,安容的声音已是阴森地吐露了出来。
一瞬间,宜嫔的神色已是陡然僵住。
杜微微。
而后猛然迸发出的笑意涌现上了她的嘴角,自己怎的没有想到,还有那杜微微。
一见宜嫔的神色,安容也是瞬时知晓她定是明白了,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几近气声:“十三皇子不是和那离尊王妃关系甚好,我们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话语到此,安容的脸色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并未再接着说下去,而是低下头,手中动作狠狠一抓。
听闻十三皇子几个字,宜嫔的神色明显有了一瞬的迟疑,她并不愿意再骗季儿。
“娘娘,您这可是为了十三皇子好啊!”眼见着宜嫔的神色有了迟钝,安容的心头一急,更是直接说出了重磅的一句话。
下一瞬,宜嫔袖中的手已是狠狠的攥紧,眼神带着挣扎的光,看向了远处那个蹲着身子乖巧玩耍的自己的孩子。
眸子终是狠狠地闭了闭:“季儿,来。”
声音里带着了不少的颤抖,她知晓,不该再骗季儿,可一想到,自己全数都是为了季儿好,便不觉得有什么,伸出手向着穆云季的方向招了招。
“来了母妃。”穆云季的手上沾了不少的泥土,听闻母妃的呼唤,自是赶忙站了起来,两只肉肉的小手拍了拍,向着宜嫔的方向跑来。
穆云季并不知晓,这一次,自己竟亲手将最喜爱的微姐姐,推向了痛苦的深渊。
——————————————
“爷!”随着一声重重的唤声,玄的身形已是落在了贺潇的马车前。
天的眸子落在了他的身上,眉头轻轻地皱了皱,天向来沉稳,自是对别人也是这般要求,看见玄这般说话,神色终是动了一动。
接收到天的示意,玄原本想要急急通报的心思终是收回了些,脚步减慢,走到了马车的车窗前:“爷,拜台那处,立了储君。”原以为,自己说出这话,定是所有人都会有惊讶的神色,四下看了眼,却是都依旧一片沉静。
“是大皇子穆云古!”玄的话语又开始变得焦急,立储君这般大的事,定是极为重要。
马车内,却是丝毫声音未传来。
天已是一步上前,手掌重重地拍上了玄的肩,声音低沉道:“爷已经知晓了。”
眼眸猛地瞪大看向了天,玄似乎完全不敢相信天所说的话。
天的眉头轻轻一挑,向着沉木所站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并未多说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陈年
玄却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沉木,将情况禀报了上来,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向了天,声音里满是惊讶道:“怎么可能?!”
天的嘴边轻轻一笑,他知晓,王妃身边的人定不是什么平凡之人,却没想到沉木竟有这般厉害的本事,竟能在如此远的距离下,看清且看懂别人所说的话。
便是在海公公刚宣读完圣旨只时,沉木已是立刻转身,将情况禀告给了贺潇。
“这有什么不可能。”声音轻动,天的话语听来,满是对沉木的敬佩。
玄久久未能反应过来,目光看了看天,而后又看向了依旧站在远处的沉木。
沉木双手交叠于身前,目光依旧平静地看向了拜台处。
“穆云季那边如何?”贺潇的声音便是在此时,低沉地响了起来。
玄的思绪还停留在沉木的惊人本事上,未能直接回复贺潇的话。
天立在一旁,手肘狠狠地顶在了玄的后背上。
玄神色一惊,赶忙回头,疑惑地看向了天。
天的眉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口型无声地动了动:“穆云季。”
玄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向着车窗的方向道:“属下在一处花园发现了宜嫔和十三皇子,后来来了一个老嬷嬷,属下便听到了储君一事,便赶忙回来了。”
极为细致地将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事叙述出来,玄的神色里满是正经。
车内,贺潇的身子依旧倚靠在了软枕上,眼眸闭着,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敲了敲一旁放着的小茶桌,醇厚的话语终是落下:“走吧。”
玄的神色又是一顿,并未能直接反应过来爷的意思。
天却是顿时明白了过来,一个腾身,已是落在了马车的前板上:“是。”
玄也是动作不停,跟着天一同落了下来。
视线看向了站着未动的沉木,天的声音扬起:“沉木!”
沉木的身子未动,而是头轻轻侧过,看向了马车处的人。
神色闪了一瞬,沉木开口说了话:“王爷,沉木想在此候着王妃。”
天玄的心头同时一愣,心底却也是不停的称赞了起来。
“嗯。”良久,贺潇的声音才传来,虽只有一个字,天却是明显听出了爷这个字中有点的赞扬。
眼眸又深深地看了沉木一眼,天再未做任何的停留,手中一个用力,已是驾着马车,往拜台处而去。
——————————————
杜微微的脚步一步一缓,已是跟着木澄走了许久。
每到一处宫殿,木澄都要停下步子,拉着杜微微细细地看上一番,而后解说上一通。
一路上木澄的神绪都是极近温柔,丝毫看不出如先前那般的古怪。
杜微微始终面色带着温煦的笑,听着木澄所说的话,不停地点着头已示知晓明白。
直至转过一间稍小的宫殿,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杜微微却是立时感觉到,身旁的木澄,气息竟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眼前,是一条短短的通道,视线却是开阔的,左侧的宫闱墙上,竟斑斑驳驳地有着漆黑的印记。
心头一蹙,杜微微脑中好似滑过了什么,却又一下子消失不见。
只是这一次,木澄并未像先前那样,很是热心地为杜微微解说什么,眼眸轻轻垂下,看着自己的鞋面,往前走着。
出了通道,便离那染了黑色的墙,更为接近了。
像先前那样,杜微微的脚步已是放慢了下来,等着木澄的解说。
杜微微走在木澄的身后,明显看见了她抬眼看了一瞬宫闱墙,却又瞬时低垂下了眸子,脚步加快,往远处走去。
杜微微的心头明显顿了一瞬,脚步不停,却也是未加快,刚走到一片斑驳的漆黑墙处,一股淡淡的香气已是瞬时飘入了她的鼻中。
脑中一个激灵,杜微微已是瞬时明白了这地方是何处。
步子猛地一顿,声音也是同时响了起来:“姑姑。”
木澄的脚步停下,却是未回头。
“姑姑,这还有处地方您未细看介绍呢~”杜微微的声音显得格外亲昵,甜甜道。
很明显,杜微微已是一瞬间,看见了木澄的身子发着颤
木澄依旧未回头,开口说出的话里也是不似先前那般亲切:“一处烧焦的院落罢了,没什么好看的,别误了时辰了,走吧。”
闻言,杜微微的心头更是肯定了起来,这地方,定是那烧焦的百花园无疑。
装作疑惑好奇的话语已是问出口:“姑姑,这是何处,为何烧焦了不休整呢?”
杜微微未想到,只是这句话刚出口,木澄的身子已是陡然转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沉怒,几步便走到了杜微微的身边,手掌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步子加快往远处走去:“多问什么话!”
“姑姑~”像是故意一般,杜微微的手撒娇似的抖了两下,话语里也是带着孩子般的声音。
“闭嘴!”木澄的手越发用力了起来,拉着杜微微并不放,沉怒的声音也是带了越发浓郁的寒意。
这一次,杜微微很是乖巧地没有说话,被木澄拉着跟在了她的身后,杜微微的面色上,悉数都是了然,看样子,自己的这个姑姑和娘亲,却是有着些旁人不知晓的秘密。
——————————————
“离尊王到——”
拜台前,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远远地便看见了贺潇的车马,却是直到车马走近了,眼眸子骨碌一转,身形矮下,高喊了一声。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看向了从车马中走出的贺潇身上。
下一瞬,所有宫人们都是俯身做礼。
“讲过离尊王——”
万人同时的声音,竟好似恭迎了帝王一般重厚。
同一时刻,穆天德眉头,已是重重地蹙了起来。
贺潇的神色淡然,看向了做着拜礼的宫人。
只有天,眼眸第一瞬,便看向了第一个发声的那个小太监。
小太监的身形虽然隐匿在了人海里,却还是被天看了个正着。
感受到天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终是抬起眼,对上了他的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丰谷拜礼
贺潇的步子极为淡然悠闲,一步一踱往拜台前方走去。
宫人们所站的人群,已是自动让出了一条三人宽的路。每个人都低着头,格外恭敬地向着贺潇行礼。
贺潇眉眼没有任何的波动,径直便向着前方拜台处走去。
一条并不长的小道,贺潇却是走了许久的模样。
穆天德的眼神始终看着贺潇,黑色的眸仁里,是浅浅凌厉的光。
“臣,见过皇上。”贺潇终是站定,薄唇轻启,淡淡地送出一句话。
没有下跪,向来,贺潇都是有自己的特权。
穆天德的神色凝了许久,看着贺潇未有任何的动作,良久,才沉沉开了口:“怎的今日来的这般晚。”
低沉的话语,并听不出情绪。
贺潇的眉眼轻轻一动,径直对上了穆天德的眸子,嘴边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双手交叠,向前拱起做了一个礼:“微儿为丰谷天女,贺潇作为夫君自是多有心系,这般便有些事耽搁了。”话说出口,已是惹得各宫人心头格外惊讶,这离尊王,竟还是一个钟情之人。
穆天德的眼神依旧沉沉,背在身后的手轻相互轻敲了敲,才重新开口道:“去吧。”
贺潇嘴唇轻轻一勾,一个转身,已是往自己所应该在的站位上走去。
只是,转身的一瞬间,贺潇已是明显感受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看向自己的目光,轻抬起眼,瞬时便对上了穆云新的目光。
穆云新的嘴角依旧是妖娆的笑意,细长的眉眼间是满满的媚然,看向贺潇的神色里,满满的都是邪魅。
贺潇只是看了一眼,便瞬时收回了目光。
“海公公。”下一刻,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已是气喘吁吁的跑了到了海公公的面前。
海公公的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道:“人呢?”这礼拜的时辰已是快到,可是皇后娘娘和天女竟还未出来。
“来来……来了!”小太监跑的急,声音也是带着重重的喘息声。手抬起,偷偷地指了指身后。
下一刻,一道格外清亮的女声已是响起。
“恭迎,皇后娘娘——”
瞬时,广场上所有的宫人已是弯腰跪身:“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拜台前的人,也都是微微垂首,向着木澄所来的方向做着礼。
沙舞的声音刚落下,木澄的明黄色凤服身影已是走了出来,明亮的衣袍,高戴的凤冠。
虽面色温茹,却是依旧透着母仪天下的气势。
“平身吧。”木澄的眉头上是浅淡的笑意,一只手伸出,示意跪着的宫人们起身。
“谢皇后娘娘。”又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木澄的神色越发温柔起来,向着众人露出一个儒雅的笑意,脚步轻轻,这才走到了穆天德的身边。
穆天德的眉头轻轻一挑,丝毫不避嫌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木澄的手。
木澄的心头明显一顿,抬起眼看向穆天德,见他依旧如往常一般的沉色,再低头看向他拉着自己的手,心中终究是暖意连连,回以一个淡淡的笑意,低声道:“皇上,臣妾来晚了……”
话还说完,穆天德已是重重地嗯了一声,而后转过眼,看向了面前的众人,视线终是落在了穆云古的身上。
“朕,已立储君。”
穆天德的声音也是极低,却是足够让木澄听得一清二楚。
木澄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愣,久久未反应过来。
重新转过眼看向木澄,穆天德的神色里依旧一片平静:“皇后觉得,如何?”
感受到穆天德看向自己大量的阳光,木澄赶忙移开了眼,神色上是许久的尴尬,心头暗暗念了一遍刚刚皇上说的话,惊讶的眸子这才一下子看向了穆云古。
话都是明白了,可木澄的心头,却是更加觉得有些凉意绵绵。
入主后宫十几年,木澄因为身子的原因,一直都未怀上子嗣,先前的几年,还想着各种办法来医治,只是到最后,木澄对于大夫的那句无能为力早已是听得麻木,到最后,早已是放弃。
而此刻,木澄心头更加觉得心寒的,并不是储君之位的人选,而是穆天德,自始至终都未曾想到自己,若是有一丝挂念着自己,又怎么会在已是颁布了旨意后才来询问自己的想法。
心头虽觉得有些寒意,但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浓了起来,眼神轻轻地扫视了穆云古几眼,才回过头,看向了穆天德,声音里带着母仪天下的温雅之气:“古儿性格儒雅,又亲近百姓,自是极好的。”
穆天德的眸子始终看着木澄,直到听到她如此之说,才点了点头,而后移开了眼。
穆天德的视线刚一离开自己,木澄面上的笑意便瞬时浅淡了下去,不过依旧极为注意,再看向面前的众人,笑意,始终淡淡地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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