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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古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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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木脚步极快,已是走到了院门口,听见翠玉的声音,停下步子,疑惑地扭过头看向她。
“沉木统领,你什么时候再来看……看夫人?”翠玉的话刚说一半,便一下子止住,本想问什么时候会来看自己。
闻声,沉木的本侧着的身子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了翠玉。
翠玉原本希冀的眼里更是带上了光,娇羞地看了一眼沉木,而后低下头了头,嘴边,是羞稔的笑意。
沉木的目光沉了沉,眉头紧锁着,看着翠玉许久才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原本还是笑意晏晏的脸上,瞬时顿住,翠玉心头一愣,而后抬起头,眼眸急切地看向沉木:“我……我叫翠玉……”
“翠玉……”低声重复着了一遍翠玉的名字,沉木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翠玉捣蒜一般点着头:“对,奴婢叫翠玉。”原本就知晓,这府上王爷有四个近身侍卫,却是从未见过,而王妃身旁,也是有两个能人,先前一直未见过,却是因为沉木受伤的缘故,在府中,见过几次,便是从那几次远远的视线中,翠玉的心头慢慢漾起了涟漪。
本想着,沉木统领竟询问了我的姓名,心头已是大喜,却没想,下一瞬,沉木的话语如冷水一般浇灌而下。
“你是新来的?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翠玉的笑意已是完全僵硬在脸上,不知该如何说话。
“王府女眷的屋子向来不得让男子入内,你不知道?真是不懂规矩!”几句话说完,沉木再无停留,袖子狠狠一甩,大步离开了院子。
只留下翠玉一人站在原地,神色僵住半晌,久久都未回过神。
刚出院子,沉木的身子已是陡然腾了起来,想要追上紫蔻的身形,却是于空中许久,都未瞧见她。
心头一急,脚下生风,反反复复地寻看了起来,终是在通往杜微微所住院子的院后门小道上,看见了紫蔻。
眉头一喜,身子赶忙追上了她:“紫蔻。”
紫蔻的步子走得慢,却也是并未料到沉木会找到自己,心头的郁结有那么一丝松开,下一瞬却是又想到先前他跟那翠玉的举措,眉心一凛,不理会身后的人,加快步子往院子处走去。
沉木的身子刚在紫蔻身后落下,便见她步子加快往前走去,又是出声唤了一句:“紫蔻。”
紫蔻并未作答,身子也未转过来,依旧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这下,沉木明显感觉出了紫蔻的不对劲,便是在她就要跨入院子时,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了紫蔻的手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情意绵绵
“紫蔻!”手中一个用力,紫蔻的身子已是被沉木拽了回来,面向着了他。
“怎么了?”虽然沉木平时都极为冷静,思绪也并不是那般通透,但此时此刻,却还是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情绪极为不好。
被沉木将身子扯了回头,紫蔻抬起眼,看向了他,嘴边竟莫名生出了一丝冷笑:“怎么,软玉在怀,木爷竟没动什么心思?”
拉着紫蔻手腕的手陡然使了劲,沉木的眉头终是皱了起来:“你说什么?”
“刚刚,不是搂得挺舒服的?”冷讽的语气反问出口,紫蔻此刻心头已是没了冷静,只想着如何讽刺面前的人。
沉木的心思向来要比别人慢一拍,听着紫蔻的话,一时却也只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手中不松,极为耐心地解释出口:“你明明看到了,那个丫鬟一直叫,我是不得已才去捂着她的。”
没成想,沉木这一说,倒是让紫蔻心头的火意更加腾了起来,一步上去,紫蔻的头高高地扬起,已是对上了沉木的眼:“让她不说话,点穴便是,非要捂住嘴。沉木,你这话说给谁听?!”
紫蔻的声音明显充斥着愤怒,沉木听言,倒也是愣了一下,那时的他,确实并未想到点穴一法。
见着沉木不做声,紫蔻只觉得心头更加寒意绵绵,手中动作猛地一动,便要挣脱开。
沉木的眉头顿住了好久,手中却是始终没有松开紫蔻的手腕,脑中响起的,是杜微微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试试,你怎么知晓她的心意呢?
紫蔻……
低下眼,看向已是背对着自己,却还是被自己拉住的紫蔻,沉木的眼眸动了动,手中又一次用了力,而这一次,紫蔻的身子不仅被他拉了回来,更是一下子被他拥在了怀里。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沉木的下巴正正好搁在了紫蔻的头顶上,女儿家好闻的体香已是传入沉木的鼻中,第一次,沉木觉得心神好似荡漾了起来。
搂住紫蔻的手也是渐渐收了紧。
紫蔻原本还想怒意十足甩开沉木的手,却是在被他紧紧抱住的一刻,心头竟一下子暖了起来。
破天荒地,沉木的声音细细地落下,嗓音低浅,却是紫蔻从未听过的情话:“你若是不喜,便不会有下次了。”
被沉木抱着,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声与他的逐渐变成同一频率,紫蔻的脸竟也渐渐有了热意。
“你……说什么?”再没了先前的怒意,紫蔻的声音糯软道。
许是情意中人都能言情话,下一句,沉木的话已是重重地锤在了紫蔻的心上:“以后,便只对你如此。”
腾地,紫蔻只觉得脸上的热意如火烧一般,却是始终将脸埋在了沉木的怀里,生怕自己的这幅模样被他所看见。
脑中却是不停回荡着沉木的话,他这是,诉情意?
脸闷在了沉木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上温热踏实的气息,紫蔻平复了许久,刚准备开口说话,却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到了一丝异动。
身子猛地从沉木怀里直起,紫蔻和沉木二人同时抬眼,看向了发声处,院后门。
抬起眼,和沉木对视了一瞬,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沉木的步子已是缓慢有力地向着院门后探去,一只手,始终拉着紫蔻没有放开。
低下眼看了看和沉木紧握在一起的手,心头好似尝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沉木神色沉稳着,手已是快要触碰到院门。
偏生这时,门吱呀一声,竟打开了。
沉木反应迅速,一个反身,便将紫蔻护在了怀里,径直往后退了好几步,眉眼凌厉着,看向院门。
白色的衣裙,终是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氛围瞬时变得有些微妙,杜微微神色明显有些尴尬,手指暗戳了戳,两步一顿,三步一停,走了出来。
“咳咳……”咳嗽了几声,杜微微想要掩饰下自己偷听的行径,而后抬起眼看了看天,“你们……回来啦……”
一见是王妃,紫蔻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却是在意地看了看沉木拉着自己的手,轻动了动想要挣脱开,却是感觉到沉木越发用力了起来。
沉木的眸子看向杜微微,手中却是怎么都不松开紫蔻。
“王妃。”沉木依旧如往常一般,尊唤了杜微微。
“那什么……今天天不错啊……你们回来了就赶紧休息吧……”许是沉木的眼神太过沉稳,已是看得杜微微有些心虚,本就是她偷听在先,总觉得心头有些不适,连带着说出的话也是极为不着调。
紫蔻却是并未看出来杜微微是偷听,只道她是关心自己和沉木,声音里也是带了笑意:“王妃,茶叶都已是安置好,我明日会再去看看。”
眉头轻轻一动,杜微微的笑意明显有些闪躲:“好……”
而后再不逗留,杜微微又是向着两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你们,早些休息……”话刚说完,已是径直转身入了院子。
疑惑地看了看杜微微离去的背影,紫蔻拉了拉被沉木扣住的手:“王妃,怎么了?”
沉木对除了感情之外的事,向来有自己冷静的分析,但此刻,却是并不准备告诉紫蔻,只是回过头,看着她,神色里,满是情意:“紫蔻,我……”
大概是沉木的目光太过灼热,紫蔻的手竟已是一把捂上了沉默的嘴:“你你你,别说了!”
心头恨恨地想到杜微微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沉木向来冷静沉稳,你啊,还不多跟他学学。”
现在看来,他可是比谁都会说!
感觉到柔软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脸,沉木的心头越发地温暖了起来。
大掌重新搂上了紫蔻的腰,原本扣着她手腕的手也是慢慢抬起,轻巧有力地拿开了紫蔻捂住自己的手,声音轻轻,柔情似水。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面色又是猛地热了起来,此时此刻,紫蔻已是确定,自己的心,早已是落在了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上。
四目相对,柔意如水,缓缓入心。
清浅的月色下,相拥的两人终是落下了一个深情四溢的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储君
重重地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穆天德左手边已是堆得极高的奏折,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语气明显有了沧桑之意。
“几更天了?”
海公公始终尽心尽责地站在一旁,抬眼看了看身旁小桌上放着的沙记器:“皇上,三更天了。”停了一瞬,又补充了一句,“皇上早些歇息吧。”
手中揉眉心的动作未停,穆天德的又是深深叹了口气,而后摇了摇头:“事务不少,总是要处理完的。”
微微福了福身子,海公公的眉头也稍稍皱了起来:“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松开手,穆天德眉眼沉沉,转过眼看向了海公公:“说。”
“前些日子,皇上不是给了些奏折让大皇子所批,昨日拿回来审阅后,您连连称赞。老奴心想,大皇子向来文雅懂礼,自是会愿意替皇上您分担些的。”海公公的身子始终俯着,并不能看清脸上的神色。
停了许久,穆天德目光一直落在了他的身上,半晌,才移开眼,右手又拿起一本奏折,点了朱红的笔已是抬起,开始了新的批阅。
“老海,你跟着朕,多久了?”
海公公的身子越发弯了下去:“老奴跟着皇上已有四十载光景。”
手中的笔不断地圈圈画画着,穆天德的声音也是格外浓重:“四十年了。”停了一瞬,而后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四十年了,你才是最了解朕的人啊。”
海公公明显没料到穆天德会如此之说,眼眸里明显有些讶异,头稍稍抬起,心里明显涌上了暖意:“老……”奴字还未出口,便已是听到了穆天德的下一句话。
“朕,也是最了解你的人。”
心头猛地滑过一丝异样,海公公的思绪已是发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
“敢替皇子谏言,你也是胆子不小了。”穆天德的话依旧平平,却是重重地落在了海公公的身上。
猛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海公公的头已是深深地倾了下去:“老奴不敢!”说到底,他确实并未有偏袒某个皇子的心,只是真心觉得穆云古稳重有礼,且知识渊博,定是能帮到皇上。
“皇上明鉴,老奴向来忠心于皇上,怎敢有二心!”
这一次,穆天德久久未做声,眼神一直凝在手中的奏折上,左手向前摸了摸,终是摸到了茶盏,看都未看,便打开了茶盏盖往嘴边送去,茶盏身子倾了好大一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移眼瞧了瞧,茶盏中,已是没了茶水。
轻轻地将茶盏放下,依旧未回应先前海公公说的话,穆天德的声音依旧平稳:“去,添些茶来。”
海公公本跪着的身子,瞬时便站起了身,跟了穆天德如此之久,自是知晓他并未真的动怒,赶忙端了茶盏出殿,添了新茶来。
再入殿时,穆天德右手边的奏折已是又少了两三本,恭敬地将茶盏放在了穆天德面前,海公公极有眼力见,低着头,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穆天德的神色一顿,轻抬眼看了看茶盏,余光瞥了瞥海公公,这才拿起了茶盏,打开来,是新的茶叶漂浮在水上,眼角滑过一丝光,而后瞬间沉寂了下去,穆天德张嘴抿了一口茶水。
“茶是新送来的?”只一口,穆天德便感觉出来这茶与先前的不同。
身子又一次福下,海公公的的思绪也变得清明起来:“这茶,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说是有助于安眠,吩咐老奴定要每日让皇上喝上一杯。”
拿着茶盏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穆天德的眼眸沉了沉,没再说话,而是一口将茶水悉数喝光。
茶盏放下,穆天德重又拿起了笔批阅奏折。
见状,海公公已是一步上前,想要端起茶盏再去续一杯,却是被穆天德的声音所拦下:“不用了,朕再看一本,便就寝了。”
闻言,海公公动作丝毫不迟缓,放下了杯子,走到了自己该站的地方。
“朕知晓,你不是那般人。”便是海公公的脚步刚在自己每日所站的位置上站定时,穆天德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海公公的心头猛地一颤,抬起眼,明显有些感激地看向了穆天德,但也只是一眼,便瞬时低了下来。
又过了良久,穆天德手中的笔才搁置了下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依靠在是身后的盘龙椅上,穆天德清幽的语气出口:“你是当真觉得古儿,有那般能力?”
这些时日,新儿几近每日来找自己谈天说地,锦儿也是时不时来探望自己,请教些书卷疑难,只有古儿,只消有事唤他,才得出现一次。
海公公的神色一顿,也是反复斟酌了许久,才明白了穆天德的意思,皇上这是问的,储君之位!
神色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海公公心下的第一反应便是抬头看向了殿门处,见着门关得好好的,才重又回过头,想了许久,才开了口:“老奴觉得,大皇子为人淳厚,必定会体恤天下百姓。”
依靠在椅背上,穆天德的眼依旧闭着,听着耳边海公公的话,久久未做声。
海公公也不敢再多言,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他跟了皇上四十年,也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瞬命还在。
时间终是滴滴答答地走了许久,沙记器终是又走了一圈,灵巧地翻了一个个儿。
四更天了。
手指沉沉地敲了敲桌面,穆天德长叹一口气,声音里的沧桑疲惫极为明显:“去,取圣旨来。”
海公公的心头明显震惊不已,动作僵在原地久久未动。
听着耳边没有动静,穆天德这才睁开了眼,眉头轻皱了皱:“嗯?”
海公公瞬时反应了过来,赶忙福了福身子,转身便往里间的暗楼所去。
不出片刻,一道明黄的空白圣旨已是被取了出来。
“皇上……”海公公斟酌了许久,终是开了口,圣旨却是一直拿在手上,并未送到穆天德的面前。
穆天德的眼轻动了动,看向了海公公,眸光里的威严不可抗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飞来……惊喜?
翌日清晨,杜鹃鸟的声音清脆不已,一声又一声落在了睡梦中的杜微微耳中。
本就嗜睡的杜微微眉头狠狠地皱了皱,一把将被子蒙到了脸上。
屋外,鸟叫声越发清脆悠扬了起来,时不时,还飞到了院中两人的身旁,小巧的身子站在石凳上,看着两个共同舞剑的两人,叫声越发清脆了起来。
屋内,杜微微只觉得声音听得头大,身子蜷缩起,已是整个都躲到了被子里,但那清脆声却是久久不停,穿透力极强,即便是隔着被子,还是听得格外清晰。
睡意早已是被搅地乱七八糟,怒火终是从心头涌上,猛地坐起身,杜微微的一头长发杂乱着,眸子里带着恨不得吃了那鸟的光,大喊了一声:“紫蔻!”
屋外,紫蔻和沉木正深情款款地舞着剑,便是浓郁的情意已是挑明,自是会浓情几许,眸子中,心心念念都是对方的身影。
紫蔻的脚步猛地腾空,双手撑住沉木的肩,一个翻越,已是从他的头顶飞过,四目相对,紫蔻眸里满是灵动,沉木眸子里满是深情。
沉木猛地一下转身,手已是从紫蔻背后搂过她纤细的腰肢,而后身子轻提,脚步轻点,两人已是同时腾了空,左手搂在紫蔻的腰上,紫蔻的手覆在其上。
两人的右手同时伸出,向着远处的树叶狠狠推出一掌,瞬时,树叶应声哗哗而落。
眉头喜意绵延,紫蔻回过头,看向沉木,嘴边终是咧开了一个欢快的笑意。
“紫蔻!!!”又是一声惊喊,杜微微已是猛地打开了门,面上怒气冲冲,只着一身中衣站在了屋门口。
四面看了许久,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得又大喊了一声自紫蔻的名字。
心头一惊,紫蔻的手赶紧拍了拍沉木:“不好!快回去!”
沉木扭过头低下眼,看着已是有些距离的院子,却是清楚地看到了王妃站在院里的身影,眉头轻轻一动,手中用力抱住了紫蔻,往回飞去。
杜微微的步子已是走到了石凳上坐下,怒意冲冲地环视着四周:“人呢?!”
话音刚落,一只模样极其小巧的杜鹃鸟已是落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啾啾啾——”清脆的声音从鸟口中发出。
杜微微的眸子猛地睁大,怒意更是从眸子中迸发出来:“就是你!让我不得安睡!”说着,已是伸出手狠狠地拍向那只鸟儿。
鸟儿自是灵巧,只扑棱了一下翅膀,便轻松地躲开了杜微微的掌,而后小小的身子腾空,不断地绕着杜微微飞着。
杜微微气不打一处来,眼眸再次狠狠地瞪向那只鸟儿,身子已是随着心头的怒意动了起来,不停地用手去驱赶着那只鸟儿。
“啾啾啾——”
鸟儿仿佛通人性一般,每次险险地躲开杜微微的手,便要清脆地叫一次,好似在嘲笑杜微微一般。
杜微微的睡意早已是消散殆尽,只想着此刻将这只讨人厌的鸟儿驱赶走。
鸟儿的小眼睛里泛着青绿色的光,看着杜微微许久,这才一个重重地扑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眉头重重一挑,杜微微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跟姐姐斗!哼!”
只是这最后一声哼刚出口,空中陡然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正正巧,落在了杜微微的头上。
也便是东西落下的同时,紫蔻和沉木的身子也是落了地,便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东西落在了杜微微的头上。
杜微微只觉得脑袋上一个好似散发着热意的东西落了下来,未有多想,已是伸出手去摸上了自己的头发。
“王妃!”
“王妃!”
紫蔻和沉木已是同时开了口。
便也是刚叫出这声王妃,两人的嘴同时僵住,神色也变得极其古怪。
“怎么了?”杜微微的语气里满是疑惑,却依旧带着丝不快,转过身,询问的神色看向两人。手也已是摸到了那落在头上的东西。
紫蔻和沉木的眼睛都睁得极大,死死地看着杜微微。
杜微微已是将那东西捏在了手里,疑惑地拿了下来,只一眼,便听得杜微微的尖叫声:
“啊!!!!!!!!!!!!!”
那是一坨,青白色相间的鸟屎。
也便是在杜微微的这声尖叫后,那只原本不知隐匿到哪里的鸟,又一次飞了出来,叫声越发清脆:“啾啾啾——”好似带着了满满的嘲笑。
杜微微的头发并未梳,一个眼刀狠狠地看向鸟儿,转身已是重重地沉声吩咐道:“紫蔻!备水!我要沐浴!”
紫蔻和沉木久久未反应过来,直到杜微微的话出口,紫蔻这才一步上前:“是!”转过身,已是去了偏房,开始了准备。
杜微微步子不停,已是往屋里走去,余光瞥见沉木默声站立在一旁的身形,心头虽怒意极大,却也还是记得昨日的事:“做的不错。”
沉木点了下头,眼神垂下,心头满是对杜微微的感激。
“别忘了,今日要做的事。”
沉木的眼眸轻眨了眨,终是开了口应声道:“是。”
杜微微说的,自是要将阳春公子带入府上之事。
院外,与杜微微隔了此处隔了两条小路的大道上,贺潇本停下的步子终是重新又抬了起来,接着往外走去。
天的身影跟在他身后,低声复述着自己所看到的事:“有只杜鹃鸟……拉……拉……”拉字说了半天,天也未能好意思讲屎字说出口,又停了许久,“那杜鹃鸟,排……泻在了王妃的头上……”说着,话语竟也忍不住带了笑意。
前头,贺潇的眉眼未动,只是嘴角,已是不自禁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原本是要早早离府去兵营的贺潇,便是在听到杜微微那声高喊的紫蔻时,停下了步子,示意天去查看,没想到,竟是一只杜鹃鸟儿惹得她怒意十足,一想到她炸毛的模样,心头,便是一阵笑意。
再不多做停留,贺潇的步子已是重新抬起,往府门处去。
同时刻,沉木的身形也是从王府后门出发,去往阳春所住的客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寻微于深处
沉木神色沉沉,一路脚步不停,头上戴着一顶极为破旧的草帽,身着一袭灰色的小厮式样的衣服,低着头,步伐匆匆往阳春所在的客栈赶去。
直到转了好几条小巷,才在一间格外不起眼的小门前停下。
眼神犀利,往四周看了看,沉木这才放下心来,抬起手,轻叩了叩门。
“叩叩叩,叩——”门敲地很是有节奏,便只是起敲了四下,沉木已是收回了手。
没过片刻,小小的门已是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内,并未有人出来。
沉木身形很快便闪现了进去。
门内,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墙角堆放着杂乱的木材,一个小厮,正蹲在木桩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劈着柴。
给沉木开门的,是一个衣着稍显富贵的男子,眼神刚一瞥过沉木,赶忙福了身子:“见过木爷。”
沉木眼神沉沉,环视了四周,目光终是落在了那个自己未见过的小厮身上。
“新来的?”询问出口。
男子闻言,赶忙回身狠狠地拍了拍那小厮的肩头:“呆子,还不快过来见过木统领!”
小厮被吓得身子一抖,低着头,赶忙起身走到了沉木的面前:“见见……见过……木,木木统领……”小厮身子格外单薄,说话的时候明显还有些结巴。
沉木的眼神始终未转,一直停留在小厮的身上,看了许久才开口道:“抬头。”
小厮的身子依旧颤抖着,明显充斥着害怕。
衣着稍好的男子眉头一阵着急,终是又伸出手狠狠地拍打上了他的头:“傻了啊!让你抬头听不见啊!”
沉木没有开口,却是眼神横睨了男子一眼。
小厮被狠狠地打了一下,自然吓得更加不敢动。
眼见着小厮还是不动,男子更是心头火大,手又一次抬起想要拍上他的头。
小厮吓得已是双头捂住了自己的头,身子弯起,久久不敢动。
只是这一次,良久都未感受到疼痛,小厮的身子也是慢慢松懈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身前。
沉木的掌已是一把扼住了男子的手腕,眼神凌厉。
一见沉木已是懂了怒,男子被吓得不行,口中赶忙求着饶:“木爷……木统领!小的错了错了……”
掌中狠狠地用力将男子推出去好几步,这才重新低下头对着小厮说道:“抬头!”
这一次,小厮的身子终是稳住,极其小心地抬起头,看向沉木。
便只消一个抬眼,沉木的眸子里已是噙了光,面前的人,果然不出他的眼光,并非什么男子,而是实打实的一个女子,也便是看过一眼,脚步已是移开,眼神瞥看向先前的男子:“给些银子,打发走。”
男子明显脑子没有及时转过弯,疑惑地看向了沉木。
沉木的眼神明显一个狠意,却是再不多言语,已是径直进了屋子。
下一瞬,男子又看向瘦弱的小厮,才是反应了过来,嘴边又是一阵怒意,手又一次狠狠地拍在了小厮的身上,从袖中掏出了两吊铜钱,一把狠狠地扔掷在了地上:“没耳朵?!还不快滚!”
话语粗俗,丝毫没有任何文雅可言。
女子的腰始终弯着没有直起,被男子狠狠一打,已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铜钱便那般落在了自己的眼前。
嘴唇狠狠地咬起,女子的眼眸里已是满满的恨意,手中满是伤痕,却是只能趴在地上,动作缓慢地将那两吊钱捡起。
嘴边一声冷哼,男子从内到外都是满满的鄙夷,再也不看向这个小厮,已是转身,赶忙跟上了沉木的步子。
女子的双膝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却是蔓延着恨意,脑中不断浮现上的,是沉木那双打量的眼。
踉跄着起身,女子一步一顿,终是慢慢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客栈后天井。
这是一间规格格外小的客栈,三层楼加起来,也不过才十间屋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沉木才会挑选此处,作为暗阁的一个小据点。
脚步不停,已是往楼上走去。
没过片刻,男子的脚步已是跟了上来:“木爷,您来寻阳公子的?”
沉木的脚步刚在三楼停下,便听闻了男子的话,转过身,看着身后楼梯上的男子,眉眼沉沉。
男子移开视线,不去看沉木那犀利的眸子,声音里明显有局促:“阳公子他,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沉木重又抬起眼,轻轻四周环视了一番。
男子的心头明显格外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惹得面前的人不快:“是……自从爷吩咐过要好好照看阳公子,我便吩咐小厮好生照应着。在客栈里的事儿,都是记下的。”
停了一瞬,沉木开口:“他住哪间屋子?”
男子动作极快,伸出手指了指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那间。”
眼神一转,沉木抬起步便往那间屋子走去,但也只是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轻轻瞥过眼,看向身后并未离开的男子。
“怎么,还有事?”轻声出口,只是这声音里,却是有着威怒。
男子神色一僵,讪讪地笑了两声,身子缩了回去,而后赶忙退了下去。
沉木步子沉着,已是走到了阳春所住的屋子前,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沉木极为熟悉,便是夫人木黛先前调制的那种。
屋内收拾得很是干净,好似没有人住一般,沉木眉头紧锁着,一一扫视过面前的东西,视线最终落在了收在了床头的包裹上。
蓝色的布包包的极为厚实,似是装了许多的东西。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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