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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古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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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双本起身看向沉木的身子陡然顿住,未回头,明眸里,却是清明之意。
步子有些无力,杜微微只觉得脑仁发涨,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心头,一片混乱。
娘亲,慕然,沉木,为何自己的身边人,总是会受到伤害?
“小姐,沉木呢?”紫蔻揉着眼,从偏房走了出来,一脸刚睡醒的模样。
杜微微心底猛地愣住,抬起眼,看着紫蔻,久久未说话。
看见杜微微未说话,紫蔻的神情陡然也是清醒了一大半,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称呼杜微微用了“小姐”,低下头,又重新唤了一句:“王妃。”
杜微微的脸上扬起一个带着倦意的笑,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沉木受了伤,无双正在里面疗伤。”
霎时,紫蔻原本还带着的点点笑意瞬时消失殆尽:“沉木……受伤?”说完,脚步已是抬起,猛然奔向屋子。
杜微微看着紫蔻跑去的背影,刚想张口唤住她,却又是闭了口,眉头间的倦意,越发浓重了起来。
紫蔻的脚步生生在屋子门口前停住,本要推开屋门的手颤抖着放了下来,无双公子治疗,从不喜旁人打扰,这一点,她极为清楚。
娇瘦的身子站在门前,紫蔻低垂着头,看不分清脸上的表情。
杜微微的身子轻轻依靠在石桌上,右手撑着额头,第一次,有了倦怠的感觉,或许自己,真的不该牵扯到这些纷争中。
玄黄原本一直就站在屋子前的身形一动不动,虽说认识沉木较晚,却是极为佩服他的机警,这番受伤,心中也是极为地担心。
一时间,整个院中的气氛,都极为沉寂。
猛然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黄几步打大跨,已是走到了杜微微的面前,深深做了一礼,将自己袖中明黄色的东西拿了出来,端了起来:“王妃,皇后懿旨。”
杜微微原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眉头轻轻皱着,看向了面前的东西,半晌,才伸出手,拿了过来。
展开,眼神缓缓从懿旨上扫过,杜微微的眼神越发冷了下去,穆云新,你竟然找了这般的理由。
再无犹豫,脚步猛然站起,杜微微的步子已是往外走去:“备车,入宫。”
身后,紫蔻脚步猛地跟上:“王妃!”
顿住步子,侧过身,杜微微的声音变得格外沉稳:“留下,照顾好沉木。”
而后再不看向身后,匆匆便走出了院子。
紫蔻站在原地,看着杜微微远去的身影,心头的思绪,终究是化成了一声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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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风沙漫漫,尘嚣飞扬。
贺潇一身战袍盔甲,满身肃穆,坐在正营中,低着头,细细地看着面前的边塞布防图。
天执于一侧,神色清冷。
地已是在外间训练场带着士兵们做了许久的操练。
放下手中的图,贺潇眉头丝毫未皱,却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沉沉的话语说出口:“京都,如何。”
虽是询问的京都,天却是明白,爷其实关心的,是王妃。
记起先前玄派人送来的信,握拳做礼,天的声音沉沉:“一切安好。”
“待后阵打点妥当,便回京。”低声道了一句,贺潇的语调里带了丝丝的安切,不知说给了天听,还是说给了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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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匆匆,杜微微丝毫没有停顿,跟着小太监的步子,急急忙忙往凌婵殿赶去,定要在昭告天下前,让皇后娘娘改变主意。
身影匆忙,刚转过一个小小的宫殿,杜微微便遇上了麻烦。
身形刚转过,小太监便陡然停住了步子,猛地行了一个大礼:“见过水妃娘娘。”
杜微微的脚步跟着一起顿住,抬起头,看向了小道上对面方向行来的两人。
为首的女子身着一袭火红色衣裙,裙摆处高叉开到腿处,风扬起,露出若有若无的白色肌肤。胸口处,是绣满花色的****样式,外披一袭轻柔红色薄纱。发髻高高束起,只余留左额角处一绺,眼眉出,红色的点妆,眉心处一抹水滴状红色。整个人极度神采飞扬。
杜微微面色一片平静,相比之下,自己依旧是杜飘灵大婚那日所着深红色衣裙,内敛而低沉。
心头浮现的,却是洗尘宴时,水沐清对贺潇的那与众不同的眼神。
水沐清的眉头猛然一顿,而后目光对上了杜微微。
这个女子,便是他,所爱的那个人么。
嘴角媚然一笑,水沐清柔软的声腔开了口:“这是,哪家的小姐?”
杜微微眼神丝毫没有躲避,就那般直直地看向水沐清,也并不开口。
带着杜微微的小太监明显有了尴尬的神色,生怕自己身后的这一位生气而迁怒到自己头上,这水妃娘娘,怎的会连离尊王妃都不识得,竟还称呼她为小姐?
“回……回水妃娘娘的话,这是……是离尊王妃。”小太监声音有些发颤,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咯咯……”水沐清抬起水袖,遮住面,笑了起来,而后略带歉意,眸子里,却是飞扬至极,丝毫没有歉意的意思:“本宫眼拙了,竟没识出来是离尊王妃,还望王妃不要责怪。”
杜微微神色丝毫未变,清清浅浅,淡然至极,而后,平稳的声音传出:“公公,走吧。”
霎时,杜微微注意到,水沐清的脸色陡然僵住,心头涌上淡淡的笑意,脚步已是轻轻迈动。
小太监只觉得两头难做,却是听闻身后杜微微的脚步已是迈动,只得向着水沐清的方向做了一礼,再不敢抬眼,快步从水沐清的身边走了过去。
杜微微眉头轻轻挑了挑,跟着小太监的步子,也从水沐清身旁走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停留或者眼神。
水沐清的神色僵住半天未动,原以为,和这女人相遇时,定会一较高下,没成想,当真的面对时,杜微微却是丝毫都未将自己放在眼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丰谷天女
身后,易若的面色清冷,眼光始终都落在了杜微微的身上,王妃,果真不一般。
杜微微离开后许久,易若的声音压低着传入了水沐清的耳中:“娘娘,您,越矩了。”
身子猛地转向易若的方向,明眸猛地睁大。
“王爷为主,王妃便同样是,您刚刚,已是犯了大忌。”
手一把扣住易若的臂膀,水沐清的神色里竟涌上了哀求。
“易若,不要告诉王爷。”她并不惧怕惩罚,她害怕的是贺潇以后对于自己的疏离。
易若低着头,看向水沐清抓住自己的手,眉眼间的清冷丝毫未变:“易若直属王爷,娘娘,您是知晓的。”
手猛然松开,水沐清的心,瞬时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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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婵殿内,香火缭绕。
脚步刚迈入,杜微微的瞳仁已是微微锁紧,鼻中传来的香味,她极为熟悉,这是娘亲才会调制的特殊香火。
小太监的脚步止在殿外,而后高声恭迎道:“离尊王妃到——”
杜微微步子轻缓,双手在袖中交十,往里走去。
一个眉眼看着既灵巧又温顺的大丫鬟出现在了杜微微的面前,没有说话,却是笑着向着杜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扬起手,示意杜微微往里间走去。
回以一个笑,杜微微迈步向里走去。
刚撩起帘子,越发浓郁的香气便飘入了杜微微的鼻中。
眼神有一瞬眯起,而后脚步停住,向着那个跪在佛龛前潜心念着佛经的人,福了一身:“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一室静谧。
木澄依旧背对着杜微微,心底平静,未起身未说话。
杜微微静静地站立于她的右后方,乖巧不已的模样。
约莫一刻的光景,木澄才放下了手中的佛珠,起身,回过头,看向站了许久的杜微微。
上次洗尘宴一见,便觉得这个孩子格外让人喜爱,今日这般近距离看着,跟木黛,倒是有几分神似。
脚步轻轻走到杜微微的面前,木澄伸出手,拉住了杜微微原本扣在了一起的手:“微微。”
杜微微低着头,看着德皇后拉着自己的手,心底的涌上些许震惊,今日不过是与德皇后的第二次见面,为何?
“来,坐,”木澄只觉得心头一阵温暖,这孩子,就好像木黛一般,灵巧****,心头越发地柔软了起来。
“茶水气旺攻心,本宫喝不来,白煮水可以吗?”木澄的声音极近温柔,拉着杜微微坐下后,细心地询问道。
杜微微眉眼间乖巧一笑,点了点头。
将茶盏推到杜微微的面前,木澄的心底越发地温柔了起来,自己没有子嗣,杜微微是妹妹的女儿,心底更是有一种关切之意、
杜微微心底虽有疑惑,却是丝毫未显露,只是在木澄让自己喝第三杯水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皇后娘娘,臣女来是……”
话还未说完,木澄状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对对对,本宫最近记性不好,又给忘了,唤你来,是想商议那你做那丰谷天女的事。”
“皇后娘娘,臣女已是出嫁,怕是不妥。”没有丝毫的停留,杜微微直接开口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以后,再也不愿跟皇家的人有所关系了。
木澄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一丝尴尬闪过,而后笑意收起,面色一片淡然:“微微可否告诉本宫,何故?”
“既是本宫所下懿旨,便没有不妥一说。微微是在担心什么?”
杜微微低着头,没有动作,也不再开口。
像是想了许久,木澄看着杜微微低垂着的首,终于是伸出手,摸上了杜微微的发。
“孩子,不要拒绝姑姑,好吗。”
杜微微只觉得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丝毫没有准备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本握着茶盏的手竟渐渐地松了下去。
皇后娘娘刚刚说,姑姑……?
呆愣了许久的模样,杜微微的眉眼才缓缓抬了起来,而后眼中无神一般,轻声唤了一句:“姑姑?”
重而缓慢地点了点头,木澄的手再次抚上杜微微的头,声音极尽温柔:“我便是你娘亲的姐姐。”
许久,杜微微的思绪都混沌不清,饶是她天生聪慧,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与皇家有了断不掉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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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下大昭。
前有杜家嫡女聪慧如才,德满天下,后有离尊王妃情满怀素,故今秋求五谷丰登仓满天下,选离尊王妃未丰谷天女,以求大盛。
顿时,汀元天下,议论纷纷。
议的是,从未有过已出嫁的女子做这丰谷天女。
论的是,离尊王妃德才满腹,是近年来当之无愧的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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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尊王府,却是一片沉沉。
从宫中回来,杜微微便把自己整日地关在了书房内,神情蔫蔫。
娘亲未醒,慕然失心,沉木昏迷,连贺潇,也不在身边。而现在,自己又被选做那什么天女,铺天盖地而来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已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王妃,今日做了枣糕,您吃点吧。”紫蔻敲着门,小心翼翼地开口,已是第三日了,王妃将自己关在这书房内,再也没出来过。
“不饿,拿下去吧。”杜微微的声音不大,却是足够清晰。
“王妃,今日的枣糕我还加了些豆沙泥,您尝一尝吧。”
心底知晓紫蔻是担心自己,杜微微声音稍稍带了丝笑意:“我无事,你不用担心。”
门外,紫蔻端着木盘的手终是缓缓松了劲,回过身,看着身后的玄黄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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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若的字信终于是送到了贺潇的手中。
通篇的汇报,已是将水沐清的近况说地一清二楚,包括她竟对王妃不敬的事,而贺潇注意到的,却是信中那一笔带过的,王妃已被选为丰谷天女的事。
眉头猛地一沉,贺潇心底那股强烈的不安涌上,一把掌风扬起,手中的信已是应声裂成了粉末,纷纷扬扬落在了地上。
再无犹豫,一把褪下自己身上的盔甲,大步向营帐外走去:“回京。”
天应声,眼神看向那碎成粉末的信,心头,也是沉沉不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可怜之人
四皇子府。
“啪!”茶盏落地,裂成了碎片。
“我再问一遍,四皇子去哪里了。”杜飘灵的声音阴冷不已,看着面前直直站着的喜鹊。
喜鹊的头微垂着,眉眼清冷,说的话也是格外规矩:“回四皇妃的话,喜鹊并不知晓。”
“嗬。”杜飘灵拿起桌上的另一只茶盏猛地扔在地上。
“可以,那我便将这屋里东西砸个遍,如何。”
杜飘灵原本今日想要去离尊王府找杜微微商议事情,却没想,脚步甚至连自己的院子门都没迈出,便被喜鹊拦了下来。
“四皇妃,您不得出府。”喜鹊脚步一跨,已是站在了杜飘灵的面前。
脚步停下,杜飘灵眼神凛起,看着面前看似乖巧的丫鬟。
“怎么,我一个主子还要被一个下人管着?”绵柔的女声落下。
喜鹊弯腰福了一身,浅笑着回了话:“四皇子有命,望四皇妃莫要出府,京都街道并不安生,是为了四皇妃考虑。”
眼神盯着面前的喜鹊,杜飘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那便请四皇子过来,亲口说给我听听。”
而后,喜鹊半晌未作声,久久之后,才说话:“四皇子不在府中。”
“是吗,那便去寻他来,我倒要问个清楚。”
喜鹊站在杜飘灵的面前,脚步再未挪动,只是,再不开口说话。
等了许久,便也有了杜飘灵砸茶盏的情况出现。
“啪!啪!”四个茶盏已是悉数被杜飘灵砸碎,碎片散了一地,有几块碎片已是落到了喜鹊的脚边。
“怎么,不准备去向你的主子通报一声?”杜飘灵确信,四皇府的下人,定是有自己的方法,将情况通报给穆云锦。
事实上,在杜飘灵扔掷出第一个茶盏时,喜鹊的手已是悄然放在了身后,对着屋外的小厮悄然打了一个手势。
“啪!”茶壶落地,水渍溅开,星星点点的,落在了杜飘灵的裙摆边。
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杜飘灵看着喜鹊依旧不动的神色,陡然站起身,伸手摸上了椅子两边所放的巨大落地花瓶。
手把住花瓶口,拉着瓶子身摇摇晃晃。
喜鹊的神色终于有所变动:“四皇妃!”落地白瓷冰裂花瓶是四皇子格外喜爱的物件,自是不能让她砸坏。
杜飘灵手把着花瓶晃个不停,眼神格外冷绵:“四皇子在哪儿。”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在这四皇府,划一方自己的立足之地!
喜鹊的眼神终是闪烁了两下,抿了抿嘴唇,却是依旧未松口:“喜鹊,不知。”
下一瞬,花瓶陡然倒地!
“哗啦呲啪!”花瓶应声,碎裂成片,白色的瓷片洒了一地,杜飘灵的周身,竟一时没有了落脚之地。
“今日,一是我出府,二是穆云锦现身。若不然,这屋里的东西,我定要毁它个彻底!”阴冷的声音脱口而出,杜飘灵再没有犹豫,手已是摸上了另一侧的花瓶,动作极快,花瓶落地,霎时碎裂成片。
喜鹊依旧微微低垂着头站在原地,面色浅淡,袖下的手却已是攥得死死,若不是爷下了令,自己早就将这个女人打晕了,现下,只能是等着爷尽快回来。
——————————————
茶南街,门前人烟格外稀少的郝府。大门紧闭,无人进出。
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人拉着一板车的粮食在府门口停下,平复了下呼吸,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走上前伸手敲了门。
“叩叩叩——”
“叩叩叩——”
连续敲了许久,府门才被打开,一个粗布衣裳的小厮探出了头。
“什么人?”
中年人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小哥,我是城外东边庄子的,上个月商议好今天来给郝府送粮食的。”
闻言,小厮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眸子转了两圈,好像在思索什么,然后态度极为不客气道:“今日没空,改天再送来!”说罢,便要伸手将门关上。
中年人眉眼一急,立马伸出手抵在了门上:“这怎么行?小哥,我这跑一趟不容易,就拉着板车得走上一天一夜,你今天要是不收,我这不就白跑了?”
一看门被这中年人抵住,小厮的眉眼明显变得不好看起来,出手一把打掉了他的臂膀:“说了今天没空,听不懂人话?!”而后,门被一把重重地关了起来。
中年人的神色又一瞬的愣住,下一刻立马变得焦急起来,不断地拍打着府门:“喂喂,开门啊!怎么能这样,商议好是今天送的也是你们,怎么说不要就不要!”
只是这一次,敲了更长的时间,却是再没有人开门了。
脑袋丧丧地垂下,中年人脚步缓慢,步伐沉重着走回了板车旁。
拿不回钱,孩子们可如何是好?
下一瞬,一个蓝衣小厮模样的人向着郝府的方向跑了过来。急急匆匆从中年人的身旁跑过,径直走到了府门处。
“叩叩,叩——”
“叩,叩叩——”
六下敲门声后,府门打开,没有人探头,蓝衣小厮却是脚步极快,跑进了府内。
中年人神色完全愣住,呆呆地坐在板车上,看着府门又一次关上。
回过头,一声哀叹。
——————————————
郝府内,祥淡一片,却是在最深处的屋子里,有着格外不一样的事情。
几近浑身都缠满纱布的男子躺在床上,瘦弱的身子此刻显得越发病重不轻。
白衣男子坐在床边的凳上,眼神浅淡,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的人,发了话:“还需的多久?”
身后,一个和喜鹊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站着,虽长相相同,眼眸间,不似喜鹊的沉稳,而是格外的灵巧。
“按大夫的说法,今日该是醒了。”明媚的话语,赫然是那日救走林墨的黑衣女子。
穆云锦神色淡淡,伸出手,把上了林墨的脉。
而后,带着笑意越发清冷的声音落下:“林墨,离尊王,可是要回京了。”
只一句,林墨的手便有了动作,下一瞬,原本就装睡闭着的眼睁了开来。
虚弱的话语响起:“你说……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心念只一人
穆云锦的笑意终是溢了出来:“没错,你的将军。”
雪雁灵动的眸子落在林墨身上,滴溜溜转了许久,心底依旧疑惑满满,这世上,居然真的有断袖之人。
林墨动着身子,想要撑着坐起来,雪雁清脆的声音却是一下子出口:“别乱动!你这一身的伤可是治了许久,可别又浪费我的时间来给你包扎!”
林墨被女子的声音猛然吓住,不再动弹,头却是扭过,看向了穆云锦。
“你是?”
“什么你你你的,要称呼公子懂不懂!”雪雁的银铃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林墨停下要说的话,终于看了雪雁一眼,一个很是灵巧的丫头。
穆云锦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束发上的玉簪尾处拖下两条白色锦带,煞是清幽淡雅。
“你可以称呼我锦公子。”
轻压着心头的不适,林墨咳嗽了两声,而后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锦公子,为何,要救我?”
站起身,走到屋窗边,风扬起穆云锦的衣衫,心头好似都清雅了起来。
“怜天下可怜之人,而你,便是其中一个。”
林墨愣住,久久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自己能够在疆场运筹帷幄,此刻,却是不能理解这锦公子的话,可怜之人四个字,已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回头看向林墨,穆云锦嘴边的笑意随着话语,越发浓郁了起来:“你,可否愿变成女子。”
霎时,林墨的手已是死死地扣住了锦被,无法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什……么……”
“我可助你,走到贺潇的身边。”阳光下,穆云锦的侧颜显得格外安详,泛着光的面庞好似带了神圣一般,柔和美好。
——————————————
回到京都时已是天黑,贺潇长袍一路曳起,马匹在京都城门快要关起时,猛然冲入了城内。
“什么人?!”守门的侍卫一声大喝,只看见一个远去城中的背影,手狠狠一招,已是准备让人追上去。
身后,天的声音陡然响起:“嗯?”
闻声,几个侍卫动作一顿,而后看向身后,天地两人冷峻的身形瞬时入了他们的眼。
“天统领!”“地统领!”
轻轻把头点了点,两人再未说话,径直骑了马入城去了。
“离尊王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又回京了?”见人影走远,一个侍卫跟另一个侍卫便窃窃私语起来。
“笨呐,你忘了前天,离尊王妃被选为丰谷天女的事了?肯定是为这事回来的!”另一个侍卫摇头摆尾,一副很懂的模样。
“哦哦,这样啊。那……”
“乱嚼什么舌根!”一道沉怒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赫然是已是坐上营长位子的李力。
顿时,两个侍卫被吓得已是瞬间站好了身子,不敢抬头。
李力走到两人面前,沉沉的眼重重地扫了两人,而后看向已是没有了人影的贺潇三人离去的方向,再收回眼时,话语严厉:“再让我听到背后议论他人之事,滚出城门营地!”
瞬时,两个侍卫吓得再也不敢乱动,极为端正地站好身姿,守着城门。
马匹飞奔,直到在王府门前,才长吁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才停了下来。
贺潇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腾身,绕过高大的围墙,往府内飞去。
思切情深万般去,道是心念只一人。
天地随后赶到,一把将爷的马拉住,对视一眼,却是明白爷此刻焦急的心情。
脚步未点地,心中判断异常迅速,很快便到了杜微微在的院子。
院子外,紫蔻披着一件格外厚实的披风,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屋内,一片漆黑,甚至连夜灯也未点着。
贺潇的眉头猛然锁紧,眼光厉厉,听闻身后的风声,扭头看去,天已是动作极其迅速地跟了上来。
只一个眼神,天便领会到了爷的意思,轻步走到紫蔻身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院子外走去。
贺潇眼神看向屋子,脚步,终是迈了出去。
屋子内,淡淡的烟熏香,一如既往是杜微微身上的味道。
一步,又一步,贺潇的步子格外轻巧,几乎是全部用轻功飘在地面上。
撩起帘子,金色的纱帐内,消瘦的女子闭着眼,锦被一大半都滑落在地上,凉意袭袭的夜里,杜微微大半个身子只着着里衣蜷缩在床上,巴掌大的脸上透着浓浓的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长发披散着,几近铺了大半个床铺,双手交十合拢在胸前,神情里,透着点点的焦灼之意。
贺潇的心,顿时便沉了下去。
丫头的状态,很不好。
又想起自己离开前,对她那般冷漠的态度,心头向来未出现过的自责情绪终是涌了上来。
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杜微微的发,贺潇的面色越发柔软了起来。
丫头,我回来了。
“丫头,我回来了。”心底这般想着,口中,便也将话说了出来。
声音清浅,却是让原本就浅眠的杜微微醒了过来。
眼睛眨巴了两下,脑中依旧涨痛不已,面前的人影猛然映入杜微微眼里,却是顿时惊住,低声喃喃道:“……贺潇?”
贺潇未作声,只是手依旧抚着杜微微的发,动作温柔轻缓,点了点头。
看了许久,杜微微的眼又重新闭上,无力的话语浅浅吐出:“又说胡话了。”
抚着杜微微的手陡然停下,贺潇的眸眼变得深邃不已,黑暗中,泛着浅浅的光。
良久,低沉的话再次说出口。
“微儿,我回来了。”
这一次,杜微微眼睛猛然睁大,看着面前的人,声音越发有些冷颤了下去:“贺潇……”
下一瞬,贺潇已是伸出臂膀,一把将杜微微拥在了自己的怀里。
熟悉的羽庭香传入杜微微的鼻中,熟悉而安心的温度传来,杜微微原本还有些怔愣的心绪,终是松懈了下来。
一夜深眠,杜微微窝在贺潇的怀中,连日来疲惫的身子终是沉沉地松了下来。
贺潇将女子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里,听着她深深的呼吸,低沉的话语落下:“无事。我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终成一线
同样的夜,王府一片平静,四皇府,却是沉沉不得安生。
杜飘灵身形浅浅,坐在椅子上,背靠着,眸光已是黯了不少。
屋内,已是一片狼藉,能够打碎或是毁坏的东西,全部都已被杜飘灵给破坏了,满地的碎瓷片,松散泥土,破碎的花草,场面已是极为混乱。
喜鹊身形依旧如早上那般,站在了原地,未曾挪动半分。眼里的情绪已是从一开始的淡然变为沉怒,又变为此刻的无动于衷。
等爷回来,这个女人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手撑着头,杜飘灵眼神微微垂下,看着满地的狼藉,心头没有一丝的波动,原本自己就有意要在四皇府立威,不过没想到契机来的如此之快,虽说心底未有什么准备,却也是没有任何顾虑,就这般做了。
闭着眼,杜飘灵的心头,反而更加平静了下来。
良久,屋外才传来了小厮的声音:“四皇子,四皇妃在屋里……那屋……”
话语还未完全落下,穆云锦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了屋子门口。
一瞬的静谧。
穆云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温润的笑意,视线扫视了屋内一周,而后瞥过喜鹊隐忍着的脸,最后落在杜飘灵的身上。
杜飘灵睁开眼,对上了穆云锦的眸子,说不分清的情绪。
“杜小姐,好魄力。”轻轻的话语出口,细听去,笑意竟丝毫不减。
眼神收回,而后涌上光,重新抬起,杜飘灵已是站起身,踩着一地的碎杂物往屋门口走去。
“四皇子,聊一聊?”
两双眼对看,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好。”
已是深秋,夜间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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