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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古传-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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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了身后人的话,前头的人明显有些不争气的低啐了一句,神色沉了沉,压低了身形,想要往外头走去。

    下一刻,两道声音已是响了起来,已然靠近了粮仓的位置。

    “今天你先睡会儿,等到了下半夜我再叫你。”一个小厮的声音响起,对着另一个而说。

    “还是我先当值吧,我睡得沉,你啊,叫不醒的。”另一个小厮口中打着哈哈,抬手拍了拍同伴的肩头,旋即从袖子中拿出了钥匙,准备上前去开粮仓的门。

    “哎???”

    疑惑的声音,瞬时响了起来。

    落在后头的小厮自然腾起了疑惑,口中一边问着一边往前头走去:“怎么了?”

    “今天下午粮仓没落锁吗?”开门的那个小厮拿着钥匙,看着那落在地上的锁芯,以及半挂在门环上的锁头,面色上一阵怀疑。

    “许是今天一时匆忙,忘了?”后来的小厮蹲下身子,将那锁芯捡起,重新插入了锁头上,发觉锁并未有任何的损坏,这才落了一句。

    “不应该啊……怎么会……”

    “行了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赶紧睡,下半夜我叫你。”

    说着话,后头的小厮出了手,推着前面的一人入了粮仓。

    吱呀一声,门重新关上,屋子内外,皆是一片寂静。

    两个小厮很快到了粮仓正对门最顶头的位置,一个小厮就势躺下,另一个则是坐在了桌前,撑着脑袋,有些无所事事地看着这偌大的粮仓。

    两个黑衣人依旧缩在最里头的角落位置,相互对视了一眼,身子越发缩下,不再多有动作,他们要做的,只有等。

    趁着这粮仓没有人的时候进来,接下来,就是要等,等那夜深人静之时,他们才可以开始行动。

    ……………………

    醉香楼上,杜微微和苏无双的包厢内氛围也是极为轻松,除却,那一直冷着脸的冷面。

    也是在杜微微的再三暗示和苏无双的允许下,沉木和紫蔻才好不容易将呢冷面拉着坐在了桌上,可自始至终,冷面的面色依旧极为冰寒。

    用晚膳的时间,便是在这极为轻松的氛围下逐渐流走。

    眼看着这桌上的饭菜都已是吃的差不多了,苏无双一口喝光了自己面前茶盏中的水,笑着落了声:“吃饱喝足,可以睡个好觉了。”

    杜微微的眉眼上带着一丝光亮,瞥看坐在自己身旁的紫蔻。

    紫蔻瞬时会意,一个起身,走到了窗前,推开了窗户,向着外头看了看,旋即回头,对着杜微微摇了摇头。

    杜微微的余光瞥看过紫蔻,旋即笑着看向了苏无双,声音低低道:“怕是还要留无双公子一段时间了。”

    苏无双本已是打算站起身来,听到杜微微的话,一个诧异地回头,重新坐下看向了杜微微,疑惑地挑了挑眉头。

    看着苏无双如此反应,杜微微明显有些想要发笑,却还是忍住了笑意,对着沉木道了一句:“沉木,让掌柜的再送两只烤鸭上来。”

    沉木没有应声,动作却是很快,出了包厢,向楼下走去。

    紫蔻关上窗户,重新坐回了杜微微的身旁。

    苏无双的视线这才落在了紫蔻的身上,眸子骨碌一转,似是反应了过来了些什么,稍稍凑近了杜微微:“王妃可是有什么新计划?”

    杜微微则是靠坐在椅子上,灵动的眉头猛地一挑,口中轻轻啧了一声:“无双公子该是听过一句话。”

    “什么?”

    “知道的越多,越容易……”

    杜微微的话并未说完全,而是在话语最后,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抹开的动作。

    苏无双的心头已然是狠狠翻了个白眼,退回身子,却也是不再多问。

    笑意翩然而落,杜微微转过视线,看向了自己面前的茶盏,末了,视线逐渐凝了寒光。

    ……………………

    亥时,很快便到了。

    粮仓内,开锁的黑衣人缩在后头,靠在墙上,等待的时间太久,几近昏昏欲睡。

    前头的男子则是全程凝着神,生怕出什么意外。

    外头街上,打更的声音响起,很快便传入了粮铺中。

    男子的眼眸一个凌厉,手肘猛地向着身后的人撞去。

    “嘶”

    后头打着瞌睡的男子明显被惊到,一个睁眼就要出声,却是瞬时被前头的人所捂住了嘴。

第六百六十三章、粮仓走水

    “到时间了!”

    男子的声音很是低沉,告诉着另一个人现今的状况。

    瞬时间,那本打着瞌睡的男子明显清醒了过来,手中动作飞快,从袖中拿出了一支细细的竹筒,放到嘴前,重重地吹了一口。

    旋即,淡淡的烟雾已是从竹筒中散了出来,极为轻微的烟雾,从竹筒中散出不过片刻的功夫,已然完全消散在了空中。

    前一个男子的身形在后头男子吹出烟雾的时候已是压低,往那两个小厮的方向而去。

    烟雾的效果很快便显现了出来,不过眨眼的功夫,坐在桌前的那个当值的小厮已然一个支撑不住,重重地倒下趴在了桌上。

    眼见着小厮倒了下来,两个黑衣人的动作格外迅速,快速起身向着小厮的方向而去。

    一前一后,两个人飞快掠身落在了两个小厮的身旁,一个将床上的小厮扛了起来,另一个,则是将趴倒在桌上的小厮一把扶了起来,快速地向着门外而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个中了迷药昏昏睡着的小厮,已经被两个黑衣人给放到了离粮仓较远的食屋处。

    相视对看了一眼,黑衣人的脚步再无停留,飞快地重新地回到了粮仓处。

    重新回到粮仓,开锁的黑衣人手中陡然多出来一个软铁丝,从门缝中巧力一勾,已是将门锁再一次勾锁了起来。

    一个回身,先前望风的那个男子已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水囊,但不同的是,水囊中装的并非是水,而是,煤油。

    快速地将水囊中的煤油全部洒在那已是被打开的粮食抽屉中,男子口中的话语急切落下:“火!”

    “来了!”

    开锁的男子动作也并不拖沓,快速地将袖子中的打火盒拿了出来,刺啦一下陡然划亮,看了看那已是将水囊中的煤油全数倒干净的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把将手中亮着明火的打火盒远远地抛掷了出去。

    火遇油,陡然大起,火舌高高卷起,除却煤油的助燃,这一屋子干燥的粮食,自然也是烧得极快。

    两人点火的地方是在整个粮仓最里头的位置,火势虽然烧的快,可若是要被外头的人所发觉,也是需要上一段时间。

    “走!”

    黑衣男子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压低道了一句,旋即再无停留,两个人皆是向着火势的另一个方向而去,身子重重从那窗户口撞出,落在了外头的地上。

    两个人的身形同时翻滚在地,动作快速利索,径直腾了空,向着粮铺外头翻去。

    黑色的身形,很快便隐匿在了沉沉的夜色中,而便是在那离开粮铺院落的最后一刻,黑衣人中的一人,从袖中拿出了一块黑金色的牌子,重重一扬,抛入了粮铺的院落。

    眨眼的功夫,粮铺恢复了一片安静,好似任何事情都未发生一般,安谧不已。

    橘红色的火光腾起时,已然是一刻钟后的事情了。

    率先发现火势的,并非粮铺中的人,而是外头打更的更夫,亥时打更结束后,更夫便是沿着北街往回走,想要回住处稍稍休息下,等着打子时的更。

    便是在快要走到粮铺那处时,远远地,便瞧见了那粮铺里头高高蹿起的火光。

    更夫明显被吓了一跳,以为着自己花了眼,脚步匆忙跑了过去,这一凑近,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头刹那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手中的打更棒也是被吓地掉在了地上,口中结结巴巴地想要喊出来,那手下意识地便去摸了那粮铺的墙壁,滚烫不已!!!

    更夫的手被猛地烫到,顿时吓得向后跌坐在了地上,口中结结巴巴地开了口:“火……火……火……”

    下一瞬,终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眸子瞪地极大,看着那高高腾起的火势,感受那扑面而来的热浪,口中终于是猛地高声吼叫了出来:

    “走……走水了!!!!”

    “救火啊!!!!!走水了!!!!!粮铺走水了!!!!!!”

    随着更夫的声音落下,北街上的住的百姓们,也是纷纷被更夫的吼叫声所叫醒,三三两两从屋中出来。

    随着北街上的人群愈发多了起来,粮铺的火势也已是到了一种不可控制的地步,高高腾起的火舌,很快已是将粮铺的屋顶所卷席。

    “救火啊!!!!!!”

    随着那愈发狂扬的火势映入了百姓们的眼中,整条北街上的声音也是瞬时嘈杂了起来。

    “救火啊!!!”

    粮铺内院,粮仓离居住的屋子有些距离,且这段距离上也是种了不少的树木,以至于火势的声音还未传入到内院。

    小厮们皆已是入了睡,连陆琅和施慕然的房间都是一片黑暗。

    粮铺的前头早就是烧起了大火,百姓们皆是从自家的水缸中舀着水来给前铺灭火。

    前铺没法进人,自然,是要走粮铺的后门了。

    “开门啊!!!”几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飞快地奔到了粮铺的后门,重重地锤起了门。

    “开门啊!!!你们粮铺走水了!!!开门啊!!!”

    随着前铺的火烧声,北街上的百姓们嘈杂声,以及后门的重重敲门声三种声音交杂而起,睡在最里头的陆琅终于是醒了过来。

    外头的声音有些远,听的并不分清,细细听去,却又是显得极为焦躁。

    陆琅的眉头重重皱起,看了看倚靠在自己肩头上熟睡的女子,微微动了动手臂,想要抽出来。

    女子虽睡得踏实,却是在陆琅动的一瞬间,瞬时便醒了过来。

    “怎么了?”施慕然的声音极为轻微,在陆琅的耳旁落下。

    “外面好像有些动静,我去看看,你接着睡吧。”

    说着话,陆琅的手抬起,替施慕然掖好了被角,声音也是低低落下。

    施慕然的眼眸带着丝浅浅的光亮,看着男子的夜色中的面容,轻轻笑了笑:“好,你快去快回。”

    “外头凉,你多披件衣裳。”

    陆琅的手自然地抚过女子的发,一个起身,已然下了床。

    同时刻,屋子外已是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家主!!!家主!!!粮仓走水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计

    本已是坐在了床边准备穿鞋的陆琅,拿着鞋的手顿时僵住,视线久久都没有敢抬起,半晌,才陡然一个抬头,不顾自己还未穿鞋,赤着脚便直奔门口而去,猛地一下将屋门打开,一双眼中泛着沉沉的怒意,声音因为紧张的缘故已是变得分外嘶哑:“你说什么?!!”

    外头,是一个面目仓皇不已,双眸中满是恐惧,额头上密密的全是汗的小厮,呼吸急促地喘着,声音发着颤抖:“家主……粮仓……着了好大的火!!!”

    怒目而睁,陆琅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如炸开了一般,再听不进去任何的话,粮仓,是整个粮铺的关键所在,若是粮仓被烧,那所有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屋内,施慕然自然也是听到了外头小厮的话,心头猛地沉下,从床上起身,拿起一件外衣披起,下了床,同样往门口走去。

    小厮一眼便看见了施慕然,还是规规矩矩地唤了一声:“夫人。”

    “家主,大火现在都是去救火了,北街上的百姓们也是都过来帮忙了。”

    陆琅的神绪久久都未反应过来,双眸已是在听到小厮说粮仓的时候泛起了通红。

    小厮心头自然是担忧的,看了看家主好似并不打算开口,焦急地看了施慕然一眼。

    施慕然的神色自然也是沉沉不已,瞥看了小厮一眼:“你先去帮忙,我们很快就过去。”

    “是。”小厮依旧焦急,一个转身,匆忙向着粮仓的方向跑去。

    “六郎。”施慕然伸出手,抓住了陆琅的衣袖,声音沉沉。

    陆琅的面色始终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一直低垂着视线僵硬着,直至施慕然的手拉了拉自己,才猛地回过了神,脱开施慕然的手,转身向着里头奔去。

    “六郎?”施慕然自然也是跟着转身重新入了屋子。

    陆琅动作飞快,入了屋子,猛地将架子上的衣服扯下,开始胡乱地往自己身上套去。

    施慕然的手猛地一把攥紧了衣袖,黑发披在身后,与夜色相交叠。眉头一沉,看着陆琅的动作,站在一旁,并未开口出声。

    陆琅所有的心思都已是消散不见,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宛若沉入了谷底一般,任何话都是听不进去。

    男子的动作飞快,将衣服胡乱地套在了身上,也不论扣子是否已是扣好,蹲下身子便要去蹬那鞋子。

    “六郎。”

    施慕然的手,又一次伸出,抓住了陆琅的手臂:“六郎,你冷静点!”

    陆琅抓着鞋子的手被施慕然扼住,神绪猛然爆发出来:“你叫我怎么冷静?!”

    “粮仓走水!!!所有的粮食都在那里,走水!!!你知道粮仓对粮铺意味着什么吗?!!!”

    第一次,陆琅对着施慕然如此高声说话。

    施慕然的眉头紧紧蹙着,屋内的灯火早就是在施慕然起身的时候被点亮,女子的神色沉沉不已,一双星眸中的光明显要比陆琅沉稳不少,重重抿了抿唇,女子并未因为陆琅的话而生气,反倒是沉下声音来道了一句:“六郎,你忘了吗?那日,微微同我们说的话。”

    陆琅的手中还拿着自己的鞋,听了慕然的话,陡然僵住没有了动作,片刻后,才好似反应了过来,手中的鞋子也是一下子掉在地上。

    呼吸好似窒了一瞬,陆琅的眉眼间才逐渐清晰起来,好似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一般,也是让陆琅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

    粮食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万万不可心切伤了自己。

    紫蔻那日所传递之话瞬时便重新在耳旁响了起来,陆琅的身子一个无力,重重地在床铺旁坐了下来。

    万不可心切伤了自己。

    他终于明白,为何杜微微当时会送达这样一句话给自己了。

    原来,这粮铺的变故,竟是真的会让自己发疯一般所无法忍受。

    “叩叩叩”便是这片刻寂静的空档,敲门声而起。

    陆琅和施慕然的视线瞬时便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门开着,阳春的身形有些许狼狈地倚靠在门框上,呼吸也有些急促,一双眸子却是透着沉着冷静的光。

    陆琅赤着脚,缓缓站起了身,向着阳春的方向而去。

    阳春的神色并不好,靠着门框的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看着陆琅向自己走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阳春的面色逐渐沉缓下来:“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

    “火起得很快,虽有百姓们来帮忙,可还是没能保住。”

    “而且……”

    阳春的话说得并不快,字字沉稳,说到而且二字时,语速明显再次慢了下来。

    陆琅的视线沉沉不已,看着阳春,心里头已是有了些底。

    阳春扶着门框的手猛地一下松了下来,声音也是随之而落:“百姓们……皆是知晓了粮铺还有满满的粮食,而并非因为无粮取消散粮。”

    火势起,百姓们皆冲进来帮忙灭火时,阳春便迅速地从寝室里往外奔去,却是在粮仓门口,看见了百姓们那沉沉的面色时,心头陡然反应了过来,这一切,是……微微所安排!

    陆琅袖中本还紧握着的手在听到阳春这般的话语时,终是缓缓地松了开来,眉眼垂下,神色收敛,看不分清。

    纵然他知晓这一切是杜微微所安排,可整整一个粮仓皆是被烧光,他自然,一时间无法接受。

    施慕然将身上的衣服穿好,眉眼间的思绪同样不好受,虽说这粮铺所有的东西,全部皆是杜微微所给,可施慕然清楚,陆琅对这粮铺是拼尽了全力。如今一把火将粮食烧光,便是陆琅的那些心血,都随着这把火,淹没了一般。

    动作顿了顿,施慕然弯腰,将陆琅的鞋子拿起,送到了门口陆琅的脚边,弯下腰,便要给陆琅穿起来。

    陆琅本还沉沉的面色猛地一动,一把出手,将施慕然扶起来,没有任何的话语,一把将女子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此时此刻,陆琅还未完全从那悲愤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只觉得慕然才能给自己以安慰。

第六百六十五章、严峻

    施慕然被陆琅抱在怀中,虽然阳春在场,却是并未有任何的不适,反倒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男子的后背,声音轻轻道:

    “没事的。微微那边,自然是有安排。”

    此时此刻,施慕然心头也是一片慌乱,感觉到六郎的悲愤,心头顿时翻涌而上的,便是那日,杜微微所说的那句。

    一切有我。

    杜微微三个字,竟是在此刻,成了几个人心头,那最后的的依靠。

    醉香楼上,两只烤鸭上了桌,已是被众人吃掉了大半,杜微微则是一口未动,不过静静地坐着,喝着手中的茶。

    紫蔻的眉眼看过自家小姐,神色一个轻动,拿起棉布擦了擦手,重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了看外头。

    不过片刻的功夫,紫蔻的身形便退了回来,不同的是,这一次,紫蔻并未将窗户关起来。

    “王妃,都走了。”

    回过身,紫蔻没有坐下来,对着杜微微低低道了一句。

    杜微微正低着头抿茶水,听到了紫蔻的话语,眉眼微微一勾,笑意翩然,放下茶杯,斜睨了一眼坐在身旁还在吃着烤鸭的苏无双,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苏无双的肩头:“走吧!”

    苏无双口中正吃着那用面皮包好的一块烤鸭,被杜微微猛地一拍,明显被吓了一跳,口中一个用力,那面皮中的酱汁就那般一下子喷了出来,甚至还有一些,落在了苏无双的鼻尖上。

    杜微微的笑声,便一下子不可遏制得出了口:“哈哈哈……”

    沉木和紫蔻也皆是勾起了嘴角,强忍住笑意。

    “走吧,回府了。”

    笑够了,杜微微也不多停留,一个起身,率先出了包厢。

    紫蔻和沉木跟在杜微微的身后,往醉香楼下而去。

    “小姐,我去粮铺看看吧?”

    沉木再次斟酌,还是开了口。

    杜微微走在前头,神色格外悠然,并未有任何着急的地方,听到沉木的问话,一句话都未说,脚步慢慢悠悠往外头走去。

    直至离开了醉香楼,入了马车,沉木的视线里有了一丝不平静,再次开口:“小姐……”

    正正巧,杜微微已然起身上马车,沉木开口的一瞬,杜微微的手抬起,止住了沉木要说的话,入了马车后,女子的声音才落下:“若是这么些事都办不好,那两人,也没必要留在暗阁了。”

    随着杜微微的这一句话响起,沉木和紫蔻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皆是聪明地噤了声没有再开口。

    这一夜,王府一片安宁,未有任何的波澜。

    不平静的,便是那粮铺,以及粮铺所在的北街了。

    第二日,天还未完全亮,紫蔻已是匆匆忙忙跑到了杜微微所睡的院落,贺潇不在,杜微微也是不愿天天麻烦紫蔻去那无梯楼上就寝,不如就去了先前自己所住过的院落了。

    “叩叩叩”

    紫蔻手中端着小小的木盆,空着的手轻轻地敲了敲门,低低地唤了一声:“小姐?”

    杜微微窝在床上,身子背对着外头缩成了一团,只留了长发在外,听到了紫蔻的唤声,口中轻轻低喃了一声,这才悠悠然睁开了眼,抬起手揉了揉,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应了一声:“嗯。”

    听到了小姐应声,紫蔻心头放下了不少,推门入了内。

    屋内,格外温暖,昨晚紫蔻帮杜微微备下的暖炉,直至此刻,还是热意十足。

    “小姐,您醒了吗?”紫蔻端着小木盆,脚步放轻往里头走去,声音也是低低而落。

    杜微微蒙头在被子里头,翻了个身,眸子从被子中探出,看向了紫蔻所来的方向,有些迷迷糊糊的状态:“嗯……”

    她知晓,若不是有什么事,紫蔻是定不会过来打扰自己的。

    出手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杜微微明显清醒了不少,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开了口:“嗯,怎么了?”

    紫蔻将木盆放下,将那托盘上的淡盐水送到了杜微微的床边让她漱口,同时刻,禀告的话语一字一字落下:“小姐,宫里来人,说是请小姐入宫。”

    杜微微的眉眼间一片清淡,披散而下的黑长发随着女子漱口的动作有着轻微的抖动。

    将口漱好,茶盏重新递给了紫蔻,杜微微一个缩身,又缩回了被窝中。

    眼睛重新闭上,杜微微的模样看着极为乖巧,手把着被子的边缘,浅色的薄唇重重抿了抿,闭着眼开了口:“说了是谁请我入宫?”

    闻言,紫蔻一愣,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来的是个小太监,说是皇后娘娘挂念姐姐,请小姐入宫。”

    刚听到小太监三个字,杜微微便一下子轻笑了起来,惹得紫蔻心头有些奇怪,却还是将话说了下去。

    “小姐,怎么了吗……”紫蔻没反应过来小姐的笑意是如何,只得是询问出口。

    杜微微的眼睛这才慢悠悠睁开,看向了面前的傻姑娘:“若是杜飘灵请我入宫,来通报的,会是小太监吗?”

    随着杜微微的解释出口,紫蔻也是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后宫中,虽说有太监,但若是侍奉后宫的嫔妃,是绝对不会有阉人的。如此看来,若是小太监来王府请人,怕就是,穆云锦的意思了吧?

    “人走了吗?”杜微微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白皙的双手抬起,撩着自己的长发,里衣的袖子也是随着杜微微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了女子如藕白一般的的手臂。

    “还未走,在前厅候着呢。”说话间,紫蔻将那茶盏重新放回了托盘上,想要将那净面的木盆端给杜微微,手放在木盆边缘,顿了顿,还是没有端起来,“小姐,这才卯时,他们就这般过来,也是太没规矩了。”

    说话间,紫蔻果然没有端起木盆,反身走回了床铺边。

    果不其然,杜微微的身子竟是又一次滑回了被窝里头。

    闭了眼,女子的声音悠悠然落下:“告诉他们,我不去。”

    “是。”言语中带着了笑意,紫蔻转身便要出去传话。

    屋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杜微微却是突然想到了生命,眸子瞬时睁开,厉光一片,声音落落出口:“等等!”

    紫蔻停住步子,诧异地往回看去。

    “让他们候着,我收拾好了便去。”

第六百六十六章、边疆之势

    冬日的边疆,寒风凌冽,一望无边的辽阔疆域,一眼望去,满是黑褐色的的土地,阵阵萧瑟。

    虽说同样为汀元的地方,可奇怪的是,边疆,除却寒冷,却是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白雪。

    天地玄三人皆是跟着贺潇来了边疆,快马加鞭,竟是在三日的功夫里头到了边疆。

    虽说没了大将军主事,但边疆的队伍,竟是没有失了规矩,每日勤奋操练,倒也是秩序井然。

    贺潇一行四人,先是到了后守营地,随后马不停蹄去了前防营。

    所幸,所有的事情,皆是大大出乎贺潇的意料。

    一切皆是极为有序,并未让他太过于操心。

    初九傍晚,贺潇一行人到达前防营时,正是士兵们拉练晚操的时候,远远地,便能听到那响彻了整片边疆土地的操练声。

    看见贺潇的,依旧是上一次贺潇所来时那个眼尖的侍卫,远远地,小侍卫的凝了神许久,直至那黑衣男子跨着马的身形飞快奔来,越发靠近,小侍卫嘴角的惊喜猛地一下子翻涌而上:“将军!!!将军!!!”

    两声分外高扬的将军后,小侍卫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上闪现出一丝尴尬,口中的话语明显低下了不少。

    小侍卫心头自然是有些尴尬的。

    边疆本就是离京都远,所以京都最新的一些消息,也是皆不能及时传到此处,便似上次,若不是穆云古亲自来了边疆,怕是这些边疆的士兵皆是不知晓大将军人选早已是换了。

    而此时,他们同样不知晓的是,穆云古已是过世,如今的将军之位,重新是贺潇的了。

    反应了过来自己许是说错了话,小侍卫的神色明显讪讪了起来,自己心里头自然是向着王爷的,可他如今不是将军了,自己却还这般唤他,王爷听了,该是极为不快的吧。

    这般想着,不过片刻的功夫,贺潇几人已是到了小侍卫的面前。

    “将……将……王爷……”小侍卫口中结结巴巴,匆忙改了口。

    天地玄三人跟在贺潇的身后,同样骑在马上,听到了小侍卫有些惶恐的声音,皆是带了些笑意。

    最后还是天开了口:“还不快叫将军?”

    “是是是……将军……将……军?”

    小侍卫明显是有些惶恐,好似没有听清天的话,不过垂着头不断地应着声,末了,才一个抬头,重重地抬起头:“将军?!”

    话语中,虽然惊讶满满,但更多的,却是惊喜和欢悦。

    贺潇的面色始终是一片漠然,并未多有神绪,倒是天带着了浅薄的笑意,对着侍卫吩咐道:“还不快去通报?”

    小侍卫经历了看见贺潇的欣喜,以及喊错称谓的胆怯,到最后这知晓了事实的狂喜。

    终是一个没忍住,向着身后的大帐以及操练场地而去,一边跑着一边欣喜地喊着:“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来人啊!!!将军回来了!!!”

    那么多年,贺潇皆是在这边疆而过,跟士兵们同吃同住,同出生共入死,也是因此,这边疆的士兵们,最为服气的,便是离尊王了。

    接连休整了两晚,白日里,贺潇便亲自去看那些士兵的操练,天地玄也会亲自上阵,带着那些士兵操练。

    当初,贺潇回京,除却莫林,职位最高的,便是一个名为周泽的副将了。可那时的贺潇,对于莫林有着完全的信任,以至于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忽略了这个长得极为老实的副将。

    可如今看来,这边疆所有的事情,这个叫周泽的副将,做的极为好。

    正月十一,天色蒙蒙亮,操练场上,已是响起了整齐洪亮的口号声。

    地正站在操练场的台子上,带着士兵们做着新招式的练习,一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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