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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古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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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潇的眸子自然地从穆云新身上收了回来,没有过多的停留,一个起身,出手掸了掸自己的衣摆,声音沉沉落下:“等你身子好些了,便送你离开。”
随着贺潇的身子站起,杜微微没有任何的思索,也是同样站了起来,神绪上有些担忧,不知该做什么好。
最后一眼深深看过了穆云新,贺潇再无停留,拉过杜微微的手,转身离开。
“我想……”
转身的一瞬,穆云新几近无力憔悴的声音响起,停住了贺潇和杜微微的步子。
杜微微转眸,贺潇未动。
“我想见我父皇最后一面。”
话语出口,满满的无力之感。
那是一个儿子,对于父亲的最后一丝情意。
杜微微的眸子带着丝水光,看着那颓然到极致,完全不似以前模样的穆云新,心上,是浅薄的悲凉之情。
贺潇未回身,眼眸闭了闭,倒是并未拒绝,片刻后,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再无停留,拉着杜微微,大步离去。
门关起时,那轻微的吧嗒声,像是一道重重的打击,落在了穆云新的心上。
穆云新的身子,在那一瞬间,猛地一下子瘫倒下去。
自己,终究是一无所有了。
什么都没了。
或许,是从未有过。
被贺潇带着离开了院落,杜微微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唇,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为何,在穆云新说出那最后一个请求时,杜微微的心头被重击了一般,久久不得平息。
许是,穆云新的话,让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吧。
贺潇大步在前头走着,未回头,似是一下子就猜到了杜微微的心思,沉沉有力的话语落下:“放心吧,相府的事,我自会处理好。”
本还沉浸在些许悲凉的情绪中,听到了贺潇的声音,杜微微瞬时回过神,眨巴了下清透的眸子,拉着贺潇的手也是用了力:“我自然是信你的。”
瞬时,贺潇的脚步停下,未回头,似是在思索些什么,而后一个转身,眸中的黯色极为浓厚,大掌一把将杜微微拉近,双手搂住了杜微微的脖颈位置,分外用力,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脖子。
旋即,话语沉沉出口:“微儿,你也去无双谷好不好。”
第六百三十七章、龙袍
本以为贺潇会同自己说些很重要的话,却没料,男子出口,竟是这样一句,杜微微的神色明显顿住,久久没有作声,眉头反倒是缓缓蹙了起来。
她怎么会不明白贺潇的意思,他这分明就是担心自己,若是当真到了那兵戈相见的时候,他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
感觉到男子的手死死地拥着自己,甚至还有了些不安的情绪,杜微微反倒是缓缓地平息了下来,神色变得分外平静,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对上了贺潇的眸子。
贺潇的眸子中黯色愈发浓郁,直直地对着杜微微的眸子,半晌,没有任何的言语,一把将杜微微拥入了自己的怀中,眼眸重重地闭起,久久没有说话。
两个人之间,已是需要任何的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彼此间的心思。
贺潇自然也是读懂了杜微微的那道眸光,她是一定,会陪着自己的。
被贺潇拥在怀中,杜微微微微地踮起脚,头靠在贺潇的肩头上,笑意漾开,如花一般美艳。
纵然自己一句话都不说,他也是能明白自己所想。
这就是贺潇,世上独一无二的贺潇。
抬起手轻拍了拍贺潇的后背,杜微微开口说了话:“天不是回来了?去问问他什么情况吧。”
贺潇的眼依旧闭着,死死地拥住了杜微微,良久,才缓缓地松开来,深深看了一眼杜微微,没有多言语,揽住女子的肩头,往书房方向而去。
仰起脸,杜微微看着男子俊朗的侧脸,笑意翩然而起,这样的男子,如何让她不心动呢?
这大概是杜微微少有的几次跟着贺潇一道入密室,同样的通道,同样的夜明珠,杜微微的心头却是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她,在看到那些东西时,心头上泛上的是,对贺潇的深深的不信任,而现在,自己却是全心全意地去帮他。
石门缓缓打开,贺潇的动作下意识地便是重新去牵起杜微微的手。
杜微微的视线在石门打开的一瞬,已然凝在了那密室中撑挂在木架上的龙袍上。
至今,杜微微都能忆起当日自己看到那龙袍时的心绪,那时的自己,明显格外的害怕,如此想着,便没有注意到贺潇向着自己伸过来的手。
自己好似从来都没有认真打量过那龙袍呢~
这般想着,杜微微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看着那龙袍有些傻傻地笑了起来。
“看什么这么入神,连我都不看了?”
下一瞬,男子一个转身,站到了杜微微的面前,挡住了杜微微看向龙袍的视线,话语贴着女子的额落下。
温热的气息落在女子的脸上,一阵轻痒,女子嘴角笑意泛起,头一扬起,眉头重重一挑,对上了贺潇的眸子:“看那龙袍。”
“怎么,龙袍还有我好看?”
贺潇的手抬起,撩过杜微微落在胸口的一绺发,声音少有的带着些慵懒。
杜微微的笑意逐渐加深,眉头再次一个大幅度的挑动,缓缓靠近了贺潇的怀中,红唇轻动,声音悠悠然落下:“你穿一次龙袍给我看看?”
闻言,贺潇的眉头同样高高一挑,,眼眸中深邃不已:“你要看?”
没说话,杜微微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的希冀泛上。
贺潇眼中的深邃更为明显,紧紧地盯着杜微微的眸子,停顿了片刻,转身向着撑着龙袍的架子而去:“好。”
杜微微愣了一瞬,倒是没有料到贺潇会应,眼见着男子已是走到了龙袍跟前,杜微微却是一下子回过神,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贺潇的衣袖:“不穿了,我不要看了!”
不知为何,贺潇停顿的那片刻,杜微微似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深沉的情绪。
贺潇的手本已是抬起准备去拽那龙袍了,感觉到女子突然拽住自己的衣袖,一个回头,对上了她的眸子。
女子的视线有一丝恳切,扬着视线看着贺潇,而后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不要看了,你不要穿了。”
贺潇的心头一阵暖意流过,收回碰到了龙袍的手,一个反手,搂住了杜微微的身子,额头靠近女子的额头,轻轻碰了碰,少有的笑意翩然:“没关系,微儿想看,我便穿。”
言罢,重新转过身,伸出手一把将那龙袍拽下,明黄色的衣袍瞬时扬起了起来,带起了浅浅的风,从架子上,落在了贺潇的手臂上。
杜微微又一次愣住了,拉着贺潇的手也是缓缓松了开来,说到底,她是想看的,可是一想起那瞬间贺潇眼中的深邃,纵然自己想看,却也是能压下那情绪。
“阿潇,我真的不想看了。”
杜微微稍稍后退了一步,话语变得郑重了不少。
龙袍已是落在了贺潇的手臂上,明黄色的衣服和贺潇那一身的黑衣相交叠,倒是有些相配。
贺潇的眸子滑过一道深沉,笑意浅浅慵懒而落:“无妨,不过穿个衣服罢了。”
说着,再没有了停顿,一个扬起,已是将那龙袍披到了身上。
之所以先前会有那一阵短短的停顿,不过是因为贺潇,确确实实没有穿过这龙袍,再来就是,这龙袍,本是贺潇打算在坐上皇位那日所穿的。
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既然微儿说想看,自己穿也无妨。
也便是这瞬间,龙袍已是穿在了贺潇的身上。
垂着头,贺潇开始系着龙袍上的扣子。
杜微微就站在他的身旁,有些呆愣愣地看着他,都未想起要上前帮忙。
动作很快,贺潇已是将龙袍穿好,眸子快速地看过面前的女子,唇边笑意浅浅,一个回手,已是一把将那架子上挂着的冠冕拿下,正正地戴到了头上。
一身明黄色的正统衣袍,已是被贺潇全部穿戴整齐。
带上冠冕的一瞬,贺潇的身子也是缓缓转过,面对着杜微微而站。
饶是杜微微见过天子的衣袍穿着,可当她看到面前这个男子穿着帝君之服时,心头还是难得地泛上了震惊。
贺潇转身的一瞬,杜微微只觉得自己好似已然看见了他那君临天下的气势。
第六百三十八章、通报
贺潇未多言,面上挂着一缕浅薄的笑意,一双丹凤眸中的凌厉和高雅自成一派,整个人便是站着不动不言语,都透出了深深的帝王之气。
杜微微的红唇微微张着,眸子深处是不可平息的震惊,神色上有些呆愣愣的模样看着气势满满的男子,一时间,竟是不知晓该说什么好。
贺潇的心绪,在穿上龙袍的一刻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从心而出的气势将他整个人所笼罩,猛然倾泻而出。
权利和地位,果真是每个男子心中所极为渴望所得到的。
气势倾泻不过片刻的功夫,贺潇的神色已然恢复了一片平静,的确,权利地位是每个男子心中所向往,贺潇虽同样是这样,但他,却是有着惊人自制力的人,知晓什么时间该做什么。
看着女子略略有些惊呆的模样,贺潇的唇勾起一个温柔的笑意,走上前,靠近了女子,大掌带着些戏弄的意思重重地揉了揉杜微微的发:“看呆了?”
声音出口,杜微微的思绪才缓缓回了过来,抬起头看向贺潇,略有些干涩的唇微微勾了勾:“没看过你穿这衣服,自然是有些惊讶的。”
“好看吗?”
贺潇抬起双手,按在了杜微微的肩头上,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浓厚笑意。
不知为何,杜微微的眼眶竟是一瞬间泛上了热意,这般气势张扬的贺潇,竟是让她的心头分外感动。
重重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好看。”
贺潇的笑意再次加深,旋即再次抬起手,又一次揉了揉杜微微的头发。
通道的处的脚步声,也是极为适时地响了起来。
杜微微的身形微微侧靠在贺潇的怀中,转过眸看向了那密室的入口处,却是并未看见人。
贺潇的手一个用力,将杜微微的身子转过,拉着她往椅子那处走去,声音同时刻落下:“进来吧。”
杜微微心头还有些诧异,下意识地视线转过再次看向了密室门口,已然是看见了天走进来的身形。
被贺潇带着在那桌后坐下,天的身形也是入了密室,在桌前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爷,王妃。”
贺潇拉过杜微微身旁的一张副椅,开始脱自己身上的龙袍。
天自然是看到了自家爷穿龙袍的模样,心头格外震惊,他跟在爷身后的时间最长,也是最为了解爷心思的人,知晓爷是决意要在坐稳那个位子后才会穿着龙袍,可今日……?
心头虽震惊,天面上的情绪却是控制地极好,没有丝毫的泄露,依旧一副平稳的模样。
离开京都五天,天明显奔波地厉害,整个人的精神也是不如从前,一双眸子,透着些疲惫之意。
杜微微本是坐着的,看到贺潇想要脱去身上的龙袍,自然而然地站起身开始帮忙。
贺潇的动作很是自然顺着杜微微而动,眉眼抬起瞥看了天一眼:“都处理好了?”
天回府的时间并不长,且刚回府时,风尘仆仆,本是要直接来找爷的,却是在黄的提醒下,还是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来到了密室。
听到了爷的问话,天的身形再一次压低:“都已处理妥当。”
“已是将水沐清送到了外郊一处偏僻的庄子,那边有不少是我们在边疆时所救下的百姓,皆是对水沐清极为照顾。”
一个转身,龙袍已是从贺潇的身上脱了下来,杜微微手拿着那龙袍,视线垂下,凝了凝,没有开口。
贺潇的动作极为自然,从杜微微的手中接过龙袍,往那桌上重重一丢,反手又拉着杜微微坐下:“还有呢?”
话头有一瞬的僵住,天抿了抿唇,还是开了口:“除夕夜,属下带水沐清离开的时候,易若……投身火海,以己之死,助水沐清的事更为真实。”
说这话时,天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不少,虽说易若一开始就是被安排着跟着水沐清入了宫,跟他们天地玄黄并未有太长时间的接触,可说到底,她也是算得上是王爷手下极为重要的一员,她为了水沐清的活,选择了自己去死,天的心头,自然是有些不好受的的。
天的话落下后的好一阵,整个密室里是一片安静。
杜微微的视线落在天的身上,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口中却是干涩不已,不知要说些什么。
她是女子,自然能感受到天说那话时的情绪。
贺潇的眸子凝了许久的神,最后,终是深深一闭:“知道了。”
声音里,说不上的情绪,无喜无悲,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天又一次停顿了片刻,垂着的眉头重重地皱了皱,手中动作尽力平稳着,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封信:“水沐清离开前,易若给了她一封信。水沐清不同意属下带回,属下便手抄了一份带回了府。”
说着,天的脚步上前,将信送到了桌上。
贺潇的身子没有动,不过视线压低落在了那信上。
杜微微的余光微微动了动,还是伸出手,将那信拿了起来。
齐清,亲启。
信封上,齐清亲启四个字很是有力,一眼便知晓是男子所写。
杜微微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齐清两个字上,口中低低地道了一句:“齐清……”
这是一个,她完全陌生,却又是有着莫名熟悉感的名字。
水沐清原来的名字,叫齐清是吗?
随着杜微微那一声低喃,贺潇的视线微微一个闪动,依旧没有说话。
“芳鉴齐清,
见字如面,面如吾卿。
相识已逾三年,或喜或悲,或欣或泪,皆相伴而过。
吾了晓于心,且分切笃然。
知吾者,或非卿一人。了卿者,独吾一人也。
卿见信此,吾已远观此世。万般切切之语,皆于信语而传。
吾知卿心悦之人,然若而迎,如飞蛾扑火,自取其灭。
望卿万万离汀元千百里,莫念莫回,莫思莫归。
切记切记。
顺颂冬馁。
易若手肃。”
杜微微的声音很是绵柔悠扬,缓缓将那信上的每一个字念出,便好似那日写信时的易若,所有的感情倾注其中,万般悲戚。
第六百三十九章、手令
声音里带着阵阵的悲凉之气,杜微微念完整封信,末了,重重地抿了抿唇,转过眼,看向了贺潇,笑意浅浅而起:“易若死得并不遗憾。”
“她对水沐清的感情,早就是超过了这世间感情原本的界限。”
“值得。”
值得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杜微微的笑意越发翩然,伸出手,握住了贺潇的大掌。
杜微微为女子,这封信字里行间的情意,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为了她,她大概是做了这辈子最值得的事情了。
贺潇的手一个翻过,一把握住了杜微微的手,深叹了一口气:“出去吧。”
这句话,自然是对着天所说。
“是。”天一个应声,已然是向外退去。
向来,天就是一个极为沉稳的人,不论何种情绪,都收敛的极为妥当。
身形刚从书房出去,地便匆忙迎了上来,大掌猛地一把拍在了天的肩头上,声音沉沉:“回来了。”
天抬起眸,深看了一眼地,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唇边扯出一抹有些无奈的笑意:“是啊,回来了。”
“先去洗一洗吧,这一路,辛苦了。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咱们。”
地的心性明显比过去要沉稳了许多,并未询问天他这几天的情况,不过是格外关切地让他收拾收拾自己。
心头一阵暖意,天扬起手肘,浅力撞了撞地的肩头,什么话都没说,不过重重应了一声:“好。”
整整一日,杜微微皆是窝在了密室中,翻看着贺潇密室中的每一样东西,也是在这次的翻看中,知晓了许多这之前,她从来都不知晓的事情。
原来,在自己认识贺潇前,他就已是有了争夺这天下的打算,这种状态,已然是有了整整五年。
五年……
杜微微的心头一个沉甸甸,看着一本贺潇五年前所写的论兵册,眉头微微蹙着,一个转眸,看向了坐在书桌前埋着头写着什么的贺潇,一声叹息,将手中的论兵册放了回去。
“怎么了?”
贺潇眼丝毫未抬,却早就是感觉到了女子的情绪,手中的笔轻轻一顿,并未抬眼,声音已是落下。
杜微微本是将那论兵册放回去,此刻听到贺潇的问话,手中一个慌乱,啪嗒一声,书册一下子便落在了地上。
眼眸一个转过,杜微微并未正面回答贺潇的问题,反倒是有些嗔怪道了一句:“吓我一跳!”
贺潇的视线这才缓缓从纸上移开,带着满满的笑意看向了杜微微,顺着她的心绪道了一声:“怪我。”
一句极为简单的情话,贺潇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看了一眼贺潇那温柔似水的眸子,杜微微反倒是心头砰砰直跳,弯腰将那书册捡起放到了书架上,转身迈步向着书桌前的男子走去:“写的什么?”
贺潇手中的东西已是写好等着晾干,将笔搁置下,抬了眼,冲着杜微微笑了笑:“手令。”
闻言,杜微微的眉头重重一挑,身子绕过书桌走到了贺潇的身旁,很是认真地看起了他所写的东西。
贺潇写的东西不多,杜微微的视线也是滑地很快,看完不过眨眼的功夫,杜微微的话语已然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去边疆?”
那宣纸上的字并不多,却是足够有分量,那是一份类似于军令的手书,不同的是,上头还未有军令章和皇帝的私印。
简单些来说,在边疆上,若是有人有这样一份手令,便能够调动军队。
“等穆云锦。”
“等?”闻声,杜微微的眉头微微蹙起,在贺潇身旁坐下,“等他做什么?”
“等他将穆天德几人安葬了。”贺潇的视线落在你宣纸上,看着已是干了大半的手书,出手将桌上的军令章拿起,重重地按压在了手书的最后地方。
红色的印章,上书“将”一字。
杜微微的视线看着他的动作,心绪也是平息了不少,看样子,阿潇还是顾及到了对于那些人的情意。
红色的印章逐渐变干,贺潇深深看了一眼,旋即出手,敲了敲书桌的右侧位置,一个小匣子一下子弹出,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枚更小的印章。
杜微微自然是见过那枚印章的,正是穆天德的皇帝私印。
又一个用力,将那私印敲在了军令章的后头,一封手令,已然完全写好。
杜微微静静地坐着,看着贺潇的动作,看着他将手令卷起,火漆封口,放入了铜管。
“阿潇。”
杜微微的视线看着他手中的铜管,声音浅浅出口。
“嗯。”
贺潇的声音低沉有力。
“我们……会赢吗?”
良久的寂静,铜管躺在男子的手中,而后一个旋起,被他放到了桌上。
“微儿,”贺潇转过身,拉过杜微微的手,“你信我吗?”
杜微微本还有些恍惚的眼抬起,对上了男子坚定的目光:
“信。”
笑意一个翩然而去,贺潇再未多言语,只是一个用力,将女子拥入了怀中。
这天下,自己势在必得!!!
片刻后,密室外的通道处,脚步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杜微微回过神,从贺潇的怀中挣脱开,看向了密室门口处,又回身看了看贺潇去,这才开了口:“进来吧。”
进来的,是地。
并未往里头走太多,地的身形不过入内了两三步便停住,对着书桌方向的两人行了礼:“爷,王妃。”
“无双公子和朗少主回府了。”
一瞬间,杜微微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两人都已是去了三皇子住的院落。”
地知晓王妃担心什么,也是讲话说了个完全,好让王妃放心。
眉眼虽是亮了起来,但杜微微的身形却是未动。
反倒是贺潇,率先起了身:“知道了。”
地瞬时明白了过来,一个退身,离开了密室。
“走吧。”黄离开后半瞬,贺潇冲着杜微微伸出手,想带着她离开密室。
杜微微却是微微皱着眉头,神色带着些揣测看着密室出口的方向。
“阿潇……”
“嗯?”
“天地玄黄……都是会轻功的吧?”
“嗯。”
“那为什么……他们来的时候脚步声那么重,离开的时候又是悄无声息?”
“嗯……你猜。”
蓦地,杜微微似是突然反应了过来,脸刷的红了起来。
他们的脚步声,分明就是落下给自己听的!!!
第六百四十章、五人一室
走出密室的时候,贺潇两人才是发觉,天黑了下来。
贺潇牵着杜微微的手,往穆云新所在的院落走去。
一路无言,杜微微的眉头始终垂着,面庞上还有着温温的热意,一想到那天和地入密室内的时候皆是因为留意了自己才会那般,心头上便有了些淡淡的羞稔之意。
贺潇的大掌紧紧地握住杜微微的手,知晓杜微微有些害羞的神绪,心情甚好,看样子,自己要好好夸赞一番天和地才是了。
靠近穆云新所在院落之时,还未完全走近,杜微微和贺潇皆是嗅到了一阵极为浓郁的药香。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头猛地一紧,皆是加快了脚步入了内。
屋子内,灯火通明,越往里间而去药香味也是越发浓郁。
杜微微的心头,一下子沉了下去。
两个人的身形,很快便到了主屋的里间。
下一刻,让杜微微和贺潇心头皆是愣住的是,里间,并未发生什么让人心头担忧的事情,反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北冥朗坐在稍远处的一个椅子上,身子坐的笔直,看着床铺方向的两人。
穆云新则是依旧靠在床上,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嘴角带上了不少的笑意。
苏无双则是背对着外头的方向而坐,手中拿着一绺正燃烧着的艾草,正不停地熏着穆云新手臂的位置。
药香,便是那烧着的艾草所传出。
杜微微的神色,一下子便愣住了,站在原地没有动,有些呆呆地看着苏无双的动作。
贺潇倒是并未将那神绪表现在脸上,松开了杜微微的手,坐到了北冥朗的身旁,握拳掩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
男子的声音很是清晰,苏无双自然是听了个明白,一个转头,已是看到了杜微微,下一瞬,才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贺潇。
“你俩来了?”
对这夫妻俩,苏无双早就是太过于熟悉,话语出口,格外熟稔。
杜微微重重地咽了口口水,迈出步子,在贺潇和北冥朗的对面椅子上坐下,话语对着苏无双落下:“怎么样?”
苏无双还在拿着燃烧的艾草给穆云新熏手臂,听到杜微微的话语,再次一个扭头,眉头高高一挑,神色上得意十足:“我苏无双出马,岂有治不好的病?”
对上苏无双那满满得意的眼,杜微微的心绪也是放松了不少,唇边笑意浅浅一勾,视线黯下一瞬,瞥过了苏无双拿着的那燃烧的艾草,笑意越发涌上,反问了一句:“是吗?”
下一刻,苏无双便已是听到了穆云新发出的一声惊呼:“啊”
视线迅速转过,苏无双这才看到,原来是自己手中的艾草,烫到了穆云新的手臂。
“哈哈哈。”难得杜微微一下子笑出了声,身子向后靠去,略显慵懒的模样,“是啊,这天下,当然没有无双公子治不好的病~”
话语中,绵延浅淡的嘲笑意味又是有些十足。
苏无双话头一滞,想要反驳杜微微的话,却是在转头的一瞬,手中动作一个没注意,又一次烫到了穆云新。
“嘶”
这一次,穆云新的声音低了不少,也是学了个聪明,瞬时躲开了苏无双手中的艾草,旋即落了声:“苏无双!”
声音压得很低,但其中的怒意却也是格外明显。
杜微微的笑声,又一次没有丝毫遮掩地落了下来:“哈哈哈哈哈。”
贺潇坐在杜微微的正对面,视线始终压低,看着面前的几人,瞥看到杜微微那笑意绵延的面庞时,自己的心情也是变得好了几分。
北冥朗则是全程压着视线,谁也不去看,却也是将几人的对话听在了耳中,不知怎的,对于这样的场面,自己总是有着浅浅的期盼之感。
停住笑意,看着苏无双灭掉了手中的艾草,开始给穆云新烫伤的地方包扎,杜微微倒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视线一个收回,看向了北冥朗的方向。
心头上瞬时一个窒息,又变得极为不快起来。
“朗少主。”
女子的声音缓缓落下,唤住了北冥朗。
北冥朗本是一直垂着头,闻声,缓缓抬起眸子看向了杜微微,并未出声。
“朗少主今日义诊,可有成果?”
杜微微的问题很是关键,出口的话语也是同样沉稳。
她和贺潇皆是清楚,苏无双和北冥朗今日出去义诊,义诊是一方面,而最关键的,便是放出了北冥朗娘亲的消息。
这是试探,对穆云锦的试探,
北冥朗的眸子始终格外深沉,面上的刀疤也是随着他呼吸的起伏有了浅浅的变化,良久,他都是没有出声。
“收获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应了杜微微话语的,是苏无双。
收了视线,杜微微看向了苏无双。
贺潇的眸子,则是依旧深深敛下。
苏无双手上的动作很快,已然帮穆云新包扎好。
全程,穆云新皆是没有再开口说别的话语,视线垂着着看着自己的手臂,余光,却是时不时地瞥看向了杜微微的方向。
苏无双落了话,所有人都是没有再开口,皆是等着他说下去。
将那白纱布重重地绑了一个结,再将多余的布剪掉,苏无双这才站起了身子,将东西收到了自己的药箱中,话语也是同时刻落下:
“义诊并未出什么错,很多百姓受饥寒之苦过来看病,也是将朗少主娘亲的事带了出去。”
“很快,便有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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