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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意冲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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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快松手!”
“混蛋,居然对长公主无礼!”
那几名御林军一看我将雨阳抱入了怀里,都急冲冲着向我奔来,口中不停地喝斥着。
“停下,你们这群笨蛋,不许对驸马爷无礼!”使女丁丁见四名御林军冲冲的朝我奔来,来不及阻止的她只能在后面高声呼喊。
不知道是这名使女的声音够高还是“驸马爷”三个字够威风,让这四名御林军硬生生地刹住了急驰地身影。能在如此急速的脚步下马上刹住自己的身形,看来这四人的武功并不一般。
我怀中的雨阳公主像是被使女尖声的呼叫唤回了记忆一般,有些慌张的离开我的怀抱,侧身对着不远处停下脚步的四名御林军说道:“你们快过来见过清明候的大公子燕若水公子。”
第三节 海盐城中
“你怎么会一人在这里?为什么打扮成这个样子?这么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但不来找我而且连个信也不捎给我?”
马车一到海盐城,便被早在城外迎候的知府等人接到府上,雨阳公主借口车马劳累回避了城里系列官员贵族的拜访,进入了知府特别为她安排的一座别院内休息。
我自然也被她带到了这里,雨阳等不及我喝口水的时间,便着急地向我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
她并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是燕若水,然而不想说谎骗她的我却不知怎么的就是开不了口,或许是不想伤她的心,或许是答应过燕若水要好好照顾她,又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她,所以我只好选择了无奈的苦笑。
雨阳还是和小的时候那样懂事,发觉我面有难色的她,忙转变了话题。
“我被上官清音约去翠轩呆了大概有三年了,可几日前皇上突然派人传来急讯召我回宫,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
“可能是战事紧急吧,听说三个藩国勾结外族,正对我朝步步紧逼。”我略带敷衍般地答道。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自从母后过世后,我就离开了宫内一直在外面居住,皇家的事自有他们那些皇子们操劳,如果为了战事又何需急召我回宫呢?”雨阳因我的言语不当显得有些伤心,我想她一定是认为我这么多年没见她,把她忘怀了,所以连她的性格脾气都不熟悉了。
“公主,知府陈大人说有急事要向公主禀告。”雨阳的贴身侍女丁丁从门外传来的禀报音适时的打断了我们之间略显沉闷的气氛。
“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轻轻地对雨阳说了一声后,我迅速转身进了内室。
雨阳有略显惊疑的“唔”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我。
“丁丁,你带陈大人进来吧!”雨阳略微整理了身上的衣物后在椅上坐下。
“微臣打扰了长公主的休息,真是罪该万死。”
知府陈进平随着丁丁进入室内后忙对着上坐的公主行礼。
“陈大人客气了,您请坐吧。”一向谦和有礼的六公主并不因为眼前这位只是小小的从四品知府而看不起他,依然让丁丁给他拉了一张座位。
“多谢公主殿下,下官还是站着回话比较方便。”陈进平有些惶恐地谢过丁丁,依然老规规矩矩地站在下首低头对雨阳说道。
也难怪陈进平面对这位公主时如此惶恐。眼前这位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先帝留下的公主虽然有好几个,但唯独这一位公主是和当今陛下一母同胞,而且是生气了连当今皇上都敢训斥的人。
“不知道陈大人找我有何急事?”
“是这样的,下官刚刚接到快马来报,燕候爷奉旨前往京城,晚上将在小城歇脚,所以急着来向长公主禀告这一消息。”
六公主雨阳从小被宁宗赐婚给燕家的大公子燕若水是朝廷上下皆知的事情,虽然现在六公主还未嫁进燕家,然而长公主名义上的未来公公要经过这里,作为一城之主的陈进平当然要在第一时间向长公主禀报此事。
“燕伯伯也来到这里了?”听了陈进平的话六公主略带惊奇的重复了一声,双眼不经意的向内室瞟了一下。
“陈大人,燕候爷进城后麻烦你带他老人家来这里一趟。”雨阳沉吟了一下道。
丁丁带着知府离开后,我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等会儿他来了你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好吗?”
“为什么?”雨阳有些不解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疑问。
“不为什么?”我略略的侧首避开了雨阳落在我脸上的那道炽热的目光,为什么?因为我不是燕若水呀,可是这话我绝对不能说出口,既然错了,那就继续将错就错吧。
一股沉闷的气氛再次在两人间弥散开来,雨阳幽怨的看着我的侧影,嘴角动了好几次但终于被她忍了回去,没有再说什么。
“你先入内洗换一下吧!”最后,还是雨阳开口打破了我们两人间的这份沉默。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转点了点头再次转身进了内室。
就在我转身后的刹那间,两行清泪顺着雨阳娇嫩的脸庞滑落在地。
丁丁将燕征带进客厅后便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臣燕征见过长公主!”虽然对面站着的这位公主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然而燕征还是依足了君臣之礼向雨阳参拜。
雨阳慌忙上前扶起燕征,“燕叔叔,这里没有外人,您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自从雨阳离宫之后,老臣都快有十年时间没有见到您了。”燕征被雨阳扶到一旁坐下后,看着雨阳笑道。
雨阳在燕征的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略带娇羞地说道:“十年没见,燕叔叔还是这般年轻威武。”
“雨阳还是这样会哄人开心。”燕征哈哈地笑了一下,“不知道雨阳现在是回京城还是路过此处?”
“几天前陛下突然急召我回宫,究竟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雨阳略带疑惑的说道。
“雨阳不要担心,我想陛下召您回宫是有其他的事。”燕征见雨阳略显担心,忙开解道。
雨阳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燕征的话无疑是告诉她这次回宫的原因他知道,忙向燕征询问道:“燕叔叔似乎知道陛下召我回宫的原由,能告诉雨阳吗?”
燕征看雨阳有点着急地样,笑了一下道:“前几天陛下突然想起先帝以前将您赐婚给若水的事,所以找老臣进帝都商量完婚事宜,我想陛下突然找您回宫也应该是为了这件事吧。”
雨阳虽然从小就认定了自己是燕家的人,嫁入燕家那里迟早的事,可毕竟是女孩子脸皮子薄,更何况由自己未来的公公当面告诉她这个消息,那张吹弹即破的粉脸腾地一下就红翻了天。
“唉!”雨阳娇羞而欣喜的样子燕征哪能看不见,可一起到心里的那个秘密,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燕叔叔好像有心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雨阳?”雨阳知道燕征自小就对她十分疼爱,完婚一事对他来讲应该是一件喜事,可是她在燕征现在的脸上非但看不到一丝喜色,反而像是愁绪满怀。
“其实如果这次不是在这里遇到长公主,我到帝都后也会第一时间去找你的。”燕征在家时就想了好久,最后还是觉得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只有如实的告诉从小就十分乖巧懂事的长公主关于燕若水离家出走一事,再共商良策以应付明宗及朝中政敌借此机会对燕家的打击。
雨阳并没有插嘴,只是安静地看着燕征,她知道燕征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她说。
“是这样的,若水那个孩子,他……,他……”当燕征真的想要开口说时,却又觉得详细表达这件事可真不容易。他总不能直接告诉这位雨阳,她的未婚夫——自己的儿子燕若水因为生母被他那位小心眼的糜夫人欺凌病故,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而且已经出走快八年时间了。
雨阳看燕征脸上一直阴晴不定,偷偷的向内室瞄了一眼,然后小心的以试探的口气向燕征问道:“燕叔叔,您是不是想告诉我若水大哥他离家出走了?”
第四节 父子相会
“我是想告诉公主这件事,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一消息的?”
燕征由于心里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表述,开始时出于人的本能反应对雨阳的话应答了一声,突然想起雨阳的话音里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语气中并未感到一丝的惊奇,心里便大感蹊跷,以致于急慌慌地补问了一句。
雨阳想起我刚才让她帮我隐瞒的话,迅速向内室瞄了一会,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轻声地向燕征问道:“燕叔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帮您找到若水大哥,您会不会责骂他?”
“骂他?”燕征涩涩的笑了一下,沉声道:“恐怕我还没有骂他的资格。”
“燕叔叔,你们父子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其实若水大哥他……”雨阳听出燕征语气似乎略带着怒气,忙着急地想替我说些好话,不过早就来到内室门口听他们说话的我,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没有误会。”我在打断雨阳说话的同时,从内室里慢慢地走了出来。我知道,事到如今我这假冒的儿子必须要去面对这位心急找儿子的父亲。雨阳听不明白燕征的话,可我听明白了,燕征刚才犹豫不决的话中意思十分明显,因为燕若水告诉过我,他离家出走已近八年,如今皇上要他携子完婚,燕征肯定是有苦难言,希望直接告诉雨阳让她帮忙周旋。而雨阳根本不会想到燕若水会离家这么久,以为两人只是一时呕气燕若水才离家出走的,所以想从中帮忙修补燕若水父子间的关系。
说句良心话,我从现在能清楚感觉出燕征对他儿子的那份关心与疼爱,然而我也和燕若水一样,恨他太懦弱、太无能,因为他没能保护好一个爱他的女人、一个世界最爱他的女人。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尽管我很想保护她们,然而事实却恰恰违背了我的意愿,正是因为我有过这份经历,所以我的内心甚至有些同情这位思子心切的老人,这或许是我出来见他的真正原因。当然,我必须依着燕若水的性情来,谁让我现在的身份是燕若水呢!
燕征看着我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我还发觉他偷偷地在自己的腿上拧一下来证明这不是梦境。他的嘴唇不住的抖动着像是有许多话要说,然而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在我这份陌生眼光的注视下,他强自忍着泪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是啊,父母可以接受儿子的种种不孝,可却无论如何都受不了儿子这种陌生人般的眼光,没办法,毕竟我不是他真正的儿子,第一见面任谁都不可能流露出什么感情。
现在的他根本不像大宋朝军里赫赫有名的钢铁将军,倒更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实现了自已期盼多年的心愿,显得那样激动不安。
我的内心又何尝不是汹涌澎湃,记得我进入原始森林进行半年的生存训练刚出来时,阿姨看着我的也是这般激动的眼神,那是为人父母者才会拥有的最真关爱,然而和他对面的我,长久以来的特殊经历磨炼了我有一张看上去永远平静的脸。
我没有叫他,顾自走到雨阳边上坐下。
“雨阳,不知道陛下提出给我们完婚的事你有什么意见。”我借着与雨阳略带开玩笑似的说话来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雨阳见我并不理会燕征,便不住的朝我使眼角,想让我过去燕征那边和他见个礼、说句话。
“是啊,你应该恨我的!”燕征抹了抹在脸上纵横的泪水,“八年了,已经八年了,难道你还抛不下心里的这份仇恨吗?”
“放得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人生苦短,生有何欢,死有何苦,只不过都是梦一场罢了!”想起四处飘零死于病痛的燕若水,想起为我而死的那么多人,我不知不觉地就说出了这些话。
我自然而又轻淡地语气仿若看破了尘世间的变幻,不但令燕征大为吃惊,连雨阳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此刻,他们明显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我离他们很远很远,这是一种根本无法弥补的心的距离。
“你,你真的离家出走了八年?”雨阳用着极其惊讶的语气向我问道,不过这个事实的答案根本不需要我来回答,“八年前你才十三岁呀,孤身一人你吃什么?住那里?难怪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一身如此破烂,小哥哥,你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吧!”雨阳越说越心疼,我能感觉得出这是一份真挚感情的倾心流露,她甚至不顾身侧未来的公公在坐,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大礼,双手轻轻地捧起我的脸温柔地抚揉着,珍珠般的泪水“吧嗒吧嗒”地直往下落。
“唉!”燕征深深地叹了口气,陪着在一旁掉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做父母的谁会不心疼自己子女的,想想儿子如此年幼便离家在外,这其间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燕征同样也是越想越心疼,更何况所有的子女当中,燕若水是他最为宠爱的一个。
“小哥哥,你这次不会再离家出走了吧?”雨阳像是突然想起般地对我问道,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满是期望的眼神令我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酸。
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子如此这般的对着我问,可是我还是离开了她,虽然我是怕连累她,然而我的离去深深地伤了她的心,本以为命运安排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重逢,让我有一个对她补偿的机会,谁想到……
燕征同样子也是神情专注的盯着我的脸,身为父亲的他,对于我的反应更是关心,恐怕这回我要是不做明确的答复,相信用链子锁我回家的事他肯定都做的出来。
“很多你以为自己拥有了的东西,其实往往都是假相,谁都不知道下一时刻会发生些什么,何必这么在意呢?”
“大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你答应我呀!”虽然对于我这种摸不着头脑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然而雨阳还是执着地摇着我的双手继续追问。
看着雨阳这副纯真的撒娇样,在我眼中渐渐变成了与她一般纯真的美姬模样,我情不自禁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走了,就陪在你身边,直到你讨厌我,让我离开你的那一天。”
“傻哥哥,我怎么会讨厌你,让你离开我身边呢?雨阳巴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小哥哥厮守在一起。”雨阳紧紧地搂着我的身体,深情地表白着。
“咳……”燕征虽然对于我的回答感到老怀欣慰,然而我们两人当着他的面做这种暧昧的举动,令他也有一种荒唐的感觉,忙借着轻咳来提醒我们。
“丁丁,丁丁!这死丫头跑哪去了呀,怎么还不传晚膳,想饿死人呀!”雨阳以迅雷般的速度逃离我的怀中,借着朝门外丫环的大喊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第五节 护子心切
我敢肯定这位知府不是什么好官,平时里搜刮的民脂民膏估计不在少数,光看晚宴时那丰盛样就能确定我的推断。
不管是长公主雨阳,还是世袭清明候、抚军大将军燕征,甚至是我这个准驸马,都是显赫无比的皇亲国戚,都是能在皇上面前进言的人,只要伺候好了,在皇上面前帮他说上那么几句好话,远比他苦心经营的“政绩”要来的实用。对于他来讲,这次是上天赐给他巴结皇亲重臣的好机会,这辈子能不能官运享通、青云直上,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了。
尽了全力巴结的他虽然让我感到十分厌恶,但至少也有一点好处,让我吃上了一顿久违的丰盛晚餐,光凭这一点,我还不得不应付性地“赏”给了他几个“善意”的笑容。
晚宴后,整座别院就变得一片宁静,在知府“识趣”的安排下,这里成了我和雨阳的二人世界,独自面对她的我,心里开始不住的打鼓。
“十二月初二,主人在括苍山鹤云峰后壁的悬崖下救了一名青年,并相处的七天时间,那青年似乎身患绝症,由于跟随人员不敢太过靠近,无法得知主人和那人说话的内容,七天后主人离开时那名青年已经亡故,且被主人火化;十二月十四,主人在前往海盐城的官道旁遇到长公主雨阳,不知为何她将公子认作清明候燕征的大公子燕若水,并结伴同往京城,幽影报来时主人正和雨阳长公主一起进住海盐城。”
天蛇认真的向鸾儿汇报着主人的行踪,这是岛上目前最高领导者鸾儿的指示,其实这也是天蛇和东方恨等人的共同意思,自我上次的昏死之后,谁都认为再也经不起半点差错了。
禀告了这些后天蛇暗自留意了一下鸾儿的脸色,女人要是吃起醋来可不能用常理来理解的,好在鸾儿沉思的模样就等于明确的给了天蛇答案,她只是在思索事情的内中隐情,并没有因为听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吃醋。
“雨阳长公主?”鸾儿轻轻地重复了一声。
“雨阳公主乃宁宗的第六位公主,与现今皇上一母同胞,今年二十有一,据幽影探知的消息,这位长公主从小被宁宗赐婚给清明候燕征的大公子燕若水,此人心地善良,性格温和,虽自小长于宫中但对于宫中的勾心斗角生活十分厌恶,自五年多前其生母尚贵妃过世之后,她就离宫外住,与上官清音、郑婉晴等几名当世才女过着半隐的生活。”
“哦,如此看来这位长公主也算是一位通达之人,现今朝廷四面楚歌,燕征乃我朝名将,明宗此时召长公主和清明候回京,定为完婚一事,并借燕老将军之声望重振朝廷军威用以御敌。”
对于鸾儿这番与真相完全吻合的推测,天蛇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为鸾儿是女儿身感到惋惜,毕竟这是男人的世界,女儿家再厉害也不可能称王称帝。
“他怎么会变成了燕家的大公子呢?”鸾儿还是想不通这内中的情由,口中轻声念叨了几遍,“对了,有无探知这位燕家大公子的什么消息?”
“燕家大公子燕若水,乃燕老将军与另一夫人云静萍所生,由于云夫人出身贫苦,燕将军又常年征战在外,云夫人在府中受尽糜氏的欺凌,并郁郁而终,自从之后燕若水对于燕家之人形同陌路,并于十三岁那年离家出走,至今已有八年左右。”
“难道?”
“或许?”
也难怪鸾儿和天蛇会同时惊呼出声,我的来历在他们的心里一直是个谜,但谁都不会傻到去追查我的出身,谁又能猜到我会是来自异世的时空客,反倒是燕家这位离家出走的大公子身份更适合于我。
“公子进京之后,虽说现已换回原来的真面目,不担心被明宗认出身份,但难保燕家在朝中的政敌不会暗下毒手对付他们父子,告诉幽影的人无论日夜时刻都要在跟随在侧。”
“请二小姐放心,属下已严命幽影的人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主人的安全。”对于鸾儿的这份担心天蛇完全能够理解,就算我的武功再高,毕竟是暗箭难防,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不,幽影的人只要保证能时时知道公子的去向即可,我已经让朴氏五兄弟前去暗中保护。”
天蛇略加思索就明白了鸾儿的意思,不得不再一次对鸾儿的智谋感到佩服。以我的武功修为,想找出一对一能要我性命恐怕很难,如果想刺杀我必须以数量来弥补,所谓“猛虎难架群狼”,而这朴氏五兄弟最擅长的就是一套合击的阵法,这合击之阵至少能抵得上几十名武功高手,如果我遭遇围攻,他们对我有帮忙就显得更为有用。
我和雨阳在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后,我以身体劳累为由,匆匆地离开了她的房间,只是在我转时后无法看到雨阳眼中那份幽怨的神色。
离岛也有一段时间了,其实在我走了后半个月,就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有些后悔了,毕竟将所有的责任都丢给鸾儿这么一个女孩子去承担,实在是很过份的一件事。
但我现在还不能回去,一来是因为我的心绪还十分茫乱,即便呆在岛上,那也只会影响他们的情绪;二是现在冒用了燕若水的身份,此时若抽身走人,燕家族人肯定逃不过诛灭九族的欺君大罪,更何况,我还答应了燕若水,要帮他照顾好雨阳公主。
实在是没有心情睡觉,就顺着脚步在后花园随意走着,事情偏偏就这么巧,燕征在爱子离家八年终于重逢的兴奋刺激下,也睡不着觉出来散步,两人就这样对上了面。
“现今朝廷形势纷杂,外有群贼压境,我儿一旦与公主完婚后,势必卷入这场明争暗斗中,切记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呀。”看来燕征对于我这个儿子还是挺关心的,还未进京就开始为我的将来操起心来。
“我……”
“嗖,嗖!”就在我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随即看到两支弩箭飞速地从墙头向我射来。
“休伤吾儿!”燕征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对危险的感觉一点也低于我,同样也发现了弩箭朝我射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显露武功的时候,就见燕征伸过左手一把将我带到他的身后,并且右手迅速拨出佩剑将两支弩箭劈落在地。
我连出声提醒的时间都没有,就感觉到了燕征身体的一记急颤,一支血箭从他的左腿急射而出。看来刺杀我的是势在必得,故意用两支明箭吸引人的注意力,真正的杀着却是一支较小箭身且涂成漆黑的毒箭,若非燕征在最后时刻抬腿挡在腹前,以这一箭的力度肯定会穿腹而过,这样不但他会受伤后面的我也在劫难逃。
第六节 吸毒疗伤
我知道燕征承受这一箭完全是因为我,如果他选择侧身避让,我的身体侧面就会暴露在敌人的射击范围之下,所以他选择了为人父母都会做的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身后的这个人,这个甚至根本不想认他为父的儿子。
虽然我很想飞身出去将刺杀之人抓来给燕征报仇,但理智告诉我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射中燕征的箭中明显涂了巨毒,以燕征不弱的武功修为,居然在被射中后不过数息就昏死过去,可见毒性之烈。
当然,追刺客的事虽然我没去做,但也有人已经去做了。燕征刚才的一声大喊早惊动了周围保护的护卫们,特别是那四名御林军,虽然我讨厌他们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但不得不承认这几人的武功都相当不错,在看到燕征受伤的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刺客所处的位置,并迅速的追了出去。
既然没有显露武功,我索性采取了最原始的方法来救燕征。迅速在自己的衣角上撕下一条布条,将燕征伤口上端紧紧扎住以防止毒血向心脏回流,然后让闻讯而来护卫扶住燕征保持腿下垂位,我顺手捡起燕征丢在地上的佩剑,小心的清理了弩箭旁边的一些碎肉,之后立即用嘴巴在伤口上向外吸毒血。
一旁的那些侍卫全都看傻了眼,他们没想到我会不顾自身安危用嘴去吸毒血,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的侍卫们只能在一边干瞪眼。最担心的还是那位知府大人,额上汗水简直像地下喷泉般地直向外冒,他能不急吗?眼前这两位是什么人呀,老的是大宋朝的一代名将、世袭候爷,少的是未来的驸马爷,特别想起一旁急急赶来的长公主的话,他的后脊背就直抽筋。
“陈大人,若他们两位出了半点差错,我保证你全家老少能来个大团聚。”这就是雨阳长公主赶到现场后的第一句话,也是说的唯一的一句话,之后这位公主就担心吊胆的蹲在我身边看着,生怕我和燕征会出现不测。
幸好这是血液毒,在我及时扎下布条后阻止了毒血的回流,吸了约十几口,毒血就完全被我给吸出来了。不知情的人都在为我担心着,特别是雨阳,毕竟毒性这么烈的毒,嘴巴沾上了谁都无法保证会平安无事。
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对毒基本上已经免疫,而且我在吸毒血的时候运一口真气托着,毒血一吸入口立即被真气包裹再吐掉,根本不会沾上口腔组织。
随着一大串杂乱的脚步声,知府大人“请”的当地名医也全都敢到了,这些人明显是强行从被窝里抓出来的,一个个衣冠不整的,倒是行医的那套行头都带齐全,毕竟再不情愿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受伤可不是一般人,世袭一等候、抚军大将军、驸马爷的父亲,这样的人要是因为他们医治不力而出了差错,估计全城行医的人都难逃刀光之灾。
三四个手脚较利索的大夫已经从我手中接过了燕征,并分头开始号脉、清创等诊治工作,而我这个用嘴吸毒的人也立即被当成了重病号,让四、五个大夫给“侍候”上了。
也不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特别沉重,或许是燕征那护子心切的真情感到了我,令我回想起以往的许许多多。
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已是日上三竿中午时分,晃了晃想多了事还有点发昏的脑袋,刚抬身坐起,就看到了坐在外间桌旁的燕征。
很明显,他守了我很长时间,那双看着我显得那样的慈爱、温暖的眼里布满了红丝,这里面既有内心的担忧也有熬夜守护的辛苦。
“你……你的箭伤怎么样了?”我张开嘴,但是父亲这两个字对我来讲太过陌生了,从我记事起,就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称呼,一直以来对我而言,期望能天天喊着父亲、母亲的称呼都是一种奢望,一个永不可能实现的梦。
当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显得很高兴,但我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心痛,就在我用了一个“你”字后,我猜他此刻的内心最渴望的就是我能喊他一声“爹”。
“我没事了,你觉得怎么样,如果觉得那儿不舒服的就叫大夫来看一看?”燕征见我起床下地,忙过来一旁搀我。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饿了。”虽然我不是他的儿子,可我是人,是人总是有感情的,特别在经历了昨夜他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保护我那一幕后,我总觉得欠了他什么,或者说是欠了对天下父母的那份孝心。
对于武功到了我这种修为的人,不要说饿一顿早饭,就是连着几天不吃东西也绝不会叫饿难受,可不知怎么的我就开口了,而且还用着一种近似小孩子的语气来说这句话。
“雨阳早就亲手给你做好了早饭,都热了好几遍了,就怕你饿着了,快走吧?”燕征对于我这句类似小孩子般的话感到一愣,只后马上笑着扶我向我走去,听得出,他那爽朗的笑声背后,是比蜜甜的幸福。在父母的眼中,儿女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儿女们对着他们撒娇,做父母的都会感到无比的幸福,燕征也是一样。
就这一个晚上,雨阳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了许多,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却只能放在心里,而不敢上前去安慰她,毕竟我不是她心里面的那个人。
雨阳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那份不安,看到我平安无事的她早高兴的泪流满面了,我刚走进客厅时,她这位堂堂的一国公主居然不顾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有失体统”的皇家训诫,一把扑上前来把我抱了个结实,然后就这样推着我到椅子上坐下,那边丁丁则乖巧地及时把雨阳亲手做的饭菜给我端来。
那些本来准备慰问我的大小官员在长公主的“激情表演”下,全都识趣地急急抽身而去,燕征一是为了避嫌,二来以父亲的身份送那些探视的人回去。
“怎么啦?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呀?”雨阳紧张地在一旁看着我,估计女孩子都这样,当心上人第一次品尝她们的手艺时,心里都特紧张。她看到我刚吃了两口就皱眉头,慌忙问道。
“不是不好吃,是太好吃了,我怕吃过这饭后,以后天天都要饿肚子了。”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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