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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意冲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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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说,我……”小女孩像是卯足了劲,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小雨见兄长们为我受尽苦难,每逢月圆之夜我便会对天盟誓,如有人能救兄长们脱离苦海,小雨愿永世为婢为妾伺候在旁。小雨现在还小,但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兑现我的誓言,为婢为妾全凭公子决断。”快速说完这些话后,朴雨的脸涨红成了红锦缎,但还是硬撑着抬头注视着我。
我的余光看到朴风五兄弟对妹妹的这席话并没有感到一丝震惊,看来朴雨的这个誓言他们早已知晓,“唉!真是令人头痛的事呀,刚惹了一根刺扎在身上拨不掉,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一根,谁他妈的定下男人可以娶个三妻四妾的破规定,要不然我只要推说花无艳是我妻子就可以了,现在可好,麻烦一个接一个。”
不管我的心里多烦恼,可脸上还是一副平静样,当我看到鸾儿那张惊讶地有些发青的俏脸,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在我心里泛起。
“嗯,难得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了,我不要你为妾为婢,等你长大了你就是我的妻子,就算是以后我当了皇帝这话也算数。”
东方恨和史红还有朴风等五兄弟在听到我这话时,大为震惊,在这时代里,敢说当皇帝这种话可是诛九族的叛逆大罪。不过他们七人除了震惊外,眼里更多的却是一种渴望,一种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渴望。
“好好,你娶,最好以后让你娶上一千个、一万个女人,折磨死你!”鸾儿怒容满面的冲着我骂道。但瞬间她的脸色就变样了,特别是当周围所有人都看向她时,她知道自己一急之下说错话了,“折磨死我”这四个字,有太多太多的想像空间。
“狗急跳墙”我没见过,“兔子急了咬人我也只是听说过”,可是今天却实实在在的看到了“人急了咬人”的真实一幕。鸾儿像一阵风般闯进我怀里,用她那洁白的牙齿深切的问候了我胸口的肌肉。
唉,我自问对胸口的防守严密得连子弹都难以穿过,却被她一次次轻易的破入,真是“生死有命,克星天生”啊!

第二十九节 装备

我们挑了一处背面两处倚山、前对黄河的较大空地住了下来。这个位置有一些旧石屋,据说以前原是一个几十户人家居住的小村庄,后因黄河泛洪全都迁走了。
木料是山上现成的,有许多个特战队员原是土瓦泥木匠出身的,收缮旧屋就成了小事一桩,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三五天时间就整出了一个崭新的小村庄。
这段时间除了购置一些日常食物,钱也没怎么大动,到现在手头上还有黄金十三万两,白银两千多两。这么多的人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就需要采购一定数量的粮食,好在近几年并没有发生什么区域性的大战争,各国粮食还算充裕,自然价格也不高,容易收购到一定的数量。这件事,我派史红前去办理,并给她派了一个小组的特战队员。临走时我交代让她多带几匹黄、灰、蓝、绿、黑等色的布料回来,而且一定要厚而耐磨的那种,史红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认真的记下了。
那天煤矿战斗结束后,习过闭气功法的朴氏五兄弟陪我一起潜入矿脉地洞内寻找煤精,可能以前的霉运过的差不多了,进去找了半个多小时就被我发现了那条白线般的煤精。这一次的功劳最大应该要数鸾儿了,更准确的说是她送给我的武器“紫梭”。
“紫梭”全长120厘米,梭身呈紫罗兰色,拿在手上甚至感觉比木制的还要轻,没人认得出是什么材料所造,花无艳猜测可能是千年寒铁木所制。梭身呈扁平状,两端尖锐越向中间越宽,梭身正中位被打磨成椭圆形更适合手握,握手位的左右两侧镶嵌着两只银制的蝴蝶,成了两侧的护手栏。
鸾儿那天拿出“紫梭”给时,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当紫梭一入我手中,梭身马上散发出一股淡紫色的雾气。花无艳说,在古代一些打造宗师的手里,能够炼出有灵气的兵器,这类兵器的自身会对使用者作出选择,如果使用的能力,体质俱最适合时,灵性兵器就会“认主”。“认主”之后兵器的威力将能发挥到最大的极限,且能和使用者心意相通,用时如臂使指、灵便无比。
煤精所在的位置石质异常坚固,地球上有高科技的工具采集起来当然很简单,然而在这里却只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幸亏“紫梭”帮了我。当初鸾儿就告诉我紫梭之利天下无双,尖端洞金穿铁毫不在话下。原先我以为这是小丫头吹牛的话,想不到用了后还真的信服了。石质坚硬不亚于铁块的岩石只用稍微一点力气就被紫梭刺入,凭着利器,花了不到两个小时(中间透上来换次气,休息了一下)就将下面的几块煤精悉数挖了上来。
定下在村庄暂住的计划后,我给了叶思凌一万两的金票,让他在朴氏五兄弟的陪同下前去南皮郡购买铁和皮革,考虑到他们一路上的安全问题,让他们带走一个编组的特战队员,并且让东方恨随后暗中保护。
留在村庄的特战队员在做完居所的建设后,便开始着手搭建冶炼台,怕普通的石质经不起太高的温度,便让特战队员去煤矿的底洞里挖地下生石来打灶。
女同胞们也没有闲着,特别是鸾儿。那丫头真是天生干内政的好材料,在重修房子时,她进行了统一的规划,基本上让新的村庄形成一个九宫格,居中连接的道路也全都让人铺上碎石,整平扩大。然后是她把生活区和工作、训练区分开,并还利用周边多出来的一些空地掘成菜畦,让特战队员渡河到对面的河间老百姓家里买了许多菜苗来种。饮用水的问题她也安排的很好,让人挖开山石将一条小的山泉引到村后的一个小洼地里,并依势建了个小水池。最可笑的是她接受了花无艳的“绿化家园”的建议,对整个村庄的环境进行了全方位的环保改造,这样一来山上那些能看得上眼的果树和一些样子较好的大树全都遭了秧,天天被特战队员们“搬家”,挖来的树都井然有序的栽种在村庄道路两旁,一个本来荒凉的山脚,却被这几位爱美的女性硬是给折腾成了一个小桃源。
二十多天后,外出采购的史红和林思凌等人都回到了村庄,距离稍远时以为走错了地方,居然派了个人来探查,闹了个大笑话。
物品已经齐配,便开始动工着手打造武器装备。关于特种队以后的作战性质和应该携带的装备问题,我和花无艳、燕高、叶思凌四人商量了好几回才确定下来。只所以没有找其他人,原因就是古人的脑海里还没有这种科学力量发展下下的特种作战部队概念,和他们说了也是白搭。
我们将特战队的性质定为能适合全天候、全地形作战,综合反恐、反谍、暗杀、护卫、大小团战等作战能力为一体。每人配佩长短匕首三把,护手刺一把,全身藏各种暗镖三十枚,背弓、膝弓、肘弓各一把,勾爪软索等攀爬工具一套。这是每一个人的进攻性主、副武器装备,一身合计约四十斤左右。
在防御上,每人配一件蛇鳞密甲,外面穿的布制衣服用黄、灰、青、绿、蓝等多种颜色布料打丁而成,刚开始时,我让这些女的把布料全剪碎拼成这种颜色怪异(在他们这些古人的眼中觉得很怪,其实是现代的迷彩色)大布料做衣服,她们底下议论了好几回,就连那些男的也感到奇怪,但在做成衣服给那些特战队员穿上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惊奇的发现,这些特战队员隐藏在山林草地里时,如果不是很近的距离或者事先特别留意,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身影,这种能“隐形”的衣服顿时让东方恨等人大为震惊。
这还不是最令他们惊奇的,我一手设计出来的蛇鳞密甲令才是让所有人都惊的跌破眼镜。蛇鳞密甲是我在地球上根据多年的战斗验证创造出来的,可惜这里没有好的薄钢板和防弹布来做,只能用铁板和皮革来充当原料。其实鳞甲的构成很简单,就是将铁板和皮革都剪成长宽才几厘米的U字开小块,然后在外面包裹上黑布,最后是将这些小块以一层铁片一层皮革交错压缝叠加的方法缝在布背心上。为了给众人验证这件衣服极佳防御力,我让人将制造完成的一件背心绑在树身上,而后让燕高拿来一把重约五十斤的大开山斧去横砍这件背心,树身在重力的打击下几欲折断,待去细看这件背心时,只有外层的包布被砍断,鳞甲除子一个被砍凹的痕迹外,完好无损。
蛇鳞密甲的的重量才不到二十斤,穿在身上行动起来十分方便。考虑到特战队在行动中作战的安全性,又按着肘、腕、膝、踝、等主要关节的运动形态制作了防刺鳞甲戴上,在花无艳的建议下每人都配备了一个薄铁制成的防刺面具。
冶炼一开始燕高便积极的开始打造自己的铁臂,屡试屡败、屡败屡试,在我和花无艳的一起研究下,花了十多天终于造了一个,虽然不像地球上的那只上面装满了高科技武器,但用来作战却很实用
花无艳习惯用的武器是长鞭,在居住近一个月时,特战队员抓到了一头野牛解决了她的问题,用牛筋和细银丝结合制成了一长一短的两条软鞭,结实美观。
东方恨和史红两人已经有了称手宝刃,就没再打造武器,可却让我赐给他们每人一件披挂在外的蛇鳞密甲,就像古战场武将所穿的那种铠甲。由于我当时考虑到蛇鳞密甲的保密性,制作上让花无艳、叶思凌、燕高三人亲自动手,东方恨和史红想要也只能求我赐下。我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造这种类型的铠甲,不过他们既然提出来了,我就每人造了一套送给他们,连朴氏五兄弟也各送了一套。
所有人中最平静也是最刻苦的就要数朴雨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花用在向花无艳学习轻功和听觉这两项武功上。当初她向花无艳求学武功时,花无艳曾惊奇的问她为什么只选择这两种武功,朴雨的答案却令人吃惊。“五位兄长已经成了天大哥的近身护卫,遇上敌人他们一定会舍命相护,如果连他们也都被杀,那我再怎么练就凭一人之力也无法战胜敌人。所以我要学轻功和听力,只有这样在天大哥遭遇危险时,我的身体可以能以最快速度挡在他前面。”
才十岁的年龄,这番话却说的至性至情,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对开始对朴雨刮目相看。被她这番话深深打动的花无艳将自己最厉害的轻功和感知术都教给了朴雨,同时也不藏私的将自己最拿手的易容术教给了鸾儿。
特战队的武器装备配齐后,便开始了艰苦的训练,由于之前打下的良好基础,他们现在练的更多的是耐力和技巧,这样子倒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死亡减员现象。
时间之轮飞转,转眼已至炎炎夏日。宋,宁宗三十七年仲夏。一支全新力量正式登上历史舞台的一年。

第三十节 寿礼

熊熊烈火将半天天空映成通红,这个住了半年的村落慢慢地从火焰中消失在我们视线里。女人轻轻的抽泣声代表了我们所有人对这个“家”的留恋与感情,这世界本来就很残忍,当你想达到某种目的,就必须要付出相对的代价。对于一心想为朋友们报仇的我们来讲,短时间根本不可能创造一个固定的落脚点,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我们要四处游荡,四处寻找,仇恨是我或者说是我们四人继续活下去的真正动力。
渡过黄河就是河间地界了,属南皮郡管辖,魏王封地。还没走上一个小时,就有前哨人们报告说,发现许多不明身份的人向前西方向聚集,从这些人的装束看他们是来自许多不同的团体,且批批携带武器行动谨慎,行走江湖多年的东方恨根据这些情况推测,前西方应该有什么财宝在吸引着这些人。
“朴海,传我命令,特战队先原地休息一刻钟,待我等向前西行后,再间距百尺尾随,路上注意隐藏身影,尽量不要被他人发现。”
考虑到特战队人数众多,再加上一身极特别的装束,行走在路上容易引人注意,也极可能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离村前我安排燕高和叶思凌两人带领特战队昼伏夜行,和我们前队人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想拥有强大的力量就必须要有雄厚的财力做后盾,而我现在所持有的只是一些“死钱”,既然现在没条件去进行投资赚钱,那么只有大量的积攒“死钱”,东方恨猜测前南方可能有财富的话,立即打动了我的心。
一路上见到了好几场小规模的战斗,鲜血与尸体成了这条路上特有的一种风景。为了保证鸾等不会武功之人的安全,在半路上我们选了个能够藏身的疏林区,让花无艳带领一个编组的特战队员留在原地保护鸾儿、朴雨、还有流云飞霞俩姐妹。
午夜刚过,被我派出去在前路打探消息的东方恨便传来了最新最确切的情报。半个月后,也就是七月二十三,是魏王梁国栋的五十大寿,蒙古国派人护送一份丰厚的寿礼,许多江湖上的黑势力都想趁机赚上一笔,同样子知道此行危险的蒙古国不但派了许多高手护卫,还用五千骑兵一直护送到魏国边境,之后寿礼交由魏国派出的一批高手保护送去魏都洛阳。
“主公,”前方探路的东方恨又转了回来,低声向我禀报发现的情况,“经过这一路相互杀伐后,剩下的五大势力人员全都在前方七里多的乱石岗设伏,乱石岗是护送寿礼的必经之路,看来这些人已经决定在此动手。”
“耐心不佳呀,护送的人难道长着猪脑。”我漫不经心的说道,“传令特战队全面包围乱石岗,但不可被人发现行踪,大家到接近乱石岗两里处选地方睡觉。”
“主公这手坐收渔翁之利的办法可真是绝啊!”史红在一旁轻声嘀咕。
打斗引起的呼喝、惨叫声此起彼伏,我相信大家也都和我一样,没人能够真正熟睡,只不过每个醒着的人想的心事不一样而已。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这片空间是自私与独有的,就算再亲的人也无法分享。我的这片空间里究竟藏了什么呢?爱还是恨,善良还是丑恶,我自己都很迷茫,许多事我不想发生却都发生了,许多我不想做的事却偏偏要逼着自己去做,记得有人说过,“无奈”就是命运的真正内在。
“各方势力还剩下三十一人,护送方还有高手五人、卫士二十六人。”朴海又传来了东方恨探知的消息。
“这些人闹了大半夜的,也累了,我们也该做做好事送他们去休息一下。”我懒懒得睁开双眼,仰望着不见一颗星星的漆黑夜风,“命令特战队十连射通杀,东方恨、史红、钢刀在旁掠阵,不留一个活口,你们五兄弟的目标就是拿到那批寿礼。”朴海刚欲起身时,我又补了一句,“我希望能在天亮以前解决战斗。”
朴海迅速将我的命令传了下去,这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场中的所有人都为这批寿礼拼上了身家性命,个个杀的脸红目赤,浑身是血,生命和眼前这些巨额财富相比,显得那么渺小。
就在第一波一百五十支铁箭射出后,场中战斗的双方都发觉了厄运的降临,有许多人还未回过神来,便又躺在第二波的箭雨中。
谁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有人想要独吞这批寿礼,那么一定不会放过打斗中的任何一方、任何一人。咒骂声伴随着第三波箭雨的破风声,响彻山野,森白的乱石被漆黑的夜幕衬托的更加阴幽。
第四波箭雨过后,还能动的只有缪缪数人,这能动的数人里,没有一个不是带着伤的。“灭杀!”在叶思凌一声令下,特战队员如同幽灵一般现身在这些人身旁,不待他们回过神来,便被生生地夺去了性命。
从开始战斗至结束还不到两刻钟,令没能打上一场的东方恨和燕高等人感到一阵郁闷,就连收拾战场的事他们也挨不上边。
我在安排下战斗的事宜后,就安心的回到了疏林那边花无艳等人处,静心等候着他们带回来好消息。他们没有让我失望,天没亮之前就回来了,两大两小四只箱子抬到了我面前空地上。
第一、二只箱子装的全部是金条,粗约估计每箱有五万两;第三箱是各种珠宝,玛瑙、翡翠的莹光在漆黑的夜色里犹为显眼;第四只箱子很轻,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用黄缎包裹的小锦盒,锦盒尚未打开,便传出一份冰冷的杀气,就算是东方恨、燕高、史红、花无艳如此级别的高手也被这股杀气逼的连退了好几步。
我的内心感到极大的震憾,这股杀气对我来讲是那样的熟悉,那么的亲切,这是重新为我点燃生命之火,赐给我全新生命的那个人身上特有的一种气息。
“天啊!这是……”好奇心特最的鸾儿伸手打开了锦盒,当她看到盒中的东西时大吃了一惊,不光是她,所有围上来看到的人都感到奇怪。
盒中放着一口青玉小碗,碗中有若隐若现着一条细丝,不过这条细丝却不是普通的线,肉眼看去像是活的,不住的在变幻、游动,丝身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白色莹光,莹光不时传出一热一冷两股气流,在夜风的帮助下每个人都能清晰感觉到。
“会不会是天蚕丝?”史红轻声说道。
“不是,天蚕丝我见过,没有这般神奇。”东方恨马上否定了史红的猜测。
“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原来这不是神话。”鸾儿自打开锦盒后一直傻傻地盯着里面的那条细丝,突然喃喃自语道。
“你认识这东西吗?”花无艳自问对古玩珍宝深有研究,可眼前这东西却是闻所未闻。
“是流苏,传说中从给王母织布的仙女手中不小心掉下凡间来的丝线。”鸾儿略显兴奋的捧着玉碗。
“流苏状若细丝,动若云水,寒热不俱,利刃难断。”我在众人惊诧的眼光里慢慢拿起玉碗,举至与额平高时,突然面朝南方跪下,紧闭着双目虔诚祈祷。碗中的流苏不断加快流动的速度,玉碗里泛起的莹光越来越盛,越来越诡异的气息紧紧牵扯着所有人的神经。
我的右手突然拼指如剑,反手在自己的额中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碗中的流苏突然精光大爆,瞬间化成一条光亮飞入我的额中。血痕在流苏进入后快速开始收拢,眨眼间就长成原样,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姨,您还在为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担忧吗?”两颗泪珠随着我张开的双眼滚落在地,我的眼神充满了哀伤,那是我内心最深处的一份隐痛。

第三十一节 浴血(一)

看来我是真的低估了这些古人的智慧,在连续杀掉第七拨追兵后,我不得不承认这批寿礼更像是隐形炸弹,吃下它,给我们的路途带来了更多的凶险。
我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当初做的一个决定,让刀奴带上一个编组的特战队陪同朴雷氏五兄弟将这两箱不易携带的黄金暗中送去鲁国存放,这样既减少了一路边战边逃时的累赘,也可以保证这批黄金的安全。
现在我们已经不知道处身的具体位置是哪儿,只是从鸾儿送给我的江山社稷图上看应该在河南与山东的交界处。这里地势平坦,只能偶见一些丘陵,给我们逃避追兵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也不知道那个魏王是不是吃错了药,派出来的除了每队只有十几人哨探外,吊在我们屁股后面追的是一支整整六千人骑兵军队。整整六千人呀,就算不考虑在平地上骑兵部队那变态的冲击杀伤力,每人撒泡尿就能让我们这些人淹个半死了。
这个时候最恨的就是怎么不长双翅膀出来,两条腿和四条腿赛跑,就连笨蛋都能预知结果,谁让我们全都是新科技时代的人类呢,对骑马的事一窍不通,就算能抢到马也没个屁用。
所有人里,轻功最好的我都感到疲惫不堪了,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就在昨天,为了给我们前面的人争取一点时间,我让一个编组的特战队员留后伏击敌军,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多了一个多小时的逃亡时间,战场上多了特战队员三十条生命。虽然这些人只是我训练的死士,虽然我从不在意他们的生死,但是我也是人,是人相处久了就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感情,更何况现在这些人牺牲是为了保护我们前面的人逃生。“这是我欠你们的,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替你们报这血海深仇。”
在一阵狂奔后,众人默默地聚在一块大石头上,谁都知道如果不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死亡只是迟早的事。
“如果这样一直被骑兵在身后追着,恐怕我们坚持不了几天了。”
鸾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怕吵醒了已经累得趴在我背上睡着了的朴雨。
“我们不如离开陆地,改走水路。”我仔细地看着地图,试着说道,毕竟对这个时空的一切我都还不熟悉,并不知道水路上会有些什么情况。
“属下认为这个主意可行,如若鸾儿小姐所猜的位置正确,我等只要再行三十多里就到达安德附近,那里常有船只停泊,可买船顺流而下进去鲁国境内,只是……从这里到安德约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一路恐怕……。”
史红分析的话里那丝担忧大家都心知肚明,还有一百多里的路,继续得和这些骑兵赛跑,能否保住性命还真是个未知数。
人有的时候还真不能去害怕什么,你越怕什么偏偏什么就会找上你。
特战队又急急地传来消息,敌骑分了两千轻骑兵已经追至身后七百步。
“第一、二编组结绊马索,原地隐藏,三、四编组前行三十步伏于左右两侧准备弓箭,蝎子保护众女先行,尽量找到几艘船只。”快速的吩咐完这些话后,转首对着燕高、东方恨浅笑道:“两位可敢与某共闯敌阵否?”
“主公所到之处,东方恨必生死相随。”
“公子闯阵少了燕某岂不大煞风景,哈……”
三人瞬间交换的眼神里露出了一阵生死相惜的敬重。
“在敌到达绊马索之前让吾等好好冲杀一阵,记着,我要你们全身回来。”
我最后的一句是随风飘送至两人耳中的,那时三人的身影已如闪电般前驰,迎向越来越近的铁骑。
当真正接近这些快马奔驰的骑兵时,才能感觉到阵中发出的那股强大冲力,还差十多步就受到骑兵带起疾风的冲撞,胸口像是被重重地擂了一锤。
“杀!”我借着一声高喊迅速吐出了胸口的闷气。
“杀~”
“杀~”
东方恨和燕高这种等级的高手同样也明白不能留着这口闷气,随着我一起大喝,紫梭和亡灵(东方恨的宝刀名字)在我们内气的催发下泛起一紫一白两道雾气,三人瞬间没入战马群中。
紫色的梭影如同一朵飘飞的花朵,在半空中迎风越开越大,周边不时响起的惨叫和人体坠马时带来的重物击地声,向人证明了这并不是眼睛的幻觉。东方恨的刀光却像是一个吞噬生命的幽灵,东现西隐,刀光闪现必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燕高更狠,他的目标是那些狂奔的战马,被那铁臂扫中的,腹穿腿折,折马滚下的骑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蹄践踏的厄运降临在身。
三个人杀的再快,也只是三个人,敌人并没有过度的理睬我们,奔马急驰的速度也不容许他们倾刻间停下来改变阵型,双方在几分钟后相穿而过,这次接触的结果是敌骑伤亡一百多人,东方恨小腿挨了一刀,燕高的后背挨了两刀,唯一没有带伤的只有我一人。
冲出敌骑阵尾的我立即回身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惊吓未过的骑兵又绝望的发现,自己的马蹄前出现了三道绊马索。能跳过第一道的,就栽在第二道之下;能在第二道强行勒住马的,却被身后的骑兵一阵急冲撞翻在地,千多骑乱成了一锅粥。
恶梦才刚刚开始,后面没有受到绊马索影响的骑兵组织队型准备击杀制造绊马索的特战队员时,却发觉这些人头也不回的跑了,“怕死吗?不可能。”就凭几个人能够敢在二千骑兵面前手拉绊马索,敌骑指挥官就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这份勇气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有的。如果不是害怕,那背后究竟还有什么阴谋呢?随之而来的箭雨告诉了他们准确的答案。
特战队的箭是全身铁制的,全长才二十八厘米,箭头为三角锋矢形,箭杆上刻有螺旋纹,能够增加箭支在离弦后的飞行速度,箭尾没有像普通箭那样按上尾羽,而是披出的铁倒刺,一旦箭支没入敌中,这些倒刺将是最致命的利器。
特战队接受训练的箭术包括单箭高准度狙击射,多箭密集射区域截杀等,像这种大面积的射杀对他们来讲随手应声,落空的箭支不到十分之一。五波之后,眼见剩下的几百骑已冲至眼前,林凌思率先跃身迎上敌骑,特战队员纷纷收弓举刺,一头扎入奔来的骑兵中。
冷兵时代的战争比高科技下战争的画面更为凶残,脸上不时被一簇簇溅起的鲜血喷淋,你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血液的温度和腥味。刀砍入骨时发出的“咯吱”声,临死前喉咙里艰苦的呜鸣声,失去肢臂时的惨呼声,织成一道道震撼人心的乐章。
但是,战争上的人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们都麻木了,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生与死并不是战场的主旋律,左右战场的是那些无形的气势,一种支撑人类千百年进化的精神。

第三十二节 浴血(二)

失去了冲击优势的骑兵,只能算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战斗的结果考验的将是战斗双方个体的战斗,而这一点,恰恰是这些骑兵和特战队员无法相提并论的一点。
这种差别在战斗开始后几分钟就明显体现出来,往往一名特战队员就能杀掉三、四个骑兵,再加上特战队经过专门训练三、五人组成的小团体战阵,更是增加了他们的战斗力,虽然敌骑的人数是特战队的六倍以上,然而胜利的天秤仍然向着我们这方倾斜,特别是我们三人重新加入战场后。
如果不是“紫梭”有沾不住血肉的特性,恐怕体积早变大了好几倍,这点从东方恨的刀上完全可以看的出来。东方恨的那把宝刀“亡灵”已经看到到森白的刀身,白蒙蒙的刀芒也被血肉及一些不知名的器官碎片遮盖起来。最难看的要数燕高,他那当武器使用的铁臂像个调色盒,在以红色为主色调的基础上,混满了各种颜色的不知名碎片及浆液,就算他自己也不敢去看这条铁臂,怕会止不住呕吐起来,对于我们这些生长在热兵器战争时代的人,这样的战场简直太残酷了,幸好我们几人有一点相同,一份超强的意志力,否则,在如此恐怖恶心的杀伐里,不疯也傻。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那是在地上多了二千多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之后,这些尸体里也包括了我的二十七名特战队员。幸存下来的生命甚至连为他们哭泣的时间都没有,连挖坑埋个尸身都显得那样匆忙,毕竟死者已矣,我不得不为活着的人的安全考虑。吊在后面的还有整整四千的骑兵,那是个让人夜不能寐的恶梦。
身心俱累,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继续赶路,离结束战斗只休息了半个小时的我们,又走上了逃亡的路。我的心里一直在回想着到达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点点滴滴,逃亡和厮杀成了我们生活的主旋律,总不会是我们中间有人偷了老天爷她老婆?为什么如此的折磨我们,而且还将我们送到这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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