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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侯-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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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云可馨冷淡的吐字,“傅世子,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并非我要替云冉说情,而是你这么做,会让云冉把什么缘由都归咎到我头上,然后再来燕国公府哭求,你说,这合适吗?”

    傅一航飞速而冷酷的答道:“回头我就让人打断她一条腿,看她还能上哪儿去嚼舌根!”

    云可馨惊得站起,脸色惨白,失声叫道:“世子,你,当真要这么做?”

    傅一航抬头看了她一眼,霁颜道:“我说笑的,”顿了顿,又强调,“放心,我不会再动她一根毫毛,嫌她脏!以后也不会允许她去烦你们。”

    云可馨这才缓缓坐回了椅子,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世子。”

    傅一航深望了她一眼,有那一瞬间,他真想伸出手去,把她的芊芊玉手紧紧拽在手心……却飞快移开目光。

    只听云可馨说:“子岑,我们去给韩王和王妃道个别,该告辞了……”

    傅一航就这样远远望着这对夫妻在他眼前渐行渐远,说不出的苦楚——她竟然就这样走了,连个回眸都不给他!他到底哪儿错了,会让她这样冷待和轻视!呆愣愣的站了许久方才疾步追上道:“等等,我送送你们。”

    从韩王府出来,风吟潇和云可馨没有立即乘马车返回燕国公府,而是让赶马车的先回去,他要带她四处逛逛。

    郊外的丛林中,夫妻二人穿梭期间,阳光穿透茂密的枝叶投射而心爱,在他们身前身后留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可馨,我一直觉得傅世子对你,确实一片真挚。”风吟潇犹豫了一下,心情复杂的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的话,他好像都听得进。”

    “真情又怎样?”云可馨淡漠的说,“还不照样葬送在一杯牵机酒里。”

    风吟潇心痛:“我是在纠结,前世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云可馨猝然睁大眼睛,冷笑道,“子岑,你不要告诉我,将来你对我有误会,就也一杯酒毒死我。”

    “可馨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念头?”风吟潇慌得把云可馨攘进怀里,“我是在想,若真存在误会,那么是否误会消释的一天,你就会离开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梦境

    猝不及防,她的朱唇印上他的,轻轻的、笨拙的触碰,令他一时间傻了,怔了怔,突然间呆了似的反抱过她,然后一动不动的任她啄他。

    片刻,云可馨松开,星眸微闪唇似凝露,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一字一顿:

    “子岑,你记住,我是你的人,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是。”

    风吟潇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一边脸上,动容道:

    “我何德何能……”

    云可馨小手往他嗫嚅的薄唇一按:“你有,前世今生,夫君都对我深情一片。”

    风吟潇墨眸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拿下云可馨的手,眼底浮笑道:“可馨,这是真的吗?你的上一世也有我的存在?”

    云可馨却有点不好意思了,轻点一下头。

    本想到此为止,不料风吟潇却就此“缠”上了,要云可馨“把话说清楚”,她当即后悔不跌,看他像个孩子似的“较真”,又甜丝丝的。

    “子岑,你背我出林子好不好?”云可馨羞怯的说,“我们边走边说,我慢慢告诉你。”

    “背?”风吟潇一愣,随即笑道,“好,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他转过身去,向后伸出两手,云可馨像个娇嗔的小媳妇般爬上风吟潇的后背,他一下子把她背起来,她趴在他宽宽的虎背上,小手搭在他厚实的肩头,感到无比温馨和充实——两世为人。她从未这么幸福和满足过。

    “可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走了一段路云可馨都没说话,风吟潇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一个字都不准少哦。”

    云可馨笑了笑,把他的头转了过去,调皮道:“我说,子岑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回头。”

    风吟潇虽觉得这是“霸王条款”还是答应了,背着她朝林子出口走去。

    “其实也没什么。我的上一世,子岑是少年君侯,也是殿前指挥使。”云可馨枕着风吟潇的肩头,温柔的说,“和哥哥云恪关系很好,只是那时我被傅怜音蛊惑。对二房亲人非常淡漠。甚少往来,因此对君侯不是很了解,听过一些事倒是真的。”

    “就这些?”风吟潇有些失望的脚步一顿,但还是继续往前走,“都听说些什么呢?”

    “就是君侯十岁就艳冠全国呀,”云可馨在风吟潇后背上呵呵笑着说,“还有每次国公和国公夫人带着君侯乘马车出门,都会有很多妙龄少女朝你车里仍鲜花和水果。”

    风吟潇刚想说这些他已经听她说过了。转念一想,那时自己以为云可馨有私下打听过自己。现在看来是前世的记忆,那么还有没有呢?他忽然想知道更多。

    “那我们之间呢?”风吟潇有意不提自己心下的盼望,轻描淡写的问,“可馨不是说我两世深情么?”

    “我们上一世,没有交集点,”云可馨声音小了下去,好似歉疚般道,“对于子岑的许多事,都是从国公府议论听来的,至于君侯对我的一片痴心,我是听云恪哥哥对我提及的,只是那时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她顿了顿,好似不愿再继续般躲避道,“有些事我已经对子岑说起过,就不再重复了。”

    他知道她心中的结,也就没明知故问的追究,只是加重手劲把云可馨往上提了提,温和的回眸道:“没事,可馨只要挑你愿意或能说的就行。”

    再回过头去走路时,云可馨却发现汗水从他额头冒了出来,于是道:

    “子岑,你放我下来,别累着你了。”她虽说不重,但背着走远路还是会很辛苦。

    “没事,我喜欢背你,”风吟潇越说越有劲,眸子里映衬着清晨的蓝天白云,明净而艳丽,“可馨,今天真是我最开心的一天,能继续说吗?”

    云可馨敛了笑意,小脸紧贴着风吟潇的俊容,语调轻柔而认真:“子岑,剩下的一些事,我能选择不说了吗?因为关于上一世的许多事,记忆已经模糊,再说出口也许并非全貌,甚至有偏差,只能说,这一世能与你相守,是我莫大的福分,我会珍惜的。”

    最终,她还是决定恪守住心中那仅存的秘密,因为天机一旦泄露太多,结果会适得其反,还不如顺其自然些,若有非说不可的那一天,她也不会固执的保守什么。

    风吟潇缓缓松手,等云可馨一着地,就转身拉住她的双手,微微一笑道:“可馨说的对,不管前世如何,今生你我已经相守,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两世的痴恋和等待终于迎来了这一天,我也会好好珍惜。”

    云可馨莞尔一笑,再不说什么,只是轻轻靠进他的怀里,享受着被他捧在手心的疼爱……

    深冬的夜晚,风吟潇身着白色长寝衣,奔跑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原野上,嘴中大声呼唤着生母凌宸,只因他已是第二次被牵引到此处来“相见”,而等他辨明,却发现是在母亲的坟地:“母亲,您在哪儿,等等我……”

    风吟潇昂然而立于广袤苍穹之下,四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人的呼吸声,又身处坟地,绝对能把一个英雄好汉都吓破胆,然而他一丝惧怕也无,一如既往的安若泰山,却因迟迟等不来母亲的“冤魂”而焦躁不安。

    “母亲,您在哪儿?您在哪儿?快出来,儿子想你。”

    可回答他的,永远都是山的回音,他颓然的坐到了草地上,茫然无措。

    突然,从他头顶上方的天际出现一个似有若无、飘渺无痕的声音:

    “潇儿,你怎么可以叫卓敏母亲,怎么可以叫她母亲?”

    风吟潇心头一震,猛然抬头,但见离他不不远处的坟地后方,赫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白衣长裙、脚不着地的“女鬼”,那是凌宸的“魂”。

    “母亲——”风吟潇伸出双臂的,仰头大声喊道,“您别走,别走!”

    “潇儿,你怎么可以叫卓敏母亲,怎么可以让可馨也叫卓敏母亲。”

    凌宸似怒似怨沙哑的重复着,声音轻轻漂浮在长空之上,令人不寒而栗。

    “不,不是这样的,母亲,”风吟潇跪下,连连叩首,“父亲扶正了卓姨娘,于礼她是我庶母,我不管怎么不情愿,明面还是得叫一声‘母亲’,可馨也一样,我不能让她担着忤逆不孝之名。”

    “可就是这个你们平日口口声声喊‘母亲’的人害死了我,害死了我,”凌宸的声音由之前的轻柔变成低沉,再到现在的尖锐高亢,“瞒天过海,取而代之,她不配,她不配——”

    “母亲,”风吟潇抬头,看到凌宸的灵魂飘向原处,急的起身追去,然而越跑,发现此前发生的情景好似奇幻般消失于无——扑了个空。

    “母亲,您别走,您还没告诉我,她怎么害的你,”风吟潇叫着,喊着,“父亲又为什么要扶正卓姨娘,他们双双背叛了你吗?母亲……”

    “母亲!”风吟潇轻叫着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并没有身处坟地,而是在燕国公府颐和苑卧室,方知是一场梦。

    “子岑,你怎么了?”似乎听到了风吟潇的惊叫,云可馨也醒了过来,且说且坐起的道,“又做梦了?”

    风吟潇茫然无措的点点头:“是的,这几日时常梦到母亲。”

    “还是对子岑说相同的话?”云可馨往风吟潇肩头靠去,暗黑中,二人相互偎依着。

    怎么会这样?她心下思忖,自从一月初被太医确诊有了身孕,燕国公府就一直是喜气洋洋的,风吟潇欢笑着说“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每日从宫中返回府中,都会抱起她在原地绕上一圈,每天晚上还要把耳朵贴近她的小腹,说是要听听孩子的“声音”。

    可就在数日前,他们一同去前国公夫人凌宸坟前告知了这一喜讯,当天晚上,风吟潇就做梦了,并且接连数天断断续续的梦见相同的场景和对话,令人忐忑难眠。

    “可馨,你说母亲说的是真的吗?”二人的头相抵着,风吟潇幽幽道,“但她生前,一直与卓姨娘形同姐妹,无话不谈,就是我的降生,也有卓姨娘的一份功劳……”

    这怎么说的清!自古嫡庶之争你死我活,远远要比想象中要残酷的多,绝不能相信表象。云可馨想起妙玉自从凌宸过世就被派往厨房做粗活,想起妙玉提到卓敏那满含的恨意和轻蔑,想起上一世发生在燕国公府的劫难,不由心头一凛。

    “子岑,你仔细想想,”云可馨尽量婉转的提醒道,“妙玉是婆婆生前最得力的丫鬟,却在婆婆过世后被卓姨娘派到下厨房做最苦最脏的活,”云可馨微顿,眸子里流光溢彩,“再想想,如果婆婆与卓姨娘真那么‘亲密无间’,情同姐妹,妙玉为何会那么恨卓姨娘,却始终对凌国公夫人保持着忠心。”

    风吟潇怔了怔,扳正云可馨的身子,探寻的望着她:“可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未完待续。。)

    ps:  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有点迟了。

    感谢书友091102114913709的粉红票。

第二百一十章 摩擦

    云可馨摇头,垂眸,声音放得很低很低:“子岑,我只是提醒你,许多事情并非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毕竟你成日在宫中行走,甚少呆在府里,又怎知这其中的是非曲直。”

    风吟潇静默良久,搂过云可馨,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怀疑上她了,但一直顾念着她与母亲之间的关系没有深究,现在看来是我太愚钝了。”

    “子岑,重情重义固然是好,但你要记住别给人利用了。”云可馨说。

    她能感到他微微战栗的身子和深深的呼吸,在昏暗和寂静的卧房里显得分外凝重,然后他下床去点起了蜡烛——房间一下子亮堂堂的。

    “可馨,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风吟潇坐回床上,望着云可馨内疚道,“数年前,岳父大人遭一小厮谋害,我后来查过,他与我们燕国公府有关,而且与卓姨娘脱不了干系。”

    “你说什么?”云可馨猛然睁大眼睛,看向风吟潇的目光中有气恼,有幽怨,所有斥责的话一齐凑到她的嘴边要她说,却终究只是嘴唇动了动,随后别过脸去。风吟潇自知理亏,忙贴上云可馨的后背,双臂环绕在她胸前央求道:

    “可馨,我错了,不该瞒你这么许久的,那时候一是担心你得知情况会不顾一切,而且,怕你知道后不愿与我成亲,即使成亲,成日面对卓敏也会浑身不舒坦……可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放手!”云可馨低叫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说着,挣脱他的手,独自下床走到窗前。一言不发。

    风吟潇越发紧张起来,也跟了去,并从壁挂上取下斗篷给云可馨披上:

    “可馨,天冷,不能站在这儿。”

    “你去睡,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云可馨少有的冷言冷语道。

    “不,我不走。怎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冻着,回床我还怎么睡得着……”

    风吟潇固执的说着近前要去抱云可馨,却给她轻捷的避开。赌气道:

    “你要是睡不着就在这儿站着吧,我去睡了。”

    可馨抬腿就走,一头扎到床里头,难过的想哭:父亲的死竟与燕国公府有关系。而风吟潇明知这期间疑点重重还要瞒着她。真是令她伤心透顶。

    然而等她静下心来往深处想,又舍不得怪他,只因她相信他对她的真心,绝非有意欺瞒,只是一时气急而不愿搭理。以为风吟潇会要不了多久便会死皮赖脸的缠上来,不料等了又等,总不见动静,云可馨奇怪的翻过身子一瞧。风吟潇居然还在原地站着,像挨了罚的孩子一样无措。

    云可馨无可奈何起身走下床去。到风吟潇跟前没好气道:“怎么不睡,是不是要我亲自来请你?”

    “因为,可馨还没原谅我……”风吟潇一眼就看见她湿润的眼角,心下一疼,自责更甚,“还没有允许我回床上。”

    云可馨一愣,惊讶的脱口而出:“我不叫你,你就一直在这儿站着?”

    风吟潇坚定的点了点头,并不做解释。

    云可馨心软了下来,但神情和语气比了之前并没好转,只是用手托了托风吟潇的衣襟,道:“已经四更了,快去睡。”

    浅笑溢满风吟潇的眼底,作势拉住云可馨的手,只是那手给他握在手心有点僵硬,不似以往那般柔顺,登时心下一紧:她对他还是有怨气的。

    接连几天,云可馨和风吟潇的话都很少,面上是和和气气,不吵不闹,府里上下并未察觉到什么,但在私底下,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二人之间的隔阂,有点焦急,然而因为近日宫中事务繁多,他常常从早出晚归,有时深夜才回府,夫妻二人总是无法坐下来好好谈一次。

    这天,风吟潇像往常一样深夜回来,由于担心惊扰云可馨睡眠,他都是从另一边门进书房继续办公,到点了才卧房睡。

    一灯如豆的书房,风吟潇在案前聚精会神的做事,全然不知道云可馨手端着一小碗点心从卧室穿过来到了他身旁:“子岑……”云可馨轻唤。

    风吟潇一顿,以为是幻觉,抬头的一瞬一张笑盈盈的脸对着自己,心中一暖,拉过她的手:“可馨,怎么还没睡?”

    “我一直都在等你。”可馨自然而然说出这话,没有一点别扭,并用眼示意道,“这是我给夫君准备的夜宵——螃蟹小饺儿。”

    风吟潇一怔,拉过云可馨的手,仔细端详着——有这举动,是不是代表她原谅她了,知道她不是作伪之人,当即惊喜交加。直接让她面对面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这是个宠爱的坐姿,也像把她当孩子了,云可馨赧颜的低下头。

    “可馨,你原谅我了是不是?”风吟潇捧起她的脸,急急的寻求着答案,“说话呀。”

    见云可馨还是“忸怩”着,风吟潇干脆无赖的把脸云向可馨胸口贴去,苦苦哀求:“可馨,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云可馨忍不住扬了扬唇,推开风吟潇的脑袋,看着他:“吃夜宵吧,每天都熬这么晚,一定累坏了。”

    风吟潇更意外了,原以为云可馨会例数“罪状”,正头痛不知该如何主动找她谈心,不成想竟是这样轻松释然了?!

    他抬头,讶异的看她:“你不怪我了?”

    云可馨答非所问的一笑道:“子岑要是还不吃,以后我就再也不给你做夜宵了。”

    “哎,谁说我不吃”风吟潇长臂一伸,拿了碗勺绕到二人眼前,笑道,“这可是夫人的手艺和心意。”

    云可馨俏容蒙上一层红霞,道:“夫君,你吃着,我下去。”

    “不用,你就坐这儿,看我吃。”

    可馨差点没笑出声来,努嘴道:“这怎么吃啊。”

    风吟潇却不管这些,一面吃,一面看着云可馨,还执拗的要她一起吃,她拗不过,只得顺了他,那场景,就好像之前那隔阂从未发生过一样。

    吃完了夜宵,风吟潇双臂环住坐在大腿上的小娇妻,对着玉颈又亲又啃,云可馨羞得直躲:“子岑,别闹了,回房歇下。”

    “可馨,你还没告诉我,你真的原谅我了吗,”他粗重的呼吸洒在她的香肩上,着魔般轻嗅着鼻下的雪肌,低语着,“说呀,原谅了我没有?”

    “如果没原谅你,我,我做这些干什么,”云可馨怨念着低下头,看向埋首在自己胸前如饥似渴的黑色头颅,满脸羞红,“子岑,我们是夫妻,没什么解不开误会或怨怼。”

    是的,她早已想通,不怪他了,再说自己不也是瞒着他许多事么?

    风吟潇这才抬眸,嬉皮笑脸:“我就知道,我家娘子最是温良贤淑。”

    说完快速在云可馨一边脸上“啵”一口,云可馨却敛了笑意,道:

    “子岑,我虽不再责怪于你,但我希望你能继续查下去,查查她的底细,再搞清楚她与这件事到底有无牵扯,若有,”云可馨脸一沉,目露寒光,语调冷情,“休怪我对她翻脸无情!”

    风吟潇立时变得中规中矩,一脸正色道:“可馨,先且不说岳父大人,还有我母亲的血债,若让我查出一二,证据确凿,哪怕是父亲亲自出面求情,我也绝不手软,”看到云可馨眼中透出信任和暖意,风吟潇又道,“可馨,我找过刑部问过案卷,又重新思考了一下当年的种种,只怕这其中连叔父都未能幸免,到时候,我一并‘收拾’了!”

    云可馨深吸一口气:此时的风吟潇,与上一世屠戮燕国公府的形象何其吻合,但这是她好容易救回来的人,不能让他再像上一世一样杀伐过重。

    “子岑,我相信你,”云可馨玉臂环住风吟潇脖颈,认真道,“但你也要切记我说过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么说,就是不想让他因激愤而滥杀无辜。

    “明白,我会有分寸,”风吟潇重新抱过云可馨在怀,温柔的摇晃着,“可馨,我最近这几天在宫中,经常去太医院了解毒/药的药用,包括急性和慢性的都有涉猎一二,就是想从中看出点蛛丝马迹,因为卓姨娘本家是药商,懂药材,会用药,据说当年母亲就是吃了她的药方,经她调理才生下的我。”

    趴在风吟潇肩头的云可馨吃了一惊,这些她听他从前提过,并不奇怪,她想到的是傅氏与卓敏是远房亲戚,其间一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很可能那只有宫中才有的“牵机”都是卓敏弄来的。

    “可馨,你在想什么?”风吟潇见云可馨一直趴着一动不动,也不吭声,以为她睡着了,“还是困了?我抱你回房去。”

    “好,”她还在想着之前的问题,顺从的让他抱出了书房,进了卧室,“这个时辰,该歇了。”

    感到他咬着她的小耳道:“可馨,要不是你有孕,我真想,真想……”

    云可馨脸红,转脸就道:“子岑若是忍不住,可以找个同房丫鬟,没事,我能理解……唔”

    话没完整,已给他的深吻给逼退,直至她嘤嘤求饶才放开。

    “可馨,以后不许再说傻话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一章 横财

    云可馨在云天城的“悦丰”客栈学习当掌柜已有一月有余,其实云天城也只引导了数十天,剩下的几乎都由可馨自己来主事,这会儿她就站在柜台之后,眼睛盯着账本,手里熟练的噼里啪啦的打算盘。

    “可馨,你要不要歇会儿?”云天城从里间出来,看她事情专心致志的做事,不由一笑,“别累着了。”

    云可馨抬起头,停下手中的活,将账本递至云天城眼前,莞尔的笑道:“四叔,快来看看,我做的对不对。”

    云天城豁达的笑道:“不用刻意,你来这儿这么些天,四叔都看在眼里,做的这么出色——不论是店小二还是客官,都夸可馨能干,我不怕后继无人了,”停了停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过,可馨是有身孕的人,切莫久站久坐,把身子累着,我没法和七姑爷交代。”

    云可馨也跟着笑起来,却因“后继无人”四个字敛了神色,望着两鬓已出现白发却风采依旧的云天城,她蹙紧了眉头:四叔当真就这样一辈子不婚不娶了么?下意识的看了四周,又望了望门外,已没有暗卫盯梢的顾忌和疑惧,四叔为何还不娶妻生子呢?襄妃不是说过还他自由了?

    时值午间,店里客人大多已午休,人不多,云可馨很想和云天城谈一谈,就叫来店伙计看着店,她和四叔去后院说说话。

    “可馨,你现在过的好吗?”假山周边。叔侄并肩而行走着,云天城会回头一笑,自问自答道。“不过看得出来,君侯对你相当不错。”

    云可馨亦是回头笑道:“如四叔所说,君侯对我视同己出,”想起之前的忧虑,她微顿,转了话题,“四叔。您真的,不愿成亲了吗?您还这么年轻……”

    云天城一愣,恍然间明白云可馨突然把他叫到后院的缘由。心下触动:

    “什么年轻?四叔已经老了,”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不比你们年轻人。失去了还能重头再来。”

    “但是。这和‘重头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云可馨下决心今天要让四叔放下心中的负担,说出心中所想,却是机灵的压低了声音,“四叔,襄妃娘娘不是答应过还您自由了么?现在暗卫也撤了,您该看开点。”

    “我有什么看不开的?”云天城淡淡一笑,认真道,“只是觉得始终亏欠了襄儿。她虽为皇帝宠妃,但我知道。她过得,并不快乐。”

    “所以您决定用一辈子来补偿她?”云可馨看了四叔一眼,若有所思道,“那祖母岂不要跟着操心一辈子……”

    云天城深吸一口气,眸光闪动,终归黯然道:“我这辈子就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是襄儿,一个便是娘亲。”

    可馨知道自己白忙活了一场——四叔从未放弃自己内心的坚持,她低估了他对襄儿感情的坚贞,不只是“补偿”这么简单,他这是在以另一种方式与襄妃“相守”,白头到老。没能说服四叔,云可馨感到很遗憾,也很郁闷,云天城见了坦然一笑:

    “傻姑娘,替四叔操心什么,放心,我不会委屈自个儿的。”

    云可馨苦笑:您是不会委屈自己,可却要像三叔公一样孤老终身,这,晚景实在太凄凉了,想想就万分不忍。

    云天城像听到她的心声,突然冷笑道:“可馨,你还不知道吧,老头子离死期不远了?”

    云可馨怔了怔,直接就问了出来:“老头子?三叔公?他要死了?!”

    云天城神情寡淡的点了点头,讽刺道:“老天爷也算够仁慈,竟没让他遭什么报应,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由病而亡。”

    “什么时候的事?”云可馨平静下来道,“四叔又是如何得知?”

    “上个月就下不了炕了,”云天城淡淡的说着,“这个月进食极具减少,听大哥说……熬不过天暖了。”

    云可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个老人,带给二房带给四叔太多的磨难,实令人无法不恨,如今人老如灯灭,即将行将就木,她虽没像四叔那样冷嘲热讽,但也没动什么恻隐之心,就连一瞬间的难过都没有,想来,自己对这三叔公的确没多少亲情的感念,唯有轻叹一声。

    “大伯还说了什么?”云可馨眼睛看向原处,随意的问。

    “老头子是云氏的元老和功臣,”云天城满不在乎的重复着云天赐的话,“说我们作为晚辈,不论有诸多不满,都不可不前去吊唁和送葬……”云天城顿了顿,看云可馨一眼,忽然苦笑,“这话其实就是说给我听的,我还能不懂?!”

    “那四叔到时,”云可馨小心的试探道,“去还是不去呢?”

    “自然得去,大哥都发话了不是?”云天城淡淡的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快死的人,还计较什么?我也不能让外人因此对云家指指点点。”

    话虽如此,却透着几分不甘,云可馨知道,四叔“不计较”不等于原谅,也是,三叔公给他造成的痛苦是一辈子的事,岂是说释怀就释怀的。

    云天城见云可馨低着头,眼睛盯着青石砖地沉思默想,忽然想起一件事,眉头拧起,他走近她身边,压低声音道:“丫头,你还不知道吧,老头子把他的财产都留给了你,真是天降横财!”

    “什么?”云可馨猛得抬头,睁大眼睛,惊讶的无法形容,“天降横财?三叔公的遗产……怎么会都留给了我?”

    “我也不清楚,”云天城讥嘲道,“老头子大概是深知自己亏欠了馨儿,想以此弥补,听说足有几万两饷银,就是不知那些钱来得干不干净?!”

    云可馨愈发如坠云雾。她没心思去想这笔“横财”的来源,而是好奇三叔公一辈子嗜财如命,当年就是舍不得彩礼钱才蹉跎岁月。往后便更加如铁公鸡般“一毛不拔”,这样的人居然会舍得把全部积蓄给一个生前并不看重的曾孙女,她倒宁愿相信他的决定是钱同他陪葬来得更贴切。

    “四叔,这件事,您是听谁说的,不会是国公府下人间的嚼舌根吧?”云可馨满腹狐疑的问。

    “依我看不至于,凡事都有源头。”云天城摇头,断然否决,“老头子自从病入膏肓。特别是后期,都由大房在照料,负责后事,估计这话是从大房传出来的。错不了。想来这些天,国公府也要炸开锅了。”

    云可馨没说话,她知道四叔的意思:她这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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