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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侯-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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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韩王、王妃、世子还有世子妃磕头行礼,随后又拿了丫鬟递上来的茶水敬上,礼节才算完事了。
“起来吧,”王妃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还跪在自己面前的云冉,淡声道,“现在是亲上加亲了,往后又是一家人,冉儿不必多礼。”
“王妃说的是,”傅越泽面无表情道,“冉儿平身吧。”
云冉正要起身,看了傅一航和风语露一眼,又低下头去。
“冉妹妹,父王和母妃既已发话,你怎么还跪着?”风语露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半讥讽半认真道,“难道还要世子和我亲自上前扶你吗?”
她好似说笑的语气,听在别人耳里,却像米饭里的砂砾般令人难受。
云冉慢慢抬起头,佯装镇定道:“看姐姐说的,妾身哪敢有这心思,我虽与世子是表兄妹,姐姐却是名副其实的世子妃,理当敬重。”
云冉这话像在警告风语露不要仗着正妻就能颐指气使,为所欲为,好歹她的娘家与韩王府也是沾亲带故的亲戚。(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变态
风语露捏着帕子掩嘴而笑道:“哟,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妹妹是世子的表妹,真是罪过,”她扭头看向韩王和王妃,颔首,“父王,母妃,这是儿媳的疏忽,还请原谅。”
未及韩王和王妃做出应答,傅一航一声冷哼,道:“云冉是我表妹吗?我只知道表妹只有一个,名云可馨,至于你,五小姐,一个庶女,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和我们傅家沾亲带故的了吧。”
云冉倏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话会是从傅一航嘴里出来的,再一看他判若两人的面容,简直摸不着头脑:这傅一航到底中邪了还是怎么的,就因娶了个老婆就怕上了?
以她从小到大对他的了解,他不是“怕妻”一族,急红眼了甚至都会动手,自己曾经就挨过他一巴掌,但转念一想,这兴许是因为正妻刚进门,多少给点面子,时间长了,只要她乖巧懂事,孝顺公婆,自然会得到他的垂青……
念及此,云冉内心又自作聪明的膨胀起来,面上却是卑躬屈膝:
“对不起,世子,世子妃,是冉儿越矩了,”她温和的一笑,可这笑容并未为增添多少姿色,她自我贬低道,“也是,我不过云氏三房的庶女,不比七妹妹是正统嫡出,的确没有资格与韩王府沾亲带故,说话太不知轻重,还请韩王、王妃、世子和世子妃见谅。”
傅越泽和王伶责怪傅一航说话太狠,虽说一个姨娘爱怎么处置都是一句话的事。但人是三房的,说沾亲带故,何必这样撕破脸。三夫人不介意,上头还有个三老爷云天扬呢。
“云姨娘快快起来,别听航儿胡说八道,”王伶挥着雪白的胳膊笑道,“不管你是嫡出还是庶出,我只认你是三房的人,那么你与我们韩王府确有亲戚。”
云冉一听。心花怒发,她没想到一向落落寡欢、从不正眼看自己的舅母竟会在关键时刻“拉”她一把,当即感激涕零的起身。若非想给韩王和王妃造给好印象,真想讽刺世子妃几句,想着想着,面上不觉露出几分得意。风语露冷笑着坐在原位不吭声。
“谢谢王妃。”云冉且说且起身,已没有了之前的紧张,说话也自动带入活灵活现,“不管怎么说,妾身该注意的地方还是得谨记,时刻摆正自己的位置,不给韩王府添乱……”
云冉满以为自己这番“掏心挖肺”的话能让王妃对自己更加赞赏,多多美言支持几句。料不到王伶一开始听得面无表情,到后面像被逼着听不爱听的话似的满脸嫌弃。于是不知所措的住了口。
“既行过礼数,就一起用早点,”韩王等的也有些不耐烦了,拉长脸道,“本王片刻后还得进宫面圣,不可耽误。”
王伶恍然回过神来,轻拍几下脑门,装腔作势道:
“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航儿的事了,王爷恕罪,”她带头起身平淡道,“早点这时候应该已备好,王爷快上桌。”
韩王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走在前头,傅一航、风语露尾随,云冉跟在最后头,到用饭的时候还不能上桌,只是在一旁呆着,吃的是他们剩下的,说是妾,其实比了下人和奴才好不到哪去。
云冉望着一桌子对她视若无睹的人,心下的那不甘和屈辱再次像恶魔一样缠上了她,让她直想扑上去把韩王府的人杀个精光。
念头一闪而过,云冉为自己会有如此大胆荒谬的想法吓出一脊背冷汗,想来也是因失望而生的恨意,万万使不得,也急不得,于是,她恭谨的站在一旁伺候着,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又让她拽紧了拳头——
“夫人,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香酥鹌鹑,”傅一航鲜见温柔的夹了一只烤鹌鹑放入风语露面前的小蝶子中,满脸陪笑,“快尝尝,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烧烤的。”
风语露一愣,傅一航怎么知道她喜欢吃烤鹌鹑的?而且她刚进门时,也没见他这么热心殷勤过,能有个笑脸就不错了,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回门那些天发生的事,他变着法子的讨好她,向她道歉?
想到此,风语露弯弯的眉眼变得柔媚起来,她含笑夹起那只小鹌鹑在嘴里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的吃着。
“谢谢夫君,”风语露放下筷子,频送秋波的笑道,“真是让妾身受宠若惊呢,来,您也尝尝。,妾身知道你也爱吃烧烤……”夹鹌鹑的间隙,微一抬眼皮,瞥见云冉嫉妒的神情,心下冷笑。
傅一航朝风语露笑了笑,轻轻接过,放入嘴里咀嚼,那不急不躁、温文尔雅的吃相让哪个女子见了都要心生爱慕,就连韩王和王妃也不免露出诧异的目光:今天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么?
刚成亲那会儿,还一直担心他放不下七小姐,都不敢怎么劝,侍从和下人见看到他都低头走路,唯恐成了他的“出气筒”,才不过几天的时间,竟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也许是回门的这些天亲眼目睹了风吟潇夫妇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使得他受了不少刺激而死了心?!男人就是这样,只要娶个称心如意的,什么“情情爱爱”,皆是过眼云烟——王妃在心下满意的叨念着。
而位于傅越泽和王伶身后的云冉越看越眼红,越看越心酸,咬了咬唇:认识傅一航十几年了,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好过,多年的发小情分还敌不过一个刚入门正妻?!
云冉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以为没有了云可馨,傅一航就彻底属于她了,没想到前门才赶走了虎,后门又迎来了狼——这风语露一看便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单单凭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已足够魅惑任何一个男人的……
云冉一脸遮都遮不住的妒恨不平,不觉中已落入傅一航含笑的眼眸中,温润如玉的脸扫过一丝冷峻的恶毒,愈是感到报复的快意,他对风语露的笑容愈是亲密,甚而交头接耳的“私语”,最后连韩王和王妃都看不下去的假意咳了几声,傅一航方才收敛不少。云冉由开始的吃惊到接下来的震怒直到亲眼所见傅一航此刻有些拙劣的表演,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她不是曾经和他也这么“亲密无间”的试图气云可馨,以帮他的目的借机靠拢么?现在,傅一航一定是如法炮制的来气她!看透这一点,云冉冷笑着再不看傅一航夫妇一眼。
但云冉还是低估了傅一航近乎疯狂且变态的的报复方式,他不仅任由妻子对她颐指气使,恶言相向,还得像牛马一包揽了所有又脏又累的粗活,她一面做事一面哭一面在心下愤怒傅一航没良心,斥责风语露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直到再没一丝力气回房为止。晚上,干完一天的活,云冉累得腰酸背痛,回房歇息时不觉苦笑:自己现在这情况哪是小妾?比了王府里的奴仆还要累十分。
从前在鄂国公府虽为庶女,也受过不少白眼或干过粗活,但也没像现在这样,真是要人命。云冉坐在桌边唉声叹气,自怨自艾,突然房门外有敲门声,走去看门,发现是管事小邬。
“云姨娘,世子和世子妃让你今晚去值夜。”
“什么,我去值夜?”云冉跳了起来,压着怒气道,“凭什么?值夜是丫鬟的事,我可是姨娘,姨娘!”
云冉恼火的重复着,却换来小邬的一声耻笑,道:“奴才知道您是姨娘,但这是世子的吩咐,小的不敢违抗,特来通报一声,云姨娘若是不信,看亲自前往一问。”
云冉最初怀疑是府里下人故意联合给她难堪,仔细一瞧管事脸上既鄙夷又有肃然,不由信了几分,只得跟在后头,就这样在世子和世子妃卧室前站着值夜。
暮色垂落,天气也冷了下来,夜晚的风吹得灯笼烛火摇曳,一望而去像被只无形的手持着走来,看着便令人心生恐惧。
府里安静极了,只有风声与虫鸣时起彼伏的响着,云冉瑟缩的倚在世子和世子妃的房门前,忐忑不安的望着只有点点烛光的院落。
她有些焦躁的转身,看到屋里灯还亮着,这个时辰还没睡?她好奇的将耳朵贴上,里面隐约传来风语露“嗯啊”的**声,还有大床被撞的“嘎吱嘎吱”乱响的声音。
云冉当即面红耳赤的捂住耳朵,想逃开又不敢,因为世子有过吩咐,要她寸步不离的值夜,否则指不定明天又会有怎样的厄运在等着她。
“夫君,快点,再快点……”房里压抑的呻吟终于化为呼之欲出的欢叫,“啊嗯……就,就是这样。”到最后,已是气若游丝。
“再叫大点声,夫人,”傅一航冷笑一声,加快身下动作横冲直撞起来,“你的声音很好听。”
云冉想象着卧房里大床上重叠热烈交欢的两人,又羞又妒又恨,脸也涨得爆红,她再次捂住耳朵逃向一边,仿佛此时处子的耳朵已然被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报应
倚靠在梁柱后的云冉说不出的痛苦和绝望,她想不通傅一航为何这样对待她,将她纳进王府当夜没有同塌之欢也就算了,还要在日后让她承受着**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她隐约中感到傅一航这么做又是变着法子的对付她,他到底怎么了?
与从前那个言谈随和,品行端正的表哥形象相差太多了,若知今日的结局,她死都不会要来这里当什么小妾。
千头万绪时,从房里再次频频传出傅一航和风语露激烈的欢好声,云冉捂上耳朵像躲瘟疫似的避到墙角,满以为很会过去。然而傅一航今晚像被下药般亢奋,隔没多久便会让云冉进去收拾“残局”,等她一收拾好,傅一航又开始“重振旗鼓”,把风语露在床上“摆弄”的死去活来,且还有意制造弄出刚好能让外头听见却传不远的声响,云冉快奔溃了!
好容易熬到后半夜,卧房里才渐渐没了响动,她这才长舒一口气,倚着门小眯一会,到天灰蒙蒙亮之时又给管事的叫去做事,她怒得无处发泄。
早起辰时,傅一航竟精神抖擞的下床,更衣,风语露腿脚酸麻,撒娇着不愿起床,他不耐烦的哄了几句,她才满面红晕的起床,洗漱,更衣。
这时,云冉已被进来收拾屋子,坐在梳妆镜前漫不经心梳头的风语露见此情景,有意无意道:
“夫君,你昨晚是怎么了嘛?”她撅着嘴。说话娇声嗲气,“瞧把妾身弄出了两个黑眼圈,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脑海里浮现出傅一航一夜“雄风”。风语露埋怨中似乎满足更多些——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圆房将会遥遥无期,不成想仅仅一次的回门就让他们“水到渠成”,让她得偿所愿,这是每个做妻子的渴望的宠幸。
傅一航察觉到风语露像在有意向云冉示威和炫耀,一反常态的温言道:
“这是弥补夫人的,我们大婚之夜……没有。”他暧昧的说。
惹得风语露满面羞红,偷瞥一眼云冉。发现她木头人似的没反应,却能感觉到她在收拾那张“染血”的床单时,浑身一颤。僵硬片刻才继续手里的活儿,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讥嘲道:
“云姨娘,昨儿真是辛苦你了,”风语露轻柔的抚弄着发梢。微笑道。“没累着你吧。”看着云冉那比自己还要深许多的黑眼圈,风语露心下别提有多自在了。
“伺候世子和世子妃是贱妾的分内之事,”云冉强打起精神,勉强笑道,“没什么累不累的。”
“真是贤惠,”傅一航冷不丁插进一句,讥诮道,“既如此。云姨娘往后几天继续值夜……”
云冉吃惊的睁圆了眼睛,满脸愕然。手中的活儿也猝然顿住:还要继续值夜?昨天一夜都是她一人站着,没人替班,已经弄得她像丧家犬似的,再这么持续几天,准得要了她小命不可。
“怎么,你不愿意?”傅一航的脸阴云密布,声音低沉,“你刚到府里,很多人和事还不熟,要先学会伺候人。”
云冉差点大叫出声,她是姨娘不是丫鬟,凭什么让她做这些,却是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白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傅一航却仿佛看穿她的心理活动,冷冷一笑:“夫人刚进门,需要人伺候,她看上你了,昨天还夸你乖巧能干,好使唤呢。”
云冉低下头去,两边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阴冷森寒的面部表情。
“是,一切但凭世子和世子妃使唤,”她压制着怨怼,轻声道,“贱妾定当尽心尽力,唯命是从。”
傅一航满不在乎的一声“嗯”,随即回过头去与风语露亲密无间的说话,逗趣,直至云冉收拾好床铺走出门,唇边的笑意旋即转冷,对风语露说他到外头去等她,弄得风语露大有从云端跌入峡谷之感,莫名其妙。
云冉最终还是高估了傅一航的性情,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往后的几天里,傅一航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她,不打不骂不碰,却总是默许妻子可以代他行事,以至风语露愈发有恃无恐。
终有一天,趁着风语露不在,云冉壮起胆子去了傅一航书房,想问个明白。
“你来做什么?”傅一航从书本中抬起眼睛,用一种“你很脏”的目光看她,“还把门带上?”
“傅哥哥,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傅哥哥’,”云冉看到专心致志看书的傅一航,想起发小时的种种,语气不觉软了下来,“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这么对我?为什么?”
“什么我怎么对你?”傅一航佯装莫名,嘴角轻轻一扯,“进入王府给我做妾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愿望吗?我不过做过顺水人情,可没说过要和你发生什么的……”
云冉当即大受打击,泣不成声道:“可是哪有小妾像我这样的,比王府下人都不如,世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闭嘴!你也配谈‘对待’,”傅一航猛然从案后站起,凶神恶煞般朝云冉疾走而去,在她跟前站定,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知道么?若非因你是三房的人,早在你进府的那天就将你乱棍打死了。”
云冉怵然心惊,不顾一切的大叫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亲手毁了本世子和可馨表妹的幸福,”傅一航憋红脸,声嘶力竭的吼道,“云冉,你这个贱人,我就是把你抽筋扒皮也难消心头之恨。”
云冉又是一惊,顷刻间恍然大悟:又是为了云可馨!傅一航至始至终都未能忘情,他把所有的愤怒一齐发泄到了她的头上,她早该想到他纳妾,绝非感念她多年感情而滋生的“善心”,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报复。
“世子,那是你和七妹妹无缘,怎能怨我,”云冉强辩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
“啪”的一声脆响,取代了那个“系”字,云冉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贱人,事到如今还有脸在我面前哭冤枉,”傅一航弯下腰,一手捏住云冉下颔,目露凶光道,“数年前,可馨随姑父姑母去樊城省亲,姑母本意设计的是本世子和七妹妹,假如那天不是你使坏,我和七妹妹的事已成定局,可就因为你,”傅一航只要一想到这期间的波折就怒火冲天,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此后我再无法接近她,只因身边多了个英雄救美的风吟潇……云冉,你这个贱人!今日的下场,便是你的报应!”
傅一航松开手,直起身子,发疯似的用腿踢,用脚踩踏云冉的头脸和身子,云冉又哭又避的扑过去抱住傅一航的乱踢的腿,含着哭音道:
“那是贱妾心系世子,一时鬼迷心窍,”她再次试图用感情来软化他,哭得梨花带雨,胸脯直颤,“后来也后悔不已,可是世子,这么多下来,我看得是明明白白,七妹对你并无半点情分,对你一往情深的人是我,虽只是庶女,但感情绝对无任何虚假——”
“闭嘴!闭嘴!闭嘴!”傅一航暴跳如雷,用力掰开云冉抱着他腿的手,并补上一脚道,“贱人,你以为我讨厌你,恶心你,仅仅因为你毁了我和可馨的幸福么?几次三番让我撞见你欺负她,算计她,陷害她,这已让我对你痛恨不已,弄到最后,你居然还跟她抢男人,你说你够格吗?”
“那是我不甘心,”云冉放声大叫,忍着疼痛豁出去似的道,“就因为七妹是嫡女,她就该享有一切?而且她还是过继到三房来的女儿……”
“住口!贱人!你永远都这么不知廉耻!”云冉鬓发散乱,珠钗歪斜,满脸千沟万壑的泪痕让她看上去丑行怪状,傅一航见之,心下作呕的别过脸去,“难道你忘了多年前姑母说的话了吗?你想当正室,下辈子把你娘坟头上的妾字去掉再说,这和可馨又有什么关系?!过继的怎么了,再怎么过继人家也是嫡出,分明就是你心里嫉妒成扭曲,处处和一个于你无害的妹妹作对,知道吗?每次我看到你欺负她,都恨不得把你杀死,就想着早点娶了她,远离你这心肠歹毒的贱人……”
“呵,心肠歹毒?”听到这,云冉已冷笑出声,忍痛抹一把腮边泪水道,“傅世子,我云冉再怎么狠也抵不过你们傅家,你的好姑母傅氏,她才当之无愧‘心肠歹毒’四个字,算计二房,导致你那心爱的可馨表妹和二房骨肉分离,还企图利用七妹妹年幼戕害她的亲生父母,倘若不是她小小年纪就鬼机灵似的,她的亲人早已命丧她手,后来见此计不成,又妄图利用七妹和你的亲事来害她,世子以为我那好娘亲成全你和七妹,真是体恤你的一片痴心吗?哈哈,”云冉疯了似的哼哈一笑,言辞愈发犀利不留情面,“她根本就是连你这侄儿都利用了,为了满足她那疯狂的报复心,费尽心机,用尽手段,我多年在她身边耳濡目染,怎么着也学了一招半式……世子你说,比起我来,你的姑母和我哪个更狠毒!”(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求救
云冉撕心裂肺的吼出这么段话,已有“视死如归”的做派,时刻都在等着傅一航打断甚至反扑,料不到傅一航始终面无表情,神色恬淡的听着,与之前火山爆发般对她拳脚交加截然相反,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须臾,傅一航终于回过头来,“怜悯”的看了云冉一眼:
“姑母是什么性子,本世子心里一清二楚,无需你在这里挑拨离间,”他冷冷的扯唇,道,“倘若她当初是把你算计给我,我会恨她一辈子,但可馨同,姑母至少看到了我对她的感情才想到利用,事实上,我宁愿被姑母利用,因为等我娶了可馨,便由不得姑母胡来了,可你倒好,”傅一航猛然一挑眉,阴鸷的眼底布满血红,“生生为了你的一己之私毁了姑母的全部计划,也葬送了本世子与可馨的将来!贱人,你说你是不是招人恨?!”
云冉直起的腰背颓然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手足无措的望着他:她想用所谓的不真相堵他的嘴,让他恨上自己的姑母,减轻他对她的恶感,没想到他竟心甘情愿被利用,只为了得到云可馨!
当年的事,她见后来傅一航再未提及,满以为他认命了,因为性子好并没有加以责难,不料一切一切的祸根早已埋下,傅一航早已恨她入骨!
如他所言,他纳妾只为了报复,只为了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可那时他在三房主动提出纳妾的时候,是那样的真挚和诚恳。令人感动,想来也是为了达到目的做出的姿态,等他目的一达。便原形毕露!
云冉心悸的不由一阵哆嗦,前所未有的心慌和害怕,因为看傅一航说话的语气神态,似乎报复不是一时激愤,而是长长久久的折磨!
“既然傅世子如此恨我,要我得到报应,”云冉咽了一下口水。强装淡定道,“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纳妾,其他方式不能吗?”
她终于问出了积压多日的郁闷。
“其他方式?”傅一航回头。轻蔑的瞥一眼跪在面前的云冉,冷冷一笑,“你觉得还有什么比处置自家奴才贱婢来得更顺手、更随心所欲?但是你是三房庶女,到王府做奴才贱婢。想必云大人是不会应允的。只能一说的好听点纳你为妾。”
“原来如此!”云冉凄凉的笑了笑,嗫嚅道,“我怎么会蠢到以为世子是喜欢我,感念我的一片痴心……”
抬起眼皮撞上傅一航鄙夷不屑的目光,云冉正想回击要告诉爹爹,他却先一步看透她的心里,抢话道:“你确实够蠢!”他紧盯着她,言辞宛如利刃咄咄逼人。“怎么会认为我对你有情,也不照照镜子!你既然被我纳进府里。你就是我王府的人,要怎么处置都是我一句话的事,云大人也奈何不得!就别提你不过是个庶女。”
“为什么?为什么?”云冉再按耐不住再次放声嚎哭嚷嚷着,“为什么一定要先纳妾再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你若被其他府邸纳为小妾,只怕日后还会和别人狼狈为奸伤害可馨,”傅一航眼前浮现云可馨娇俏玲珑却不乏冷艳气韵的容颜,想起她此时或许正偎依在风吟潇的怀里盈盈私语,心下既甜蜜又酸楚,他缓缓开口,“只有落在我的手里,让你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痛,你才不敢造次!”
“不——”云冉用尽浑身力气扯破喉咙喊道,“傅一航,你,你好狠的的心,好狠,好狠……”
云冉思来想去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决定拉下脸去找云可馨求助。
数日后的一天傍晚,云冉趁着出府的当儿,偷溜去了燕国公府,这时候府里人刚用过晚膳,仆妇忙着收拾碗筷,丫鬟忙着带少爷,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风吟潇与云可馨相携着南花厅外的苑落散步。
“可馨,你这些天感觉如何?”风吟潇一面攘着云可馨的小腰,一面低下头温柔的说话,“天冷了,记得多穿衣服,我看你昨夜断断续续的咳,把我的心都咳疼了。”
云可馨想起风吟潇昨夜因自己的感冒咳嗽惊扰的一夜未眠,想起他把她抱在怀里拥着的紧张和担忧,驻足,抬眸看着风吟潇,笑了笑:
“子岑,你从宫里带的药方开的药我都喝了,还是有效果的,昨天的咳嗽就减轻了不少呢,大伯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我没有信不过大伯,”风吟潇摸摸云可馨的头脸,又捏捏她的小手心,拧着眉峰道,“是担心你的小身板,我心疼。”
他把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胸口,柔声表达着。
“我知道,”云可馨莞尔着安慰风吟潇,“夫君,以后我会注意,不让自己感冒了。”
“还注意?药也不肯吃,还好意思说,”风吟潇宽宽的前额纹路加深,面有愠色道,“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子岑,我天生对汤药敏感,不能喝多,一喝多准得呕吐,”一连几天,每次为了吃药的事,夫妻二人总要争执一番,最后败阵的都是云可馨,只是会偷工减料,这当然逃不过风吟潇的眼睛,“所以总是适量的喝。”
“那怎么能行,”风吟潇断然否决道,“大伯当时叮嘱你吃药可不是这样的,哪有一小碗的汤药只喝几口的道理,难怪恢复的这么慢。”
说完孩子气的盯着云可馨,满眼幽怨。
云可馨“扑哧”一笑,她知道这情况下要是再“强辩”会惹他不高兴,于是道:“好嘛好嘛,我错了,今晚就把药全喝了,不‘取巧耍滑’了,夫君,笑笑。”
风吟潇对云可馨的撒娇向来无力招架,不一会儿,再装不下去,宠溺的点了一下云可馨的小鼻头:“你呀,我真是拿你没辙。”
两人深情的脉脉对望着,甜蜜恩爱一如当初,夕阳给她因生病而苍白的容颜镀上一层靓丽的金色,竟让他有些迷醉其中,她给他看得难为情起来,调皮的用一只手遮住他的炽烈的眼瞳,笑道:“别看了。”
手下的美唇缓缓勾起,轻轻拿掉她的手,余晖在他晶亮的墨眸底跳跃着,话里话外的逗她:“好,不看了,晚上再看。”
夫妻生活这么些日子以来,云可馨还能听不懂风吟潇的“暗语”?当即羞得粉拳直捶,风吟潇知道她又害羞了,不慌不忙攘过她的身子,心中的浓情蜜意深深粘绕着二人。
“君侯,夫人,云姨娘来了。”闪月在身后轻唤道。
眼前这样“你侬我侬”的恩爱场景,她本不忍搅扰,无奈闪灵崔了多次:韩王府云姨娘来了,说有急事要见夫人云可馨,人也在不远处等着了,只得据实禀告。
云姨娘?云可馨和风吟潇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后来才恍然大悟难道是云冉已被纳进了韩王府给世子做妾?夫妻二人回头一看,果然是。
“七妹妹……”云冉不敢近前,只是挥手招呼着。
云可馨垂眸,蹙起眉冷声道:“把她带到花厅。”
风吟潇夫妇先去花厅,云冉由闪灵和闪月引着跟在后头,云冉一面走,一面观察着宽敞的院子,洁净的路面,形式各异却井然有序的建筑物、美艳芬芳的花草、苍翠欲滴的大树……
一切的一切无需刻意想象,就能知道云可馨在这里生活的有多轻松和惬意,回想起方才看到他们夫妇二人相依相偎的情景,既有嫉妒又苦涩:从前在鄂国公府,云可馨是嫡女,自己是庶女,身份本就差了一截,如今双双嫁为人妇,不说生活环境的相比,仅是夫妻间的恩爱也是天差地别!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云冉满腹的牢骚终化为清醒的一叹:她是来求救不是来当客人的,得做好姿态。
花厅里,风吟潇和云可馨分别坐在上首桌子的两边,妙玉和闪月分别站在二人身后,闪莹上茶,云冉不敢坐,后在闪灵多次“客气”的催促下才坐了下来,还倒了茶给递到她手里。
“七妹妹,我对不起你……”云冉啜一口茶,绞尽脑汁的想着开场白。
“五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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