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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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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道:“这便是前些日子以一当百舌战太学子弟的马越马三郎了,咦……三郎还没取字吗?”

    曹操对袁绍轻笑一声说道:“三郎年方十九,加哪里的冠,不过也就这几个月了。”

    马越站在一旁,目光小心地从众人面前扫过,袁绍介绍了张邈,介绍了许攸,但那个舞剑男人没有介绍……这个八尺剑客模样的中年人,就是曾与陈番冲入宫中救窦武的名士,何颙吗?

    其实让袁绍见马越本就是曹操的意思,他觉得袁绍身边聚集了洛阳城里最为优异的年轻人,应当让马越认识,因此才一再建议袁绍见见马越,实际上袁绍对马越并没什么兴趣,只是碍于曹操的情面见上一面,没说什么有营养的话马越便也不自讨没趣,没有待多久便告辞回家了。

    ————————————————朋友们,二郎已经过了上架审核,预计本月12日上架。

第三十章 太平道反

    秋末,京畿重地。

    河南尹府邸,何进身长七尺五寸,相貌端庄眼神明亮,闪烁着常年混迹市井的睿智与狡黠。

    何进坐在书房,端着茶碗慢慢地喝了一口,苦涩非常,细细回味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甘甜之意,正如他何进的人生,年少为孤而起于微末,受尽白眼拉扯胞妹异弟成人,抓住了生命中最大的一次机会,咸鱼翻身却仍旧不被人看起,但尽管如此却也已经与昨日不同。

    不多时,佩刀的门客引着一个年轻人入了书房,青年眉清目秀,着一身华服却礼数周到,进门之后对何进行礼道:“太平道晚生唐周,见过何府君。”

    何进笑道:“快快免礼,足下今日所来何事啊?进早与足下说过,进我何家不用那么多礼数,足下却偏偏每一次登门都将礼数做足,昨日便将名刺送来,怎么,怕何某人不教足下入门吗?”

    唐周心道:与何进搭了这么久的关系,看来如今他已经足够信任我了,看来今日能提这个事请了。

    唐周不好意思地轻笑一声,随后说道:“何府君往日对唐周以礼相待,唐周又怎能不以礼想还呢?不知尊夫人如今可否下床了,前些时日周在市井间听闻尊夫人有所好转,今日特来探望,还望府君勿怪。”

    提起夫人,何进很是开心,笑着说道:“多亏大贤良师赐下的符水,前些日子便已能下地行走,修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了。来人!上茶。”

    何进说罢不过片刻,便有婢女端来一碗茶水,何进指着笑道:“此物为茶,产于蜀中,为某友人千里遥送而来,最是清醒提神,快请尝尝。”

    唐周端起轻嘬一口,只觉得苦涩非常,强逼着自己咽下说道:“府君,此物甚苦……”

    何进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错,入口甚苦,但细细回味便可品出一丝甜意,岂不正与天道正合?先苦后甜乃是人生命数。”

    唐周先前不以为然,待何进说完便抬起茶碗又喝一口,细细品味,方对何进拜道:“周常听闻士林中许多儒生对府君多有不敬之意,言府君出身低微乃是俗人,然府君方才所言与吾太平道经书所传道义正和,府君怎能是俗人,子曰:俗人昭昭,我独昏昏。岂不正是说的府君吗?”

    唐周说的子曰,并非孔子曰,而是老子曰。他们不尊孔子。

    何进读书甚少,分不清孔子老子,只是笑着说道:“足下过誉了。”

    唐周说道:“府君以诚待周,周便以诚待府君,何府君,弟子今日过来是要送府君一个大富贵啊!”

    “哦?”何进问道:“什么大富贵?还请足下言明。”

    唐周看了婢女一样,何进摆手令婢女下去,问道:“可是大贤良师有事传召在下?”

    唐周认真地在何进耳边耳语片刻,何进脸上的表情接连闪过惊、怒二色,最终化为惊喜。

    “此事事关重大,进需时间准备,还请足下回去禀报大贤良师,就说进应了此事,只待准备妥当。”

    唐周喜道:“若府君应下,则大事可成矣!事不宜迟,在下便先告辞了,将此喜讯报与老师。”

    唐周前脚走出书房,何进敲了敲墙壁,书架后走出一名佩刀健壮门客,单膝跪地说道:“见过主人。”

    何进的脸上全然没了方才的惊喜之色,对门客说道:“阿义,你去跟上方才那人,探明他在何处后等他出门,带几个人将他抓回府中。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被人发现。”

    门客领命出府,何进才以手敲击着书案哼出一声:“太平道?鸡鸣狗盗之徒也妄想沐猴而冠改朝换代!”

    ……

    冬至,洛阳皇宫,朝议。

    恢弘正殿,刘宏意外的起个大早,端坐高堂,下跪文武百官,衣冠整齐。

    刘宏眉宇间埋着忧郁,说道:“诸位今日可有事要奏?”

    百官沉默片刻,刘宏对百官中的河南尹轻轻点头,何进当即会意走出百官行列说道:“禀报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刘宏装作不知情说道:“哦?河南尹请奏。”

    何进自袖中摸出奏章大声读到:“陛下,前日太平道张角首徒唐周向臣密报,太平道张角妄图谋反,派遣信徒马元义及唐周渗入洛阳,涉及现今朝堂之上众人相勾结。”

    谋反乃是不道之大罪,闻言朝议一片哗然,有人怒有人惊,一众大臣纷纷相互指责。

    “咳!”刘宏轻轻咳嗽一声,朝堂为之安静,说道:“接着说,都涉及谁人?”

    何进整理一下衣冠,跪拜在地说道:“据唐周供词,马元义勾结达官贵人为内应,张角聚众过十万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

    此时,十常侍俱在朝上,闻言皆大惊失色。

    刘宏看了封谞徐丰一眼,压制了百官的杂乱,说道:“当务之急,派使者传信各地,太平道为叛贼,再通报冀州捉拿张角全族,此外,河南尹。”

    何进跪拜在地说道:“微臣在!”

    刘宏点头说道:“你说的那几个人,可都拿下了?”

    何进说道:“微臣没有拿人的权力,但都差人监视着他们,陛下一声令下微臣就可将之逮捕,只是洛阳附近太平道信徒数以千计,微臣手下无兵可用……”

    刘宏点了点头,对梁鹄问道:“选部尚书,你可有善战之士推荐?”

    梁鹄点头说道:“议郎曹操,其任北部尉时设五色棒威震洛阳,顿丘令时秉公执政,可为良选。”

    曹操此时就在朝堂之下,只不过议郎位居最末,听到梁鹄举荐他正是摩拳擦掌,欲为汉庭除贼。

    曹操这个人刘宏是知道的,早些年也是当做心腹培养,不过此时他想要听到的却不是他的名字,点头问道:“议郎曹操,年轻有为,精通律法为汉室良才,然未经战阵,尚书令可还有良才举荐?”

    梁鹄知道此事最好的选择就是马越,但见过马越身上的伤疤之后他不愿让马越再经历战事,何况马越刚从廷狱出来不到两个月,因此说道:“右京辅都尉淳于琼,以武扬名精通战阵可为陛下之选。”

    刘宏皱着眉轻轻点头,一旁始终注意刘宏表情的张让看到刘宏皱眉,躬身说道:“陛下,老臣愿为陛下举荐一人,定可扫平洛阳太平党徒。”

    张让用了党徒这个字眼,但刘宏也并不在意,也不看张让只是抬手说道:“中常侍要举荐哪位门客亲戚啊?”

    张让闻言身子簌簌发抖,以头触地说道:“陛下,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奴才要举荐此人并非门客亲戚,是尚书令梁大人的弟子,前些年曾在边疆北地立功的前左都候马越!”

第三十一章 羽林右监

    快到冬至,中原大雪。

    清晨,天刚蒙蒙亮,梁府的演武场上便传来呼喝的声音,阎行带着几个随从遛马,马越关羽,杨丰徐晃正在场中捉单放对,安木带着族人练习战阵之法。

    “嘭!”二尺短剑击打在圆盾上发出响声。二十名族人快速排成两列,安木再次敲击盾牌,第一列的族人自后腰取下三尺投矛动作统一的激射而出,投矛一齐钉在五十步外的院墙上。

    随后众人轻击盾牌,短刀在腰,再次经过两轮齐掷,院墙上钉满投矛,随后拿出背后的短矛,开始冲锋训练。

    骊靬人的训练不同于关羽等人的武艺套路,他们各个强壮非常。

    安木能将阎行八十汉斤的铁矛舞的虎虎生风,却更愿意使用十斤的短刀作战,但他们一身装备加起来也跟阎行一柄兵器差不多重,甚至还超过了。

    一柄三尺短刀为主武器,一面长方盾,三支三尺投矛,一柄五尺短枪,腿上还绑着一柄二尺短刀。

    这一套装备都需要特制皮具制成武器带背在身上。

    他们更注重效率,强悍的体魄,严格的作战纪律,灵便多用途的装备让他们成为战场上的搏杀利器。

    大雪萧萧而下,众人俱是身着单衣,头顶都冒着热气,口鼻喘着粗气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之意。

    “呼。”马越喘了一口粗气,在雪地中坐了良久,这才对关羽摆了摆手,退出演武场,坐到了凉亭里。

    凉亭不能遮风,却可挡雪。

    见马越累了,关羽也笑着跟马越坐到凉亭里,看场上众人锻炼。他二人方才坐到凉亭,早有等待许久的马瑜马力为二人披上保暖的狐裘。

    关羽对马越说道:“一旬之前才只能与某走上数招,如今便可对搏三刻了,三郎不但身体更为结实,勇武也提高的很快啊。”

    马越一拍脑袋很是喜悦,对关羽笑道:“那还不都是兄长的功劳,否则三郎身体再结实,武艺只怕也没什么长进。”

    这些年关羽一直在蓄须,马越幼时初见关羽还是颌下短须,如今便已经蓄至半尺了。

    抚着长须,关羽笑道:“可不光是某的功劳,三郎请匠人做的铁锁也起到了很大作用,不光阿若等人觉得力量更大,就连某的身体都更强健了。”

    关羽所说的铁锁,便是马越依照后世杠铃做的锻炼器械,简单实用。这种东西对战斗没什么帮助,却对身体素质有很大提高,远超石锁锻炼。

    石锁重量不一,而且更难控制,坊间总会传出乡闾之中哪个游侠儿自己丢石锁没接住而被砸伤的传闻,相比之下马越做的这套铁锁的安全性就大有提升,何况还能根据使用者的力量自行调节铁锁重量。

    马越笑着对关羽说道:“怎么样,云长也觉得铁锁有用么……你力若猛虎,只怕那铁锁的重量太轻。”

    关羽说道:“铁锁轻是轻了些,但总是把玩,仍旧大有裨益,不过确实比较适合阿若公明他们锻炼。”

    马越点了点头,铁锁将所有铁片加在一起也不过堪堪四百汉斤,对他们而言这个重量刚刚好还有些过重,但对关羽而言确实是轻了。但铁杆最多只能承受这么大的力量,再多则不安全。因此马越说道:“云长觉得不够用也无妨,先前我便托付苏掌柜收购些西域精铁来打制铁杆,到时候专门为你做一副铁锁。也许能将重量提到八百斤。”

    关羽点头对马越道谢,随后看着安木的族人说道:“三郎日后若主政凉州,可将这铁锁传扬下去训练军士,此物足矣令士卒战力提升一截。”

    二人聊了近半个时辰,便有一裴家门客跑来说道:“姑爷,老爷下朝回来了,寻您过去议事。”

    “先生回来了?”马越边走边整理衣物,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对马力问道:“阿力,阎行姐姐那边可有备寒衣物?拿两套厚衣物与棉被过去,别让小侄子与姐姐受凉。”

    说罢马越朝着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马越便看到皱眉坐在其间的梁鹄。

    “老师,怎么苦苦皱着眉头,可是朝堂上有事令您不快吗?”

    “哦,三郎来了,坐。”梁鹄指着旁边的胡凳,待马越坐下后说道:“三郎,今天朝议,太平道意图谋反,被河南尹发现及时,陛下要良才讨贼,老夫无意举荐你,不愿再让你受刀兵之苦,你可理解?”

    马越点头对梁鹄行礼说道:“先生大恩学生铭记于心,但为陛下出力亦为学生所愿,先生不必介怀。”

    梁鹄说道:“哎,你能理解就好,可惜天不遂人愿,老夫并未举荐你,为陛下举了曹孟德与淳于琼,却不想陛下还不满意,就想要你,因此中常侍举荐了你,与陛下一拍即合,陛下任命你为羽林右监,统领羽林右骑,与左京辅都尉纪灵,右京辅都尉淳于琼共同协助河南尹何进抓捕狙杀太平道徒。”

    “羽林右监?”马越面露喜色,天子的这一道任命,意味着他摇身一变成为了羽林军中的将领。

    “不错。”梁鹄说道:“先秦以左为尊,我朝以右为尊,羽林右监只对陛下负责,掌羽林右骑九百,陛下对你分外信任,三郎日后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啊。”

    马越起身对梁鹄行礼道:“先生放心,学生必不辜负陛下隆恩。”

    梁鹄摆手让马越离开,突然想到马越无论何时何事都爱带着三五门客,便说道“此行最好不要带自家门客,仅掌羽林骑前去即可。”说罢,梁鹄自付无法将马越的性命交给素未谋面的羽林骑,说道:“至多带关二与鬼丰两人,不可再多。”

    关羽和杨丰武艺梁鹄是知道的,梁鹄说道:“如何获得军心为师教不了你,但与之坦诚相待总是好的,羽林孤儿尽是敢战之士,与他们打好关系对三郎日后必会大有裨益。”

    “诺!”马越叉手行礼说道:“学生必谨遵先生教诲。”

    ……

    当日下午,朝廷便有使者入梁府,为马越发下装备与诏命。

    红襜褕内衬,鱼鳞背心甲,武冠,精炼环刀,骑戈,二石弓、二石弩各一套,还有一匹纯正的丹山军马。

    这些装备一式两套,但马只有一匹,统统被使者带到梁府。

    马越也重新系上了铜印墨授,正式任职六百石羽林右骑长官,羽林右监。

    ————————————————————明天就要上架了,希望到时书友能够多多支持,二郎拜谢。

第三十二章 水能覆舟

    马越在羽林营中待了两天,终于等到了何进派来的使者,约定四家分头行动。

    何进的计划预定子夜时分,马越率羽林骑出北门直扑京畿捉拿马元义及一干党徒,何进则与淳于琼合作封锁京畿重地,淳于琼镇守洛阳防止道徒的反扑。

    实际上,何进从三日前的朝议结束之后便封锁了整个京畿,只许进不许出。

    一切行动,只看今夜。

    午后,马越得了准确消息,便回了家。

    这两日终日带甲在身,超过六十斤的装备戴在身上未曾解下,身体累坏了,他需要休息一下以应付晚上的搏杀。整个羽林右军九百名军士都放了半天假,只不过除了马越没人知道夜间的行动。

    马越牵着马一路走回梁府,路上引得路人瞩目,他这一身羽林右监的装束太过亮眼。

    羽林骑,是汉军的骄傲。而且他们的确不负盛名在身,经过两天的相处马越知道羽林孤儿们哥哥身怀绝技,深识五兵。

    梁府的大院子,演武场长期被马越的门客所霸占,算是马越的私人领地,平时梁鹄与裴氏都是不回去的。

    而今日,马越回到家中刚卸了衣甲,着一身布衣出门便见到梁鹄正坐在凉亭中与关羽杨丰说着什么,关羽杨丰二人站在梁鹄身前不停地低头应诺。

    马越上前行礼道:“先生,您怎么来了。”

    梁鹄见是马越,笑道:“来,座。听下人说你回来了,我便过来看看。”

    马越嘿然一笑,指着关羽杨丰二人说道:“先生,兄长跟阿若这是怎么了,犯错误了吗?”说着马越便赶忙起身说道:“若关羽杨丰二人又何错误还请先生勿怪,越愿为二人抵罪受罚。”

    梁鹄急忙摆手将马越拉起笑道:“你看他二人哪里有一点受罚的模样,老夫不过是对他二人吩咐出征时切莫让我这个愚笨的弟子受伤罢了。”

    马越挠了挠脑袋,看得关羽杨丰二人轰然笑场。

    这时,裴夫人领着蔡琰过来,对马越说道:“三郎,你手下的门客近日可有事情?”

    “门客?”马越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云长和阿若会跟我做些事情,不过安木他们都没事,夫人可要出门?”

    裴夫人点头说道:“倒不是老身要出门,只是琰儿离开家这么久了,前两天就想让你把她送到吴郡,晚说了一天你就被陛下征为羽林右监,这不今天便是来问问你。手下的门客可有闲暇,送琰儿一程。”

    “蔡小姐离蔡先生是很久了。”可不是很久了吗,从马越入狱至今已经有四个月了,从夏天到初冬快半年了,可现在真不是个时候,马越对蔡琰摇头说道:“蔡小姐,非是在下不愿相送,实是如今不是个好光景,天子下诏抓捕太平道党徒,只怕道路不会太平。”

    “太平道?”裴夫人疑问地看向梁鹄,梁鹄说道:“对,太平道,三郎不日便要出征捉拿太平道在洛阳的贼首,京畿近日已经封锁了,只许进不许出,琰儿还是稍等一些时候,等道路解除封锁了再前往吴郡吧。”

    蔡琰闻言抿着嘴点头道:“奴家晓得了,马君快要出征了吗?”

    马越点头应道:“是啊,这不,回家休息一下。”

    尽管梁鹄裴夫人对马越如父母一般,蔡琰又是如此美人,但马越仍旧不愿透露何时出征的消息。

    知道马越要出征,蔡琰说道:“马君还需小心,切莫……再受伤了。”

    说到受伤,蔡琰猛地想起那日马越换药时布满伤痕的胸膛,红着脸叮嘱一句,便对众人行礼告退。

    看着蔡琰婀娜的背影,马越叹了口气,让佳人不在父亲身边,现在他倒是真不知道是对是错了,眼看黄巾之乱就要来了,蔡琰与蔡邕只怕一别就是几年时间,想再见可是难了。

    马越对裴夫人说道:“师母,您若有时间趁世道还不算乱带蔡小姐在市集逛一逛吧,终日呆在深宅大院里生活怪无趣的。”

    “是啊。”裴夫人点头算是答应了,随口说道:“卫家的小子自从那日在府门闹过之后便不再登门了,琰儿也没有朋友在洛阳你也没时间陪她玩耍谈心,是挺孤单的。”

    梁鹄却捕捉到了马越方才说的世道还不算乱,他对马越问道:“三郎莫非觉得天下将乱?”

    “是。”马越说道:“先生也知道太平道信徒多达数十万,聚集在冀、荆、扬三州及洛阳附近,意图谋反。学生的职责就是要联合左京辅都尉与右京辅都尉还有河南尹将太平道在洛阳的信徒一网打尽。”说着,马越做了一个手掌包裹拳头的动作说道:“可如果将他们在洛阳的势力一举扫平,陛下也传文天下太平道谋反,数十万道徒将张角奉若神明一般,他们又当如何?”

    “三郎你开什么玩笑。”梁鹄看上去有些担心却仍旧强作镇定的笑道:“就那些黔首也能造反?他们连一柄青铜刀剑都买不起,哪什么造反?”

    “先生切莫小看了百姓,荀子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正是因为他们连青铜刀剑都没有,先生您是做过地方长官的,您知道百姓的生活是何模样,凉州冬天陇县三口之家因唯一的耕牛冻死而全家上吊自杀的事情您不是不知道。百姓穷困至此,世道之艰难闻所未闻,正因为他们一无所有,所以他们才无所畏惧啊。”

    马越这么一说,就令梁鹄心中凉了半截,梁鹄抓着马越的手臂问道:“三郎,世道真已至此?天下必将大乱?”

    顿了顿,梁鹄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尽管太平道信徒众多,然而吾汉军精锐足矣以一当十,太平道就算再声势浩大终究也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只要他们胆敢造反一定会被大汉天兵所斩,区区张角断不了汉朝国运。”

    “唉。”马越不愿与梁鹄争论,他只是摇了摇头对梁鹄说道:“先生,三郎也愿,天佑大汉。”

    说罢,马越对梁鹄行上一礼告辞,对杨丰说道:“阿若,天黑了就叫醒我。”

    他要去卧房躺一会,养精蓄锐。

    凉亭中只留下两鬓斑白的梁鹄独自对着漫天飞雪张开双臂。

    “天佑大汉啊!”

    ————————————————公众章节的最后一章,黄巾之乱开始了,后面的剧情会继续精彩,并越来越好!

    今晚十二点上架,明日爆更。

第三十三章 黄天大计

    今年的大雪压垮了多少民宅,马越不知道。

    天下有多少黔首几天靠着一口稀粥吊住性命,马越也不知道。

    马越只知道,今夜,他将会斩尽叛逆,还洛阳城下至达官贵人上至天子一个安定环境。

    ——他要变成最锋利的刀,却也只是刀。

    夜晚子时,九百羽林骑在洛水北岸的河内郡集结。

    马越看着手中黄绢,对前来督军的中黄门冗从苦笑道:“蹇黄门……这份密报可否属实?马元义现在正在河内山阳县?”

    中黄门冗从,低级宦官,平时侍从在皇帝左右,一百到三百石秩的阉人官职。

    在马越身侧,时任中黄门的蹇硕端坐马上,体貌健壮黑面无须,看上去年轻富有冲劲,他便是马越这次行动的督军。

    蹇硕恭敬地说道:“马将军,这正是河南尹上书朝廷的密报,陛下看过之后便命小人跟随将军平叛。”说着蹇硕在马上对马越拱了拱手,笑道:“将军放心,尽管陛下派小人前来督军,但战事左右都是将军说了算,小人只负责给朝廷写清战报,不会耽误将军。”

    马越不是个爱拿大的人,况且他深知面前这个年轻的宦官日后有怎样的际遇,因此笑着说道:“蹇黄门不必多礼,在下也称不上什么将军,您叫我羽林监即可。”

    蹇硕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马越一会。

    ‘这便是马越?议郎曹孟德的好友马越?’马越并未感受到身侧的目光,对着身后九百羽林举起手中黄绢喝道:“今日,我等奉命讨贼,捉拿隐匿在山阳县的黄巾贼首马元义,望诸君齐心协力,山阳,进发!”

    这些羽林孤儿马越不用与他们说太多,如果说整个东汉的军士哪里最忠于陛下,羽林第二,无人第一。

    数百年来他们祖祖辈辈效忠与汉帝,对皇室的忠诚早已连着血液铭刻在身体之中,为刘氏赴死是他们毕生的心愿。

    ……

    就在羽林骑奔赴河内平乱的这个夜晚,东汉帝国这个庞然大物在开始运转,京都洛阳,河东、河南、河内并称三河地区,儒官武人一齐发力,成百上千的军士横行府衙闯入官邸,势必要将混入京畿区域的太平道信徒一网打尽。

    而远在河内郡山阳县的一处富户大宅中,深夜却仍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堂中,体貌短小而有威势的男人坐在上首,眉间拧成川字,看着下面的心腹。

    “神上使,依照约定唐周前天就该派人传回洛阳的消息,但迟了三天都没有动静,属下恐怕……”

    马元义坐在上首开口道:“不要惊慌,昨日本使已派人前往洛阳探风声,如果没有意外唐周此时应当已经说动了何进,只待黄天降临的那一天了。”

    这些下属各个头戴黄巾,闻言手抚胸膛齐声说道:“黄天当立!”

    马元义也起身回礼,随后转身拉开身后立着的帷幕,帷幕落下,露出遮盖下的司隶地图。

    马元义认真地说道:“现在,我等再详细地看一遍计划是否有误,黄天留给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雒阳,为重中之重!”他指着地图上洛阳这个点说道:“黄天降下威仪,十常侍之二徐丰、封谞作为内应,在甲子日将挟持汉帝据守皇宫。刘石,皇宫中有多少教众担当侍卫?”

    被称作刘石的青年想也不想一边从衣袖中掏出竹简递给马元义一边飞快地答道:“今春有八十九位教兄进入禁军,去岁共一百三十九名教兄,前些时日又有十四名教兄,因担心走漏风声不敢动作太大,因此仅有二百三十二名,但甲子年临近起事不必担心可再向禁军中输入二百教众,若再加上众位教兄在军中传教,黄天降临之时便有超过半数的禁军掌握在我教手中。”

    马元义接过竹简粗略地看了一眼,随手放在几案上点头夸赞道:“若所有小方都若刘石一般,太平道何愁不兴!联络禁军首领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刘石闻言有些羞愧地说道:“禁军首领多是世家大族出身难以贿赂,小方不敢擅作主张联络他们,到如今也只有三名下层军官偏向我等,却未敢将计划透露于他们。”

    “你做的不错,必须要谨慎,拉拢了禁军,那些将吏若不得用到时便尽数杀了不留后患。皇宫内就交给你负责。”说罢,马元义又点了另一名渠帅说道:“陈败,对朝臣的联络,进展到哪里了?”

    陈败就是先前说唐周迟了三天的那个人,他闻言答道:“自去岁我与唐周便着手联络朝臣,如今洛阳中已有近百下级官吏信我圣教,但资财贿赂与传教对上层官员尤其是千石以上的朝臣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对我教众避之不及,真是一派鼠目寸光之辈。”

    马元义听着便皱了眉头说道:“汝只能想到用贿赂与传教的手段吗?先与他们搭上关系,待到甲子前夕再许之以利,他们自会瓦解不必多虑。”

    说着,马元义转身在背后地图上以手指划出一个大圈,将洛阳团团围住,他说道:“雒阳城外为本使亲自负责,目前三河地区以河内为首,近半自下而上俱属我教,这个状况还在扩散出去,大贤良师将京畿重地交予本使手中,诸位不可辜负大贤良师的信任,如今情况大好,只需润物无声地悄然发展,待到来年甲子天下共起!诸君便以禁军、朝臣控制城内,司州诸郡控制外部,里应外合以雷霆之势拿下司隶校尉部,打汉朝一个措手不及!”

    “昏暗的世道,该由黄天还之太平!”

    “黄天万岁!”

    然而就在此时,院外传来踢踏的马蹄声,以黄巾汉子推门而入跪拜说道:“启禀神上使,洛阳城内今日有兵马调动,司州道路全部封锁,城内北军逐户搜查,另有一部羽林骑星夜出城在洛水北岸集结,属下收到消息便立即赶来回报,只怕羽林骑就在路上了!”

    “哦?”马元义疑惑了一下,随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唐周性命已然不保,天机泄露啊!”

    “啊,这可怎么办?”

    “该死的汉贼发现我们了!”

    原本安静的堂中立刻嘈杂了起来。

    那叫做陈败的小方渠帅喝道:“一部羽林骑不过**百人,我等据半个州郡之力可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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