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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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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人?说没说他叫什么?”

    “主人,他没说自己叫什么,但说是替袁家来找主公的。”

    “袁家人?先让他进来吧。”

    仆人领命走了,马越挠了挠头披上件衣服,纳闷是袁家的谁来找自己。来洛阳眼看就快半年了可马越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一个袁家人搭上关系。

    不多时,在家仆带领下一雄健汉子穿着一身布衣龙行虎步而来,在马越面前站定,行礼说道:“在下左京辅都尉纪灵,见过左都候。”

    纪灵?听到这个名字,马越眼中瞳孔微缩,此人在日后为袁术立下汗马功勋,只是想不到这个时间,纪灵就已经是袁家人了。

    “都尉不必多礼,请坐。”

    纪灵坐在马越对面,也不急着说正事,一边吃着下人递来的点心一边对马越说道:“左都候修的这个演武场不错。”

    马越点头说道:“自是不错,但并非在下修的,这处宅子原是段太尉的故居,后来辗转到了在下先生手里。都尉来此是要见先生呢,还是有事找在下。”

    纪灵生的高大健壮,年龄与关羽差不多,五指关节粗大有力,手心布满老茧,看起来是个武道上的行家,官职也比马越大上不少,不过马越不用刻意恭维他。

    东汉中央军在西苑军出现之前,被分作南军与北军两个系统,南军常驻南宫内,职责是拱卫皇室安全,由卫尉负责,马越的左都候便是这个系统的,皇宫内无论哪个宫,带兵器的卫士都是南军卫士。

    而北军由执金吾负责,和平时期的职责是巡查宫外洛阳城的治安,保护民众的正当权利不被侵害,纪灵的左京辅都尉就是北军的一员,北军常驻在洛阳城外数里的北军大营。

    相互不存在统属关系,马越除了一点个人的谦卑之外,不需要对纪灵有任何恭敬。

    纪灵对于这宅子原先的主人浑不在意,笑道:“报门时在下就已经说了,在下是替袁家嫡长子来一睹左都候的英姿而已,吾观左都候也是好武之人,纪灵亦粗通武艺,不如……过上几招?”

    “既然都尉有意,在下却之不恭,那便请吧。”

    袁家嫡长子,不就是袁术嘛,合着这纪灵是袁术派来试探自己成色的,也罢,便看看这纪灵的武艺是几斤几两吧。

    马越自兵器架上挑出一柄环刀,纪灵也是一样握着环刀对马越咧嘴一笑,挥舞了两下说道:“左都候,请吧。”

    近来马越的身手大有长进,然而对上纪灵这样的对手,马越并不是很有自信。

    纪灵高八尺,体貌雄劲,握住环刀后自成一股威势挑衅的看着马越。

    这是个高手,从气势上来看,这纪灵的武艺只怕与之徐晃相当,二流之姿。

    但无论何事,总要试过才清楚不是吗?

    马越提着环刀,一声暴喝便迎着纪灵冲了上去,纪灵几乎在马越暴起的瞬间,同时提刀冲刺。

    “铛!”

    双刀相撞,发出金石之音,这一回合二人都留有余力。

    马越笑了,这试探一刀,他使了七分力,与纪灵斗的旗鼓相当,看样子两个人在力量上所差无几。

    马越旋身跃起长刀上撩,纪灵则举刀斜挡,随后一脚踢出正中马越。

    这一脚尽管正中马越胸口,但纪灵也被马越拽倒,双方起身之后场中情形再度陷入僵持。

    纪灵这一脚势大力沉,踢得马越几乎背过气去,猛吸两大口气,马越喝道:“纪都尉,再来!”

    “哈哈,来!”纪灵笑着再度冲了过来,马越歪了两下脖子,提着刀撞了上去。

    刀刀对碰,谁都不松一口气。

    试探已经过了,现在就该拿出真本事了。

    双方尽出全力比斗起来,纪灵单刀刀刀不离要害,每一刀俱是势大力沉,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但马越也不是庸手,尽管前面吃了个小亏后面却越战越勇,短时间纪灵难以将马越拿下。

    再度挥刀挡下纪灵的凶猛攻击,马越双腿撑地仍不住后退数步。

    眼看纪灵又再度猛攻而来,马越猛然挥出数刀与纪灵硬拼,见仍旧久攻不下,马越猛然后退收刀,行礼说道:“都尉好刀法,马越甘拜下风。”

    终究是占据了年龄优势,正值壮年的纪灵收刀笑道:“左都候武艺也不一般,喔,左都候府上还有客人啊,既然如此,纪灵这便告辞了。”

    马越扭头一看,可不是有客人,曹操正坐在几案上悠闲地吃着水果,见马越往自己一边看还伸出手臂向马越挥舞两下。

    看得马越又好气又好笑,这厮……这是把梁府当做自己家了。

    整个洛阳城,入梁府而不报门的除了蔡邕几个梁鹄的老朋友之外就只有这么一个曹操了。

    马越对纪灵说道:“都尉若还有事便先走吧,来人,送客。”

    纪灵对马越笑笑,说道:“左都候有好武艺又身具战功,在下三年前不过山东一匹夫,追随袁家大公子不过数年便得如此,大公子很看好你,今后若有事可自去袁府求助。言尽于此,左都候多保重。”

    纪灵走了,留下马越在演武场上挠了挠脑袋,很无语的走去凉亭对曹操说道:“孟德兄今日所来为何啊?”

    曹操笑道:“来看你跟纪灵比武,哈哈。开个小玩笑。”

    曹操说完挥挥手,随从递来两卷书简,曹操笑道:“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为兄喜好兵书,前些日子回了趟家专门为你取来两卷,为兄亲自注解过的孙吴兵法,三郎闲暇无事可以看书学习一下。”

    “宝剑需要磨刀石,思想的磨砺,则需要书籍。”

    马越接过竹简粗略地看了一眼,书简上密密麻麻地添加着朱砂笔写的批注,非常显眼,那些生僻字也被曹操多加解释,这样看起来就没有那么麻烦了,当下对曹操行礼道:“马三多谢孟德兄如此大礼。”

    “哎!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曹操急忙起身摆手说道:“为兄只是觉得三郎应当多学些东西,况且三郎也算是好学之人,这些书放在三郎手里不算蒙尘。”

    “嘿嘿,孟德兄就不好奇那纪灵所来何事么?”马越收了书简,座到曹操对面,一边笑一边揉着胸口说道:“这家伙力气可真大。”

    曹操笑道:“为兄当然知道他是干嘛来的,不就是替袁公路来对三郎表达一下善意,想多个想三郎这样能文能武的故吏么,为兄今日过来为的也是这事,袁本初想见见你,今晚,他在家中设宴。”

第十章 蔡邕落难

    “袁本初也要见我?”

    曹操笑道:“三郎怎么用也,那袁公路可没设宴请你吧。三郎去不去都无所谓,兄长只是来传个话,不过兄长个人建议三郎还是去见一见本初,他这个人跟那些鼻子翘到天上的名门公子哥儿有些不同,何况对三郎也有好处。得到袁本初的赏识,三郎在洛阳就算得上一号人物了。”

    马越皱着眉头半晌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一个要在家中设宴请我,一个找来能打的门客跑到府上揍我一顿……这袁家两位公子的做派,还真是截然不同啊。”

    “嘿,三郎这么想可就不对了,那纪灵也不是普通门客,他是袁公路身边的得利爪牙,也是个久经战阵的人物,前年山东匪患,纪灵当时还只是个小小军候,转战兖州各地所战皆胜,盗匪之流闻风丧胆,后来又得了袁家举荐,这才到了洛阳。”

    马越点点头,对曹操说纪灵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对曹操说道:“孟德兄可是去了汝南寻那许邵,怎样,他给兄长什么评语?”

    “哈哈哈。”一提许邵,曹操乐的开怀大笑,说道:“贤弟有所不知,为兄初至汝南寻得那许邵,他居然不给我评,关上大门不见我曹孟德,他关门不见我,我便踢破他的门,逼着他给我评。哈哈,真是畅快非常。”

    “那许邵被吓坏了,你知他给我评的什么,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哈哈,为兄是能臣呢。”

    “那可是要恭喜兄长了,有这等评语,对兄长的名声想来是有很大帮助的。”

    “那不见得,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情,快随我来去蔡府。”曹操说着突然想起来,拉起马越手臂就往门外跑。边跑边说道:“今天廷议收到一封奏折,五原太守王智奏蔡先生诽谤朝廷,朝廷上还有一干奸人诬陷蔡先生,你快去劝劝蔡先生,让他离开洛阳远走他乡吧,去朝廷够不到的地方,这一次想幸免可是难了。”

    这还了得,马越这还跟着蔡邕学琴与八分笔法呢,蔡邕这就得远走他乡了?

    马越一听急忙跑到出梁府,转身便入了蔡府。

    守门的家丁一见是马越也不通报,直接让马越进去了。

    “伯父,蔡伯父,喂,站住,告诉我蔡伯父何在?”

    进门马越四下张望也没有看到蔡邕,急忙拉住一个家丁询问,那家丁见过马越,便对马越行礼说道:“回左都候,老爷在后院教小姐与弟子学琴呢,您自去寻就好。”

    点头之后马越也没道谢,急急忙忙跑到后院,猛地打开院门这才发现好几双眼睛都看着他。

    蔡琰,卫仲道,还有个少年马越不认识。

    听到有人不打招呼便推门进来,蔡邕有些不喜,皱着眉头见是马越才微微舒展,但仍旧有几分训斥意味地开口道:“原来是三郎,三郎怎么今日这么莽撞,老子有言,心静则清,心清则明,今后切不可如此。”顿了顿,蔡邕指了指蔡琰后面的座位说道:“老夫正在讲琴音,三郎若有意便也坐下听听吧,也好磨磨你这个急性子。”

    蔡邕被世人成为大儒,可他却有着世间所有大儒所没有的包容性,所学甚多,无论是儒是道,书法琴艺史家样样精通。

    偏室中的安静祥和气氛与马越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格格不入,马越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说道:“老师,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有心情跟学生讲这黄老之学呢,孟德,孟德兄,你快跟先生讲讲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曹操这时才赶上马越,跟蔡邕行礼之后说道:“蔡先生,进入朝廷收到一封五原太守的奏折,污蔑先生诽谤朝廷,朝廷上下也有许多奸人诬陷先生,马三郎正是因此心情急迫才不请自入,还望先生速速打算离开洛阳这个是非之地,远走他乡。”

    “啊!”十八岁的蔡琰已经出落得如清水芙蓉一般,闻言轻捂樱唇却禁不住一声惊呼。

    冰清玉洁的书香闺秀,马越仅仅是瞄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自己这般粗豪的汉子,心底里总觉得多看一眼都有些亵渎。

    卫仲道轻声咳嗽了两声,面色有些潮红,并未多言。

    另一马越不认识的少年说道:“先生,如今朝堂上奸人当道,竟会如此冤枉德高望重的先生,先生宜速速启程,远走江南吴会之地避祸!”

    蔡邕放下书简,手拂着胡须闭着双眼思考着,马越急忙说道:“先生当速下决断,迟则生变啊先生。”

    哪知马越话音刚落,就又家丁跑来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廷尉府的人在前门叩门,要请老爷去廷尉府处理公事。”

    “这……”蔡邕扭头看了看马越,刚要伸手说些什么,马越扭头对家丁说道:“告诉他们老爷不在,今早去东市了还没回来!”

    “先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孟德兄守住大门多拖廷尉府的爪牙一段时间,我带先生从后门离开。”

    马越一声呵斥,最先动起来的就是那个马越不认识的少年,马越喝住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愣说道:“顾雍,是先生的新收的弟子。”

    顾雍么,马越听着有些耳熟,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解下腰间玉佩拍到顾雍手里说道:“拿着这个,去我家取马匹,我与先生在南门等你。”

    说吧马越便搀扶着蔡邕,带着蔡邕朝蔡府后门跑去,卫仲道在旁边跟着,顾雍则来的利索,直接攀上两家中间的院墙跳了过去。

    马越带着蔡邕刚刚从后门离开,时任廷尉的崔烈便入了蔡府,曹操急忙凑上去说道:“崔大人,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紧急?”

    崔烈认得曹操,说道:“曹孟德,你怎么在这里,蔡邕呢?”

    曹操笑道:“我这不也是来寻蔡先生的,奈何蔡先生今日去了市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小子便在这里等着,等着等着就等到了崔大人。”

    崔烈的年纪也不小了,指着曹操说道:“曹孟德,也许你很擅长说谎,但这一次你的谎言瞒不住我这老头子,从实招来,蔡邕往哪里跑了?”

    曹操惊讶道:“这是为何?”

    “哼。”崔烈一笑说道:“今日又不是什么佳节吉日,东边的市集根本没开,蔡邕逛哪门子市集?快说,蔡邕往哪里跑了。”

    曹操一听便在心头暗骂马越找了个狗屁借口,垂头丧气的对廷尉崔烈说道:“崔大人真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的一双慧眼,不过您还是来晚了,半个时辰前蔡先生已经去了北门,现在估计都快到槐里了,您追不上的。”

    崔烈一听顿时大怒,喝道:“一队人搜查蔡府,剩下的人上马跟我走,去槐里!”

    骑兵绝尘而去,曹操拍着胸膛暗道:三郎啊三郎,你总不会带着蔡先生往凉州跑吧……

第十二章 再度入狱

    洛阳城南门,马越买下一驾牛车,赶着牛车到了城南郊外,与蔡邕蔡琰父女等待着顾雍牵来马匹。

    蔡邕小心地拔着车的篷子,问道:“三郎,仲道呢,怎么不见仲道?”

    马越嘴边叼着一片草叶,脸上抹了些许泥巴一身布衣看起来很像赶车的,闻言说道:“回先生,卫公子体弱多病,刚才跟着跑着跑着就跟丢了不知去向了。”

    蔡邕叹了口气,说道:“唉,这等无妄之灾,也罢,前些日子卫家派人来与老夫提亲,也正好没有答应下来,此行一去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洛阳。”

    马越是知道蔡邕后面还会在董卓入京之后被召回洛阳,便笑着宽慰道:“先生不必如此,终有一日能沉冤得雪,只不过是暂且避祸江南罢了。”

    马越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面传来马蹄声,急忙伸手朝腰间摸去。

    他只摸到了有花纹的青铜柄。

    出家门时太过心急,马越没带兵器,腰间只带着从杀北宫伯时抢来的尺长短匕。

    就是只是一柄短匕首在手,也仍旧能让马越稍感安心,转头一看才松了一口气。

    官道上顾雍挎着骏马控着三匹骏马飞驰而来,看得马越不由得叫好。

    “先生,您这弟子顾雍好俊的骑术。”

    慢着,顾雍?我的妈呀,这小子就是日后的吴国丞相?

    文武双全,人才啊,真是人才!

    “兄长,雍将骏马牵来了。”

    有骏马在,可是要比这牛拉车走的快的多,马越当下跳下来给骏马套上车架。

    当然,他没忘记跟顾雍很礼貌的道谢,这可是个人才,即便不能为我所用能结个善缘也是极好的。

    倒是马越的热情让小顾雍有些接受不来,顾雍笑着将玉佩还给马越,说道:“兄长不必多礼,学生维护老师是本分。”

    马越对礼节没有多做探讨,隔着车帘对蔡邕问道:“先生,您看接下来您要去哪里?凉州有学生的家人在,便是汉庭要通缉您,在凉州您也能过得好好的,三郡都尉都是我马家人,汉庭的政令在那边咱们想通便通,想不通便不通,若您愿意忍耐凉州的苦寒,学生便将您送往凉州。”

    顾雍也说道:“先生,江南之地一样的政令难通,何况水土养人,您在那边也能保养身体。”

    蔡邕在马车上思考片刻说道:“三郎,老夫上了年纪,凉州怕是去不了了,便听元叹的意思,去吴会吧。”

    马越点了点头,让蔡邕去凉州只是一个选择,但明显江南更适合蔡邕,凉州只能保证安全,却无法保证老人家的身体。当下挥起马鞭说道:“既然如此,走吧,前往河南尹上船。”

    洛阳城到河南尹距离不远,快马轻车一个时辰可至。

    一个时辰,就能逃出生天。

    然而,崔烈不是傻子,年过半百的老人不是白活的,追出北门不过片刻就发现了曹操的谎言,当下名廷尉府的骑士出南门追了过来。

    进了河南尹的地界,眼睛已经能够看到不远处的港口,马越却感受到了地面的轻颤,顾雍一边策马一边对马越喊道:“兄长,后面烟尘滚滚,有大队骑兵!”

    暗骂一句:“妈的!”马越对顾雍喝道:“快,再快一点,你的马快,去找船夫!”

    马越则轻挥马鞭,不停地催促骏马快跑。

    毕竟拉着三个人的篷车,即便是两匹骏马也很难跑快。

    身后烟尘滚滚,港口又即刻可至,马越的心焦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蹦蹦跳跳不的轻松。

    快!快!快!

    两旁的景物飞逝,马越已经能看到顾雍站在港口朝这边挥手。

    他已经找到船家了。

    突然之间,马车猛地一震,车辕与马匹之间的车架轰然断裂,两匹马飞驰而出,篷车失衡翻在地上。

    坐在车辕架车的马越直接被甩飞出去,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刚才的混乱中他只听到身后发出两声惊呼,这时一看顿感大事不好,急忙跑过去搀扶蔡邕与蔡琰起来。

    刚搀扶起蔡邕,老人家被摔的不轻,起身后还晃晃脑袋,明显是摔蒙了,正要去扶蔡琰起来,就听蔡琰说道:“公子不必管我,快带父亲上船。”

    马越一看后面大队骑兵卷起的烟尘越来越近,当下点头说道:“师妹你且照顾好自己,我将师父送上船再来接你。”

    说罢马越便不再犹豫,扶着蔡邕快步走向港口。

    到了船边,马越对顾雍问道:“都商量好了?”

    顾雍说道:“全都商量好了,老师到了吴地我会像侍奉家父一样的侍奉老师,请兄长放心。”

    蔡邕上船后急忙对马越说道:“老夫到了那边安顿好了会给你们传信的,只是老夫教不了你什么东西了,家里还有很多卷书,你都拿去看吧,年轻人应该多学点东西。”

    马越点头说道:“先生放心,学生这便将琰儿妹妹接过来。”

    说罢马越便转身跑了回去,不过二百步距离,马越回头却看到上百骑兵已经在官道那头直奔过来!

    “快开船!”

    马越喊过之后便急忙向着蔡琰跑了过去,蔡琰好像被摔到了腿脚,走路根本快不起来,左脚不敢点地。

    马越奔跑的速度很快,但他跑得再快,还能有骑兵快吗?

    刚跑到蔡琰身边,上百骑兵便已经将马越蔡琰包围起来。

    马越只能将蔡琰护在身后,骑兵分出一个口子,年过半百的廷尉崔烈策马而出,对马越喝道:“左都候马越,你好大的胆子!”

    马越正色道:“原来是廷尉大人,不知马三儿犯了什么罪状,廷尉大人居然以重兵将马越包围于此。”

    “明知故问!”崔烈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蔡琰问道:“蔡邕跑到哪里去了,说!”

    马越笑道:“老大人真是小题大做,在下不过是送老师离开罢了,何必如此将在下围困至此呢,老师已经远走他乡,只怕廷尉大人是见不到他本人了。”

    这时,一骑飞奔而至,马上的骑兵跳下来拜在崔烈马前说道:“禀报廷尉,有一艘船顺颍水开走,顺流而下船速很快不过片刻就只能看见一个影子了,蔡邕恐怕就在那艘船上。”

    “一个你马越,一个曹操,简直奸猾似鬼!来人呐,给我把马越这个小子押回廷尉府大牢!”

    光和六年,夏季。

    时隔八年,马越再次住进了大牢,只不过这一次的牢狱规格要比上次的槐里大狱高上一些。

    然而也在光和六年的夏季,因为形式所迫,闻名海内的大儒蔡邕独女蔡琰没能跟父亲一同前往吴会避难。

    蔡琰,被梁鹄从廷尉接出,暂住在梁府别院。

    ——————————————————————————今天是二郎的生日喔,哈哈哈,大家祝我生日快乐吧。

第十三章 狱中岁月

    洛阳皇宫,西苑。

    炎炎夏日,西苑的荷花池给人带来丝丝凉意,数十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宫女身着亵衣在水中嬉戏。

    刘宏袒露着上身泡在水里,晾着雪白的膘肉。

    “让父,你说……蔡邕跑了,崔烈把马越抓到廷尉去了?”

    整个西苑荷花池旁衣冠整齐的只有张让了,张让跟刘宏一个样儿,都是胖子。闻言低头说道:“回陛下,是。”

    刘宏皱起眉头说道:“蔡邕跑就跑了,可崔烈为何要把马越抓起来啊。”

    张让说道:“因为马越协助蔡邕逃跑。”

    “他协助蔡邕逃跑?他和蔡邕什么关系,又不是干儿子也不是女婿的,他跟着瞎掺和什么?”

    张让答道:“回陛下,蔡邕也是马越的老师,教授马越弹琴与书法。”

    “廷尉府审问他了吗?”

    “回陛下,审了,不过马越什么都说不知道,就说老师让他送上一程,他便送上一程。”

    “这样啊。”刘宏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张口说道:“那便让他在廷尉大狱里待一段时间吧,清醒清醒,尽管是为了尽孝心,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让父啊,你就差人给他送去几卷书简吧,让他在狱里读读书,就礼记和春秋吧。”

    “陛下,若马越入狱没有半点说法,恐怕崔烈那个老顽固不会轻易放手。”

    刘宏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刘宏刚闭上眼睛打算养养神,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啊。”

    “蔡邕的女儿,现在在马越的府上。”

    刘宏哼了哼鼻子,对此满不在乎,说道:“在他府上就在他府上吧,跟崔烈说,蔡邕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要追查了,不过马越要再关上一段时间。好了,让父你退下吧,让朕在此休息一会。”

    光和六年的牢狱生活,对马越而言尽管生活条件上比八年前的槐里狱要舒服一些,但在心里却并非如此。

    没有马玩陪伴不说,饭菜还是一样的难吃,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狱霸。

    从马越进了这廷尉狱的那一天起,马越就是这里的狱霸,这里的犯人都是洛阳城里的市井泼皮,不过是些小偷小摸的小贼而已。

    杨丰跟曹操来过一次,留下了曹操批注的两卷书简,在狱中读书也算有个打法时间的方法,不过很明显,皇帝觉得马越这个凉州来的野人读书太少,这还不够。

    张让来的时候马越刚打完一套拳,在狱中百无聊赖的踱步,猛然听到一声咳嗽,转头这才发现张让来了。

    “张侯爷,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张让阴测测地一笑,说道:“什么风,孝义之风,你马三郎做下的天大好事,你怎么这么大胆子呢,天子下诏抓的人让你给放跑了。”

    马越没有答话,只是笑了一下,对张让说道:“侯爷既然来了,便请坐吧,我在洛阳也没什么朋友,平时怪无趣的,侯爷来了不如跟我聊聊天,再这么憋下去怕是要得失心疯了。”

    张让也不见外,命狱卒开了门便一屁股坐在马越对面,从袖中抽出两卷书简扔给马越,说道:“陛下让你在狱中好好清醒清醒,这一次算你命大,陛下饶恕了你,看了看,陛下命我给你送的书简。”

    马越笑道:“陛下饶恕我了?这就对了嘛,陛下让侯爷给在下带了什么书啊,礼记?春秋?陛下干嘛要我看这个,就是送我两卷兵书战策都好过枯燥无味的礼法之书啊。”

    张让指着马越训斥道:“你瞧瞧你这模样,真是蛮荒之人,陛下此次尽管赦免了你,可觉得你终究不懂礼法,所以要你好好学习一下,不要总是这般做派,放过你是因为陛下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但你不可因此而倨傲,这不是你的功劳。若哪天陛下觉得你没用了,那你这颗项上狗头也就保不住了,明白吗?”

    马越张了张口又闭上,片刻之后才下定决心说道:“侯爷,坊间多有流传,您等十位常侍俱是奸贼,恶人。可为何小的却觉得您也许算不上什么好人,却也不像个坏人呢?”

    张让笑道:“坊间之人,他们见过本侯吗?他们能明白本侯的为人?十常侍中有好有坏,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又看得清吗?这里是洛阳,马三你还小,再过些年,也许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不是当初想的那般模样,人总是要迫不得已的做出某种选择。不过你离学到这些东西还远呢。”

    张让说着就笑着站起身,走到门口,又扭头对马越笑道:“今天,本侯就教给你一个道理,在这天底下,有两样东西最信不得,一个是朝廷的奏章,一个就是市井的传言。”

    说罢,张让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大狱回到他金碧辉煌的府邸,留给马越偌大的牢房,引人作呕的饭菜,还有一卷春秋,一卷礼记。

    尽管马越不喜欢这两卷书,但张让的到来还是让马越心感喜悦的,至少张让的亲自传话让马越感到安心。

    刘宏没有放弃他,而是将这阴暗潮湿的大狱当做他的礼法学堂,让他多学一些东西。

    后面的日子里,马越便独自在狱中度过,陪伴他的有四卷书简,但他最喜欢的还是曹孟德注解过的孙子兵法与吴起兵法。

    每过三五天,便由杨丰或是徐晃给马越带来一些可口饭菜改善一下伙食。梁鹄也来看过他一次,只不过并未久留,只是明确告诉他不用担心,过一段日子皇帝就会大赦天下,到时候就会把马越放出来。

    每天习武,读书,马越的生活仿佛回到了关羽刚到彰山村时的生活,小豆子还是小豆子,只是他比从前更加高大,更加强壮,经历一些事情之后也变得更加狠辣。

    光和六年夏末,天下大旱,天下各州十万百姓拖家带口向着冀州迁徙,变卖家产,流移奔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普通百姓遇上凶恶的兵丁往往只能退让,但百姓的数量是巨大的,百姓的力量,也一样是巨大的。

    数十万百姓就像一粒粒渺小的沙粒,汇聚到一起,聚拢成一只可怕的巨兽,意图一举覆灭汉朝。

    黄天的时代,要来临了。

第十四章 红袍韩约

    从洛阳到凉州,这条路有多远。关羽和阎行跟随商队一走就是一旬时光。

    一路上有惊无险,有几股盗匪都很好打发。

    到金城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牧草长得老高,马儿也到了最肥的时候。

    阎行却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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