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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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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阿若皱着眉说道:“三郎,你也知道,近年来我都跟着你鞍马前后,哪儿知道现在他部落的情况啊,梁兴那个名字在之前我都没听过。”
马越点点头,这些情报恐怕都要问问了,却发现队伍中少人了,阎行不见了。
“阎行呢?”
成宜笑道:“主公所忧虑,阎行早就想到了,到金城时看主公在愤怒非常他也没敢给主公打招呼,让在下给主公留个信儿,就去找好友问询北宫伯所部的情况了,想来现在也快回来了。”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这边刚提到阎行,就听到山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锦衣少年跨骏马擎长枪疾驰而来。
“主公,属下离去未报,请主公勿怪,属下此去带回了北宫伯与梁兴的情报。”
阎行这倒真是给马越带来了意外惊喜,连忙说道:“你都打听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阎行从滚鞍下马,从怀中抽出一块羊皮卷,打开上面勾勾画画,是一副地图。
“主公且看,这是北宫伯两处部落的地图,第二处部落首领就是那梁兴,所以属下也没去打听第三部。”
“噢,快给我看。”马越一把拿过地图铺在地上,阎行这地图画的极为精细,居然精确到帐篷的位置。其中还标明了明哨的位置,让马越不禁朝他竖起大拇指:“彦明厉害,对了,我还有个问题要问题。”
“主公请说,阎行知无不言。”
“那北宫伯,还有梁兴……他们可有儿女?”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第一百零九章 瞒天直入
北宫伯,梁兴,可有儿女。
谁都知道,这话背后寒意如剃刀一般锋利。
所谓江湖儿女盗亦有道,祸不及家人。马越此言一出就等于撕破了这层窗户纸,指明了要杀人全家。
“我曾有过杀梁兴的机会,当时放他跑了。这才有了他杀死莺儿,我不能让悲剧再演。”马越已经咬牙切齿,“仇,要报,斩草需除根。”
关羽急忙伸手道:“三郎不可,若斩草需除根,那杀了北宫伯,岂不是要连北宫玉小王一起杀死?部落那么多人,难免谁和谁沾亲带故,我们杀得完吗?”
关羽的话如同悬挂于城楼的大钟被敲响,震住了马越。
仇人这东西,是杀不完的。
阎行看着众人对斩草除根的表情不一,尤其是关羽张辽二人最为激动,不屑地撇撇嘴,中原人就是事多,尽管他年轻,但经历的部落竞争不在少数,哪一次不是血染部落,杀到干净。摊了摊手,对马越笑道:“恐怕主公要失望了,梁兴没有儿子,北宫伯从前有过一个,不过早夭了,所以我们的就杀他们两个就可以了。”
马越点头,失望头顶,对阎行说道:“这样啊,那就算了。”
马宗拍了拍关羽,他们两个都是大个子,同样一心保护马越自然要比旁人亲近许多,笑道:“关兄弟你别在意。”
马越以为关羽只是说说而已,但关羽不是,即便听到北宫伯与梁兴都没有儿子他仍旧对马越说道:“三郎,你复仇心切我是知道的,但我等不可杀人妻儿泄恨,否则与梁兴那侩子手有何区别?没了道义还是人吗?”
马越知道关羽说的是对的,并且看关羽是真动怒了便对关羽行礼道:“关大哥勿怪,是三郎复仇心切了,请放心,我不会丢了道义的。”
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再有下一次一定将敌人统统斩尽杀绝。
什么道义,都不能让裴莺儿活过来。
这一次是他的妻,下一次呢?可能就是关羽,就是马宗,就是马腾,就是嫂子,就是马超马岱那些小孩子。
再也不能殃及池鱼了,他有道,可别人未必有义。
阎行的地图放在眼前,马越一番思索,对阎行问道:“彦明,你可见过梁兴?”
阎行笑道:“主公,见过几次,黄脸汉子长得挺高大。”
马越点头说道:“北宫伯与梁兴各在一部,两部无论哪一部,惊动了他们我等都打不过,所以两边必须同时行动。在晚上潜入部落斩杀的成功几率有几成?”
阎行皱了皱眉头,说道:“主公啊,我们一共只有三百余人,能打一边就不错了,属下建议主公先突袭梁兴部落,我等进入金城的消息一定已经被梁兴得到,迟则生变。”
“诸位可有好的计策助我攻杀仇敌?”
光头李谌笑道:“三郎啊,这样,金城距大幕不过五百余里,哥哥回去点齐兵马咱们跟北宫小儿硬碰硬的干一仗,如何?”
这个光头说的多半也就是客套话,马越摇头说道:“大哥好意三郎心领,硬拼兄弟们多有死伤,不妥不妥。”
关羽说道:“三郎不如使用借刀杀人之计,放出风我马家正起兵赶来金城,让北宫伯交出梁兴,否则大军一到破其部落鸡犬不留。只要他对梁兴的信任不高自然互相攻伐,到时我等坐收渔翁之利。”
关大哥就是关大哥,不愧是在马家读过兵书的男人,出口成章。瞧瞧这借刀杀人、鸡犬不留、互相攻伐、渔翁之利用的多好。但是……马越还是摇了摇头。
“关大哥计是好计,可咱们就怕北宫伯西信任梁兴,尽管北宫伯是主家梁兴是部下,可对我来说梁兴才是恶首,风声一出梁兴如果跑了,可就不好找了,还是不够保险。”
关羽点头,表情不太自然,自己出言被驳的感觉不是很爽。
郭汜怒道:“娘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三郎,要我说咱们就凭着三百人跟他们打一仗得了。三百武士与我等将那几千人的小部落冲杀个对穿岂不快哉!”
张辽长着鞋拔子脸,下巴高高的撅起来,笑道:“哟哟哟,郭兄此言差矣,那即便不是取死之道,我等自恃武艺高强冲杀两个部落,只怕后面的三百勇士也死伤殆尽了。”说罢张辽抬头对阎行问道:“阎兄弟,可有办法弄来百余件梁兴部众穿的皮袄来?”
阎行本来坐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闻言十分敏捷地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笑道:“不过百十套衣服,皮袄又值不得什么钱,再加上他们部落的装饰,这都好说。”说着他就准备去办,都走了两步才回过头问道:“不是……要他们的衣服干嘛啊?”
众人都被这白面少年的动作逗乐了,张辽笑道:“到时候我等穿上这衣服,骑快马奔至梁兴部落,路遇阻拦且云‘传北宫大人令,马越来袭,全体备战。’奔至梁兴面前三郎上去一刀斩了梁兴,咱们再照郭兄弟说的,杀他们个对穿!”
“那为啥就要百十套衣服?剩下的人呢?”
张辽笑道:“只用一个百人队冲进去就行,另外的百余人接应,情急之下梁兴那几千人的小部落撑死组织起数百步骑阻拦我们,两面夹击凿穿阵型,然而我等逃之夭夭。”
“或者说转移。”徐晃说罢与张辽对视一笑,道:“带着梁兴的尸首长驱数十里,直入北宫伯部落,依然瞒天过海,高呼梁兴大人被马越杀死了,冲到北宫伯近前,三郎再一刀宰了小王,然后咱们杀出一条血路回家。”
“着啊!着啊!这就是我想要的计策,好一招瞒天过海张文远,长驱直入徐公明啊!”马越哈哈大笑道:“就按文远哥的意思,彦明啊,你叫上咱家三十个家兵跟你去,衣服就交给你来办了。对了,记得整三套大些的衣服,关大哥和二哥还有黑子个子大,别穿不上了。”马越嘿嘿笑着左侧方拍手道:“黑子你说你,个子那么高武艺却不怎么样……”
马越的手,拍了个空。猛然扭头一看,没有人。
“三郎,三郎,古塔儿已经不在了。”
马越脸上的笑容凝固,握着拳头砸在身旁的树上,呢喃道:“折了我的古塔儿,痛啊…”
第一百一十章 刀撩梁兴
凉州,金城郡北,烧当羌势力范围。
三千人部落,牛羊遍地,骏马奔驰。
部落被保护的极好,周围被拒马栅栏所阻挡,只留下四马并行的小路进入部落,小路旁有箭楼护卫。
突然间,马蹄声炸响,草原上一只兵甲齐备的百人队飞驰而来,直冲营门。
守门的卫士急忙上马喝道:“烧当营地,休得乱闯!”
来人根本不理他,模样俊秀的首领提二尺长马尾喝道:“我乃北宫大人麾下百将李系,传北宫大人令,马越率部欲袭杀梁兴,尔等速速让开!”
守门卫士不屑地漫步走开,口中喃喃道:“这百将长得像个兔爷儿,也不知好不好龙阳…”
声音不大,但羌人百将耳尖还是听到了,猛地扭头深深望了这守卫一眼,接着纵马呼喝而入。
“传北宫大人令,马越率部而来欲袭杀梁兴大人!”
部落中帐篷东西错落,若不是阎行那份地图早已被杨丰熟记于心,恐怕还难以找到首领帐篷。
“喊叫什么?谁让你在老子的部落里纵马的,给老子下来,鞭打二十!”
接近首领帐篷,立即看到一身高八尺的黄脸汉子先开帐帘探出半个身子,不耐烦地骂道。
双方距离已经只有二十步,杨丰等人减速勒马,身后飞出一骑,非但没有减速还脚磕马腹速度更是快上一筹。
马越手按刀柄飞到近前,二十步不过转眼之间,猛然恐怕扭身抽出极快一刀撩起。
刀锋划过黄脸汉子的喉咙,挑出一个大口子,鲜血刹那间便向外喷出,马越也不在乎,提起梁兴脖颈便按在马上,此时百人队全都已经拔出兵器,在队尾做先锋的正是马越的二哥马宗候选李傕郭汜几人,而马越身边则是张辽徐晃关羽杨丰断后。
“梁兴大人被杀啦!马越杀了梁兴大人!”
羌人们各个从帐篷中提着兵器钻出来,从听到杨丰进营地的呼喊他们就开始取兵器,现在部落里足足有四五百人提着兵器钻出帐篷。
即便是小路上,也有近百人堵着,他们都没有骑马,但他们有兵器。
马宗夹着斩马剑一马当先,白布一抖露出巨大的剑身,单手持着长剑横扫出去小路上就是一片血红,过百汉斤的斩马剑在他手中就是一柄杀人利器,无人能敌。
羌人匆忙从帐中冲出来,几乎没人着甲,布衣血肉碰上这等锐器,碰着就是身首异处的命运。
在马宗后面,李傕郭汜枪出如龙,骏马奔驰着撞飞数人,长矛连刺在空中点出蓬蓬鲜血。
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
“三郎快走!”
尽管他们只有百骑,但羌人们根本不是对手,眼看着节节败退,一名羌人百将怒喝道:“放箭!射死他们!”
闻讯赶来的羌人急忙取出弓箭,稀稀拉拉的射出十余箭,但马越等人均着皮甲,外罩皮袄,箭矢不能入体,造不成什么伤亡。
转眼时间冲到门口,把守营门的羌人哪敢阻挡,退到一旁任由骑兵鱼贯而出。
快要奔出营门,杨丰猛然矮身,歪出队伍盯着那守门羌卒冲去,临近了一把揪住羌人脖颈子,就这么在马上将人提了起来。
杨丰身材修长,强劲有力但胯下骏马一边偏沉就有些掌握不好平衡。
奔驰的马身都向侧面歪斜着。
“记住了,你家爷爷叫鬼丰!平生最恨人说兔儿爷!”
说着,奔驰到栅栏边儿上,杨丰手臂一送,便将这羌人掼在了尖刺朝上的栅栏上。
瞬间木刺透体,人就死透了。
眼看着一伙强人冲出营门,羌人们正要牵马追击,猛地一波箭雨洒在他们头上,急忙呼喝着躲避。
官道上又冲出一只更大的百人队,人人强弓劲弩,快速上箭后又是一波箭雨飞来。
成宜与阎行带人在此处等候多时了,一见马越等人冲出营地,立即奔驰出来放箭掩护。
“快!快!走,去找北宫伯!”
“驾!”
一连奔出二十里,眼看队伍的行进速度慢了下来,马匹的体力都几近极限,马越这才撒手将梁兴的尸体扔在地上,挥手道:“止步下马,阿若,去看看留下了多少兄弟。成宜带人隐藏行踪,阎行带上二十人由我们来时的道路上看一看,敌人有没有跟上来。其余兄弟就地休息片刻,稍后我等直冲北宫伯大营。”
众人都就地下马休息,李傕肩膀碰碰身旁的郭汜,朝远处马越一挑眉毛,轻笑一声说道:“看到没有,三郎现在可比从前成长许多啊,足够统领一部了。”
郭汜耸耸肩,说道:“马三郎当年抓住我的时候不就已经自统一部了么,在我看来他现在是有大将之风了。”
樊稠说道:“嘿,你俩可别掺和了,三郎现在手底下能人辈出,你看他那两个兄长全是虎狼之辈,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就连酒泉的鬼丰也跟着他身边像个随从一般。”摇了摇头,自嘲地笑道:“三郎如果也入了董公门下,咱们再加上留守并州的华雄,外姓五将的名头可就不保了。哈哈。”
李傕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樊愣子你别胡说,三郎不可能入董公门下的,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打上梁鹄的烙印了,现在无论如何他和裴家的婚事都完事儿,做了裴家的女婿,就有了关西士族在背后撑腰,唉,有了好出身啊。”
张济撇撇嘴,说道:“可不是,十年二十年后的凉州,没准就是马家说了算了,你们说当初三郎名声不显,要啥啥没有的时候,董公怎么就能注意到他呢?看起来他二人还有一些私交。”
李傕笑道:“三郎走的是刺史大人走过的老路,你们没发现?一样的六郡良家子,一样在战乱中崛起。要我说,三郎像极了刺史大人年轻的模样。”
“而且三郎这孩子,确实很讨人喜欢,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为了救一个氐族小孩儿差点死掉,我问他为什么,他居然还反问我为什么不救。”
梁兴的尸首被马越丢在地上,喉咙上开出一道裂口,血已经流干了,沾得马越衣服和马上都是,面色灰白,一双桀骜的眼睛死死瞪着天空。
马越嫌恶地看了一眼,啐出一口口水,拍拍彭脱问道:“还记不记得这个王八蛋。”
彭脱看了尸首一眼,说道:“早知如今回落得这般,当时属下就该带人冲进马场把这孙子宰了。”
“有心了。”马越拍了拍彭脱的肩膀,眺望着西方,那里是北宫伯所在的方向。
“日后,结仇就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杀人就杀到底,不留后患。”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万箭穿心
黄昏,金城西百里。
北宫伯营地一片骚乱。
马越带着梁兴的尸首纵马冲入营地,几乎与梁兴营地的反应一般无二。
“我是梁兴大人部落百将,梁兴大人被马越杀了!”
“我是梁兴大人部落百将,有要事求见大首领!”
“快让开!快让开!”
北宫伯的营地要比梁兴的大上不少,哨塔更多,而且营中居然还有不少身着铁甲的骑兵巡逻。
已经冲了进来,开弓箭收不回了。
眼看离王帐不足百步,突然斜奔来一支十余人的巡逻骑兵,领头的将领怒喝道:“大营中不许纵马,停下!”
马越急忙勒马,喊道:“我是梁兴部落百将,我家大人被马越杀了!”
“那也不行,把梁兴尸首给我,你们先下马去那边休息。”
眼看那将领已经将手按在腰间马刀的刀柄上,马越扭头与关羽杨丰对视一眼,轻微地点了下头。
深吸一口气,说道:“将军,我家大人尸首在此,请将军转告大王,马越还让小人给大王传话。”
那将领见马越准备将梁兴尸首放下,这才松开刀柄,点头说道:“什么话,告诉我就行。”
马越点头,突然猛地一磕马腹,口中吼道:“他说他要你们的命!”
说话间,胯下骏马吃痛猛地加速起步高高跃起,那将领急忙手握刀柄要拔出马刀,但为时已晚,马越已经冲至近前,二马错身而过闪过一道寒光。
马越将环刀抽出的瞬间,刀刃撩过将领胸口划出一道弧线,接着冲入将领身后的亲随中,环刀立刻劈翻一名卫士。
就在马越暴起的瞬间,关羽杨丰等人统统冲出,撞进亲随中大开杀戒。
不过砍翻三名挡路的羌人,马越就已经冲破了这一队护卫,马越没有回头,直接去势不减地朝着百步之外的营帐冲去。
而关羽此时也已经杀了出来,快速环视左右一眼,对杨丰说道:“你去帮三郎,我带人在引开敌人。”
杨丰没有犹豫,点头跟随马越冲入营帐。随后部落中一片大乱,羌人们呼喝着从帐篷里钻出来,从马场跨着骏马奔驰而来。
关羽一招手,队伍立即调转马头,准备接战。
马越飞身下马,帐外的守卫已经发现他是敌人,挥舞着兵器朝他直冲过来,不过三五人而已。
马越早就过了惧怕敌人的年纪了,飞身跃起一刀劈在最前的敌人面门,一脚踢开一名敌人。
另一名守卫看准时机一刀砍来,马越急忙想要抽刀格挡。
可他的刀却被敌人吃痛死死抱住,马越急忙撒手转身以后背结下这一刀。
刀刃切破双层皮袄,又破开皮甲,结结实实地砍在后背上。
刀身入体,疼痛是实打实的。
就在此时,杨丰赶到,一搂缰绳胯下骏马猛地双腿直立而起,前蹄重重地踏在砍伤马越的敌人身上。
随后杨丰一剑刺入最后那名守卫胸口,急忙喊道:“三郎如何?”
马越摇了摇头,幸亏穿了皮甲在身,这一刀不过皮肉伤,不影响活动。
咬了咬牙,马越歪着脑袋从地上捡起一柄马刀,说道:“我们走。”
挥手一刀将门帘斩断,里面没有威胁。
北宫伯这个王八蛋正穿裤子呢,在他身旁还有两个衣衫不整的羌人女子。
“来人!护卫!你……你是马越?”
马越提着刀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杨阿若从鼻子中哼出一声,护卫在马越身侧。
北宫伯看着一身是血的马越越来越近,急忙从身下提起棉被挡在身前,指着马越说道:“你别过来,你妻子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冤,冤有头债有主,你…你别找我,找那梁兴去啊!”
马越铁青着脸,一声不出,却步伐坚定地越逼越近。
“哎呦!”
北宫伯在帐篷中不住后退,突然间被几案绊住,仰头摔倒在地。
“你别过来,别过来……去死吧!”
马越向前近逼两步,倒地的北宫门突然起身手持着一柄短刀刺向马越。
猛地如此变化谁都想象不到,北宫伯最后的反戈一击几乎要了马越的性命,马越猛地撩起马刀,磕飞了北宫伯的匕首,身旁的杨丰持剑飞身上前,手中刺剑连点数下。
“慢着,不要杀他!”
马越急忙制止杨丰,待到杨丰停手,马越一看北宫伯的手腕脚腕都被杨丰挑开,筋断了。
“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马越本于心不忍看北宫伯这幅惨象,金城演武北宫伯那时何等的意气风发,挥手间就将自己部下将领推上草原送死。
如今,又怎么落得这般田地呢。
“现在,还不能杀你。”
说着,马越弃了马刀,捡起北宫伯的匕首,这匕首入手比想象的要沉一些。
此时的王帐外已经乱成一团,关羽马宗等人还剩下四十余骑,死死守护着营帐,帐外的羌人们不断抢攻,双方都死伤惨重。
马越拖着北宫伯的脖颈,将其拖出帐篷,向马背上一扔。
翻身上马,匕首压着北宫伯后心,高呼一声:“所有羌人退出一条路来,北宫伯在我手上,不想他死就照我说的做!”
“停手!”
“兀那贼子,快放了我家首领,否则某家一声令下尔等将被万箭穿心!”
情势,不太妙。
众人被围困在北宫伯的大营中,进退不得。
尽管马越心头满是复仇的快意,如今的情形仍旧如同数九天里一盆冷水淋头,如坠冰窟。
“吸…”被马越按在马背上的北宫伯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冷笑道:“嘿,小贼下手还真狠啊。你以为你们能安然不要地离开吗?”
马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北宫伯的语气很怪,就像,就像是马越刚知道古塔儿与裴莺儿被杀时候的语气,万念俱灰。
“你把老子弄成了废人,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们陪葬……”突然间,北宫伯剧烈地挣扎起来,口中大喝道:“烧当儿郎给我射,万箭齐发!射死这帮王八蛋!”
北宫伯这么一折腾,一挣扎马越就知道要遭!
手中匕首猛地按了下去,那正是北宫伯后心的位置。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羌人猛然听令也都愣了神色,张弓搭箭不知是射还是不射。
马越这边的人们也都大惊失色。
居然,是落个万箭穿心的下场吗?
黑子,莺儿……等着我,马三儿给你们报仇了!
就在羌人剑拔弩张,马越放弃抵抗,关羽等人拍马冲锋的紧要关头,一抹红色撞入众人眼中。
头戴风帽身着红袍的汉子提着一杆长枪撞开一众羌人冲至中央,口中呼喝着:“所有人放下兵器!”
第一百一十二章 韩约文约
“所有人放下兵器!”
红袍男子冲入营中,长枪横举,口中喝道:“所有羌人兄弟放下兵器!在下金城韩文约,并州刺史董卓与北宫小王就在营门口!放下兵器!”
“是韩先生。”
“啊!是韩先生,先生,马越杀我大王,您是西州名士,可不能眼看着让我们放他走,那可不成。”
“无论如何先听韩先生把话说完吧。”
“是啊,大王就在后面,就让大王处理吧,跑不了他的。“韩约一出现,羌人们仿佛各个都听过他的名字,也都对他很是尊敬,很快,羌人们就都放下武器,只不过对马越的仇恨依旧强烈,尽管空着手却都恨不得噬其骨肉。
待羌人平静下来,韩约催马踱步到马越近前,先是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众人一下,说道:“把兵器收起来吧,事情结束了。”
随后朝马越笑道:“你就是三郎吧,刺史大人常跟我提起你。”说着朝马背上的北宫伯示意了一下,说道:“这北宫伯…”
马越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中匕首缓缓拔出,点头道:“死了。”
韩约歪着脑袋点着头,闭上了眼前,过了数息才叹了口气,说道:“让你的人把兵器收起来吧。”
马越看了韩约半晌,才点头让众人将兵器收起来。
马越从没见过韩约,但他知道韩约是谁。
韩约,历史上因后来的造反被汉庭通缉更名韩遂。在西州专注造反三十余年,把造反变成一门艺术的男人。
这个男人对另一个时空中自己嫂子,家人的死亡负有直接责任。而现在,这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正穿红袍擎长枪胯骏马站在自己面前。
单人独骑化解了马越与四十余兄弟的生死劫难。
意气风发。
“谢谢韩先生。”
“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韩约满不在乎,又有些奚落地说道:“那么大仗势,三百骑兵就敢冲到金城放出风要两个首领的性命,职责所在我不能不管。”
马越轻笑着点头。韩文约是在笑话自己声势太大,走露了风声。
“看起来正是这仗势让从事收到了消息,救了在下的性命。”
“哼。”韩约轻哼一声,朝部落营门一挑眉毛,说道:“这你可大错特错,是董刺史告诉我的消息。”
董卓,北宫玉,二人跨马入了部落,身后跟着马玩李儒牛辅三人,还有不少卫士。
“北宫伯派梁兴半路截杀马家接亲队伍,杀害马越妻子,咎由自取,部落不可复仇,从今天起烧当部就在我手下了。”
“我已被汉庭选作新的羌王,从今天起,再没有北宫伯,也没有北宫玉。只有我,湟中三部新羌王,北宫伯玉!”
北宫玉一路铁青着脸走到了马越面前,看着北宫伯的尸体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的时候眼睛泛着红色。
“我以后再也不会送你礼物了…你走吧。”
马越没有说话。
上任北地前,老北宫送了马越一些礼物,北宫玉也送了几匹马,然而他的父亲就死于疫病撒手人寰。这一次北宫玉又送了一些礼物给马越,他的哥哥也死了,他成了新的羌王。
裴莺儿送了马越一块玉佩,现在她也不在了。
也许我就是个灾星吧。
马越想。
董卓肥大的身子胯在一匹宝驹之上,几乎要将骏马压垮,他的表情也不是很开心。
马越走过去,董卓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他背后的伤痕,对关羽和杨丰说道:“带三郎去金城找医匠包扎一下,赶紧离开金城,回陇县吧,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你们回去呢。”
关羽杨丰点头应诺,马越也累了,这一趟,董卓、北宫玉,谁都不开心。
从收到古塔儿与裴莺儿的死讯之后,复仇的新年一直在支撑着他,现在仇报了,理当开心的他却感到十分不快。
好像有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他的愤怒一丝一毫都没有从杀戮中得到解脱。
突然就见马玩,一步三晃地踱步到马越跟前,给了马越一个大大的笑脸。
马越觉得很累,但心情突然就开朗许多,这是他这几天来看到的第一个热切的笑脸。
他说道:“走吧猴子哥,咱们回家。”
“嘿,三郎想让我回家可难喽,去吧,去金城给我找驾马车,不然我可就回不去啦。”
马玩这么一说,马越才注意到,马玩白净的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急忙跳下马抓着马玩的手臂问道:“猴子哥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伤口崩开了?”
马玩摆摆手示意马越不用在意,笑道:“还能怎么,就是老伤呗,哎,回去等伤养好了我可得勤习武艺,妈的,你们几个都屁事没有就我一身伤弄得现在连马都不能骑。”
几人走着就走到了部落之外,看看身边的人们,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跟着董卓还在部落里面,马宗关羽杨丰成宜阎行还有张辽徐晃都没事,只是从马家带出来的家兵有一半都留在这里了。
出营门时,马宗撇着嘴扯下一杆大旗裹起自己的斩马长剑扛在肩上,面对周围羌人的怒目而视,马宗咧着嘴笑了两声,一点都不在意。
在斩马剑上,挑着一个包裹。
梁兴的人头就在里面。
“马三郎留步。”
马越转过头,韩约正驱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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