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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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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人通知城上两曲,所有人整顿兵甲在北门集合!”

    马越风一般地跨上黑马,奔向治所。

    治所内的苏正和,古塔儿等人也已经收到了消息,马越感到治所的时候古塔儿已经抱着长柄大刀与甲胃等着他过来。

    一见面,马越滚鞍下马,不待苏正和说话便抢先说道:“鲜卑人来了,苏县令速速派人通知北地各个郡县,同时召集民夫向萧关运送轴重,开府库搬运箭矢兵器,滚石檑木。”

    苏正和点头说道:“三郎且放心前去督战,此间事情交予在下。”

    马越穿好甲胃,长刀在手跨上骏马。古塔儿与杨丰此时也已经穿戴整齐,牵马过来。三人一路向北门奔去。

    军镇的意义在此时一览无遗,灵州县治下五千户人口,全为军户,木匠、铁匠、粮商,战争与他们息息相关,在城头烽火燃起的那一刻,街坊邻里相互转告,拿起一切有用的东西。各尽其力。

    城北两曲人马很快的时间便集结在一起,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再说什么废话,这些驻扎在这里多年的悍卒比他还要明白四道烽火的意义,随着一声号令,马越跨马扬刀直指北方,六百汉骑紧随其后,马蹄声在官道上轰轰作响……

第八十五章 信守承诺

    萧关,关外五里,鲜卑大军压境。

    “大哥你看,和连这庸狗,居然先发大军后布轴重,咱们都冲到长城底下了云梯还没运过来,两万人马就在城下眼巴巴看着攻不了城。难不成他以为汉人那么傻,能在这里留下大树让他砍了现造云梯攻城?做出来这种事的人何止是傻啊,我就不明白了,和连到底是不是檀石槐大王亲生的?真他妈是虎父犬子!”

    鲜卑营地最西,五千骑兵下马扎营,步度根气愤地挥舞着马鞭,在原地转着圈,数落着鲜卑联盟大王和连。

    “妈的,大哥你看城墙上。”步度根气的憋红了脸,把马鞭扔在地上,指着五里之外的萧关城楼,喝骂道:“城上撑死只有几百守军,弹指间就能杀光他们,要是云梯早些运到,咱们现在早就已经打到里面去了。”

    相比步度根的怒火中烧,蒲头则沉静的像一块千年玄冰,他只是专注地望着萧关,口中呢喃道:“汉人的祖先怎么就那么聪明,不但会在草原上建城,他们还可以建起长城,为了抵抗匈奴人他们修这长城,现在匈奴人走了却轮到了我们鲜卑,每年多少鲜卑男儿长眠于此。汉人怎么能那么招马鹿苍神的偏爱,汉人的刀比我们的锋利,汉人的铠甲比我们的结实,汉人的粮食比我们多,汉人的房子比我们的暖,甚至就连汉人的女子,都比我们的婀娜。到底怎么才能超过汉人,从根本上打败他们呢?”过了良久,蒲头摸着身边骏马的鬃毛,心里才平衡了一点。

    “还好,他们的马,没我们快。”

    发现蒲头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说的话,气愤的步度根无处发泄,他又走到披甲站立的轲比能身旁,摇头晃脑,鼻子喘着粗气说道:“轲比,等云梯到了,咱们先抢下头功,这五千兵马给你指挥,多久能给我拿下萧关?”

    轲比能一直盯着萧关的城楼,听到步度根发问,他沉声说道:“若守军不满千人,半个时辰就能攻破,两千守军,一个时辰,三千守军,两个时辰,再多……”轲比能摇了摇头,说:“守军一旦超过三千,汉人就能坚持撑到各县支援,到时候就难打了。”

    一听如果拖得太久就难以攻破萧关,步度根气的直跳脚,骂道:“庸狗和连,庸狗和连,庸狗!”

    “西部落大人,大王请您前往……”

    就在步度根喝骂和连的时候,营地里闷头走过来一个体态雄壮的鲜卑人,老远看到步度根蒲头还有轲比能在这便大声喊话,话才喊到一半,就听到步度根愤怒的喝骂声,被骂的人,是自己的主人。

    步度根乖戾阴狠的眼神扫在他的身上,一瞬间,这鲜卑人的脸上表情和身体都像被冻住了一般,摆到一半的胳膊也不敢放下去,就僵在半空中。

    步度根直愣愣地盯着他足有数息的时间,突然,一下子步度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啊,我认得你,你是和连大王手下的百将。”步度根说着就走到这个百将的身边,脸上带着非常真诚的笑容。

    百将吓得到现在都一动不敢动,就像老鼠见到猫,很多时候老鼠见到猫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逃跑,而是四脚伸直,放弃抵抗的躺在地上,这个百将此时就是这种状态。

    他被吓破胆了。

    到了近前,步度根脸上的笑容又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刚才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对吗?”

    百将被吓破了胆,但没有吓傻,他感觉步度根想留下他的性命,连忙跪下把头磕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部落大人您放心,小人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你保证不会说出去?”

    “小人保证,小人到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得到准确答复,步度根脸上再一次像桃花开了一般堆满笑容,他说道:“你会做到的,好了,起来吧。那么……”步度根笑着摊开手掌,说道:“和连大王要我和哥哥前去议事吗?”

    “是的,大王要小人来寻部落大人过去。”

    步度根兴奋地搓着双手,对百将笑道:“带路吧,我已经等不及要见英明神武的和连大王了。”

    百将的脸上堆满献媚的笑容,说道:“是,是,小人这就带路。”

    转过身,百将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身后步度根突然动作飞快地一手揽住他的脖子,手掌用力扣着肩膀,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紧了匕首,猛然捅入百将的后心。

    “嗬……嗬……”

    喉咙被强有力的臂膀勒的死死的,除了喘气声这百将连呼喊都做不到,那胳膊就像铁箍一般用尽力气挣扎也无法挣开。

    一刀,两刀,三刀,匕首带出的血喷了步度根一手。

    “你做到了。”

    传令嘴里向外吞吐着血沫躺在地上,看着步度根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模糊。

    “什…么?”

    步度根把匕首扔到百将的怀里,蹲下来用百将的衣服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轻松地说道:“你做到了,到死都不会说出我骂了和连这个秘密。”

    起身,步度根咬着指甲吹出一声尖锐而高亢的马哨,朝近前的武士挥了挥手。

    武士拖走了传令的尸体,马蹄踏踏声中,步度根转头对蒲头说道:“走吧大哥,和连要见咱们兄弟。”

    蒲头抓了抓鼻子,边走边说道:“你就这么把陀鲁杀了?”

    陀鲁,是那百将的名字。

    步度根牵过缰绳,对蒲头摆手笑道:“放心吧,少个百将和连那白痴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咱们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要见我的云梯了,我的云梯,我的云梯……”

    步度根现在说起云梯就开心,最后都拽着马缰绳在草地上扭了起来。

    “现在发现不了,就算和连真白痴,到了北地他还发现不了,回了弹汗山总该发现了吧,到时候怎么办?”

    “嘿!放心吧哥哥。我们英明神武的和连大王…”爬上马背,步度根温柔地拍了拍骏马的脸颊,这才扭头望向蒲头,轻声说道:“他再也回不到弹汗山了。”

第八十六章 大军压境

    鲜卑的云梯,在傍晚被运到了北境长城地下。

    “传令戒备!鲜卑人要开始攻城了,准备箭矢!”

    此时,城头上已经站了三曲汉军,除了窦良所部之外,最先赶来的是驻守关内九道烽燧的马玩和曹虎两曲军士,九百汉军在城楼上严阵以待,他们的箭已上弦,只待一声号令。

    窦良,马玩,曹虎三人站在本部士卒身后,望着几里外的鲜卑大营。

    在他们身旁,是手持令旗的旗兵。

    “呜~”

    鲜卑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马玩望着鲜卑军阵的缓缓逼近,问道:“怎么只有千人攻城,夷狗打的什么鬼主意?”

    窦良从鼻孔‘哼’出一声,说道:“这只是试探守军人数的小把戏,他们拖延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摸不清我们究竟有多少守军,夷狗残忍无情,依照我们杀死这些奴隶的时间,他们就能估算出我们的人数。”

    “天就要黑了,熬过今晚,我们就守住了。”

    “这……”

    马玩参加过数次北疆的战役,却从没守卫过长城,不知道这其中的路数,此刻听到鲜卑人以族人性命来推测守军数量不禁瞪大了眼睛。

    马玩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此时此刻却不允许他多说。

    鲜卑奴隶分成三队扛着云梯已经快要逼近城下三里。

    “刀出鞘!”

    窦良一声令下,城头上“噌”“噌”的声音响成一片,九百汉军全部拔出武器放在自己脚下。

    窦良则扎下弓步,搭上箭矢拉满硬弓,朝着半空中抛射而出。接着角度放低一点,又是一箭射出,再低一点,再一箭射出。

    三箭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丝毫停顿。

    三支箭矢在空中划出三道弧线,扎在城下相距不远的位置上,每箭间隔大致在二十步。

    鲜卑奴隶离最远的箭矢越来越近,城头上的两方人马心头也越来越紧张,城头上的守军,很多**气都不敢出一口。

    即使城下是鲜卑军队中战斗力最弱,装备最差,士卒只有一把青铜兵器的鲜卑奴隶军,那也是鲜卑军队。

    城头上的汉军超过半数都是今年才刚刚被发配到北地,不过经受了几个月的训练而已的新兵。

    何况在不远处,还有黑压压一片的鲜卑大营,那里面可是有上万鲜卑士兵虎视眈眈。并不是谁都像窦良一般久经战阵,十五年的边疆生涯让窦良看着等鲜卑试探如喝水一般轻松,也只有像他这样在战场上生活了十五年的男人,面对鲜卑的大军压境,才能做到心如止水。

    一里之地不过四百多米,鲜卑奴隶们扛着云梯很快就到达了窦良射出最远一箭的距离。

    马玩甚至能听到鲜卑奴隶们在奔跑中发出的喘气声。

    就是现在!

    窦良弓上箭矢离弦而出,同时他大喊道:“抛射!三箭!”

    身边旗兵连忙挥舞令旗,红色小旗在城头上分外显眼。

    九百汉军手中硬弓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起,角度都近乎相同,刹那间九百余支箭矢便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坠在了鲜卑奴隶的头顶。

    他们是边疆守军,练兵时专门学习过抛射的角度,因此箭雨非常集中,齐刷刷地将被笼罩在内的鲜卑士卒钉成刺猬。

    只是一波箭雨,便使得鲜卑奴隶们阵型大乱,一驾云梯因为有人被射伤而带着没有被射中的奴隶重重拍在地上,哀嚎声,哭喊声连成一片。

    有人运气不好,被箭矢射中喉咙或是脑袋,只这么一下子便一命呜呼,回归马鹿苍神的怀抱。

    有人中箭倒地,身上插着三四支箭矢,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尽力让自己瞪大眼睛,嘴里却用力朝外吐着血沫。

    还有人被射穿脚掌,身体被钉在地上无法逃脱,只能无助的哀嚎,尽管他们知道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帮助他们。

    战场上,最可怕的不是被杀掉的人,而是那些受伤无力再战,却也失去逃跑能力的士兵,没有人后退,即便有上百人被射倒在地,仍旧没有一人后退。没有受伤的奴隶再次抬起云梯,大步跑着冲向萧关。也许他们想退,也许他们想跑。

    但在他们身后是身穿铁铠手持长刀的亲卫军,他们不和奴隶一起冲锋,只是远远地吊在奴隶军的后面,左手马鞭右手长刀,指向他们的同族。

    “大王有令,后退一步者,斩!”

    督战队这种把戏不止蒲头会玩,鲜卑大王和连也会。

    城下的鲜卑奴隶如同发了疯一般,摆开双腿朝着城门奔跑。

    他们就是敢死队,只有冲上城头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就只能死在长城守军的箭雨之下,或是死在身后身着铁甲的大王亲卫的刀下。

    “二箭!”

    随着窦良一声怒吼,城头的守军再一次将箭雨向城下的鲜卑士兵倾泻下去。日色渐黑,军士们已经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形,窦良也只能凭借鲜卑奴隶的速度来预判箭矢激射的方向。

    “大王,城头上的汉军没有多少人,每次中箭的奴隶只有一百多人,下令攻城吧!”

    蒲头一面擦拭着自己的弧刀,一面对和连说道。

    和连骑在马上,张望着对面的城楼,说道:“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要打你去打。”

    一马之地的步度根一定,腾的一下从石头上坐起来,拍着手说道:“既然如此,这头功我们兄弟便要了,大哥,我们去整顿兵马,今夜拿下长城!”

    “三箭!”

    士卒们射出第三箭,鲜卑奴隶已经兵临城下,第一驾云梯都已经搭在了城楼上。

    “马军候守城门北,曹军候守城南!”

    ……

    正当鲜卑奴隶军攀上云梯的时候,马越正领着六百汉骑踏着草原朝萧关疾驰而来。

    马越与关羽都持着百斤长柄大刀,古塔儿握着长斧,杨丰马臀上挂着包裹,裹着两柄铁刀。

    在他们身后,六百人马着红袍,配环刀背圆盾。

    他们都知道,必须将鲜卑人据守在长城之外,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让他们进了长城,再想将他们杀出去难了。

第八十七章 鲜卑攻城

    步度根看着面前的五名千夫长,他们高大,健壮,充满了鲜卑男儿的粗豪。

    这个号做鲜卑之狼的年前酋长满意的笑了,眯起了龙眼一般的眼睛,抱胸指着千夫长们说道:“两队跟随轲比酋长正面进攻萧关,另外两队骑上你们的骏马,带着弯刀去城墙南北十里的地方,爬上城墙,晚上发动袭击把大门冲开!”

    四名千夫长用拳头捶打着胸口向他们的首领效忠,步度根挥手让他们下去,指着最后一名千夫长说道:“巴图,你另有任务。”

    步度根对自己的亲卫武士做了个手势,营帐里的亲卫立刻四散出去,禁止一切人入内。

    看着自己面前黑塔一般的男人,步度根笑道:“巴图,我记得你是草原上最勇猛的猎人,对吗?”

    巴图敲击着自己赤膊的胸膛,沉声说道:“首领,我能为您做什么?”

    “我需要你为我狩猎,在长城被攻破的时候。”

    ……

    三百鲜卑奴隶攻上城头,迎接他们的是汉军无尽的刀山箭雨。

    一刻钟不到,他们就被城头的汉军杀得一干二净。

    窦良皱着眉头,他看到了鲜卑营地的兵马调动。

    “鲜卑再一次调动兵马,这一次要来真格的了,一定要守住长城!”

    马玩握紧了长枪,手上还有残余的鲜血,传来一股干涩,望着萧关南北两端的绵延数里,说道:“窦军候,鲜卑人如果从两侧城墙上爬上来怎么办?”

    窦良笑道:“马军候,你看看外面。”伸手指着长城之下,窦良笑道:“萧关本是秦长城之缺口,后为防御缺口便起萧关增强长城防御,萧关,只有萧关外面有足够的地方让他们安营扎寨,你看看两侧城墙下面都是什么,那是修建在高高的山巅之上的城基。”

    抚摸着长城,窦良笑道:“他们的确会翻过三座山,走上几里的山路到没有守军的长城沿线,爬上五丈高的城墙,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体虚到无力再战,守军士卒屠其如杀猪宰羊一般。”

    “马军候别看鲜卑彪悍,我们凉州人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们不过仗着骏马强弓才能在草原逞凶,下了马来,三个鲜卑奴隶都不是一个北地边军的对手!”

    即便如此,马玩还是有些担心,马玩说道:“可如果鲜卑人不与城上守军交战呢,直接混到城下冲击城门呢?”

    窦良指着自己的脑袋,笑道:“冲上来,杀掉我们,自然可以开门。我们不死,千斤闸就在城楼上,他们怎么冲?

    要想萧关不破,我等……唯死战耳!”

    就在此时,曹虎跑过来喊道:“鲜卑……鲜卑人冲上来了,数量很多。”

    “放箭!”

    这一次的进攻不同于上次,天色已暗,守军看不清城下敌军的数量,也不知道他们的方位,只能通过叫喊声去射击,而城下的敌人却能一清二楚的知道守军的位置。

    夜晚,是攻城最好的时间。

    在两名千夫长带领下两千名鲜卑士卒奔跑着冲向城墙,视城上倾泻下来的箭雨如无物。

    这两千部众平均三个人就有一件简陋的皮甲,甚至百人长还有精良的皮甲在身,箭矢对他们只能造成有限的伤害,他们是步度根部落里的精锐。

    弓箭在这个时代,是决胜的必要因素不错,但皮甲铠甲也是应运而生,这些防御装备的存在意味着只有更强有力的弓才能射穿他们,但即便如此弓箭在战场上的统治地位仍旧难以动摇。

    因为这个时代的着甲率,太低了。

    当鲜卑部众冲上城楼的时候,一场血与铁的真正较量才真正开始。

    这些身着兽皮口叼弧刀的鲜卑奴隶嚎叫着爬上城楼,手撑着女墙才站上城楼,手中青铜弧刀闪着寒光便朝着最近的汉军劈下去。根本不需要激励,鲜卑奴隶们都知道,攻下萧关,杀死敌人,他们就能改变自己奴隶的身份,否则不是被守军杀死,就是被自己的主人杀死。

    被主人杀死会更痛苦,相比较而言他们更愿意被城头上的汉军杀死。

    从他们被指派攻击关卡之后,他们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们是敢死之士。

    窦良抽出环刀,左手挥出铁盾拍在敌人的脸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这个奋力爬上城楼的倒霉鬼拍了下去,留下一声哀嚎。

    “灵州窦良在此,鲜卑夷狗纳命来!”

    寒光一闪,一刀斩出,城头上便爆出一蓬鲜血,便有一具尸身从云梯上滚下。

    鲜卑人不断从云梯上爬上城头,现在搭在城上可不止三架云梯,而是整整二十架。

    萧关不大,能登上城头的至多也就三千人,而此时…两千鲜卑人尽数站在城下,只待从云梯上爬上城楼。

    马玩铁枪在手探出如龙,扎入攀上云梯的鲜卑奴隶身上,口中一声怒吼,“夷狗死来!”奋力向上一挑,接着扭腰发力,猛然间长枪掼着敌人的身体砸向云梯。

    武人无名,在这个时代凭借功勋跻身军候的没有一个善于之辈,另一曲军候曹虎也不例外,曹虎人如其名,长得高大威猛是个羌人,见鲜卑发动进攻的他便跑到城楼上来,护卫着千斤闸的闸口,常年在北疆守卫边关的男人知道,鲜卑人做的一切努力,即使他们全部攻上来,只要能守住闸口,外面的鲜卑人就进不来。

    双臂使力,掌中长矛当做棍棒砸出,鲜卑奴隶就被砸飞到女墙上,口喷鲜血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军候如此勇猛,让麾下士兵也得到了激励,他们爆发出齐声怒吼,渐渐疲惫的身体仿佛又充满了力气,刀盾长枪没有丝毫停歇的朝着鲜卑奴隶的身上砍刺着。

    然而,尽管汉军勇猛,可归根结体鲜卑人的奴隶太多了,或者说是他们的数量太少了,九百汉军其中老兵只有四成,剩下的都是初次直面鲜卑人的新兵,他们面对鲜卑人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能不断地朝着军候所在的城头不断撤退。

    城楼上,大半都是鲜卑奴隶的身影。

第八十八章 萧关危及

    汉军勇武,鲜卑凶悍。

    汉鲜两个民族在光和五年的第一次战役,就在萧关打响。

    天已经黑得透彻,夜黑风高,城上上许多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不断闪动的刀光,只能听到人们不断发出的哀嚎。

    只有城头,城楼上的几堆篝火与火把发出的光亮,才能让汉军们看清身边袍泽的身影。

    汉军,已经越来越少了。

    马玩、曹虎、窦良三人冲出城楼一番杀戮,由再次冲回城楼门口,三人背靠背互为攻守。

    趁着间歇的功夫,马玩擦了一把脸色的血水,大喊道:“窦军候,外面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鲜卑人还在冲上来,而且南北两侧城墙也传来了喊杀的声音!”

    曹虎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骂道:“妈的,这些夷狗,怎么这么多人!恐怕我们守不住了!窦军候,要不要撤退?”

    一番砍杀即便是窦良这种武艺高强的人物也禁不住喘着粗气,窦良长刀柱地说道:“不要惊慌,我等能多守一会就多守一会,想必现在马县尉与各部军候都在赶来的路上,太守大人也已经收到烽火的消息正在整顿兵马,我们只需要等马县尉带兵赶到就能把他们冲杀下去。”

    是了,三郎现在一定正在带兵赶来。

    马玩在心中对自己说,他的后背被鲜卑人用弧刀划出一道伤口,他看不见,但知道自己一直在流血,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消失,他害怕自己等不到他们过来了。

    城楼上的汉军老卒已经十不存三,聚在马玩等人身边的只有五六十人,然而在外面的鲜卑人还有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清有多少。

    三名军候只能看到自己袍泽兄弟不断的倒在鲜卑外族的刀下,鲜血染红了城头。

    “马军候!曹军候!可敢与我窦良再冲杀一番!”

    “杀他娘的!”

    “军候相邀,玩安敢不从!”

    窦良一声怒吼,左手握刀,右手将铁盾横在身前,马玩曹虎持枪握矛跟在窦良左右,三人结阵朝着鲜卑奴隶聚集的地方便冲杀过去。

    三人一往无前地在城楼上左冲右突,窦良手中宽大的铁盾开道,所到之处凡是阻挡他们的奴隶全被窦良撞到,接着就是寒光一闪一柄缳首利刃便将其斩为两段,**个鲜卑奴隶想要阻拦,突然惨叫连连,只见窦良身后闪出一俊秀青年,手持铁枪,枪出如龙,手腕翻转间便在鲜卑奴隶身上扎出几点血花。

    “马军候勇武!”

    曹虎见马玩如此勇武,他也不甘落后,跃出战团身体猛然旋动,手中铁矛做棒摔劈而出,一丈内的鲜卑奴隶便发出几声惨叫倒飞出去。

    三人硬是在鲜卑人潮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巍峨的长城上遍地尸骸,女墙上以褐色随意涂鸦出大片血污,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尽管三人勇武,在鲜卑奴隶中冲杀数个来回,汉军仍旧难以支撑,此时萧关南北长城也有大队奴隶冲了过来,而汉军援军还没有赶到。

    曹虎拄着铁枪,几番冲杀即便身上穿戴军候铁铠,仍旧伤痕累累,大口喘着粗气,曹虎骂道:“妈的,夷狗越来越多,他们爬上城墙了,窦军候,马军候,让弟兄们撤下去吧,不然都得死在这里!”

    马玩拿不定主意,他已经无力开口说话了,长大了嘴巴呼吸着,身上的刀口不断蚕食着他的体力。

    每时每刻,城头上都充斥着厮杀,有人倒下,有人爬起,有人挥舞刀刃,有人重伤不治,有人死去,有人哀嚎。

    他们有些人曾经是奴隶,有些人曾经是罪犯。

    现在……他们是战士。

    情形万分危急,窦良却笑了出来,他说道:“我的袍泽兄弟们,为这城墙流够了血,他们等我也等的够久了……”发直的眼睛,窦良怒吼道:“汉军听令!无力再战者,胆小怯战者,退下城头!我决意与鲜卑夷狗血战到底!敢战之士,汉家儿郎,随我冲杀!”

    “杀!”

    “血战到底!”

    “城在人在!”

    五十余名汉军,各个带伤,他们衣甲残破,甚至有人持着断刀折戟,发出坚定的吼声抵挡着鲜卑奴隶的每一次冲杀,他们要为汉家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死战!”

    大汉制式环首刀每一次劈出,都带出一蓬血花。

    鲜卑青铜弧刀每一次挥击,也会传出一声惨叫。

    窦良怒吼一声顶着铁盾朝着人群冲了出去,铁盾携着巨大的力量顶翻四个鲜卑奴隶,猛然挥出铁盾,将一鲜卑奴隶拍飞,血光一闪,环刀上映出鲜卑奴隶绝望的眼神。

    “人在城在!”

    人群中,马玩看到一个威武的鲜卑汉子,身披青铜大铠手持一柄骨朵,所到之处尽是披靡,鲜卑奴隶多聚拢在他的身边,看起来是个头目。

    “不能让他再屠杀袍泽了!”

    与身侧的曹虎对视一眼,马玩咬着牙朝着那鲜卑头目冲去,曹虎也毫不犹豫地握着铁矛冲了上去。

    越过汉军军阵,曹虎一跃而起掌中铁枪半空中横扫而出,几个挥舞着弧刀冲上来的奴隶想要阻拦,瞬间就被拍飞出去。

    空中划过的弧刀在曹虎身上留下几道伤痕,踏着鲜卑奴隶的肩膀曹虎高高跃起,在空中拧身冲向鲜卑头目。

    鲜卑汉子也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危险,猛然抬头看着高高跃起的身影,鲜卑头目满是血丝的目光冷冽,狞笑着手推骨朵向上一封。

    超过三十斤的铁矛含着扭腰带出的全身力气,曹虎一声怒吼,铁枪带着可摧金石的力量朝着鲜卑头目砸去。

    “破!”

    一声金石之音在耳边炸响,曹虎的虎口破开,双臂不住发颤,而鲜卑头目仍旧站在那里,只不过情形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曹虎身后跃起一道身影,马玩踏着曹虎肩膀跃起,铁枪猛然刺出。

    “噗!”

    马玩一击得手,倒提着铁矛从鲜卑头目的脖颈间抽出,甩出半圆逼退周围敌人。

    “曹虎,可无大碍?”

    曹虎铁枪撑着身体,弓着身喘着粗气,但眼神始终虎视眈眈地盯着周围敌人,说道:“无妨!”

    二人在乱军中靠背而立,周围喊杀声震天,鲜卑奴隶如潮水一般涌来,萧关,就要失守了。

    “三郎,你怎么还不来?”

第八十九章 老曹没了

    “汉军何在!”

    就在萧关即将陷落的危急关头,马越领着千余汉骑一路奔驰,终于在紧要关头冲进萧关。

    远远望见城头上一片混乱,马越心急如焚,勒马大喝一声:“汉军何在!”

    混乱的不止城头,马越这一声大喝,竟喝出来近百人的汉军溃军,在城楼上的战斗开始后,便陆续有胆小鬼从城头上退下来,他们有人躲在城楼洞里,有人躲在关口里。

    这些避战胆怯的混蛋!

    马越在心中暗骂一声,对众人说道:“彭军候与王军候带人从左侧城墙向城楼冲杀,孟仟、孟纨两位军候从右侧城墙突入,关军候跟我直接冲上城楼!”

    此时情形万分危急,根本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跟在马越身后四名军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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