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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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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马越。

    来不及思考马越便举刀当了上去,金铁之声轰然炸响。

    马越挡住了,代价便是双手虎口崩开,双手举刀才堪堪挡住了这鲜卑强人在马上的随手一击,但手中长刀断为三截,第二段刀锋激射而出在马越侧脸划出一刀斜长的血线直至头部后侧,左鬓长发齐伤而断。

    那鲜卑贼人对马下的汉人少年挡住一棒甚是惊奇,然而面上神色更为狰狞,左路收招接着便挥舞狼牙棒再次朝着马越举起。

    马越手中只剩刀柄无以为继,而身体又已被羌贼逼于墙角,形式万分危急。

    氐人孩童与马越的眼中,只有那只向上举起的狼牙棒闪烁着致命的光泽。

    马越心像卡在了喉咙一般,瞬间的一刻仿佛极为缓慢,狼牙棒被高高举起,势大力沉。

    这一下落在身上无论何人恐怕都无法赤手空拳的躲过。

    “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背上那羌人壮汉胸口突然冒出一截箭簇,接着像被抽空了浑身力气一般软软地从马上坠下,而那七尺长的狼牙棒也因没了支撑而从掌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本以为便要死无葬身之地的马越被这一箭救下了,五十步外的候选正从箭囊中抽出另一支羽箭,面无表情地张弓搭箭射向另一贼人。

    马越回过神来将逃出生天的喜悦强压下去,抱着怀中氐人小孩躲到墙后看着村中战斗。如今可不是他逞匹夫之勇的时候,如今村中情形已是混乱至极,最里面是那几名汉军带着剩下的十几名氐人青壮拼死抵抗,外围是马家骑士或游走奔射或近身缠斗,中间则是三十余贼众尤作困兽之斗。

    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些村人更容易击破,可由于那几名汉军中有体长两米的勇士将一根丈长铁矛舞得虎虎生风,一人就可拖住四名贼人而不败。因这九尺壮汉的存在而让一众村民唤起斗志顽强抵抗使羌贼难以突破,而外部的马家一众又远近搭配极为得当,羌人与候选骑射远程压制,近身则由马腾马宗关羽马玩四**开大合,鲜卑人被打得节节败退,围堵的无处可逃。

    无心再战的羌人已经崩溃,剩下的寥寥数人在两方围杀之下一个不剩。尸横遍地的村中,马越半边脸都是鲜血,头发被血水粘成一绺一绺的糊在头皮上,将怀中孩儿放在地上他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氐人小儿,我叫马越,你叫什么名字?”

    “阿爹说我叫李虎,老虎的虎。”氐人孩童的声音很清脆,不过马越没有办法听完了,孩童刚说到一半便听面前的疤面少年大喊一声:“大兄,你三弟脑壳开了!”接着便白眼一翻就倒在地上。

第四十一章 军候李傕

    马越运气不错,村中剩下的二十多名村民中刚好有一个是氐族巫医,刚才众人都保护着这老者而未受到伤害,那老者唤人拿药,氐人小孩李虎“嗖”地一声便撒丫跑去拿来草药。

    巫医给马越擦药止血又细心包扎,片刻忙碌老头擦了一把额头,疲惫道:“这后生筋骨强健的不像话,全身除了虎口崩开就是侧额被利刃划开,所幸伤口不深并伤上到颅骨,想来是方才心情大起大落血战之后脱力和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不碍事,休息个把时辰便又活蹦乱跳了。”

    这么一说,马家众人才放下胸口的石头,这时那身穿汉军扎甲的九尺武士领着村人向马家众人行李致谢,道:“多谢诸位壮士伸出援手,吾为凉州陇西郡狄道军候李傕,壮士尊姓大名?”

    马腾洒然一笑:“见过李军候,吾名马腾,此乃舍弟马宗、马越。好友关羽、马玩、程银、候选皆来自凉州与军候同乡。军候不必多礼,鲜卑犯境人人得而诛之。

    李傕豪爽笑道:“诸位壮士不必客气,叫我李大哥就好,边地之人哪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来马家兄弟,我们先把这位小兄弟扶进室内再说吧。”

    说着李傕便抱起马越带着村人走向村中还未完好的屋子中,马腾等人自是跟上,李傕身为朝廷武官,军候便是曲长,手中握有三百兵士,是低阶武官中的支柱所在,所以李傕可以不讲礼节,尽管程银在军中也得了个曲长职位,但如今汉军大败军队建制都不在了,更何况他们并非在编军人,他们可不能那么随便。

    不到半个时辰,马越便从昏迷中醒来,一醒来眼前阵阵发黑,周围人影憧憧他又看得不甚清楚,当下便弹身而起伸手向腰带想要捉刀,却扑了个空。接着便听到他大兄马腾豪爽的声音:“三郎休要惊慌,贼人已被我等斩尽杀绝,休要急着起来。”说着便觉得胸口传来一股温和的力量将自己又扶回床上。

    混混沌沌不知多久,马越这才中床上爬起,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一间不大的屋子马腾靠坐在床边,马宗关羽则靠在门边的柱子旁,三人都已睡熟,马越起床谁都没惊动,尽管头脑还有些昏沉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出去透透气。

    头上绑着一圈白布有些不舒服,蹒跚走出门外,村庄外面的地上还有着片片血迹,尸体都不见了大概是被收拾走了。逝者已去,幸运活下来的人们却要背负着死去人们的期望继续苟活在世间。

    这样的几乎死过一次,他想通了许多事情。

    躺在地上,看着满天繁星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冰凉的泥土地特有的清香与鲜血的腥味不停钻入鼻孔。

    “三郎醒过来了,马家三郎真是勇猛非常啊。”

    本来闭着眼睛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并不熟悉的声音,马越坐直了身体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说话的人。

    “你是那个用矛很厉害的汉军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观你用矛,近乎于道。”

    李傕豪爽一笑,他如今三十有一,而这马家二郎口气却像比他还要成熟让他感到有趣,而且他确实很欣赏这个战斗风格好似下山猛虎一般的少年。

    可不是嘛,有谁敢在战场上把兵器当做消耗品丢出去,从马上跳过去将敌人掼在地上砸死的?

    “某家陇西李傕,一杆长矛某把玩了十五年,经历不下百战,若连长矛都使不好,如今尸骨都不知被野狗叼到哪里去了。”

    眼前这个笑起来眼睛眯起只剩一道缝的青年汉子便是日后祸乱长安的李傕?

    “今日某观你战风如下山猛虎一般,只不过……是不是有些太不惜命?”

    李傕说这话时眼神中尽是一片恨铁不成钢,看得马越一惊,因为李傕眼神中还透着一股感情。说这话的男人尽是情深意重,可惜马越并不是能够听懂的人。

    看马越一脸迷茫,李傕接着说道:“所谓为将之道,某观之不过三分,上斩将夺旗,不伤己身。中伤敌伤己。而下将便是如你那般,这此次你好运还有人帮衬,若只有你一人,那般自暴自弃打法岂不是敌人还没杀光自己先倒下了。到时候你所想守护的一切便都只能任人鱼肉了。”

    “多谢大兄教我。”这声致谢,马越真心实意。

    李傕摆摆手,“战场之上许多时候个人勇武真的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大作用,必胜之信念并非是用尽最后一份力气,而存于人心之中。第几次和人争斗?”

    马越摇摇头,却忘了自己还有伤,不由疼的呲牙咧嘴:“记不得了,只是从未与人这般凶狠的打过。”

    “其实你也不错了,前些年鲜卑寇边,好友家乡被屠,我头脑一热便于投北地太守夏育手下,杀得鲜卑**败而逃,那一战我汉军杀人盈野。虽说是胜了,三曲回来两曲,得胜之后的疫病又带走了一曲。可谓惨胜。只是这些陛下绝对不会知道,他只知道大胜,汉军儿郎大胜而归。呵。”

    马越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有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何救下那个氐族孩童甚至不顾性命安危?”

    马越从地上爬起来,蹒跚走向房间,到门口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我小的时候,自家兄长便是如此多次救我于危难之间。”

    马越如今在汉朝过了十五年,最让他不舒服的不是牙牙学语时那些文字生涩难懂,不是习武是的烈阳与寒冬,更不是这些年来数不清的徘徊在生死之间,而是他与土生土长的汉朝人思想观念的不同,许多事情他能够尽力转变,使自己符合这个时代的眼光,然而有些观念是他永远都无法改变的,比如今天。

    他觉得战争是大人的事情,哪怕成人们打的头破血流,小孩子安心玩耍就好了,孩子总是无辜的,就算你打到换了统治者,对于孩子又能有什么呢。

    战争才不是小孩子和女人的事情。

    李傕听了马越的想法哑然失笑,但又不知该用什么反驳,只是当马越轻描淡写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多年来冰冷的心受到一丝触动。

    回到房间,叫马腾马宗关羽三位兄长回房休息,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没事了请他们放心,便躺在榻上昏睡过去,白日的力战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何况流了那么多的血,那一刻他几乎觉得自己真的脑壳裂开要死去了。

    但他还是活了过来,以后也许活得更好。

    第二天清晨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出门发现大家都早已醒来准备好行装,只等自己,只是不知他们等了多久。知道他们要走了,李傕一行与李虎等氐人都出来送行。

    马越受伤初愈,马腾一定要让他坐在马车上,旁边放着那帮六尺长的短柄狼牙棒,马宗挺喜欢这种重兵器,便捡来放在马车上,准备等回村了让马大爷给修一下还能使用。

    村里众人上前告别,首当其中的便是七八岁的小李虎跑过来跟他说道:“大英雄你要来看我。”马越欣然答应,之后李傕又带众人过来朝马腾等人行一大礼:“多谢伸出援手。”

    马越哈哈一笑,说道:“李大哥不如跟我们一同回去,关外如今鲜卑横行,同行也好有个照顾?”

    李傕摇头说道:“村中还有亲人需要照顾,某暂且还不得离开,来日方长吧。”

    马越也不强求,笑道:“下次再见教我两招如何用矛。”

    随着马腾大手一挥,众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四十二章 两面镜子

    并州治所,晋阳县。

    刺史府中,一阵劈啪声从书房中传出,正值壮年的刺史丁原此时暴怒非常,先摔碎了几案上的紫砂茶壶,接着打飞了旁边的十几摞书简,还是觉得不解气,拔出腰间佩剑将几案斩为两段,破口大骂道:“匹夫吕良,我怎能将军权交付于他!”

    丁原年轻时也曾在北军五营中从军,他是正儿八经的武人出身,即便如今贵为刺史掌一州监察大权,仍旧有着年轻时的暴烈脾气,这一次吕良真的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从暴怒中平息下来的丁原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他与吕良早年是战场上的袍泽,砍头换命的兄弟,安定下来后他从未亏待过吕良,始终让吕良做他的副手,军权一直都放在吕良的手里,并州的虎符一直都由吕良贴身保管,他从未过问。

    只是近年来吕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他曾听到过有吕良在外界对他不敬的传言,他面上装作毫不在意,对吕良信任有加,事实上在心中与吕良早就有了隔阂,他心中早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年少时一同奋起于微末的感情早就在这些年的恩恩怨怨中消磨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恨意。这一次吕良不经通报丁原擅自出兵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一个借他人之手斩杀吕良的借口。

    归根结底,情谊只能起到一时作用。早年他二人关系亲如兄弟多因为二人相互需要,在那个时间节点身边需要有一个亲信,首尾相望为自身提供帮助。当二人的根基都已经打得牢固,羽翼已丰谁还在乎是不是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兄弟,阻挡了通向权利的道路就只是绊脚之石。

    丁原扔了宝剑,端坐榻上,唤来亲信说道:“为我撰写一封密报快马加鞭交于朝廷,吕良偷取兵符擅自出兵,丁原阻拦不及,望朝廷免我刺史之职,放我回乡种田。”

    他很清楚,鲜卑寇边的这个节骨眼儿上,能够统领并州全境的只有他丁原,朝廷没有人跟他较这个劲,何况这点罪责也不够免他的刺史之职,他只是做个姿态,最终朝廷处罚的还是吕良。他知道事情最终将朝着自己所期待的方向发展,这个计策他算计了很久,只是他没算到的是,派出送信的这名亲信,名叫李肃。

    随手丢弃在地上的宝剑光滑如镜的锋面上,映出丁原面无表情冰冷的脸…

    并州,雁门郡,雁门关。

    伴随着落落余晖,雁门关高大巍峨的城关再次出现在马越等人的眼前,此时的雁门关多了许多郡兵,看起来完全不似离开时的萧条之感。

    而马越,也不是出关时的马越了。不过半月时间他却成长了太多太多,经历数次生死在鬼门关上的迂回,独自带队搏杀无论是伏击暗杀还是明目张胆的短兵相接对他而言都是不小的历练,何况还参与了近万人的骆县夺城巷战。

    此时的马越无论是言语还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少了几分少年人的轻浮多了军中悍卒的气息。尽管他的身材在众人中依旧矮小,可他如今的气质与马腾这些尸山骨海里拼杀出来的猛人也只是弱了一线而已,看上去再不是从前那般人畜无害。

    马越入关时正巧太守叶望就在关内,刚一入关便看到身着青衫的老大人迎面走来,马越急忙滚鞍下马拜倒在地,道:“草民马越拜见大人。”

    说实在的马越对于大汉官员真的没有什么敬畏之情,只因当初太守叶望的赠甲之情才有了马越如今的这一拜到底,若非叶望赠与众人的数十副皮甲,当初出关的三十余人如今铁定无法归还半数。

    太守叶望仔细看了看马越,伸手扶起他,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笑意说道:“勇敢的凉州恶少年回来了,老夫就知道你还活着,如何,观尔等喜气满面不似他人颓唐,应是寻到亲人了吧。”

    马越又是一拜,说道:“托大人的福,小子在骆县寻到了家中兄长。”

    叶望看着马越额头裹着绷带说道:“看来在关外经历了不少凶险。”

    马越笑着摸了摸额上的包扎,说道:“着实是有一番历练。”

    叶望问道:“汝在家中排行第三,老夫便唤你三郎了,三郎此行既已寻到家人,意欲何去何从?”

    马越叹了口气,说道:“此行凶险非常,一般见识才知自身不足,越打算归家后勤习武艺研习祖上的兵书,趁年少多磨练自己。”

    叶望摸着胡子笑道:“不错,不错,少年人知努力为大善。你说你住在何处?上了年纪许多事情就记不住了。”

    马越一笑说道:“老大人言重了,越观太守正值壮年呢。草民马越,世居凉州陇县彰山村。”

    众人边走边聊这便已经到了关隘之下,叶望着人开关放行说道:“陇县彰山村,也罢,尔等这便自行归去吧,老夫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多聊了。”

    马越等人对叶望再施礼道:“大人保重身体。”这才跨马而去,入了雁门关,就不再需要担心遇到鲜卑贼人了,众人的内心都轻松了不少,他们离家又近了许多。

    马越等人走后不久,深夜中五百多铁甲汉骑再度叩响雁门关的城门,只是这五百铁骑各个带伤看上去狼狈非常,除了吕良将军还能有谁。

    忙碌到深夜未眠的叶望送走了吕良,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他脸上闪过不屑,若大汉如此这般,三万大军被杀得大败也就不足为奇了。回到房中褪去衣物准备睡下他又想起了那个来自凉州的疤面少年。

    在叶望处理政务的几案上摆着几份关外斥候传回的密报,里面详尽的写着马越在关外的所作所为,密报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关外四百里内十四处鲜卑斥候埋骨地用鲜血写着马越的名字,比起酒囊饭袋的并州将军,这凉州少年辗转千里不过十余日的时间里带着不足半百羌人居然袭击了十余支鲜卑斥候,斩级过百。

    叹了口气,叶望披上外套拨了拨兽首千叶灯中的灯芯,开始磨墨。

    铺开竹简,他开始给远在凉州的老友写一封书信。

    “孟皇贤弟亲启,见信如吾,经年未见不知可好,近来可有书作望寄来于吾欣赏。前日凉州有少年世举陇县彰山村,其兄赴鲜卑作战,其千里寻亲北上边疆为大孝之举。过雁门关时吾曾赠甲三十,近日已寻得兄长归家,此子于关外十余日斩鲜卑过百,勇猛非常望贤弟日后重用…”

    摇曳的灯火映照出老人慈祥认真的面庞,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许…

第四十三章 两式刀法

    马越回到了小别半月的家中,仿佛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但对于马腾与马宗而言,一切已经大不相同,阔别数月的家中多了许多变化,马腾的三子马铁如今已经满周岁能在榻上爬来爬去了,整个屋子都成了他的如厕的地方,经常尿的满榻都是。马宗也有了二儿子名叫起名马毅,马超与马休马岱又长高了一些。马越的不告而别让几位嫂嫂哭成了泪人儿。

    总之,家里太多变化了。

    这一次他们出征,没能将首级换做银饷,兄弟几人时常会抱怨几句,生活总是不会让人太过满意。但无论如何活着从北疆回来就是天大的福气了,还能怨得了什么呢?

    回到凉州,关羽传授了马越两式刀法。

    说是两式,在马越看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力运刀法门,一式劈星,运气调动全身力气汇集于一点的技巧,适用于捉单对决,是一人敌的技巧。一式斩月,以最小的身体消耗击杀最多的敌人,发动更多的攻击,是减少,或者说是更加合理运用身体的法门,马越把这一式刀法也称作百人斩。

    据关羽所说,他这些年来的磨练武艺,成套的刀法只有这两式,是他武艺的大成之作。除此之外,关羽正在体悟第三式刀法,只不过这需要更多的战场搏杀,因此也就没有教授马越。

    这么说来有些玄乎,其实在马越看来,武艺的构成分为力,技,两点。力,顾名思义,就是身体素质,这也就是马玩与马宗马腾有着同样的沙场经历,一样的九死一生却仍旧无法胜过他们,毕竟身体天生瘦弱的马玩力量上就已经输给了他们。而技,则是击技,就是攻击作战的技巧,而马腾等人与关羽的击技则是不同的路线,马腾等人注重战场搏杀,他们没有系统的习武经历,不懂那些理论,但长年累月生死边缘的生活让他们已经具备了一击毙命的本能,他们知道怎么做可以最快杀死敌人,也知道怎么做能够最大的保护自己。

    但他们的技,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而关羽则不同,关羽有着随同高深武师系统学习武艺的经历,他对于武艺的理解要高出众人一等,这也是他搏杀经验少而武艺却遥遥领先众人的原因,也是他可以教授马越的原因。

    总之,一年的休养生息让马越的武艺更加精湛,如今的马越有了两式刀法的帮助,加上自己对搏杀的体悟,切磋武艺就连马玩也难以抵挡,当然了,如果是战场搏杀还要另算,马玩有充足的搏杀经验,知道在什么时刻能让敌人一击毙命。

    接下来的一年马越过的十分踏实,终日在家勤习武艺研读兵书,不单向关羽学习刀法,还有候选的一手投矛他都学的很起劲,很快在三十步内他就能将投矛掷入人形靶子中,更值得庆祝的是马越十六岁开始,终于长身体了。

    他的身子骨变得强劲起来,压制了十五年的马家基因终于在这一年厚积薄发,短短一年时间他就从七尺长到将近八尺,快有一米八的个子了,勤习武艺让他的身体素质各方面也都爆发性的增长,长刀随意一挥便有超过百斤的力道,拔高的身体与惊人的力量,一身鼓囊囊的小肌肉让马越成了英武凶悍的少年郎,只可惜脸上的那道疤痕让他永远同英俊这个词告了别。

    现在的马越如果再遇到在氐人村庄时那个手持狼牙棒的鲜卑壮汉一般的敌人,他就算不能一招斩之也不会再手无还手之力了。

    凉州没什么变化,仍旧是天灾不断,这一年在冬季的时候地震了一次,程银的部落里死了不少牲畜,所幸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他的部落去年鲜卑一役大幅减员,如今能骑马射箭的已经不足五百,禁不起折腾了。

    值得一提的是,马家的势力再度扩大了,在村中又新起了十几间屋子,如今属于马家直系人马的屋子在村中占了几乎三分之一。原因就是彭脱来了,不单是他自己,还带来了二十三个精壮的汉子,都是曾经卫和的手下走南闯北刀口tian血的好汉子。

    去年分别之后卫和回到河东便放下了手中主管商道的权力,带着彭脱等亲信去了汉中。那边局势安定治安稳定,彭脱这一帮武夫派不上用场,卫和便休书一封赠与他们一些金银差他们到凉州随马越讨生活。

    卫和还记得马越救他的情谊。

    马宗是闲不住的,回到家里不到半个月就又终日混迹在陇县县城里当起了自己的黑霸王,每天领着十几个小兄弟在街市上扮演阻止欺男霸女的英雄形象来换些酬劳,关羽和候选这一年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教授马家以马越为首的小孩儿们武艺上面,闲暇时同马腾讨论一下兵法韬略,日子过得也很愉快。

    还有马玩,他离开了马家,只是暂时的道别。他去酒泉寻他的好友,要在那边住上一些时日。

    这一年不但马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凉州之外的地方,并州也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去年的吕良擅自出兵关外说起。

    丁原的一纸密信直抵朝廷,不过一旬的光景,曾经在并州耀武扬威的将军吕良就成了阶下囚被押往京兆尹大狱,两月之后的熹平六年秋,死在京兆尹狱中。

    对于曾经结义兄弟的儿子,吕布。这个年纪弱冠勇武超群的少年丁原并未斩尽杀绝,在他借朝廷之手铲除了吕良这个异己之后,假慈悲地对吕布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堂而皇之的大宴宾客,收下了吕布作为义子,接替其父吕良的位置掌管着丁原的刺史亲卫,护卫他的安全。

    此时的吕布还不知道丁原就是害死生父的罪魁祸首,他正感恩戴德地放下对吕良的追忆,尽心尽力的当起了丁原的跟班儿。

    丁原一手瞒天过海借刀杀人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寒了几个少数亲信的心,他们在吕良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就这样,有一个知情的小人物名叫李肃,在完成使命回归并州时候,他遇见了董卓,转投到了对待自己人相对亲厚的董卓门下,开始了自己人生的新旅程。

    总之,熹平六年就这么过去了,天子刘宏换了年号,大概是因为年号熹平却一直不太平,于是就将国号改为了光和,这一年马越十五岁,公元一七八年,史称光和元年。这一年,汉帝国皇帝刘宏深感国家缺钱,去年三万汉军战死边疆将士阵亡的抚恤金动用了太多国库里面的金银财宝,皇帝觉得自己的国家变得贫穷了。

    当然,当今天子是个十分了解公私分明的天子,就算国库亏空,他也坚决不会挪用私人金库里的一丝一毫。

    西园卖官,就是这一年开始的。

    丁建阳的借刀杀人之计用的很好,但他千算万算没能算到时任广武令、郡守北部都尉的董卓已经看破了他的瞒天过海之计,躲在阴暗角落准备好了要咬上他一口。因为董卓的存在,丁原真的被朝廷免了并州刺史的职位,拜董卓为并州刺史。

    丁原被转拜为武猛都尉,屯兵于河内。说来董卓做并州刺史也是合适,如今的并州如果不是丁原在任,那就需要有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人物,不但要有威望,还要有能力。董卓名镇三辅,麾下羌胡兵强马壮,的确是一个好选择。

    丁原不知道他的亲信李肃跳槽跟了董老板,只是暗自记恨这个运气好的老王八蛋坏了自己的大事儿。

    除此之外,这一年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对未来影响深远的事情。

    平静的光和元年,就如同天子刘宏所期待的那样,除了鲜卑小小地抄略了一下边境国土造成了不过几万的人口外流、南边的蛮子们小小的造了几次反,搞了几次起义运动但都被镇压了,不过损失了几千兵丁之外根本没出什么大乱子…什么?你说这是造反?

    简直是无稽之谈!堂堂东汉帝国皇帝,掌天下之权柄的大汉天子刘宏会在乎这种小事情?笑话!

    “真是一派宁静祥和,国泰民安的景象啊!”

    刘宏在后宫荷花池指挥宦官修建着自己设计出的水流疏通图,揉着自己圆溜儿的肚子,开心地想道。

第四十四章 河东裴氏

    转眼春去秋来又是一载,时光到了光和二年,也就是公元一七九年。

    彰山村依旧是彰山村,彰山也仍然是彰山。

    年轻的猎人扔下一只死去不久的野鸡,飞身窜上树顶后一声不出。他早已明白蛰伏的意义,就如同这些年来清贫的生活并未抹去他的热血。

    而他在等,等一个令他强大起来的机会,在即将到来的大lang潮中为亲人保驾护航,哪怕洒尽热血为家人拼出个前程似锦。

    少年的身上涂满污泥,树林茂密,闻风而来的黑豹并未发现头顶的危险,觅食路上遇见死去的食物这等惊喜,它的脑袋还未进化到能识破此等拙劣计策的程度,放心的享受上苍赐予它的珍宝,少年心中欣喜,尽管深山老林中猎物繁多,似这等两米巨兽也不是总能见到,这等光泽的毛皮扯下便是上千大钱到手。

    就在此刻,马越由后腰抽出尺五短矛猛然甩出,身随矛走跃下树枝右手拔出短刀,唯恐一矛有失。

    短矛以精铁打造而成,刃长五寸光洁的锋面映出黑豹猛然抬头的狰狞,为时已晚,沉重的铁矛被甩出数百斤巨力的杀伤力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射入黑豹脑后几乎瞬间便从下颚洞出,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插入地下。

    落地后少年看着手中短刀晒然一笑,这一次倒是多虑了,他从候大哥那里学来的这一手投矛功夫已然驾轻就熟,配上他已经开始爆发性增长的力量,便是这等凶猛野兽也难以抵挡。

    看着空中落日余晖,马越收刀入鞘扛起猎物便朝着北方迈开双腿奔驰而去,惊出一路飞鸟。为了狩猎他已经离家太远,赶回去已经来不及,倒不如由北奔出森林到官道上借来匹马代步。

    穷山恶水出刁民。羌人是刁民,马越更是刁民,自前年率羌人入并州,他的名号在彰山方圆百里无论胡汉已经无人不晓,谁不知道马家一门俱是英杰。

    树林渐渐稀疏,视野开阔起来,天色渐暗却听到官道上传来阵阵喧闹,跑近了才看到血光冲天,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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