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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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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将军、校尉、军侯,关将军前番力挫袁军先锋,斩级上百,但未尊号令,本应处罚。”马越立在帐中,周围跪坐着满满一帐的将军校尉,关羽默不作声地坐在右首,马越拱手说道:“如今袁军主力与孙坚汇合已不可阻止,定计之时诸军将领皆不在近前,因此号令不通,此战失责在我而不在关将军。但是眼下,敌军偃师近在十里之外,我军如何克敌,还望诸为将军为我分忧。”
“将军,关某擅自出战,破坏将军筹划,罪责不在将军,关某甘愿领受责罚。”关羽起身,这个时候他也明白马越对于整个战局要比他看的远些,明白必须要有小的牺牲才能搏到大的胜利,不过他脸颊本就深红,也看不出是否羞愧,起身垂首说道:“属下认为眼下据守营寨,强据高地严加防备,敌军来则难克,不克亦难走,便可后发制人。”
“关将军所言不错,但贼军即在等待,未必这便出击。”徐晃答道:“将军,探马业已探明敌情,敌军多屯于偃师,侯氏邬贼人不多,况且互不统属,属下愿率一部骗侯氏邬,入坞坚守一日贼军必救,将军可伏于外部伏击援军。”
马越听了眼前一亮,眯眼说道:“如此,斥候上就要多下功夫了。”
第四十九章 屯粮洛阳
洛阳。
关羽的一场小胜捷报发至朝中,王师克敌,不少朝臣为马越高兴,当然亦有对此不快的。不过他们已经知道,反对马越还是反的太早了些,教给他们这个道理的人,是董卓。
马越出城迎敌之后,董卓便在洛阳成了当之无愧的头号大员,平日里带着高大悍勇的凉州亲随在市井中走街串巷,马越为董卓表司隶校尉实为无奈之举。眼下的洛阳城里最需要的,一个是精于兵事,能够随时为出征兵马提供必要的一切援助,再一个就是能够镇得住洛阳的将军校尉及朝中大员。
当然,还得心向马越。
满足以上三点,只有董卓。
董卓也确实做的不错,自大军出征之日便连发数条命令,倒是确实对马越帮助极大。
先是命洛阳留守的西园夏牟赵融二部封锁四门,请都亭侯执金吾王斌率缇骑严巡街道,稳定皇都局势。此后又命长水校尉阎行固守粮道,七百兵马于粮道上奔波。修书请凉并与董卓相近的羌部酋帅、地方豪族出兵洛阳引为后援。
为防止失态扩大,甚至修书寄于割据榆谷以西的韩遂,告诫他勿要生事,眼下十常侍已除,朝政被马越把持,再入侵凉州东部当心王师围剿,让他稍加安分,待除叛结束便请马越上奏,为他表个将军位。
“将军,这么写那韩遂会听吗?属下可是听说那韩遂虎踞西州拥带甲十万,将军位……能满足?”田仪写完信件最后一笔,额上挤出好几段皱纹抬头看着董卓问道:“或者说,将军位,是那韩文约所求吗?”
董卓坐在上首,两手抱肚皱起眉头。
“所求?天下那个男儿不求将军大位荣华富贵?不过老田你说到点子上了,这韩遂确实不一样。”董卓嘿然笑道:“他韩文约比西海羌的牦牛还犟,老田你可知他当年为凉州从事,却要反出朝廷?”
“因何反汉?这个属下还真没了解过。”
“说来你可能不信,他是为了家乡。那时候凉州诸部正要起兵反汉,那些酋帅都什么德行,什么王国宋建,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窝囊东西,嘁!”董卓眯着起眼睛回顾,往昔那一顿凉州从事府中酒宴点滴都历历在目,耳畔仿佛再度炸响韩约那句掷地有声的悲壮承诺。
‘名声身外之物,韩约不要便是!’
“那是个时候啊,他还不叫韩遂,住在金城外的旧宅子里整天披件遮挡风沙的红袍,家里存着不少凉地老酒。老子又常常不请自到,看着他数年如一日周旋在羌人与汉家百姓之间,一次又一次地阻止凉州本土可能爆发的冲突,十年吧,有个十年啦。他做了十年的凉州从事,州刺史换了七个,别驾从事却永远都是他。羌人汉人,都敬服他,他的车马一到,冲突便没有了。因为他是凉州独一号的别驾从事,韩约。”
董卓的眼睛有些发红,这些年他一直害怕朝廷调他回凉州领兵作战,和老朋友兵戈相见总是一件令人心寒的时,尽管他知道,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攀上权力高峰的路,正是因为他知道,朝廷的诏令一到,他一定会顺着本心整顿兵马摧城拔寨,但也正是如此,他才害怕。
“以前啊,某家经常从背后踹他屁股,别看他是凉州的别驾,对老子还是得毕恭毕敬的,毕竟他打不过老子。”董卓摇了摇头,肥手在脸上一抹,吹了口气说道:“现在不一样啦,前些年在三辅,隔着重重兵阵,老子见到他,仍旧是那身红袍,只是披挂顶盔,跨着高头大马停在大纛之下,真他娘的威风。”
“可是啊,老子再也不能从背后踹他了。”董卓摇了摇头,“他成了韩遂,是老子的敌人,是天下的敌人。他是拥带甲十万的凉州大人,遂,遂……只能往前,再难回头哇!”
韩约给自己改成这个名字,想来心底里也是清楚的,韩约这个名字,从他红袍东奔狄道会盟时,故事便已经讲完了。
后来的韩遂,和韩约曾经的过往再无任何关系。
遂,顺遂,可向前,无退路。
田仪插着两手捧着蔡侯纸上的信件,再度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将信件收入怀中,问道:“那……将军,这信差谁送去?”
“不用麻烦,就让亭中置所的去送去就行,把信马寿成手里,他看了自然就懂了。”董卓摇摇头,哼出一声说道:“某最不喜说这些心中郁结,对了,老田,还有件事你得给某办妥了。”
“将军尽管吩咐。”
“告诉郭阿多,让他带某手信速回凉州,去将那些散布草原的羌人诸部都集结起来,告诉他们,来洛阳共谋富贵……就说是董某说的,叫他们将某及众将的家眷送来洛阳,特别是老夫人上了年岁,叫他们路上小心看护。”董卓皱眉眯着眼睛,一只手凌空比划着,老夫人在他眼中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眼下洛阳已是水泄不通,如果美阳侯败绩,那必将撤回洛阳,这里将化作战场!所以,某要你屯大批军资器械于城中,无论如何,要弄到可供三万兵力坚守城池一年的物资!”
“这,将军啊,眼下多事之秋,老夫人长途奔波,若在司隶糟了兵灾那岂不是……”田仪掏出一张纸勾画起来,“三万大军,一年……”
董卓一拍大腿喝道:“就是因多事之秋,才更得将阿母接来,文约若不听劝告趁中原叛乱在凉州胡闹起来,那才真是不堪设想!只要出了陇关,老子就发羽林军去接阿母,看哪个敢拦!”董卓一瞪眼,多年杀戮的剽悍气息惊得田仪一颤,眼看着握笔的手便是一抖,董卓这才反应过来,摸着头说道:“你先算,别急,别急。”
田仪低着头微微点了点,眼下的董卓跟他可谓是虎生双翅相得益彰,从前侍奉南匈奴羌渠单于,可远没有董卓这么好伺候,对董卓来说,只要尽心尽力为他做事,便是真有顶撞都没关系。凶狠手段都是对外人使的,羌渠可不一样,莫说顶撞,一个事儿没做好就要小心项上人头了。
田仪手中毫笔走若游龙地涂写勾画,尽是董卓看不懂的字迹,这东西并非董卓没学问,而是田仪计算兵粮的方法都是从匈奴人那里学来的,粗劣,但更加有效。
“将军,恐怕咱们很难据守洛阳一年之久。”田仪抬了抬头说道:“单单谷物,一年所耗六十五万石,这是黄河以南两千顷土地的全部收成,况且如今天灾不断,关中已经连续干旱两年。”中年文士摇了摇头,“士卒也不能只食谷物,菜、肉,缺其之一士卒便无法久战,黄河沿岸可捕鱼肉,农田亦能种食,若弃其而被困于城中……属下这便去询问大司农城内仓禀之实,尚有多少存留。”
“国库空虚,那些权贵手里总是有的。老田,你放手去做吧,要人要令差人来取,抢便抢了,若有违抗者,便行使卧虎之职抄家查办,洛阳必须有坚守的本钱。”董卓摆了摆手,示意田仪安心去做,“城外可不弃,但若必须弃,某要背据皇都坚城,尽破英豪叛党于城下!”
卧虎,正是董卓之职,司隶校尉的代称。
“可是这样美阳侯只怕有所不悦,将军……”
“没什么可是!”董卓摆了摆手,说实话他并不看好马越对阵孙坚,在他心里马越整垮两个将军府,能力的确是突飞猛进,但说到征战,他还是更相信自己一点。“三郎那边自有某去解释,你担心个鸟?他叫某家帮他打仗,某家这不就是在帮他打仗?置于如何治政,那就看他本事了,堂堂国舅才封了亭侯,三郎就已经是列侯了,想来这些事情对他不是什么问题。”
田仪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也就董卓敢这样把现在掌天下最大权柄的年轻人当做个后辈议论,深谙曲直之道的南匈奴逃奴可不会跟着董卓对马越说三道四。
见田仪默不作声,董卓也不见怪,笑着拍拍他的文士袍,摆手说道:“你去吧,某家得去趟辅国府,尽管某对崔烈无甚关系,留下的小子还得好好安慰安慰。”
“这事儿?辅国将军应当已经……”
跟在董卓身边做事舒服归舒服,但田仪总是不安,自家主人走到哪儿都是老大哥的模样,在凉州是,在并州是,甚至在南匈奴驻地仍旧是这般做派,如今入了洛阳,依旧如此……田仪心中有些警惕,这局面尽管还算不上什么主弱臣强,可他心底里总觉得不太妥贴,挥袖阻拦道:“主公啊,照属下说,这事您就不要掺和了吧,辅国将军的恩怨便叫辅国将军自己解决,您这么热心的去,不落好就算了,万一再让美阳侯心里扎下什么芥蒂……于天下不利啊。”
“于天下不利,哈哈,老田莫再说笑了,董某做事什么时候也扯到天下之利上了。”董卓仰头大笑,方才走出府邸便有仆从牵来骏马宝驹,跨上骏马,董卓回首对田仪笑道:“别不信,这事美阳侯还真不行,他连儿子都没死过,懂甚个安慰丧父破家之人?”
事情过去多少年了,当年羌乱中痛失的爱子如今都能当作自嘲拿来说笑。
望着董卓拍马离去的背影,田仪在想,说出这么一句话的人,要有多么坚如铁石的心肠?
第五十章 螳螂捕蝉
夏日的烈阳照得人心头发昏,困意绵绵,尤其对职守坞堡大门的卫兵来说,更是尤显无聊。
众所周知,从洛阳出征的国贼之军已经在西向十里的山岗上扎营下寨,开凿沟渠不说扎营之地背靠山川布满密林,终日三巡七岗,斥候进到两里外的林子里多半会被乱箭射死,摆明了要严防死守依据洛阳源源不断的不及运输拖垮勤王军。
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觉得马越的军队会顶着大太阳搞什么突袭。
侯氏坞堡好歹也有三丈高墙五百守军,何况北距偃师城堪堪八里路程,一旦敌军攻城援军小半个时辰就能赶到,守军自是高枕无忧。
突然,一个眼尖的斥候站在城楼将手挡在眉间一笼,望着远方升起的烟尘指道:“诶,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人来了?”
顿时坞堡上的卫士都来了精神,居高一望,可不是吗?
远远地便见到百余骑兵丢盔弃甲地往坞堡这边疾驰而来,还有精通骑术的骑兵张这手用力挥舞着,看上去分外焦急。
“他们,是什么人?会不会是马越的阴谋?”
谁都没听说近来外部斥候有这么多,何况眼下亦不会出兵在外,这能是谁的兵马?不用说主将,单单是小小的斥候便能想透的问题。
一定是马越的人,没跑儿的!
烟尘滚滚,一里路程转眼即过,那些骑兵更加不安了,不停地朝着坞堡嘶吼着,许多人连兵器都没有,为首一人身旁侍从的骑兵还抱着一具尸身,快马加鞭地奔向坞堡。
“快看他们后面!”
随着眼尖的斥候向远方一指,众人望见远处大队人马传出烟尘滚滚,粗略一望足有数百之众,其人皆披发豪健,手提利刃各个争先,其中旗矛林立,马字大旗尤为显眼。
胡骑张弓搭箭,将箭雨抛射向前,转瞬之间前方的骑兵便有数人坠马。
这时,坞堡上的斥候才觉得,这事情恐怕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受孙坚之命镇守侯氏邬的是其麾下亲信都尉朱治,此刻也被斥候请至城楼,望着下面骑兵被胡骑射倒追杀,眉头也紧紧皱着,摸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城中可是友军?我乃先锋俞涉部下军侯,抢回先锋尸首,请城上将军开门救援我等!”
骑兵中为首的将校一喊,后面跟随的四十多个骑兵亦一同哭喊道:“请将军开门!”
“请将军开门!”
朱治两手死死掐着城跺,眉头紧锁望着下面,胡骑越来越近,眼看就到千余步外,那些骑兵则带着俞涉的尸首在城下打马兜转。
“请将军速速开门!弟兄们,依门死战!”
朱治眼看着城下半百残兵下马列阵,看着他们背向坞堡依靠城门背水一战的决绝身影,咬紧了牙关。
见死不救吗?他在心底拷问自己。
那些胡族骑兵越来越近,他们再度挽起手中的强弓,张弓搭箭。
猛地一拍城跺,朱治回头提起兵器踏着阶梯奔下城头,发号施令道:“备战,开门!”
城门后的木栅被卸下,大门洞开,一支抛射而来的箭矢在朱治脸颊飞过,脚下传来骏马奔驰的震动,那些胡骑至多还有百步就要冲入城中了。
但朱治没有丝毫畏惧,面沉如水地对袁术溃军喝道:“速速入城,快!”
一脸刚毅的俞涉副将微微抱拳,脸上带着说不清的表情,一摆手,那些列阵的将士争先恐后地涌入城门。
将士们在狭窄的城门洞中拥挤,碰撞,朱治皱起眉头,锐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的表情划过,最终定格在城外与骏马一同随意抛弃的,俞涉的尸身上,他的瞳孔像被针尖刺痛一般地瞪大起来。
“小心……放悬门!”
坞堡卫士拔刀,朱治指着城门嘶吼,徐晃横了长矛,推在朱治的身上,骑兵甲士们亮出兵器。
尖叫,碰撞,刀光,节节败退。
徐晃顶着长矛,长矛后面是险些被撞翻的朱治,四个拔出武器卫士,被硬生生推出数步,接着徐晃就被一脚踢翻在地滚个跟头。
可这已经够了,几乎刹那间,骑兵甲士已经舞着长刀冲出城门洞,在坞堡中大肆砍杀着,徐晃翻身正见到那守军将领跑上城头的背影,一把掐住一个正死命关城门的卫士后脖子,连头盔带人撞在墙上,捡起把刀朝门外奔驰的胡族骑兵们大声催促道:“云长,快!”
说时迟,那时快。
胡骑领兵之人正是九尺威武的关羽,不住地催马,关羽已经甩开身后的胡骑数十步远,已经奔至城门近前,城跺上的卫兵张弓搭箭,关羽一把抓披肩斗篷奔驰而舞,箭矢尽不能中。
朱治亦慌神,连踢带踹地赶走拉拽悬门锁的卫士,一刀劈断牵绊的木柱,铁索应声而下。
“哗啦啦啦!”
铁索放尽,朱治这才松了口气。
城下。
悬门当下之际,关羽胯下骏马如飞,猛夹马腹令骏马奔驰若飞,马身堪堪奔入城门,悬门亦当头而下。关羽举掌上托,这侯氏邬的悬门尽管比不上萧关那等千斤门闸,关羽的身边亦无初生若虎的马三郎。铁门带着呼啸风声当头而下,正砸在关羽托起的手掌上,脚不沾地,掌难抬举。伴着耳畔“哐当”一声,悬门重重砸在双肩之上若北扛泰山,压得关羽低下了头。
千钧重担哪里是马儿四蹄能撑得住的,当下跪伏在地,怕是折了马腿。
关羽双腿初一着地,膝盖便是一弯,宽阔的后背都弯了起来,却仍旧以一己之力顶起了悬门。
徐晃愣在当场,余光瞟见坞堡内士卒一时惊惧于关羽惊人膂力,却亦有人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云长小心!”当下,徐晃飞身而起,后背迎着激射而来的箭矢挡在关羽身前,“扑哧!”一声,箭矢破甲而入,徐晃闷声一声,口含鲜血喝道:“快入城!”
胡骑依然冲至近前,各个打马俯身自关羽左右奔入城中。
关羽的双腿直抖,两耳发聋,眉头紧皱着感受身体两侧骑兵呼啸入城,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却也只希望,再多坚持一刻,哪怕一刻也好。
徐晃在身前挡着飞来的箭矢,箭簇穿甲的声音喷薄在他耳边一直回响,看着徐晃口含鲜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脸颊涨的更红,眼睛紧皱着眯了起来。
“将军快放悬门,骑兵已尽数入城!”
不知过了多久,城门洞中尽是胡骑入坞烧杀抢掠的喝骂与卫士的哭号,关羽才堪堪听到如此一声宛若天籁,心神放松之下,双腿一软险些被悬门压得粉身碎骨。
“呃……呃……啊!”
关羽猛地瞪大眼睛,抽空力气的双腿再度直蹬在地,肩头用力向上一拱,竟再度将悬门向上顶起数寸,与此同时双臂用尽力气猛地向上一掼悬门便硬生生地掀了上去,直直越过关羽头顶,趁着这个当口,身体猛然向前一窜,在地上打了滚。
“嘭!”
悬门再度坠下,这一次,彻底封死了侯氏邬。
关羽一身尘埃,披风卷着泥土披在头上,关羽一把扯住掷于地下,活动两下身子,发出一连窜的骨骼脆响,歪着脑袋,他看向徐晃。
徐晃的状态不是很好,背后中了三箭,皆破甲,后背鲜血淋漓,看上去有些可怖。不过关羽仔细探查之后发现箭矢入肉不深,性命无虞。
“兄长破城在即,不必管我。”
关羽点头,指派几名胡骑看护徐晃,抽出环刀踏着大步杀上城头。
侯氏邬的烽火燃起,冲天的黑烟在白昼里显眼非常,周围的田垄被战马践踏,亭里之间十室九空,司隶百姓背井离乡,远去的归人只得含泪望着残破的家乡,踏上未知的路途。
洛阳曾经是大汉最富裕的城郭,洛阳百姓曾经是天下最骄傲的百姓,他们是距离天子最近的百姓。
而现在,凉州人主政朝堂,天下几无臣服者,冒着大不韪的风险起兵讨伐……在百姓看来,战火是马越带来的。
战火初燃的一个月,整个司隶百姓离乡近三万户。
这个数字,放在凉州便意味着整个酒泉郡成为鬼城。
关羽徐晃攻下侯氏邬后的第三个时辰,率部隐匿在山林中的检视着一队队斥候发回的情报的马越并不知道,这一次各郡太守起兵对日后究竟有多大影响,他亦不知道天下间究竟有多少个太守、刺史起兵,他只以为,只要平了这一次孙坚袁术的联军,他就能将天下扳回正轨。
就像凭一己之力颠覆朝堂时一般。
“报!将军,孙坚出兵了,自偃师城面南行军,急行军直奔侯氏邬。”斥候奔马上前,落马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跪拜当前道:“千余步卒,五百战马。”
马越皱着额头,孙坚此时出兵,意在侯氏邬他能理解,可难不成孙坚以为,他的江东雄狮只需千余人马便可夺回偃师城吗?
“将军,我们不出兵援助关将军吗?”
面对部属的疑问,马越硬着头皮摆了摆手,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向南移动至侯氏十里,但切记莫要暴露我部,派出斥候探查偃师守军,令斥候盯紧轩辕关、太谷关方向可有异动,搜索侯氏邬周围,一旦有所发现即刻回报。”
夺下的侯氏邬,是马越放出的饵,意在引出孙坚这条大鱼一劳永逸。
但是现在,马越看着远方接天连地的重重山脉,他不知道,这么一支不痛不痒的千余部队,是孙坚的精锐所在……还是他的诱饵呢?
第五十一章 黄雀在后
漫漫行军路,千余步卒行进在偃师到侯氏邬的路上。
阵中数骑皆围赤帻,多与孙坚眉目相似,尽为豪烈壮勇之辈。
为首一人腰佩环刀身披甲胄,外披土黄色布袍位列正中,身后旌旗招展,尽书孙字,此人名为孙静,为长沙太守孙坚之弟,在孙坚初起兵之时,便是他领宗族兄弟及家兵六百以援孙坚。
孙静身旁有一雄武青年,亦围赤帻披甲罩袍,胯一匹大马横柄长枪,拱手对孙静问道:“叔父,主公派遣我等援助朱校尉于侯氏,可眼下过去三个时辰,坞堡的烽火都熄了,我等为何还不跨马加鞭,反而拖拉行进,难道不怕在道路间被贼军伏击吗?”
孙静看了侄子一眼,这是他兄长孙羌的独子,兄嫂二人离世过早,孙贲是由孙坚养大的,早在黄巾时期就以少年只身跟随孙坚东奔西讨,数次建功,眼下在军中领都尉职权。
在他们身旁的千余士卒亦以孙姓居多,可以说,这是孙坚麾下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大陆泽、宛城攻坚、平定冀州、战三辅、斩长沙区星、破周朝、郭石,可以说,这支以孙氏健儿组成的杂兵伴随孙坚踏遍了整个刘氏江山,凡是有叛乱的地方,就有他们奋战的身影。
尔来,七年有余,这些当年的杂兵,如今也已经成了身经百战的虎狼之师。
“伯阳啊,这你就不懂了,让叔父来告诉你。”孙静看着远方,抬手马鞭扫指道路两旁的丛林笑道:“兄长要我领儿郎南下击贼讨回侯氏邬,维持兖豫二州的封锁,但马贼的兵力如今就聚在附近林间藏着呢。”
话音刚落,孙贲急忙四处张望,将孙静逗得大乐不已,拍着孙贲的肩膀笑道:“贤侄啊,别看了,他们不会草率攻打我等的。”
“这是为何?”
“捕鱼要以饵诱之,侯氏邬便是那马越的诱饵,他就是想引诱我等出城与其野战,他凉州兵皆是说人高马大,野战我等的确未必是其对手。”说着孙静不禁感慨道:“文台勇略非常,算准了小马儿有几分本事,此战难胜啊!”
孙贲不解道:“若叔父明知侯氏邬为马越诱饵,我等为何还要出城,只等他攻上门来便是了嘛。”
“以逸待劳,自是好极,可我等粮道皆为兖州提供,若难克敌,日久生变。”孙静说道:“正因如此,我等虽是出城,但亦未诱饵,却与马越的诱饵有所不同。他放侯氏邬不增兵是为围点打援,因此文台断定马越此刻定会藏于暗处观察我等一举一动。”
孙贲不再转头了,只是握紧了手中长枪沉着地点头。
“而我等,是为了装作诱饵的模样吸引住敌军的注意力,让他们将斥候全部在我等周围查探,小心翼翼地检查咱们那看不见的援军在哪。借此来为全局谋利。”
“嗯,叔父,侄儿晓得了。”孙贲点头接着说道:“我等快攻,则易入敌圈套,援军难以驰至。我部慢行,则敌军投鼠忌器,不敢轻动。可是叔父,我部援军在哪啊,怎么侄儿根本都看不见?”
“呃……大侄子,叔父只说咱们是诱饵,何时说过有援军在侧了?”孙静言语中没了轻松,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咱们是一支孤军,只是拿出来哄骗马越的。你仲叔也没打算救援侯氏邬,咱们只是暂时向南移动。与此同时,本该与我军汇合的袁氏公路太守应当已聚兵太谷关,骑都尉鲍信与王匡也在黄河南岸整军前进,豫州刺史刘岱亦兵临轘辕关……只要咱们装得像一些,马越没机会打咱们啦。他夺下了侯氏邬,挺好的……咱们拿下他整个河南尹,打到洛阳城墙根儿去!”
孙贲瞪大了眼睛,抬手一脸惊讶地问道:“这,这便是仲父的谋略?”
照着马越部下的计谋派出一支即像精兵又像疑兵的部队援救侯氏邬,让马越投鼠忌器,实际上已经联结数个诸侯的势力向其主力身后进军,单单是这数万大军入司州的声势就足以令天下震动。
孙贲兴奋地握紧了拳头,这一战,江东孙氏,将名震天下!
……
天下震动,各方诸侯纷纷起兵直奔皇都,作为天下中心的洛阳,一样纷乱不安。
“骠骑将军诶,府门都破了您也不修修。”袁绍推门而入,“您真该把这东西送到宫内让陛下与太皇董太后看看,那马越是个什么样的人!”
骠骑府中一众幕僚方才惊魂未定,这下子又被袁绍吓了一跳,屋门一推后面的荀攸已经拔剑在侧了,见是袁绍这才收兵入鞘。
“是本初啊,唉。”董重垂头丧气地摇头,招了招手说道:“上来坐吧。”
袁绍攥着书卷皱眉望了周围众幕僚一眼抬脚向里走,方才坐下便对董重说道:“骠骑,你看看,董卓麾下的那个叫田仪的主簿,今天砸开了四个公府、三个列侯、五个乡侯、十四个亭侯的府门,以填充军资为名索要粮食钱财布匹,整个洛阳被其搞的乌烟瘴气。”
董重咬牙切齿地没有搭话,深吸口气,连看都没看袁绍一眼。袁绍左右环视,发现众人脸上都蒙着一层灰白,不安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董卓,刚来过骠骑府。”荀攸指着堂外正对着的府门说道:“那厮杀汉求门不得入,跨马踏破了府门。”
荀攸说这事是完全没有一点愤怒,面色沉静如水,却令袁绍心惊不已。
“那董贼怎敢如此狂妄?”
荀攸关好府门坐于末座面无表情地问道:“田仪也去了袁氏公府,听董卓说,你家大人要命人取五千石精粟,可有此事?”
“有这种事?我还没回府,别那么看着我,我是从丁公府上下人听说此事,这不就急忙跑来了。”袁绍皱眉头说道:“董仲颖来坐什么?”
董重皱了一下眉头,一头花白头发的何隅亦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荀攸没好气地说道:“还能做什么,来要钱要粮,仗着手中大权横冲直撞。还有,郑泰被董卓杀了。”
“什么!”袁绍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张手问道:“郑公业死了?他,董卓怎敢?”
“唉。”
一声沉重的叹气,董重是真被董卓吓到了,拽了拽袁绍说道:“本初不要冲动,眼下董卓在城中掌管除属下八百虎贲之外还有马越留下的数千兵马,我们奈何不了他,就不要管这件事了。”
“怎能?”袁绍猛地挥袖,对董重忤逆道:“天子尚幼,太后年事已高,还能理解。可您是骠骑将军,于公于私都该在这种时候站出来主持公道,难道就眼睁睁地忠良臣子被杀而无动于衷?真是不耻为伍!”
袁绍对董重拱手说道:“若将军执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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