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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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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有小贩在卖东西,陆淮看了一眼,便走过去。

    叶楚站在那里,陆淮转身走回来,他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叶楚将那个袋子拿在手中,借着附近的灯光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派克什锦糖袋。

    这是外国的糖,满满一整袋。

    她忽的笑了,但嘴硬:“我不是孩子,拿这些逗我做什么?”

    陆淮的语气十分认真:“叶楚小姐,你今年不过十七岁。”

    叶楚抬眼看他:“若是加上前世,我早就不止十七了。”

    她正好对上了陆淮的眼睛,两人视线相接。

    陆淮凝视着叶楚,目光沉沉。身旁的黑夜,衬得他的五官更为分明。

    他开了口,缓缓地告诉她一句话。

    “那么在我面前,你可以稍微幼稚一点。”

    从前遇到那些困难,她只能独自面对。

    但现在开始,万事有他。

    叶楚微微一怔,嗯了一声,低头跑开了。

    陆淮笑了,很快跟了上去。

    ……

    烟火会的这天晚上,恰好是贺兆的生日。

    许多贺家人都前来贺公馆祝贺。

    即使贺洵人还在北平,需要处理一些事情,但是他也送来了礼物。

    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贺公馆外面停了不少车子。

    贺公馆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欢声笑语不断。

    贺兆站在大厅里,背脊直挺,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贺二爷,生辰快乐。”

    “我夫人身体有碍,不能前来,她深感遗憾。”

    贺兆连连摆手:“无事,身体要紧。”

    “……”

    客人进进出出,口中说的尽是祝福之言。

    等客人都落了座,贺兆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作为今晚的主人公,自然需要讲几句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贺兆眼神清亮,情绪高涨。

    他站在主位上,拿起了酒杯,朝着大家遥遥一举。

    “今日是贺某的生日,大家能赏脸前来,不胜荣幸。”

    “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千万不要客气,尽情享受宴会。”

    贺兆说完后,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宴会开始。

    接下来,觥筹交错,四处发出酒杯碰撞的声音和交谈声。

    在这样欢庆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忍不住多喝了点酒。

    今天是贺兆的生日,他难免会喝多了酒。

    他暂时离开了宴席,去房间整理一下。

    等到神智稍微恢复清明后,贺兆才回了宴会厅。

    贺兆刚踏入宴会厅,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

    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没想太多,以为只是酒意上头。

    贺兆甩了甩头,连眨了好几次眼睛,可是都没有用。

    面前的一切似乎蒙上了一层白雾,看不分明。

    这时,贺兆又发现耳畔的声音变得遥远,听不大清。

    迷迷糊糊之中,他瞧见有人朝他走来。

    “贺二爷,再次祝贺您……”

    接下来,那人的声音变得慌乱起来。

    “您的鼻子流血了!”

    贺兆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子,他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贺二爷,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叫人来?”

    在陷入昏迷前,贺兆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些客人神情慌乱,朝着自己走来。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来人,贺二爷出事了!”

    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贺家的人立即赶来。

    贺兆已经被人扶到了沙发上,但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的模样狼狈极了,面色发黑,鼻血流个不停。

    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瞬间凉了手脚。

    谁知道,在如此欢庆的生日宴上,竟会出这样的事情。

    贺家的人马上备好了车子,将贺兆抬上车,送往了医院。

    出了这等事,原本参加生日宴会的客人也都散了。

    夜色沉沉,原本冰冷刺骨的夜风更显得苍凉。

    贺兆一到医院,就被送到了急救室。

    贺家的人在外面等着,神色焦急。

    气氛凝重万分,令人窒息。

    走廊上静默一片,偶尔响起几声哭声,却又被人瞬间压下。

    此时,无人出声,压抑极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急救室的门才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能只是过了一个时辰,而等在外面的人都只觉得时间漫长,分秒难熬。

    医生刚走出,贺家的人立即围了上去。

    贺兆的妻子已经哭得不省人事,没办法再主事。

    贺洵的父亲在北平,政务繁忙,根本无法赶回上海。

    这时候,只能让贺洵的母亲贺夫人站出来。

    贺夫人问医生:“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面带遗憾,摇了摇头:“他中了毒,这次毒发很快,我们也无能为力。”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现场立即响起了哭声。

    原本就已经承受不住的贺兆妻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受到了打击,陷入了昏迷。

    贺夫人稳住心神,她让贺家其他人把贺兆夫人送进了病房。

    她让贺兆的儿女留了下来,去见贺兆最后一面。

    此时,贺兆躺在病床上,面容青灰,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贺兆的儿女不忍打扰,站在病床前,小声地啜泣。

    没过多久,贺兆就停止了呼吸。

    这时,贺兆的儿女才敢哭出声来。

    贺夫人鼻子发酸,强忍哭意,她不忍心看下去,走出了病房。

    贺洵远在北平,不一定会知道这个消息。

    贺夫人让贴身侍女给贺洵打了一个电话,要她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告知贺洵。

    吩咐完侍女后,贺夫人又向医院借用了电话,她要亲自通知中央捕房的人。

    贺夫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有了回应。

    贺夫人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提出要和邵督察通话。

    电话那头换了人,话筒中传来了邵督察的声音。

    邵督察开口:“贺夫人。”

    贺夫人虽强装镇定,但是语气中难免带出几分慌乱:“邵督察,贺二爷中毒身亡,希望你能来医院一趟。”

    邵督察一听到中毒几字,立即加重了声音:“中毒?是什么毒?”

    贺夫人答:“医生说是一种慢性毒,但不知为何急性突发了。”

    邵督察声音一沉:“你们先别忙着处理后事,一切事情等我来了再说。”

    贺夫人处理完一切事情后,再次回到了病房。

    ……

    大世界游乐场。

    陆淮和叶楚在前面走着,有个人在后面快步走过来。

    那是陆淮的暗卫,他得了消息,需要禀告。

    暗卫望着他们,迟疑了几秒,仍是上前,陆淮和叶楚步子一顿。

    暗卫开口:“三少,出事了。”

    陆淮眼睛一眯:“何事?”

    “顺南货号的贺二爷死了。”

    “急性毒发,但和先前那些人是同一种毒。”

    叶楚怔了,问了一句:“贺兆?”

    一股凉意漫上心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住。

    暗卫点头:“是。”

    叶楚想起来了,前世死掉的那个商人正是贺兆。

    贺兆是贺洵的二叔,在顺南货号有着极高的地位。

    看见叶楚的反应不对,陆淮立即交待暗卫派人去医院。

    他扭头看向叶楚:“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处理此事。”

    叶楚心神已乱,陆淮搂着她的肩膀,穿过人群。

    叶楚被陆淮牵进了车子里,他皱了皱眉,俯身抱住她。

    陆淮的拥抱温暖,她才勉强缓过来。

    前世并未经历此事,叶楚的印象不深刻,所以此时才想到前世那个中毒身亡的富商是顺南货号的贺二爷。

    叶楚分明知道但却不能做什么,现在想起,只觉手脚发凉。

    陆淮抚着她的背:“前世死去的那人是贺兆?”

    她嗯了一声。

    陆淮继续抱着叶楚,他的怀抱给她安全感。

    在他的安抚下,叶楚的心绪渐渐平静,思路清明,竟记起了一些事来。

    “不知是否会有一个学术会议在新城饭店举办。”

    “在那个会议上,那些教授会出意外。”

    前世,学术会议紧接着贺兆的死亡,两件事情间隔的时间极短。

    叶楚让陆淮立即去查,如果这个学术会议也提前了的话,那些教授的生命危在旦夕。

    果然如他们所预料,随着上海中毒人数的增多,贺兆的死亡提前发生。

    那么,新城饭店的学术会议是否也会像上一世那样,造成多人死亡?

    陆淮将叶楚送回了叶公馆,她望着黑色汽车远去,眼中是遮掩不住的烦忧。

    直到苏兰叫她进去,叶楚才回过神来。

    这个夜晚,陆淮赶去了医院,叶楚辗转反侧。

    他们两人都彻夜未眠。

    ……

    北平去上海的火车。

    窗外是深沉的夜,漆黑的树影掠过。车内光线昏暗,贺洵的脸色看不分明。

    接到了贺家的电话,贺洵就上了火车,现在火车已经快到上海了。

    时间缓缓流逝,贺洵的心也愈加沉了下来。

    二叔与贺洵关系不错,没想到,他连二叔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二叔的离世,让贺洵十分悲痛。

    贺洵敛下了情绪,细细沉思。

    二叔是中毒而死,而先前没有任何征兆。中毒一事极为古怪,看来是有人悄无声息地给二叔下了毒。

    贺洵眸色越来越冷。

    贺家势大,有人要对贺家下手。

    贺洵忽的想起,前段时间上海也发生过类似的中毒事件,这不可能只是巧合。下毒的人预谋已久。

    贺洵眉头越发紧了。

    这时,广播传来声音:“火车已经抵达上海。”

    贺洵拿起行李,下了火车。

    人潮涌动,声响渐高,可是这寂静的夜,依旧透着萧瑟的气息。

    夜色已经沉得厉害,贺洵缓步走出了站台。

    湿冷的空气迎面而来,那股冷意一直笼在贺洵周身,没有停歇。

    贺家派了人来接贺洵,黑色的汽车停在那里,看上去极为冰冷。

    贺洵俯身,上了车。

    汽车发动,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开车的是贺家的司机,他看了贺洵一眼,低声道:“贺少爷,节哀。”

    贺洵不答。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空气沉沉覆了下来,压抑极了。

    四下是浓郁的夜色,寂静的夜里,他的身影显得极为沉默。

    仿佛要融进了这片冷寂。

    汽车缓缓往前开去,一路无声。

    过了一会儿,汽车停了下来。医院到了。

    贺洵下车,车门合上。

    在医院门口,贺洵碰到了走出来的贺家人。

    贺家人眼睛都泛着红,神色疲倦。

    二叔离世,是对贺家的一个极大打击。

    贺洵快步走上前,扶住了贺夫人,唤了一声:“母亲。”

    贺夫人眼睛发红:“贺洵,你二叔走了。”

    贺洵眼底闪过一丝沉痛,开口:“母亲,你先回家休息。”

    巡捕房还要调查二叔的死因,二叔虽暂时不能下葬,但是贺家仍要着手准备贺兆的后事。

    今晚,对贺家来说,必定是极为沉重的夜晚。

    贺夫人点头,声音有几分疲倦:“贺洵,你去看你二叔最后一面罢。”

    贺洵握了握贺夫人的手,然后他迈着步子,往医院里头走去。

    贺洵脚步不停,却比平日快了几分。

    二叔现在在停尸房。

    他要去那里看二叔一眼,和二叔告别。

    走道有些漫长,四下安静得厉害,愈往里走,愈是冷清。

    这种寂静极为压抑,让人心头愈加沉闷了起来。

    今晚的月光十分微弱,窗外漆黑一片。

    走廊上有灯,柔和的光线落下。但这光线昏暗极了,道路依旧黯沉。

    贺洵走在阴影里,他的身形极为静默。

    来到了停尸房,贺洵停下了脚步。

    门口恰好碰见了一个医生。

    这个医生认出贺洵:“贺少爷,巡捕房的人之后会来调查贺兆的死因。”

    贺洵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巡捕房的人担心现场会被毁坏。

    医生又低声说了一句:“贺少爷,节哀。”

    贺洵未看他,嗯了一声,抬脚往里走去。

    门打开,贺洵走进了黑暗里。

    他抬眼看去。

    那里有一张病床,二叔就在那里。

    贺洵眼底的伤痛越发浓了,他走了过去。

    二叔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的脸上很干净,已经被贺家人打理清楚。

    但他的面色青黑,是中毒的迹象。

    贺洵的手垂在身侧,微微收紧。

    二叔中的是烈性毒,二叔走得并不安详,死前也在痛苦中度过。

    他会找出是谁害了二叔,给二叔一个交代。

    房里愈发寂静,空气有些凝重。

    贺洵转身,离开病房。

    贺洵走在过道上,缓缓往前走去。

    这时,贺洵忽的脚步一滞。

    昏暗的光线下,贺洵的脸色愈加清明了起来。

    他抬起眼。

    那些悲痛渐渐散去,他的眼底尽是沉静和从容。

    现在,他是江洵。

    贺兆离世,贺洵的悲伤情绪,江洵也能感受得到。

    方才贺洵去看贺兆的时候,江洵发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

    他决定回去确认一下。

    江洵立即转身,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沉滞的寂静被打破。

    江洵抬脚走了进来。

    清冷的月光透窗而入,微微照亮了地面。

    江洵是暗阁杀手,在很多事情上,比旁人要敏感很多。

    贺兆中毒一事,江洵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洵微微俯身,看向贺兆。

    江洵的视线落在贺兆身上,看得十分仔细。

    贺兆脸色极差,身子也已经僵住了。

    江洵的眉头微微皱起。

    贺兆的中毒症状极为眼熟。

    他仔细回想,竟记起了一件许久以前发生的事情。

    若要确认这种毒,江洵要去问一个人。

    江洵转身,离开病房。

    这里再次陷入静默。

    江洵走出了医院,贺家的车仍停在门口。

    司机看见江洵,唤了一声:“贺少爷。”

    他以为眼前的人,仍是贺洵。

    江洵垂下眼,平静地说了一句:“嗯。”

    江洵上了车。

    黑色的汽车驶进了深沉冬夜,沉沉黑暗落下,汽车慢慢隐没在那片暗色中。

    上海的冬夜那样冰冷,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

    今晚极不平静,如同这暗潮涌动的上海滩,那些秘密仿佛都逐渐浮出了水面。

    江洵望向窗外,眼底晦暗不明。

    那是重重夜幕,寂静极了。

    而上海滩注定不会再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第192章 第192章

    陆淮忙碌极了; 一边是上海滩中毒人数的增多; 一边又是和平饭店的事情。

    一整天下来,他竟没有休息的时间。

    中午时分; 陆淮仅仅小憩一会,却梦到了那晚的大世界游乐场所。

    在梦里,他自然又和那个女子在一起。

    梦境中的那个地方是大世界的剧院,走道的灯亮着; 光线微弱。

    听着身边的人讲; 龚先生刚刚说完评弹。

    他们两个人顺着人潮往外走。

    陆淮察觉到他的手里是细润柔软的触感。

    她的手中握着他的怀表。

    而陆淮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掌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指。

    他牵过叶楚的手,这种感觉同她一模一样。

    周围的人继续沿着走道; 朝前走去。

    陆淮的步子停了; 他微一用力,抓紧叶楚的手,她也跟着一停。

    前面的那些人已经离开了剧院,这时; 头顶的灯倏地灭了。

    叶楚的呼吸声就在陆淮的身侧。

    黑暗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淮转过她的身子; 让她同自己面对面。

    他俯下身去,似是想要看清楚她的脸,又好像要做些别的事情。

    陆淮逐渐靠近她的脸; 气息贴紧。

    四周静谧万分,怀表滴答声音清脆。

    她发间清香传来,他摸索着; 继续往下……

    这时,陆淮猛地从梦中醒了过来,周身是冬日冰冷的空气。

    陆淮发觉现在他身处在和平饭店中,只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导致他颈部发酸。

    又做梦了。

    这个梦和上海的大世界游乐场有着关联。

    陆淮的嘴唇抿成直线。

    他没有猜错,只要和叶楚一同去过的地方,就有他的记忆。

    而陆淮带着她走遍那些地方,便能追述起记忆,尽管他并不知道,那些过去是什么。

    但是场景和画面都极为清晰,她的身体和那些感觉都熟悉至极。

    陆淮目光渐深,难道会是他们的前世吗?

    寂静的房间里,怀表滴答作响。

    陆淮低头看去。

    秒针认真走着,他手中握着那块怀表。

    陆淮晓得,叶楚同这块表定有关联。

    陆淮很想去叶公馆,看看她到底隐瞒了他什么。

    但现在不是说此事的适当时机,只能等到中毒一事结束后再去找她。

    陆淮快步拿起桌上的黑色大衣,一边披上大衣,一边往门口走去。

    他坐上车子,出了门。

    ……

    叶楚同陆淮说了学术会议一事后,陆淮就派人盯紧了那些人。

    叶楚只晓得在学术会议上会出事,但是并不知道背后的下毒者究竟是谁。

    参加学术会议的都是一些学识渊博的教授。

    这几日,暗卫会一直隐藏在那些教授的身边,监视着他们,直到学术比赛结束。

    只要他们一有动静,暗卫就会立即向陆淮汇报。

    然而,在这几日里,那些教授都没有出现异样,也没有和任何可疑人士接触过。

    学术会议在新城饭店举办。

    会议的前一天,教授们就住进了饭店。

    会议厅定在了二楼,陆淮乔装易容,住进了饭店的三楼。

    那些暗卫散在饭店各处,伪装成饭店里的工作人员,时刻监视着那些教授的动静。

    这一天,会议如期举行,期间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一切都相安无事,仿佛这仅仅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会议。

    会议结束后,那些人来到了饭店大堂,准备用餐。

    陆淮已经给暗卫下了命令,他们假扮成饭店的侍应生,埋伏在那些人的四周。

    陆淮则坐在不远处,他伪装成一个来用餐的客人。

    他故意带了一顶帽子,帽檐压得极低,不会被人发现。

    陆淮一面看着手中的菜单,一面注意着那些人的动静。

    那些教授依旧有说有笑,他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一开始,餐厅里仍然平安无事。

    当午餐用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察觉到不适。

    那人刚站起身子,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前来用餐的客人看到这一幕,先是有些慌乱,但随即镇定了下来。

    他们以为只不过那人身体出了问题,才会突然病发昏迷。

    没想到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侍应生,快去叫救护车!”

    坐在那人身旁的教授立即上前去扶,没想到他眼前一黑,也陷入了昏迷。

    随着那人的倒下,那些教授陆陆续续发觉到不对。

    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到呼吸困难,全身无力。

    纪彦儒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他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紧接着,那些前来参加学术会议的教授全部昏迷了,甚至有人当场死亡。

    此时,新城饭店已经彻底骚乱了起来。

    这么多人同时出事,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客人皆是躲避到一旁,不敢再看。

    陆淮眉眼一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也没有料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陆淮立即站起身来,派人通知了中央捕房的邵督察,让他迅速赶来医院。

    所有陷入昏迷的人都被送往附近的广慈医院。

    陆淮车子跟在后面,他刚一下车,就发现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的身后。

    邵督察打开了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距离虽不近,但邵督察来得很快,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情极为紧张。

    邵督察看见陆淮,快走几步上前:“三少。”

    陆淮朝他点了点头,两人不再耽搁,立即走进了医院。

    “这次昏迷的人不少,全是参加学术会议的教授。”陆淮提了一句。

    邵督察听到此,面色一沉,神色愈发严肃。

    出事的人实在太多,医生只能将他们安置在病房中,再一一诊断。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病房的门一开一合,最终紧闭。

    事情发生得紧急,医院还来不及通知病人的家属。

    此时,走廊里安静无声。

    虽然医院里极为寂静,但是空气隐隐绷直,压迫感沉沉落下,紧张异常。

    放眼望去,入目皆是一片白色。

    医院中四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透着些不详的意味。

    陆淮的视线落在病房方向,背脊直挺,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静默流过,病房的门忽然打开,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

    医生终于从病房走出,他认出了陆淮,立即上前:“三少。”

    陆淮点头:“病人如何?”

    医生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同时中剧毒的场面,他隐约有些不安。

    医生紧绷着脸:“之前别家医院也有过这样的病人,那些人同样也中了慢性的毒。”

    “此次,应该是有人加大了剂量,毒性很重,他们才会立即毒发。”

    陆淮皱紧了眉:“你有没有注意到不寻常之处?”

    医生先是摇头,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开口。

    “确实有一处奇怪的地方,纪教授只中了微量的毒,而其他人都被下了大剂量的毒。”

    邵督察:“纪教授?是那位南洋大学的教授吗?”

    陆淮目光一沉,四周的空气似乎冷上几分。

    这件事绝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

    陆淮派军队守住广慈医院,巡捕房的人也日夜紧盯着医院。任何人都不会有可趁之机。

    尽管知道那些人绝不会露面,但陆淮要幕后那个人明白,他对这件事极为重视。

    上海的教授们出了事,法租界巡捕房和政府的人都不会视之不理。

    一日后,广慈医院传来了消息,昨天参加学术会议的人中毒太重,无法治疗,全部死亡。

    除了一个人,纪彦儒。

    那里的人已经盯紧了纪彦儒,他们此刻关注的不是他的安危,而是另一个原因。

    纪彦儒已经成了最重要的嫌疑人。

    这批教授中的都是急性毒,毒发太快。几日内,而他们共同接触过的人只有纪彦儒一人。

    纪彦儒刻意让自己也中毒,目的就是洗清他的嫌疑。

    陆淮赶到广慈医院的时候,巡捕房的人已经快要将纪彦儒带走了。

    陆淮眼睛一眯:“邵督察。”

    见到陆淮后,邵督察让手下先停了动作,盯紧纪彦儒,他快步走来:“三少,借一步说话。”

    他们进了一个空房间,门口有人看守。

    邵督察面色凝重:“三少,我必须带走纪彦儒。”

    “邵督察,对方故意做的这样明显。”陆淮声音沉沉,“正是为了让我们相信纪彦儒才是凶手。”

    上海滩接二连三有人中毒,这件事来势汹汹,不知幕后黑手到底有何目的。

    纪彦儒是唯一一个从生死关头逃离的人,今日巡捕房的人去了纪家,他们还在他家中找到了毒。药。

    明眼人一看就会怀疑纪彦儒,但是仔细一想,便能知道纪彦儒心思缜密,怎会将事情做得这样明显。

    背后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邵督察探案多年,经验丰富,这样的道理必然清楚。

    但邵督察不得已才会这么做,就算知道纪彦儒教授并不是凶手,仍是要抓他定案。

    邵督察有难言之隐,他思索片刻,开了口。

    “三少,死去的人中有上海市长的亲戚。”

    陆淮沉默了。

    上海市长对这次的中毒事情非常关注,不仅如此,有些权贵也中毒了。

    对方刻意设下这个陷阱,就是要逼法租界巡捕房抓到凶手。

    即便陆淮和邵督察都不相信,但是身后有来自权贵的胁迫,巡捕房的人一定要定案。

    哪怕这些证据明显是假的。

    哪怕真正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这不仅仅是市长的要求,上海那些权贵也需要安抚。否则,事情越闹越大,将会引起上海滩的动乱。

    邵督察握紧了拳:“市长要一个交待,中央捕房不得不从。”

    他低下头来:“希望三少理解。”

    陆淮知道,幕后黑手设计了这一步棋,正是寻找了这样一个替死鬼。

    只要纪彦儒被抓,以后又没有再出现中毒的情况。

    巡捕房的人将不会再查,此事就这样盖棺定案。

    这样他们将再也抓不到真正的凶手。

    短时间内,陆淮很快有了新的办法:“你可以将纪彦儒带去巡捕房,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邵督察神色一松:“三少,请讲。”

    陆淮开了口:“这个人日后还有作用,必须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邵督察语气坚定:“如果纪彦儒出了一点问题,我就立即辞去中央捕房总督察的位置。”

    “多谢三少。”

    邵督察离开了房间,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把他带走。”

    陆淮的视线沉沉。

    中毒一事蓄谋已久,中慢性毒的人尚且没有治愈,已经开始出现生命危险。而中急性毒的死亡人数渐多……

    做这件事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

    杨公馆。

    近日上海滩有很多人中毒,财政司长杨衷也出现了中毒症状。

    杨家立即请了一个大夫,给杨衷诊治。

    杨衷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缓解。杨衷睡去,杨怀礼则把大夫送到了门口。

    杨怀礼表达了谢意:“大夫,幸好有你在,我父亲的病才得到了控制。”

    杨衷中毒,杨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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