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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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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见段铎抓住丁月璇的手,脸色一冷,这人要对丁月璇做什么。
他快步走了上来,神色有些焦急。
见状,丁月璇的眼底浮起一丝极浅的笑意。
秦骁来到跟前,只见段铎放开了手。
段铎开口:“丁小姐,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段铎语气带着歉意,他不该唐突了丁月璇。
秦骁的动作一滞。
见段铎道歉,他便没有再说话。
丁月璇一直注意着秦骁的反应,她眼底的笑意越加浓了。
她看向段铎,淡淡地说:“无事。”
段铎离开后,四下归于寂静。
秦骁看着丁月璇:“丁……月璇,我送你回家。”
想起丁月璇让自己不要再叫她丁小姐,秦骁连忙改了口。
丁月璇笑了笑:“嗯。”
夜色深沉,繁华的上海滩沉在了这冰冷的幽暗中,无边无际的暗色缓缓蔓延开来。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穿过一条条寂静的街道。
丁月璇偏过头,看向窗外。
外头是萧瑟的冬日,气息沁凉。但丁月璇的心却漫上了阵阵暖意。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秦骁的身影。
方才段铎拉住她的手,秦骁看见后,立即走了过来。
秦骁为何要这么做,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丁月璇忽的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秦骁,刚才你为什么要过来?”
秦骁语气认真:“我担心段先生会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丁月璇是他的朋友,他不会让她陷入危险。
丁月璇嘴角弯起:“所以你是在担心我?”
秦骁向来沉默寡言,从不把心里的事情说出口。
虽然秦骁嘴上不提,但丁月璇晓得,秦骁是在关心自己。
这个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雪白的月光落在丁月璇的眉间,本就柔和的光线,愈加沉静了下来。
秦骁不假思索:“月璇,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会担心你的安危。”
话音刚落,车内的气氛仿佛凝滞了一般。
浓重的夜色沉沉地压了下来。车窗隔绝了那些寒意,但是丁月璇的心比这冬日更加冰冷。
窗外幽黑的树影掠过,落在车内,留下了暗沉的阴影。
清冷的月光被遮掩了大半,丁月璇的脸色看不分明。
丁月璇声音微凉:“朋友?”
她的声音落在寂静的空气里,极轻,极冷,很快就散开了。
那颗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丁月璇确定,方才她看清了秦骁眼底的关心。但她想听到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一开始,从报纸上看见秦骁的时候,她晓得秦骁参与取缔了黑市比武。
那时,她对秦骁是欣赏。
后来,秦骁来到她身边保护她。起初她确实待秦骁是朋友。后来,秦骁救了她……
不知何时起,她对秦骁的心思慢慢地就变了。
她不想只做秦骁的朋友。
丁月璇轻声说了一句:“是吗?”
浅浅的一声,透着一丝冷淡。
丁月璇的反应有些奇怪,秦骁有点不解:“丁小姐,是你自己说过,我们算是朋友了。”
秦骁不晓得,丁月璇现在怎么了?
先前丁月璇和他说过,以后两人是朋友。在秦骁心里,他也一直把丁月璇当做朋友来看待。
秦骁实在猜不透丁月璇的心思。
听到秦骁的话,丁月璇的怒气更加浓了几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若是换做旁人,旁人定是明白了她生气的缘由。
但看秦骁,他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他是真的不清楚她为什么生气。
可是她对他的心思,又不好说得那么清楚明白。
她毕竟是个女子。
丁月璇瞥了秦骁一眼,真是个榆木疙瘩。
她如果对秦骁发火,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里。里头空荡荡的,得不到回应,她自己也不舒坦。
丁月璇的怒火一下子歇了下去。
秦骁注意着丁月璇的神色,试探着问:“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还是我说错了话,惹你生气了?”
思来想去,秦骁还是找不到原因。
这时,丁月璇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淡淡开口:“秦骁,对你来说,我只是朋友吗?”
丁月璇垂下眼,神色极为平静。
听上去她问的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她看似坦然,但她的真实情绪隐藏了起来。
丁月璇的手微微攥紧。
她有些紧张,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秦骁总该晓得自己的意思了罢。
闻言,秦骁愣住了。
秦骁沉思,在他心里,对丁月璇到底是什么感情。
先前,他从未听说过夜来香这个人。直到沈九爷来找他,说让他保护夜来香。
沈九爷告诉自己,夜来香是上海滩最有名的歌星。
秦骁应了沈九爷,来到丁月璇的身边……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会不自觉追随她。
丁月璇对他来说,似乎是特别的。
秦骁扭头看向丁月璇,但他不明白,丁月璇为什么要这么问。
久久未听见秦骁的声音,丁月璇眼底的期待渐渐隐了下来。
车内一片静默,这种寂静沉重万分,仿佛冬日最冰冷的风,缓缓掠过丁月璇的心。
丁月璇目光沉沉:“停车。”
她的声音微凉,好似冷寂的月色。
秦骁微皱着眉:“丁小姐,我们先冷静一下。”
就这么下车,太过莽撞了。
丁月璇不看他,冷冷地重复了一句:“停车。”
车内的光线似幽暗了几分,流动的空气也缓了下来。
此时,车内寂静得厉害,气氛压抑极了。
两人都不再讲话。
过了一会儿,汽车缓缓停了下来。
秦骁现在的心情极为复杂,因着丁月璇的话,他的思绪也乱了几分。
他决定下车和丁月璇好好谈谈。
车门打开,丁月璇下了车,冰冷的空气骤然涌了上来。
她径直往前走去。
现在,她不想看见秦骁的脸。
秦骁快步跟了上去,语气关切:“丁小姐,我先送你回家。”
现在已是深夜了,她一个人回家,很不安全。
秦骁继续说:“如果你有危险……”
丁月璇忽的停了脚步,转身看向秦骁。
她仰着脸,认真地看着他。
丁月璇一字一句:“那你会担心吗?”
秦骁既然不让她走,那她就问个清楚。
四下是沉沉的黑暗,雪白的月光落下,勾勒出她的身影极为宁静,脸色愈加柔和。
秦骁的心蓦地乱了几分。
秦骁刚要回答,这时,他的目光掠过某处,眉头微紧。
身后好像有人在看他们。
那人行为鬼祟,手里还拿着相机,同上海滩那些杂志报社的记者很像。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上的人确实是记者。
他们看见一对男女似乎在争吵,那女的背影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夜来香。
但是夜色深沉,记者不确定那女人是不是夜来香,他正想仔细看个明白。
毕竟如果那人真是夜来香的话,拍到了她的事情,就是大新闻了。
秦骁看清了那里的情形,他眼眸微凉。
秦骁开口:“有记者。”
然后,他伸出手,拉住了丁月璇,想要带丁月璇上车。
她的手纤瘦极了,触感冰冷。
秦骁的掌心覆在她的手上,这种感觉清晰至极。
那股冰凉无声无息地漫了上来,仿若清冷皎洁的月色。
一点一点袭上了秦骁的心底,在这静寂的夜晚,愈加鲜明了起来。
秦骁一怔,下意识想要放开。
他抬起眼,视线掠过丁月璇的脸。
丁月璇也恰好看了过来。
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接。
耳边是凛冽的风声,而秦骁的心忽然静了下来。
沉寂的空气中,秦骁仿佛能听见她轻浅的呼吸声。
极为轻微,又清晰至极。
不知怎的,他反而不想放开了。
秦骁的手微微收紧,丁月璇的手被完全包裹住。
丁月璇倏地笑了。
秦骁的声音响起:“走吧。”
丁月璇没有反抗,上了车。
汽车缓缓发动,驶进了了深沉的夜色。
……
苏家马场出了那样的事情,很快就被苏家瞒了下来。
贺洵要彻查此事,他清楚,贺公馆中定是被人埋下了钉子。
若是想要动那些人,贺洵必须要找个合理的借口。贺洵信不过旁人,只将此事告诉了他母亲。
贺先生从政,时常不在上海,家中的事情都是贺太太做主。
贺洵的母亲从商,是顺南货号的当家人。现下贺洵已经回到上海,顺南货号就交到了贺洵手中。
贺太太得知苏家马场发生的事后,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陆三少和苏大公子对贺家全然信任,这令贺太太放宽了心。
既然陆三少已经有了计划,贺太太自然会全力配合。
敢在贺公馆安插眼线,也要想想后果。
贺洵已同苏明哲商议好,两人的口风一致。
马场那边已经被苏家处理完毕,无人知道当时目睹枪战的人,是陆淮和叶楚。
苏家只是对外放出了消息,苏明哲受了伤,暂时无法露面。
但是他们明白,这件事只要进了有心人的耳朵,就会有另一种效果。
第二天,原本有一个华商会的董事会议在新城饭店举办。苏明哲果真没有出席,借口依旧是受伤。
连会议也不能来,苏明哲的伤势必定不轻。
贺洵盯紧了贺公馆的人,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就能立即察觉到。
苏明哲遇险,贺家那个小厮又没有回来。这两件事足以令潜伏在此的人产生异动。
但是,待到贺洵抓住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服毒自尽了。
贺洵眼神暗下来,先前陆淮已经提醒过他,不能打草惊蛇。他悄无声息地换掉了贺家暗棋。
看来,这件事比他想象得更为复杂。
……
汉阳。
房内静寂,重重黑暗袭来。
莫清寒独自坐在房中,任由黑暗将其吞噬。他的面容看不分明,犹如黑夜。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渐亮。
晨光初现,照亮整个房间。
莫清寒站起身来,行至窗前。
他推开了窗户,吱呀声响起,寒风闻声而至。
莫清寒立在窗前,背脊孤寂,冷冽的风滚过,他却恍若未觉。
入眼尽是荒凉,正值隆冬,草木衰败。
夜尽天明,外头的灯火早就熄了,空空荡荡。
青灰的天空沉沉压下,莫清寒站在一室寂寥之中。
离开上海前,他已经察觉到有人怀疑尚嫣。
待他去汉阳时,他撤去了尚嫣身边的守卫。
经此一举,尚嫣已然成了弃子。
只要尚嫣露出马脚,他就不会继续用她。
即使尚嫣背后的尚家对他有利,但他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不在上海的这段时间里,净云动作频频,差点被人发现。
净云想要挑拨贺家和苏家,没想到,被人反将一军,安插在贺家的那些人也成了废棋。
这些人都已经提前喂了毒。药,并不会有人追查到净云头上。
尽管如此,莫清寒近期不会再让净云为他做事了。
这些事都和陆淮有关,他定是起了疑心,提高了警惕。
望着汉阳枯败的冬天,莫清寒眸色沉沉,好似窗外幽暗天日。
他想,他是时候回上海一趟了。
……
苏家和贺家的事情正在忙。
苏明哲假装养伤,他打电话同叶楚讲了一声,让她不要离开叶公馆。
以免有某些人动了不好的心思。
一整天,叶楚都没有离开家。
这天夜里,时辰已经不早了,叶楚准备关窗睡觉。
叶公馆寂静万分,四下没有声响,她的手放在了窗子上。
她尚未合上窗,不经意瞥向窗外时,动作微微一滞。
夜色沉沉,星辰黯淡,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他站在黑夜中,周围光线微弱,看不清面容。
但身影熟悉极了。
只一眼,她就知道那人是陆淮。
叶楚松了手,没有关窗,她后退一步,站在房间里看他。
今日,白瑛没来送消息,暗卫那里也无动静。
陆淮并没有通知她,便独自过来了。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陆淮眉头微锁,朝着叶楚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加快了步伐,似是有些焦急。
他心中有疑惑,若是不能解开,就无法入眠。
叶楚开了房门,冬夜的寒风袭进了房间,屋子里的温度低了几分。
她觉得有些冷了,不由得环紧了身子。
陆淮穿过了走道,一步步靠近叶楚的房间。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那里等他。
他望向她的眼睛,脚步停了几秒。
昨天夜里,陆淮做了一个梦。醒来后,他的困惑并未散去。
但今天白日事务繁重,晚上他才得了空。
所以,陆淮没有来得及同叶楚说,便过来找她了。
陆淮的视线变得清明,很快回过神来。
“叶楚。”陆淮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伸手带上了门。
冷风被关在了门外,只剩他们两人在房间中,彼此对视。
陆淮默然凝视着她,但叶楚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
她问:“今日怎么过来了?”
陆淮开口:“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
叶楚又问:“什么事?”
陆淮不答,沉默看她。
下一秒,他忽的朝她走了过来。
他的气息逐渐靠近,叶楚没有后退。
陆淮俯身,双手环住叶楚的身体,抱住了她。
他的身上带着幽幽的冷,仿佛方才在寒风里待了许久。
陆淮的动作总是突如其来,毫无预警,叶楚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的身子温热,恰好温暖了他冰冷的身体。
她虽不解,却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陆淮的手轻轻抚过她的手臂,动作不大,她察觉不到。
这不太像一个拥抱,倒像是一次查探。
昨夜的那个梦太过真实,陆淮有些怀疑了。
昨日他们在马场目睹了枪战,昨夜他偏偏梦到了教一个女子骑马。
分明只是场景相似,发生的事情全然不同。
他竟意外觉得,两者之间,仿佛有着什么联系。
陆淮抱住叶楚的同时,也在仔细地感受着她的身体。
柔软至极。
她身上的触感,和梦里那人极为相像。
难道说女子的身体都是同一般触感吗?
还是说她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他始终不太明白,毕竟他只抱过一个女人。
陆淮陷入思绪,不由得将她抱紧了些。
叶楚不晓得他想做什么,只觉得身体被箍紧了。
她有些难受,轻微挣扎了一下,却又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他皱了下眉,手又紧了几分。
声音低沉,响在寂静夜里,清晰得很。
“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这么甜再要一下营养液!
第177章 第177章
陆淮的气息划过耳畔。他俯着身子; 低着头。
嘴唇不经意地擦过她小巧的耳朵; 若有似无。
叶楚怔住,动作一僵。
她的耳朵极为敏感; 耳根随即红了起来。
陆淮限制着叶楚的行动,他的拥抱中隐隐带着一丝压迫感。
她虽不晓得陆淮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也只能保持身体不动。
以免他更用力抱紧她。
方才在陆淮过来之前,叶楚已经准备入睡了。
因此; 现在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
她察觉到陆淮手指的冰冷触感; 仿佛冬日寒冰掠过。
深夜时分; 陆淮拥着仅着单衣的叶楚。
他恍若未觉,冰凉指尖轻点她的身体; 只是在感受着细润躯体的温度。
她抿紧了唇。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夜色愈发深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在拥抱中,陆淮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不知怎的,屋内愈加热了。
叶楚能感觉到气氛的细微变化; 她隐隐有着担忧。
于是,她没有挣扎; 没有反抗。
她僵在那里,似是怕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陆淮倒是有别的心思。
他将她的身体仔细感受了一遍,无法分辨出梦里那人和她的身体有何异同。
只得作罢。
虽说如此; 但是他仍然没有松手。
软香在怀,手感细腻,冬夜又这样冷; 他舍不得放。
陆淮闻着她的清香,不晓得过了多久。
直到叶楚开口。
“陆淮?”
陆淮淡淡地嗯了一声。
叶楚:“你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吗?”
陆淮记起了方才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变得清明。
他这才松开了手。
叶楚的长发已经有些乱了,披落在肩上。
陆淮顺手替她拨弄了一下长发,很快收回了手。
他望向她的眼中,她有些不解。
“没什么。”
陆淮的眼睛静而深。
叶楚怔住。
他深夜来到叶公馆,只是为了……
抱这么一下?
叶楚看向身后墙壁上的钟:“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咳,轻不可察的一声咳嗽响起。
陆淮掩盖了他的心思,再抬起眼时,面上已经带了几分严肃。
“我来找你,确实有一些疑问。”
陆淮恢复得极快,仿佛方才那人并不是他一样,但她又不会同他追究。
叶楚问他:“怎么了?”
见叶楚穿得单薄,陆淮给她披了一件外衣,这才同她讲了起来。
陆淮简单说了一下苏家马场的事情。
在马场的那批人中竟有一个贺家小厮。贺洵去查过了,追踪到的那些人都已经咬毒自尽。
安排此事的人知道陆淮多疑,因此还留下了把柄和踪迹。但无论怎么追查,线索都指向贺家。
从表面上来看,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贺家,证据确凿。
若不是陆淮对贺洵极为信任,这种调查结果足够以假乱真。
但他们清楚得很,在背后操控此事的人,正是寒塔寺的净云。
净云自认为隐藏得好,他的确没有露出马脚,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事实上,在先前江洵带叶楚探查寒塔寺时,亲耳听到净云和费先生的对话,他在那时就已经暴露了。
叶楚:“莫清寒离开了上海,这事可能并非他的授意。”
陆淮:“他已经知道汉阳的事情,也知道我们两人去过了。”
叶楚点头,因为陆淮在身边,她从来没有担心过此事。
反正莫清寒一直想要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在两人不再遮掩后,倒是满足了他的想法。
不管他会怎么出招,他们接着便是了。
陆淮问:“你有没有想过,莫清寒背后的人是谁?”
叶楚思索几秒,眯起了眼睛:“有一个人。”
陆淮追问:“谁?”
两人对视一眼,她的目光沉静。
叶楚讲出了一个名字:“戴士南。”
叶楚曾同陆淮说过,莫清寒前世没有出现在上海前,行踪诡秘,无人知晓。
她隐瞒了一件事,莫清寒曾做过戴士南的手下一段时间。她只同陆淮讲,莫清寒会在华东地区。
但是,陆淮的调查中,并未在戴士南的人中找到莫清寒。
不仅如此,陆淮在整个华东地区都没有找到莫清寒的踪迹。最后,他派周副官去往别省,才查到了汉阳。
先前他们没有怀疑过,莫清寒背后是否有势力。但交手以来,他出招凶狠,不留余地,仿佛毫不惧怕。
他这样做,必然有鬼。
近段日子,叶楚思来想去,将线索对准了一个人。
戴长官是陆宗霆的好友,同时,也是最忠诚的下属。
戴家和陆家是世交,在陆淮尚未出世前,戴长官就同陆家一直往来。
陆宗霆对戴士南极为信任,并且,戴长官来到上海的时候,都由陆淮接待。
上一世,戴士南一直都是站在陆宗霆这边的。莫清寒来到上海后,处处同陆淮作对。
即便莫清寒曾是戴士南的手下,他也没有偏袒,依旧帮着陆淮。
他没做过任何不利于陆家的事情,最后甚至因为挡了莫清寒的路被杀。
所以,叶楚起初没有怀疑过他。近日,莫清寒步步紧逼,她才有了这个念头。
叶楚解释:“我当时没有怀疑过戴士南,更何况,他是陆家世交……”
那时,他们刚开始查莫清寒,尚未找到线索,如果她提出这个想法,容易混淆视听,影响判断。
陆淮点头:“我理解,戴士南的行为没有任何错漏。”
陆淮明白得很,叶楚刚投诚,她不说,一是不想影响戴长官在他心中的观感,二是不能对他造成错误引导。
若是陆淮直接按照她的想法去调查,万一找错了人,或者打草惊蛇,反倒不好。
叶楚开口:“我原本以为,莫清寒很有可能借着戴长官的势,在外做事。”
陆淮补充:“但若是戴长官和莫清寒刚开始目标相同,后来才反目,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淮很快就相信了叶楚的话,并和她想到了一处。
虽说近日才怀疑到戴士南,他的嫌疑确实很小,但他们不得不查。
陆淮同叶楚聊过后,便趁着夜色,离开了。
……
这天,江洵突然接到一个来自北平的电话。
电话铃声在静寂的房中蓦然响起,划破清冷的空气。
江洵走上前,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声音。
那人开口:“江洵,你前几天去看戴深了?”
那人声音微哑,平静之下带着一丝黯然。
江洵并未多言,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说完这件事后,同时沉默了,空气有一瞬间的微微凝滞。
江洵下意识捏紧了话筒,眼神微微恍惚。
这件事似乎对他们影响颇深,两人对此都讳莫如深,不想继续说下去。
那人很快转移话题:“叶家那边怎么样?”
江洵也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前阵子,有人想对华商会下手,动到了苏家。”
话音刚落,那人的呼吸一滞,没有立即说话。
江洵声音刹那间低沉了几分:“苏家马场出事,杀手目标是苏明哲,但险些杀了叶楚。”
江洵已经对此事做过调查,也同陆淮分析过这件事。
他知道当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那人定会非常关心。
那人立即开了口,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那人努力抑制住不稳的声线:“她没事吗?”
那人听到叶楚名字的时候,原本冰冷的声音,划开了一丝裂缝。
江洵知道那人担心,立即解释:“还好有三少在,他又一次帮了苏家,并把这件事压下来。”
江洵清楚马场出事那日,叶楚同陆淮一起。
只要陆淮在叶楚身边,陆淮就不会让叶楚受伤。
那人先是顿了顿,再次出声的时候,语气放缓了许多,听上去已经放松了大半。
那人之前也从江洵的口中,听说过三少的名字,也晓得三少三番两次帮助叶楚。
那人轻笑了一声:“陆三少对她还挺上心。”
江洵仍旧拿着话筒,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但是,他忽的转开了视线,目光飘远,落在窗外。
窗外阳光正盛,温煦明亮。
窗户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阳光侵入,照在窗前的那一寸天地中。
江洵眸色深深,面色如常,却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江洵收回了视线,不再看向窗外。
他轻声嗯了一声。
江洵似乎不想再聊,随口岔开了话题:“你最近在做什么?”
那人说:“我的任务结束了,近日回北平。”
江洵沉吟了片刻,问道:“要不要见一面?”
那人迟疑几秒:“好。”
等那人挂了电话后,江洵才将电话放下。
他起身走到窗边,他把窗户拉开了些,阳光瞬间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房间。
……
贺洵去找他母亲的时候,贺太太正在看账本。
贺洵走进书房,问了一句:“在做什么?”
贺太太听到贺洵的声音,立即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
贺太太回答:“年底了,有些账要再算算。”
贺洵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这一年,顺南货号的生意都交给贺洵打理。
贺太太一边看一边道:“你做得很好。”
贺洵今年刚回来上海,贺家就让贺洵来着手处理家中生意。
她晓得贺洵定能做好这件事,语气中带着毫不遮掩的赞许。
顿了顿,贺洵说道:“我想去北平一趟。”
贺太太抬眼看他:“怎么了?”
贺洵接着说:“我们在北平有分号,不晓得情况怎么样。我想去看看。”
贺太太的目光温和,望向他。
贺洵继续道:“父亲一直在北平,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他了。”
贺太太摆了摆手:“无事,过年他就回来了。”
贺洵点头:“到时候我同他一起回来。”
贺太太又看了一眼贺洵,笑了声:“好。”
……
叶公馆吃晚餐时,叶楚听人提起,今日曾在火车站见到贺家的人。那人问了,听说贺大公子又要去北平了。
叶楚立即想起了一件事,她想到之前在去北平的火车上曾见到贺洵。
那时她在火车上看到贺洵的时候,还有些意外,甚至怀疑了他。
叶楚晓得有人托江洵来关注叶家,她一直在猜测那个委托人的身份。
上辈子那些和叶家有关的人都被她猜过了,叶楚将他们同此人联系起来,却始终没有猜出来。
她怀疑江洵这次去北平,就是去见那个委托人。
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并不知道江洵就是贺洵。
即使贺洵做些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会猜到江洵身上。
江洵完全可以借着贺洵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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