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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入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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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眼里闪过一道异彩。能拿到脑尸丹的解药,也就意味着今后不必再受骷髅岛的控制。要是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研究出它的配方。
三个月虽紧,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他对着来人微一欠身,“小主子,得罪了。”
袖袍轻轻拂过对方的鼻尖。那人没来得及叫出一声,便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
林有喜这一觉睡得很久很沉。眼睛睁一睁,眯一眯;又睁一睁,又眯一眯。活像一只在太阳底下打瞌睡的猫咪。
在她的床头站着一个小男童,撑着下巴,满是好奇的看着她。
忽然,单脚连跳三步,惊恐地抱住他家少爷:“少……少爷!这女的在磨牙,流口水,还在咬床单!”
白衣少爷淡定地笑笑:“不怕不怕,少爷家里还有很多床单。”
“少爷,你就是脾气太好。将来定会被老婆欺负的!”小男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少爷无语。现在的孩子,咋都那么早熟捏?
“你去,打盆凉水来。”
打发走小童,白衣少爷缓缓踱到床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抱被大睡的某喜。
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不由又凑近了一些。
“洛君鸿!你找死!”
某喜突然暴起,撂起一脚,快准狠地飞踢在白衣小少爷的……呃……下/体上……
咂吧咂吧嘴后,倒头继续睡。
苦了那白衣少爷。扭曲着脸,捂着惨遭毒手的要害部位。小汗那个直流啊……
颤颤微微地扶墙转身,刚想坐下缓口气,没想到某喜又是临门一脚——这次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一脚踹飞!
“小叶子!看你还敢不敢不要我!”
白衣少爷痛得直捶地。蛋腚变成了蛋疼。
灭了她!他一定要灭了她!!!
“啊?你要灭谁呀?”林有喜蹭地坐起。揉揉眼睛看着匍匐在地的蛋疼君。
白衣少爷惊悚地坐起:“你听得到我心里面的话?”
某喜呵呵笑道:“刚才你明明都说出来了嘛。”
白衣少爷窘迫了……果然,蛋疼不是病,疼起来变神经病!
“小有喜,你可还认得我?”忍痛,故作风雅地扇扇子。
林有喜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又蹲下,以狗爬式的姿势看。
“花无常,才不见三个月,你怎么变丑了好多?你看你,眼袋比烟袋还大,鼻子上的黑头比马蜂窝还多。咦?你那嘴角边长的到底是青春痘还是媒婆痣啊?”
花无常抽着眉毛。一边扇扇,一边告诉自己。要蛋腚,要蛋腚。
“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说出来的话照旧可以把死人都给气活。”
某喜嘿嘿笑着抓抓头。四下扫视了一番,忽地击掌道:“对了!我差点忘记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记得前一刻,洛君鸿还在跟她说负责不负责什么的。等再一睁眼,自己居然就跑到了神医府。
太不可思议了。
“是洛庄主送你过来的。托我好生照顾你。”花无常无比淡定地撒了个谎。
“啊?他居然会那么好心?”
难道是在强吻了她之后突然良心发现决定还她自由了?
还是觉得玩够了跑去另结新欢了?
一想到这,林有喜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心里竟有些空荡荡的。
这种情绪,就好像一个一天到晚都缠着你的人有一天却突然不缠你了,即使你并不真的喜欢他,但还是会觉得有些失落。
说得好听点,这叫心情落差。说得难听点,那就一个字——贱!
对!我是贱!我不是喜欢他!
林有喜握拳,自我安慰。
花无常抿唇笑道:“怎样?你这次专程跑来江南,是不是有事要求我?”
林有喜很不好意思的搓手:“那个……上次你跟我说……我有病……好像是对的……我觉得哦,我得了神经衰弱,还有间歇性失忆症。总觉得吧……身体里面有怪怪的一样东西。”
花无常欣慰的点头笑道:“小有喜,你终于承认你有病了。”
某喜抽:“我有病,你为什么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某花淡定地摇扇子:“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的。”
默……
怪不得人家说,做医生的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有病。
花无常作为神医的光辉形象立刻在某喜心里大打了一个折扣。
“现在病人就在你的面前,你给不给治呢?能不能替我除掉身体里面的怪东西?”某喜眼巴巴地看着花无常,装可怜状。
“那要看你出不出得起价。”
某喜泪。最怕的就是这句。“你可以都算在洛少身上。”
为了增加说服力,又加了一句:“他欠我钱的。”
一文钱,也是钱嘛。
花无常道:“这倒不用,其实还有个折衷的办法。你留在这儿替我试药,我给你治病。怎样?”
林有喜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不要吧。万一搞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花无常“哎”了一声:“是试药又不是试毒,你别瞎紧张。你只需每日服用我新研制的一剂药便可。”
某喜挣扎:“啊……那我岂不是成了‘药别停’……”
“我给你工钱。”
听到孔方兄的名字,某喜的防线彻底被击溃。
跟着洛大少都没得工钱的呢。
“好!成交!”某喜道。
花无常掩在扇后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但如果他知道林有喜的饭量有多大,估计这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神医府一个月的口粮因为某喜的到来,而缩减到了半个月。
每日就餐,花无常便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猪圈里。
眼看着林有喜叭啦叭啦舔掉碗里的最后一粒饭,满足地用袖子擦擦嘴,豪情万丈地仰天打了个饱嗝。
结果——
“再来一碗!”
在旁边侍候的孜儿一个没留神,手里握着的饭勺掉在了地上。
抖着嘴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少爷,最近米价很贵的。”
花无常尴尬地笑着,尽量保持淡定:“没事没事,少爷近日正打算节食。”
埋头在米饭堆里啃得正欢的某喜,耳朵突然像兔子般竖了起来。
“吓?节食?那你还吃那么多?”二话不说,将某花碗里的饭菜全都倒进了自己碗里,“幸好有我在,不然让你白白糟蹋粮食,多可惜啊。”
糟蹋……粮食……
花无常嘴角猛地一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糟蹋粮食……
于是,花大神医最新研发出来的一味新药就叫——食之无味嚼之如蜡林有喜牌缩胃神仙丸。
捏着某喜的鼻子灌下。总算暂时缓解了神医府的短粮危机。
所以说,科学技术乃第一生产力,此话一点不假。
这一日,天高气爽,云淡风清。
花无常带着孜儿进山去采为林有喜治病用的‘定魂草’。只留下某喜一人,百无聊赖地躺在藤椅里晒太阳。
只听门吱嘎一声被打开。
一双滚金烫边的黑鞋踏了进来。
传说中的菜刀
“神医不在,要看病的明天再来。”
林有喜一动不动,连遮在脸上的灰布小帽都懒得去挪开。
直到肚皮咕噜噜开始抗议,才恋恋不舍地坐起身,对着夕阳伸了个懒腰。
回头一看,那人居然还没走。背对着她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小木桌边。
黑色的绸缎袍子上紧下松,很有质感的垂下。边角上绣着一圈金色滚边。冷冽中透着一份贵气。
挺拔的背影,居然有些眼熟。
林有喜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得瑟地提了下裤子,甩了两下头发,又嘿嘿奸笑了两声。
标准的一套耍流氓前预备动作。
“那啥,这位小公子,你在这儿坐了一下午,难道就不怕坐出痔疮来吗?长痔疮可是会很痛的哦。会便秘会拉血还会影响正常的夫妻生活BLAHBLAHBLAH”
黑色背影猛地一抖。那人微微地侧过脸。
纤细的脖子隐在领子里,稍一转动,脖侧便拉出一条极好看的线条来。
让人恨不得扑上去狠咬一口。
黑衣男子似乎察觉到某喜在盯着自己,很快将脸又转了回去。
“我就在这等。”
他一开口,林有喜顿时愣住。
这声音,冷冷的,冰冰的,像极了一个人。
她走到这人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带着吃惊与怀疑,伸出一只手,颤颤地遮住了他下半边的脸。
一瞬间,时间好像凝结了般。
“小……小叶子……”
林有喜惊喜地跳起,熊抱了上去:“小叶子!真的是你?!”
叶飞的脸一下子从冰块变成了火炉。通红通红。
从小到大,他何曾被一个女孩子这么抱过了?
而且,还是脸贴脸,胸贴胸地抱着。彼此近的,几乎能见对方的心跳。
他僵僵地立在原处,感到脸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湿湿凉凉的。一摸,脸顿时垮了下来。
“你,别把口水蹭在我脸上。”
抽眉,一掌PIA飞了某喜。
然后淡定地坐下,看看花看看草。
林有喜乐滋滋地抹嘴道:“小叶子,你终于想通,把那块臭烘烘的蒙面巾拿去洗了啊。啧啧,我就说嘛,咱家小叶子生得就是俊俏,你要是早点露个小脸,打死我我都不会跟洛君鸿走的嘛!”
叶飞握拳,极力忍着想要再次PIA飞她的欲望。
“咦,你的三把剑呢?怎么没带在身边?万一有坏人来你怎么保护我?你看你这样,多不专业啊。这样吧,我找找看,厨房里好像还有一把菜刀,剁肉还挺快的。你先凑合着用要不?还有啊小叶子,你是什么时候改掉一句三字的毛病的?”
BLAHBLAH问了一连串问题后,某喜居然真的拿了一把菜刀过来。
塞给叶飞道:“记得要还哦,神医府里只有这一把菜刀的。”
叶飞此刻的脸就像那七层宝塔,一层接着一层的垮。
菜刀?开什么玩笑!这女人是不是活腻味了?
手悄悄地摸进袖子里。一下子抽出黑凤来,当的砍在木桌上,一劈为二。
“苍蝇,好烦。”
某喜泪。捧着菜刀的手立刻缩了回去。抱着桌脚嚎啕大哭起来。
“小叶子呀,这可是咱神医府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啊!吃饭接客打麻将全靠它的啊!”
叶飞默。
原来神医府的生活如此艰苦朴素,胜过自己多年来的隐居生活。
不由对花无常增添了几许敬重之情。
说起来,他此次拜访神医府,初衷只是为了寻求能够恢复功力的方法。没料到竟会在这里遇见林有喜这个冤家。
难道命中注定,他是摆脱不开她的纠缠了?
“你,别再哭了。”叶飞拧眉,拎起林有喜。
林有喜嗝嗝地抽着气,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小叶子,你……以后还会不会……赶我走?”
叶飞只当她是在哭那桌子,却不想她竟是为了这事而伤心。
心头莫名地被揪了一下:“你不哭,我就不赶你走。”
林有喜很顺手地捏过他的袖子,擦眼泪,醒鼻涕。一副怨妇相:“你不在的时候,洛君鸿老欺负我,qǐζǔü这个仇你一定要替我报。”
叶飞望了眼自己被揉得一塌糊涂的袖管。吐气,闭目,眼不见为净。
“好。”
他忍。
“我还要吃肉。来神医府那么久,顿顿都是素的。你看我都快人比黄花瘦了!”
叶飞抖了下眉:“……好。”
“那你能不能把你的黑凤也给我?”某喜得寸进尺,“万一哪天你挂了,我也好有东西自保。”
这下,叶飞再也忍不住了。
BIU地将某喜抛飞了出去。
…………………………………………………………………………………………………
到了夜幕降临,花无常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林有喜只好捧着一碗白饭,蹲在墙角自己扒拉着。一边吃,一边满含怨念地对着院子里被劈成两半的小木桌子瞥了又瞥。
叶飞旁若无人地擦着黑凤。一点一点,很是仔细。
忽然,一个起身,将黑凤抛给了林有喜。
“拿着,进屋去。”
“啊?”某喜嘴角边粘着颗米粒,迷茫茫地抬头看他。
眼神绕过叶飞的背影,落在门口。
只见十几个黑影,不知何时围在了神医府前。手里的兵器寒光瑟瑟,冷得透人心骨。
不用说,一定又是冲着林有喜来的。
叶飞回头,对着她挑了下眉:“还不快进去?”
某喜手里捏着黑凤,犹犹豫豫:“你把黑凤给了我,用什么跟他们打?要不——菜刀给你?”
抽!
叶飞强压住额头跳起的青筋,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凌空一挥:“天地万物,皆可为剑。”
那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气势,看得林有喜一阵晕眩。
崇拜的目光火辣辣地射向某叶。而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不过,这树苗子可是神医府里唯一一棵树来着……”
BIU~
又一次,林有喜被当作人肉铁饼给掷了出去。
好像夜空里划过的扫把星,一头倒栽在屋顶上。
这下可好,门外的一干人等立刻呼啦啦地冲了进来。
其中一人,身形精瘦,面孔好像被人打过一拳似的,除了额头和下巴,整个脸都凹陷下去。
他望了眼倒插在屋顶狂蹬腿的林有喜,激动地对着叶飞挥刀大呼:“呆!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对小主子如此不敬!”
叶飞皱眉,暗自握紧了手中的树枝。
自武功尽失之后,他便不再将三柄宝剑带在身边,还特意除去面巾以真面目示人,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身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故而这几人根本就没有认出站在眼前的绝世男子就是叶飞。
凹面孔叫嚣完了,又一人从阴影里走出来。
此人块头甚大,肌肉满满,一说话,都会跟着抖上两抖。更绝的是,他的脸就像只快被吹暴的气球,凸的惊人!
凸面孔大手一挥指向房顶,对着后面几个同样长得歪瓜裂枣的小喽罗吩咐道:“还不快去,把小主子给拔/出/来!”
叶飞终于明白过来,他们口中所指的小主子,就是林有喜。
凛冽的目光立刻射向林有喜。
只见她“波”的一声,像拔瓶塞一样将自己的脑袋从砖瓦里解放了出来。然后连摔带滚地跌下了屋檐。
一个筋斗跳起,从怀里抽出那把传说中的菜刀。对着一帮人耀武扬威。
“谁敢欺负我家小叶子?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啊?他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林有喜我——(顿三拍)——的贴身保镖——三绝剑!”
众人皆默……
包括叶飞在内,所有人的脸都囧得华丽丽。
传说中的菜刀果然是快。
在林有喜抽出的一刹那,割破了她胸前的衣衫。
大片春光,就这样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林有喜沿着众人的目光低头一瞅,彻底石化成了举着菜刀版的自由女神像……
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石灰。
“你们——都是坏蛋!!!”
某喜抛飞菜刀,捂脸泪奔起来。
那把菜刀在半空中扭出几个优美的曲线后,终于不负众望地哐的一声落地。
砸碎了神医府里唯一一只药臼子……
传说中的凹凸
“属下们护驾来迟,请小主子责罚!”
黑压压的一片,跪倒在林有喜脚下,头磕得跟捣蒜似的。
某喜抓头:“那个……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们的小主子。”
“绝不会认错!”凹面孔猛一抬头,指着自己的凹脸发誓,“属下的脸就是小主子你一拳打出来的!小主子对属下有再造之恩,属下到死都不会忘记的!”
他一脸感激,满眼崇敬,看得林有喜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再造之恩”,效果实在是太惊艳了……
“那我……是不是对你……呃,也有再造之恩?”林有喜瞅瞅一旁的凸面孔,很是好奇。
凸面孔突然捂嘴,抽泣。扑地抱住林有喜的脚跟哀求道:“小主子!求小主子也赏属下一拳吧!你不能总对他偏心,什么好处都让他给占了啊!”
一边哭,还一边幽怨嫉妒地瞪了凹面孔一眼。
林有喜只觉得背后一阵阴风刮过。
好诡异……
“可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耶。”为难。
凹面孔忽地拍地怒起:“一定是左护法他们!给小主子下了迷魂香才导致小主子你现在神智迷糊,分不清自己是谁!不过请小主子放心,今后只要有我们在,左护法他们就甭想再动小主子你一根毫毛!”
林有喜听得一头雾水:“你们能不能说得明白点?我到底是谁啊?”
“我来说!”凸面孔一掌PIA飞凹面孔,抢道,“你就是我们的小主子,我们的小主子就是你!嘿嘿,小主子,这下清楚了吧?”
某喜默……鬼才清楚!
“你们是骷髅岛的人?”倚在门边的叶飞突然开口问道。
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定在林有喜身上:“传闻骷髅岛发生内讧,岛主流落中原,看来是真的了。”
林有喜被他盯得,从心底渗出股股寒意。指了指地上趴着的人,又指了指自己,很无辜地对着叶飞摇头道:“我和他们,没有关系的。”
凹凸面孔几乎同时嚎啕着抱住了林有喜的大腿,一边一个,哭得撕心裂肺。
“小主子啊,你怎可这么说!咱兄弟几个拼了老命逃出骷髅岛就是指望着能找到小主子你,带着大伙儿一起打回去啊!”
眼泪鼻涕一把把地落在林有喜的鞋子上。某喜想踹又踹不开,只能满眼求助地望向叶飞。
叶飞一动不动,神色里充满了寒意。
他再不管江湖事,但也知道正邪不两立这个道理。更何况,骷髅岛还有可能涉及到当年叶家灭门之事。
若不是自己内力尽失,他恐怕早就将这些人直接手刃了。
如果……林有喜真的就是他们口里说的小主子……
叶飞不敢再往下想下去。潜意识里,他极不希望将她当作自己的敌人。
那样无辜的眼睛,和没心没肺的笑容。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你,过来。”叶飞向着林有喜伸出手。
只要她愿意一直呆在他身边,他可以一直把她当作原来的林有喜对待。
某喜看见叶飞朝自己招手,心里一欢快,屁颠屁颠儿的就想跑过去。
但脚下的凹凸面孔就像两块磐石般,死死缠着她不放。
“小主子,你千万不能丢下我们啊!”凹面孔突然抽出刀,架在凸面孔的脖子上,“你要是不管我们的话,属下便只有先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锵锵里个咚!好一个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林有喜被震撼了!
“那个……小叶子,要不我们就帮帮他们吧。”
叶飞啪地折断手里的树枝。
开玩笑!居然要他与这群邪魔歪教同流合污!
“林有喜,你过不过来?”这次的口气里,多了几分愤怒。
林有喜一怔。她是第一次看见叶飞如此生气。平常他的表情永远都像一潭死水般,静的可怕。
没想到发起火来时,还要恐怖……
“噢。”某喜低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凹大侠,凸大侠,你们还是回去吧。打群架抢地盘这种事,我林有喜真的不在行。对不住对不住!”
凹凸面孔颤抖着双唇,如同弃妇般怒目横指叶飞:“姓叶的!这是我们岛内之事,干你屁事了!”
“他要和我们抢小主子,我们就和他拼了!”
众人咆哮着,像丧尸出笼般,张牙舞爪地冲向叶飞。
几拳/交相出击,叶飞抵挡不住,连退了十几步。
嘴角边隐隐渗出一丝血迹。
凹凸面孔面面相觑了片刻,忽然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
“还以为三绝剑有多厉害,原来是个没有内功的废物!”
废物?!
叶飞脸色徒然一凛。心中的自尊被深深刺痛。
握起树枝,对着众人做了个起剑势。大有要拼死一搏以卫尊严的架势。
“你们闪开!让老子先来会会他!”
凸面孔抖着一身肌肉走上前。二话不说举起大刀朝叶飞攻去。
叶飞轻轻一跃,敏捷地避了开。
无法使出内力,便只有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凸面孔连砍了几刀都落空,不由心中大怒。他好不容逮着机会在小主子面前表现一下的,如果再战败,岂不是更加无法实现让小主子在他脸上赏赐一拳的愿望了吗!
一想到这儿,便兽血沸腾起来。抛下大刀,嗷嗷地挥起拳脚扑向叶飞。
叶飞立刻舞起树枝朝他刺去。
一番挥洒,流水行云。
只是当枝杈刚刚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便像碰到了石头般,嘎吱断裂开来。
凸面孔哈哈一阵淫/笑。肚皮一挺,同时迸出一道内力,将叶飞弹出足足有几丈之远。
其他人见状,伺机围了过去。将叶飞层层困在里面。
就在众人磨刀霍霍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力的大喝——
“都给我——住——手——!!!”
只见林有喜脚踏凳子,手举菜刀,脸红涨得好像关公。
气得就差没有从嘴巴里喷出火来。
“你们!造反啦!连老娘的人都敢伤!!!”
一干人等,全都吓得丢盔弃甲,扑通又跪了下来对着她膜拜。
“小主子饶命,属下不知道他是你的男人啊!”
默……多了一个字,意思完全不一样的好伐!
叶飞本就因方才激战而气血紊乱来着,又被这么无缘无故地扣了一个面首的帽子,一口血没憋住,尽数喷泻而出。
林有喜大慌。一脚踢翻凳子奔了过去。
大大的眼睛里泪花滚滚。
“小叶子,他们说的难道是真的,你的功力……”
叶飞咬牙,破天荒地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不错。我的功力,已尽失。”
这是林有喜第一次看见叶飞笑。却是那么一个悲凉而又绝望的笑。
令得林有喜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
她无法想象,叶飞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痛。
他一向是最爱剑的人。没有了功力,他以后要怎么拔剑?
“小叶子……”林有喜突然哽咽。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是自己害得他中毒,又失去了内功。
一切都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泪滴滑落眼角,落在叶飞的手背上,带着一股灼热,透进他的心里。
叶飞呆了一呆,随后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像在抚慰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就算没有功力,我也会保护你的。”
既然他给了承若,便要遵守下去。
在这一刻,林有喜不是什么小主子,也不是什么女魔头。
她只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小人儿。
林有喜被他这么一说,倒是哭得更厉害了。
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随时都会接不上气来。
那些趴在地上的教众,也都被这悲情的气氛所感染。一个个撩起袖子开始抹眼泪。没有袖子的,就拽旁边人的袖子使。
结果有不少人竟为了抢袖子干起架来。
场面一度失控,断袖遍地皆是!
好在关键时候凹面孔挺身而出,作为核心力量,发出一道宣言——
“既然保护小主子是咱们的职责,那么保护小主子的男人,也是咱们的职责!以后,我们不仅要保护小主子,还要保护保护小主子的小主子的男人!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
一干人等,也不管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回答得雄赳赳,气昂昂。
林有喜“啊”地抬起头。一脸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表情。
只在泪眼朦胧中,看见叶飞那俏魅的唇角,抽得那个销魂呀……
传说中的同房
后来这一夜,林有喜和叶飞一起,被众教徒们关进了一间小黑屋里。
因为大家一致认为,既然都是小主子的男人了,那么二人同居一室是天经地义水到渠成的事。
就算没有渠,他们也要现挖一条把水给引进去。
肥水不流外人田,为了防止叶飞半夜遁逃,还特意将门窗全都反锁了起来。
任由林有喜怎么捶门敲窗,就是不开。
“小主子,你就安心歇息吧!外面有我们几个守着。我们保证!绝不偷看绝不偷听!否则就自插双目!”凹凸两面孔在门外作门神状,信誓旦旦。
林有喜欲哭无泪。看看叶飞那一脸可以杀死人的寒气,叫她如何能“安心”得了?
只能可怜巴巴的蹲在墙角。一边画圈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瞅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某叶。
昏黄的烛光,让那张原本冷峻的面孔看起来竟柔和了许多。
微翘的眼角,高挑的鼻梁,以及那水润饱满的双唇,看得林有喜的鼻内血压顿时飙升。随时有爆管的危险……
蜡烛很及时地,在此时熄灭了。
屋内骤然漆黑一片。隐隐约约,林有喜听见门外响起两个窃窃私语的声音。
“小凹,你没忘记把屋内的烛芯给剪了吧?”
“事关小主子的终身大事,我怎敢忘?大凸你放心吧,这会儿里面八成早就黑灯瞎火的了。”
“那就奇怪了。怎么那么久都没啥子动静捏?莫非……那个姓叶的小子不能人道!?”
嘎哒!
黑暗里,传来一记极其可怕的攥拳声。
林有喜满头冷汗,赶紧笑着打圆场:“小叶子,他们不懂的。你这不叫不能人道,只是暂时的功能性障碍。没什么大不了,相信只要你日夜操练,定可宝剑锋自磨砺出!我看好你!”
嘎哒!噶哒!
握拳声越来越响。
只见某叶浑身上下好像被一层乌云笼罩着般,随时将要闪电打雷。
“林有喜,你过来。”
黑暗中叶飞的表情模糊不清,但林有喜明显感到他的话里带着一股寒气。
缩头,作鹌鹑状。“不用客气啦,我蹲墙角蹲惯了的。小叶子,你知道吗,蹲墙角的好处可多呢!不仅可以锻炼后肢,而且还能仰望无限裙底风光。最重要的是,它比一直坐着要好,保证不会长痔疮哦!BLAHBLAHBLAH”
“林有喜!”叶飞的声音已接近咆哮。
要是一个晚上都这样听她说话,他一定熬不过半夜便“消香玉殒”了!
“你——过——来!”
某叶暗下狠心,准备等她一过来,就一拳将其打晕过去。
林有喜只有抖着小腿,颤颤微微地摸了过去。
无奈屋内太暗,从墙角到床边不过几步路,某喜便撞倒了一把椅子,碰碎了一只茶杯,最后砰叮乓当地踩在一只洗脚盆里,向前滑倒过去。
一头撞在叶飞脸上。嘴对嘴,胸贴胸,以熊抱之势将某叶压倒在身下!
屋内霎时变得一片死寂。
只听得见两人怦怦的心跳声。
一下紧接着另一下,好像在演奏着一曲乱了节拍的二重奏。
林有喜浑身僵硬地趴在叶飞的胸膛上。
脑子里血液澎湃,一浪又一浪地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
唇边的那抹温热,散发出令她无可抵挡的诱惑。
终于,情不自禁,轻轻啄了一下叶飞的下唇。
忽然,又像触了电般地跳了起来。
被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吓得心惊肉跳。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居然——吻了他!!!
拽头发,捂脸,慢慢慢慢的像条蚯蚓般扭到角落里。
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叶飞。生怕一抬头便撞上两道鄙夷的目光。
像他这么心气高傲的人,一定最看不起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了。
怎么办?
她现在要怎么办?
“小叶子!”某喜忽地眼珠子一转,拍床而起。
这时候,是考验她天下第一名嘴真正实力的时候了!
“好你个小叶子!居然背着我偷偷在床上啃猪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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