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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点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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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没想过居然会在一个太监脸上出现这么娘娘腔且令人作呕的表情,尤其这娘娘腔居然是她自己,这更令人无法忍受!

    “不要用这张脸随便作那种膈应人的表情!”沈如意捂脸,直觉是没脸见人了。

    “……”苏迎半晌无语。“好吧,我没注意。”

    沈如意渐渐平复心情。才总算想起来正事,忍不住放下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苏迎。苏迎也不知是放得开还是自暴自弃,双手摊开呈大字状让她看个够。

    “你——”

    “我是沈如意,”苏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能明白你现在的感受。不过这都是事实。我觉得你需要接受。”

    沈如意表示,她不想接受,她为什么要接受!

    “为什么我还会死?!”她抓狂,抱头紧紧抓着两只发髻,欲哭无泪。“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你……总不会是最后一个吧?我就……这么样的活下去了?”

    这样,她还不如死了!

    造孽啊!

    是她诅咒萧衍本尊上仙太狠了,老天爷给她的惩罚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老天爷是要让她点几次地啊?总不会像小鸡啄米似的。没完没了吧?

    “你问我,还不是和没问一样。至少我是不清楚还有没有下一次。”苏迎长长一叹,几乎把活着的那口气一口全给喘出来。

    见沈如意这么痛苦的模样,显然是相信了,他忐忑的心总算安稳地放到了肚子里,一屁股坐到她旁边,中间只隔着个放到榻上的桌案。“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既然有机缘出现在你面前,咱们总还要搏一搏,不能任事态发展吧?”

    他叹了口气,还没等他继续开口,就听沈如意突然打断她道:

    “你说我们的孩子都生出来了?”她眼睛叽哩咕噜直转,“是皇子还是公主?”

    “自然是你心理盼的,”苏迎露出暧昧的笑——

    “你别这么笑,好猥琐。”沈如意简直不忍直视,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样不堪入目的表情。

    苏迎忍不住也翻了个白眼,以前都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矫情!

    “是皇子!”他没好气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得意,才过周岁宴没多久,皇帝靠劳你辛辛苦苦生孩子,想带你去行宫泡温泉,结果在途中就被袭,你为了皇帝挡刀子,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就死翘翘了。”

    “……又这么快?”

    沈如意当时就懵了,怎么着,上天注定他俩在一块儿的时间是有时间限制还是咋的?

    怎么连生了孩子,都没把那讳气冲走?

    可怜她那宝贝儿子,居然没有机会抚育她长大……

    “你说的都是真的?”沈如意虽然心里其实是真的相信了,但还忍不住保有一丝怀疑,这实在是……太像她以前的经历了,像到让她惊心动魄。

    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她已经有了孩子,更多了一份牵挂。

    尤其小皇帝那矫情别扭的性子,她为了救他而死,他那神奇的脑回路一歪歪指不定爱到极致就变成了恨,万一对她家孩子不好,她是做鬼都没处说理去。

    苏迎就是沈如意谁不了解还能不了解自己个儿的心?

    他翻了个白眼,“是不是真的,你心里也有数,就别在这儿强撑了。”他看了看房门的方向,“我记得,我那辈子没出这么一茬,直接回了豹房。没多久沈家那位继夫人就强拉着嫂子找上门,在万寿宫宴上寿安侯夫人说了些难听的话,董家在旁边敲边鼓,沈夫人以一战二,一战成名,整个宫宴都让她们给搅了。”

    “后来皇帝看在我——看在咱俩的面子上偏帮了沈家,以致沈家和刘、董两家都作了仇,后来更是闹的不可开交,如果我没记错,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就打的差不多了。”

    沈如意听得目瞪口呆,但闻他这话音才刚落,就听两声清脆的叩门声:

    “娘娘,长乐宫总管孙胜公公有急事回禀。”琳琅微微扬高了声音。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要不要天时地得算的这么神准?

    沈如意冲苏迎努努嘴,指指地上,“你就算不跪着,好歹做做样子站着,大模大样的坐那儿算怎么回事?来人了,开始演戏吧。”

    苏迎耸耸肩膀,小声道:“你可别忘了,我就是你。”

    沈如意表示,想忘也忘不了。

    这么惊悚的事实,她的心得多大,才能过目就忘啊?

    她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总算等苏迎摆好姿势了,沈如意叫人进来,便见琳琅领着孙胜就进了暖阁。

    孙胜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瘦瘦高高的,细眉长目,看着就透着一股子精明样儿,可是如今也是一脸即将崩溃的模样,见了她就跟见了救命的恩人一般,眼神里透着股子亲切,要不是男女有别,她怀疑他那激动劲儿分分钟就要扑上来抱她大腿。

    孙胜向来说话办事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到了沈如意跟前三言五语就把事情经过给学了一遍,和苏迎刚才说的二样儿不差。

    这要是苏迎不事先表明身份,她都能当他是算命先生让给自己卜上一卦。

    只不过沈夫人到底是她娘家人,孙胜话里话外偏向着沈家,沈如意这点儿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这事儿好办,琳琅,”沈如意微一侧头,“你去将虢国夫人,忠勇侯夫人请来,本宫最近没见家人,甚为想念。她们想是也用完膳了,就到暖阁陪我坐会儿聊聊天吧。”

    “孙公公看,这样可行?”

    孙胜在宫里大半辈子,见了沈妃如此行事,也不禁暗挑大指。

    只道这是个明眼人,没有恃宠生骄的意思。

    皇帝多宝贝这位沈妃,他虽未在跟前亲眼看着,就陈槐那老奸巨滑能对这位百般殷勤,皇帝又张罗着要封后,也能看得出来了。

    他是生怕在长乐宫里出了差池,到皇帝那时不好交待,心想着扯出沈妃来由着她处理,哪怕是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天塌下来有这位宠妃宠后顶着,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却不料人家看得清瞧得远,绕过刘董两家,单拎沈家出来。

    这可不是怕事躲了,只等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只怕也是只有夸沈妃的份儿。至于刘董两家,皇帝难道还会惯着不成?

    孙胜不由得就又高看了沈如意一眼,这位新后还怀了身子,以后且有得折腾了……(未完待续。。)

222 证据

    孙胜得了沈如意的令,回到万寿宫宴之时,沈夫人和寿安侯夫人已经拍桌子撸袖子,已经是分分钟就冲上前撕扯到一处的架式,沈家和刘董两家身后各自有人站后面撑腰,弄不好就是个大混战,整个长乐宫战火一触即发,其他观战者根本吃饭这件事都给忘了,各种小眼神齐刷刷地对准了闹事中心的旋涡。

    他遗憾哪,这要不是在他负责的地儿,闹出事儿来头一个找黑锅背的就是自己,他还真想亲眼瞧瞧这几位夫人撕到一处头破血流的壮观场景。

    可惜时不我与。

    孙胜遥望混乱的战局,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掺和进去。

    宫里向来是个局势瞬息万变的地方,多少世家名门冉冉升起,瞬间没落,是个最不能按常理推断的人。

    尤其他们那位皇帝,口味之杂就不说了,指不定哪天又看上哪家闺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到那时可能一个白眼都被人记恨上,脚下自己踩出来的坑不要太多。

    就只说皇帝越发冷峻诡谲的心思,连那些老狐狸大臣们都猜不透。

    平日倒是不声不响,也不苛责下人,看上去冷冰冰,但还算得个好主子。但是瞧那对太后果断幽禁的劲儿,和大臣们顶上也半步不让,甚至动用了先帝一朝都不曾动用的廷杖,该下手的时候绝对的不留情,手段强硬,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哪怕皇帝没有牵怒过无辜宫人,孙胜还是不免心生敬畏。知道皇帝宠个女的就宠上天,恨不得天下所有稍有姿色的女子他都避过去,生怕一个不留神将未来的娘娘无形中给得罪了。

    要说。刘家董家那可也都是风光一时的外戚,刘太后更是享承明帝一朝繁华,直到这位新皇帝登基日子才越过越不好,董家却是章和帝亲自提上来的,高官厚禄,摆明是要让刘董两家对掐的阵式。

    事实证明,董家也的确不负皇帝厚望。死咬刘家不放,把刘家没咬死也弄丢了半条命。

    可是最后呢,却是八百年就被摒除在政治中心旋涡中的沈家不费吹灰之力。坐收渔翁之力……

    皇帝有钱任性还多情,有什么办法?

    宠一个就宠上天,唯一破局就是等什么时候轮到下一个。

    正所谓皇帝宠妃轮流做,指不定明年到谁家。皇帝老丈人、大舅哥。那名额是大大的!

    孙胜半分不敢耽搁。趁着三方不没混战到一处,见缝插针就将沈夫人给请了出来,忠勇侯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家小婆母真要和人打起来,哪怕她怀着五个月的身孕也是不能独善其身,要冲到第一线的。

    沈夫人一听沈妃相请,便不再恋战,趾高气昂地冲着寿安侯夫人那一堆一块抛了个得意的眼神。昂首阔步挺着小胸脯就和孙胜走了。

    寿安侯夫人气了个倒仰,脸色都青了。咬牙切齿地冲着沈夫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卖女求荣,也有脸得意!”

    永昌侯夫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劝道:“行了,闹到皇上那儿,咱俩家也都落不着好。”

    董家一听是这个道理,立马就坐回了原位。

    他们也是让寿安侯夫人给骂的热血沸腾、义愤填膺才跟着起哄。人家刘家好歹还有个太后活生生立在后宫——虽然也是形同幽禁,可他们董家……人都没了,就有个外三路的亲戚让董皇后一早给带进宫去,本想着帮忙争宠,谁知道根本就入不了皇帝的眼,有也和没有是一样的。

    “反正都落不着好了。”寿安侯夫人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回去,椅子猛地晃了晃,好悬没就此碎裂开来。“难道现在龟缩在一边,成天提心吊胆,走路都怕踩死蚂蚁这样,咱就落着好了?”

    “大嫂,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要是让沈家给骑在脖子上拉屎,咱还有脸面面对京师这么些个世家大族?”

    呕,旁边桌的外命妇有几个心脏的,好悬没让她说吐了。宫宴上吵架就够离谱的,还扯什么屎啊尿啊的,能有点儿当朝太后本家的脸面吗?

    永昌侯夫人都忍不住扶额,特么说得大义凛然,好像就没被董家骑在脖子上拉过屎似的。

    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天大地大,在大晋国土上谁还能有皇帝大?他们老刘家一向自诩天下独一份,连皇室子弟都不看在眼里,现在不还是让人皇帝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们捧上天的太后都被软禁了,还得瑟什么呀?

    普天之下还有哪个不知道他们这皇帝想一出是一出,宠上沈妃,就连沈妃放的屁都是香的,更不要说人家一门二后的娘家沈氏一族了,也就寿安侯夫人个拎不清的,胆敢在万寿宫宴上叫嚣。

    皇帝是个护短的,沈万年搅进买凶杀人案,明明锦衣卫里都有证据,是要定忠勇侯的罪了,生生就那么凭空抹去,当什么事儿没有,人家大摇大摆地脱身,高居庙堂之上。

    “你可就闭嘴吧,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怕流言传不到皇上耳朵里!?”永昌侯夫人斥道,只觉得脑瓜仁一阵阵地抽疼。

    旁人躲沈家还尚嫌不及,也就寿安侯夫人脑子自小估计是骑马骑多了,让马带驴给踢坏了。

    问题是她脑袋瓜子再不好使,难道寿安侯就没告诫过她,让她最近消停些,别乍眼?

    一想起寿安侯那个小叔子,永昌侯夫人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要说这对夫妻俩,当真是天上一对秃尾巴鸟,地下一双烂树根,个顶个儿的脾气火爆,脑袋瓜子一根筋,有勇无谋全靠大嗓门。

    家门何其不幸!

    xxx

    将沈夫人和忠勇侯夫人请到偏殿,沈如意并未直接在暖阁相见。而是吩咐宫人们好茶好点的侍侯着,全跟没这俩人什么事一样,她在暖阁该怎样还怎样。瞪着一双美眸,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苏迎。

    这个娘娘腔,居然是她……

    也对,她就是女人啊,肯定娘到没边儿。

    “这回你总算信了我吧?我跟你说,以后刘董两家且有得折腾呢。”苏迎扯动嘴角,无奈地一笑。斯文俊秀的脸上竟生生让他挤出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其实你早就信了,只是心里说服不了自己。”

    “你还需要其它别的什么证据吗?任何你经历过的一切,你和小皇帝大婚初|夜。还有重生萧小玉和皇帝第一次的姿势——”

    “为什么都是这种限|制级的话题……”沈如意抚额。

    “这些旁人肯定是不知道啊,”苏迎坦荡荡地摊手,“如果你需要我更多举证,别的我也可以啊。比如小树林里还有一袋三十两的银子没被皇帝发现给挖出来呢。”

    “……”好吧。她彻底相信了。

    他不说,她都快要忘了好么?

    沈如意算看出来了,苏迎进门时哆哆嗦嗦扭扭捏捏分明是又害臊,又忐忑,生怕她不信他,现在笃定她相信他了,就开始趾高气昂,吊起来卖的节奏。很有几分稳居上风的架式十足。

    原来她也有这么欠欠的表情,让人看上去就想揍一拳。

    好吧。她现在算是彻底直观地了解到平日气的皇帝牙痒痒,恨不得扑上来狠咬她一口的那种迫切心情。

    “你说……我什么时候死的?”沈如意突然问。

    “章和十一年四月二十六,”苏迎叹了口气,又眼泪巴巴地望过去。“我可不想顶着这张脸,这副身体活着——不过既然我回来了,就断断没有让我自己再死一次的理由!”

    “我、们,只要把后年四月二十六那天的死劫躲过去了,就没我什么事了!”

    说到这里,苏迎突然士气满满,只有这个时候,沈如意觉得他身上还有那么一丢丢男子汉气慨,看着不那么让人觉得别扭。

    沈如意叹了口气,“我向皇上开口,把你从东宫要过来——”

    “不要!”苏迎突地尖叫,双手捂脸。

    可是哪怕他动作再快,沈如意还是看到了他脸红通通一片,满目羞涩:“我不要,我可不要他看到我这副德性!你不要,我是不认的啊!”

    沈如意一噎,好吧,样子确实是猥琐了些,感觉怪异了点儿,估计皇帝知道后,会不那么舒坦一丢丢……

    可是,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撂挑子真的好吗?刚才口口声声的,二人齐心合力断金呢,誓言扔也扔的太快了!

    “你就窝东宫里?还是我给你调其他地方?”

    苏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委实大了些,嗫嗫地道:“你自己想想也能明白我的感受,这么个身体,怎么见他?不管他是个什么观感,我是立马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我了解。”

    苏迎心道,废话,你不是我?你还能不了解?

    别说公开他的身份在豹房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下去,就是隐姓埋名作个名副其实的小太监,只要萧衍在身边,她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臊也能臊死他!

    “总之避过那一天,你活着,我自然而然就会消失了,结局皆大欢喜。”

    “话说,”他突然皱眉,“你怎么不问刺驾的是谁?”

    “……是谁?”沈如意眯起眼,她能说么,她直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仔细想这个问题。

    “你不是说你替皇上挡了一刀就死了,难道当时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苏迎指了指太阳穴,意思是脑子啊。

    “明年年底的时候,西梁会再次犯境,陆续十几场小规模的骚扰边境,还有南燕小动作不断,似乎也看西梁闹事是大是小再见机行事,只是大晋内部还算安稳,没大的天灾**。”

    “刺驾,在我看来可能是外部势力渗入,想让大晋群龙无首,趁机大举来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内部之争。”

    苏迎忽地压低了声音:

    “刘董两家别看以前掐的欢,自打沈家冒出头来,这俩家可算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友好地携起了手,互动很是频繁。”他道:“在不说和尚的幻象里也好,还是真正存在过的也好,新皇帝登基,变了天,但天也没塌。只不过现在董氏不在了,只有个刘太后。”

    “而皇上和刘太后的关系始终不见好转,刘太后也好,董家也好,铤而走险拥立新君,也不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

    沈如意垂眸,她听明白了,苏迎的意思还是内部争斗的可能更大一些。

    毕竟,皇帝出巡的路线也不是事先公告天下,大多是秘密行进的。能将线路打探出来,再行布置就已经是一件难事,结果是她为求皇帝挡刀死了就可以知道,必定是攻到了皇帝眼皮子底下,近在眉睫的情况下,她无可奈何之下才会宁愿一死以保持皇帝。

    “你的意思,是……仁寿宫?”

    苏迎耸肩,“明年太后和皇帝会闹的更僵,曾经一度太后想要示好,皇帝顺水推舟也想缓和彼此的关系,毕竟皇家的亲眷关系,为天下所瞩目,大臣们也都死死盯着,皇帝也不敢做太出格。”

    “人,其实就是那么现实。董氏死了,董家有心无力,没人牵头谁敢打刺王杀驾的主意?如果董氏还活着,她翻出天来我都信。而刘家就不一样了,刘太后还在宫里,哪怕和皇帝撕破脸,身份也在那儿摆着,想要在刘家一呼百应,是太简单的一件事了。”

    “你觉得呢?”

    沈如意笑了,“我觉得怎么样又能如何?全凭你一张嘴,我捅到皇帝那儿去也全靠一张嘴。他倒是会信我,可是无凭无据,他要怎么治刘家?”

    “只能像你说的,坐等。守株待兔,只得到那时候,提醒皇帝顺藤摸瓜了。”

    苏迎直点头,和自己说事儿就是省事,说上句就知道下句,省时省力更省心。

    “刘太后扶持太子,想必不会一点风声都不漏。正好重生后我就到了东宫这小太监身上……我也不想回皇上身边,就索性待在东宫里中,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也好及时通知你一声,早有防范。”

    “你看,如何?”他问。

    沈如意默,她虽不赞同,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的办法。

    她现在一举一动都受到各方瞩目,尤其皇帝监视的小眼神像黏到她身上了一样。

    她就是调个宫人到身边,都不一定会折腾出什么事来,更不要说东宫太子身边的人了,这么暧昧的地方,随随便便都能传出来她杀害太子的一万八千种方法。(未完待续。。)

223 绕圈

    苏迎的身份敏|感,不便多留,沈如意恐怕有多嘴的,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解释的不清不楚,反倒让他那七弯八拐的脑回路给扭曲了。

    这时候就不得不说一个人的心思却是灵犀相通,显而易见,苏迎也是相同的想法,频频往门的方向瞅:

    “时间差不多了,和你搭上话,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再有什么消息,只怕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机会,我们——”

    “在小树林。”两人异口同声,然后都笑了。

    沈如意越笑越心惊,特么谁能想到她能有和自己对话的这一天,为什么玄妙过后,感觉又这么诡异?

    现在苏迎还活着,芯子是沈如意,那是不是代表至少目前来讲未来还是没有改变的,她还是会死,所以才有苏迎的存在……

    生生将后宫一个苦苦为生计挣扎的妃嫔研究晦涩难懂关于‘存在’这么个哲学问题,她也是醉了。

    “我能问一下,你什么时候重生到这身体里的吗?”

    苏迎临告退前,沈如意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一直萦绕在她脑里好久的问题,却见苏迎嘴一扁,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表情,显然说多了都是泪。

    “……四个月前。”

    沈如意也惊了,四个月——她孩子也才四个多月啊,赶情他是搭她家宝贝的顺风车来的?

    以这副身体在宫里行走四个月,还混到太子身边不错的差事。她……好自豪啊。果然她的潜力是无极限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苦了你了。”她道。

    苏迎嘴角抽搐。特么心不苦,命好苦!

    直到他头也不回走出暖阁,沈如意忍不住还在回味他那酸爽的表情。

    她不是没有过重生成太监的醉人经历,只不过她之前各种放不开,做太监的时候是能不洗澡就不洗澡,更不要说照镜子了,像这么面对面别开生面的表情。她根本从没看见。

    原来,竟是这么格格不入,娘娘腔到爆。

    东宫太子生病。能跑出来到长乐宫御驾前传话的,绝对是一等一的心腹,苏迎能混到如今的地步,不要说别人。她自己绝对是钦佩有加。外加五体投地。

    只有她知道,一个女人忽然生为一个缺失了零部件的男人,偶尔三五不时还漏尿的太监是个怎样毁天灭地的打击。

    果然,人就是在打击中学会成长,曾几何时,她能想到自己会在太监的领域里闯了自己的一片天呢?

    沈如意一时间感慨万千,把等着和见面的沈夫人及沈少夫人全抛在了脑后,浮想联翩。等到想起她们来的时候都不知又过了多久。

    xxx

    沈如意再见到章和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要说刘太后真不愧挂着作死小能手的嫡母名头,也是作中之神。作功出神出化,堪与章和帝比肩了。好好的一个万寿宫宴,算是让她——还有她二哥寿安侯夫人给搅的天昏地暗了。

    估摸着刘太后和苏迎是同一路数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苏迎是给太子吃巴豆粉,太后是给自己吃——她记得之前太后就曾经使过这一招了,把皇帝气了个倒仰。这回却不知是食髓之味了,还是懒的动脑,就拣个现成的一计两用,也不怕用烂了,这回在皇帝生辰上又吃开了,上吐下拉。

    然后东宫太子那边又出事,可把皇帝给折腾坏了,跑完仁寿宫跑东宫,也就他那武力值开挂的身子,换二一个身娇体弱的就这么被推倒了。

    就是腿受得了,估计接连闻了两宫的味儿,熏也熏出个好歹了。

    这天早上就开始下雪,下到中午开始放晴,萧衍肩膀上还有两片未扫干净的雪花,脸色沉的比早上的天还阴,紧紧皱着眉,鼻孔往外喘着粗气。

    沈如意表示,如果皇帝能喷火,那鼻孔喷出来的火苗怎么也有一丈长。

    不过却也难怪,好好一个万寿,一个个都跳出来砸皇帝的场子,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不要说皇帝本就是个大气筒子,没气炸都算他有涵养了。

    连带着整个万寿都搞砸了,整个儿都没了心情,据琳琅说连晚上和大臣的宴会,皇帝还被几个大臣追问太后的病情,气的皇帝脸都要绿了。

    也是气大发了,怕回豹房心气不顺再横挑鼻子竖挑眼,才在长乐宫歇下了。

    沈如意一见皇帝脸色不对,连忙迎上前握住他的手,冰凉凉的:“你怎么也不捧着手炉,大冬天的多冻人啊。”

    萧衍没理她这茬,只轻轻捏了下她的手,边往里走边用眼角的余光扫她一眼:“听说,昨天宫宴上寿安侯夫人给你娘家人难看了?”

    美人榻上摆着一张四脚雕刻着桂花树的小桌案,两人一人坐一边,宫女便捧着一盏热茶摆到了皇帝那边。

    “快喝口热茶暖暖。”沈如意笑眯眯地道。

    “你也听说了?”她明知故问,闹这么大皇帝再没听说,不是宫里要变天,就是皇帝跟她这儿装耳目闭塞呢。“相互间吵了几句。你也知道,我和吉祥这身体,怎么也算是姐妹共侍一夫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一门二后,当面说着尊荣,背地里怎么说的没有?”

    她笑,“也就寿安侯夫人敢当着矬子嫌弃人个儿矮,当着和尚骂秃驴,偏生赶巧我们沈家那位继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三言两语不和还不就吵起来了……倒叫其他人看了笑话。”

    萧衍的脸色丝毫不见好转,两条眉毛几乎快要挤成了一条。

    “刘家到这时候还不知收敛,四处整事生非,朕爱娶哪个是朕的事,爱给谁家体面也是朕的事,哪里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还真当天下是他们姓刘的了?”

    他冷哼,“你放心,朕会给你出这口气,绝不能让你当着那些个内外命妇丢那么大的脸,朕给你找回场子!”

    “……那时候我都走了,寿安侯夫人没当着我的面说。”沈如意避重就轻,就不做白莲花为刘家求情。

    不说她想不想,皇帝估计想治刘家都想疯了,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时候为刘家说话往自己脸上贴圣母白莲花的标签。

    “当着你的面如果她敢说,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朕可真要怀疑你这脑袋瓜子是在琢磨什么呢。”萧衍总算唇角勾勾,看上去像是在笑她,实则笑意根本就到眼里。

    “你,直接回豹房来了?”他问。

    沈如意也是醉了。

    她没在宫宴他知道,回哪他反而不清楚,这说得通?

    瞧皇帝这话里话外就是有人禀了上去,宫宴上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现在倒在这儿和她逗磕子,想必也是知道她见了东宫的小太监,心里犯了膈应又不好明讲,在这儿她和绕圈玩儿上了。

    对她,皇帝算是三十六计都要使了个遍了吧?她也是真服了。(未完待续。。)

224 画风突变

    沈如意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皇帝这猜忌多疑的性子是改不了了,只不过从显性变成隐性。

    不过能开口试探,她已经知足了,不像对别人,和以前对她那样自己个儿在心里琢磨,然后各种定罪,不管真相是什么,他心里罪证却是确凿的。现在这样,已经是个长足的进步了——

    特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线是不是已经被他越拉越低,都要向他看齐了。

    “东宫的小太监——”她作势想了想,“好像叫苏迎,他说有要事回禀,我就见了。”

    然后作欲言又止状:“是不是我不该见?”

    萧衍看了她一眼,“你见自然有你见的道理。”

    呸!

    惯会挖坑设套的,坑都挖到她脚后跟儿了,沈如意心里冲着他竖起中指。

    这家伙是习惯成自然了吧,对着那些个大臣脑袋一刻都不带消停的,到她这儿还各种显摆智商,不绕出她什么来他就觉得遗憾满满是吧。

    “那是。”沈如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和他这人要是耍心眼玩儿心机,姑且不说能不能玩儿过人家,毕竟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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