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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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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小轼递出一个琴,月儿将琴放在腿上,轻播琴弦,试了试音,嗯不错,是个好琴。
女子指下缓缓,泻出一阵轻柔的琴音,口中清唱:
少年雄心总比天高
壮志豪情不畏风暴
春华秋实不老
岁月一笔都勾销
只留琴声空飘渺
秋月悬天共枫叶摇
夏日以朝暮分昏晓
年华几许磨消
究竟谁人能明了
不曾轻狂人枉年少
繁华红尘中任我逍遥
举杯望月醉看美人笑
今晚有君为伴
月色几多娇
同高唱一曲歌谣
人生漫漫艰险难料
英雄成败怎能断道
虚荣若浮云
转眼已消散
恩怨是非尽付谈笑
秋月悬天共枫叶摇
夏日以朝暮分昏晓
年华几许磨消
究竟谁人能明了
不曾轻狂人枉年少
···
一缕青丝随君天涯
一曲娓娓动听的歌曲完毕,已经有人沉醉,车内的人面露赞叹之色。
连车夫都忘了赶车,直到马儿走歪了才回过神,赶紧挥着手里的长鞭纠正马儿的方向。
小轼心中欢喜,看来此女还是有优点的,娶回去可以慢慢调教。
他想出去夸赞一番,被小受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小轼愤愤不平,只能乖乖坐下,人家天生就是老大,而自己努力一辈子都只是个马仔,不公平,真不公平。
一路上月儿将两人的伤口细心照料,不管是在客栈还是马车上,该换药时绝不含糊,十分认真,于是两人的伤处没几天便好了大半,恢复了正常,对待这位柳姑娘的好感越堆越多。
一天晚上,马车行走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林之中,车夫紧赶慢赶也没赶到前面的小城里。
看来今夜只能在这林中过夜,两男一女怎么睡?
月儿才不会跟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客气的将两人请出马车。
马夫将马拴好,为马儿准备了青草,钻了木头燃起篝火,又考了野味与几人分食。
待到大家都吃了个饱,车夫搭起了帐篷进去休息。
小受本来也想钻进帐篷,刚刚靠近就被浓重的臭脚丫子味熏的退了后,这个帐篷车夫经常睡,就算将车夫赶了出来里面也会臭气熏天。
算了,还是干坐着吧!
小受与小轼坐在篝火边大眼瞪小眼,看着红黄的光火发着呆。
‘噼里啪啦~’的细响将黑色的夜幕衬得更加冷清,树上扑闪回巢的小鸟儿已安静休息,草丛里再也没了任何响动。
月儿躺在马车里很是无聊,马车底下是空的,哪有床铺舒服?白日坐着都嫌隔,晚上还要睡一晚,不难受死才怪。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将车帘揭开,对着烤火的两人喊道,“你们俩,上来一个。”
火堆边的两人闻声之后,顿时眼中冒出光彩。
她叫我们上去一个?真的假的?难道柳姑娘这会儿子有需要?
小轼脚下快了一步飞奔而去。
小受一个跳跃将小轼挡住,露出威胁的眼神,“你不想活了?”
小轼有些蔫儿,又立刻闪出英勇就义的神态,指着小受说道,“别的事我可以听你的,可是,可是感情问题,我不能让给你。”
小受眯起眼,“好你个苏轼,有本事了,你等着!”
抛去一个‘等一会去我就灭你九族’的目光,甩开小轼,上了马车钻进车帘。
小轼心中憋屈,你一天到晚决定的事情还不够多?居然连我的感情也要决定?什么事情都要先想着你,别人都是欠你的?
就在小轼心中埋怨的时候,马车里已经传来了柳姑娘的笑声,犹如悦耳的银铃,勾人心弦。
于是小轼暗下决心,不行,就算你是老大,我的个人问题也不能随你决定,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受你的威胁。
他也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马车。
月儿正在与小受对坐着嬉笑聊天,小轼纷纷不平的钻了进来。
小受眼中射出威胁,瞪了一眼,有你的,走着瞧。
小轼抬一抬下巴,回瞪一眼,这回我就是跟你杠上了,怎么着?有本事你就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到时候你那仁慈的贤明就要毁于一旦!
月儿茫然,怎么了,进来聊个天还能成了仇人?为避免尴尬的气氛,她说道,“那就一起聊!”
小轼呆愣,什么?原来只是聊天?
小受投来一丝轻蔑,你以为进来干什么?瞧着你挺斯文,实际上脑子里不还是装些那些东西,真不是好货!
小轼咬了咬下唇,想了想,聊天也好,至少可以培养感情,换上笑眯眯面容向月儿偎去。
月儿挪了挪,不想跟他靠的太近,死苍蝇!
小受冷冷的说道,“苏轼,不要让柳姑娘尴尬。”
小轼有了反驳的架势,拍了拍胸膛,好像自己真的是个男子汉,带着几分刚毅,“赵受益,不要以为我苏轼好欺负。”
“你~”小受气的将小轼一指,却说不出话来。
什么?他是苏轼?
月儿满面的惊讶,不可置信的将小轼拉过来仔细的瞧了一遍又一遍,这个爱咬嘴唇,像苍蝇一样的伪娘居然是苏轼,苏东坡?
------题外话------
小受和小轼不是一般银儿。
☆、不要猛男,要土豪!
“你是苏东坡?”
苏轼点点头,显出疑问,我是苏东坡奇怪吗?
何止奇怪,老娘可是见到真人了,激动shi!
月儿立刻将苏轼的手紧紧攥住,整张脸离苏轼的嘴不到一公分。 。
女子如兰的吐气打在伪娘脸上,伪娘羞涩状,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微微开口,“柳姑娘,你,你难道倾心于我?”
月儿兴奋的颤抖,将他衣襟紧紧抓住,“何止是倾心,简直是崇拜,你是我的偶像,偶像!你可知我有多么的喜欢你,你的那首《水调歌头》将我的心陶醉在四川乱炖里,太tm的爽歪歪里,你现在就在我的眼前,我怎么能不激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多美,多美的境界。你,你怎么不早说你是苏轼?”
想当初王菲唱的那首《但愿人长久》不就是用这首词,她在二十一世纪为了这首歌,痴狂过好一阵子,每次唱的时候,心中都会生出恋爱的美感,她当时还想来着,苏东坡不愧是个才子,太了不起了,都想把丫天天揣在侧收聚拢文胸里。
虽然眼前的苏轼和她想象中的差了一大截,但毕竟这个是原版,是真人,她热血沸腾,看着苏轼的眼神也变成眼见到刘德华一样,虔诚,膜拜。
苏轼心情愉悦起来,又想想不对,疑问到,“《水调歌头》是什么?一首诗词的名字?在下,没听说呀?难道是有人冒着在下的名字,做出的?”
月儿傻愣,没有,不是他做的?不可能,不是苏轼还能是谁?难道语文课本阴我?不会,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现在遇见的苏轼还没有做出这首词,对,应该是这样。
她放开苏轼的手坐好。
苏轼有些失望,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东坡做不出这首词,柳姑娘就不喜欢东坡?”
月儿略显尴尬,将苏轼瞟了一眼,不自在的说道,“没事,没事,你会做出来的,一定会的。”
小受的脸早已成了阴转多云,瞪着眼睛威胁苏轼,苏轼不畏惧,今日他就要英勇就义。
苏轼清清嗓子,将小受一指,“可,你就不崇拜他?他可是,可是叫,赵,赵受益。”他后面的话小的几乎听不到?
月儿将苏轼肩膀一拍,又将小受看了一眼,面上浮出一丝微笑,“叫赵受益怎么了?不就是和皇帝老子一个姓么?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他是赵祯的哥哥弟弟王爷亲王什么的?”
苏轼张大了嘴,这女子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汉人?
他欲要解释,小受对他摇了摇头。
从知道小轼就是苏轼之后,月儿对他的厌恶感大大减低。
苏轼想起月儿说过崇拜他,喜欢我他,他心中泛出欢喜,有些得意的向人家靠近一些,小声问道,“不知柳姑娘是否许过人家,有没有心上人?”
然后向着人家挑挑眉毛,好像在说,‘说呀,快说我是你的心上人呀,快说呀!’
“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轼显得不好意思,“柳姑娘,你刚刚不是说,说喜欢我的?我想了一下,虽然你为人粗鲁,不守妇道,好吃懒做,不思上进。但是,但是,你的心还是蛮好的。”
“所以呢?”月儿咧着嘴,有些鄙夷。
小受双手抱于胸前,面色已经发黑,瞪着苏轼,看我回去不灭你九九八十一族。
苏轼当做没看见,轻咳一声,“所以,我可以不计前嫌,将你,将你,纳为妾氏,只要你以后恪守妇道,学习三从四德,以夫为天,我,我还是可以接受你的。”
月儿身子向后靠,缓慢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十分惋惜的说道,“虽然我喜欢你,但,还是,算了吧!”
我只是喜欢你的诗词,不是喜欢你的人!你搞错了!要照你这么说,我喜欢的诗词歌曲多了,难道我都要统统嫁一遍?
再说了,你还是个伪娘,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苏轼急忙问道,“为什么?”
月儿轻叹,“我本想这一辈子定要尝边天下美男,做个逍遥快活的yin娃dang妇。
我的这种目的与你恰恰相反?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想法。
看来你我二人今生是无缘了,就此打住,不要再发展下去的好,免得因产生了感情,最终却又闹的不欢而散,而令彼此内心受到伤害。哎~!”
苏轼将月儿的话在脑中转了两便,不可置信,“可你说喜欢我的,你就不能为了我改变吗?你以前的过错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以后,以后···”
月儿将他话打断,反问道,“你难道不喜欢我?你为何不能包容我?就让我出去寻找美男,等玩累了再回来找你呀?”
苏轼气急,脸色通红,“岂有此理,哪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有过那么多男人之后再回来找我,我怎么可能会要?”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从现在起,你我二人不要再说话了。”
“哼,不说就不说,yin妇!”他狠狠的骂出了两个字。
月儿故作伤怀的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有情原比无情苦,伤乐悲怀几个愁,郎今留情他笑痴,他年留郎知是谁!”
小受强憋住笑,对月儿点了点头,高招,高招。
之后的一路上,苏轼与月儿真的再没说过一句话,月儿乐得逍遥自在,再也不用听这只自作多情的苍蝇‘嗡嗡’,世界一片安静,美好啊!
小受与月儿有说有笑,十分的投缘,尤其月儿说道喜欢听大慈大悲咒的时候,小受就有了对佛家独到的见解,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便一起感慨起了人生。
月儿说,“独自一个人,听着两个人的歌,那么温馨而又凄凉。”
小受会说,“不经意的邂逅,不经意的别离,人生总是这样,很无奈。”
两个人的惠子知我,胶漆相投,引来另一个人的妒忌。
苏轼醋意横生,有时会借机接触月儿,人家都会对他抬起一根手指摇一摇,咱俩可是说好的,谁也不理谁,你可别犯贱。
苏轼冷哼,扭向一边,掏出小布条将耳朵堵起来,将两个人的声音拒之耳外,可心中又十分不甘,只能一边火山一边冰雪的挣扎。
终于在踏进汴京地界的那一刻,苏轼不再挣扎,因为柳姑娘要走了。
进入城门,守城的兵将对马车里的人递出来的腰牌显得十分敬重,立刻放行。
车轮滚转,灰色的城墙立于身后,月儿跳下马车,回头问向小受,“你是王爷吗?”
小受低头微思,对着月儿点点头。
月儿挥手向两人告别,“保重,有缘再见。”
苏轼一个咕噜爬出马车,大喊道,“柳姑娘,我们还欠你十八个美男。”
小受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在大街上瞎喊些什么,人家姑娘声誉都要被你毁完了。
月儿无奈的回头,“这次我没工夫,下次你们送我三十六个,记住,要美男,精壮的。”
苏轼再喊道,“那我成吗?”他望眼欲穿,问的十分心切。
月儿摇了摇头,“你不够精壮,练个十几二十年再来找我吧!”
苏轼失望的撅起了嘴,将下唇咬了咬,仿佛知道自己挂了科,很是惋惜与伤痛。
月儿对着小受莞尔一笑,大步离开,浅黄色的衣裙潇洒飘逸,渐渐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尽头。
接到密报的大内侍卫早已乔装改扮,守在城内城外静静等候,但提前接到指令不能随意暴露身份,直到待那名女子远去,顷刻间数不清的小贩从岔路口涌出。
有男扮女装卖鸡蛋的,还有推着小车,车里藏着带刀护卫的,更还有老鼠药和胭脂香粉一起叫卖的,这些人都在为着一个目的,暗中将马车护送前行。
苏轼将小受的臂膀抱住,眼圈泛了红,说道,“皇上,柳姑娘走了,微臣的心里怎么好像缺了一块,有些难受。”
“缺一块?你在路上不是还指着朕叫板么?放心,朕不会让你心中缺一块,会让你浑身上下缺很多块。”
苏轼脸色惨白,“皇上,您怎么认真了?”
“你叫板的时候不是也很认真?”
“可微臣不是还在路上救驾了么?怎么皇上都不记得?”
“那是你应该做的,更何况你的救驾也没起到多少多用!”
“哎~”苏轼大大叹息,身份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宫城外,暗红色的高墙威严挺立,坚不可摧,金黄色的烁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墙头上的一个个石狮子犹如恪尽职守的侍卫,岿然笔立,边角插着数把黄底红边的宋军大旗,飘逸气势。
宫门口的守卫设了好几道关卡,威武森严,兢兢业业,没有腰牌或指令的人都被挡在门外,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月儿站在高墙外发愁,我该怎么进去?难道就凭我说来找皇帝,他们就会放我进去?那岂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皇帝老子?
可要是硬闯,就算我武功再好,那么多的皇宫侍卫和御林军,统统将我把围起来,也能将我扎成刺猬!
看来还得冒一回险,晚上潜进去,见到赵祯将包袱往他面前一丢,就说,“左旋翼给你的,从此以后他不欠你的人情了。”。
嗯,就这么办!
有了打算,月儿便不再着急,找了一间成衣铺,买了身粉蓝色的衣裙,找间客栈洗了个热水澡,稍作休息。
天色渐晚,小商小贩收了摊位关了铺子,街上越来越安静,直到再没有一个行人。
“嘭,嘭,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敲了两遍,月儿吹熄房内的灯火,蒙了白色的面纱,背起包袱拿上宝剑,顺着窗户随风而去,飞掠在一各个屋顶。
月色中一个浅色的身影,犹如一朵随风的花朵,潇洒飘逸。
万籁俱寂的深夜,人人都已进入梦乡,没人知道自己家的屋顶上飞奔过一位赶时间的姑娘。
想到即将完成任务,月儿心中有些激动,娘,等我事情一办完就去找你。
与此同时,几个如鬼魅般的影子从一个小巷窜出,打头的人探了探街上的情况,确定没人,便拖着个小东西从街角拐过。
那小东西还在挣扎,发出‘嗯嗯~’的声音,几个人影嫌烦,将小东西头顶一砸,小东西立刻不再吱应,晕了过去。
人影将小东西重新包好,向着幽暗的小巷窜去,然而由于动作过于急躁,一不小心将小东西身上的小物件蹭掉在地上。
待到几人走远,月儿从隐匿处跳下屋顶,走到小巷口向着人影消失的方向看了看,那几个人是掠走了一个孩子吗?
捡起地下的小物件,借着月光看到,金红色的结上有一块小木牌,一面刻着‘长生’,一面刻着‘沈林’。
是林儿!
月儿立刻向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夜之中一颗被揪住的心已经忘却自己的目的,因为眼前有她认为更值得的事。
林儿,是她的孩子!
几个黑影抱着林儿一路向着城外奔去,脚步快速稳健,奔到城强根底下,跳跃翻过了城墙。
月儿隐匿气息,紧紧跟随,亦是运功略过城门,健步如飞的追去。
初夏的夜风依旧带着几丝凉意,飞奔的人儿耳边‘呼呼’。黑色笼罩着城外的树林,一轮明月在夜空中释放自己的亮光,满目的繁星,就像数枚相互辉映的小火点儿,忽明忽暗。
城外,几个人影抱着林儿进入树林深处,树叶被吹得‘刷拉拉’。月光透过树枝缝,隙稀稀拉拉的投在草地上,将一切显得模糊不清。
月儿凝神静气盯着那几人的动静,只见他们将林儿往地上一放,吹了一声口号,片刻之后又窜出几个人影。
一名黑衣指着林儿说道,“人已带到,这小东西就是那家伙的儿子。”
另一方黑衣蹲下身子,将昏迷的小脸抹了两把,“你们说是就是,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他跟他爹长得一个模子,你看看长相不就知道了?”
“太黑看不清。”
一声冷笑响起,“哼哼,现在人带来人了你们却不承认,是想过河拆桥死不认账?嗯?”
另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说对了。”
瞬时之间拔出一把利剑向着对方砍去,‘噹’的一声被一把大刀挡住。
众人‘嗖嗖’抽出利剑与大刀,两方人开始火拼,‘呯呯乓乓’之际,林儿被吵醒。
看着眼前黑模糊的一片,又有许多黑衣人在打斗,刀剑相交之际膨出点点细小的火星。
小小的林儿快要被吓死,不是在房中不是睡着觉么,怎么突然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小家伙浑身发抖,小嘴一撅,央央两下开始放声大哭。
哭声传进数名黑衣人的耳朵,但谁也顾不上这个小家伙,继续与对方刀剑相拼。
月儿原本还想将这些人打探个究竟,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掠夺镇国将军的儿子。
可一听到小家伙的哭声,她的心立刻急促了起来,也顾不得再隐匿自己,一个空翻来至打斗的众人之间。
浅色身影飘然而至,众人虽不明所以,手中却不敢放松,依旧奋力相抗。
月儿对着众人喊道,“事情有变,甲计划暂停,乙计划开始。”
众人大脑还在反应什么甲计划已计划,片刻后明白,定是对方的后援,于是手中刀剑挥舞更加带着狠劲儿。
月儿从打斗的众人之间躲闪窜过,抱起林儿就飞奔。
两伙人拼斗之间对骂,“有你们的,居然有后援。”
另一伙人愤然,“你们的招够高,居然发反咬一口。”
“你们刚刚就想抵赖,明明就是你们毁信。”
“废话少说,刀剑之下自有分晓。”
月儿心中冷笑,脚下动作飞快,犹如一阵微风奔出了树林,直到翻过城墙才稍作停歇。
小林儿原本还在苦恼,爹爹在哪儿,姑姑在哪儿?为什么我不是在家里?
突然一个温柔的女人将他搂紧怀里奔跑,而且这种感觉好熟悉好熟悉,小家伙顿感安心,乖乖的窝在女人怀里一动不动,认这女人抱着,到了那儿他都不怕。
停靠在城内墙下,月儿大口呼吸,这帮家伙真傻,这么轻易就中了挑拨离间之计。
可他们究竟是谁派来的?沈让在朝中有了对头?还是大夏元昊派来报仇的?
然而就在这时,她脸上的面纱突然被一只小手揪掉。
月儿低头看去,洁白的月光下,小家伙的脸儿犹如剥了壳的小鸡蛋,粉嫩的让人咬上一口,红红的小嘴巴微微张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时滴溜溜地转动着,显示出一股机灵而淘气的劲儿。
这个小鸡蛋好可爱,月儿忍不住低头在小脸儿上亲了一口。
林儿眨了眨眼,动了动小嘴,一只柔嫩的小手抹上月儿的脸,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娘~”
月儿怔住,不会吧,他还认得我?人不都说小孩子的记忆力很短么?他都两年没见到我,还认得?
小爪子在她脸上磨蹭几下,“娘~”。
月儿心中受到震撼,微微问道,“你认得我?”
小小的手臂顺着她的肩膀,攀爬到她的脖颈,又叫了一声,“娘~”
这孩子不会是傻了吧?见到谁都叫娘?
月儿有些担忧,轻声说道,“小家伙,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娘。”
林儿撅起嘴巴想哭,小小的眼圈泛了红,“林儿想娘,娘在墙上不下来,林儿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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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剑女护卫,御兔
月儿抬眼,展哥哥!
她心中闪出一丝欢喜,正要呼叫,却喜悦立刻平息,她不能暴露身份,这人跟沈让是好朋友,若是他知道了,那沈让必定也知道了。
月儿站起身子,定了定双脚,摆出拳头,做出对打的姿势。
展昭对这名偷窥的蒙面女子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只见这女子摆出姿势,展昭便提起手中剑做出一个请。
月儿勾起嘴角,两年不见,也不知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不如就陪你玩儿玩儿。
她举起包裹的宝剑向着展昭刺去,展昭反手一挡,掠到她身后。
月儿后背下腰旋转反踢一腿,展昭不出鞘的剑柄将她脚心击中。
月儿受疼立刻后退,娇呼一声,“你卑鄙”。
她定好身形再次出击,展昭不出鞘的剑挥来,月儿做一个假动作向上跃起,展昭亦是跃起,然而她却迅速下沉从他身下窜出,剑柄一个回勾,将展昭后被击中。
展昭前奔一步,扭身说道,“你也很卑鄙。”
月儿轻笑,将宝剑收起,说道,“我只是来送个东西,送完就走。”
“你说的,我就会信?”
“若是我想刺杀皇上早就下手,又何必一直在这儿徘徊?”
此时对于展昭来说,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女子的眼神,举止,语气,无不和柳月儿一模一样,就是略微长高了些。
展昭眯起眼睛,探问道,“你是~?”
月儿眼神一凛,“我不是!”
她飞身而下跃进高墙内,回头望了一眼展昭,迈着大步向里面走去。
展昭还在探究,她究竟是不是?
护卫见到一位蒙面女子径直步入,纷纷拔出佩刀欲要护驾,却看到女子身后还跟着展护卫,且展护卫对他们摆了摆手,众护卫便不再理会。
宫女见到此女子也有些许的惊异,稍稍便不再稀奇,因为各宫各殿的娘娘们为了博取皇上的宠爱,想出过各种办法来引起皇上的注意。
有的娘娘会穿着一身男装,显出几分英武之色,皇上觉得新鲜,便招来留宿。
有的娘娘会打扮成异国风情的女子,将一双眼镜画的跟鬼似的,还露着肚脐儿翘首弄姿,皇上觉着恶心,将她贬了一级。
还有的娘娘干脆站在福宁宫外唱歌,那嗓子捏的都变了味儿,就跟街上买茶叶蛋的一样,皇上觉得厌烦,拉出去杖责一顿。
这位娘娘到是有新意,连展护卫都请来助阵,还在后面保驾护航,看来这娘娘今日是十拿九稳。
富丽堂皇的大殿中,一身明黄色的赵受益坐在飞龙的软椅上。
他锐利又带着威严,却因为等待太久而有些不耐烦,柳姑娘咱么还没来?是不是被展护卫一剑刺死了?
朕交代过不许他伤害柳姑娘,只要拿住就行,可都这会儿了还不见人来?
就在这时,一抹粉蓝色身影飘然步入。
当赵受益与来人对上双眼的那一刻,他看到柳姑娘瞪大了眼,甚至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展昭行礼,“展昭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
月儿指着赵受益,不可置信,原来赵祯就是赵受益。
她后恍然大悟,将包袱撩在地下,轻哼,“这是左旋翼让我给你的,从今以后他不欠你人情了。”
说完转身要走,展昭挡住,严肃的说道,“小小民女怎能如此趾高气昂,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月儿没好气,双手抱胸瞪着展昭。
赵受益缓缓走近,眉头微皱,“柳姑娘,你,不是要来刺杀朕的?怎么不杀了?还有,那左旋翼与你是何关系,怎么你会替他来送这些东西?”
展昭心中一喜,柳姑娘?她真的是?
月儿扭身瞄向赵祯,我怎么知道,送到不就完了,你还这么多问题,烦的跟电视里三分钟无痛人流广告一样,欠扁!
赵受益见月儿不回答,对着宫女吩咐道,“来人,将这些东西手下,好生照看。”
“是”
宫女拎了包袱退下。
赵受益松了一口气,原来你不杀朕,幸好幸好,害的朕还以为与你对敌,无缘相处了!
“柳姑娘,今夜天色已晚,你一介女子深夜奔波毕竟不稳妥,不如今日朕命人为你布下软榻留宿一晚,明日早起朕命人送你出宫,如何?”
月儿冷哼,好你个赵受益,骗了老娘不说,还一副大好人的模样,你以为我会念你的好?别想,没门!
“不必了,本姑娘的身手想必皇上也是知道的,本姑娘还有事要做,先行一步。”
月儿趁着展昭思索之际迅速掠过,待展昭从飘忽的思绪中反应过来,她已翻身至门口处,回头看了一眼,跃上殿顶飘然而去。
展昭追上,紧跟而去。
赵受益看着远去的两人身影,担忧的大呼,“展昭,可别伤了柳姑娘。”
这一声气势宏大,整个福宁宫都被震了个遍,在不久的几日后,整个大宋皇朝都知道,咱的当今天子最在乎的是一位姓柳的姑娘。
展昭一路奔出,奋力追赶,前方的柳月儿身形娇小体态轻盈,并且相对应展昭来说,她的轻功要更胜一筹,不到半个时辰,便渐渐消失在展昭的视线当中。
展昭无奈,稍稍思索转调转了方向,向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镇国将军府。
沈让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一颗夜明珠、十几片金叶子、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还有数张契丹与大宋流通的超大面额银票。
若不是她,还能是谁?
那日沈让将林儿安抚以后,便带了人四处搜索,在他家的后门外发现了一个荷包,当他将荷包打开看到这些东西,便一目了然。
于是这两晚他都会面对着这些东西发呆。
沈让疑惑,夜不是和宝信奴隐居山野,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为何会在这里出现?玄月剑已经被取走,她此次回来又是所为何事?
他拿起荷包研究,这已经不知道是两天里,第几次端详了。
粉色的荷包上一面绣着一株君子兰,另一面绣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随风’。
将荷包放在鼻尖,上面还有她独特的女子体香,这味道让他安心踏实,禁不住让他想起两年前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她,是他的。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沈让头也不抬便知道是谁,除了展昭,没人会在大半夜翻墙而入敲他的门。
展昭自从和丁月华订了亲,却也不知为何,两人婚期一直延迟,每次展昭有了烦心事就会踏着月色而来,拎上两壶好酒,敲他的门,又不跟他讲明缘由,喝完酒就走。
沈让已经习惯。
“进来吧!”
展昭推门而入,走到桌前。
“怎么今日没拿酒?”沈让问道。
展昭没有回答,将桌上的东西瞧了一遍,侧目问道,“是她的?”
沈让反问,“你见到她了?”
“嗯”!
“在哪儿?”
“在皇宫!”
这一夜,有人彻夜未眠。
月儿完成了左旋翼交代的事情,心中倍感轻松,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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