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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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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此时的美景还是能让人心中舒畅一些。
地下的小花,林间的小鸟,蹦跳的野兔,仿佛都成了都是月儿的宠物,她摸摸这个,动动那个,就像花中的仙子。
一只离巢的小鸟找不到窝,月儿将它捧在手中,一个轻跃攀住高处的树枝,将小鸟放回巢中,摸摸小鸟的脑袋,乖乖地,别再掉下来,不然你妈妈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远处缓缓驶近的马车,将此情景收入帘内,睿智的目光将女子身影注视。
月儿跃到地面,拍拍手,拔了一朵小花在鼻前轻吸,将小花插在头顶的一侧,继续前进。
她徒步走的散漫,‘吧嗒吧嗒~’的马蹄声愈来愈近,马车渐渐与她并行,车夫吆喝马儿停下。
车内走出一个人,穿着一身黄色的锦衣儒袍,站在马车上对着她喊,“姑娘,姑娘稍等。”
月儿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嗯!她露出不善的表情,他不紧像个唐僧,更像一只苍蝇。
小轼拱起手,文雅的说道,“姑娘,今日中午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向姑娘道歉,还望姑娘谅解,莫要怪罪。”
怪你老母,我的美食,我的大餐,就那样被你毁了,我看你就是诚心来搅合的,先是吃了饭不给人家银子,后又是搅合我的享受。四个字,斯文败类!
月儿心中愤愤不平,出于礼貌,她没有骂出口,只是努了努嘴,冷清的问道,“说完了吗?”
小轼不明所以,“说完了。”
“告辞!”月儿潇洒的留下两个字,大步离开。
小轼跳下马车,三步两步赶上去将她挡住,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只用拇指和食指拉了人家衣袖的一点点,说道,“姑娘莫走,莫走。”
月儿着实有些不耐烦,“你还想干什么?”
小轼虔诚的微笑,向娘们儿一样的咬了咬嘴唇,说道,“为表歉意,在下愿意请姑娘上车,送姑娘一程,还望姑娘答应。”
“不答应!”甩开小轼的手。
马车内传来好听的男子声音,“小轼,既然姑娘不肯原谅你,你上来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从月儿面前走过,暗灰色的车轮碾压在不平的土路上,车身随着微微颤动。
车帘处掀开一个小缝,一股睿智的目光向月儿探去。
四目相对,车内对月儿善意的微笑,月儿亦是回之。
窗帘放下,马车渐行渐远。
月儿将马车打量,这车看似普通,却实在不一般,先不说这车用的是何等珍贵的轻木,单单是这车上的木板夹层中就带着特制的金属物,从而车身刀枪不入。
再者车上的布篷看似普通,而实际上却是汉人少有的软丝甲做成,遇水不侵遇火不燃。这种软丝甲宝信奴就有一块,她自然认得。
并且赶车的马夫气息沉稳,目不斜视,分明是一名功夫颇好的练武之人。
以此看来车内的人非富即贵,身份不一般。
若是普通人,她搭乘一段路倒也没什么,越是金贵的人,路上遇见的麻烦事情就越多,所以还是不搭理的好。
出了树林,走到一片阔野的平原,月儿再一次的忘了买水壶,附近有没有小河或者山泉,渴的快要冒火,盼望能早一些找到小茶社之类的地方。
急步赶路,终于看到小路的尽头有一个小茶棚,茶棚旁边还停着几辆马车,其中有一辆月儿认识,就是小轼的那一辆。
月儿三步两步的走到茶棚处,棚里就四张桌子,附近又只有这一个茶棚,过路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将每张桌子都占满。
她扫了一眼,只有一张桌子上还空了两个位子,无奈的跟那张桌上的人拼了坐,桌旁正坐着小受与小轼。
不管怎样月儿都是一个后来者,出于礼貌她对小受投去一个微笑,小受也是回之。
既然得到了先来者的默许,月儿便不再估计,毫不客气将茶碗倒满了水,一口饮尽,再倒满再饮尽,再再倒满再再饮尽,一连五碗,气都不喘。
小轼瞧着牛饮的女子,毫无形象可言,完全就像山野大汉。他心中生出一些不舒服,像娘们儿一样咬了咬嘴唇,心中疑问,难道这女子上辈子是渴死的?
小受弯着眉眼瞧向月儿,到是没什么觉得奇怪。
月儿心想,一路都靠步行,虽然自由,也免不了疲惫。这吃也吃了,玩儿也玩儿了,再走下去也没必要,不如过了这个城买一匹马。
喝完茶水月儿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合上双眼,抱臂休息。
茶棚内的过客换了好几拨,走了商人来了柴夫,走了路人来了武士,唯独这张桌子上的两男一女却没有挪动过。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三刻种过去。
就在月儿小歇之间,一根手指十分轻柔戳她手臂,她没搭理。
过了一会儿,手指再一次戳了戳月儿,月儿有些不喜,但还是没有搭理。
当这根手指第三次即将碰触到月儿手臂时,‘啪~’,一个巴掌落在小轼脸上。
小轼捂着半边脸,待他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指着月儿问道,“你,你,你这个女人,人家担心你睡在这里会着凉受风,好提醒你一下,怎么出手打人呢?”
月儿很不情愿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威胁到,“再打扰老娘休息,就一掌拍死你!”
小轼脸上火辣辣的疼,显出了五个指印,咬着嘴唇看向小受,就像是在诉说委屈。
小受微微勾起嘴角,一招手,车夫从车中取来一个披风递到他手上。他起身走到月儿身后,将披风轻轻的搭在其身上,转身离开。
小轼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着走了,回头望一眼,咬了咬牙,大哼一声上了马车。
待月儿清醒时精神好了很多,她后悔为什么早点儿买一匹马,两个月的徒步旅行虽然自在,也让她走了个够,真应该在上一个城里就买匹马才对。
夕阳西下,天边红霞一片,月儿将披风紧了紧继续赶路。
走过平原,步入一条羊肠小道,月儿寻思着走的路是不是错了,按道理该见到城门才对,走了这么久都没瞧见呢?
前方不远处传来‘呯呯乓乓’的打斗之声。
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车夫威武的举着一把大刀,与几名卖着很力的黑衣人厮杀,刀与刀的碰撞碰发出点点火星,看来这两人用的刀都是上好的材质。
几名黑衣上蹿下跳,身手不同寻常,明显都是高手,打斗之间将车夫团团围住,车夫力不从从心,大口喘着粗气,稍不留神就有被砍刀的危险,这辆车偏巧又是小轼的那一辆。
这情景,定是腰缠万贯的商贾,遭到同族的追杀,然后将他财富占去,电视剧里看的都不爱看。
小轼手中拿了一块大石头,不知道改砸哪个黑衣人,来来回回踌躇不定,一个不小心被黑衣人碰到在地,石头掉落,砸了他自己的脚,‘诶呀~’!
月儿摇摇头,百无一用是书生,蠢才,笨。
她本不想管,摸了摸身上的披风,稍加思索,将背上的缠着的宝剑握在手中,向着打斗的几人飞身而去。
月儿掠到站到几名黑衣人中间,将包袱抛给小轼,说道,“替我拿一会儿。”
然后不由分说的向几名黑衣人挥剑。
只见月儿旋转飞身,手中一把包裹的宝剑,毫不出鞘便已将两名黑衣人重伤,抬腿之间,再将一名黑衣人的命根子踢中,那黑衣人痛呼到地。
黑衣人原本胜券在握,却窜出一名武女,且此女功夫很好,大有将他们一举歼灭之势。
其中一名黑衣吹了口哨,片刻后,也不知从何处又窜来几名黑衣,他们分了两路,一路夹击月儿,一路向着马车奔去。
☆、精壮的美男
恰巧此时小受从车中走出,黑衣人拔出大刀就要坎去,小轼赶忙上护住,银光一闪,刀锋将小轼的臂膀划破,他大声喊疼。
月儿原本只用了四成力,但眼看小受与小轼即将被人伤到,立刻加快速度,将几名缠着她的黑衣连速劈倒,向马车前正欲挥刀的黑衣人抛去两道掌风。
‘啪啪~’,两名黑衣顿然掉下马车,倒在地上,这女子的掌太过厉害,挨了一下全身都疼没了力气。
月儿跳上马车,抬起小轼的手臂查看,肉翻了出来,伤比较深。
小轼额头冒出汗珠,脸色泛白,就跟女人顺产生孩子的那副表情。
月儿摇了摇头,口中轻叹,从衣裙处撕下一缕布条,将小轼手臂紧紧包扎住。
小轼因她的粗鲁包扎更是疼的皱紧了眉头,又不敢反驳,这女人太厉害,他惹不起。
月儿将小轼手臂包扎好,轻轻一拍。
“疼~”,小轼眼角闪出莹光,看向月儿,我都疼死了你还拍。
不过他没敢说出口,怕一不小心引来这女人的再次拍打。
小受将小轼放在自己腿上,正要说谢,月儿已拎起包袱跳起下马车,又在地下捡了几枚石子,向着倒地的众黑衣人抛去。
‘嗖嗖~’之间,黑衣人被点中了穴道,顿感头晕,想起身再拼却像是没了骨头,于是顾不得捡起武器,摇摆不稳之间逃窜。
月儿叹息,哎,这么不经打还来做杀手,都对不起付费人的银子。
车夫上前诚恳的拱手说道,“多谢女侠相助。”
月儿回以微笑,对小受说道,“他们被我点了穴,没有再出手的可能,告辞。”
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哦,谢谢你的披风,今日天冷,我就不还了。”
女子飘逸的身影渐行渐远。
到了夜晚,月儿终于找到了小镇,城门已关,无奈,她走到偏僻的城脚,翻身掠过而进。
等她找到客栈,问了小二才知道她又绕了很大一圈才找对地方,这已不知道是她多少次走错了路,若是能对路线熟悉,八成早就见到了赵祯。
店小二十分热情的将月儿带进后院,绕了两个小弯儿领到一间上好的厢房。
打开房门点了油灯,月儿将房内打量了一番,放下包袱放下剑,坐在床边上细细瞧着铺盖,闻了闻,有没有潮霉的味道。
“不错,还算干净!”
小二笑眯眯的说道“姑娘,这可是我们客栈最好的厢房,里面高床软枕特别舒服,十二个时辰全天候热水服务,饮食茶水随叫随到,绝对包您满意。”
介绍完,这小二依旧满面笑意的盯着她,迟迟不肯退出去。
月儿坐在床边与小儿对视,“诶,小伙子,看够了吗?”
小二摇摇头,又赶忙点了点头,然后退出房门。
不一会儿小二敲门,十分客气的在门外说道,“姑娘,给您端来了洗脚水”
“进来吧”。
小二乐呵呵的进了房门,将冒着热气的水盆放在地下,直了身子冲月儿傻笑。
月儿有些恍然,从衣襟内摸出一个碎银子向着小二抛去,问道“够吗?”
小二接住,紧紧攥在说手里,摇摇头。
月儿准备再抛。
小二赶紧摆手,“姑娘误会,误会,我不是想要小费,就是瞅着姑娘好看,想多看看,冒犯姑娘,我这就走,这就走。”
月儿踱步到小二面前,在小二耳边轻轻说道,“要看也可以,不过看本姑娘可是要收版权费。”
小二诧异,疑惑不解,挠挠头,虚心问道,“敢问姑娘,何为版权费?”
月儿露出狡黠的微笑,将小二肩头轻拍,解释道,“就是说不能白看,要收很多很多很多的银子,若是给不起,就给老娘滚出去!”
小二受到恐吓,立刻走出房门,从外面关上,脚步匆忙的离开了。
伴着脚步声,还传来一句恍然大悟的轻叹,“原来是个很贵的青楼女子。”
月儿翻了白眼儿,这些人脑子真是够有想象力!
梳洗完毕,月儿躺在床上睡不着,房内有些闷,放下包袱放下剑,穿戴整齐出去透透气,晚一些再回来睡,出了门下了楼,绕过一个小弯儿,踏进客栈的小院。
今晚的月亮像是一个大大的荷包蛋挂在夜空之中,很美,很亮。
小院有一个小亭,亭内有一个圆形石桌,石桌旁有两人对饮,那两人看见她的到来,均是面露惊喜。
小轼跃跃欲试的想上前打招呼,一道睿智又带有威胁的目光将他止住,他乖乖坐下。
小受收起目光,对月儿满面善意,站起身子客气的说道,“姑娘,好巧!”
他的声音真好听!
月儿毫不生疏的坐在石凳上,将小轼瞄了一眼,“受伤了就别喝酒,不然,会溃烂!”
小轼立刻将酒杯放下,乖宝宝的模样,轻咬了嘴唇。偷偷瞧向月儿,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小受取出一个空酒杯斟满,递到月儿面前,“姑娘可否赏脸?”
月儿侧目,“你肯定我会喝酒?”
小受笑笑,“习武之人大都会酒。”
月儿没有反驳,一口饮尽。
“今日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不如姑娘留下姓名及住址,以后有机会定要报答姑娘。”小受话语中带着感激。
报答?需要吗?你的披风不就是提前报答了?
月儿为自己斟满,眼也不抬,“小女子姓柳,柳树的柳,目前没有家,至于以后有没有还不知道,再说,我也不用你报答。”
“柳姑娘不必客气,是怕我们食言?姑娘大可放心,我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姑娘是女中豪杰,咱们可以先交上朋友,还可以歃血为盟,日后我们一定将姑娘视为亲妹妹看待,今日柳姑娘的救命之恩,我们铭记于心,我们···”
小轼一串急匆匆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小受瞪了一眼,便不再言语。
月儿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哎~”
“柳姑娘为何叹气?”小受疑问。
她瞟了一眼小轼,有些不值的说道,“你带着个苍蝇在身边,不烦吗?”
两男子微怔,反映了片刻,小轼十分委屈,将下嘴唇咬的快要出血,双眼泛红。
小受无奈的摇摇头,“在下实属无奈,无奈,本不带的,可是打赌输给了他,只能带上。”
月儿恍然大悟,就说么,谁会故意带个苍蝇在身边,原来如此。
小轼受不了两人的嘲笑,站起身子欲要抬腿离去。
一丝昏暗的乌云从月亮前经过,周身的树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仿佛静怡的时空里闯入了异类,而显得十分不合拍。
“别动。”月儿伸手将小轼拉住。
小轼手被月儿攥住,此女主动与他肌肤相亲,他顿时红了脸。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草丛里像要钻出无数的小虫一般,骚动不安。
月儿侧耳倾听,说道,“你们赶紧回屋子去。”
小受疑惑,“为何?”
月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已经被人偷袭。
一枚飞镖随风而至,犹如悄无声息的蝙蝠般不易察觉。
月儿将小轼猛然一拉,小轼失了平衡,倒进月儿的怀里,两团柔软将他鼻口掩埋。
小轼有些挣扎,月儿伸手再是一顿,小受被拉扒在石桌上,酒壶‘呯~’被撞到在地面,摔了个粉碎。
月儿立刻起身动作迅速向一侧翻去,几名蒙面黑衣人从屋顶四面八方飘然落下,将她团团围住。
她眯眼打量,这几名蒙面黑衣人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体温极低,都不是正常人,并且借着月光看到这几人眼中充满着赤红的血丝,她明白了大概,这些人跟王莽一伙儿的。
小受焦急,站起身子向着黑衣人喊道,“哎~,你们不是来抓我的,有本事冲着我来,不要欺负女人。”
一枚飞镖种着小受镖去,月儿晃身窜过黑衣,但还是晚了一步,那只底喋喋不休的苍蝇抢在前面,‘噗~’,胸前中了镖。
月儿定身,看着轻呼的苍蝇倒下,摇了摇头,那俩傻子定是以为这伙儿黑衣人冲他们来的。
几名黑衣对着月儿后背击来,她闻声弯腰躲过,抬身时将两黑衣后颈抓住大力反拉。
另外几名黑衣将她夹击,她轻身跃起,犹如一只夜间的白蝴蝶,飘飞旋转,伸手抬腿之间将其中几人击中。
但对方人数较多,且都是练着邪门功夫的高手,致使不备之间她挨了一掌,釀呛后退。
“柳姑娘小心。”小受大喊。
月稍加思索,屈膝点地,向着自己的客房跃去。
几名黑衣迅速赶上,打斗之间闯进她的房门,快一步掠到床边伸手去够玄月剑,黑衣挡住。
月儿反手抓住包袱,迅速蹿出门外,然而在回到院中时,只剩下倒地的苍蝇。
她暗叫不好,迅速飞身,掠过房顶轻踩瓦片,向着客栈外追去,几名黑衣人紧跟其后。
追赶至城边的树林中,几名黑衣将月儿包围,抖得一番慷慨激昂,没想到这些黑衣持久善战,几人加起来比王莽厉害很多倍,月儿的脚步自然被脱慢很多。
打斗之间,月儿说道,“你们要找的人不在我手上。”
一名黑衣躲过一掌轻笑,“骗鬼去吧!”抛出一枚飞镖。
月儿迅速躲过,她有些气恼,从包袱中摸出八件宝器之一的‘白昼之光’,将手指咬破,滴一滴血在上面,一手立刻将眼睛遮住,另一手将白昼之光高高举起。
四周顿时犹如白昼,几名黑衣人刺得睁不开眼,他们原本练的就是邪门阴功,只能在夜间出现,现在被白昼之光猛地一闪,眼中均是缓缓流出鲜血,成了瞎子。
月儿收手,趁着黑衣倒地痛呼之际向前方追去。
茂密的树林犹如一个硕大的迷宫,若不是还能听见丝丝响动,怕月儿是找不到小受的,她运功奋力追去。
一阵疾风吹过,一抹白色将拖着小受的黑衣人挡住。
“放了他,饶你不死。”
黑衣人口中传出轻笑,将小受脖颈掐住,“还算有本事,你自断手脚我就放了他。”
月儿瞟向小受,小受大口喘着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情愿。
她怔住,但片刻后露出不屑,“那你就杀了他,反正我们也不是朋友。”
小受微张了嘴吧,这柳姑娘不是很见义勇为的么,到了关键时刻也露出了本性,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柳姑娘也不欠他什么。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将小受脖颈紧了紧,阴狠的说道,“这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下手了。”
“慢着。”
“呵呵,害怕了吗?”
小受眼中闪出希望,看来柳姑娘是个重情重义的女汉子,若她为我断了手脚,等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善待于她。
月儿摇摇头,抬起脚步向远处走去,“我只是不想看见血腥,等我走远了你再下手。”
小受犹如当头一棒,人呐,还真不该有希望。柳姑娘,你走吧,我不怪你!
黑衣人冷了眼,威胁不了她,这个人质要来就没用,带着又麻烦,只能杀掉。
黑衣人从腰间摸出一个匕首,恶狠狠向着小受的后心刺去。
就在这时,一只粗壮如针的金刺,夹杂着丝丝电流破风而来,扎入黑衣人的后颈,此物正是可以刺头世间万物的‘金璐刺王’。
黑衣人手中哆嗦,但匕首还是扎进了小受的后心。
小受痛呼一声,后背顿时流出鲜血,他向后抹去,一手温热的液体。
黑衣人顿然倒地,抖搂几下不再动弹。
小受伤口不浅,还未等到月儿本来,便已淌着鲜血晕倒在地。
冷风席卷了整个树林,摇晃的大树犹如黑暗中的幽灵,令人毛骨悚然,待到明日有人路过时,只会发现地下一滩滩凝重的血迹。
次日一早,小受与小轼在公鸡嘹亮的歌唱中清醒,两人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摸向自己的伤口。
小轼揉揉犯困的双眼,待他看清,立刻坐起,仿佛受到了十分恐怖的惊吓。
小受居然与他同榻而眠!
小受轻轻触碰被包扎过得地方,皱着眉头,咧了咧牙齿,问道,“你怕什么?”
小轼咬咬嘴唇,摇摇头,未经允许便与小受同眠,可是大罪啊!
当小轼再次注意二人都是光着膀子的时候,更加惊异,我的衣裳,小受的衣裳,难道我们昨夜被人下了迷药,做出了不道德的事情?天呐,我该怎么办?
小受将小轼手臂一拍,“只是被人清洗了一遍,又包扎了伤口,别多想!”
小轼抖搂着嘴唇,红了一张脸,“咱,咱们的衣裳呢,莫不是柳姑娘帮咱们···?”
小受面颊不免也有些微红,侵泡在礼义廉耻之中的古人,哪里会随意让人看见自己的光膀子?
柳姑娘虽然是为他们清洗包扎,可这连亵裤都被换成了干净的,那不就说明什么东西都被人家看见了?
两人对看一眼,各自心中生出了想法。
小轼穿好衣装,来到柳姑娘的门前,他很想对柳姑娘说声感谢,更想问一问柳姑娘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看见了。
轻轻敲了敲门,房里没有动静。
莫非柳姑娘一大早出去了?她昨日忙活的一定很晚,这会儿子又一大早出去,该不会觉得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而有些羞愧,所以提前走了?
小轼心中有些焦急,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
他大声询问,“柳姑娘,柳姑娘你在里面吗?柳···”
还没喊完,一个茶杯破门而出,砸在他的额头上,立刻变成一只额头淤青的鹌鹑。
月儿睡醒已到晌午,她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穿戴整齐,打开房门。
小轼蹲在地下,手中端着一个铝盆,盆中的水还冒着热气,那张黯然的脸好像在说,我已经等了一个世纪。
小轼见到月儿就开始两眼放光,起身献媚的将盆子举起,“柳姑娘,您醒了,给。”
“你等了多久?”月儿疑问的接过水盆。
“一早上。”
“那这水怎么还是热的?”
“我换了十二次”
“哦。”
月儿将盆子端进房中,扭身去拿面巾之际小轼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身后,举着青盐瓶子。
她翻一个白眼,接住瓶子,“鬼呀你!出去~”
小轼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仿佛做了一件期盼已久的事情,安然的出了房门。
待到月儿梳洗过后下了楼,准备找掌柜的结房钱,却瞧见厅门处站了一排灰色衣衫的劲装男子,个个身材魁梧,腰间均有佩剑,眼神刚毅,充满着凛然。
“柳姑娘!”
小受在一张摆满美味佳肴的桌子前,对月儿客气的点头。
小轼欲与柳姑娘打招呼,被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只好站住身子,顿了顿,眼巴巴的看着小受靠近柳姑娘。
月儿疑问,将那排男子一指。
小受解释,“昨日的事让人心有余悸,不过幸好在下,在附近有个亲戚,这些都是借来的保镖。”
月儿点点头,又疑问的将饭菜一指。
“这是感谢你昨日的救命之恩,不成敬意,还希望柳姑娘能赏脸。”
月儿再次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坐在桌前,“那就吃吧!”
说完也不管那两个男人,揪起一个鸡腿塞进嘴里,顷刻之间风卷残云,一桌子菜虽然没有全部被她吃掉,却都没逃出她的魔掌,统统尝了个遍。
月儿吃的满面红光,嘴角流油,口中甜咸菜肴混在一起,丝毫没有受到不同味道的影响,继续黑塞。
小轼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心中疑问,柳姑娘怎么没有一丁点儿的女子形象,就像没吃过饭似的,这要是娶回去会被爹娘骂,定要想办法让她改一改才好。
小受丝毫不介意,满面笑意,将月儿够不着的菜色夹到她食盘里,“别着急,慢慢吃,若是想吃别的我再帮你叫。”
月儿嘴已经被塞满,含糊不清的说道,“昨晚上就没吃,还跟人打了一架,回来就困的睡着了,今儿早上起得晚,这会儿特别饿,你们别光看着我,你们也吃呀!”
“柳姑娘,昨晚上可是你帮我们清洗伤口,还,还换了亵,亵裤?”
小轼这句话越到最后越没底气,仿佛要接掉一块不好看的遮羞布。
小受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种问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吗?人家姑娘还要不要清白?
月儿波澜不惊,“伤口是我包扎,不过,是店小二帮你们清洗的,难道你们以为是我帮你们脱的裤子?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做得出?别瞎想,快吃吧!”
二男面上浮出一丝失望。
哈哈,当然是老娘帮你们换的啦,什么都看见啦,不过你们的物件还不赖。
小受又将小轼瞪了一眼,唐突的家伙,瞎问什么?
小轼咬了咬嘴唇,露出了畏惧。
小受不死心,放下筷子又询问道,“不知道柳姑娘是要去何处?”
“汴京”
小轼眼中一亮,“刚好与我们同路,柳姑娘与我们一起走吧。”
月儿瞟了一眼,有些不乐意,“算了,还是各走各的好。”
小受夹了一个排骨递到她面前,“柳姑娘,其实我们也正好缺一个保镖,姑娘身手不凡,不如就当做好事如何?我可以给你酬劳,随姑娘开口。”
开什么玩笑?保镖,她长得像保镖?
月儿瞪起了眼,将门口的一排壮汉一指,“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跟你比起来,只不过是空气。”小受十分不羁。
“好!”月儿将桌子一拍,气势洪亮的说道,“十八个精壮的美男,我就答应你?”
小轼不解,“什么十八个精壮的美男?”
月儿瞥他一眼,喝一口茶水,清清嗓子,“酬劳啊,你们不是说酬劳随我开口,我就要十八精壮的美男。”
她打了一个饱嗝,满意的揉了揉肚子,再拍上一拍。
小轼手中筷子掉落,嘴巴再也合不上。
小受弯起眉眼,“我答应你。”
其实就算小受不开口,月儿也是要去买匹马,这一路走得够累,她早就想找个交通用具,正好有人让她搭顺风车,她又怎么能不乐意,至于那些暗中下手的人也已经被除掉,根本不用担心。
至于这十八个精壮的美男,不过是个借口!
既然月儿答应了做保镖,小受便将那些劲装大汉辞去,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柳姑娘顶过一百个莽汉,带那么多人一起上路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一路前行,速度也快不到哪儿去,道路并不平坦,时而会碰到沟沟坎坎坑坑洼洼,马车跟着遥遥晃晃。
越过山路,越过小道,越过平原,越过小桥。
摇晃之间月儿有些瞌睡,又不想大白天睡,免得晚上睡不着。
自从上了马车,小受一直闭目养神,仿佛一尊不受外界骚扰的石头佛像,纹丝不动。
小轼一路咬着嘴,若有所思,不停地探究着月儿的脸色。
柳姑娘年纪轻轻需求就那么厉害,若是我娶了她,却不能令她满意,该如何是好?她会不会出去找精壮的男子给我带绿帽子?
月儿一开始可以对苍蝇的眼神视而不见,后来免不了被盯得心烦,怎么把这讨厌的家伙忘了,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
月儿钻出帘外与马夫一起坐着,开始闲话家常,想探一探车里的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可马夫一遇到稍稍敏感问题就立刻闭口不答。
月儿对此人佩服,狗奴才,你的嘴,很紧,好样的!
小道两边树木林立,碧草葱葱,鲜花碧草,涓涓细流,无不体现浓春的美好与惬意。
几只蝴蝶追敢着月儿的身影,她抬起手,一只蝴蝶落在手臂上,被她一捉弄,飞走了。
月儿笑的‘咯咯咯’。
这种环境是她最喜欢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胸中畅快,心情大好。
月儿回头向车内喊道“小轼,有琴吗?”
车里立刻传来‘咣里咣堂~’,似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小轼递出一个琴,月儿将琴放在腿上,轻播琴弦,试了试音,嗯不错,是个好琴。
女子指下缓缓,泻出一阵轻柔的琴音,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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