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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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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壶清茶。”
没人搭理她。
一旁桌子上围着几名过路人,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月儿没心情去细听,这会儿正渴着呢!
“老板,来壶清茶!”
月儿又喊,还是没人搭理她。
月儿觉得奇怪,扭头望去,才发现这个茶棚的老板好像不在,旁边的桌子上连个茶壶都没有,只有一些路人在这里歇着脚,聊着天。
月儿左右张望,茶棚老板能去哪儿?
一声重重的叹息传来,“诶呀,那叫一个惨呐,你们没看见,老李头哭的都差点儿咽了气儿。”
“真的?他不是不爱他闺女,整日就知道寻个妾氏生儿子吗?”
“那你有所不知,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不还是爱闺女的?”
“就是就是,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娃儿?”
“···”
此刻月儿才注意到那些人的谈话,像是谁家死了孩子,被人形容的十分凄惨。
众人唏嘘不已,远处走来几人,抬着一大一小两个棺材渐渐靠近。
指挥抬棺材的人像个管家,大概四五十岁,穿着一身土黄色衣袍,一边走路一边指手画脚,嘴里念念叨叨。
几人抬着棺材走进茶棚,将棺材放在路边,坐下歇歇脚,用手忽闪着满头的大汗,口中粗喘着气。
旁边一桌人里有人认识那管家,上前客气的打招呼,“王管家,昨儿个不是听说去了个大小姐么?怎么今日抬了两副棺材?难道二少爷也···?”
王管家这人一看就是傻精傻精的主儿,面上含着老实,眼睛却贼溜溜的光亮,眼角的折子都能包饺子。
王管家叹一口气,露出不易之色,“你可不知道,费了我老大的劲儿,这是我在隔壁城里张家棺材铺买的,咱这附近几个城就他家能商量价钱,
本来我买棺材,他只送一些纸钱和元宝蜡烛,我硬是让他再送了个小棺材,这不是好留着备用么!”
“啊~?”众人张大了嘴,王管家怎说出这样的话?
月儿也被王管家的话镇住,棺材还能备用?你不是找着让东家生气?谁家愿意死了个孩子之后再死一个孩子?这王管家莫不是脑子大大地有问题?
王管家和抬棺材的几人歇了片刻,向这个熟识的人招了招手,“卢铁,你们继续聊,我先回去,你们不知道,老爷还让我去至买别的东西,我一天到晚够累的,等这事儿处理完定得让老爷给我涨工钱,涨了工钱请你吃饭。我先走,你们聊!”
“好好,你慢走啊!”
月儿鼻中轻哼,回去别让老爷骂死就算烧了高香,还敢提涨工钱?妄想!
王管家一行人渐行渐远。
隔壁一桌子继续聊着悲惨或者八卦的事情,‘抛尸’、‘凌辱’、‘杀童’、‘抠门’、‘将钱带进棺材里’等等,不少的虐人词语蹦进月儿的耳朵。
“瞧瞧,就他这爱占便宜的,还让人搭个棺材,等他回去有他受的。”
“你们不知道,他家老爷本就抠门,平时过个中秋节元宵节,连个月饼元宵都舍不得给下人们发。当初他家老爷就是看他精打细算才雇的他,不过这会儿,他老爷就算不被失了女儿的事哭死,也会被他气死。”
“哎,也不知道咱这城里究竟来了什么狠心的人,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丧尽天良呐!”
“就是,每次还将剩下的骨肉丢在山林中,连个完尸都找不到,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哇!”
“你们发现没,这恶人除了吃小孩子,就是吃处子之身的女子,别的还真一个没碰过。前几天周家丫头不是就被抓去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有人询问,“怎么着怎么着?”
那人继续说,“大半夜的被放回来啦!”
一妇人满面鄙夷,挑着眉眼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处子,你试过?”
那人轻笑,“可不能告诉你,试没试过也不能让别人传了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周家丫头跟他试过。
一名看似刚刚成年的小伙子皱紧了眉头,拳头握紧,若有所思。
身边的人发现了他的异样,问道,“二虎,想什么呢?莫不是你也喜欢周家丫头?”
二虎摇了摇头,“不行,我今儿回去让俺娘替黄花妹子提亲,不然落到那恶人手里可就糟了?”
众人一阵大‘咳~’,都为二虎的的话不屑。
有人发笑,“哈哈哈哈~,二虎,你黄花妹子才十三,看你急的?不过也对,倒不如你今晚就将黄花带出来把事儿给办了,要不要哥哥我给你帮忙呀?”
二虎瞪了一眼,“哼!我自己就可以,用不着你假好心!”
说完大步离去。
那人调笑的喊道,“二虎,要是不行就说话,我肯定帮你!”
二虎没有搭理,越走越快,他在担心他的黄花妹子。
月儿皱起了眉眼,什么恶人?吃孩子?吃处子?莫不是这里来了练邪功的恶人?难怪昨日见这城里有三家在同时办丧事,还以为是凑巧,竟是被人给害的。
月儿走到说话的那个人身后,轻轻一拍,满面堆笑,“请问这位大哥,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儿?莫不是这城里来了坏人?”
男子扭头,哇塞,如此清雅的姑娘刚刚怎么没瞧见?瞧这媚眼,勾人,瞧这小脸儿,真想捏一把。
男子有些微楞,身边人将他碰了碰,男子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清清嗓子客气的说道,“姑娘地从外乡来的吧?”
月儿点头,“我是过路的,听见你们说附近死了好多孩子,好奇,问问。”
一位满面皱纹附带双下巴的大娘,瞧着男子看月儿那直勾勾的眼神,撇了撇嘴,对月儿说道,“姑娘若是过路的就赶紧赶路为好,咱这地界儿最近不安生,经常出现命案,大多都是黄花闺女和孩子。
若是姑娘许过人成过亲那倒没什么,若是姑娘没有过,早些离开的好,免得受了连累。”
“是啊,是啊,不知姑娘许了人没有?”男子颇为关心这一话题,他很想知道这清雅女子是不是处。
月儿尴尬的笑笑,“许了,许了!”
男子失望,若是没许,还准备将这姑娘身世打听清楚,上门提亲!
夜晚,月光皎洁,城外的树林中弥漫着阴森的气息,一阵阵凉风吹过,树枝摇摇摆摆,恍若群魔乱舞,如果有人走进,定会觉得步入了荒坟,让人毛骨悚然。
一名背着个大包袱的黑影飞奔过座座屋顶,披肩卷着夜风噗噗闪闪,凄惨的月光将这黑影衬得鬼魅,恍惚。
黑影来到城下轻跃,掠过城墙奔出城外,也许是背着包袱奔跑了太久的原因,动作有些减慢,最终将包袱放在草地上,一屁股坐在树下大口呼吸。
‘嗯嗯~’声传出,包袱跟着微微扭动,黑影将包袱猛砸一下,立刻安静。
黑影稍作休息之后借着月光将包袱解开,掏出一个半大的孩子。
一道锐利的目光从树上射下来,透过月光看到那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姑娘,胖乎乎的婴儿肥很是可爱,却被麻布塞着嘴,一动不动,昏迷不醒。
黑影将小姑娘身上的绳索解开,再将小姑娘的衣裳扒个干净,取出了一把匕首在小身板儿上比划。
月儿本想立刻出手,却听到黑影口中默念着什么,好像是一种咒语,月儿侧起耳朵。
“···纳姆巴勒胡思达呢哇股哈···布拉格咋呼吧啦···”
黑影念完,眼中渐渐赤红释放出一种兴奋的光芒,举起手中匕首向小姑娘的腹部刺去。
霎时,一道细小的电流窜出,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将黑影手臂死死捆住,匕首掉在地下。
黑影大惊,东张西望没发现任何人,反应了片刻抬头望去。
月儿坐在树上晃着腿与他对视,眼中带着不信与微怒。
黑影捡起匕首,反拿着将细带磨割,割了许久未有丝毫反应,这细带看着薄薄,却像钢铁一般坚韧。
月儿嘴里哼了小调,像在看一场水低求生表演,十分悠闲,亲,那可是八件宝器里的‘绵玉帛’,坚韧无比,再厉害的人也无法挣脱的好吗,你丫就慢慢割吧!
黑影咬了牙齿拼命割,细带完好无损,他气恼的将匕首丢到一旁,发出内力挣脱,没用。
黑影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坐到地下,抬起头发出求救的眼神。
月儿跃到地面,将黑影凝视了片刻,又踱着步子绕着他转了两圈,最终将手搭在他背后,顿感他内力不小,却冰冷的犹如一块石壁。
“为何非要杀人?”
“解开就告诉你。”
月儿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扭身站到他前面,将他下巴抬起,“啧啧,多俊俏的一张脸,可惜就是入了魔道,瞧这双好看的杏花眼,若是没有血丝,定能迷死成千上百个无知少女,你就不能当几天好人?”
黑影将脸扭向一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月儿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咬破了手指,一滴鲜血滴细带上,细带立刻软了下去,她收回。
黑影将手腕抚摸,站起身子,对她说道,“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月儿当做没听见,蹲下去为小姑娘穿好衣裳,“管定了,怎么着?”
黑影轻蔑,掏出暗器向月儿飙来。
月儿抬手之间一个圆盘挡在面前,‘呯呯~’几声,几枚暗器碰撞掉落,犹如毫无威力的细小石子,丧失了应有的杀伤力。
亲,偶不会告诉你这是八件宝器之一的‘卷天磨盘’,你就飙暗器吧,大可以使劲儿的飙,疯狂的飙,叫你全家一起来飙,看看管用不。
黑影大惊失色,面容之中露出了不可置信,那年他陪着沈易莲见柳月儿时是在幽暗的小屋内,虽点了灯火,他却只顾着替沈易莲放风,到没仔细看看柳月儿长大后的模样,此时见到柳月儿,他到有些不敢相认。
黑影将月儿一指,喃喃开口,“天降八器都在你的手上?你真的是···?”
“没错,就是我。”
黑影呆愣,掏出暗器向着月儿袭来,并没有袭击她的致命处,只是将她逼远一些。
月儿抛出手中圆盘,一道细弱的光圈悬空飞转,几枚暗器被吸入盘中,最终纷乱掉地。
黑影借机转身就跑,掠过一颗颗大树渐行渐远,鬼魅的身影犹如夜中的蝙蝠。
月儿收起圆盘飞身追去,探腿之间一股劲风拂过草地,跃过黑影挡在面前。
黑影反身再逃,月儿脚尖轻点,空翻而至,再次挡住黑影。
黑影有些无奈,半求半威胁的说道“月儿小姐,别逼我!”
月儿轻轻皱起了眉头,看来他是要出手了,说道,“是你别逼我!”
黑影脸色阴暗,眯起了眼,悄悄运功,瞬间一道掌风向着月儿击来,自然也只是想将她逼得后退,没有攻击性命的意思。
月儿眼尖,早已洞悉黑影的一切,气运丹田集于双拳,一道白光将黑影的掌风劈开,击中他的前胸。
强劲的厉风吹过,树枝被震的摇晃,草地被内力席卷,两人之间纷飞起细小的草叶。
黑影中了拳,身形被逼后退几步,轻咳,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月儿惊慌,完了,出手太重,大声喊道,“王莽哥哥!”
飞速跑去,蹲下身子,将王莽上半身抱在她腿上,用衣袖将他嘴角的血渍擦掉。
十多年未见,月儿不知道为什么王莽会误入了魔道,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似凶狠,而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
王莽睁开眼,露出一抹微笑,无力的说道,“你失望吗?”
月儿不知如何回答,心中犹如翻到的调料瓶,五味俱全。
十多年前王莽将她送至玄月山下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那时的王莽虽然较为冷漠且不爱说话,至少威严俊朗,心地善良,现在却会变成这副样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娘也出了事?
想到此处,月儿心中一慌,低头问道,“我娘呢?”
然而她却不知,两年前,王莽还救了她。
王莽有气无力,将她的手臂抓紧,似是在寻找仅有的温暖,回答道,“她,没事。”
月儿心中放下了石头,娘没事就好,可王莽又是怎么回事?
又问,“那你~?”
王莽眼神漠然,“是我自己误入歧途,不关别人的事。”
月色下,一张草席上躺着一个人,草席上栓了一根麻绳,月儿拉着麻绳向着县衙一步步走去。
她不知道为何王莽要让她将他浑身捆住送到县衙,她问,他不答。
或许他有他的理由,月儿便不再追问,按照王莽说的来做。
一个客栈的二楼,一扇窗户微微张开,一道睿智的目光射向幽静的长街。
月光下,一名女子拉着草席缓缓前进,草席上躺着一位病重的男子。
女子清雅高洁,面上却含着无奈。
草席上的男子眼睛半睁半闭,没有任何表情。
月儿将王莽放置在衙门口,抽出衙门外的鼓锤重重的击去,再蹲下身子将王莽的衣裳紧了紧,抹去他嘴角的血渍。
“谁呀,大半夜的来告状,不嫌吵人?”一个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男人声从衙门内传出。
月儿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王莽,还想张口再问,却传来了开门声,她只好飞身离开。
次日。
月儿睡到太阳晒了屁股才醒,看看沾着血渍的袖口,想起昨天夜里的事,也不知道王莽怎么样?
月儿叫小二备好热水,美美洗了个澡,换了身粉白色的衣裙,背上宝剑和包袱飘然下楼。
月儿来到柜台前,“掌柜的,结账。”
“好嘞。”掌柜个摆出算盘准备敲打,抬眼之间看傻了眼,昨晚灯火暗没能瞧清楚,这会儿子才发现这位姑娘好纯,好美,好像占有啊。
------题外话------
亲们别急,好戏就要上演,猜猜月儿又经历了什么?会遇到谁?保证不枉此行。
☆、小受,小受
一张三角小眼盯着柜台前的清美女子,怎么也看不够。
月儿被盯得别扭,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你算啊!”
掌柜回过神,咽了口吐沫,连算盘也没打,直接脱口而出,“三钱。”
月儿张大了眼,这掌柜八成是将厢房的价钱算成普通房的价钱好吗?
“你再好好算算,就三钱?”
掌柜小鸡叨米的点头,十分肯定的回答道,“就三钱。”
月儿又将掌柜的盯了一会儿,想要看出他究竟是算错了,还是自己遇到客栈酬宾大优惠了。
掌柜的以为月儿看上他,立刻清清嗓子,正想说,“若是姑娘不嫌弃,要么这一晚房费我请。”
他还没说不口,月儿一副‘死相,看什么看’的表情,三钱银子撩在柜台上,大步出了门,飘逸的裙摆消失在门口。
留下傻愣的掌柜望眼欲穿,姑娘不是也看上我了?怎么走了?姑娘,俺还想让你给俺徐铉呢,别走呀!
月儿在人最多的小摊儿上要了一碗阳春面,听着食客的七嘴八舌。
人类八卦的本能都是与生俱来,尤其是在这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古代,闲着无聊,唯一的乐趣就是传播八卦消息,不用报纸,不用看新闻,一天之内就能知道县城了大大小小的事情。
“林家丫头和人私奔啦”
“王大婶家的母鸡下了个四黄蛋”
“县老爷今日抽了羊角风,八成快不行啦!”
“···”
月儿盯着冒热气的面,手中筷子将面条都快戳弄成面糊,却依然没有听到关于昨晚,杀人凶手被擒住的消息。
难道王莽骗了我?他为什么要骗我?早知道应该躲起来,看看他是不是被带进了府衙,这下倒好,还上哪儿找人去?
月儿也没了吃面的心情,抬眼望去,街边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补丁的小乞丐,正奢望的看着煮面锅,不停的吞咽口水。
月儿向小乞丐招了招手,小乞丐有些不敢相信,平时喜欢逗他的人可多了,有人将他招去赏一巴掌,还有人将他招去臭骂一番,更有人嫌弃他身上臭,一脚将他踢开。
这名女子倒是满面善意,应该不会动粗吧!
小乞丐抱着试探的态度走上前来,月儿微笑的将面递过去,小乞丐受宠若惊,抬起头看她,她点点头。
小乞丐端起碗狼吞虎咽,时不时对月儿投来一个‘你真好,你真好’的眼神。
面摊儿老板瞧见月儿主动给乞丐吃,也没说什么,管谁吃,只要付银子就成。
一碗面下肚,小乞丐打了饱嗝,将碗还给月儿,舔了舔小嘴,眼神仿佛表达‘人间有真爱,哦,你是神,你是神’,微笑的跑了。
月儿的心情受到了感染,放下几个铜板起身离开,到衙门口转了几圈,本想进去问问,又怕说不清楚被人误会,想想算了,还是走吧!
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小摊小贩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吆喝着。
月儿肚子开始‘咕咕’叫,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如吃几面口。
正在她东张西望想买些吃食的时候,一阵饭菜的香味飘进鼻中。
顺着香味猛吸几口,抬头望去,一座精致的雕花二层石楼矗立在眼前,上面挂一个宽大的红底金子牌匾‘尚品轩’。
两侧各蹲着一个半大的石貔貅,两根显有气势的红色石柱立于门前。
一名单肩搭着白净面巾的店小二,态度谦卑恭敬,笑盈盈的迎接着进来送银子的人。
这食楼装饰的十分气派,一看就颇有档次,招呼的定是达官贵人,商贾富民。
阵阵香味将月儿口水引出不少,若是不进去吃一回,就对不起自己的鼻子。(话说,吃货就是吃货)。
月儿走近尚品轩,小二几步上前“姑娘里边请。”
走进大厅,月儿眼前豁然一亮,厅内地面铺着彩印石砖,顶上带着牡丹雕花,每一面的墙上都有数个窗户,厅内十分亮堂,四角立有专人服饰,这可谓是富丽堂皇,气派十足。
厅内更是高朋满桌,座无虚席。
月儿往里边走边问,“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小二面对清丽佳人相当的客气,“那可多了,要么姑娘先找位子座下,带我给姑娘拿个菜单。”
月儿皱眉,人都坐满,哪儿还有地方?“有包厢吗?”
小二顺从的点头,充满暖意的微笑,说出来话倒是让人不怎么暖和。
“有是有,瞧着姑娘是一个人来的,八成享用不了多少美味。我们的包厢有服务标准,最低不能少于三十两银子,不如姑娘跟哪位拼个座可好?”
月儿瞟了眼人头扇动的大厅,面带疑惑的问道,“你们这儿人这么多,难道都是拼座的?”
小二不好意思,谦虚的回答道“是啊,本店规模小,实在没办法。”
月儿翻了白眼儿,丫就嘚瑟,你这店面还叫小,那将皇帝老子的宣德殿借给你用得了!
她径直上了楼,“就包厢,拣最好的上,四菜一汤!”
几刻钟后。
北菇拼乳鸽、青瓜拼羊腿、清蒸海鲜、脆皮菠萝球,外加一个西湖牛肉羹,摆到了月儿的桌上,极品美食,让她食指大动,忘乎所以。
月儿一边吃一边嘀咕,“太TM的香啦,比临潢府的都好吃,八成比皇帝老子的御厨都强,还能看见窗外的街景,真是享受。”
她完全沉浸于美食带来的快乐。
突然一阵猛烈地争吵传进耳中。
“···就不行···,你们看···,还不想管···”
谁在吵架?真影响人心情。
不一会儿安静下来,没了骚扰,月儿继续埋头猛吃。
可没消停一会儿又传来了烦人的声音。
‘咚···咚···啪···啪···’
吵架升级为打架?打,打死一个算一个,都是祸害。
虽然不关月儿什么事儿,毕竟太吵,简直被骚扰到家了搅了她吃美食的心情。
并且,争吵声一直在继续。
“吃白食的是吧,告诉你,这个城里敢在尚品楼里蹭吃蹭喝的你还是头一个,要是再不掏银子,今儿就废了你。”
说这话的人八成是个高头大汉,话语粗犷豪野,十分气势。
“怕你不成?不就是一顿饭钱,不是掏不起,可你看看,这么大的虫子,你让人怎么吃?”
说这话的人声音明显文弱一些,却毫不畏惧,仿佛站着强大的理由,力拼到底。
“虫子?怎么刚才不见你吭气儿,这会儿饭菜都吃完了才吱声?掏不起银子就直说,别给老子耍花花肠子。”
“刚才没瞧见,这会儿才瞧见。”
“你刚才眼睛瞎了?这有这么大的虫子你能瞧不见?”
“······”
烦死了,大男人家的还缺得了这么点儿银子,让人瞧不起。
月儿对着门外叫喊,“小二,小二。”
小二笑眯眯的进了包厢,对于这位年纪轻轻却能够花银子享受生活的姑娘,小二十分狗腿,最重要的原因是,这姑娘太TM的纯了,真想,真想,那啥。
“来了,姑娘,有何吩咐?”
‘嗖~’半锭银子抛到小二手中。
“本姑娘替隔壁结账,叫他们别喊,吵得人连个饭都吃不好,真烦!”
小二有些惊异,这姑娘不但看着挺富裕,还愿意替别人掏银子。
但小二又立刻恢复平常心,八成这姑娘是个心静的人,见不得吵闹。
小二颠颠银子,随声附和,“就是就是,真烦人,老大个人吃顿饭连个银子都掏不起,还不如姑娘洒脱,姑娘您慢用,我这就让他们安静下来。”
小二退出门外随手关门,不到片刻争吵声就被停止。
月儿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还是银子管用,舍些银子换个干净,值了。
月儿夹起一个菠萝球张大了嘴准备一口吞进,还没放到口中,‘噗通~’一声包厢门被人大力推开,筷子上的菠萝球滑落在桌上,弹了一下直接跟地面接吻。
月儿有些怒闹,谁敢贸然打扰老娘吃饭?
扭头望去,一名身穿黄色锦袍的斯文书生,十分执拗地站在门口盯向她,她觉得那书生表达了一个意思,‘我是一颗压不倒的劲松’。
月儿疑惑,开始打量这书生,当她与书生对上眼眸的那一刻,书生微张了嘴,呆愣。
她向书生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什么事?
书生回神,清清嗓子,褪去愤怒的表情,换上些许的恭敬,微微甩了甩袖子,向她走近。
客气的说道,“请问,这位姑娘,可是您替我们付了帐?”
月儿投去一个善意的微笑,是我付的又怎么样,跟着你这种吃饭不付帐的儒雅败类,老娘懒得费吐沫。
然后也不搭理,耸耸肩,夹起一块菠萝球放入口中,闭了闭眼睛,享受丝丝甜美之味。
书生看的怔住,此女虽不是倾城的容貌,可那微挑的眼角,性感的小唇,水嫩的脸颊,举手投足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一身粉白衣裙,更是衬得她犹如碧池中的一株清莲,洁雅中透着娇媚,实在吸引人。
书生收回目光,继续文雅又带有指责的说道,“姑娘,可知您这样做,会助长了此店的邪恶风气,是不对的!”
月儿夹起一块乳鸽细细嚼咽,喉部微动,将乳鸽肉缓慢的吞咽进去。
书生不由自主的吞了口水,微张了嘴,回过神又说道,“姑娘,为何不与在下言语?还是姑娘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好意思与在下搭话?”
月儿盛了一碗牛肉羹,樱唇微动,轻轻吹去热气,舀出一勺,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吸溜’一声从书生口中传出,他咽了口唾沫,不知道那张小嘴亲一下是什么感觉。
月儿依旧不理会,自顾自的吃喝,无视书生的存在,仿佛他是空气。
书生略带了一丝气恼,他十分有理,这姑娘怎么跟个聋子一样,丝毫不做理会。还是我的态度过于文雅吸引不了这姑娘?要么我来个粗鲁的!
书生挽起袖子刚想说话,包厢外进来了一名男子,对着书生说道,“小轼,算了,人家也是好意,不要再做骚扰,咱们还是走吧!”
这男人声音真好听,儒雅中带着几丝气魄,刚劲中夹在着磁性,好像一个专门为女性朋友讲座的播音员,还有些熟悉,可怎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月儿情不自禁扭头看去,此男子也对上了月儿的双目,两人均是一愣。
这男子好一副臭皮囊,眉眼精锐,仪表堂堂,身形挺拔,俊气外漏,真像是焦恩俊演的二郎神,年龄最多三十五岁,正是小姑娘们心中那种成熟的男人呐,不过可惜稍微文雅了些,不然一定能当将军。
男子微微眯了眼,这女子不是昨夜街上拉草席的那个?
那名叫小轼的书生对男子说道,“小受,这姑娘八成是个哑巴,我说了半天她都不搭理我。”
‘噗嗤~’,月儿一口牛肉羹喷出,溅到了美食上,小受?这名字够霸道,挺俊的男子怎么叫这名字?他的爹娘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他叫个‘受’,艾玛,太重口味了。
想起二十一世纪看过的‘攻’与‘受’的大片儿,那种爽歪歪和激荡荡的情景,再看看眼前这个叫小受的。
若是他少一些刚毅之气,然后在年轻一些,八成也会像个小受。
“呵呵呵呵~”
月儿一边擦嘴角一边大笑,指着叫小受的男子,捂住肚子,整张脸都快笑散架。
小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姑娘不正常。
他拉拉小受衣袖说道,“这这这,姑娘看来不仅仅是个哑巴,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小受平静的瞟了一眼小轼,又探究的看了看这姑娘,没有说话。
小轼向月儿靠近了一步,打量了两秒,这女子已经笑傻,连口水都笑出来了,还一边儿笑一边儿拍桌子,桌上的饭菜都被震出了盘子,有些都黏在了她拍打的手臂上。
他挠了挠头,恍然大悟的开口问道,“姑娘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姑娘替这里所有的食客都付过银子?
姑娘可是后悔花了这么多银子?要么在下将我们应该掏的这份儿还给姑娘?
姑娘您还是别笑了,您虽然长得不赖,可若是您这样一直笑下去,怪渗人的。要么在下陪姑娘您去找个大夫瞧瞧?
姑娘,姑娘,您到是说话呀!哦,对了,在下忘了姑娘是个哑巴,说不了话的。要么姑娘您点点头也成。姑娘,姑娘,您点头啊!”
月儿已个急刹车收住笑容,用衣袖将嘴角的口水擦掉,抬头时一个眼刀劈像小轼。
小轼感到周身一片冰凉,硬生生的退了两步,浑身冷飕飕,抖了两下,指着月儿问道,“姑娘,莫非是也吃了不干净的实物觉得不舒服?
我就说这饭菜不干净,小受,你瞧瞧,我说的没错吧,你刚才还不信···”
“啊~”
小轼没说完,一声大吼震破了空气,桌上的杯子都被震成了两半,两男子大惊,忍不住后退。
月儿双手抱住头长吼,吼完之后,眼中射出怒火,凶狠的瞪向小轼,“唐僧,你就是个唐僧~”
她掏出半锭银子撩在桌子上,抓起宝剑和包袱,脚尖轻点,一个飞身从窗户掠出,衣裙飘飞之际已经翻身至街上,她回头对着窗内的两人做了个鬼脸,再竖了个中指,然后扭身离去,粉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
小受与小轼傻呆呆的对看,此女,高手也。
走在林间小路,新鲜的空气和花草的芳香让月儿心情大好,开双臂深深呼吸,大自然的味道就是不错。
想想刚刚那个唐僧她就恨的咬牙,老娘的一顿美餐居然被一个唐僧毁了,好火呀,应该揍他一顿才解气。
不过幸好此时的美景还是能让人心中舒畅一些。
地下的小花,林间的小鸟,蹦跳的野兔,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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