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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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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我说了,是爱过,不是还在爱,你听懂了吗?阿里已经死了,在那日的手足相残中死了,阿里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阿里只是一具躯壳,已经爱不起来了!你懂吗?你懂吗?”
他呆滞,原来,她只是爱过,而现在,不爱了。
她是在怪他的手足相残,她是在怪他的复仇之狠,她哪体会到他所经历的苦与痛,从小到大那些所受的临蓐,那些被人唾骂,被人追杀的日子,以及母亲被人残害至死的无力与悲痛,她都不能体会。
可是,这能怪她?不能,毕竟她不是他,她没体会过那些,她只是一个希望过着平凡生活的小女人。
有些人近在咫尺,却无缘在彼此生命中牵手,似乎总有一种承受不住的痛,始终围绕在你的身边。
你期待什么,什么就会离你越远,你执着谁,就会被谁伤害得最深。
他点点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面的难以割舍。
虽有不甘,可又能怎样?
她是不服输的娇花,她是冬日的寒梅,她的性格不服输,更不会任人摆布。
若是强行将她强行留下,她会枯萎,会凋零,会在这没有尽头的宫墙内渐渐死去。
太子深吸一口气,将阿里拉进怀中,揉进坚实的胸膛,又有谁能了解他心中的不舍与不甘?
“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有。”
“你说。”
“我想陪着他走完最后一段路,这是我欠他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真正的耶律洪基。
对与耶律洪基,阿里的心中充盈着愧疚,虽然他曾经双手沾满鲜血,甚至还将她与宝信奴差点害死。但在最后关头耶律洪基依然挺身而出,如不是他挡住的那两掌,恐怕现在没几日活的人。就会是她。
“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好好想想!我该让你走吗?该吗?
次日,二皇子被太子召见,当二皇子近殿之后,太子殿的大门紧紧地关上。
殿内没有留下任何一名婢女,更没人知道这两个兄弟之间在说些什么,或者又辩驳些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二皇子才被人送了出来,他面上带着轻松与自在,仿佛放下了所有的世俗烦扰,即将踏入逍遥自在的快乐国度。
阿里站在临潢府外静静地等着,当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笑了,向着男人欢快的跑去。
刚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她轻蹙眉头问道,“涅邻,你吃了什么?”
涅邻微微苦笑,却立刻换上自然的神态,“是,天气太冷,我身子不好,他给我吃了一些补药。”
“这味道怎么怪怪地,好像还加了五毒。”
“你鼻子真灵,这是以毒攻毒,会对我有好处。”
涅邻将背上的包袱颠了颠,八件宝器‘噗噗~’作响。
又说道,“他让我将这些东西捎给你,说不出来送你了,不然会舍不得放你走。”
阿里将他手臂攥住,两人紧紧依偎,缓缓踱步。
“涅邻,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阿里,我的爷爷是大宋的骠骑大将军张志初,我的名字叫柳月儿。”
涅邻将她拦住,“好啊,我的月儿,你先说说咱们要往哪儿走?”
“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咱们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可好?”
“好”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远去,犹如一对儿热恋中的情侣,让旁观的人羡慕,也让人嫉妒。
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临潢府,塔楼上的人面上浮出一抹不屑。
白雪飘飞的天地间,一名男子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向着上京赶来。
沈让始终放不下,将身边事物迅速安排之后,顾不得太多,单枪匹马的前来探寻,只有亲眼见到她,他才能安心。
就在他赶到城外时,恰巧看到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护携手向着远方走去。
沈让思索,呵马追去。
这对夫妻回了头。
马上的男子风尘仆仆,双颊因为冬日的寒冷而冻的通红,鼻中呼出一团团白色的气体,握着缰绳的手背已经泛出紫青,或许是因为赶路赶得太急,连斗篷都被吹得散烂。
马上男子看见这对儿夫妻安然无恙,他的心着了地,她没事就好。
夫妻两人眼中均是闪出一丝惊异,对看一眼,向男子送出了一个感谢的微笑,并未留下任何言语,相互搀扶着缓缓离开。
他们依旧是那么恩爱,也许是厌倦了皇室的纷争,准备隐姓埋名,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沈让矗立了片刻,留恋的看了一眼女子的倩影,拉起手中缰绳,向着雪花飘飞的返程奔去。
涅邻问道,“他这么大老远的赶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你就不想和他说说话?”
她摇了摇头。
就让一切都结束吧,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又何必再去留恋!
数日后。
阳光柔和,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将人的心情也带的好起来。
枯静幽远的山林间,流淌着一条半冻的小河,河边薄薄的冰碴子下,偶尔浮现出一条不怎么活跃的小鱼。
充足的阳光投在河边新建的木屋上,一排半人高的篱笆桩子,十分紧凑的挨在一起,院子内的晾绳上搭晾着几件刚刚洗过的衣服。
一个简单的农家小院将荒芜的山林体显出的温暖。
一名女子向手中哈着热气,白色的气体打在冻红的小手上带来的丝丝暖意,女子的小手因为洗衣服时,长时间侵在冷水中,而冻有些红肿。
一名男子提着两只灰兔从院外走进,女子冲他微笑。
男子快一步走到她身边,放下兔子,将小手放进他的衣领中,女子不愿意,他坚持,最终小手碰上暖热的躯体。
“我都说了,衣裳让我回来洗,你怎么不听话?”
“你太辛苦,再说你的身体···”她没有说下去。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惨白,却依旧每日将所有的家务抢着做,舍不得她多做一点点。
男子明白她的顾虑,安慰的说道,“不管怎样我都是个男人,不能让女人太累。”
他拉着她走进木屋,两人坐在火炉边依偎在一起。
“涅邻,帮我倒盆热水来。”
“好”
涅邻打了一些清水,又添了一些热水,放在炉边的小凳上,“月儿,好了。”
月儿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扒开瓶塞,将粉末倒进去,热水冒出白色的气泡。
“月儿,你要干什么?”涅邻疑问。
月儿顽皮的一笑,“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弯腰,捧起盆中的水向脸上撩去,轻轻将脸揉搓,片刻一些犹如凝脂的物质脱落下来。
当月儿再抬起头时,一张不一样的面孔呈现在涅邻面前。
涅邻睁大了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粉嫩的双颊挂着些许水渍,被水气黏在一起的睫毛盈盈闪光,显得女子更加娇媚动人。
“你的脸?怎么?”
“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怎么和那个叫小音的一样?”
“她不叫小音,她是萧观音,她的脸被和鲁斡的一把大火烧坏了,我按照我的模样给她重新塑造的一张脸。”
涅邻将小脸捧在手里,这张脸恍如天上的白莲仙子,更清纯,更洁净。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我该怎样惩罚你?你自己说。”涅邻略带责备。
他将嫩颊上未干的水渍轻柔抹去。
月儿笑眯眯的踮起脚尖,将涅邻脖颈拉下,在他耳畔轻轻说道,“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涅邻笑了,对上一双纯净的眼眸,情不自禁俯身吻了下去,月儿闭起双眼,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两人唇瓣碰触的前一刻,涅邻有了一丝犹豫,他与她来到这里已经几日,但他没有对她做过任何逾越的行为,她也并未主动过。
他不是不想,而是···
在他犹豫之际,小唇微微张开,滑嫩的小舌探入他的口中。
他脑中冲进一股热血,将小舌吸住,与她深深吻在一起。
他将她的脊背狠狠抚摸,她将他的肩头攥的死劲,两人缓缓移动着向床边靠去。
床榻上,他将她压在了身下,浓情蜜意,耳鬓厮磨,两人渐渐变得炙热。
他大手一扬,棉被将两人盖个严实,她娇羞低下了头,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等着他去采摘。
他吻的温柔轻缓,将她体内最原始的**唤了出来,这个男人,让她愧疚,她想在他离世之前,给他一些交待,那样,愧疚也许会少一些。
他双手颤抖,解去她的外袍、夹袄、亵衣、亵裤、仅剩下一个遮羞的红色肚兜。
她的脸早已像个煮熟的龙虾,羞红蔓延到了脖颈。
然而他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羞涩**的女子,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她有片刻的诧异,他眼中充满着难耐的大火,为什么停下了?
她抬手将他衣衫一一除去,他没有拒绝,她手中一直继续,然而在解到他的裤子时,似乎好像哪里不对?
她将手伸进的他的里裤中,该有的他都有,为何没有正常的反应?他对她没兴趣?
不,他的眼睛不会骗人,那为什么他···?
月儿对上涅邻的双眸,他喉中吞咽沫,躲闪掉她眼中的疑问,贴上娇体,将她搂进怀中。
一个念头涌进月儿的脑海,那日涅邻从临潢府出来时,身上充满了浓重的药味,难道是···?
她猛然瞪大了双眼,耶律宝信奴,难怪你会放他与我一起走。
更难怪他这几日都对我这么规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月儿抱住涅邻,喉中哽咽,“傻瓜,你为什么会答应他?”
涅邻沉寂,浮出微笑,“他早已料到你会因为愧疚而对我以身相许,所以···,可是没关系,只要你能陪着我,哪怕只有一日,我都满足。”
那日在天子殿,如今的太子对他说了很多,但大部分他已经不记得,到最后他只听到了一句话,“若你还想让她陪着你,就将这碗中的东西喝掉。”
都是男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人的想法?
他瞧着碗里的黑色药汁,眼中闪过一丝凄凉,但却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自那以后,他就失去了男人该有的能力。
他低头,“对不起。”
“不,是我害了你。”
涅邻将月儿的樱唇含住,不许她再说下去,浅尝过后,放开她的唇,“你没有害我,是救了我,因为你让我知道在这世间还有比权力,比身份更重要的东西。”
就在他再一次返回上京城的时候,这半生的浮尘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他曾经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曾经的心狠手辣凶残至极,他的罪恶滔天戕害不辜,还有他曾经的流连花丛翻脸无情。
一切的一切全都被这个女人收服,是她让他知道了什么才是更应该珍惜的东西。
他感谢这个女人,如果没有她,他现在还生活在那些虚情假意,尔虞我诈之中,永远也体会不到安稳与快乐。
他对这女人微笑,只要有她在身边,哪怕只剩一天,都满足。
一日午后。
涅邻心却来潮要给月儿钓鱼吃,月儿拍着手叫好,两人做了一副吊杆,栓了鱼食坐在河边等鱼。
很久过去都没钓上来一条,月儿有些急躁,虽然已经到了春天,风还是有些冷的,涅邻身体不好,不能一直吹冷风。
涅邻以为她是嫌弃他没掉上来鱼,于是向河中洒了一把小米,再打一次窝子。
没过多久就见到鱼竿上的浮子微微触动,月儿被吸引住,但不敢大喊,高兴的对着涅邻比划。
涅邻得意,将手中鱼竿猛然提起,一条不小的鱼儿被拉了上来。
确定鱼已经上钩月儿才敢喊出来,“钓上了,钓上了,涅邻,你好棒,”
涅邻笑的呵呵呵,“快拿盆子来。”
“哎,好嘞。”月儿开心地应承,蹦蹦跳跳的去院子里取盆子。
看着这个女人像孩子一样可爱,涅邻心中已拥有了全世界。
突然之间,胸中一痛,他一只手附上胸口,一声重咳,口中涌出一股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但鱼竿却不肯放开,这鱼是要给月儿吃的。
月儿拿着盆子兴奋的边跑边喊,“涅邻,我今天给你做松鼠鱼。”
然而当她在此来到河边时,涅邻已经倒在冰冷的地面,昏迷不醒。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涅邻的身体日渐衰退,他的五脏六腑早已犹如一滩烂泥,若不是月儿陪着支撑了他的精神,可能早在出临潢府的那几日就已离开人世。
月儿每日对着涅邻微笑,会偎着他取暖,会给他做美味的食物,这是涅邻半生之中最踏实,最幸福的日子。
几阵春风吹多之后,树杈上,草地中,开始冒出了些许的嫩绿色,迎春花斑斑点点的缀满了篱笆小院。
春日阳光明媚,微风暖人,天气十分晴朗。
月儿会在每日午后拿出毯子扑在河边的石头上,搀扶着涅邻坐在毯子上晒太阳,涅邻没了自理能力,但多呼吸新鲜空气还是会有好处。
鸟儿‘叽叽喳喳’,鱼儿在水中跳跃,小兔子在草地上蹦蹦跳跳。
小河边的毯子上,一坐一卧着两个人。
涅邻将头放在月儿的双腿上,半眯着眼,微笑的看着天上飞过的小鸟,将她小手无力的攥着。
月儿另一只手轻柔的额抚摸涅邻消瘦的脸颊,抚摸他没有血色的双唇。
涅邻近日已经气若游离,呼吸也是若有若无,她必须寸步不离的陪着他,因为她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她在心中祈祷,但愿老天能够再给他些时间,但愿!
涅邻将她的手紧了紧,若如蝇纹的声音传来,“月儿,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心里,最爱的是谁?”
她愣了愣,回答道,“当然是你。”
他微微摇头,“我想听实话,你已经骗我很多次,这次别骗我,好吗?”
月儿感到了一丝异样,他这种状态是不是要···
她蹙起了眉头,“涅邻,不知道你想不相信来世今生,但是我相信。
上一辈子,我最爱的男人,叫刘舍,是我的相公。这一辈子,我最爱的那一个,叫沈让。”
涅邻勾起嘴角,“那就好,只要不是阿奴就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他的弟弟争风吃醋,月儿有些想笑,但是却笑不出。
宝信奴她爱吗?她不爱吗?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沉寂了片刻。
“月儿,再给我唱一首歌吧!”
月儿心中生出惊慌,却故作轻松,“好,那我给你清唱一首,若是唱的不好听你可不许笑。”
“我不笑。”
她将他的面颊抚住,轻轻的磨蹭,“涅邻,我为你唱一首我最喜欢的歌,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唱,也是最后一次唱,这首歌今生我为你而唱。”
他微微点点头,虚弱的几乎让人赶觉不到他在动。
一阵微风吹过,月儿眼中闪烁,清唱: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情难了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情难了
···
“月儿,去找沈让吧!”
一句最后的叮嘱,涅邻的手滑落,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曾经,一名男子在河边的大石边上,用一条丝帕将一名女子的眼镜蒙住,然后这名男子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名女子。
“耶律阿里,你敢大声说你不喜欢我吗?你要是说出来,我以后就不缠着你。”
“阿里,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二皇弟,我不介意,只要,你愿意将对他的爱分给我一点点,就一点点也好,好吗阿里?”
“阿里,即使只能做你黑暗中的男人,我也心甘情愿。”
“阿里,我去给你找吃的,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每哭出一滴泪,我都会含进我的口中和心中,我不要你哭,我只要你笑。”
一滴眼泪从女子的眼角滑下,涅邻,为何现在我才知道,我是爱你的。
今生我只能陪你到此处,希望下一辈子的你不要生在帝王家!
一个火把丢进篱笆院,一会儿的功夫院内的小屋燃气熊熊大火,最后被烧为灰烬。
看着空中飘飞的丝丝烟尘,月儿矗立了很久很久。
涅邻,就让这里的一切都伴你一起去吧!不然,你在那边会冻坏的。
两日后,山林中的小河边建起了一坐无碑的青冢。
背着宝剑的女子捧起一把黄土撒在上面,弯腰拾起地下的包袱,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向南边走去。
涅邻,再见了,若是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若是没机会,我也就不回来了!
------题外话------
亲们,今日《临潢风云》结束,明日开更《覆手汴京》篇。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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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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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谁
春意渐浓,风和日丽,大地已经换上了盛装的色彩,忙碌的百姓都在为充满新机的日子奔波劳作。
月儿背着玄月剑和包袱一路晃晃悠悠,走走停停。
玄月剑乃是世间宝剑,被识货的人看到,免不了又带来几场折腾。防范于未然,所以上路时月儿将玄月剑用绸缎缠了起来,至少能让她路上走得太平些。
月儿这一路没有买马匹,徒步前行,想用缓慢的路程,和沿途的风景,来磨平心中的苍凉。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痕,包括忘不了的伤痛,但愿到了汴京,顺利完成任务之后,就可以重新开始一段不遗憾的人生。
林间小道的两侧枝繁茂盛,郁郁葱葱,将阳光挡个大半,空气中散发着大自然的清新,地下的小草长得没过人脚,一些纷纷黄黄的小花将树林点缀的轻盈美好。
走在路上,月儿的手拂过一颗颗树干,指尖感受粗糙却带有生机的树皮。
宝信奴、涅邻、多宝、萧皇后、可汗、阿琏、云子魔、老怪物、还有小音,两年里的点点滴滴在脑中闪过,一次次勾心斗角,一个个残野心计,犹如一场感人但没有结局的电影,难忘,却不能再去想。
望向前方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没有尽头,就像柳月儿的生命,永远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这也许是做好的结果,柳月儿的任务即将完成,她会回到烂漫无忧的日子。
想想以后的路,她叹了口气,既然已经过去,又何必再想?心中有了打算,就要去做。首先,要将宝器送给赵祯,然后去找娘。
脑海中出现寒风大雪中,脸和手被冻得通红,衣袍飘絮凌乱的男子,疲惫不堪,但有着炙热安心的目光,和即以希望和祝福的面容,沈让,定以为她和阿奴要寻到安宁的天地,无忧无虑的度过后半生。
涅邻临终前最后一句遗言,“月儿,去找沈让吧!”
涅邻是男人,男人自然了解男人,若不是沈让将月儿当做命一样的在乎,又岂会一个人不顾危险,单枪匹马,翻山越岭,跨过重重险阻,独自承受饥寒交迫而奔来,目的只为了看她一眼,就一眼,看到她安好,他就满足。
月儿摇了摇头,却甩不开脑中的迷惘,涅邻让她去找沈让,她就非得去找吗?不行不行,干嘛要去找他?一个只会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算了。
两年之间虽然也见过一两面,毕竟不再熟悉,找他干嘛?说不定能遇到更好的男人。再说,他不是要当驸马?何必阻挡人家的幸福和前程?可他两个月前不是还大老远的跑来看她,就说明她还占着他的心?
说不定下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搂着升国公主亲嘴呢!想到此处,某女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收拾好心情整装出发,月儿将肩上的包袱紧了紧,深呼吸,大步向着东南方向走去。
小路上,瘦弱的身影轻快奔放。
一路风尘仆仆,游游荡荡,月儿走过了很多的城镇,将沿途的美味尝了个遍,徒步旅行还是很有好处,至少不会错过这么多好吃的。(姐,你明明就是一吃货好吗?)
而且也碰到过不少美男,要是看着顺眼她就抛个媚眼,美男两眼发直,等到上去和她搭讪时,她却一阵风的消失不见,留下苦犯相思的众傻男。
二十一世纪时,她就想一个人背着背包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走遍,最终因为结婚生子,而让这个梦想夭折。
现在有了机会就要好好把握,毕竟今生她还是个女人,始终还是会嫁人,等成了亲,生了孩子,就会失去自由,趁着现在无拘无束定玩儿个痛快。
不知不觉月儿已经赶了一个月路,早在涅邻离世之前她就已经恢复了功夫,以她现在的脚程,半个月前就走出了契丹的地界。
有句话算很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以前来契丹的时候,月儿是骑马来的,一路上没有好好欣赏过,这回不一样,完全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沿途的美景、美食和美男让这个女人忘乎所以,任何时候都没有比现在随心洒脱。
一路上的风土民情月儿都有了了解,让她对大千世界有了更多的探知欲。
有时还会装成迷路的小贩,或者不会说话的哑巴,因为她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碰到好心的人,她会留下些碎银,当做对人家的感谢。碰到坏心眼的人,她会留下一顿暴打,当做对坏人的教训。
有一次,月儿沿途看见一位高傲的官家小姐,咒骂挡了路的乞丐,那喷出的吐沫星子能淹死人,还有那指手画脚盛气凌人的姿态,实在是欠扁。
于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月儿就在城楼上,大街上,小巷里洒下了许多告示,说是这位官家小姐三日后在家门口比武招亲,谁能将官府里的侍卫统统打赢,谁就是小姐的夫婿。
三日后,官府家的大小姐惊诧的看着一名膘肥体憨的屠夫将众人打到后,拿着告示上前质问,说是小姐故意拿人消遣,消遣完了就不算数,非要小姐兑现不可。
那官家小姐惨白着一张脸哭晕在家门口。
该,这就是教训!
躲在人群后,装着看热闹的某女满意的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路过羊肠小道或人烟稀少的地方,月儿还能碰见一两个打劫的,那帮劫匪见她是一名清美娇小的姑娘,就纷纷擦着哈喇子,将大刀往腰中一踹,摩拳擦掌犹如饿狼扑食一般向着她冲去。
当众劫匪将月儿包围的时候,月儿先会楚楚可怜的求饶,小模样十分让人心疼。
劫匪头子就会说,“跟爷爷我回去,绝对日日疼爱你,”
月儿会含羞带臊的点点头。
劫匪头子面露欢喜,开怀大笑,喉咙却已被一只细嫩的小手紧紧锁住。
一阵“哎呦~”痛呼,一众劫匪被统统撂倒,待反应过来已经是鼻青脸肿跪地求饶。
月儿将劫匪身上钱财洗劫一空,当做对他们的惩罚。
劫匪满面青紫,鼻血横流,看着偶像的模样向月儿发问,“女侠真可谓是身手不凡,武功盖世,不知女侠可否留下名号,让我等膜拜?”
月儿微微一笑,潇洒的留下四个字,‘柳月仙子’,飘逸的衣裙消失在众伤残的视线中。
看见一些拐卖儿童或者逼良为娼的事情,月儿会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不,是挥着包裹的剑相助。
“光天化日竟然敢买卖妇女儿童,还没有王法?”
“王法,在这城里大爷我就是王···”
话未说完,人贩子已被一把包裹的剑挥倒在地。
几名人贩被打的落花流水,伤的伤残的残的,恶狠狠的问,“你究竟是谁?有本事报上名号,我等日后必定抄了你的老巢。”
月儿不耐烦的说道,‘柳月仙子’。
她摇头轻叹,这些人贩还不如那些劫匪实在,人家劫匪虽然战败,至少会心服诚恳的崇拜我,而这些死要面子的二百五,就知道放狠话来挽回面子。
人呀!还是不要太虚伪的好!
于是乎,‘柳月仙子’这个名号的传播速度比月儿的脚程还要快,早已遍布到附近的好几个城镇。
虽然柳月仙子并没有劫富济贫,却也是各路劫匪的克星,更是伸张正义,惩恶扬善的女侠。
传言中,柳月仙子长相静雅,武功盖世,身后背着一把被绸缎抱住的宝剑。
再于是乎,道上的劫匪凡是看见背剑的女子,纷纷让出道路,退避三舍。
劫匪会对着走进的月儿跪地叩首,“恭迎柳月仙子,仙子一路走好”。
月儿蹙眉,听上去怎么像是十里长街送总理的词儿?
那些光天化日干坏事的人们,见到背着剑的女子都会露出笑脸,给孩童买糖,给良家妇女买花衣裳。
“乖孩子,告诉叔叔这个糖甜不甜呀?姑娘,这衣裳穿着合适吗?”
月儿轻叹,虚伪,虚伪,还有比你那张恶人脸更虚伪的吗?
不过,月儿对于给自己起的外号还是很满意,叫上去跟她的名字一样,又有噱头,不错。她没有想过再用别的什么名字,她累了,不如就做回柳月儿。
沿途数过来,大大小小的县城加在一起,月儿经过了第二十八个小城,可谓是一步一个脚印,十分不容易,做了一路的好事,舍了一路的钱财。
不过这些钱财她不在乎,因为她的身上除了从劫匪处掠夺的钱财之外,更还有很多压箱底的宝贝。
一颗夜明珠、十几片金叶子、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还有数张契丹与大宋流通的超大面额银票。
这些财物加起来别说是走到汴京的吃喝用度,就连回家买田、买地、盖房子的钱都够了。
所以月儿十分的不计较,不管是什么好吃的,只要她看上定会买了来美美享受一番。(你丫乃是吃货的鼻祖!)
就连身上的衣裳也不重样的换,脏了一件立刻再买一件换上,将旧的送给街边的乞丐。
这都是她做契丹二皇妃时攒的私房钱,宝信奴也是知道的,不过从来都没问过,随她怎么弄,他都一笑了之。
她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的轻叹,其实女人啊,就该有私房钱。
若是哪天不高兴跟男人吵了架,还可以夹带私逃,逃得远远地,让男人干着急,而女人却在游山玩水,将美食与美景统统享受个遍。
更可以对美男泡个媚眼儿,电他一下洒些情种,真TM的潇洒有木有?比如像她这样,就很好!这种日子实在是悠哉,悠哉!美哉,美哉!(出来玩儿,总会要还的,大婶儿小心长针眼!)
不过前提是你得找个能让你存私房钱的老公,否则一切都是白瞎。
走出了契丹,走过了大夏,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月儿已经进入了大宋的地界,想着即将完成任务,也加快了脚步,又跨过了一座城。
半日的赶路,月儿十分口渴,但她的水壶漏掉,急着赶路就忘了再买个新的,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这下可好,没水喝,渴着吧!
瞧瞧这城外也没什么客栈驿馆,一路探头探脑,终于在林间小道上瞧见了一个茅草小茶棚,远远望去仿佛是一个蘑菇,很不显眼。
简陋的茶棚前摆着几张充满岁月痕迹的四方木桌,数条被反复修补的小凳错乱的摆放着,月儿走过去,捡了一条腿脚齐全的小凳坐下。
“老板,来壶清茶。”
没人搭理她。
一旁桌子上围着几名过路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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