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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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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后望着花园中飘落的黄叶,想要伸手接住,却被一阵风吹跑,她再次伸手,却依然没有接到。
她眨着失去光彩的双眸,白色的眼珠爬上了几缕血丝,抬头望天。
基儿,母后知道你去找她了。
基儿,母后现在知道在你的心中,你爱她,胜过爱母后。
基儿,是母后错了,母后不应该将你的爱扼杀掉?
你可知,你是母后最爱的孩子,你是母后与你父汗爱的鉴证,只有你的存在,母后才能感到自己是活着的,爱过的。
母后虽然做过很多错事,但除了耶律阿里之外,其他的,母后都没有后悔过。
可是基儿,你现在走了,难道你今生都不原谅母后了么?
可知你这一走,母后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萧挞里,你大半生的努力为的是什么?你还有什么?你还剩下些什么?基儿走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没了,没了···
秋风瑟瑟,满院的落叶随风飘舞,一位佝偻的妇人缓缓卷缩,无力的跌倒在枯黄的草叶之上,失去了所有···
这日之后。
临潢府又传出一条消息,萧皇后一夜之间白了头,每日都不愿出门,连太阳也不想看见,将整个寝宫封的严严实实,透不尽一丝微风。
御医给出的结论是,萧皇后气血淤积,心中业障无法消除,若再是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有失心疯的倾向。
漆黑的屋内,宗真单手附上这张苍白发呆的脸颊,曾经,初见这个女人时,她英姿飒爽,眉宇中透着别人没有的自信,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从那一刻,他就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们携手一路走来,经历过数不清的风风雨雨,跨过了多少个沟沟坎坎,早已融为一体,根本离不开彼此。虽然她贪玩儿,甚至犯过错,可是,这个女人陪他走完了大半生。
如今的她,脸颊已经凹进去,眼神呆滞,满头的乌丝已经全部变成了白色,如此憔悴的模样,他又怎么能够不悲伤,不心疼。
宗真轻声说道,“挞里,好好吃药,基儿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萧皇后呆呆的点头,“嗯。”
她知道可汗原谅了她的过错,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这个男人是她爱的,他是她一生的依靠,他们共同生了基儿,他们三个人才是完整的家。
对,基儿一定会回来,这世上只有母后和父汗最爱他,等基儿找不到那个女人,等他累了,就一定会回来。
于是萧皇后开始每天按时吃药,命人将窗门打开,重新接触新鲜空气,精神也渐渐好转,身体也有了起色。
可是,萧挞里,你风光了大半辈子,挥霍了大半辈子,甚至为了一己之私,拿走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埋下了众多冤死的亡魂,老天还会让你得到善终么?
初冬的寒风夹杂着凛冽,天地间显得冷清凝重,寂静的黑夜,万籁俱寂,除了当值的宫人,临潢府再没有半个游荡的身影。
‘哐嘡~’,皇后寝宫的窗户被大风刮开。
萧皇后顿时被惊醒,坐起身子大声呼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都死哪儿去了?”
风声旋转在宫内,丝丝绕绕进寝室,没人答应她。床前的纱帐被吹的飘扬,犹如殡仪馆里为死人搭建的灵堂。
萧皇后心中闪过一丝惊慌,再次呼喊道,“来人,快来人,玉叶,玉叶你在哪儿?”
她话音未落,一个人影由远及近,徐徐飘忽到床前,正是玉叶。
萧皇后瞪着眼睛,怒声说道,“你怎么才来?刚刚没听到本宫···”
话未说完,她却说不下去。
玉叶怎么有些奇怪,脸上半笑不笑,眼中透着一股阴森,穿一身白袍,头发散落在肩头,好像是,一具死尸!
萧皇后生出胆怯,向里侧挪了挪,问道,“你,你怎么这幅打扮?”
玉叶变得面无表情,语气冰凉的说道,“皇后娘娘,我本来就是这幅打扮,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还有什么不习惯?”
萧皇后松了口气,问道,“你怎么才来,这寝宫里今日没人当值吗?窗户被风吹开都没人管,你是怎么吩咐下人的?”
玉叶冷冷的笑了,没有回答,犹如一个锁魂的幽灵,死死盯着萧皇后,手中悄悄洒出一把白烟,顷刻间白烟被风吹到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萧皇后被盯得发毛,微微抬起手指了指,“你不是玉叶,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
玉叶缓缓抬起手,将从面上撕下一层假皮,待萧皇后看清,眼中闪出恐慌,不可置信的说道,“兰吉?”
萧皇后曾视宝信奴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一点一点的孤立他,甚至摧残他,他的母亲,以及他从小玩儿到大的婢女兰吉也不放过。
两年前,萧皇后背地里以耶律洪基太子的身份将宝信奴身边的兰吉要进了来做妃子,她想着将兰吉收为己用对付宝信奴,但没想到兰吉面上答应,实则却在暗中算计萧皇后。
萧皇后便让人将兰吉诱骗到无人的荒野喂野狼,可那时回禀的人不是所兰吉已经死了么?此时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玉叶没有说话,从面上又撕掉一层假皮,萧皇后吓白了脸,“玉叶?”
床前矗立的女子笑的‘嘿嘿嘿~’,顺着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满口的牙齿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她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不管是我谁,对您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没用了,不都是会被您灭口么?”
萧皇后,紧紧靠在床里侧的木楞处,喉中不停吞咽。
床前的女子变得阴森,将身侧一指,“皇后娘娘,不只是我,她们也很想念您,这不,都一起来看您了。”
萧皇后脑中有些眩晕,她晃晃脑袋,放眼望去,一个面色黑紫,身体向木棍一样瘦的女人,缓缓向床边靠近,她不是宝信奴的母亲哈莉?
“皇后娘娘,好几不见,咱们姐妹一场,我来看看您。”
另一个没有手脚,只剩躯干的女人,浑身鲜血向着床边蠕动,她不是多宝的母亲耶律系米?
“皇后娘娘,我的多宝呢?你说只要我乖乖听话,你就会留着他的性命,可是我怎么找不到他?你把他藏哪儿了?”
远处还有一些面色乌黑,断手断脚,散发着腥臭气息的人缓缓靠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我们很久没有服侍您,今日我们来服侍您。”
萧皇后睁大了眼睛,这些人是被她害死的,她们是来索命的吗?都是来报仇的?
冷风飘忽在室内,轻轻拂过萧皇后的面颊,更拂进了她的心里,她仿佛已经置身在拥挤的墓地,除了七孔流血的玉叶,更有数不尽的索命冤魂。
萧皇后胸口紊乱起伏,将身边的锦被死死抓住,呼吸几乎停住。
但恐惧过后又露出凶狠,眼中射出阵阵寒意,向床下冲去,长牙舞爪的大喊,“你们都是来报仇的吗?是吗?来呀,你们来呀,你们活着本宫都不怕,难道死了本宫就会怕?来呀,你们都来呀,本宫不怕,不怕···”
猖狂的吼声一直在叫嚣。
不知过了多久,当路过的宫人们闻声进来,只看到萧皇后披头散发,面色苍白,身上的亵衣散乱的滑下,露出半个身子,犹如疯了一般,屋中的东西砸的没了形状,床上被褥已撕得碎烂不堪。
萧皇后疯了,御医束手无策,诊断结果,是受了严重的刺激,精神彻底失常,很严重的失心疯,已经无可救药。
萧坦思心中开始担忧,自从太子被贬为大皇子,她自然也就成了大皇妃,原本大皇子负气出走之后她的日子就不好过,整日被那烦人三皇妃和四皇妃嘲笑。
如今这临潢府内唯一可以给她撑腰的萧皇后也疯了,她不知道以后在这深宫高墙之内该如何立足。
于是萧坦思决定去一趟皇后寝宫,无论如何也要表明自己并不是无情之人,不能让人认为萧皇后疯了,她却不闻不问毫无感情而被人看扁,从而再为自己找寻一些威严。
来到皇后寝宫,紧紧关闭的大门让萧坦思心中有些担忧,嘱咐婢女一定要将她跟紧。
‘吱吱~’的声音随着推开的门响起,里面漆黑一片,萧坦思撞了撞胆子,吩咐婢女点了灯笼才敢进。
萧坦思缓慢的向内室走去,幽暗的灯火将四周衬托的压抑且诡异,。她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一点点的向里靠近。
萧皇后披头散发的坐在床前,像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昏暗环境下,只能将看清她的大概轮廓,就连有人进来她也毫无反应。
萧坦思走到床边,抚了抚胸口,轻声说道,“母后,母后,听说你病了,坦思特意来探望母后,不知母后可好些?”
萧皇后没有抬头,散乱的头发将脸遮住了小半,幽声说道“你,出去。”
萧坦思怔了怔,说道,“母后,要么坦思给您拿些吃的,母后不能不吃东···”
话未说完,萧皇后一个跳起双手将萧坦思脖子掐住,使着大劲说道,“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是报仇的吗?来呀,你来呀,我吃了你,吃了你。”
张开大口向着萧坦思的脸上咬去。
☆、谁跟她那个
婢女吓得大叫,萧坦思被掐的喘不过气,在婢女的帮助下挣脱出来。
萧皇后再次向萧坦思扑来,萧坦思不要命的向外跑去,萧皇后追赶之间被绊倒。
出了皇后寝宫,萧坦思一路奔去,不敢停歇,最后跑不动了,靠在灰墙上大口喘着气,仍然惊魂未定。
从今以后萧坦思再也不敢踏进皇后寝宫一步。
耶律洪基不再是太子,他已经和宝信奴一样是个普通的皇子,于是他便可以自由自在,做真正想做的事情,寻找这半生最爱的女人,耶律阿里。
他离开临潢府,踏遍了整个上京城,踏遍一切可能有阿里的地方,没日没夜不停地寻找,始终未找到。
他并不灰心,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得到,他有种感觉,阿里一定还在人世,一定在某个地方过着平凡的生活,那是她想要的。
阿里,宝信奴能为你舍去和放弃的,我也可以,你等着我,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放手。
没日没夜的寻找,风餐露宿,以及寒劳,另耶律洪基疲惫不堪,终于在一个吹着冷风飘起雪花的夜晚,晕倒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
大雪渐渐消停,寒冰层层厚实,阳光慵慵懒懒,透过窗户缝,散落在茅屋中。
这一躺就是三天,耶律洪基醒来,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火炉上烧着的水冒出丝丝白气,炉中‘噼里啪啦’,眼到之处,平凡,却温暖。
尽管这茅屋是如此的简陋,却让洪基心中生出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床边坐着一个人,面容带着担忧,睁着空洞的双眼,听见他有了动静,显然很是激动。
“你醒了吗?”
这人伸手向洪基摸索。
耶律洪基以为看错了,他揉揉双眼,再看看,心跳猛然剧烈,何止是激动,惊喜。
阿里,是他日思夜想的阿里。
洪基一个翻身坐起抓住阿里的手,这感觉像什么,像被人宣判永世不得翻身,却又突然得到了新生,对,就是这样!
阿里小手挣脱,扶向他的脸颊,触摸扎手的胡子茬,和颤抖的双唇。
阿里想到什么,正欲起身却被洪基紧紧拉住,再也不和你分开,一刻也不分开。
阿里露出安心的微笑,“你躺了三天,我去给你到些水来。”
女子一句话,洪基像是吃了定心丸。
他放开,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摸索到桌前,倒出一碗冒热气的茶水,再返回到床边,摸索着床沿坐下,递倒他手里。
洪基一饮而尽,‘啪~’碗被丢在一边,无法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将阿里一把拉进怀中揉进胸膛。
“阿里,我就知道你没事,我就知道。”
“嗯,我没事。我也以为我会死掉,我被人丢进狼群中,但是没想到被一个老猎手救了,所以我活了下来。”
胡子茬蹭在女人的额头,脸颊,最终蹭向女人的唇瓣,轻声说道,“阿里,咱们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不等女人回答,他将小唇含住,深深探进,他想她,太想她。
阿里对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显然没有准备,她挣扎,他却不容她反抗。
一只大掌顺着娇身向上蔓延,扯去她的衣襟。
“咳咳~,不要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女人。”宝信奴从屋外走进,来到床边将阿里一把拉起。
洪基瞟向宝信奴,懊悔的说道,“还是被你抢先一步。”
两团嫉妒的火焰在对垒,这种气氛,叫人说什么好?
阿里尴尬的笑笑,向门口摸索,“你们聊聊,我先出去晒晒太阳。”
茅屋内安静了好一会。
最终,宝信奴先开了口,“就算你放弃了一切,我也不会将阿里让给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准备放弃。”
宝信奴挑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公平竞争”
宝信奴轻笑,“她已经是我的女人,还用竞争?”
洪基眼神一凛,肯定的说道,“你不敢!”
宝信奴不屑,“谁说我不敢。”
“那就来呀”
“好,不过,别让阿里知道。”
“可以,但决出胜负前,你不许碰她的身子。”洪基笑的阴险。
“你也不许。”
“一言为定。”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间茅屋中展开,跪求不要出一个搞笑的结局。
阿里因为看不见,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十分的逍遥自在,白日除了晒太阳,就是站在树下与小鸟聊天。
所有家务都由这两个没了皇子架子的男人承担,一个打水,另一个就去抓鱼,一个烧火,另一个就会烧出焦炭一样的饭菜,一个晒被子,另一个就会洗衣服。
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在阿里面前过于献殷勤,他们希望这女人凭借心中最真实的感触来做出选择。
阿里知道他们的想法,她没有表现出对谁更偏爱,面对哪一个都乐呵呵。
白日倒也好说,唯一让阿里头疼的便是天黑之后,一到晚上,屋内必定经过一场生死搏杀,三人才能好好休息。
这茅屋内有两张床,一张大的一张小的。
阿里自然愿意睡软乎的大床,将他们两个大男人撵到小床去,那两个男人又怎会愿意一起睡芝麻大点儿的小床?
于是乎,每到半夜,趁着一个睡着的时候,另一个就会偷偷向大床溜去。
然后假装睡着的那个人就会反手一抓,将溜跑的人擒住。
“我来之前你都陪阿里睡了好多日子,我今日睡一次不行?”
“不行,咱们说好的,谁也不碰她”
“我就是光搂着睡睡,绝对不跟她那个”
“傻子才会信。”
然后两人一阵拳脚相加,满口怒骂,再紧接着必定听到‘哐哩哐嘡’的巨响。
阿里被吵得睡不好,大声怒骂,“再吵老娘的美梦,明日统统都给老娘滚蛋。”
顿时一片安逸,瞧世界多美好,有人打过架吗?
第二日两人合伙将塌掉的小床重新修好,可到了晚上必定又是一番闹腾,次日早上起来接着修小床,反反复复,没一天消停。
每日早上起来,三个人都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瞌睡连连,哈欠不断。
后来,两个男人已经练到闭着眼睛,都能做好一张床的地步。
阿里说,“你们俩合伙,做个卖床的生意一定赚银子。”
为了避免战争继续,最终阿里妥协,将小床铺的软乎乎,把两个大男人撵到大床上。
两个大男人傻傻的对看一眼,完了,谁也别想得到她的怜惜,乖乖睡吧!
在于是乎,日子就在这样的吵吵闹闹中,一天天过去。
虽不能和阿里亲密接触,但洪基却觉得,这是他前半生以来过的最舒心的生活。
这间茅屋就是人世间天堂,因为阿里就在他的身边,有时还会在他的怀里。
每日看着阿里笑,看着阿里为了他与宝信奴争闹而皱眉头,看着阿里会为了他砍柴弄伤了手而心疼,他的心中充盈着满足。
并且兄弟二人虽会为了阿里争风吃醋,但是每日除了打打闹闹之外,别的事情上倒也是十分的默契,只要不面对阿里的问题,两人还真没有红过脸。
你砍柴,我便挑柴。你抓鱼,我便挑水。你做饭,我便烧火。你洗衣裳,我便撑杆搭晾。
兄弟之间的默契再次让洪基感慨,这才是真正的手足,以前半辈子的宫廷生活算是白瞎了。
一日,轮到洪基出去买米,他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宝信奴,该给阿里洗头了!”
然后一阵风的跑出去采买,生怕回来的晚了宝信奴跟阿里那个,咱洪基同学脚下的速度,真比火箭还火箭。
瞧着飞奔的身影,宝信奴为阿里梳着头发,勾起了嘴角,“他是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
‘扑哧~’一声,阿里得意的笑了出来,“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宝信奴叹气,“那日他一醒就亲你,我都想劈死他,放一个情敌在身边窥探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高兴?”
“谁是你的女人?想吧你?”
宝信奴蹲下身子,嘴巴靠近阿里的耳畔,轻柔的说道,“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是。”
这语气犹如舒爽的秋风,令人身心柔暖。
他呼出的气体打在女人的脖颈,她将头低了低。
宝信奴笑了,在她脸颊轻吻,“阿里,这次事成了,我送你一个别样的亲礼,做我的女人,好吗?”
女人没有回答,面上浮出红晕,将他的手轻轻攥住。
男人似得到了答案,心跳加速,激动将她抱起,向房中走去。
女人怔了怔,一掌打过去,“放我下来,我的头发还是潮的,你想让我生病么?”
他皱了眉头,将她让下,“哦,对不起,那,我,等着,等到咱们大婚的那一天。”
其实耶律洪基还没来这茅屋得时候,他与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好些日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难免会忍不住,恨不得立刻与她拜了天地。
她是正常女人,自然也是会有感觉,但每当他想解开她衣衫的时候,她都以不舒服为借口推掉。
他也并未强求,因为他知道,在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但他可以等,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至于这个耶律洪基,宝信奴没在眼里放过,阿里只不过对他存在愧疚感,所以才对他亲热一些。
一个女人心中能装下几个男人?最多两个。若说沈让排第一,他宝信奴就铁定排第二。但宝信奴坚信,用不了多久在她心中,他会变成第一,并且是唯一。
她会成为他的皇后,契丹国的女主人,他要与她共享荣华盛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与她穿着盛装,携手站到上京城楼的那一天。
阿里轻声应承,“我可没答应要和你成亲,你哥哥还在这儿呢?其实我也挺喜欢他,毕竟他对我真的很好。”
宝信奴坏坏的勾起嘴角,将小腰扶住捏了一把,“难道你想将我们二人统统收入裙下?”
阿里正经的回答,“那又怎样?在我的家乡,一个女人可以跟很多男人睡觉,想跟谁睡跟谁睡,爱跟谁睡跟谁睡,很自由,若是我喜欢,你也管不着。”
他抬手在她头上猛敲,“不许,我的女人必须是完整的,一辈子只能属于我。”
她揉着疼痛的部位,撇撇嘴,“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打人,以你为我是好欺负的多宝?把老娘惹急了,跟你决一死战。”
他乐的‘嘿嘿嘿’,知道她不会,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他,还有可能,已经爱上了他。
然而平静幸福的日子往往都很短暂,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磨难和曲折,等着人们去体验,去摸索。
因为有时候,未必你这次笑,便能笑到最后,也未必你这次输,便会满盘皆输。
凄寒的深夜,屋外冷风‘嗖嗖’,屋内温暖安逸。
有人还在等待着身旁兄弟沉睡,然后好去摸索魂牵梦绕的人儿。
终于,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就在某人下床迈出第一步,‘嗖~’,一缕细风从耳边窜过,洪基正想破口大骂,‘你就不能让我去摸一下?’。
然而他却没有骂出口,又是一支带着火的利箭破窗而入,扎进了木楞子上。
他正欲叫醒另外两人,再是‘嗖嗖~’两声从他脑袋顶掠过。
宝信奴闻声立刻翻身而起将他压下,小声说道,“你去叫醒阿里,我爬到窗户边看看”。
洪基点头,迅速窜到阿里床边,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在阿里的脸蛋儿猛亲一口。
阿里清醒,“你干什么呀?”
“有人偷袭,快起来,我背着你。”
阿里侧耳倾听,有很多人正在把弓射箭,并且慢慢靠近。
“不用跑,咱们到地窖里去。”
宝信奴躲闪之际,向两人靠近,“看不清是什么人。”
两人搀着阿里向外屋的水缸后面走去,就在靠近水缸的那一刻,一只乌黑的利箭破风而入,眼看就要射中阿里的后背,耶律洪基毫不思索的侧身挡住。
‘嗖~’,胸口中箭,洪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阿里扭身,“洪基,你怎么了?”
洪基将胸前的箭轻声折断,故作潇洒的说“没事,我抓住了一支箭,快进去吧!”
宝信奴微微摇头,成什么能呀你?
水缸挪开,三人躲了下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头顶上传来怒骂、践踏、搜寻、噼里啪啦,众多混论的不堪的声音,最终一哄而散,渐渐安逸。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确定人已走远,他们爬出来,茅屋已经被烧为灰烬,只留下一堆堆的焦炭,烟雾迷得人睁不开眼。
三人满身狼狈矗立在灰烬之中。
阿里向身后摸索去,抓住宝信奴的胳膊,“阿奴,咱们的屋子是不是被烧没了?”
“全都烧了。”
‘噗通~’一个人影倒地。
宝信奴蹲下,将洪基鼻口探了探,又将他胸前伤口的血渍摸出一些在鼻前闻闻,神色复杂的说道,“他中的箭上带了毒,并且,是yin毒。”
阿里也摸起一抹血渍闻了闻,“和鲁斡到是想至我于死地,师父的药丸我没带在身上,有没有别的办法?”
宝信奴蹙眉,不情愿的说道,“你的血。”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处子。”
阿里愣了片刻,疑惑道“你不是说我在香子城的那次滑胎,已经将有些地方破坏掉了?”
宝信奴眼神有些躲闪,抿了抿嘴,含糊的说道,“可你并没有和男人交合过。”
阿里察觉到一丝异样,微微眯眼,但洪基越流越多的血吸她思绪拉回,“那还等什么?你先去找草药,我留在这里照顾他。”
宝信奴迅速向着山林走去。
阿里抚摸着洪基的伤口边缘,思考着他的那句,“可你并没有和男人交合过···”
她眉头轻蹙,望向远去的背影,阿奴,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
寒风瑟瑟,大雪飘飞,天地之间被大大的降了温度,林中很难再找到奔跑的生灵。
洪基醒来时是在一个山洞,宝信奴买回来了新的被褥和简易用品。
阿里静静地在他身边坐着,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她,真好。
他抚摸着她的手,心中无比的踏实。
阿里露出微笑,对他说道,“咱们换了地方,以前那地方不能住了,你弟弟出去买吃的了。”
这一声‘你弟弟’,换出了耶律洪基多少的情感,他最爱的女人,他最亲的弟弟,还有什么比这让人满足?
没过几日洪基就已痊愈,山野中的空气好,重要的是他的心情很好。
洪基甚至有时候会想,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也不错。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楚心算计,很自在,很快乐,很踏实。
其实,阿里也很珍惜现在的日子,毕竟这仅剩的安宁,不多了!
冬日阳光柔软,让人舒坦,小溪被冰封了严实,阿里想吃鱼,两个男人就会凿个冰窟窿,钓出很多鱼,但是每一条都必须经过严格考核,太大的,不要,太小的,更不要,因为阿里说了,鱼嘛,半斤多一条大的时候,肉最鲜美,最好吃。
(同学们,宋朝的时候一斤是十六量重,半斤就相当于现代的八两。)
兄弟两个将阿里捧上了天,她是他们的星星,是他们的月亮,是他们的宝贝。
只要阿里喊一声饿,不管多晚,洪基都会起来去打野味。
只要阿里喊一声冷,不管宝信奴暖不暖和,都会将被褥全部盖在她身上。
三人坐在太阳底下,阿里会给他们唱歌,给他们讲故事,给他们猜谜语,一阵阵的笑声传遍山林。
以后每当这个女人回忆,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这时候,是她穿越旅程中最美好的时光。
但是不管是哪谁,也不管他位置有多高,或者财富有多少,都不可能快乐一辈子。因为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遗憾,惋惜,更或者是无奈,伤痛。
月色朦胧,洞外三九严寒,洞内犹如春天。
阿里刚刚嘟囔了一个‘饿’字。
洪基一个翻身跳起,迅速穿好衣裳,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乖,等着,一会儿就给你带野味回来。”
阿里将他拉住,担忧的说道,“还是别去了,外面那么冷,你老是这样会被冻坏的。”
宝信奴瞟了一眼拉拉扯扯的两人,不屑的说道,“你还是让他去吧,这种人本身就有被虐倾向,要是不让去,怕是一整晚他都睡不着。”
“只要阿里好,我就愿意。”
洪基将阿里小手反着握了一下,“我很快的,一定别睡,等着我。”
“嗯”她乖巧的点头。
洪基快步走到洞口,回望了一眼,嘴角勾起宠溺的微笑,只要是为这女人做事,他一万个乐意。
待到洪基走了好一会儿,宝信奴扑到阿里身边,“我知道你怕冷,我搂着你。”
阿里撅起嘴,手指将他胸口一推,“哎,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可小脸儿早就泛了红。
宝信奴瞧着心中欢喜,阿里,就快了。
黑夜之中冷风嗖嗖,皎白的月光将大地照惨亮。
洪基拎着刚刚打到的狐狸,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不错,这皮子还能给阿里做个坎肩。”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又接着说道,“你倒是痴心,不过也算你活该被那个女人骗。”
洪基扭身望去,“和鲁斡?是你?”
···
当洪基再次回到山洞里时,天边已经翻出了鱼肚白。
洞中一男一女都规规矩矩睡在自己的位置,一道阴冷的目光向男女扫去。
最爱的女人?最亲的弟弟?呵呵,好,好!嘴角尽是苦笑。
早晨,宝信奴和阿里在飘忽的肉香中醒来。
阿里赶忙洗漱了一番,端起碗就吃,“真香,洪基,你怎么不吃?”
洪基像往常那样整理着她的被褥,“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宝信奴将美味递到嘴边,顿感一丝异样,又放了下去,说道,“我还不饿,等会再吃。”
洪基将被褥整理完,又将山洞里略微收拾了收拾,这男人自从住进了山林,就再也没想过回上京,回临潢府,每日像平民家的男人一般,学会了烧菜,做饭,洗衣服,劈柴,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心爱的女人。
洪基做完一切,一边往洞口走一边说,“我出去捡柴火,外面冷,你们别出来。”
阿里满嘴流油,吃不亦乐乎,“嗯,去吧去吧!早点儿回来。”
手上沾着的油滑溜溜,她含住手指吸了一吸,“真香,可不能浪费!”
宝信奴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阿里身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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