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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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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多宝的肩膀抱住,眼中泪珠也如小雨一般洒落,“多宝,以后叫我姐姐吧!以后就让姐姐来照顾你。”
多宝将阿里搂紧,暗暗点头,紧咬的牙关缓缓放开,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
他的娘亲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也是契丹最美丽的女人。曾经有多少女人羡慕娘亲的美貌,更羡慕娘亲能够得到可汗赏赐的府邸,羡慕他成为了契丹的五皇子。
但是得到过赏赐的府邸又如何?他成为契丹的五皇子又如何?
萧皇后才是整个契丹的女主人,她让谁生,谁便会生,她让谁死,谁就会死。只有萧皇后生的子女,才能名正言顺享受皇子该有的一切。
即使多宝贵为五皇子,可他从小就没有体会过什么叫父爱。只能在各种节日或者皇宫庆典的时候,他才会有进入临潢府的机会,才能瞧见远远高坐的父汗。
每次却还会遭到几名要称作皇兄的人鄙视欺辱,仿佛他是一个惹人嫌弃的臭石头。
他也想像几位皇兄一样受人尊敬,锦衣玉食,但是父汗从没有赏赐过他那些东西,甚至没有关心过他的课业和他的成长,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个儿子。
娘亲从小对他要求就非常严格,娘亲告诉他,要想得到父汗的宠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必须要好好学习,在各个方面都能得到发展,等有了施展才能的机会,父汗就才会重视他,喜欢他。
他有时实在是被娘亲看的太紧,满怀情绪,不认真学习,不好好做功课。
娘亲就会很生气的批评他,有时还会打他,然后他就借机偷跑不回来,娘亲想着办法对他围追堵截,将他拎回家揍一顿。
那个时候他心中总是埋怨,娘亲真坏,要是没有娘亲天天在爱身边管着该多好。
如今,他的娘亲躺在这阴暗潮湿的墓穴之下,真的不会在管教他,更不会在打骂他,可是他的心里却感到失去了整个世界。
“娘的宝,等你长大了,娘给你选个乖巧女孩儿做你的妃子。”
“娘的宝,看看娘近日给你做的什么好吃的,快来尝尝。”
“娘的宝,告诉娘你今日去哪儿玩儿了,把娘一个人丢在家,小没良心的,跟你父汗一样!”
娘的音容笑脸,娘在灯火下一针一线的为他缝制衣裳,娘烤了最嫩的羊腿递到他面前,娘为了他受寒发烧找不到好的大夫,而跪在萧皇后面前求御医诊断。
一切的一切在多宝的脑海中闪过,那些都不会再有,因为娘已经不在了。
多宝放开阿里,向空旷的草原疯狂跑去,“娘~,啊~,啊~”
阿里没有追,她知道多宝需要发泄需要哭泣,不然他的心里会因承受不住而崩溃。
雨点将阿里的衣裳淋得潮湿不堪,一头乌丝也已缕缕粘连,发稍之处滴滴向下滑着水珠。
宝信奴上前将阿里肩头拦住,阿里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寻找世间仅存的温暖,因为她怕自己的心,也会跟着慢慢变冷。
宝信奴轻声问道,“你决定教他?”
“嗯!让他搬来和咱们一起住吧!”
“那些眼线,你准备怎么处理?”
“交给阿辰!”
“他?”
“对”
“好”
“谢谢”
于是多宝住进了宝里轩,连带着阿辰。
一个月过去,多宝在阿里每日的冷笑话,和童话故事中渐渐不再沉默,偶尔也会露出一丝微笑。
阿里希望多宝不要活的像宝信奴那样苦,那样累。
每次阿里给多宝讲故事的时候,阿辰便会坐在一边,一言不发静静听着。
阿里会意味深长的瞟一眼阿辰,“阿辰,我的故事可不是让你白听的,就当是我先付你的酬劳,时间到了可要将你委以重任。”
阿辰不知所以,“我?二皇妃,您可别开玩笑,您每次都这样说。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能做些什么?”
阿里笑笑,“到时你就会知道。”
待到多宝心情好一些,阿里便带着他和阿辰一起出去放羊,坐在辽阔的草原,仰望无际的蓝天。
阿里问多宝,“多宝,告诉姐姐,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多宝牙齿要紧,露出恨意,“报仇!”
阿里也不纠正,更没有发表意见,每日一遍这么问着,多宝每日答一遍。
阿辰就在一边乖乖的照看小羊,剃羊毛。
一连持续数日,问的问,答的答,一沉不变。
一日天空下起了小雨,阿里依旧带着多宝和阿辰出去放羊。
坐在潮湿的草地上,羊儿们慌乱的不肯老实呆着,阿辰一遍遍的吆喝着羊儿原地休息。
可天上下着那么雨,羊儿又怎会老实的认人摆布?依旧慌燥不安,到处乱跑。
多宝对下着雨还出来放羊这件事有些想不通,但阿里没有说,他也就不问。
阿辰一遍遍的吆喝,羊儿一次次的到处溜窜,一个不小心,阿辰滑倒在草地上,动作滑稽的让人忍不住想笑。
阿辰翻身起来再次圈羊,毫不气馁,羊儿们也是不疲倦的一遍遍冲出包围,继续乱窜。
阿里询问,“多宝,告诉姐姐,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多宝不加思索的回答,“赶紧回去,别再让羊儿淋雨,也别再让阿辰这么费力。”
话一出口,多宝发现自己今日回答的不一样。
阿里含笑望着他,阿辰也是开心的望着他。
多宝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盯着阿里。
多宝,你终于明白,一个人的心中除了仇恨,还可以装下别的东西。
今后的日子,多宝被仇恨蒙住的心渐渐晴朗,并且懂得了,如何面对坎坷不平的人生。
阿里身体旋转轻点草尖,一个腾起两丈多高,飞身之时犹如云中轻燕,凌波微步更是将多宝晃得头晕。
天地之间,苍暮之下,一抹白色旋风犹如一条藤天的蛟龙,又犹如一抹倾世的白莲铿锵有力变化莫测,
这个深藏不漏的人是阿里么?多宝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嘴巴怎么也合不拢,晃着脑袋,始终不敢相信。
阿辰到是不奇怪,甚至早已料到阿里会有此一招,所以提前将那些跟踪的眼线引到了别处,到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阿里一个旋腾之后平沙落雁,定在多宝面前。
“想学吗?”
多宝立刻点头。
“那你可要认真,因为我这个师父要求很严,若是你稍感怠慢,我可就不教了!”阿里故作认真,面色严肃。
多宝的脑袋更是犹如小鸡叨米。
从此以后,多宝开始了悲惨的学徒生涯。
“多宝,多宝,去给姐姐捞几条鱼带回来,不过鱼可不能死,不然等着跪石板儿。”
结果,这日晚上多宝跪了一个时辰的石板儿。
“多宝,多宝,去给姐姐带九十九条甘蔗回来,一条不能多也一条不能少,不然两天别吃饭。”
结果,多宝两天都没能吃上饭。
“多宝,多宝,去给姐姐找来一张新鲜的狐狸皮,皮上一丁点儿都不能缺少,不然整个宝里轩的衣物都由你洗。”
结果,整个宝里轩的衣物都被多宝洗了。
每日的折磨和无奈,让多宝咬了无数次的牙,跺了无数次的脚来反抗阿里的摧残,但却只换来了满面青紫屁股红肿,于是他只能继续接受暗无天日的凄惨。
阿里说了一句话,“既然做了我的徒弟,就必须服从我的训练方式。”
阿里的训练方式一度让多宝认为,是不是她曾经学功夫的时候,她的师父也是这么对待她?
“姐姐,是不是原来你学功夫的时候没学好,你的师父就是这样惩罚你?”
啃甘蔗啃的不亦乐乎的某女立刻跳起来,指着多宝,“你说什么臭小子,好好干你的活儿。告诉你,你姐姐我当初学的时候可是一学就会,从来没被师父惩罚过。
我那时候天天被师父夸,说我聪明绝顶不同非凡。才可不像你这么笨,知道么你!快点儿干活去!”
多宝叹气,哎,我咋就感觉她在说谎呢?
“嗦~”一个石子砸在多宝头上。
某女晃着甘蔗神态自如的说道,“告诉你,可别说姐姐的坏话,我会读心术。”
多宝哭丧着小脸儿,看着几盆子的脏衣服,将桶中的水倒进盆子,继续苦逼的学徒生涯!
某女恍然大悟,难怪那时候师父会知道我在心里骂他,还老是拿石子砸我的脑袋,原来光看一张不服气的小脸儿就猜到了,看来以后每次再骂师父,一定要笑着,哼!
某女愤愤不平继续奋啃手中甘蔗。
大宋朝汴京城,镇国大将军府。
风和日丽,耀眼的阳光下,将军府宽阔的大门前耸立着两株参天古榕,将近十米余高,枝繁叶茂形如凉伞,将整个将军府衬托的气势宏伟,威严挺立。
府内正堂,前有柱廊后出檐厦,雕梁画栋宏伟精美,每一间厅房均是锦沿硕瓦,宏亮沉稳。
府内花园的一侧,一群强壮的武士,正围着个身材魁梧棱角分明的男子展开角斗。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光着膀子,并且挥汗如雨。
脚下铺满碎石得地面上,扎着几个人偶木桩,宽粗的沙袋旁边还摆着一个兵器架,架上立着大刀、长枪。
而花园的另一边又是完全不同的景色,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蝶舞纷飞,芳香诱人。
一个八角小亭矗立草地正中,亭边一个缠长着绿藤的秋千,随着轻风微微晃动,一条缓缓的溪水从草丛流过,淅淅沥沥的流水之声,让人感到身心舒畅。
这一个好好的花园竟然被分成了两半儿,一半儿用来练武是无疑,哪另外一半儿呢?除了将军府的男主人,没人猜得到。
不过下人们将常说,“那是将军给他过世夫人修建的,一半阳刚一半温柔,正好凑一对儿。”
有人便会问,“将军前后有过两位夫人,还有一个没来得及过门就死了的妾侍,将军究竟是为哪个夫人修建了这么个花园?”
好事的人就会回答,“谁知道是哪个,反正这个将军命中克妻,前后死了三个女人,谁嫁给他谁惨。不过将军本人倒是一路加官进爵前途似锦,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位夫人在天有灵保佑他的?”
眼红的人感慨,“若是有几名女子愿意为我而死,在天上保佑我也升官发财,就好喽!”
“妄想~”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白日做梦”
“病的不轻!”
一场角斗下来,几名武士纷纷被撂倒在地,气喘吁吁。
胜利的男子赢了这场,哈哈大笑,“几位承让,今日沈某胜之不武,改日一定再和几位讨教讨教。”
倒地的几人顿时发怵,“沈将军,还是别了,这十几回我们没有一次能胜,你还是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被称呼为沈将军的不是别人,正是沈让。
沈让心情颇好,接过小五递过来的面巾,将额头脖颈的汗珠擦干,小五又递上茶水,沈让一饮而尽。
“各位不必客气,我沈某又不是猛虎,每次咱们也都是点到为止,绝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众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下月十五定要再来比试比试!”
转头对小五说道,“去味几位兄弟准备洗澡水,让他们好好休息。”
小五微笑的回答,“是,将军。”
沈让又是放声大笑,回到寝室洗了个舒服的温水澡。换了身清爽的衣裳,来到寝室旁边连着的书房。
他推开书房的门,一缕阳光倾洒进屋内,顿时光亮倍增,将昏暗的屋子照的亮堂堂。
沈让缓缓抬脚,走到墙壁处,看着墙上的画像,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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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感谢陪着馨娘一起长途跋涉的亲,馨娘离不开你们的支持,是你们给了馨娘莫大的鼓励,馨娘是个感情丰富的人,看到有人投了鲜花、钻石、打赏、评价,以及飞鸟不找鱼的5张月票,还有一直追文的亲,这都是亲们对馨娘的肯定,馨娘内心的一根弦被触动,会不知不觉的眼睛发酸,有流泪的冲动。
说实话,这篇文文有些慢热,但绝对不是信手拈来胡溜八扯,里面涉及的历史战役,地名,历史人物,都是经过资料搜集而来。当然男女主的故事是虚构,可是人物内心,以及生活细节都来源于真实的生活。
馨娘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虽然人生经历称不上多,但也有自己对这个世界和感情的个人观点,馨娘认为不管是现实生活中还是小说中的男人女人,若要爱得深,不可能只凭借一面之缘就为对方死去活来,也许男女主会一见钟情,十分倾心,但要为对方舍去一切,爱的刻骨铭心,必定需要经历些什么的。
故此馨娘写不出那种一开篇男主因为见了女主一次面,就去杀人放火而霸占女主的内容,人与人之间必定有过缘分、交集、错过、之类的事情,才能将内心关于爱的潜能发挥到最大限度。
也有一些亲质疑男主是不是身体干净,其实馨娘觉得这跟每个人的认知和喜好以及要求都有很大的关系,馨娘觉得有时候心灵干净比身体干净更为重要,并且人世间再干净的人也逃不出红尘俗世的纷纷扰扰。
如果一个男人杀人放火,坏事做尽,并且毫不悔改,即便他的身体再干净,那馨娘也不认为他是干净的。再如果一个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改变了一切,做出让老天都感动的事情,那么馨娘觉得这个人就很好,很值得去赞赏。
因为人世间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或事,人们都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寻适合自己的安逸和快乐,汇聚一句话‘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鞋穿到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自己才知道,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馨娘废话很多,请亲们见谅,以上纯属个人观点,若是亲有不同意见还行海涵谅解,若是不认同此说法的亲,可以当做馨娘干了一件很不雅的事情,放屁!哈哈~开个玩笑。
其实最想说的是,亲,有了你们馨娘才有动力一直写下去,馨娘的道路离不开亲们的支持,感谢各位亲。
感谢两个字表达不了馨娘的心情,感动、感触、感性···所有带感字的词语都用上,馨娘给亲们膜拜!膜拜!
☆、姑娘们 矜持 矜持
半年前的那个夜晚,是沈让终生都不会忘记的夜晚,一幅幅画面,历历在目。
那是他与她的成亲之日,道贺的人与他频频碰杯,再加上他娶得的是一生的挚爱,心情自然无比欢悦,来者不拒统统一饮而尽。
致使那日他喝了不少的酒,并且早已上头,从而对着敌军的挑衅,没有全面考虑。
吐蕃的偷袭将他诱入牛精谷部的重重包围,他才知道一时麻皮大意上了当。
惨白的月光将一切照的清晰无比,一望无际的平原,阵阵厮杀声犹如惊天的雷雨。
当时不知已有多少敌军将沈让与冲锋的兵将围住,眼看一个个与自己亲如手足的弟兄被敌军刺杀,鲜血横流身首异处,惨烈不堪,让他心中悲痛不已。
有两名追随他多年面的好兄弟,为了掩护他,而被吐蕃人一刀剁下了脑袋,血液顿时犹如喷泉,倾洒在他与敌军的脸上,身上。没有头颅的躯干依旧不倒,还保持着抵抗的姿势。
沈让杀红了双眼,声嘶力竭大喊一声,顾不得什么以近至退,更顾不得敌军有多少人,愤怒的将仇恨集在手中长把大刀,胡拼乱砍,那些靠近的敌军统统被他取走了性命。
当时他的脑中已有一个想法,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可是一波又一波的敌军再次涌来,身边几名顽强抵抗的小兵将他们的将军保护在中间,不让敌军侵犯一丝一毫。
沈让第一次在战场上流了眼泪,他对不起这些弟兄,更对不起大宋对他的期望。
是他的酒后上头不假思索才进了敌人的圈套,是他的错误判断而令兄弟们丧失了活的权力,都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
当敌军看到沈让犹如断翅的鸟儿,插翅难逃,敌军首领大喊一声,“谁能取下沈让的首级,赏黄金一百两。”
吐蕃众兵一涌而上,纷纷去抢能换银子的首级。
就在这时,天边一道刺眼的闪电向着战场飞速袭来。
那道闪电萦绕着红色光圈,经过之处留下一道炫红的长尾,犹如天边划过的流星,亮丽却也气颇不凡。
红色的闪光绕着战场飞速旋转,靠近沈让之处,在他上空自旋矗立。
吐蕃众人对这翻景像呆愣不已,定定站着不敢再靠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宝贝,难道是老天派下的闪电?
沈让立刻认出那是小夜的玄月剑,但他也不知道玄月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小夜也来了?他向远处望去,却没有见到小夜的身影。
宝剑缓缓下落,靠近沈让手臂,剑身微微颤抖,似要沈让拿下。
沈让一把将它攥住,顿时觉得有股大力想要破剑而出。他不再犹豫,手中宝剑向着敌军挥去。
一道耀眼的红光长劲有力,宝剑挥到之处吐蕃敌军齐刷刷的拦腰砍断,那些断掉的躯干犹如一批倒下的大树,无数股红泉整齐喷发,惨烈壮观,毫无生还的可能。
沈让对着敌军又是一击,再一排躯干拦腰齐断,又是数股红泉倾斜喷出。
敌军大惊,何时见过这种一剑便能索取数条人命的宝贝?面对此种宝贝,再多的人也不可能将沈让拿下,反而会让人死无全尸。
吐蕃军不知如何是好,顷刻之间方寸大乱,甚至有人掉头跑掉,犹如一盘溃不成军的散沙。
吐蕃军头领也吓的屁滚尿流,被自己的乱军挤到,人人从他身上践踏,最终被踩死。
而沈让又岂能放过这些杀了他弟兄的野兽?他举起宝剑一次次挥去,仓皇而逃的敌军一**的倒下。
此时的战场已经成了血与肉的海洋,弥漫的血腥味让人忘记恐怖,无数的断尸让人忘记生死,他只让人记得一件事,定要为我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
终于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吐蕃军,沈让翩然倒地,手中宝剑随着他一起滑落,躺在他的手臂,不愿与他分开。
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的男子来到沈让身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玄月剑,开口说道,“看来月儿已将你爱入骨髓。”
随即,那双忧郁的眼睛,那个忧郁的人,转身离去。
沈让觉得这双眼睛很面熟,大脑一转,这不就是张挺让画师画的那个人?
等他反应过来探索男子身影时,那个忧郁的背影已经找寻不到。
沈让带着几名幸存的兵将回到宋军大营,天的东边已经翻出了鱼肚白。
营中众人见沈让回来均是面漏喜色,大家都以为沈将军战死沙场,但沈将军确如神人一样活着回来,他们打心眼儿里开心,甚至有人喜极而泣。
尤其是张子云,开心的不知道该怎么笑了,手脚哆嗦的都有些不太正常,看着沈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沈,沈将军,您,您,回来了,我,我还以为,你回来,回来就好~”
沈让没有说什么,小夜每次都能在危难中救他,是他的幸运仙子,更是他的妻,他一生的挚爱,他只想快点见到小夜,
可是为什么小夜没有在外面迎我?是不是等我等得扛不住睡着了?这个小女人,呵呵,我的女人。
于是沈让快步走进内帐,更惊异的一幕出现了,赵将军居然坐在帐中喝着小酒,仿佛就从来没有中过风,没有生过病。
沈让眼神一凛,若他此时还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个襁褓中的阿斗。
但是他不急,这些人有的是机会处置。
沈让大步跨进内帐,哪里还寻得到小夜的身影,他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反身出了大帐,抓住张子云,“她在哪儿?”
张子云支支吾吾,一张脸早就泛了白。
沈让大力摇晃,“快说,她到底在哪儿?”
张子云伸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你与敌军对阵时,城外发生地陷,月儿她前去,前去打探,掉进洞中,被火,火烧死,我派人找过,连,连尸首都没找到,怕是已经,已经烧成了灰烬···”
沈让脑中嗡鸣,甩开张子云,跨上一匹马向张子云指着的方向急奔而去。
那条路并不远,却是沈让有生以来走过最最漫长,最最遥远的路。
马上的他心中被火烧,被冰冻,更多的是不相信,小夜武功高深,即使身体受过创伤,也不至于被火烧死。
不可能,不可能!
手中皮鞭将马儿的身体抽出一道道血痕,马儿受了惊,跑得更加疯狂。
到了地陷之处,马儿因为受惊不肯停下,沈让飞身下马,翻滚之际碰到大石,后背猛然一收,可他顾不得疼痛,飞速向地陷处奔去。
那个地陷处满是黑黄,都是被熊熊大火烧过的痕迹,就连外圈很远处的枯草也已被熏的焦黄。
陷进去的洞底很深,还冒着些许的轻烟,隐约可见洞底还有几丝火苗闪烁。
沈让顾不得洞内的灼热,翻身跳下去,脚底及周身被灼烫的感觉包围,他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伸手就去拨,抬脚就去踢。
一番疯狂的寻找,依然没有半点存活的痕迹。
眼角突然瞟到一抹整陀的焦灰,隐约可见半个人形,他用手抓起,偏偏灰烬被散落纷飞。
这不是小夜,这不是小夜。
沈让再次寻找,军靴已经被存留的烧烫溶化,身上的军炮已经被渲染成昏黄的碎布。
除了焦黑的石块,燃烧的灰烬,什么也没有。
不知找了多久,洞低火苗已经熄灭,洞内温度渐渐下降,寒冬的冰冷再次将整个大地席卷。
沈让因为整夜的奋战,心中的憋闷,蚀骨的疼痛,最终仰天倒地,眼睛滑出泪水,脑中渐渐混沌。
闻讯赶来的张挺和一些兵将将沈让带离。
等沈让醒来时,躺在一个温暖的房间,脑中也恢复清醒。
军营重地没有指挥的允许,怎么会有军妓私自进入与士兵讲故事说笑话?
艾儿体质娇弱,脚步轻柔,根本就是平常女子一个,又怎么可能会舞剑,可能连舞都不会跳。
在他的心中除了小夜之外根本就再爱不上别的女人,就连喜欢都不会有,他找艾儿只想做做样子来试试自己在小夜心中的分量。
可为何凡是张子云以开导他为由与他对饮之后,他就会将艾儿幻想成小夜为他拿捏筋骨甚至在榻上**,他总以为是自己喝醉了,现在细细想来那酒也是被人做过手脚的。
并且,小夜是性格个沉稳的人,就算要害了艾儿,又怎么可能会在营外说与芙蓉听?
张子云与赵豁一丘之貉蛇鼠一窝,想着要他沈让死,张子云又怎么可能将失而复得的外甥女嫁给他?
小夜与他生死相依,在幽兰谷底时将最后一丝活的希望都留给了他,甚至为了他,连她自己要去做的事情都没有再提过,又怎么会背叛他与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而他沈让呢?竟然相信了那些假象,小夜没有责怪他,依然守在他的身边愿意和他共度一生。
小夜想除掉艾儿的孩子,是怕那些处心积虑的人从中作梗,引起他与她之间更多的误会,会将他们的幸福掩埋。
但他呢?为何面对最爱的人,他的精明睿智,他的冷静沉着,统统消失不见?反而变得患得患失,优柔寡断?
再者他又说出了那番话,一定让她看不到了希望,甚至对他失去了信心,所以在地陷的时候情愿被火烧死,也不愿再与他憋闷的过完余生。
沈让啊沈让,你不是傻子是什么?你简直就是大宋最笨、最傻、最呆、最蠢的猪!
沈让在房中静静待了三天,回想起与小夜的相识,相知,相爱,许诺一生,再到分离。
她会为了他舍去性命,会将他与前夫人生的儿子当做亲生的,会将最宝贵的留到新婚之夜,会为他煮姜茶,会为他绣花枕,她会拉着他的手撒娇···
此刻,沈让的心中除了无尽的懊悔,便是失去了希望。
一双刚毅的深邃再次滑出泪水,父母去世时他没有流泪,被敌军刺伤时他没有流泪,他只为那些情同手足战死沙场的弟兄们流过泪。
而为女人他更没有过,可小夜不是别的女人,是他的挚爱,是他的生命,是为他的黑白世界涂上绚丽光彩的仙子,是值得他炫耀一辈子的妻。
这一生,他只为这一个女人流泪。
以前他也曾经嘲笑过那些为爱殉情的男子,更嘲笑过梁祝的不懂事。
而当他亲身体会过这种倾世之爱后,才明白,原来并不是别人可笑,而是他之前未遇见过。
现在没了她,一切美好都已消失,世界变成了黑白的,不会再有任何事情能让他上心。
所有的所有都失去了意义,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夜,我知道,没有了我,你一定没有安全感,你在那边一定很冷,很害怕。你等我,你一定在那边等着我~
不过即便要陪着小夜一起离世,可有一件事沈让必须去做,沉寂了三天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赵豁,监张子云。
沈让冷静下来,将头脑重新整理一遍,果然查出了蛛丝马迹,于是顺藤摸瓜,将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张子云只是一个小配角,就连赵豁也只是个二等角色,真正的幕后主使竟然是大夏的元昊。
元昊本就想挑起宋与吐蕃的战争而让大宋应接不暇,可谁知这沈让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骁勇善战神英无比。
原本挑衅吐蕃时沈让就一一识破,而被元昊买通的赵豁和张子云,一心想要找个机会将沈让擒拿,只是苦于一直未得手。
哪知天子一道皇命下来,沈让去了趟定川寨,更是仰不愧天,勇冠三军,也令元昊更加将他记恨。
于是元昊命赵张二人无论如何要将沈让拿下。
张子云不忍将家中老父一直挂念的外孙女柳月儿连累,更不愿柳月儿的一身功夫在中间碍事,之后便出现了滑台、艾儿、成亲之日吐蕃偷袭,这一系列的事情出现。
沈让回到家中,将玄月宝剑攥在手里,夜,我来了!
但当他想伸手拔出宝剑时却怎么也拔不出。
沈让疑惑,用力再拔,依然拔不出。
一阵大风吹来,“哐嘡~”几声,门边和窗户棱被碰的大响。
月光倾洒进屋内,玄月宝剑似乎受到了感应,剑身微微颤抖,剑柄处的红色血滴图案闪烁不止。
沈让不知所以,对着玄月剑暗道,既然你不让我用你自刎,那我就用别的办法。
于是他取来陪伴多年的长把大刀,抬手向脖颈处抹去。
‘呯~’的一声,一股大力将手中大刀击落。
沈让低头一看,竟是玄月宝剑。
宝剑啊宝剑,你是为什么呢?
一阵‘哇哇~’的哭声传来。
小蝶抱着林儿站在墙角看着沈让,眼中莹莹湿润,“哥,你若真的想死,妹妹我也不拦你,林儿我也能养大。可你为何不明白,小夜留下这把剑就是让你好好活着。”
赵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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