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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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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的那个似乎喝醉了,有些歪扭,一双微挑的双眼,不高的鼻梁,脸蛋儿较小,有着女儿家的娇态,一只小手将高的那个脸颊轻抚。
这幅画很明显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在调戏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
画庞一副小子,‘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画真是别出心裁,呼之欲出,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字,颜筋柳骨,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离而不绝。
众人感叹,“好,此画好。”
“有新意,美哉,美哉!”
“看不出二皇子竟是这般出类拔萃!”
左枢密使家的公子李英说道,“这画真是别有一番滋味,画中的男子我瞧出来了,不就是二皇子你么?那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又是谁?瞧着怎么跟您的这位侧妃倒有些神似,可模样的倒是不一样,难道二皇妃的姐姐妹妹?”
李英问的不奇怪,自从来到契丹之后,宝信奴还是宝信奴,可耶律阿里却是大大的不一样。
她知道宝信奴精通医理,更会做假面,为了给自己留后路,硬是逼着宝信奴给她做了一张假面。
虽也是小脸一张,微挑的双眼,不高不低的鼻梁,可跟之前比起来倒是差别不小。
据宝信奴说,他这做假面的方法还是以前跟着云子魔学的,而这张假面每隔七日便要更换一次,否则会自动脱落,让她着实觉得麻烦,不过为了以后离开不被人认出来,也只能这样。
当然,别人自是认不出画中的女子便是眼前的二皇妃。
宝信奴笑笑,“画中之人是以前一位故人,很久不联系了。”
李英摇头晃脑的感叹,“原来如此,不过此女倒也算得上是出众的青媚佳人,可惜二皇子没讨了回来,要不让给我也行。”
迪列的儿子罗鼐调笑,“瞧你,一幅画就让你这般可惜?真是?没见过女人?你新娶得小妾不是也挺勾人?还满足不了你?”
众人皆是满目戏谑,将那年轻男子指指点点。
宝信奴笑而不答。
阿里的下巴快要掉在地上,这不是她曾经喝醉了酒,在墙头上调戏他的模样?他竟然还记得?他真够变态的!
宝信奴将她下巴凑上来,“怎么样?可服输?”
“你变态,哦,不是,我变态,哦,也不是,我服输。”他怎么画的那么好,写的那么好?真是小看他了。
阿里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宝信奴很满意她的反应,“好,那我可就说了?”
阿里回神,“说什么?”
众人嘘唏,刚刚答应人家的,你怎么就忘了?
宝信奴坏坏的笑起,“阿里该不会是不承认?你若是服输,我要你干什么,你可就得干什么,你,不记得?”
“我~”阿里语塞。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洪基与四皇子款款的向众人走来。
洪基今日大婚,头戴冠婚,身穿红色袖龙喜服,外罩红色轻纱袍,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是意气风发,英气逼人。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见礼。
洪基抬手,“大家不必多礼,都来为我祝贺,到是我应该多多感谢诸位,不过看诸位比的热闹,本太子也想试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洪基眼神扫了一圈,停在耶律阿里身上,阿里,你说好吗?不过这句话他没有问出。
阿里被盯得有些别扭,低下头去,盯着我干嘛?莫非你真的看上了我?
众人恭维,“好,若是太子今日与民同乐,传出去倒也是一番佳话。”
“就是,我觉得要是太子跟咱们比,咱们大家可都得做随从。”
“太子,您是故意的,定是想让我们做你的随从才出来比较。”
洪基摆摆手,“大家不必如此,今日本太子与大家来一回公平比赛,不可徇私,若你们输,也不必做随从,只要轮流给本太子讲个笑话就成,若是本太子输,便答应每人一件事情。”
“这,好。”
“好。”
“太子的提议好,我们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洪基再望一眼低着头的某女,轻点一下头,执起笔沾了沾墨汁,胸有成竹的开始作画。
不到片刻,传来阵阵感叹,阿里抬头望去。
手下寥寥几笔,一株池中的白莲随风摇逸,虽然简单,但却勾出了莲的神韵,栩栩欲活,臻于化境,反而将众人之前做的那些画显的庸俗,真不是一个层次。
洪基再次沾了墨汁,刚健有力却又不是温柔的写到,‘白白芙蓉花,本生吴江濆。不与红者杂,色类自区分。谁移尔至此,姑苏白使君。’
一首白居易的《感白莲》跃然于纸上,每一个字都是腾猨过树,逸虬得水,既体现了莲的优雅,又不失大气。
众人也不知如何来称赞,因为这字、这画,实在是甚已,甚已!
院子周围依旧热闹,可院子中见却毫无声息。
洪基没有转身,他能想象得到某女的惊异,阿里,这画,是画给你的。
宝信奴心中滑入一滴冰水,太子真的中了阿里的美人计,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涉江亲到锦屏上~却望城郭如丹青~”女子哼唱出一句戏词。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阿里微摆腰身,翘起兰花指,一手搭前,一手随后,催着小步,在庭院中模仿花旦的身段,唱着戏词。
转身之间女子又重复一便,“涉江亲到锦屏上~却望城郭如丹青~”。
她实在是表达不出对太子字画的赞赏,于是想起这两句就随口唱了出来。
洪基呆楞,此女,甚洁、甚美,一股无名的美好生根发芽的小苗,从内心深处破土而出,再也无法逆转,不可熄灭。
宝信奴没有表情,盯着这个女人,她是在故意勾引太子么?
众人十分赞赏,难怪向来不好女色的二皇子,破天荒的纳了她为侧妃。
四皇子阿琏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含笑开口,“原来二皇嫂还会戏曲,不如今日来个尽兴,当做为太子祝贺,为大家唱上一段可好?”
“对,就是,唱一段儿。”
“唱一段儿”
“二皇妃唱的甚好,不如唱一段儿。”
阿里懊恼,唱一句戏词咋就惹来了麻烦呢?
“呃,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太子笔墨的敬仰,一时激动就唱了一句,希望大家理解,理解。”
阿琏摇头,“二皇嫂不必这么客气,瞧你刚这身段实在是到位,你不肯献唱,莫非诚心让太子丢面子?”
阿里急的摇头,“啊,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可不敢不给太子面子,死阿琏,成心的是吧!
宝信奴靠近她,将小手柔柔的攥住,“阿里,去吧,既然今日是太子的大婚,你可不能博了大家的美意。”
阿里惊诧,他不是不同意我勾引太子的?怎么松了口?
“你,你同意?”
洪基一言不发,瞳孔中全是某女的身影,恨不能将其吸进体内,不要离开半步。
宝信奴微笑的冲她点了点头。
阿里松一口气,但又有些为难的问道,“我不唱戏,唱曲成么?”
“成。”
“拿琴来,”阿里一喊,几名女婢抬来矮几和软垫,抱来一幅老杉木的大琴,摆放整齐在庭院的一侧。
阿里脚步轻盈走过去,窝坐在软垫上,手指轻触琴弦,拨出一玄优美的音律。
洪基满眼期待,宝信奴面色平静,阿琏微笑,众人洗耳恭听。
阿里玉指轻拨琴弦,悠扬轻跃的琴音倾泻而出。
微风吹动缕缕青丝,使得衣袖飘忽,此景,此女,醉人,醉心。
月夜下的女子神态娇媚,明眸皓齿,肤色白腻,笑意如花,一眼望去清美,再眼望去妖魅。
女子眼波流转在宝信奴和太子之间,又含羞的低了头,口中吟唱:
我们的世界太多纷纷扰扰
忘了哪里才有最真的微笑
纵然有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
人生短短何必自寻苦恼
春花和秋月一样都是最好
才知道天下无双多难找
太多的温柔怀抱只要你的依靠
有你所有烦恼云散烟消
这世界真爱多难找
烦恼一旦抛
只想要和你一起快乐逍遥
庸人自扰是最可笑
恩怨皆可抛
对酒当歌共看那云淡天高
这世界真爱多难找
烦恼一旦抛
就这样一直到老
···
这一曲犹如黄莺出谷,乳燕归巢,饶梁三日不绝,琴音泄尽,众人还在闭眼中,没有回到现实。
“纵然有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好,好,好!”
洪基眼中射出某种渴望,似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连说的三个好字,正欲抬腿向前。
阿里一张小脸立刻扭曲在一起,泛出白色,“啊,奴,好痛,快来,啊,啊~”她双手捂住小腹卷缩在一起。
宝信奴急步上前将她抱起,“阿里,你怎么了?是肚子疼么?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阿里额头森出细汗,难受的说道,“不,好像是,孩子,孩子,我会不会是要小产了?定是今日太子大婚,我太开心,情绪激动,影响到孩子,奴,到我回家,我要回家~”她开始抽泣。
洪基变了脸色,心中慌乱的忧虑,“快传御医,快···”
宝信奴急急说道,“不了,今日太子大婚,在这里就诊不吉利,我现在带阿里回家,好好休息,定会没事。”
要是真传了御医不露馅儿才怪,孩子?小产?亏她也想得出来?
众人点头称是。
阿琏也赶忙说道,“那就快些回去,好好休息。”
宝信奴抱着阿里匆匆迈步,刚走几步,阿里表情痛苦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宝信奴又快步走回,顺手抓了一瓶女儿红,对众人解释,“喝了酒疼痛就会轻一些,太子,皇弟先行一步,告辞,众位告辞。”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一干人大眼瞪小眼,这时候好有心情要酒喝?小心真的小产。
洪基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勾起嘴角,阿里,你可是在躲我?
出了临潢府,宝信奴依旧抱着某女。
某女将他手中酒瓶夺过来,打开盖子喝的不亦乐乎,“怎么样,我聪明吧?”
“好意思说,孩子?你怎么想出的,酒少喝一点,一个不小心被人看见,如何解释?”
“要你管?除了你还有谁能看见我在喝酒,好好抱着就行了,穿不了帮!”
再喝一口,“啊,这酒好是好,就是太辣了点儿,可比茅台好喝的多。”
“茅台?什么酒?”
“就是你们这个时候的枸酱酒”
地下的人影施施而行,一条原本小半个时辰的路,竟走了大半个时辰。
回到大帐,阿里已经有些朦胧惺忪,腮晕潮红。
娥眉端来洗漱的水为阿里面足清洗一番,退出帐外。
阿里有些迷糊,“阿奴,阿奴,我的酒还没喝完,你怎么给我拿走了,快还给我。”
“你都醉了,早些休息,别闹。”
阿里穿起鞋子,脚步蹒跚的走过去,抓起男子衣角,“你说我醉了,没有,你不知道,我的酒量好得很,不信你再给我喝一些,我保证给你走一条直线,你看着。”
转身脚跟挨着脚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着,两条胳膊掌握平衡,嘴里咿咿呀呀,
“诶,诶,看,我走的直不直?你快看。”
回头张望,脚跟踩到脚尖,一个不稳向前栽去。
一股疾风将她接到怀中,双双跌倒在柔软的香榻,她被晃得脑胀,将头部埋在温暖的怀中,寻找固定的安静。
宝信奴轻晃怀中的人,“头晕?”
“没事,没事,晕些怕什么,”女子抬起头望着他,说话间眼睛几乎要闭上。
怀中人吐气如兰,她的体香曼妙在周身,因为酒精的作用,娇柔的小脸儿已红到了耳朵根,一双迷离的醉眼竟是这般勾人,帐中灯火阑珊,充盈着暧昧,这画面诱了心。
某人喉中吞咽,脑中发热,缓缓低下头,贴上了朱唇,唇上还沾着女儿红的幽香,很可口。
阿里挣扎,气呼呼的瞪着,“你干什么?别亲我。”
宝信奴弯起性感的薄唇,“别忘了,今日字画的比赛你已经服输,还欠我一个要求。”
阿里瞪大了眼睛,微愣,加大力的将他推开,“你走开,我不会以身相许,”
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腰身,“我不要你以身相许,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吻。”
不管她反应,再次强行贴上小唇。
阿里依旧挣扎,口中突感一股微甜,这感觉和那个人好像,她不再挣扎,双手轻柔的环住他脖颈,探出小舌轻轻吮吸。
某人似是得到鼓励,亲吻变得灼热,呼吸渐渐粗重,双手不由主向上游走,一只大掌滑到女子衣襟处,有些犹豫不敢向前。
香吻变得激烈,小手滑向男子背部,将他搂的生紧。
男人停住的手缓缓放松,轻轻一扯,女子衣衫的细带滑落,胸前衣襟大开,露出红色的肚兜。
他离开樱唇,低头瞧见肚兜内的饱满跃跃欲试,大手忍不住上移,隔着那层红布轻触突起,女子似受到点击,情不自禁一声‘嗯呢’。
他再次落下热吻,滑在嫩颊,耳畔,她回应的热烈,好像怕他会离开。
这女人,他可以拥有吗?或许,他可以。
他将她上衣缓缓褪去,只剩下一件小巧的肚兜,她胸口起伏不平,似是被渴望充盈了全身。
他脑部血液上涌,薄唇游离到耳畔,轻轻含住,手下愈加狂野···
☆、身后的男人
“沈让,沈让···”她声如蝇蚊。
宝信奴身体一僵,体内火苗被熄灭,大力的摇了摇头,心中冷笑,看着身下神志不清的女人。
难怪她会这番配合,原来,将我当做那个男人。
他深呼吸,扬起薄被将她盖住,头也不回的走出内帐。
第二日,阿里头疼不已,胃部也有些难受,昨日并未吃多少东西,导致酒精全部被身体吸收,现在可是后悔的很呢!
娥眉端来了醒酒汤,还拿进来一大堆补品和药草,人身、鹿茸、燕窝、杜仲、枸杞子、山茱萸等等,特意叮嘱是太子派人送来的,让她好生休养,不可动了胎气。
这太子明明知道她是装的,还这么认真?要演戏,那就陪他演。
一个人影钻进内帐,一边靠近床榻一边说道,“阿里,听说你不舒服,我一早就赶来,阿辰听说你病了非要来看你,还在帐外等着呢。”
阿里应承,“我没事,好着呢,阿辰背后的伤好了么?你可有给他用除疤的药?”
多宝大义凛然的拍拍胸脯,“当然,我说到做到,他那两处伤已好的差不多,再说了,一个大男人家身上带个伤疤也没什么不好,才更显得有男人味。”
阿里觉得好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想当个刀枪不入的男子汉?你不怕疼别人可怕疼。”
多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的好阿里别取笑我。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绝对想不到,这个阿辰可是个宝贝,你绝对猜不到他都会些什么,赶紧收拾收拾出来看看他给你带的东西。”
多宝他显得十分兴奋。
阿里用青盐漱了口,洗着脸,“什么好东西能让我们见过大世面的多宝觉得稀奇?哎,你昨日怎么没有去参加太子的大婚?你娘亲也没去,你们两人干什么去了?”
多宝一阵沉默,眼神渐渐暗淡,“没,没什么,娘亲有些不适,我就在家陪她。”
阿里瞧出倪端,不过没多问。
出了帐,阳光明媚,初夏的气候最适合的是郊游,但阿里没有那份心情。
因为她发现宝信奴最近经常一夜不归,待回来时满面的疲惫,虽然他以前也经常半夜出去,可都没有这么疲惫。
一个麻衣背影坐在帐外的草地上,听见有人出来转头起身。
一对忧郁的双眼与阿里相交,她一愣。
那天阿辰替她挡了两刀,因为他当时昏厥,她并未细瞧他的长相,今日一见,这张脸虽然陌生,可这双眼好熟悉。
多宝将阿辰拉上前,“阿辰,快把你的好东西拿出来让阿里瞧瞧。”
阿里盯着阿辰的举止动作。
阿辰从怀中取出一个肚大口小的透明小瓶,小瓶中有一只小草折成的大蚂蚱。
多宝接过来递到阿里手中。
阿里看清手中之物更加惊异,她再次将阿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告诉过一个好朋友,“我的家乡有一种透明的瓶子,瓶子口小肚子大,但是里面会放着一直积木堆好的小船···”
这个阿辰?可,不可能,或许凑巧也不一定。
阿辰被盯得不好意思,面颊有些微红头,低了下去。
风和日丽微风徐徐,草地犹如碧海波浪,层层翻滚。
多宝没有发觉两人的异常,“阿辰,你不是说只要我带你见了阿里,你就告诉我这是怎么做的,你快说,快说呀!”
阿里收回目光,脚步微挪,关心的问道,“背上的伤可好些了?”
“哦,已经好了,多谢二皇妃关心,今日前来就是想当面谢谢二皇妃。”阿辰的声音年轻朝阳,很好听。
“谢我干什么?要不是你替我挡着,怕现在我早就破了相,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你们今日留在帐中,我亲自为你们做吃的可好?”
她似是征求意见,可实际上就是要留人。
多宝颇为开心,“太好了,阿里,我只喝过你煮的茶,你做的饭我倒是没吃过,今日一定要吃。阿辰,快答应,别不吭气儿,阿里今日肯做吃的可是沾了你的光。”
阿辰不好意思,“二皇妃盛情难却,阿辰不敢推辞。”
一双忧郁的双瞳像是两颗带着磁力的黑石,将阿里的目光锁住。
一抹青色飘逸靠近,停在几人处,大掌扶向阿里的小腰,在她额头轻蹭。
“可好些?还难受么?”语气温柔的犹如拂爽的清风,让人不忍拒绝与否定。
“好些了,你去了哪儿?一早上看不见人,也不叫醒我?害我今日都起晚了!”阿里面颊微红。
宝信奴似有些委屈,但又马上显得开心,“我不是看你昨夜喝的多,想让多睡一会儿?怎么,想我?”
阿里将他轻轻一推。
宝信奴瞧了瞧阿辰,又说道,“看上去恢复的不错。”
阿里将腰间的大掌攥在小手中,“我今日给你们做饭吃,想不想尝尝?”
宝信奴有些意外,“哦,原来我的阿里还会做饭?那定要非尝不可。”
多宝撇撇嘴,“哥哥,这可是沾了阿辰的光,阿里是要答谢阿辰才做饭的。”
小P孩儿将手臂搭在高他两头的阿辰肩上,呵呵,哥哥居然没吃过阿里做的饭,好,好。
阿辰拘束的瞄了瞄多宝,搂我干嘛?
“走,咱们先进账!”
宝信奴以男主人的身份热情的招呼着,亲昵地揽着阿里走在前面,另一只手又理所应当的扶向小腰,仿佛他们已经是一对老夫老妻。
多宝跃跃欲试拽着阿辰向帐里拉去,阿辰有些落寞,忧郁的双目追随女子的身影。
待饭做好,一盘盘端上来,红色的犹如莹莹珠宝、绿色的好像嫩绿的翡翠、绿紫参半色泽鲜美、黄色的堪比金元宝,白色的简直是像是透亮的雪团,盘盘颜色鲜艳,香气扑鼻,闻上一闻便令人食欲大增。
这些菜多宝未曾吃过,更未曾见过,他指着一盘橘红色的细小条状物,“阿里,这个颜色这么好看,还粘着蜜糖,是什么?”
阿里解释,“这个叫糖醋里脊,不过今日我是用牛肉做的,不知道味道会不会不一样,你们尝尝。”
多宝不客气夹起一块仿佛口中,立刻睁大了眼睛,拼命点头。
宝信奴指着那盘绿紫参半的,“这两个菜可以炒在一起?”
“青豆茄子,很好吃的。那个是拔丝红薯,你不试试?”
宝信奴夹起一块细细品尝,面上露出赞赏,“没想到你会烧这么好吃的菜,为什么不早些做出来?”
阿里没有回答,加了一块糖醋理解放在阿辰碗里,“你也尝尝,看合不合不得胃口?”
阿辰有些受宠若惊,夹起放在嘴里,“好吃,好吃。”一连夹了两块。
看阿辰的吃相确实是第一次吃这种菜,难道是我多心?阿里底下眼眸微微思索。
宝信奴夹起一块放在阿里碗里,阿里给宝信奴喂菜。
瞧着两人你给我,我给你夹,实在是恩爱,多宝翻翻白眼继续享受美食。
阿辰低头与多宝抢菜,多宝有些急,将阿辰筷子下的拔丝红薯按住,投去冷冷一眼。
阿辰也不客气,手腕一转将红薯夹出,多宝欲夺,阿辰飞速含进口中,冲多宝微笑。
多宝气急,将剩下的几块糖醋里脊统统倒进自己碗里。再给阿辰一个,‘你吃不上了’的眼神,洋洋得意。
阿辰端起青豆茄子,火速将仅有的一些菜统统扒入口中,衣袖蹭蹭嘴角的菜油,冲着多宝嘿嘿嘿。
眼看菜已不多,多宝发了急,冲着桌子啐了几口,哈哈大笑,“这上面都占了我的口水,你们都别想吃啦!”
宝信奴无奈叹气,拉着阿里去帐外散步去。
阿辰大哼,也对着桌上啐了几口,“呵呵呵,这上面也蘸了我的口水,你要是还能吃得下,你就吃,反正我也吃饱了!”
他放下手中碗筷,嬉笑的瞧着发怒的小P孩儿。
“你~!”多宝脸色发白将筷子撩在桌子上,“阿辰,别忘了你可是我买回来的,居然敢跟我争?”
阿辰掏掏耳朵,一副听不清的模样,“什么?你买回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四皇子掏银子买回来送给二皇妃的。再说,二皇妃说过让你当我是朋友,不能歧视。你这样对我,小心我告诉二皇妃去!”
阿辰很是不屑,有人给我撑腰,别摆皇子的架子。
多宝脸色发青,“你有种!哼!”袖子一甩转身离去,阿辰笑笑紧跟其后。
可怜的一桌子菜,不过也没剩下多少,就会忽略不计吧!
虽已入了初夏,毕竟是在草原上,夜深人静时,刮起的风依然有些森冷。
一抹青色踏着夜色出了大帐,运起轻功,飞奔在绿海之中,草地上斜长的影子若隐若现。
片刻之后,一抹白色的身影踏着青色的踪迹卷着夜风追寻而去,月光照出的影子忽飞忽旋。
又是片刻之后,一个矫健的身影屏住呼吸沿着白色身影飘然而去,草地上犹如漂过一阵细风,忧郁的双眸扑朔迷离。
明月依旧高照,繁星点点闪闪,殊不知三个疾风般的身影都为了心中放不下的事,而被隐匿在黑色的世界。
一顶厚重的毛毡大帐近在眼前,白影瞧得清楚,宝信奴衣进了帐。
可这帐子明显与众不同,还未靠近便顿感压抑,就像一个冰冷的停尸间,让人望而却步。
白影屏住呼吸收起内功,将身体与大自然结合,恍如已经是一颗平凡无奇的小草,缓缓移到帐外背处。
这白影正是耶律阿里。
随着靠近,一股潮霉的气息钻入鼻中,阿里忍不住将鼻口轻掩,凝神静气,集中精力,将耳朵贴上帐壁。
“···不是计划好了?”一个阴沉的厚重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可是,我觉得还不急?”这是宝信奴。
“哼哼!我看不是不急,你可是喜欢上她?”这声音,是云子魔?
阿里惊异,自幽兰谷以后再没见到过云子魔,原来他在这里,并且还在与宝信奴议事,他二人已冰释前嫌了?
当初云子魔将宝信奴封在洞内,现在却还能跟他一起商讨事情,看来云子魔不仅仅是宝信奴的师叔这么简单,更应该是他不可或缺的一个人。
但另一个阴沉的声音又会是谁的?
在阿里疑惑之时阴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女子?”
“不,没有,师父不必多想,只是现在还用不到她。待我再将转容术研究透彻,她便会派上用场。”宝信奴解释。
阿里眯眼,那人是他师父?他们提到的转容术又是什么?怎么听着有些像易容术?
宝信奴对易容术这般有研究,难道转容术是易容术的升华?可以变成另一张脸?若他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另一个人又会变成谁?
“但愿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要玩儿火**,别忘了女人皆为活水,若你被女人牵绊迟早会失败。”云子魔的声音变得尖细,似是在试探,又似是在肯定。
“师叔放心,我自会将您和师傅的话记在心中,女子皆为活水,徒儿不会误入歧途。”宝信奴回答的肯定。
“乖徒儿,不如将那女子带来,让师父我也尝尝,如何?哈哈哈~”阴沉的笑声遍布帐内每一个角落。
“不,师父,不可如此。”
“嗯?为什么?莫非你真的喜欢上她,你可是忘了师父对你的恩情?”阴沉的声音显得气恼。
“师父放心,师父给徒儿的一身本领,是徒儿最亲的人,徒儿不会忘记,不将她带来给师父,是因为,因为,她已成功将太子迷惑,若此时将她带来给师父,怕是会影响到她的情绪,从而耽误了一些细节上的进程。不如,不如等事成之后,再将她献给师父慢慢享用!”
宝信奴一番话说得很是在理,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哼!那就好,再说,女子有什么好,不过就是玩物而已,哪有我对你这般好?若没有我,怕你今日早已被萧表子和她那几个杂种害死?”
“呵呵!”云子魔的轻笑,“你说的倒是在理,先不计较这些。那些事情进展的怎么样?可否将九九八十一株雏莲滴了阴魂血?”
“大半即将凑齐,南边的人也通知到位,师叔大可放心。”
云子魔又说道,“那就好,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帮你,一切可都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他帮我将面容抚平,虽未恢复到以前,可也让我很是感激,待这次事成我与你便再无纠葛。”
“···”
帐子里面一直在谈些阿里听不懂的事情,她索性不再探听,脑中却忍不住思索,九九八十一株滴了阴魂血的雏莲?用来干什么?与转容术有关?南边的人是什么人?
突然传来帐帘揭开的声音,她将身子埋低一些。
一道恍惚,云子魔的身影席卷在夜风之中,渐渐远去。
帐内怎么没了声音?
阿里有个弱点,只要脑中一想事情,注意力就会不能集中,只能再次将耳朵附上帐壁,探听里面的动静。
一阵徐徐索索衣服扯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传来男子沉闷的声音。
她听不真切,难道他师父打了他?可又不像。
接着继续探听,一声声低沉的‘嗯呢~’,夹杂着阴沉的喘息。
阿里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不敢相信,耶律宝信奴,和他的师父···
耶律宝信奴,耶律宝信奴!原来如此···
一个不受喜得皇子,被人唾弃的皇子,至今还住在毛毡大帐,没有府邸的皇子。
他从小没有收到过重视,没有体会过亲情,遭禁白眼,任人凌辱。
他的父汗又怎么可能为他请来武功一流的师父?他又怎么会练就一身绝学武功?他又从哪里得来偷梁换柱的资本?
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师父,让他用身体换来的前途。
阿里想起曾经在沈家墙头上,她说他有特殊癖好时他是恼怒的。
想起曾经在幽兰谷时,云子魔说,‘死了也好,免得回去被那老怪物摧残’,他当时如爆炸的原子弹,愤然反攻。
他心中会对他自己一定是鄙视,憎恨。
她知道没人会愿意被人发现这种秘密,更没人愿意被人嘲笑,她低了眼帘,心中泛出苦涩,深深呼吸,起身运功,心情沉重的飘走在无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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