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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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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信奴面容闪过一丝惊异,“你的师父究竟给你说过多少关于索魂崖的是事?上次去幽兰谷你好像都不是很明白,这次索魂崖难道你还是不知道?”
他疑问的看向她。
小夜怔住,将辽信奴的话思索一遍,想想师父是有些说话不靠谱,上次幽兰谷若不是辽信奴的解说,她还一知半解。
对于索魂崖,师父也只是告诉她八件宝器的作用,至于别的,还真为细说过。
小夜将拳头攥的‘咯咯’响,心中辱骂道,左旋翼,你到底是不是人?还指望我和你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呸!等老娘已回去削你一百八十遍。
辽信奴对她愤愤不平的模样有些想笑,罢了罢了,不如解说给她。
“你可知那八件宝器的来历?”
“爱说不说。”她没好气。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可要记着我的好。”
她瞥了一眼。
辽信奴收起笑脸说道,“相传在女娲娘娘造人时因日夜操劳,一日不小心打了个盹,趁她打盹之际,那些被造好的一些小人故意欺负别人行凶作恶。
待女娲娘娘清醒为时已晚,原本安逸的人世间,已经受了清扰,早已分出了三六九等,皇帝贫民,商贾百姓。
女娲娘娘原本想将那些变坏的人收回重新捏造,但又转念一想人间有些善恶之分也是好事,可以历练人心,更能好好珍惜。
但为了不至于人间被大恶侵蚀,故她随手洒下八个泥点,待到落地之时,便会变成为八件宝器。
这八个泥点坠落之时,已经到了后唐时期,好巧不巧的被风吹到了十六个州。
这十六州分别是,幽州、顺州、儒州、檀州、蓟州、涿州、瀛州、莫州、新州、妫州、武州、蔚州、应州、寰州、朔州、云州,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燕云十六州。
很多年前契丹疆域扩展,将拥有八件宝器的燕云十六州征讨,契丹的统领者举国之力请来一位半仙之人,用了七七四十九对阳年阳月阳日生的男子之血,将这八件宝器封在索魂崖,谁也无法取出。
直到后来你们玄月派的传世之人,潜心创出玄护心法,有了此法便可将这宝器取出,但因这宝器是被阳年阳月阳日生的男子血液封住,自然也只能是会玄护心法的阳刚男子才能取出。
天玄珠必须是内功高深的洁纯女子才能掌握无疑,但这八件宝器,你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取得出?”
小夜的小脸渐黑,辽信奴断定,她的师父定是一个脑袋抽筋的傻帽!
一双小手的指甲森入肉里,瞳孔中射出两团火苗,深呼吸,愤怒的大喊,“左旋翼,我操你姥姥~!”
她脚下猛然发力,‘咚~’的一声,将雪地震得分裂。
“女人,不要这么粗鲁,免得以后嫁不出去”。辽信奴貌似好心的劝导,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调笑。
小夜冷眼,“嫁不嫁得出,与你无关,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辽信奴面色一正,很是严肃的说道,“那你可否愿意与我合作?你帮我,我也帮你。?”
“想要与我合作,先打赢了我再说。”
小夜满腔怒火,不仅仅为她不靠谱的师父,更因为被爱情冲昏的头脑,还有这时代的医学水平有限,蒙蔽了沈让的双眼,她需要发泄,彻底的发泄。
辽信奴点头,挺身站在她面前,“不许用武器。”
“好!”
灰暗的天空,白茫茫的大地,凛冽的寒风伴着‘嘘嘘~’之声,一青一白瞬息间交手,犹如两道霹雳闪电,恍惚如从,纠缠不清。
虽然是高手与高手的撕拼,可毕竟这个女高手过于愤怒,焦躁不堪,并且急于求胜,看上去招招至狠,实则没有男高手冷静沉着,以不变应万变。
男高手看似随意的每一拳脚,实则都在将女高手引入窘迫之境。他抓住了女高手的弱点,知道她不是真的在比武,索性也不揭穿,就陪着她比划下去。
因为心情的悲怒,和刚刚长时间的奔跑,小夜终于耐不住力,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辽信奴将其反手擒住,一招制胜,小夜面朝地面,被辽信奴半压与身下。
辽信奴知道她并不一定会合作,但还是放开了她的手,“可愿赌服输?”
李小夜通过一番发泄稍微缓过了劲,站直了身子,长吁一口,“你怕我耍赖?”
“你本来也就没有下过决定,也许算不上耍赖。”辽信笑的诚恳。
可他的表情和话语在李小夜看来却是挑衅。
“笑话,即便没有你,我也可以回去请师父出山与我一同去,况且就算我们不去也没什么,那些东西虽然关乎百姓安危,可与我们无关。”
“话是不错,但若你师父愿意前往,又何必让你来,我想他也有他的意思,再者,我看你还是放不下吧!”
她瞥他,“你什么意思?”
辽信奴微微侧了侧头,瞄向李小夜身后,“不是我什么意思,而是我觉得你走不了。”
冰天雪地之中,沈让驾着高头大马,焦急不堪的向李小夜奔来。
李小夜顾不得与辽信奴应承,更也顾不得仪态,掉头就跑。
沈让瞧见小夜跑,将马儿抽的欢,“夜,不要走。”
他这一声然反令她跑的越快,好像慢一步就会被火山吞噬,掉进万丈深渊。
银色的世界里,女子拼命狂奔,衣裙惶惶摆动,男子策马扬鞭,披肩伴着风飘扬。
一个跑一个追,辽信奴感叹,“哎,小孩子过家家,没意思,不过,看看也无妨。”
小夜先前体力就不济,再加上与辽信奴赤手空拳打斗许久,没跑多久脚下就慢了不少。
眼看就要追上,沈让双腿一夹马腹,轻点马背,一个飞鹰展翅将奔跑中的女子扑倒,女子被卷入宽厚的怀中,两人惯性就地滚了好多圈才停下。
小夜奋力挣脱,将沈让使劲的推,但沈让力道极大,把她手脚收住搂个满怀。
“我不许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怎么能忍心?”
“我不走?让我看着你们甜蜜恩爱?看着你们生儿育女?你还是让我走吧!我求你,你放开呜···。”
红唇遭遇偷袭,她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长驱直入,将她小舌紧紧缠住,不许她再说一句离开的话。
他魁梧,她娇小,他将她束缚的动弹不得,她用眼睛怒瞪,他坚持不懈,定要将这块冰融化,于是唇齿之间变得轻柔。
一番温柔的席卷,探入,搅扰,将她诱惑,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再抵抗,小舌渐渐与他纠缠。
眼泪不停的滑下,湿润了两人紧贴的面颊,他松开唇瓣,将她的泪一一含住。
深情注视着怀中的人儿,“事情不是你想那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他接近哀求。
她微微点头,“好,让我起来,你解释。”
沈让松了口气,缓缓起身,将她轻柔拉起,正准备要再次揽入怀中之时,小夜迅速从他手臂下窜出,向远处跑去。
------题外话------
哎,看这世间痴男怨女,没办法,‘情’字害人呀!
李小夜,你要是跟沈让回去,我就立马灭了你!不信你试试!
☆、娶妻不娶妾
呵呵,不是我想的那样还会是什么?艾儿连孩子都有了,有何好解释的?
沈让翻身追去,两步便将她赶上,紧紧的搂在怀中,“你不信我?”
小夜抽泣,喉中仿佛卡了块石头,“你叫我如何信你?这句话,不是你说过的?”
“我叫艾儿是为了气你,可我没想过她怀了孩子,那不是我要的,等我回去就让她打掉,夜,你不能离开我,若你要走,不如先要了我的命。”
这一番至纯至真的话语,竟是如此的动人心魄,令她感到自己是他唯一的信仰,不再挣扎。
他说,他找艾儿,是为了气她。
他说,那孩子,不是他想要的。
他说,她要走,不如先要了他的命。
小夜深呼吸,已严重的心律不齐,问道,“我可以相信你么?”
男人浑身散发出对她无尽的依赖,一字一字郑重说道,“你不信我,还能信谁?你早已占据我的整颗心,再没有一丝余地留给别人。夜,我爱你胜过任何人。”
他的胸口起伏不平,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肉麻,最**的话,但只对她说。
小夜抽泣渐止,对上这双柔情的深邃,他以为她会不要他,所以故意找艾儿气气她。
心中拨开了乌云,吹进了阵阵的暖风,可又想起一件事情,她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不在乎我的过错?还会再报复我?”
她哪里有什么错,可现在没了落红的可能,她要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他必须答。
男人轻抚着她红肿的眼眸,心疼的说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低头含住樱唇,自然又是一番激烈的舌战。
远远矗立的辽信奴虽听不清两人说些什么,但看情况,这女人短期之内是走不了。
一男一女骑上大马,马儿脚步缓慢,雪地上留下一片纷乱的脚印,男人用披风将女人裹入怀中,感受彼此的温暖。
女人坐在爱人怀中,天空不是灰暗的,是那么蓝。地面怎么会是积雪,明明长满了绿草鲜花。空中刮的根本不是寒风,是拂面暖人的春风。这哪里是寒冷的冬天,这明明就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小夜坐在马上向辽信奴摆手“辽信奴,有缘再见,哎吆~!”话刚说完,被身后人敲了头,扭头撅了嘴。
沈让瞪着眼,“你还想和他见,我不许!”
将她紧了紧,看向辽信奴,洋洋得意的说道,“辽兄弟,告辞。”然后带着战利品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渐行渐远,辽信奴感叹,“哎~,女人呐!前一刻钟还狂风暴雨,后一刻钟便雨过天晴。真难琢磨!”
不过他不急,已经等了二十几年,又何必多等这一两个月?有些事,他早已料定。
坐在马上的某女子摸着人家结实的大腿,含羞撒娇,“沈让,咱们俩,那个吧!”
“好,但要再过一段日子,等你身体彻底好了。”
某女瞥一眼,“我没事的。”
某男故作生气,“若你身体不好,受了伤害,将来怎么给我生孩子?”
“哎,好吧!就听你的。”某女子低头默哀,傻帽,我哪有事?你真笨。
一男一女在小蝶惊诧的目光中,恩恩爱爱,亲亲我我的进了家门。
沈让对上妹妹吃惊的表情微微仰头,一切搞定。
小蝶感叹,小夜晌午走的时候那般的绝决,回来时却是这般的温顺,哥哥真厉害!
这一日沈让是从军以来,第一次违反军规,在没有做任何布置安排的情况下,弃宋军大营于不顾,在家守着爱人寸步不离,张子云派人来叫了三次他都没回去。
问:什么事情是这世上最开心的事?
答:失而复得呗!
对沈让来说,没有什么再比小夜更重要。
这一晚,两人自是一番春暖花开,撩人心色,辗转反侧,耳鬓厮磨。
她百般娇柔,千般引诱,想与他彻底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可他却说,“夜,听话,你身体受创还未好利索,这几日我还能忍。”
她气得鼓起腮帮子,“我真的没事。”
“不行,我要对你的身体负呜···。”话为说完,被再次引诱,小舌在他耳畔跳舞,在他胸膛撩逗。
沈让实在欲火难耐,抓起衣袍冲出房门,“哗啦啦~”一桶透心凉的冰水从头浇下,终于内心平静,湿漉漉的回了房。
后半夜,小夜再也不敢引诱,这零度的刺激浇个几次,铁打的身体也会生出病来。
榆木疙瘩,倔驴,她气得心里暗骂,不理他,面朝里抱着枕头睡。索性将被子全部卷走,他爱冷就冷着去。
沈让浑身发抖,像小孩子一样使劲挨着她蹭,一只手钻进棉被轻轻碰触她的背,她心软,又将棉被分他一些。
只是棉被哪里会够?等身体稍暖了片刻,向她挤去一把抱住,哈哈,她又变成了某人的囊中之物。
一夜温玉暖床,娇柔佳人,坚实的胸怀,安稳的气息。
次日,沈让犹如从爱人身上吸了毒品,浑身上下精神抖擞,几番不舍,依依眷恋,出门跨马回了军营。
李小夜开心的收拾房间,好好的布置,院中每个角落都毫不放过,扫的一尘不染,又跑到林儿房中,为小家伙洗漱穿衣,抱着小家伙欢快的跳着恰恰。
小蝶再次感叹,哥,厉害,以后我找男人就找你这样的!
回到军中,沈让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军医,让其开了堕胎药,吩咐熬好之后送到艾儿处。
他心情也是极好地,只要再过一阵子两人成了亲,小夜就会彻彻底底属于他,想想就一千个开心外加一万个兴奋。
沈让踱着步子在营中巡回,见到谁都笑脸相迎主动打招呼,搞得军中兵将都以为,他定是捡了十万两金子。
张挺问道,“看你乐的,上次皇上任你做主帅将军,都没见你这般兴奋,今日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你知道皇上过阵子还会让你加官进爵?”
“加官进爵?呵呵,哪有成亲来的实在?命你准备的可都已经准备好了?”沈让笑意阑珊,心早已飞上了天。
张挺莫名其妙,“你不是说要推后?怎么这会儿到着急起来?喜帖还没发出去,尤其是送往开封的那张贴,一来一去颇会费些时日。”
沈让摆手,“无需再推后,按照原计划进行。开封的喜帖必须速速送到,少了谁也不能少了展昭。”
他郑重叮咛,要是不请展昭来,小夜定会埋怨好些日子。
张挺挠挠脑袋,但也无可奈何,“将军,这让推后的也是你,让提前的也是你,横竖都是由您发话,我们也只能干听,你说什么我们就怎么办。不过这前前后后,我操的心可是最多的,这礼金,我能不能少出一些?”
“你说呢?”
沈让斜眼眯着,少给?就算我同意,你们将军夫人也不会同意。
张挺想到了沈让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声细小的“吱吱~”之声传来,二人还在为了礼金的事情神交之中。
“将军,小心~”一声女子惊呼传来。
一抹倩影迅速冲来将沈让撞到一边,只见营中那根高大的木椽子,不知是何原因齐拆到下。
眼看就要砸到这女子,沈让眼明手快将女子后拉,可还是晚了半步,断下的木椽子砸在女子的腿部。
女子一声痛呼,晕厥过去。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艾儿。
隔了一日,阳光普照,冰雪渐渐消融,百姓家的屋檐滴滴拉拉的洒落水珠,街上马路泥泞不堪,可再难走的路都阻挡不住小夜的脚步。
走在树林中,树枝上消融的冰雪变成水滴滑落下来,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半潮,鞋子沾满了黄泥,她加快脚步,犹如雨林的精灵,向军营飘逸的奔去。
小夜正想进营帐,脑中突然想到曾经与沈让初见时的模样。她莞尔一笑,溜到转到大帐之后,就像第一次那般,从帐后面钻了进去。
进入帐内,沈让正在批阅军务。
小夜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背后,刚想从后面蒙住沈让的眼睛,反被人家一手搂住。
她惊呼,“啊,你,讨厌。”
沈让将她揽入怀里,上去就是一阵亲吻,她被他的嚣张的吻弄的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大口呼吸着,已满面娇红。
沈让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怎么夫人以为,为夫是这么好偷袭的?以前就不曾成功,这次就会成?”
小夜撅起小嘴,“哼!就你厉害,不理你了。”起身便走,被他拉住。
“干嘛去?”
“给你煮姜茶去,前日便淋了一回冷水,现在又天寒地冻的,可别把你冻坏了。”莞尔一笑出了帐。
几许红茶,多加些老姜,娇手含香,细心轻柔,文火慢煮,添入些许蜂蜜,暖身驱寒,清肺保养。
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递到沈让面前,他含笑接住,她乖巧的陪着他忙碌。
心爱之人就在身边,沈让不再被别的事参扰,静下心来认真的批军务,一本本细细阅览,时而微微皱眉,时而眉眼微弯,时而点头赞赏,时而摇头轻叹。
小夜记得二十一世纪时,微信里看过谁发表的一句话,‘认真做事的男人,才是最帅的。’这句话用在沈让身上,真是名符其实,微信里说的不就是他么?
她看的入了迷。
批阅之间,男子深深皱起了眉头,大手滑下女子的腰间,轻轻一攥。
“哎呀,不好好阅览你的军务,你干什么,呵呵~?”她腰上的痒痒肉最多,快要被痒死。
“夫人这般认真的欣赏为夫,让为夫如何能静得下心来忙军务?”索性放下手中之物,将她拉来放在腿上。
又坏坏的笑道“夫人可是要勾引为夫?”
“你这个榆木疙瘩,要是勾引有用就好了。”
“为夫是为夫人的身体着想,我已命张挺派人前去开封,给你的展哥哥送喜帖去,八成你的展哥哥过几日便会收到。”他故意吃错的模样。
“展哥哥,展哥哥,你脑袋可是进了浆糊?咱们都要成亲,你还吃哪门子干醋?”
沈让正要说话,突然帐帘被揭开,张子云走了进来。
自从赵老将军中了风,按照大宋军中律法,凡是有突发事件的情况下,巡边的将军便可随时驻军此地,协助料理军务。
再加上,皇朝之中有张子山收到弟弟张子云的来信,说是找回了失散多年的柳月儿,并与皇上亲封的护城大将军沈让订了亲,便进言皇上令他在此处多做逗留,待到完成两人亲事,再可回朝。
张子云看到恩爱的两人,立即转身出账,侯了片刻才再次进来,这回两人已经规规矩矩坐好。
张子云走近,“月儿,你大舅舅早就收到了我的家信,你外公也很是激动,若不是身体不好,无法长途跋涉,不然他老人家定会亲自前来。
你外公说这回可是咱们张家双喜临门的好事。一是找到了你,二找了这么好的外孙女婿,他老人家命人送来了的诸多嫁妆,都是按照你娘当年出嫁时那样准备的,过几日便会到咱们这儿。
你与沈将军成了亲后,舅舅也会离开。到时可别光顾着你们二人的小日子,若能抽得开身,一定要回去探望探望。”
张子云今日完全是慈父,不过,又有谁知道这张慈爱的面容之下,隐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夜虽对张子云没什么好感,但人家毕竟是娘家人,还算是尽心。
于是她起身客气的说道,“还要劳烦舅舅,替我谢谢外公与大舅舅,若沈让公务不忙,我们会回去探望。”
是呀,一定会回去,不过,是探望沈易莲!
“嗯,那就好,你与你娘长得有九分像,舅舅我当初见你时还以为是看见了你娘,想起小的时候舅舅我一次掉进枯井中,是你娘死守在井边,想尽办法来救我,后来她一不小心也掉进了井里。
我们兄妹二人相互依偎,在井中冻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才被人救出,想起往事,哎,我这个妹妹,实在是叫人心疼。”
张子云已是满目的缅怀,当年柳家惨遭横祸后,他就发誓,一定要找回柳月儿,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后来皇恩浩荡,念在张志初一生战功显赫,将张子云与哥哥张子山提拔了两级,视为对柳家的弥补。
至于张子云现在所做的事情,他不愿连累柳月儿。可看到沈让与月儿的感情并未因为滑胎’之事受到影响,两人反而更好,他着实头痛。
对于张子云之后再做出的事情,也是实属无奈。他心中奢盼道,月儿,莫要怪舅舅,舅舅也是为了保你的命。
小夜倒出一碗姜茶,双手奉上,“舅舅莫要再伤怀,爹和娘定在天上看着我,他们此时定自由自在,不被世俗之事烦心。舅舅,尝尝我煮的姜茶。”
人家以娘家人的名义送来嫁妆,不管如何她都是要潜心感谢。
张子云欣然接过,一口饮尽,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哦,对了,那艾儿要在你们成亲之后何时过门?”
一句话抛出,激起千层浪。
“什么?过门?”她听错了么?
沈让眉头紧皱看向小夜,“我不会娶她过门,只是她现在受了伤,我想等她好一些,在让她堕胎。”
张子云疑惑,“月儿,你还不知道?沈将军,你没告诉月儿?”
“舅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夜疑问。
张子云没有回答,瞄了瞄沈让。
沈让面容浮出些许无奈,“那日回营的早晨,我在营中与张挺商议咱们大婚的事。没注意到木椽子倒下来,艾儿她,她替我挡住。腿部受了重伤,现在要靠人服侍才能生活。
不过我绝对没有要她过门的意思,等她伤好了就让她堕胎,再给她一笔赡养费,送她离开。”
他抓起她的手,怕她不相信。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小夜的心头,会这么巧?刚刚说要她堕胎,她就舍身救了沈让?沈让武功高强,反应敏捷,会躲不过一根倒下的木椽子,还需要她来相救?
艾儿,你的心机好深。
小夜皱起眉头,看向面色紧张的沈让,缓缓说道,“我相信你,但等她了,就让她尽快走。”
沈让松口气,“我会的。”
张子云诧异,“咝~,可是沈将军,艾儿这姑娘也是品性纯良,何况她舍身救你,这般情义,你怎么不接受啊?是怕月儿吃错?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常事,月儿做正房夫人,艾儿做个妾还是可以···”
话未说完,被小夜打断,“舅舅所为何意,你明知我与沈让情深,为何非要给他个妾?不知那艾儿姑娘是何种身世背景,竟然引得舅舅亲自为她保媒,还是舅舅穿过的旧鞋,想找个合适的人塞出去。”
她一番话说得很不客气,有哪个女人心会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张子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张子云面色变得难看,“月儿,你,你怎可这样说舅舅,你可知那艾儿姑娘现在有多可怜?连床都下不了,膝盖骨被砸的粉碎,军医也束手无策。
伤筋动骨一百天,待她这一养好肚子早就显了怀,她一个姑娘家还怎么见人,再说她是为了救你夫君才受得伤,一个如此纯朴的姑娘,舅舅只是看她可怜。
且舅舅派人将她身世打听过,她原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因被吐蕃侵犯家人所剩无几,被狠毒的嫂嫂卖入青楼,可她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跟你夫君在一起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你竟忍得下心将她赶走,你也是名门之后,连这点善心都没有?”
张子云这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语重心长,并且摊开双手,十分的诚恳。
黄花大闺女?你不如直接说是个处女得了,小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让那日酒醉犯下的糊涂事,第二日早起确实瞧见榻上留有一抹鲜红,之所以那阵子只叫艾儿服侍也就是看她干净,但也并无喜爱之意。
沈让后来说与张子云听,张子云一笑了之,没想到张子云这会儿瞧着艾儿可怜,竟将这些都说了出来。
李小夜抬头看向沈让,沈让坦然,除了小夜,他眼里心里再装不下别的女人。
小夜不紧不慢的说道,“舅舅,你可知沈让是武状元出身,一根倒了的木椽子会砸中他?何必需要她艾儿去挡那一下?我看到是有人提前做了准备,与她一起演了出戏。
苦肉计,谁不会?
再者,舅舅宅心仁厚,看见可怜的姑娘就想帮助。那些街边的乞丐,怎么没见舅舅去帮过?艾儿本就在风月场所笑买姿色,虽然人家卖的是身,她卖的是艺,可不都是卖?又有何区别?
舅舅要是觉得她可怜,不如你自己娶回家得了,又何必强加于人?莫不是舅舅收了艾儿的好处?”
她眯眼瞧着张子云,虽然此番话说的漏骨难听,但也确实是事实。
若我李小夜想耍心眼儿,怕是你们十个人加一起都赶不上,不过,没那个必要罢了!
沈让一直未开口,只是看着她,他没想到今日的她会如此伶牙俐齿,不过再想想也对,她怎么会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他。
想到这儿,沈让反而弯起了嘴角,因为她是在吃醋,而且是很浓很浓的醋。
张子云气的满面通红,用手指着小夜,几次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最后终于理了理气,说道,“月儿,你,你,你以为舅舅没怀疑过?舅舅早就命人去将那断裂之处探个仔细,那木椽子是经过连日风雪,再加上年份已久,确实是自然断裂,而非人为。
舅舅说了只是看她可怜,一个孤零零的女子,现在又断了腿,即便好了也定会落下残疾。若你执意将她赶走,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舅舅完全可以不加干涉。但舅舅还是劝你积些福气的好。
你父母惨遭杀害,几番波折舅舅才能与你相认。再者,你与他婚前就做出,做出那种辱没门风的事情。你若为你们的将来打算,还不如少行恶,多积累善缘。
她艾儿虽堕入过风尘,可跟你夫君在一起还是个处子。你夫君不计较你的过错,可你怎么,怎么?唉~!”
张子云话未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了,你都和别的男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早就是个残花败柳,为何你看不清自己的状况,还要以高傲的身份去要求别人?
李小夜侧目看去,沈让微微摇头,意思叫她不要放在心上,她心里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多了几丝忧愁。
她走拉起沈让的手,满目含情,坚定不移的说道,“舅舅说的没错,这要不要她过门,是沈让的决定,与别人无关,舅舅您费心了,我看舅舅也不必提醒我多做善事,人这一生要死要活是天注定的。
不知舅舅可否听过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坏人我就是做定了,沈让若是娶她,就不要娶我。娶我,就不能让她进门。”
她冲沈让微笑,沈让双眸中已被她填满,有她就够了,别的女人与他无关。
张子云气的发昏,“你,你,唉~!”急步走出帐外,帐帘被大力的扑闪。
一连几日,张子云都不搭理小夜,不过小夜也懒得搭理张子云。
一个无事生非的家伙,若不是看在他是柳月儿舅舅的份儿上,早就将他打个半死,再丢进深山里喂狼吃,居然还敢在这里摆脸色?真是没事找抽型的,哪天要是把姑奶奶的耐性磨没了,你的下场还真不好说!
那个木椽子的断裂之处李小夜亲自观察过,确实不像人为,可还是觉得不会赶得那么巧,并且随着一日日过去,她心里的焦虑感越来越深。
凭借艾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想出这种心思,定是有人帮了她,可究竟是谁掩众人耳目将木椽子弄倒的?
难道是张子云?不,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侦探型影片告诉她,越是有可能的,就越没可能,那会是谁?
近些日子气温缓和不少,虽还是寒冬,却没有前些日那般的凛冽。
寂静的深夜,茭白的月光照出一个如鬼魅的瘦弱身影。
这身影穿梭在林中小路,趁着万籁俱寂之时潜入宋军大营,经过一番躲闪,来到一个小帐之外。
从帐外清晰投出一半躺在榻上的女子身影,手中端着一个碗,旁边还坐着一个水桶腰的肥硕身影。
黑影将耳附上帐壁,里面的动静听得十分清晰。
一个娇柔的声音传出,“姐,你说我每日喝的这些药会不会对腹中孩儿有影响,有些药物是要孕妇不能服用的。”这是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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