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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阙-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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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就得了,可见,如今的事与你梦中所梦,仍是大有不同。你便不知是谁要害你,可想必你记得,当初是怎么出的事。避开那天的事,想来不是难事。”李钊道,“或者,你现今与梦里大有不同,也许,根本不会遇到梦中的事。”

    秦凤仪颇觉不可思议,“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啊!”

    李钊,“正常人都会这样想。”

    “大哥放心吧,我这回肯定好好儿的。”

    纵李钊一直觉着秦凤仪不大稳重,却也不佩服秦凤仪的心理素质,这要是寻常人知道自己几年后会嘎嘣一下死了,哪里还能如秦凤仪这般能吃能喝的。

    生死无小事,李钊与秦凤仪说会儿话,主要是指点一下秦凤仪留心身边的人事。毕竟,秦凤仪为人还不错,起码知道自己可能早逝没瞒着,也不会耽误自己妹妹。这样的人,李钊也不愿意他有个好歹。不然,妹妹这心里怕是更放不下了。

    二人说会儿话,李镜打扮好后,一行人就往秦家去了。

    秦家今日都是特意收拾过的,何况,本就是豪富之家。只是,秦家再有钱,平民房舍的规制也无法与侯府相比的。

    譬如,秦家只是寻常的黑漆大门,侯府却是面阔两间的兽头大门。李家兄妹都不是势利之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个,倒是一进秦家大门,李家兄妹很是见识了回淮扬盐商的豪富。秦家这也是五进大宅,正是初夏,院中景致极佳,不论花柳植株,还是雕栏粉砌,皆极是讲究。虽不是三步一景,五步一阁,但这一重重的院落,认真比较起来,虽不比侯府轩昂,但在富贵风流上,并不逊色。

    可见盐商之富,名不虚传。

    秦凤仪给李家兄妹介绍着沿路的景致,秦凤仪道,“最好的景还在我院里,阿镜,呃,妹妹你不是喜欢看琼花么。我院里就有琼花树,你要早些来,还能见着我院中的樱花,这会儿花都落了,结了樱桃,待樱桃熟了,我请你吃樱桃。”

    “好。”

    李家兄妹随秦凤仪到了秦家主院,秦家老爷秦家太太都未出门,就等着李家兄妹上门呢。李家兄妹参观过秦家宅院,待到了秦家主院,见到秦家夫妻,送上带来的礼物。

    秦太太笑道,“实在太客气了,你们过来,我就高兴。”

    李钊李镜既与秦凤仪结拜了异性兄妹,便没有摆侯府公子小姐的谱,给秦家夫妻行过晚辈礼,端得是大家风范。秦老爷秦太太满脸带笑,深觉儿子这回交到了好朋友。

    秦太太笑道,“坐,都坐。早就听阿凤提过你们,阿凤在家不住嘴的说李公子斯文,李姑娘心好。今日总算得见,比阿凤说的更加的好。”

    李钊谦逊道,“阿凤实在是过奖了。”

    “哪里过奖,大哥,你不晓得,我爹我娘就羡慕像你这样会念书的人。”秦凤仪道,“娘,我李大哥现在就是举人了,明年就能中进士,你说多厉害。原本我觉着,赵胖,呃,赵才子家的阿泰哥就已经很厉害了。可看我李大哥,比阿泰哥还厉害。”

    然后,秦凤仪又夸李镜,“还有阿镜妹妹,别看阿镜妹妹是女孩子,其实,她比我李大哥还聪明,只是她不能科举罢了。但在女孩子里,我也没见过比阿镜妹妹更好的了。”

    李家兄妹饶是再谦逊,听得好话也没有不高兴的,就是,秦凤仪这话也忒直白了些。于是,李钊给秦凤仪示范了个不直白的,李钊笑,“阿凤这性子最好,直率。”

    秦太太笑,“是啊,这孩子,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待人最是诚挚,只要认识阿凤的,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秦老爷毕竟在夸孩子上头还是有理智的,补充一句,“阿凤年纪小,我们家里就他一个,随性惯了。其实,心地再好不过,就是偶尔有些跳脱,还得李公子你多指导他。”

    “李大哥见天指导我呢。”秦凤仪笑嘻嘻地,问他爹,“爹,你今天没去铺子里啊?”

    秦老爷笑,“我这不是听说你有朋友要来,铺子里也不忙,就没去,咱们正好一处说说话。”

    秦凤仪与李钊李镜道,“我爹见闻可广了,我家现在是富了,可我爹小时候,家里穷的很。我爹全靠自己发的家,挣下我家的家业来。虽比不得那些做官的老爷们,我爹也是行过万里路,各地见识过的人。”

    “你这孩子,哪有这样夸自己爹的。”秦老爷哈哈笑道,“以前都是为了讨生活,各地行商,后来攒了些家业,娶妻生子。有了阿凤后,我就不往外地行商了,不然,家里就他们娘俩,我也不放心,就做起了盐业生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哪里不值一提了,爹你多了不起啊,我就觉着你特别厉害。”

    秦老爷笑声更响,欣慰道,“只要你懂事,爹就值了。”

    “爹,我现在还不算懂事?”

    “算,算。”秦老爷笑的见牙不见眼,要不是有客在,得去摸摸儿子的大头,以示欣慰。

    于是,李家兄妹啥都没说,先听了秦家人一顿互夸。

    李镜又是一番惆怅,心下不禁思量,秦家要是想在礼物上讨好平珍,怕真是不易了,秦凤仪大约正在为此犯难吧。

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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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夫妻都是圆润富态模样,当然,能生出秦凤仪这样的美貌儿子; 纵如今不显当年俊俏; 想来年轻时相貌都不差的。

    何况,秦凤仪这种一看就是挑着父母相貌精华而生的。家里就这一个儿子; 又生得这样得人意,不怪秦家父母对儿子迷之自信。

    总得来说,这家子人都不错。

    待丫环捧上茶点; 李镜见是清一色的雪底墨字的官窑瓷; 当然; 官窑瓷等闲不供民间用; 不过; 李镜何等眼力; 一眼就瞧出,这定是官窑私下烧的不留款的瓷器。一般; 民间但有富户,多有用这些瓷器。

    秦凤仪招呼李镜吃点心,“这是四方斋的芙蓉糕和绿豆卷; 现在吃最好了。”秦凤仪看李镜不大好意思; 过去在她下首坐了; 递块芙蓉糕给她; 自己拿个绿豆卷吃; 又道,“大哥,你也尝尝。夏天吃点心,最怕油腻,这两样,都是既不油腻,也不太甜的。”

    李镜掰了一半,尝了尝,赞这味儿好,生怕秦凤仪又劝她吃,道,“我刚吃过饭,还不饿。”

    秦凤仪把绿豆卷吃完后,又将李镜剩下的半块芙蓉糕给吃了,还说,“我这总觉着饿怎么回事?尤其近来,娘,我早上跟大哥和阿镜妹妹一道吃早饭,我吃了两个大灌汤包,半笼三丁包子,还喝了两碗粥,吃了不少小菜。”

    秦太太没觉奇怪,道,“以往也是吃这些啊。”

    “可我看大哥就吃得大约我一半的样子,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秦太太笑,“正长身子的时候,就是这样。”

    李镜也笑,“你没见我哥前几年,比你还能吃呢。就是现在,他是早上没胃口才吃得少,每天夜里都要吃宵夜的。”

    说一回吃的,秦老爷又问了李钊来扬州都游玩了哪些地方,大家说会儿话。秦凤仪就请李家兄妹到自己院里说话去了,原本见过秦家的正院,已觉着处处讲究,待到秦凤仪的琼花院,才晓得秦家夫妻有多宠孩子。秦家正院是明三暗五的结构,秦凤仪的院子不可能比正院大,但,他是俩院子打通的,俩院子搁一块,便比正院更宽敞三分。

    一进院门便有一株上百年的老樱树遮去初夏炎热,带来丝丝阴凉,李钊都说,“这树好。”

    “那是,我小时候念书,要经过一条巷子,有户人家的樱花树,花枝从院墙逸出,好看极了。我就央了我爹,把这树给我买回来了。”秦凤仪给李家兄妹介绍着自己院门的树,待到院中,那几乎遮住了半个院子的琼花树,更是叫人移不开眼,尤其现下,琼花树花期虽然只剩下尾巴,也颇有可赏之景。于是,三人也不进屋了,先赏琼花,秦凤仪臭显摆的表示,“阿镜,这琼花好看吧?”

    李镜笑,“要知你家有这样好的琼花树,我与大哥早就来了。”

    “净说大话,要是咱俩不结拜,大哥哪里肯哟。”秦凤仪还贱兮兮的问李钊,“是不是,是不是,大哥?”

    李钊脸一板,“是,怎么了?”

    秦凤仪最怕大舅兄板着脸,跟学堂的夫子似的,秦凤仪笑嘻嘻地,“没事没事。”

    秦凤仪见李镜还跟“梦里”似的,这般爱他的琼花树,便令丫环在树下设了桌椅,秦凤仪还跟李镜介绍自己院子,“咱们这院子,就是树多,便是到了夏天,有这两棵树遮荫,也是半点儿不热的。”

    李钊问,“这就是琼花禅寺那棵琼花树吧?”

    “是啊。”秦凤仪有些惊奇,问,“大哥你怎么晓得的?”

    “你这事儿,略一打听,谁都晓得。”李钊虽生于侯府,却并非仗势之人,反是对秦凤仪这种见谁家树好必要弄到手的性子有些看不惯,李钊道,“人家在山上长得好好的,偏你相中,就非弄回家不可。”

    “我以前就是年纪小,做事有些唐突,我现在绝不会干这样的事了。”秦凤仪道,“好在这两棵树在我这里养得都不错,我院里每年都会制琼花茶。这是今年新制的琼花茶,大哥,你跟阿镜妹妹尝尝。”见丫环将茶果摆好,秦凤仪请李家兄妹坐了。

    李钊也只是随口说一句,接了茶,却是吃着不错。李镜也说茶好,秦凤仪道,“是我院里的琼花姐姐制的茶,她手特别巧。”

    李镜打趣,“光有琼花姐姐,有没有樱花姐姐?”

    “自然是有的,不过,樱姐姐到了年岁,去岁嫁了我家田庄上的管事,现在做了管事媳妇,就不常到我院里来了。”

    见秦凤仪答得坦荡,李镜又是一笑,深觉了阿凤哥是正经人。

    一时,吃过茶,秦凤仪又请李家兄弟去他屋里坐,秦凤仪的屋子,那叫一个富丽堂皇,家俱清一水的花梨木,起居所用,绝不在公侯之下以下。可见秦氏夫妻对这个独子多么的宠爱,要说唯一不堂皇的,就是秦凤仪书桌上的一幅丹青了,见李镜拿起来,秦凤仪连忙跑过去夺,李镜笑,“我都看到了,还藏什么藏。画得真丑。”而且,画这么丑,竟然还歪歪扭扭的写上名字:阿镜妹妹。

    “丑怕什么,主要是我这心意。”秦凤仪跟大舅兄示好,“我还想给大哥画一张呢。”

    李钊也瞧见了秦凤仪的“丹青”,连连推辞,“不必不必。”

    待中午用饭时,竟没见秦老爷。秦凤仪还说呢,“娘,我爹呢?”

    秦太太道,“刚铺子里掌柜打发人过来,说巡盐御史平御史提前到了,你爹过去御史府问安去了。咱们先吃,今天是狮子楼大厨的手艺。”

    秦凤仪请李家兄妹坐了,还说呢,“不是说平御史的船还得有两天才能到吗?”

    “是啊。”秦太太道,“这事儿也怪。不过,有时候当官的性情也不一样。咱们扬州的知府大人不也是如此么,提前来了半个月体查民情,大家都不晓得。”

    “平御史跟章知府又不一样。”秦凤仪粉孝顺地,“娘,叫厨下给我爹留饭,他这去,还不知道能不能见着平御史,更别提吃饭了,怕是没处吃去,得饿着肚子回来。”

    “知道,我叫厨下留了。“秦太太笑眯眯的,儿子越发会体贴父母的辛苦了。

    秦凤仪还很关心李家兄妹,“大哥,你们要不要带上东西去看看平御史。”

    李钊道,“这不急,明日去是一样的。”

    秦凤仪想,反正不是亲舅舅,倒也的确不用急。

    大家一处吃饭,狮子楼大厨的手艺自不消说,何况就伺候这一席,更是拿出平生手艺来。不说别个,单是一道佛跳墙就香气满厅,秦凤仪赞道,“这道菜,在狮子楼吃,都觉着不如请了大厨来家做的好。”

    秦太太满脸笑意,“这里头,料是一样的,就差在一个火侯上了。”

    秦凤仪点点头,他很会照顾人,见李镜颇是淑女样,给李镜布菜的事就自己揽了,而且,自己媳妇的喜好,再没有比他更清楚的,秦凤仪给李镜夹的,都是李镜喜欢的。李镜暗地里给了秦凤仪个满意眼神,于是,秦凤仪干的更来劲啦!

    李钊都觉着,在这殷勤一道上,秦凤仪还真没得说。难得的是,他殷勤的很自然,并非刻意,故而,很叫人喜欢。

    在秦家用过饭,李家兄妹便告辞了。秦凤仪颇是舍不得,他还有好些话没跟媳妇说呢。可看大舅兄的样子,这定是要走的。于是,秦凤仪道,“我送送你们。”

    然后,他很不客气的连带自己一并送到李家去了。

    瞧着与妹妹有说有笑的秦凤仪,便是一向肃穆的李钊,也是无奈了。

    李镜一回家就吩咐管事置办几样礼物,再打发人往御史府递帖子,说了明日过去请安的话。秦凤仪道,“那明天我就不来了,咱们今儿好生说说话。”

    “成。”

    李钊怀疑秦凤仪是今天请他们吃饭觉着亏了,于是,秦凤仪一直留到晚上,吃过晚饭,方告辞而去。

    及至回家,秦凤仪又受了他娘一通夸,秦太太与丈夫道,“中午咱们阿凤见你没在家,特意交待厨下给你留饭。”

    “这还不是应当的。”秦凤仪道,“爹,今天见着平御史没?”

    “没。”秦老爷道,“说是舟车功顿,改日再见。”

    “那礼呢?送去没?”

    “礼倒是都收了。”

    秦凤仪便放心了,“爹,明儿我跟你一道去铺子里吧。”

    秦老爷自是乐不得,秦太太想起什么问儿子,“阿凤啊,李公子李姑娘也认得平御史么?”中午听儿子提了一嘴,秦太太当时没好问,如今儿子回来,自然要打听的。

    “如何不认得。”秦凤仪将他们的关系说了说,秦凤仪道,“要说亲戚,也算是亲戚,可到底不是亲舅舅,也就有限了。”

    秦太太点点头。

    秦老爷笑问儿子,“听你娘说,你送人家,一送就送到了这会儿。”

    秦凤仪眉开眼笑,“这不是阿镜明天要去御史府么,我就多留了一会儿,也跟阿镜说说话。明儿我就不过去了。”

    哦,怪不得儿子这么懂事说要跟他去铺子里呢。原来人家姑娘明个不在家!秦老爷给这个儿子气得都没脾气了。

    欢情香袅袅升腾,午后的风拂过窗外那满树琼花,锦鸾绣帐中,秦凤仪箭在弦上的那一刹那——

    秦凤仪无法形容那一刹那的感受,他整个身体贴住小秀儿挣扎不已的娇躯,眼瞅就要得手,可就在那一刹那,秦凤仪透过小秀儿惊慌绝望的雪白面孔,似乎看到了,看到了……

    ******

    秦凤仪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他是被他娘哭醒的,他娘的哭声很有特点,一韵三叹,十分有节奏感,细听有点儿像扬州清曲的韵味儿。秦凤仪觉着自己仍在梦中,在梦中,似有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死了,也好。”

又一年

    第369章

    这个新年很热闹; 秦凤仪得到了自己封地的全部地盘儿。这话说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虽然征信桂之地是很威风啦,但想想; 哪个藩王像他似的; 给个藩地,然后,一半还叫山蛮占着的; 想要地盘儿,行; 自己去打吧。

    好在; 如今总算打下来了。秦凤仪想到自己这偌大地盘儿,心里就很高兴; 总算地界儿不小,正好,以后儿子一块儿,闺女一块儿,也好分,咱得俩孩子拌嘴。秦凤仪心里的算盘珠子拨的啪啪响,年三十守岁后; 还悄悄同媳妇得瑟了一回,李镜道; “你这想头儿; 倒是不错。虽则南夷穷了些; 但只要咱们用心治理,以后传给儿女时,定要比现在强些的。只是,叫你这一分,我都不敢再生了。这要再生几个儿女,可往哪儿放去呢,是不是?”

    秦凤仪一听媳妇这话就晓得媳妇是什么意思了,他立刻闭上眼装困,道,“睡了睡了,好困啊。”

    李镜看他那一副磨磨唧唧的死猪样,这要不是秦凤仪生得个好模好样、百看不厌,李镜能把他踢床底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大年初一有什么事啊,秦凤仪原要睡个懒觉,大阳大美却是早早醒了,孩子醒了,大人就再没法儿睡了,大美还好,大美性子安静,而且,大美现在跟爹最好了,她现在回忆起她爹来了,然后,每天都要跟爹睡。大美醒了,也只是乖乖的躺着,等着丫环来给她穿衣。大阳可不是这种文静性子,大阳是跟娘一个被窝的,这会儿他娘就要起了,大阳就跑他爹被窝去了。秦凤仪睡的正香,就给人掀了被窝,接着钻进个暖乎乎的小肉团来。大阳是个火力壮的孩子,睡觉一向光光的,只是李镜怕他着凉,让他穿个兜兜护着肚皮,这会儿大阳一进他爹被窝就整个人趴他爹身上去了。这年头,孩子以胖为美,人都说大胖小子,就是夸孩子有福呢。秦凤仪李镜完全就按这个标准养儿子的,关键也是小孩子容易生病,孩子生得胖些,底子好,有病也容易好。大阳亦不负爹娘所望,自小就颇是肥壮。秦凤仪虽不是个单薄人,但也绝对不胖,肚子给肥儿子这么一压,就是个死人,也得给压活了啊。

    好在,秦凤仪给肥儿子压惯了,摸着肥儿子的肥屁屁拍两下,秦凤仪嘟囔,“大年初一,不用起早。”

    大阳大声道,“爹,咱们得起床去放小鞭哪!”

    “睡会儿睡会儿。”秦凤仪闭着眼睛,大阳就去拿小手扒他爹的眼皮,秦凤仪直叫唤,“唉哟唉哟,这是谁家的孩子哟,他娘管不管啊!”

    他娘已是穿好衣裳下床了,道,“你赶紧也起吧。”

    “再睡会儿再睡会儿。”秦凤仪捉住儿子的小肉爪咬一口,大阳咯咯直笑,一面笑一面喊,“爹!爹!”

    大美立刻扯着嗓子跟她哥比嗓门,“爹——爹——”,声音中还带着一股子奶意,却是叫人振聋发聩,她爹真是不聋也得给她震聋了。

    秦凤仪给俩孩子闹腾的,只得哈欠连天的坐起身。有嬷嬷上前给大美穿衣裳,大阳跟他爹却是要自己穿的,大阳甭看年纪小,很会自己穿衣,虽然穿得不大好,但速度极快,自己完好后,就催他爹,“我去梳头了,爹你快点。”

    “去吧去吧。”见大阳跳下床去找小圆姐给他梳头,秦凤仪转身又躺回被窝儿去了。

    大阳的智商都是在跟他爹斗智斗勇中训练出来的啊,他走了两步,不放心,悄悄跑回床头一看,他爹果然又躺下了。大阳嗷一嗓子就蹿床上去了,要不是秦凤仪机敏,非叫大阳一屁股坐扁不可。秦凤仪一个懒驴打滚,大阳的肥屁股啪唧落在了被子上,大阳顾不得屁股疼,往前一个饿虎扑食,挂在了他爹的脖子上,问他爹,“起不起?起不起?”

    “起,起,爹这就起~”秦凤仪指挥着儿子,“给爹把裤子拿过来。”

    大阳给他爹递裤子。

    一会儿,“给爹把袍子拿过来。”

    大阳给他爹递袍子。

    一会儿,“给爹把靴子拿过来。”

    大阳给他爹递靴子。

    秦凤仪打个大哈欠,终于穿好靴子站地上了,他再一伸手,“给爹把腰带拿过来。”

    大阳早鬼头鬼脑的跑去叫小圆姐梳头了,喊一嗓子,“爹你叫大美给你拿吧,我得赶紧梳头啦!”反正他爹靴子都穿上了,绝不会再跑被窝睡懒觉,就这,大阳还不放心的与张嬷嬷道,“嬷嬷你帮我去瞧着我爹些,他要是再睡回去,立刻过来告诉我!”

    秦凤仪在一边儿道,“臭小子,我可听到了啊。”

    大阳哼哼两声,“爹你快点,一会儿天亮了,放小鞭就不好看了。”

    大美也在一边说,“小鞭小鞭。”

    秦凤仪感慨,“这哪是儿女啊,这是我活祖宗啊。”

    李镜忍笑,斥他一句,“休要胡言乱语。”这也叫当爹说的话~

    秦凤仪只得赶紧洗漱收拾好,带着儿女去放小鞭,哪里要他放啊,分明大阳是个臭美的要臭显摆。原来,大阳早就会放了,他根本不用他爹放,他叫人拿来小鞭,便道,“爹,我放一个给你看啊。”秦凤仪打个呵欠,点点头,大阳把小鞭立放在地上,拿香点着引子,自己避开两步,就听啪的一声,小鞭响了。大阳仰着圆润润的小脸儿,喜滋滋的问他爹,“爹,我放的如何?”

    秦凤仪给儿子鼓励,竖着大拇指赞,“放得好!”

    大美也学她爹竖手指,只是,她不是竖大拇指,她竖的是小拳头,跟着奶声奶气的喊,“好!”

    大阳道,“那我再给大美放一个。”

    然后,大阳给他爹他妹放一早上鞭炮,待他爷他奶过来,他又给他爷他奶放到了好几个,一直放到用早饭的时辰。时下规矩,大年初一早饭前要放一挂鞭炮的,秦凤仪因是南夷藩王,他家放的鞭炮是一万响的,往年都是秦凤仪放的,今年不同了,今年大阳学会了放小鞭,大阳粉儿孝顺的拍着小胸脯表示,“爹,你跟我爷在屋里享福吧,这事儿我来办就成。”

    秦凤仪装模作样地,“儿子,我想在边儿上看,行不?”

    “行!”大阳一听还有观众,顿时更来劲了,很热情的发出邀请,“爷爷,奶奶,娘,大美,你们都出来看我放吧。

    于是,大家都出去看大阳放鞭炮,放过鞭炮,大阳便昂扬着小脑袋,高高兴兴的一家子屋里去吃饺子了。吃饺子前还要拜年,磕头就免了,作揖便好。秦老爷秦太太都是一人一对大金元宝,秦凤仪很有他爹娘的传统,也是一人一对大金元宝,因为都是一家子,给的都是实心的金元宝啊,大阳都有些抱不动,连忙让嬷嬷替他拿着,还叮嘱一句,“嬷嬷你帮我放库里去,账本子上也要记上哦。”虽然前番因为理财不认真,被他爹没收了私房,但,大阳又重新攒起来了。尤其这回年下赏赐,他祖父给他许多东西,大阳都搁自己库里去了。他还替妹妹操了回心,对照顾妹妹的周嬷嬷道,“嬷嬷你也帮大美放库里去,账本子上记清楚。”

    俩嬷嬷都笑应了。

    大家这就开始吃饺子了,大阳甭看年纪小,很会招呼人了,“三鲜馅的给爷爷放这边儿,奶奶爱吃羊肉的。我爹吃鲅鱼馅,我娘跟我爹一样,大美你牙没长全哪,还是吃你的蛋羹吧,一会儿给你喝两碗饺子汤闻个味儿。”

    大家俱是忍俊不禁,秦凤仪笑,“儿子,别光顾我们,你也吃啊~”

    “哎,我不急,我是上有老,下有小,你们先吃。”

    这话都不晓得大阳从哪里学来的,秦老爷险没笑喷,秦凤仪大笑,“活宝,赶紧坐好了,你用筷子啊,夹得住吗?要不还是换勺子吧。”

    大阳一本正经道,“爹,今年我就四岁了,我可是大人了,我不用勺子了。勺子是小娃娃用的。”说着,眼睛瞟他妹一眼。

    他妹根本没理他,大美现在正憋着心气儿想吃饺子呢。嬷嬷给端上鸡蛋羹,大美看都不看一眼,倒是饺子一上桌,她立刻指着白呼呼肥嘟嘟的饺子道,“吃饺子!”

    李镜便吩咐周嬷嬷,“给大美把饺子皮夹开,不要让她吃皮,她咬不动,吃两个饺子馅吧。”

    大美见自己碗里放了两个饺子,这才高兴了。

    秦凤仪道,“咱大美话少,话都叫大阳说了。”

    大阳自己伸着小胳膊夹饺子,结果,饺子太滑,夹一回,掉了,再夹一回,又掉了。秦老爷就要帮大阳夹,秦凤仪对老爹摇摇头,就见大阳一发狠,拿俩筷子尖儿,直接一戳,正中饺子,就挑碗里吃去了,大阳爱吃牛肉大葱馅的。一面吃饺子,他还不忘说道,“是妹妹还小,她还不会说呢。”

    大年初一,吃过饺子,秦凤仪就把孩子们打发出去玩儿了,王府的宴会在年初二,年初一都是各家过各年。秦凤仪其实是个爱热闹的人,但他现在的身份,不大好出去串门子,便叫孩子们出去玩儿了。李镜叮嘱儿子,“先去大姑姑家,再去赵长史家、舅舅家、大妞姐家。”

    “知道啦。”大阳带着他妹就坐车出去玩儿了,不过半日功夫,一群孩子在大阳的带领下忽啦啦来了王府,给长辈拜年。秦凤仪见有俩眼生的,问,“哦,这是老赵家的孙子吧?”

    大阳惊奇,“爹,你认识二郎三郎么?”

    秦凤仪笑,“我不认识他们,但是认识他们爹啊。”夸两个孩子,“长得真像父亲。”又问,“你们大哥呢?”

    赵二郎道,“大哥在家服侍祖父。”

    秦凤仪想着,该是赵大郎年岁大些了,跟这一群小不点儿也玩儿不到一处。

    秦凤仪还想再说两句呢,阿泰吧唧趴地上了,嘴里拉长调子喊,“舅舅新年好——”他是来给他舅拜年的。大家一想,是啊,咱们是来拜年的,于是,忽啦啦趴一地。

    秦凤仪笑眯眯地,“起来吧起来吧。”命人拿出大红包来,一人一个,里头是俩金元宝。大阳眯眼一瞧,没爹给他的大,顿时心里美美哒。

    待拜过年,收过红包,大家便忽啦啦跑园子里玩儿去了。

    秦凤仪望着跑去玩儿的孩子们,笑着挽住妻子的手,“又一年了。”

    李镜反手回握,望向丈夫的盛世美颜,“是啊,又一年了。”

郊迎大礼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 防盗时间36小时!!!!!  “你就那么愿意我嫁别人?”

    “是男人就没乐意的。”秦凤仪道,“可我不能耽误你。”

    李镜有些心酸; 看秦凤仪一幅坦白模样,与他道,“现在先不说这个,我定要把害你的人查出来; 看我不宰了他!”

    秦凤仪给李镜这杀气腾腾的一闹,连忙端茶给她吃,劝道; “息怒息怒,吃茶吃茶。”

    “吃什么茶,吃饭去了!”

    秦凤仪常来李家; 自然也熟悉李家的饭厅; 与李镜一道去饭厅时还说呢; “平常我来,大哥都在的; 怎么今天不在?”

    “不是不在,大哥温书呢,他明年春闱。”李镜有些好奇; 悄问秦凤仪,“你说; 大哥明年春闱能中不?”

    这件事; 秦凤仪记得再清楚不过。秦凤仪点头; 悄悄同李镜道,“非但能中,还是传,传什么来着。”

    “传胪?”

    “对,对,对。就这个。”秦凤仪道,“你可别告诉大哥,万一不灵,岂不叫他空欢喜。”

    “我晓得。”李镜脸上已是一派喜色,待到饭厅时,李钊见了妹妹这一脸喜色,还以为有什么大喜事呢。李钊见秦凤仪,点点头,让秦凤仪坐了,道,“这正说去你家拜访,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秦凤仪心说,莫不是大舅兄不知道他媳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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