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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阙-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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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秦老爷回来,秦太太把这事与丈夫说了,秦老爷也颇觉可惜。秦老爷道,“眼下也顾不上这个了,你备份厚礼,巡盐御史张大人这就要任满还朝,咱们盐商商会要摆酒相送。阿凤也闲不住,让他跟着管事学着些,这些人情往来,以后可是少不了的。”秦老爷是盐商商会的会长,这些事,自然是他的分内事。

    秦太太点头,道,“说来,张大人当真是不错的官儿了。张大人一走,来的不知是哪个?”

    “听说派来的是一位平大人平御史。”

    “平御史?”秦太太想了想,道,“平家,我记得有一回同绸缎庄陈家太太说起话,他家与江宁织造陈大人府上是同族,就是借着织造府的光,在扬州城开了绸缎庄。听陈家太太说,帝都平家可是郡王府,显赫的了不得。难不成,是平郡王府的人?”

    秦老爷道,“这就不晓得了,既是姓平,说不得是同族。”

    秦太太道,“那这给新御史的礼物,可是得一并预备起来了。”

    “是啊。”秦老爷叹道,“只盼新御史能与张御史一般方好。”盐商虽则豪富,但要打点的地方当真不少,尤其盐课上的,哪里打点不到都不成。

    秦老爷眼下事多,正好儿子开窍懂事,索性就带着儿子,既叫他学习了,也能帮衬自己。秦凤仪甭看生意上的事不大懂,这人情往来他倒不陌生。像给张大人安排的饯行酒,秦凤仪就颇有主张,席上安排的都是扬州城的名菜,张大人在扬州城,自然少不了吃这些菜,可此临别这际,见着扬州城的名菜,喝着扬州城的名酒,张大人对这座繁华府城,亦不禁生出难舍之心啊。

    秦老爷自张大人那里也打听到了,新来的平御史是雅人中的雅人,而且,出身平郡王府嫡系,让秦老爷一定把人伺候好了。

    秦老爷其实还想多打听些平御史的喜好,张大人却是不愿多说。秦老爷自然不能强求,待张大人走的时候,秦老爷安排了诸盐商相送,还有盐商送给张大人的爱民伞,一包扬州栖灵寺的泥土。张大人捧着这两样东西,委实觉着秦老爷会办事啊。

    张大人挥泪辞别了这座江南第一名城,踏上新的仕途征程。

    诸盐商回家,就等着新的巡盐御史驾到了。

    秦老爷回家让儿子去古玩店寻些雅物,必要上等物什。秦凤仪道,“古玩店雅物多了,要寻什么啊,总得有个类别啊。琴棋书画还分四大类呢。”

    “新来的平御史,是平郡王府的嫡系,咱们哪里晓得他喜欢什么。”

    “啊,平御史——”秦凤仪想了想,“梦中”对此人倒是颇有印象,秦凤仪道,“爹你不用急了,我知道。这位平御史,平生最爱丹青。”

    “那就去寻上等古画。”

    秦凤仪道,“我先去铺子里寻一寻,人家是郡王府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听说,这位平御史,少时曾去宫里临摹名家名画,我是担心,便是能寻来一二幅好画,可落在人家眼里,怕也是不能入目之物。如此,一来白花了银子,二来,送了主家瞧不上的东西,这东西,倒不若不送的好。这样,我先去古玩铺子里瞧瞧,若有合适的,就买回来,若是不好,咱们再商量。”

    “成,就按你说的。”秦老爷道,“这字画你不大懂,找个懂行的与你一道去。”

    “我让赵胖子跟我一道去。”

    秦老爷嗔道,“赵才子赵才子,你这孩子,人家对你另眼相待,你也不能放肆。”

    “他本来就胖,肚子圆的跟个球似的。”秦凤仪嘀咕一句,“我先去给赵胖子写帖子去。”

    “去吧去吧。”秦老爷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秦太太见儿子走远,方抿嘴笑道,“看咱阿凤,现在越发有条理了,说话还知道‘一来如何、二来如何’。越发长进了。”

    “还成。”秦老爷慢悠悠的呷着茶,“到底没白同景川侯府的公子一道出门,这就出去游玩一日,就知道这么些事。平御史这些喜好,我都不清楚。”以为儿子是从李钊那里打听出来的。

    秦太太叹,“可惜李姑娘没眼光,没看中咱们阿凤。”

    秦老爷道,“这也不必急,种得梧桐树,自然引来金凤凰。只要咱阿凤知上进,有本事,以后还怕娶不着好媳妇。”

    “是这个理,下个月是方家南院大太太的生辰,我过去给她贺一贺,也顺带瞧瞧,他家长房可有适龄淑女。”景川侯家的姑娘不成,秦太太转眼就打上了方家阁老府姑娘的主意。

    秦凤仪不晓得他娘又思量着给他说亲事呢,他给赵家送了帖子,赵老爷当天就回了,让秦凤仪第二日过去。秦凤仪请赵老爷帮着去瞧画,赵老爷可是要有条件的,与秦凤仪说了,“这事办妥,你得好好的叫我画两张。”

    “一张。”秦凤仪还价。

    “三张。”赵老爷伸出三根圆滚滚的手指。

    “好吧,两张就两张。”秦凤仪不大乐意,还是应了。赵老爷不知道什么癖好,就爱画他,秦凤仪却不是个喜欢叫人画的。因为,秦凤仪不大灵光的脑袋认为,大家都是画仕女图,女人才叫人画呢。

    赵老爷笑着哄他,“我府里的莺歌,又学了几支新曲子,介时我叫她唱给你听。”

    秦凤仪笑,“甭说,小莺歌的嗓了,在扬州城也是数得上的。”

    “那是。”赵老爷遗憾道,“就是生得差了些。”

    “还不都那样。”秦凤仪一向觉着,人都长得差不多,也没什么太好看的。

    赵老爷看秦凤仪一眼,“在阿凤你眼里,估计谁都差不多。”

    “那不是。”秦凤仪拍一下赵老爷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像赵老爷您这满肚子才学的,咱们扬州城也就这一个。”

    赵老爷哈哈大笑,与秦凤仪道,“这马屁,多少人拍过,还是阿凤你拍出来,叫我最欢喜。”

    秦凤仪再拍两下,“看你说的,亏你也自称才子,这能是马屁吗?就算是,也是马肚啊。”

    赵老爷道,“阿凤啊阿凤,你就是白生了这么幅好模样,该多念几本书才好。”

    “你不晓得,我小时候也是聪明伶俐的,后来生了场大病,自此,一看书就头疼。”秦凤仪说得有鼻子有眼,问赵老爷,“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不叫我念书啊。”

    “信你鬼话!”赵老爷问,“今天就是瞧字画么?”

    “上上好的字画。”

    赵老爷打听,“这是要送给新御史的。”

    “瞒不过您。”赵老爷是扬州城的知名人物,张御史刚走,秦家这么急着淘换古物,秦家暴家之家,家里没人爱书画,自然是走礼用的。秦凤仪道,“新来的御史,姓平,京城平郡王府上的嫡系,听说,极爱丹青。这走礼,自然得投其所好,在这上头,我又不大懂,只得请您帮着掌掌眼,拿个主意。”

    赵老爷在京城做过翰林的,平郡王府的大名自然是知道的,赵老爷问,“可知这位平御史的名姓,说不得我在京城时还见过。”

    “姓平,叫……”秦凤仪想了又想,最后道,“看我这记性,竟想不起来了。”

    赵老爷与他道,“磨刀不误砍柴功,要我说,你把平御史这事打听清楚,我这里也帮你想一想。这上等古画,向来可遇不可求。”

    “我对京城的事又不清楚,要不,你跟我一道跟李大哥问一问。”

    “李家?”赵老爷道,“他家不是卖酱菜的么,他家能知道御史的事?”

    “看你,就想着腌菜了?你是多爱吃酱菜啊!”秦凤仪悄与赵老爷道,“景川侯府的长子,李钊,我李大哥。”

    “唉哟,阿凤,我以后得对你另眼相看了。”

    “看吧,以往净说好话哄我,说得天花乱坠的。这知道我与李大哥认识,立刻对我另眼相看。赵老爷,我与你说,你一直嚷嚷着你的画不能进境,知道什么缘故不?你这心啊,不清静!”势利眼的赵胖子!秦凤仪道,“这爱书的人,必极于书。爱画的人,得极于画。你们才子不都说么,字如其人,可孰不知,画也如其人。你画画时,心得静,这样才能画出好画来。”

客似云来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 防盗时间36小时!!!!!  李镜接了帖子,还是秦凤仪那笔不咋地的字; 此时瞧着; 却是越看越亲切。李钊见他妹愣神,不禁心下暗暗吃惊; 想着秦凤凰这功力难道已经深厚到令她妹妹透过字迹见美貌的地步了么!

    李镜出了回神,见帖子上写的是携友同访,李镜道; “这个赵裕; 也是扬州城有名的才子,以前在翰林院做过翰林,后来辞官回了乡,记得他人物画得最好。这个赵泰; 说不得跟赵裕是一家,即写在赵裕的后面; 多是晚辈后生。”李镜情不自禁的为秦凤仪操了回心; “秦公子带着赵家人过来做甚?”一时又道; “他那人; 素来热心,难不成是赵家人求到他头人; 他却不过情面; 就带他们过来的?”

    “你少发昏了; 秦凤仪的确还算厚道; 可他也不傻,他跟咱们正经不是很熟,难道还会为别人的事来求咱们,他有那么大面子?”

    “哥,你这叫什么话,咱们看他,是觉着不熟。可依秦公子说,他对咱们,可是熟得不能再熟。倘有什么难事,他都上门了,就看在梦里的面子上,也不好回绝他的。”李镜再次道,“人家待咱们,多么厚道。”

    “行,只要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我一准儿帮他,成了吧?”李钊道,“不过有一样,明儿你去找阿澄说说话,别留在家里。”

    李镜看也哥操心的跟只老母鸡似的,不由好笑,故意道,“不行,我等着瞧瞧看秦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唉呀,我说阿镜,你们以后,还是少见面。”

    “见一面可怎么了?”

    “我不是怕你把持不住么。”

    李镜气笑,“不见就不见。”回忆一遭秦公子的美貌,李镜感慨,“别说,秦公子的样貌,当真挺叫人难以把持。”

    李钊连忙道,“这话,在家说说也便罢了,在外可千万不许说的。”

    李镜哼一声,她能连这个都不晓得么。

    李钊此方唤了管事进来,吩咐管事回了秦家下人,让秦凤仪第二天过来。

    李钊其实觉着,不怪他妹妹对秦凤仪尤为另眼相待,秦凤仪此人,的确有些过人之处。就搁秦凤仪与他们说的那“梦中”之事,搁别人,知道自己早死,如何还有这等洒脱自在气。秦凤仪就不一样,与李家兄妹把老底都抖了个干净,结果,李钊再见秦凤仪,秦凤仪竟还是那幅张扬的凤凰样。

    秦凤仪规规矩矩的施一礼,原本挺平常的礼数,由秦凤仪做出来,那姿势硬有说不出的潇洒好看,秦凤仪笑道,“大哥早上好。”送上礼物。

    李钊令侍女接了,还一礼,“阿凤你也好,坐。”也请赵家父子也坐了。秦凤仪又将赵家父子介绍给李钊认识,李钊笑道,“我少年时就听说过赵翰林的名声,至今京城说起来,论画美人,赵翰林的美人图当真一绝。”

    “那是。”秦凤仪道,“大哥,赵才子可是咱们扬州城第一有学问之人,他画的那画儿,纵我这不懂画的,都觉着好。原本以为赵才子就了不得了,偏生我这位赵世兄更是青出于蓝。大哥您说说,这可还有天理不,怎么才子都赶他们老赵家了?有才学,真有才学!”

    赵老爷连忙道,“阿凤,你这也忒夸张了,李公子在京城什么世面没见过。不说别个,李公子年纪轻轻,已是举人功名。我家阿泰,年长李公子好几岁,也不过是个举人。较李公子,相差远矣。”

    秦凤仪道,“我大哥这属于天才那一种,不好比的。赵世兄已是难得了,咱们扬州城,赵世兄亦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大家互相吹捧了一回,李钊方转至正题,问秦凤仪,“阿凤你此次过来,可是有事?”

    秦凤仪道,“可不是么,险把正事忘了。”给李钊使个眼色,李钊把下人屏退,秦凤仪方说明来意,“我只知道来的巡盐御史姓平,听说是平郡王府的嫡系,极爱丹青。大哥你也晓得,我家是盐商,平御史过来,我家得有所孝敬才是。可多余的事也打听不出来,大哥你对京城的地头熟,可晓得这位平御史的情形。”

    “新御史定的是平家人啊。”李钊沉吟道。

    “是啊。”听大舅兄这口气,感觉还不如他消息灵通呢。秦凤仪道,“不知道就算了,这也没什么。”

    “新御史是哪个我是不晓得,不过,平家嫡系,爱丹青的,我倒是晓得一位。”李钊道,“这是平郡王的老来子,平珍,他是平郡王最小的儿子,如今也不过二十几岁。说来书画,几近痴迷。你要是想寻件趁他心意的古画,那可不容易,他曾在宫里临摹前朝古画,在陛下的珍宝斋一住便是大半年。京城名画,没有他没见过的,想在扬州城寻这样一幅,得看你的运道了。”

    秦凤仪好奇了,“依大哥你说,这平大人该在翰林当官儿啊,这怎么倒来了扬州管盐课?”

    李钊一笑,“这皆是朝廷的意思,我如何晓得?”

    “这可难了。”秦家送礼多年,秦凤仪亦颇有心得,要是来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这礼反是好送,无非就是银钱上说话。最难送的,就是这种见多识广的。人家什么都见识过,这种人,最难讨好。秦凤仪打听,“那这平御史还有没有其他嗜好,譬如,琴啊棋啊啥的?”

    李钊道,“天下最好的琴,大圣遗音、焦尾都在宫里珍藏,平珍有一张绿绮。还有,平珍不喜棋道。”

    秦凤仪思量半日,也没思量出个好法子,不过,他在“梦里”有个习惯,一遇难事就问媳妇。而且,他今天来,原就是想顺道瞧瞧他媳妇的。于是,秦凤仪四下瞅一眼,问李钊,“大哥,阿镜不在啊?”

    李钊重重的咳了一声,秦凤仪一拍脑门,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哥,我一不留神,一不留神。”对,对,外人面前不该叫媳妇的闺名!

    李钊正色道,“这次便算了,以后你言语得慎重。”

    “一准儿一准儿。”不过,大舅兄也忒小气了吧。他不娶他媳妇就是,难不成,因着他说了实话,连见都不能见啦!

    秦凤仪打听完了事,看李钊也没留饭的意思,纵没见着媳妇,也只得起身告辞。

    待出了李家门,秦凤仪对赵老爷道,“李大哥规矩严吧,一句话说不对付就摆臭脸。”

    赵老爷好笑,“我说阿凤,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打听啥人家告诉你啥,还嫌人家规矩严。走吧,去狮子楼,我请客。”

    “那哪儿成,我还有事求你呢,我请我请。”

    说有事求赵老爷,其实也没什么事,秦凤仪就是跟赵老爷打听了回这扬州城的古画行市。赵老爷道,“这么与你说吧,先不说民间珍品不能与帝室珍藏相提并论,便是偶见一二难得佳作,那真正上乘的,除非是家里揭不开锅,或是有什么要命的事,不然,谁家也不会把这样的书画转手。现在古玩铺子里摆着的,都是二三流的东西。”

    秦凤仪问,“难不成,咱们扬州府就一件这样的好物什都没有?”

    “有,总督府里据说有幅吴道子真迹,你敢去讨?”

    “你这不白说么。”秦凤仪给赵老爷斟酒,“我要有那本事,扬州城还能盛得下我?”

    “我劝你,另寻他法。”

    秦凤仪笑眯眯地,“我记得赵伯伯你好像也藏了不少好画啊?”

    赵老爷险没叫秦凤仪呛死,赵老爷将肉嘟嘟的脖子在秦凤仪跟前一横,恶狠狠道,“要画没有,要命一条!你杀了我,你干脆杀了我!”

    “唉哟,我的赵伯伯,可不能这样啊,你可是咱们扬州城的第一才子啊!这叫人瞧见多不好。”秦凤仪忙将赵老爷肉嘟嘟的脖子摆正,笑嘻嘻地,“我就开个玩笑,俗话说的好,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就问问,我就问问。”

    “这还差不多。”赵老爷舀了一勺子狮子头,“说来,这狮子头,还就这狮子楼的最地道。”

    “明月楼的也不错,闻起来也是一样的醇香,只是吃起来不如这狮子楼的软嫩。”

    “要不说狮子楼的最地道呢。”

    秦凤仪给赵泰布菜,道,“阿泰哥,你多吃点,我听赵伯伯说,明年你要去京城春闱,待到了京城,怕就没这么好吃的淮扬菜了。”

    赵泰性子端方,不大习惯他爹跟秦凤仪这种嬉笑吵闹的说话方式,赵泰谢过秦凤仪,道,“阿凤你这样伶俐人,且年纪尚小,该多将时间用来读些书。”

    “阿凤是书念得太少,你是书念得太多。”赵老爷道,“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也就阿凤,不是外人,倘是外人,人家还不得恼的。”

    秦凤仪道,“要是外人,阿泰哥如何肯说这般关切的话。”秦凤仪又将自己小时候生病,病坏了脑子,一念书就头疼的鬼话说了一遍,赵泰连忙道,“为兄的失言了,阿凤你纵不读书,也是一等一的机伶人,不似为兄,倘不念书,倒不知做何营生。”

    “哪里,我最羡慕会读书的人了,腹的万卷书,多好。”说来,秦凤仪这奉承人的本事,半点不比他做纨绔的本事差,连赵泰这样端方性子,虽觉着秦凤仪有些聒噪,却也觉着,秦凤仪不失是一个好少年。尤其懂得为父母分忧,孝顺!

    秦凤仪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想出怎么给平御史送礼的法子,李镜下午回家,换过衣裳去见他哥,自然问起他哥秦凤仪的来意。李钊如实说了,“平珍要来扬州任巡盐御史,秦家想送礼,不知平珍喜好,前来打听。”

打算~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防盗时间36小时!!!!!  第19章

    女人真是一种难以预料的存在啊。

    秦凤仪如是感慨。

    他明明是提前给他媳妇送生辰礼的; 好端端的,前一刻还在笑,突然就哭了起来; 还问他那些不能说的事。真的; 要是能说; 他一准儿跟他媳妇说。这实在不能说; 关系到他的脸面问题; 他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秦凤仪简直是落荒而逃。

    当然; 逃之前没忘了把帕子塞他媳妇手里。

    一路跑出李家; 秦凤仪继而一口气跑出半条街,小厮揽月这此方牵着马追了上来。秦凤仪叹一声; 无精打采的骑马回家去了。

    李镜却是狠狠哭了一场,李钊劝妹妹许久,李镜方收了泪,待侍女捧来温水; 李镜洗过脸; 同她大哥道,“哥; 我实在不甘心。”一个人,好端端的; 无病无灾; 怎会年纪轻轻突然死去?

    李钊叹; “看秦凤仪那样,他是绝不会告诉咱们的。何况,他既梦中有所得,说不得也不会似梦中那个结局。”

    “他要是无德无行之人,死也就死了,也无甚可惜。可你看他,哪里像有什么大恶之人?我这心里,要是看他真有个好歹,我没帮过他,我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他有什么事,我来帮他,你不好再与他相见。阿镜,他既有此隐忧,别个想头,你且断了。”李钊苦口婆心,“秦凤仪的确是个好人,你趁着情未深,别再与他来往了。他有什么难处,我绝不袖手旁观。要是他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我也留心。成不成?”

    “不成。”李镜揉揉脸,“你是来跟着方先生念书的,明年就得春闱,不能耽搁。哥你也不必担心我,我心里有数。若能帮他查出身边隐患,也不枉他待我一场。我帮他,全当报偿。”

    李钊犹豫,“你真没对他动心?”

    “我就是太不甘心他是那样的结局。他这个人,咱们来往这些天,看也看得明白,他没什么心机,对谁好,就是一心一意对谁好。我也不是他突然送我首饰就心动的人,去岁我生辰,平岚送的那一匣珍珠,论珍贵远胜这匣首饰。我就是,太不忍心他落得早逝的下场。”倘是别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突然收到心仪男人的贵重珍宝,感动惊喜之下,以身相许亦不稀奇。但,李镜不是这样的人,她出身侯府,且她的素质,配得上侯府嫡女的身份。要说突然失态,并不因秦凤仪的礼物在价值上如何贵重,而是这片心意,太难得了。

    李镜决定的事,那必是要做到底的。

    秦凤仪却是经李镜一哭,自此再不敢登李家的门。原本,“梦里”时,他被媳妇各种收拾,简直是受尽折磨,秦凤仪是怕了这厉害婆娘。可没想到,他媳妇这一哭更是厉害,秦凤仪至今想起来都心里闷闷的。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哭了呢?还不如发顿脾气叫人明白。

    秦凤仪想不通,却是怕了他媳妇哭,虽则心里惦记,却是不敢再去,生怕他媳妇问他上辈子如何死的事。

    简直丢死人了。

    秦凤仪是谁都不会讲的。

    秦凤仪闷闷的,秦太太看他这样,以为他与李姑娘闹什么别扭了,还打听来着,秦凤仪哪里肯说。秦老爷看他在家没精神,干脆道,“平御史就要到了,这些天铺子里也忙,你既无事,就与我到铺子里去吧。”

    秦凤仪便继续跟在他爹身边打下手。

    不过,他不去李家,却是未料到,李镜要登门拜访啦!

    把秦凤仪吓的团团转,“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秦太太好笑,“我的儿,这是好事啊!”人家姑娘主动登门啦!秦太太是不管儿子这慌头慌脑的样,连忙吩咐管事,明日请狮子楼的大厨来家掌勺,再安排明日采买贵重食材,必要好生招待李家兄妹。

    秦太太与丈夫道,“你明日若无要紧事,也不要出去了,阿凤到底年轻,你帮着他招待李公子,我明儿也不去方家南院赴方大奶奶的约了,我就在家,与李姑娘也好生说说话。”

    秦老爷点头,“这话是。”

    结果,第二天秦凤仪一大早就跑出门不见了。把秦太太气的,直捶胸口,“这不争气的小子。”人家姑娘都来了,你可跑什么呀!

    秦老爷也是急的团团转,一迭声的令家下人去找儿子,只要找到人,便是绑也要绑回来的。

    结果,夫妻俩都未料到,秦凤仪是给李家绑了去。

    秦凤仪为啥怕媳妇啊,这绝对是有原因滴。看吧,也不知他媳妇哪里来得这些神机妙算,他天刚亮就起啦,偷偷摸摸出门,结果,刚出家门,就被他媳妇派去的人逮住,一路“押送”到李家。

    李镜见着秦凤仪便道,“我早料着你要偷跑!”挥手将下人打发下去了。

    “阿镜你算无遗策!”秦凤仪习惯性的拍马屁,赔笑道,“有事好好说,你叫我一声,我也过来了不是?”

    “你要这么听话,我用得着叫人去堵你?”李镜问秦凤仪,“你跑什么,我到你家去还能吃了你不成!”

    “吃你随便吃。”

    李镜给这无赖话气红了脸,问他,“还没吃早饭吧?”

    “这么早,哪里来得及。”秦凤仪知道给媳妇逮住是再跑不了的,露出个可怜样,道,“阿镜,咱们一道用早饭吧。”

    “就知道吃饭,你这偷跑出家,你家不定怎么急呢?你就不担心父母着急?”李镜哼一声,唤来丫环,令丫环叫小厮到秦家传个话,李镜道,“就说秦公子到咱们府上来了,让秦老爷秦太太不必记挂。”

    秦凤仪不由心下感慨,他媳妇行事,梦里梦外都是这般周全。

    先令人去安了秦家夫妻的心,李镜接着安秦凤仪的心,“你不想说的事,我以后不问了。你也不要成天提心吊胆的。”

    秦凤仪立刻露出仿佛卸了千斤重担的轻松模样,“成!”

    “你先坐下,咱们说说话。”李镜指指身边的椅子,待秦凤仪坐了,李镜方道,“你不想说的,我不问。可有一样,咱们虽有缘无分,但叫我看你遭那等下场,我不能坐视。你自己也留心,要是城中有什么仇家,与我说,我纵帮不上什么大忙,也能帮你想个主意。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先时他媳妇突然哭,他还觉着女人的情绪不能理解。如今给他媳妇的感动的,秦凤仪抽抽鼻子,“阿镜,你对我真好。”

    “才知道啊。”李镜嗔道,“那你初时见我还跟见鬼似的,我多问一句,这些天就不见你上我家门了!”

    “我不是不想来,我心里可惦记你了,就怕你伤心。可我又怕来了你总问我。”

    “好了,不问你就是。”李镜问秦凤仪,“你在城中可有仇家?”不问就不问,不直接问,还不能拐着弯的打听了?

    “没有啊。”秦凤仪也不愿意早死,他纵脑子不大好使,这事他翻来覆去想了几百遍,与李镜道,“以前我也就上学时欺负欺负同窗,出门顶多与朋友有个口角,那些不过小事。对了,前些天我与方灏打了一架,但方灏是个书呆子,他哪里有杀人的本事。”

    “为何打架?”

    秦凤仪不大想说,不过,此事倒也不是不能说,秦凤仪就照实说了,“就为那壶,就是我送你的那个焗过的破壶。你不是喜欢这种破烂么,我去古玩店,正好瞧见这壶,偏生给那小子预定了。你不晓得,他早就与我不对付,因他多念两本书,成天以为自己多有文化,时常笑我学识不佳。我见着那壶,想着你定喜欢,要是个和气的,我就请人家让给我了。偏生是方灏,他要知道我也喜欢,如何肯让。我就想个法子,气得他跳脚,他一恼,竟然动手,结果,我俩打了一架,他气得没买壶就走了。我就把壶买下来了。就这么点事,能为把壶就杀人。”

    “不至于。”李镜也摇头,认为这么点小事不值得杀人,不过,李镜看向秦凤仪,正色道,“赵东艺大师的手艺,那是破烂么?还有没有眼光!原还以为你挺懂欣赏,原来都是装的!”

    “我没眼光,你有眼光,还不成?”秦凤仪见左右无人,他媳妇也不问他那丢人的事了,心下轻松,心情也大好。自袖子里摸出个荷包,里面倒出两个寸大的小玉雕,放到李镜跟前,道,“你属虎,我属牛。看,这个小玉虎是给你的。这个小玉牛,是我的。这俩,是一块玉料上来的,瞧出来没?”

    李镜见两只小玉雕皆玲珑可爱,心下亦是喜欢,道,“挺好看。”本是羊脂玉料,却是这小玉虎和那小玉牛脊上多了一丝胭脂红,给这两个小玉雕平添了一丝俏皮。

    “你那天就想送我的吧?”

    “是啊。”秦凤仪把小玉虎放李镜手心里,偷偷在人家掌心划一记,道,“你看,非但合了你的属相,而且,还有丝胭脂色,更合了你的性情。”

    李镜知秦凤仪言下之意,笑眯眯的问秦凤仪,“我什么性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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