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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撩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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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顺带将一美金的小费压在了上面。

    亨特眯了眯眼睛,看来麦迪还在因为上一站比赛自己没能挡住杜楚尼而记恨他呢!

    等等,也许不是因为比赛,而是因为洗手间里的那个水榴弹?

    想起这个,亨特笑着将美金拿下来,放进口袋里,朝着麦迪眯着眼睛笑了笑,用口型对他说:谢谢。

    麦迪果然露出想要发怒却必须要忍住的表情。

    亨特顿时觉得自己爽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某个人的到来,晚宴上的人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力一般,朝着某一个方向望了过去。

    亨特也跟着抬起了眼来,是法拉利车队的经理,以及明明走在他的身后却难以掩饰存在感的范恩·温斯顿。

    今天的他,穿着纯黑色几乎没有任何款式可言的黑色礼服,但越是简约的款式,越是将他的腰肩线条勾勒得流畅中暗含男性的力度感。

    还有那双长腿,迈开的每一步,都让注视者感觉到享受。

    这场慈善晚宴的中心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无论是谁,温斯顿顶多微微颔首礼貌而有风度的与对方交流,但从不曾露出一丝笑意。

    哪怕是本次晚宴的主席上前与他握手,他也只是点头而已。

    “这家伙是不是注射肉毒杆菌导致面部肌肉僵硬所以笑不出来?”亨特摸了摸下巴。

    但尽管显得漠然,却没有人感觉到他的高傲,他们就像扑火的飞蛾,明知道范恩·温斯顿永远只会有一个表情,还是乐此不疲地环绕在他的身边。

    这时候,又有人将空的酒杯放在他身边的托盘里,然后用眼神暗示他:你怎么还在偷懒?

    亨特撇了撇嘴,心想再吃一块蛋糕,他就退场。

    就在他准备寻觅美食离开这个位置,视线不经意掠过温斯顿的方向,然后他发现虽然温斯顿手执酒杯貌似沉静地聆听着主席说话,但他的视线却穿过对方的肩膀,从宾客们的缝隙之间,落在了亨特的身上。

    这样的视线毫无情绪,亨特以为对方只是因为主席说的话太久了而无聊,给自己找另一个焦点,但是他很快发现好像并不只是那样……

    从他的眼睛到他的鼻尖,缓慢地向下,没入领口之中,越来越深……

    亨特别过脸去。

    应该是宴厅里的空气里含有酒精,自己不适应了。

    他歪了歪脑袋,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领结。

    只是那么一瞬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要被烫伤。他下意识再度看向温斯顿的方向。

    啊……被人挡住了……

    果然是错觉吧。

    亨特走向另一侧,看到了迷你柠檬派。

    “太好了,就吃你们了。”

    抬眼那一刻,他不经意再次与温斯顿的视线相触,无形中一股力量逆行而来,狠狠地撞进他的身体里,所有能掩饰他这当他的外物,在那一刻都被撕扯剥离。

    身体莫名发烫,血液向下涌去。

    亨特想要挪开自己的视线,但此时的感觉就像自己处于对方的牵引力中,不得转向。

    “现在,本次慈善晚宴的拍卖即将开始!”

    众人的视线想着向着拍卖展示台上望去,包括温斯顿。

    亨特终于可以呼出一口气来。

    刚才的应该是错觉……自己和温斯顿总共也就面对面见过两次面。

    一次在洗手间,一次在超市,对方根本不需要用这种看待仇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嘛!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本次拍卖会所有的拍卖所得,都将会交给法拉利慈善基金,用于白血病患儿的救助!下面请看第一件拍卖品——外号大白鲨,也是连续两届f1大奖赛个人总分第一名的车王夏尔在上一个分站中使用过的手套!”

    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起拍价是五千美金!”

    亨特一边笑着一边吃着柠檬派。

    五千美金的起拍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现代名画呢!

    哎呀,看来自己真应该按照马库斯先生所说的,让自己紧绷起来,等出名了,他用过的手套就算不能卖五千美金,五百美金总归还是可以有的吧?

    到时候他就每一站比赛换一双!

    最后,“大白鲨”夏尔的手套卖出了两万美金。

    亨特不由得感叹:f1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烧钱的体育项目,没有之一。

    “下面时第二件拍卖品——法拉利车队的范恩·温斯顿曾经在比赛中穿过的t恤!”

    亨特的身边响起一阵激动雀跃的声音。

    “起拍价也是五千美金!”

    主持人的介绍还没说完,竞价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六千美金!”

    “七千!”

    “八千!”

    ……

    亨特一边点着头,一边听着身边的竞价声,脸上是不解的表情。

    一件白t恤而已,为什么被温斯顿穿过之后就有了这样的价值空间?

    最后,价格竟然飙升到了五万美金。

    亨特觉得柠檬派噎得他难受,他得找点水喝。

    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泪眼婆娑,而她的父亲正在安慰着她。

    “别难过了,亲爱的。我和法拉利车队的策略师很熟悉。等到宴会结束了,我会请他帮忙向温斯顿再要一件t恤,好吗?”

    但那个女孩还是止不出地流着眼泪。

    说实在的,亨特有些怀疑,这些竞价的女性粉丝里面,有多少个是真正了解f1的?

    “亲爱的,相信我好吗?”那位父亲想要给女儿擦眼泪,但是女儿却别过头去。

    亨特有点同情他了,于是整了整自己的领口,来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

    “嘿,你是不是很喜欢范恩·温斯顿?”

    “……”女孩对于亨特的出现感到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知道一场f1比赛下来,赛车手体力的消耗媲美马拉松?”

    女孩点了点头,还是不明白亨特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所以,在一站比赛中,车手可以流失大约三升左右的水分。这些水分被那件白t恤所吸收……它是名副其实的汗衫,我猜想它散发着浓厚的属于温斯顿的体味……我不知道会不会刺鼻?”亨特耸了耸肩膀,继续看着那个女孩。

    “你……你有病吗!”女孩气急,转身离去。

    亨特摸了摸鼻子,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有病吗?总比某些花五万美金去买男人汗衫的要正常吧。”

    “我没有什么体味。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失望。”

    如同银杯在空旷的房间中轻轻撞击的冰冷声音在身后响起,亨特的背脊一僵,就算只听过对方说几句话,他还是能分辨出,那是温斯顿的声音。

    他……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家伙不是应该跟那些什么主席或者广告赞助商聊天之类的吗?

4、千万美金的底裤?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现在已经很尴尬到底要不要转身,或者应该怎样道歉,但亨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他揣着口袋转过身来,朝对方笑了笑:“我只是在缓解那个女孩因为没有买到你那件汗衫……啊,是t恤而产生的心理创伤而已。”

    “哦,是吗?”

    温斯顿的声音比想象中要轻,以及他缓慢凹陷的唇角,亨特忽然意识到……对方笑了,虽然笑得很浅,但就像是被冻在玻璃球中孤傲的永生花撑开了禁锢,缓慢绽放开来……

    “那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当作侍应生吗?”

    “为……为什么?”

    亨特没有想过对方会与自己交谈,而且对方抛出的这个话题确实让自己很感兴趣。

    “因为你像个孩子。”

    那浅笑越发明显,亨特的瞳孔颤了颤。他从来没有见过温斯顿的笑容,相信现场所有媒体也是。

    这让亨特分不清楚对方是在调侃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

    “所以一定要把刘海梳起来,让自己显得成熟,才不会被当作是来打工做侍应生的大学生。”

    亨特看着对方,温斯顿说的每一句话都莫名让人相信。

    这时候有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过,盘中装的是矿泉水和果汁。

    温斯顿伸长了手,取过了果汁递给亨特,而自己拿的玻璃杯中装着的是矿泉水。

    不是红酒,不是香槟,而是果汁……温斯顿是在嘲笑他幼稚,还是知道他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

    等等……温斯顿怎么可能会关注自己的年纪?还是纯粹觉得他肯定很小?

    就在亨特思考的时候,温斯顿的手指伸进杯子里,指节沾了水,没入亨特的刘海中,将它们向上撸去,露出了他的额头。

    对方的指腹柔和地按过他的头皮,让原本想要退开的亨特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换一套晚宴礼服,它的腰身不合适。”

    亨特一抬眼就对上温斯顿半仰着脸替自己整理额发的表情。

    很专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眼睫很好看,所以让亨特产生了一种缱绻的错觉。

    “谢谢……我们……我们应该之前只在西班牙大奖赛的洗手间里说过话吧?”

    为什么他感觉温斯顿好像很熟悉自己一样?

    但是对方却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

    这让亨特更加不明就以。

    就在这个时候,拍卖主持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下面是马库斯车队的新锐小将伊文·亨特中学时代的野牛队棒球帽!起拍价五百美金!”

    亨特惊讶地转过头来,摊开手:“我的棒球帽!我没说要拿来拍卖!”

    他看向马库斯的方向,用眼神询问对方这到底怎么回事。马库斯却摇了摇头。

    “那是我老爸送给我的……”亨特有点舍不得,但他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温斯顿一件汗衫的起拍价五千美金,而自己的棒球帽才五百美金?

    关键是……不会有人要买的!

    也许在场的一些f1爱好者会对刚进入一级方程式的赛车手的东西感兴趣,但问题是他参加了三站比赛没拿到一分积分,他的东西根本没有被收藏的价值啊!

    这真的很尴尬啊!

    亨特在考虑要不要赶紧离开,当作自己不存在呢?

    五秒过去了,没有人开口竞价。

    亨特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是不会自己出钱把棒球帽买回来的,反正他老爸留下来没用的东西太多了,不差那一个棒球帽。

    “五百美金!”马库斯大概是觉得抱歉了,于是出价五百美金,就当作是捐款了。

    “一千美金。”温斯顿的声音从亨特的身后响起,以及大半个宴厅都望了过来。

    大家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在整个宴会上都没怎么说过话的温斯顿竟然会对那个棒球帽感兴趣?

    “一千五百美金!”大鲨鱼夏尔叫价。

    亨特狐疑地望了过去。

    “两千美金。”温斯顿再度开口。

    声音明明不大,可是整个宴厅忽然安静下来。

    “两千五百美金!”大鲨鱼再度加价。

    “三千美金。”温斯顿继续。

    亨特忽然觉得这是温斯顿与大鲨鱼之间的较劲。难道在赛场上比得还不过瘾,现在要比撒钱了?

    真是相爱相杀,钱倒霉!

    亨特在内心深处忽然涌起一股优越感,那就是——温斯顿和夏尔其实都很幼稚!

    在众多宾客们的猜测和不明就以的目光中,亨特的棒球帽已经被大白鲨夏尔抬高到了五千美金的价格。

    这让在场其他人也加入了战局。

    “六千美金!”

    “七千美金!”

    大家都觉得能让一级方程式两名顶级赛车手竞价的拍卖品一定有它的独特之处。

    “这个棒球帽说不定是被哪个棒球巨星戴过的?”

    “也可能是什么限量珍藏版?”

    亨特无语了:如果真是你们想象中那样,这个棒球帽的起拍价就不会是五百美金了!

    很快,价格就到了七千美金。

    大白鲨夏尔充满挑衅地笑着看向温斯顿。

    拍卖会的主持人以及不少宾客也看向了温斯顿的方向。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一万美金。”

    他的视线穿过亨特的肩膀,看向夏尔。即便视线的终点并不是亨特,他也能感觉到温斯顿目光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他在警告夏尔。

    二十秒过去了,没有人再出价,而夏尔则笑着看向温斯顿,仿佛在说:傻瓜,你喜欢,你就拿去吧。

    “恭喜温斯顿先生拍下了这个棒球帽 !我想大家一定很好奇,这个棒球帽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亨特也在心里点头:是啊,是啊!这个棒球帽有什么特别啊!你告诉我啊,我给你找个十个八个的来!不要你一万美金一个,一百美金就够!

    “因为它是亨特的。”温斯顿回答。

    所有的视线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亨特。

    “亨特?就是那个棒球帽的主人?他和温斯顿有什么关系吗?”

    “他……好像才参加了三站比赛,一分积分都没有,排名在中下游啊!”

    “但是那个赛车手还年轻,听说还有一个月才十九岁……看起来挺可爱的。”

    亨特很想捂住自己的脸,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被人们认识,不是因为f1大奖赛,而是因为一个棒球帽。

    “你疯了吗?一万美金买个棒球帽?”

    温斯顿不紧不慢地从他的身边走过,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如果那是你穿过的底裤,一千万美金我也可以。”

    明明是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声音,却像是在亨特的心头擦过一根火柴,骤然之间烧了起来。

    “什么……”亨特难以理解地看着温斯顿的背影。

    马库斯走到亨特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嘿!看不出来你和温斯顿竟然认识!”

    “不……我们谈不上认识……”

    “那他为什么花那么多钱买你的棒球帽?”

    “因为他钱多。”亨特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马库斯。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竟然还要问为什么?

    至于温斯顿离开之前的说的那句话,亨特自动归结为对方随口的玩笑。

    毕竟他们见面的次数都能数出来,温斯顿脑袋没问题的话怎么可能会真的花千万美金买自己的底裤呢?

    只是……应该不是错觉——范恩·温斯顿好像对他关注度很高?

    想着想着,亨特觉得身上的礼服确实越穿越变扭。

    宴会结束之后,亨特吹着晚风,开着他的小吉普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将领结扯下来扔到一边,他终于如愿以偿解开了自己的领口。

    没有束缚,这才是生活嘛!

    亨特在心里哼着《柠檬树》,快乐不过三秒,就听见砰——地一声,车子停了下来,前车盖好像在冒烟?

    “啊……”亨特抓了抓后脑,走下车来,打开前车盖……哪怕是身为专业赛车手的他,也感觉这情况无可救药了?

    好像得叫保险公司来了?

    “世界爱我,我爱世界。”亨特摇着脑袋无奈地说。

    他打了个电话,意外发现副驾驶座位下面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根巧克力棒。

    “好吧,还不算太倒霉。”他拆开包装纸,手指夹着它,做了一个抽雪茄的姿势,自娱自乐起来。

    车灯从远处而来,就在掠过他身侧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超跑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亨特的视线沿着对方迈出的长腿线条向上,接着是内敛却暗含力度的腰部线条。

    对方利落地将车门关上,信步向他走来。

    “怎么了?”

    他的声音就像漂溢在夜风中的薄荷,并不像在晚宴中那般充满疏离感。

    “温……温斯顿……” 亨特立刻将巧克力棒从嘴巴里拿出来,刚才自己假装抽雪茄的样子……估计不能更蠢了。

    “气缸完了。”温斯顿只瞥了一眼。

    “啊……是啊。”亨特笑了笑,“我在等保险公司。”

    “好,那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啊?”亨特觉得自己听错了。

    但是温斯顿已经很淡定地靠着他的吉普刷起了手机,好像路另一边的法拉利根本不存在。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斯顿和他同乘一辆车呢!

    你别靠着我的小吉普摆出广告造型啊!这是我的车,不是你的呀!

    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亨特左手拎着手机,右手拿着巧克力棒,在风中凌乱。

    “巧克力棒,我可以吃吗?”

    温斯顿看着手机开口问。

    “哦,可以啊……就这一根,我吃了一口。”亨特有点受宠若惊。

    “没关系,谢谢。”

    人家都说谢谢了,亨特走向前去,将巧克力棒递向对方的方向。

    他本来以为温斯顿会伸手接住,但没想到对方只是侧过脸,半倾向他。

    亨特能清楚地看见温斯顿微启的唇间,舌尖请轻轻抵着巧克力的那段,那是被亨特咬过的地方,他的牙齿仿佛咬在亨特的指尖,一声轻响,巧克力棒断开了。

    将巧克力含入口中,温斯顿继续低着头看手机,亨特的胳膊仍旧僵在那里。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温斯顿在晚宴上那一丝只有自己看到的笑意,还有那一句“如果那是你穿过的底裤,一千万美金我也可以”,亨特颤了一下。

5、你喜欢温柔还是粗|暴

    “那个……我自己也可以回去。”

    温斯顿挪开手机,刚想要说什么,保险公司的人就来了。

    亨特处理完事宜,看着自己的车被拖走,呼出一口气来,一侧过脸,就发现温斯顿仍旧在等自己。

    路灯之下,他的身影很美,也很孤独。

    “走吧。”他替亨特打开了车门。

    亨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好吧,废柴坐着天才的车回家了。

    夜风涌来,亨特闭上眼睛,他很好奇温斯顿是怎样开车的,怎样控制离合器,怎样转动方向盘。

    他的驾驶很平稳,路口停车或者转向都让人感觉舒适。

    这种舒适让亨特说不清是为什么。

    “你这么开车……还真的不像个赛车手……”

    温斯顿侧过脸来,唇角勾起:“你想试一试?”

    这还是亨特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明显的笑意。就像一根手指在他的身体里转了一圈,心脏和大脑都被卷进了那个漩涡里,但对方却从容地抽身而去。

    暗自呼出一口气来,亨特终于明白温斯顿为什么从来不在媒体面前露出哪怕一丁点的笑容了,不止谋杀菲林,也是要把看见他的人逼上绝路啊!

    “这里是市区,法拉利根本飚不起来……”亨特耸了耸肩膀。

    “那就去个可以飚起来的地方。”

    温斯顿转动方向盘,向着市郊狂奔而去。

    “喂!你想去哪里?”

    “你怕我吗?”对方的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怕你什么?”

    “怕我把你带到某个地方,关进暗无天日的地方,除了我,你谁也见不到,就这样一生一世。”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冰凉,可这样的冰凉里,却有什么在狂躁地燃烧着。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刚才所有的浅笑都成了幻觉,冷漠到残忍。

    亨特不自觉咽下口水,他下意识伸手去确认车门。

    “我锁死了。你可以跳下去,不过以现在的时速,你摔死的可能性不亚于从十楼坠落。”温斯顿从容地转向。

    周围的灯火越来越暗,行车也几乎没有。

    温斯顿看起来就像要去执行一场温柔的谋杀,而自己就是他的猎物。

    亨特知道对方不可能杀了自己……但万一温斯顿真的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呢?

    前两天好像还看到报纸上写,有什么少年被弃尸郊外,身上多处骨折……

    “你喜欢我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情人的私语。

    但却像死亡的预兆,危险至极。

    亨特张了张嘴,他的背脊一片冰凉,而这种冰凉就像是将他的舌头也冻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回答我,亲爱的,你一点不期待吗?”

    车越来越快,周围杳无人烟,亨特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在评估着自己有没有夺车而逃的可能。

    比如砸昏温斯顿,夺取方向盘的控制权,然后踢他下车,自己开车回家!

    别傻了!赛车手过弯的时候,地心引力加上头盔的平均重量在二十四公斤,温斯顿的颈部承受能力绝对强大,自己怎么可能从这个距离砸昏他?

    “为什么不回答我?”他的声音比之前更温柔。

    “我……我……”亨特用力地张开嘴,想要说哪怕一句话能稳住这个衣冠楚楚的神经病都好,但是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的!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说不出话呢!

    “你喜欢什么样质地的手铐?”

    “……”

    手铐?手铐是什么鬼!

    “鞭子呢?喜欢粗一点的还是细一点的?”

    当温斯顿用他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问出这样的话,就像无形中的手,一把扣住了他的心跳,莫名让亨特的血液猛地下沉。

    砸昏他,必须砸昏他!

    “你不说话,我可不知要怎样爱惜你。”温斯顿的唇角扬得很高,亨特却觉得脑海中有什么真的要爆炸了。

    我不需要你爱惜!

    你他妈哪根神经错位了!

    “你怎么还是不说话?”

    “我……觉得……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亨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僵直的舌头卷了起来。

    不能结巴,不能让对方听出自己一紧张就会结巴。

    “真的吓到你了?”

    车子停了下来,温斯顿撑着方向盘看着亨特。

    刚才的冷酷和略带血腥味的笑意没有了,但是目光中却有一丝显而易见的促狭。

    这一刻,亨特百分之百确定刚才温斯顿在耍自己。

    “我当然没有被吓到,只是觉得你很离谱。”

    心绪平静下来,舌头也跟着放松,声带自然地发声。

    “你有。”温斯顿说。

    并没有笃定的力度,但却让人感到他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我没有。”

    亨特用十分坦荡的眼神看着温斯顿。

    你这家伙要是敢问我刚才是不是结巴了,我就打到你失忆!

    “你没有看过《极速谋杀》吗?”温斯顿开口问。

    “什么?”

    “一部电影。”

    “啊?”

    “我们到了。”

    “到了哪里?”

    “可以飙车的地方。”

    亨特发现自己竟然跟不上温斯顿的思维。

    因为思维和反应都转向太快,所以总能在大奖赛中创造巅峰成绩吗?

    亨特顺着温斯顿的视线望去,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一处封闭的跑道。

    “这里是法拉利在纽约市郊的试车道。”

    额……大车队就是豪!

    温斯顿用蓝牙卡打开了大门,他们堂而皇之地开了进去。

    “喂,这样没问题吗?”亨特有些担心。

    温斯顿是法拉利车队的,但是他不是。

    “就我们z,还是你担心我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又来了,又来了!

    这种没有营养的玩笑,和他在媒体发布会上甚至于f1赛场上的完全不一样!

    “你真的是范恩·温斯顿?”亨特歪着脑袋问。

    “我是。”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用录音笔把你说过的话录下来……”

    “你需要的话,我下次可以给你带。”

    “我觉得你还是做一个不苟言笑最好沉默如雕塑的男子。”

    “好啊,下次。”温斯顿将车开到了试车道上标记了起点的地方。

    “喂,你真的要在这里飙车?”

    “你不好奇,到底多少速度,会让法拉利超跑爆缸?”

    亨特摁住自己的脑袋:“你知道你的人设崩了吗?”

    “我本来就是这样。”

    “行啊……你舍得让你的法拉利爆缸,我不介意……”

    亨特的话音刚落,只见温斯顿利落地换档,引擎一声咆哮,跑车疯狂地冲了出去。

    亨特的后脑勺差点没撞进椅背里。

    一场f1比赛相当于超过五十次的过山车。

    按道理亨特是不会感到害怕的,但是当温斯顿在直道上疯狂加速,进入弯道之后亨特的脸几乎就要贴在车窗上。

    又是反向的转向,亨特不由得靠向温斯顿的方向,脑袋都快压在对方的肩膀上。

    仿佛进入时光隧道,亨特这才发现整个试车道根本没亮灯,靠的都是法拉利的车灯和温斯顿的反应!

    没有隔热面罩,没有头盔,风带着摧毁一切的力度将亨特的脸吹皱,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这样的开跑车的方式,追求的根本不是爆缸的速度,而是自我毁灭!

    当亨特瞥过仪表盘的时候,心脏就快崩裂,因为他们的时速早就超过了法拉利对外公布的跑车速度。

    当跑完了三圈之后,温斯顿才让车速降了下来,跑车停下的时候,亨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想什么?”始作俑者淡定得很。

    亨特没有说话。

    他真的以为他们最后的结局将会是冲出跑道,撞进缓冲带,然后被气囊碾压。

    “别紧张。超跑的速度不可能快过f1。”温斯顿解开了安全带,单手撑着座椅,靠向亨特的方向。

    此时,亨特终于明白当温斯顿在市区开车的时候,那种平稳的流畅,叫做“安全感”。

    而在试车道上对速度的无节制地追求,叫做“疯狂”。

    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同时融合这两种特质。

    温斯顿此时的发丝是凌乱的,他的领结早就被扯开,懒洋洋地挂在一边,领口是打开的。

    放荡不羁……这是此时亨特脑海中闪过的形容词。

    “深呼吸,想想你对大脑的控制传递到了舌尖。现在告诉我,你害怕吗?”

    温斯顿的声音平缓而温和。

    “我不害怕。”

    在他的声音里,亨特似乎找回了自己。

    “你不害怕的话,那么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的发型……是不是完蛋了?”

    温斯顿微微仰起下巴,亨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家伙在笑。

    他的手指掠过亨特的耳际,轻轻整理着他的发丝。

    “现在好了。”

    那种在宴会上的亲近感再度浮现。

    亨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很久以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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