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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爱上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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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于田

    叔于田,巷无居人。

    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

    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

    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这首诗词的翻译如下:

    太叔外出打猎在野地,大街小巷空旷不见人。哪是真的不见人?都去看他打猎啦!却没人能与太叔比,他确实俊美又谦仁。

    太叔外出打猎在冬季,大街小巷再没人喝酒。哪是真没人喝酒?都去看他打猎啦!却没人能与太叔比,他那么有为又聪秀。

    太叔外出打猎在郊外,大街小巷再没人骑马。哪是真没人骑马?都去看他骑马啦!却没人能与太叔比,他英俊勇武本领大。

    诗词将太叔段描写成一个俊美英勇,聪明善良的人。俨然一颗闪闪发亮的明星,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让人们不得不喜爱他。

    从前面的故事中,书琴看出郑庄公阴险狡诈且狠毒,叔段俊美英武且善良。她甚至不敢相信书中所说,叔段要谋反的事实。也许真如韩虎所讲,这本书不真实,是别人胡乱编造的。

    舒芹自然知道这段历史,有一句著名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出自《左传》里,正是郑庄公讲的。说的正是他的弟弟太叔段。

    她是从两千多年后来的,看过太多古人为了争夺皇位,父子之间,兄弟之间,母子之间,夫妻之间,而自相残杀。自然能理解庄公为了和太叔段争权所做出的一切行为。只是替太叔段感到惋惜,他并没有真正和庄公打过仗,却被庄公穷追猛打,最后还将他杀死。

    可惜啦!当时的天下第一美男!

    书琴卷起看完了的书,望着窗外发起呆来。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微光将一切渲染成微黄的世界。院中那棵大枫树上,几片黄叶随着秋风被刮落,飘飘摇摇飞舞在空中。

    她在回味书中的故事情节,在想要如何向师傅讲述故事内容,在想师傅韩虎为何要反对她看这本书。

    舒芹坐在书琴的身旁,跟书琴的动作一样,望着窗外发呆。但她的心情跟书琴不一样。

    舒芹记起一个故事来,关于郑庄公与他母亲武姜的故事,《黄泉见母》。

    太叔段死后,庄公将一直偏爱弟弟而厌恶他的母亲,从京城赶了出去,还发誓说:“不到黄泉不相见。”意思就是说,在他有生之年再也不愿意见到他的母亲,要在他和武姜死后,在阴间相见。

    庄公如此做法,老百姓便议论纷纷,说他不孝。他才反思自己的行为,后悔当初不该太绝情。毕竟武姜是他的亲生母亲嘛,太叔段的事情他也有责任。于是整天闷闷不乐。

    庄公的身边有一位聪明的大臣叫颖考叔,很会察言观色,猜测到他的心事后,向他献上一计。从地上往下挖,一直挖到看见泉水喷涌而出,就在那里建一地下室,然后将武姜接来与庄公相见。

    黄泉见母的故事即是如此得来。

    郑庄公是**眼里最厉害的人物,原因即是庄公当年“在国内斗争和国际斗争中都懂得策略。”

    舒芹只不过是一界平凡女流,自然没有**那样的战略眼光。站在她的角度看故事,却只见到郑庄公的阴险狡猾和狠毒。

第二十三章 举头望明月

    黑色的夜幕降落速度似乎太快,还没来得及看清夕阳如何退去,一轮圆月已悄悄爬上树梢。

    屋内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点燃,或许是素兰进来过。

    书琴和舒芹望着窗外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原来发呆的习惯也是前世养成的。

    书玉来到书琴的房中,她竟然没发觉。

    他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书琴,在想什么呢?吃饭了,快点下楼吧!今天是中秋节,有月饼吃呢!”

    书琴答应一声,收起矮几上的书,跟着书玉下楼。

    在饭桌上却没看到雪容。

    素兰打着手式,告诉他们说雪容已经在房间里吃过晚饭了。

    以前,雪容偶尔也会因贪睡错过吃饭时间,或是不想下楼,便会在自己房间用餐。

    书琴不再在意,心想:吃完饭再去找师傅也不迟。

    舒芹来到寂静的院中散步。

    皎洁的月光清柔地洒在地上,宛若给地面镀上一层薄薄的白银。舒芹抬头望向天空升起的那轮圆月,想起以前在福利院生活时,每年院长都会给院里的孩子们分发一小块月饼,月饼虽然不多,但能慰籍她那颗孤寂的心。没有父母陪伴度过佳节的孩子们,有院长和院里孩子的关怀,也会很开心。

    突然院子中间发出一阵“汪——汪汪——”狗吠声。

    店家在院内养了一条大黑狗,正拴在院中的那棵枫树上呢。

    那条狗似乎能看到舒芹,一直朝着她在叫。舒芹在玄学群里混了很多年,听别人说狗有阴阳眼,能看到人眼所不能见的东西,比如鬼。

    大黑狗呲牙咧嘴,眼里发出绿幽幽的光,盯着舒芹狂吠不止。舒芹想试试黑狗是否真能看到她,便忽左忽右移动着,狗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她,跟着她的身形移动。这下舒芹真正相信狗有阴阳眼,且能看到她。

    店主看不到舒芹,只看到狗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某处激烈地乱叫,感到很是奇怪。怕打扰店内的住客,连连喝斥它。

    舒芹并不怕狗,她来到大黑狗的面前,眼神稳稳盯住狗的眼睛,轻柔地对它说:“我不会伤害你,你就收声吧!”

    上次在山洞里,书琴昏迷后灵魂出窃跟舒琴有过几句话的交流,之后再没出现过灵魂出窍的现象,舒琴只能当作看客跟在他们身边,很是孤独。

    如今黑狗能看到她,她便跟狗“交流”起来。

    那只黑狗不知是听到主人的喝斥,还是听了舒芹的安抚。居然乖乖地住了口,不再叫,趴在地上不动了。

    忽然从楼上传来琴声,很轻,隐隐约约,飘飘渺渺,

    舒芹听出来了,是雪容在弹古琴。

    飞起来,寻声而去。

    楼上的三间上好大房被雪容全都包了下来,雪容一人用一间,书琴和素兰一间,韩虎和书玉一间。此时三间房里都点着灯,但雪容的房里见不到他的身影,其他两间也没有。

    琴声是从楼顶传来的。舒芹便飞上楼顶一看,只见雪容孤身一人坐在房顶上。

    飞得近了些,雪容优雅的姿态,沐浴在银色月光中,比以往更加出尘。

    平日里披散的长发,此时竟然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地束了起来,英气立显,将他长年病气缠绕的感觉减轻些许。

    他盘腿而坐,脸上的微笑依然似有若无,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动着放在腿上的古琴。

    不知为何,舒芹从委婉的琴声里,听出了一丝凄然。难道他有解不开的心事?

    虽然他看起来病得很重,总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从他的脸上却只有从容自然的神情,好似生病的人是别人,而不是他。

    此时亦然。即使面前没有其他人在,他脸上的表情依然从容。

    舒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琴音里的含义。

    “师傅,师傅,快点帮我一下,我快坚持不住了……”

    琴声被打断。

    书琴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架梯子,撑在柱子上想要爬到楼顶,可是梯子不够长,上不来。

    此时双手勾在屋檐边,梯子摇摇晃晃,小小的身子跟着不停颤抖,眼看就要摔下楼去。

    雪容将腿上的琴随意一放,脚尖在房顶轻点一下,纵身一跃,便飞到她的身边,没看清他的手是怎样动的,便见他已经把书琴从屋檐边提了上来。揽住她的腰身,又飞回刚才坐的地方。将她放下,松开了手。

    书琴被他这样一提一揽,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屋脊上突然有些头晕。身形不由主地晃动起来。

    “小心!”雪容刚刚松开的手又只好回拢,将她抱紧。

    闻得到师傅身上的淡淡中药味道,听得到师傅平稳的心跳,感觉得到师傅有些微凉的体温。

    书琴紧紧抱住雪容的腰,仰起头来,对着他露出狡黠一笑,“我怕高!”

    自从上次从悬崖摔下来后,书琴心里便有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不敢站在高处,不敢骑马。

    今天鼓足勇气爬上不算高的梯子上楼顶,正是因为心里想着上面有师傅在,即使有事,师傅一定会救自己的。

    “怕高还上来?快坐下吧!”雪容微笑着,轻轻松开双手,想要让她坐下来。

    书琴闭上眼睛,连连摇头,依然不肯松开双手。

    经过这四个多月的相处,雪容已经摸清了她的性格。偶尔会像现在这样使使小性子,撒撒娇,他都会放任她。

    毕竟书琴还是个孩子,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她。

    雪容便不动,让她紧紧抱着。

    近半年的时间,她长高了不少。她的身上有一股天然的香味,似兰若荷,清新淡雅,很好闻。

    雪容愿意让她亲近自己,或多或少跟她身上的这股天然体香有关。

    师傅半天都不动,也不出声,书琴悄悄抬起头,看到师傅从容的微笑。羞涩地笑了笑,拽着师傅的衣服缓缓坐下。

    “小琴,找我有何事?”雪容也坐了下来,怕她还会恐高,便让她离自己近了些。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是我的师傅啊!我听到你在弹琴了。”书琴没有回答师傅的问话,靠在他的身边,望着天上的圆月,“师傅,你的家乡在哪里?是不是想家人了?”

    吃完晚饭后,书琴便去师傅房中找他,扑了空,却听到房顶上转来隐隐约约的琴声,自然猜到是师傅在弹。

    虽然她的琴艺不高,得到师傅的指点之后,进步很快。她从师傅弹奏的琴音里,听到了浓浓的思念。

    这里真是一个赏月的好地方。

    视野开阔,可以看到远处市集上人头窜动,可以看到更远的山峰起伏,还可以看到店家主妇在院中摆上拜月的祭品。

    今晚的月亮似乎比以往的每天更圆更亮。

    雪容也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像是回答她的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的家乡在郑国京邑。我的家人?啊!我跟你说过吧,我没有家,自然也没有家人。”

    书琴转过头来,望向师傅的脸,却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看不到他眼睛里的含义。

    其实大多数时间她都捉摸不透师傅在想什么。他不像书玉那样,心里有事就会挂在脸上;也不像韩虎那样,虽然戴着斗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却能从他的动作和声音里分辨出喜怒。

    书琴从怀里掏出一块月饼来,递到雪容眼前,“师傅,今天是仲秋节,家家户户都有吃月饼。这是素兰从一个大月饼上分下来的。我,素兰,书玉哥哥,韩虎都吃了,这份是你的。”

    雪容接过月饼,并没有吃,只是看着它。他不喜欢吃甜食。

    书琴握住他拿着月饼的手,往他的嘴边轻轻推去,“我们五个就是一家人,月饼是要一家人一起分享的,你一定要吃。”

    “我们是家……人?”竟然有那么一瞬间,雪容的双眸里滑过一丝平日里从未见过的感动。

    书琴用虔敬的眼神望着他,期待他能吃下月饼。

    雪容恢复正常神情,轻轻咬下一小口月饼,慢慢咀嚼。

    “好吃吗?”书琴扑闪着双眼。

    “还不错。既然月饼要家人分享,你也要帮我吃才好。小琴!”雪容将手中的月饼分成两半。

    书琴接过月饼,满心欢喜。他不经意的叫出“小琴”,让她感觉与师傅的情感又近了一步。

    从来没人叫她小琴,父母叫过琴儿,书玉叫她书琴,侍女守卫们叫她女公子。唯独这一句小琴,从师傅的嘴里叫出时,让她感觉很是温暖。

第二十四章 低头饮一杯

    圆月当空照,星星稀稀疏疏地撒满整个天空,眨着眼睛,像一颗颗闪亮发光的宝石。

    一阵些许料峭的秋风吹过,似乎夜空更加清澈,星星比任何时候都亮和大。

    书琴依偎在雪容的身旁,轻声问道:“师傅,你的故乡在郑国京邑,应该知道太叔段的故事吧。”

    雪容望着天空中的圆月和星星出神,忽然听到她的问话,偏转头来看着她,笑容依旧从容,“自然知道,他……的故事。你看完那本书了?讲讲内容给我听。”

    书琴一边回忆书中内容,一边用自己理解的意思将故事复述完毕。很明显,在她的复述中将自己的情感加了进去,郑庄公的阴险狠毒,太叔段的英俊善良,被她详细地描述出来,夸张了好几倍。

    雪容则在一旁点头,时而“嗯,哦”一声,表示他在听。

    书琴讲完后,她问:“师傅,为何庄公要将亲弟弟逼死?难道没有其他办法解决问题了吗?韩虎说故事是胡写乱编的,不让我买呢。”

    然后低下头来,小声说:“看了书上最后那首诗,更觉得太叔死得可惜。”

    雪容轻叹一口气,“嗯,这个故事不全是乱编,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庄公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是一个国家的君主,考虑的问题自然与你不同。你想啊,太叔段的风头高胜于他,自然不能容忍这个随时可能取代他位置的弟弟存在。你不必为太叔段惋惜,太叔段在关键时刻不懂得收敛,庄公才会这样对他的。”

    书琴又问:“那他们的母亲呢?看到他们这样自相残杀,该怎样想?”

    雪容又叹一口气,“我也不知她如何想。”望着天上的圆月,问她:“你觉得她该如何想?”

    书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特的想法,“她是不是想自己当女王?”

    雪容听她说出这么一句话,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半响,“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这深夜里听起来竟然有些恐怖。

    “好了,师傅,别笑了,算我想错了不行吗?”书琴摇晃着一直笑个不停的雪容。

    雪容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擦了擦眼角,“小芹的想法真是大胆而独特。或许是你想对了也不一定哦。”

    说完后,伸手在书琴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书琴身上的衣服有些薄,在这温度下降的深夜,感觉有些凉意。一阵风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小芹,是不是感觉冷了?我们该下去了。”雪容注意到她双手抱臂,身躯轻微抖颤。

    书琴又开始使起小性子来,“不要,我不冷。今晚很多人都不睡觉,要赏月呀!你看街上还有人呢。今晚我们也不要睡觉好吗?就在这里陪着月亮,直到它落下。”

    难得能与师傅一起在此赏月,不拖着他多呆些时间怎么行?

    不知为何,天天跟师傅呆在一起,都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

    “好吧,今晚就陪月亮。那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拿毯子来,免得你冻出毛病来。”雪容宠溺地说道。

    “能不能带一些食物上来?我肚子饿了。”书琴羞涩地笑着,望着师傅。

    “嗯。”雪容微笑点头,又一次纵容她。

    舒芹的灵体是感觉不到温度的,她陪着两人坐在屋顶上,欣赏明月,听他们谈话。看到雪容连叹两口气,又笑到泪湿眼角,感觉他今晚与以往不一样。

    不一会儿,雪容从屋檐处飞身上来。手中拿着毯子,和一个提篮,篮子里放着食物。

    这次舒芹看清了,旁边那栋楼比他们住的这栋楼矮一些,他借用那栋楼的屋顶做跳板,脚尖轻轻一点就跃了上来。

    “书玉、韩虎和素兰都已经睡了。我只找到一张毯子。”雪容边说,边将毛毯披在书琴的身上。

    书琴提起毛毯的一边,“师傅,我们一起用。你看起来比我还需要毛毯。”

    两人一起裹在一条毛毯里。雪容微凉的体温,稍稍温暖了些。

    雪容完全把书琴当成孩子,当成家人,他与书琴就算裹同一条毛毯也不会有非分之想。

    而书琴仅仅习惯依赖与他,还没想过男女授受不亲这些礼俗。

    书琴见篮子里除了放着她喜欢吃的糕点之外,还有一壶酒。诧异地望向雪容。

    “趁着素兰睡了,解解馋,你不要告诉她哦。”雪容用杯子倒满酒,轻抿一口。

    书琴知道,素兰不准雪容喝酒,韩虎想喝也只能躲在外面喝,不能带回来在雪容面前喝。

    酒的香味飘浮在空中,酸中带甜的幽香飘到书琴里鼻子里,牵动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酸甜的味道很是醇香,是此处难以买到的葡萄酒,很珍贵。

    这酒,是雪容托韩虎从权贵富贾家中弄来,藏了许久,一直没有机会喝。今天算是解馋了。

    “我可以不告诉素兰,但我也要喝。”书琴闻到酒了的香味,岂能放过品尝的机会?

    雪容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完,重新给她倒上一杯,“你只能喝一小杯,喝多了会醉的。”

    就着师傅喝过的酒杯,书琴啜饮一小口,酸甜适中的液体在舌尖上溶动,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嗅觉里,缓缓滑下喉咙。

    “味道真好!”书琴吧唧着小嘴,把杯中的酒全都喝光。

    缥缈与朦胧的感觉便涌了上来,眼神开始迷离。

    雪容摇摇头,怕她滚下层顶,将她抱紧了些。

    “师傅,你的病为何总不见好?”书琴感觉得到他身上的体温比自己低一些,瘦骨嶙峋,弱不胜衣。

    雪容嘴角扯动了一下,“我不是生病,是中毒。因为没有解药,所以一直医不好。素兰就是为了帮我解毒,才变成那样的,真是难为她了。”

    说到素兰,雪容的语意像是愧对于她,看他的表情却不像。

    今晚的雪容话多了起来,以前不愿意提的往事,现在轻松地跟书琴讲了出来。

    “素兰明知是du药,为何一定要自己试?她是不是……很爱你?”

    “呵呵,素兰和我不是那种关系,她不是爱我才亲自尝药的。她……或许是为了赎罪吧!她太善良了。”

    “赎罪?什么罪?”

    “她的祖父是一名医师,对du药也有很深的研究。他收过一名徒弟,却只教徒弟研制du药,而教素兰解毒。两人从小便在一起练习以毒攻毒之法,互相较量的过程中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素兰的祖父死后,即是十四年前。那名徒弟被我的仇家利用,向我施了一种找不到解药的毒,之后却失踪了,素兰便留在我身边为我解毒。韩虎说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有一半对。她祖父原来是我父亲身边的医员,跟我只能算是认识。但素兰太善良了,她认为没有将我身上的毒解除,就是她的责任。所以这些年来,一直跟着我,四处找寻解毒的药。或许也在寻找当年那个向我施毒的人罢。”

    书琴听着雪容磁性、温柔、缓慢、悠长的声音,轻轻合上眼眸,似要睡去。

    舒芹坐在他们一旁,闻着酒香,听着雪容的声音,仿若回到催眠的那一刻。音频里那个男人的声音,跟他的声音一样温柔缓慢,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雪容感觉到身边的书琴,身子向他越靠越近,转过头来才看到她已经睡着,提醒道:“小琴,要睡就去房间里呀。不能在这里睡。”

    书琴微微动了动身子,双眼微眯,头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说道,“我没睡,师傅继续讲,说好在这里陪月亮的。”

    雪容无可奈何地笑了,将她的头放在腿上,让她睡得舒服些。

    伸手取过身旁的古琴,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如泉水缓缓流淌,伴着起伏的思绪,随风飘渺。

第二十五章 但愿人长久

    雪容起手落手间,婉转,带着淡淡忧伤的琴音,在夜空里宛若一张无形的网,环绕盘旋,让微熏的书琴睡得更加深沉;,也让舒芹挣脱不开思念的思绪,却不知在思念谁。

    舒芹和着他的琴音,唱起北宋诗人苏轼的佳作——《水调歌头》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舒芹的声音本来就非常动听,此时美妙的情境和略微忧虑的心情,更使她的声音如梦似幻。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真好听!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知什么时候,书琴的灵魂出窃,坐在舒芹的身边听她唱歌。

    书琴望着舒芹,惊异的表情在脸上显现,“你是上次在山洞里见到过的舒芹?我的后世?”

    舒芹微笑着点点。跟着书琴走了这么长的路,这才是第二次交流。而且必须是书琴灵魂出窍才能看到她,跟她做交流。

    “刚才唱的歌,是你作的吗?真好听!”书琴一脸羡慕地望着她。

    舒琴羞涩地连连摇头,“不是我作的,这首歌是一位叫苏轼的诗人写的。”转念想起现在的书琴还不知道几百年后的北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好在书琴并不关注苏轼的年代问题,只是缠着舒芹,“教我唱这首歌好不好?”

    于是,一个奇怪的场景出现。春秋时期的一个中秋节,在一座房顶之上,一个宛若仙人的男子在拂琴,两个灵体在唱歌。唱歌的听得到琴声,拂琴的却听不到歌声。

    或许是弹得有些累了,雪容停下拂琴的手指,翻手展开修长的手掌,白暂指节突显的手指,抚摸风中的露雾。

    “小琴,醒醒。起雾了,我们下去吧!”雪容轻轻拍了拍书琴的脸。

    书琴的灵魂一瞬间回归到她的身体内,缓缓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人是雪容。霍然坐端身躯,往雪容的身后望去,刚才那个位置有舒芹,但是此时她看不到舒芹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舒芹开始习惯书琴灵魂出窍和灵魂归位的状态。

    书琴满脸兴奋地拉着雪容的手,说,“师傅,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女孩,她教我唱了一首非常非常好听的歌,你要不要听一下。”

    书琴喝过酒后小脸绯红,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

    雪容见她天真可爱的模样,不忍心拂了她的雅兴,便微笑着看着她,当她喝醉了酒,当她还未睡清醒,在说糊话、梦话。

    书琴轻声唱起刚刚跟舒芹学来的歌。

    婉转动人的旋律,**而新颖的歌词,都是雪容从来不曾听过的。他的墨黑双眸,从不置可否渐渐变成略显诧异之色,闪烁着隐隐约约的光芒。

    舒芹是成**人的嗓音,唱起来自有一丝婉转伤感的味道。而书琴的嗓音还略带清脆稚声,唱起来却似有些欢愉。

    书琴唱第二节的时候,雪容开始跟着她的节奏,用手指轻轻拨动古琴上的弦,弹奏出来的旋律与现代的曲调相差无几,却因是古代乐器,古琴上的弦用的是极品马尾制作而成,自有一种古香古色的韵味。

    书琴唱到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深情地望向正在拂琴的雪容,心中默想:明年、后年、后后年……都能跟师傅在一起过中秋节就好了。

    雪容听完这一句时,手下突然一顿。

    古琴上的弦,断了。

    书琴和舒芹,还有雪容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手指之下,那苍白修长的手指底下,一根断弦无力的耷拉在古琴身上,而其他的琴弦,依然有细微的震动。

    雪容稍微呆怔一会,抬起双眸时,已如往常一样从容,微笑着,“弦断了,不能弹了。”无奈地将古琴收进琴盒中。

    书琴好似还未从兴奋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她拉着雪容的双手,“琴弦断了没关系,我可以清唱给你听。”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屋檐下翻身飞跃上屋顶。

    白衣,白发,轻盈的身影在月光下飞速移动,瞬间便立在他们面前。

    来者正是素兰。

    书琴和舒芹还是第一次看到素兰用轻功,没想到她的轻功那么好。未见身动,速度却极快,一眨间的功夫已移到面前来了。如果不是跟她很熟悉,绝对会被吓死,尤其是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比舒芹的灵体更像那什么东西。

    “唉,看来今天不能再听你唱歌了。”雪容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扶起书琴。

    素兰虽然不能说话,也没有用手语,但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到温柔的责备和深切的担忧,然后变成憧憬和向往。

    书琴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依然紧紧抱住雪容的腰,转过头来对素兰说,“不是师傅的错,是我要师傅留下来陪我赏月的。”

    素兰听了她的话,温柔地轻轻摇了摇头,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式,书琴看不懂,用问询的目光看着雪容。

    雪容望着素兰,眸中忽闪着些许不可思议之色,稍顷,他低下头来在书琴耳边小声说:“她说,她不怪你。她还说听你的歌声,很好听,要你重新再唱给她听,问你愿不愿意。”

    书琴刚才还没唱过瘾,此时听到素兰要她唱歌,自然兴奋地连连点头。

    素兰跟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像是管家婆的存在,他们的生活起居,都要靠细心的素兰打理。所以,他们很尊重素兰。

    一向循规蹈矩的素兰,有时会固执的坚持她认为对的观念。比如不准雪容喝酒和熬夜,不准书琴吃饱肚子就睡觉,不准韩虎提供她认为会对雪容的身体不好食物,甚至连书玉不洗手吃饭她都要管上一管。

    今晚不知怎么回事,她不再坚持以往的执拗,竟然在看到雪容喝过酒,深夜还不睡觉的情况下,还有心情要求书琴唱歌。

    书琴和雪容望着天空中已有些偏西却依然皓洁的圆月,然后对视一眼,笑了。

    也许是中秋节合家团圆的气氛,加上刚刚听到书琴唱的那首《水调歌头》,让身处异乡的素兰也不免会伤感,去思念某个人吧。

    书琴清了清嗓子,唱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清脆悠扬,婉转**,徐徐随秋风飘向天空,飘向山林,飘入睡眠人的梦里,飘进素兰的心里。

    素兰的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嘴唇微微颤抖。

    雪容似乎被书琴的歌声和素兰的情绪所感染,合着书琴的歌声一起唱起来。

    一个清脆童稚未脱的声音,一个磁性温柔低沉的男声,虽然未经彩排过,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舒芹在一旁看着他们深情对唱,内心涌起莫名的情绪,不是嫉妒,不是感动,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心脏悸动的厉害,有些痛。

    一曲终了,素兰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向他们欠了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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