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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爱上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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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琴,你没事吧!”书玉终于从悬崖上跳下,向着他们飞奔过来。

    或许是心里太过着急,没注意脚下松软的泥土有些湿滑,快到他们面前时,“哧溜——”一声,向地上扑去。

    抬起头来时,英武俊美的脸上粘有泥土,头发上挂着几根草,还从嘴巴里吐出几根夹着泥土沙子的小草来。

    “哈哈——哈哈——”雪容再次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一边笑,一边指着书琴和书玉说道:“两只小猫……哈哈,真有趣!哈哈……”

    一个坐着,一个趴着,满脸泥土的书琴和书玉,气恼地盯着笑个不停的雪容。

    站在雪容身旁的韩虎,倒是没有像他那么开心,仅仅弯了弯薄薄的嘴唇,算是笑过。望向溪边,扯了扯雪容的衣服,示意他溪边有人走来。

    四人望着从溪边缓缓走来的一人一马。

    浑身雪白的骏马此刻被一个女人牵着。

    女人看起来还算年轻,二十七八岁,一身雪白无瑕的衣裙,一头雪白柔软的长发,松松地用发带束着。

    缓步轻移之间,宛若从漫画中走来的白发魔女。

    白发女子听到雪容爽朗的笑声;先是欣慰地露出微笑;看到雪容一直笑个不停时;只见她脸上神情微变;眉头深锁;松开马缰;快步走向雪容;深情、紧张以及略带责备的眼神望着雪容。

    雪容似乎太过开心,一阵大笑之后,竟然笑岔了气,变成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个没完没了。

    白发女子用一种“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责备着雪容,轻轻地给他拍着背,帮他顺气。

    书琴和书玉从地上爬起来,惊诧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她,一张鹅蛋湿润的脸上,娥眉清秀,细长的丹凤眼温柔如水。

    眸光一闪,眼里那双瞳仁是浅灰色,绝对是浅灰色,因为她的瞳仁跟雪容的相比浅得太多太多。

    一管笔挺的高鼻,紧抿着的红唇,显现出她坚韧的性格。轻柔拍打雪容背部的动作,可以看出她与雪容之间存在着亲密的关系。

    整副画面可以看出,她定然是个贤妻良母。

    书琴用脏兮兮的小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巴,小跺一脚,冲着依旧咳嗽不停的雪容,幸灾乐祸说了一句:“咳吧!咳死你算了!”随即转身向白马走去。

    书玉看到书琴除了身上粘有泥土之外,全身上下的零件一个都没少,放心了不少。看到眼前的一黑、一灰、一白的三个人,个个都是奇特的容貌,貌似三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可测估的功夫。

    书琴从悬崖摔下来时,应该就是黑衣男子救的。

    书玉对着雪容,恭敬地拱手一揖,“多谢恩公救下舍弟!”

    雪容终于停下咳嗽,抬抬手,示意白衣女子停止拍打背部,微笑着,盯着书玉,一付明知故问的模样,问道:“舍弟?明明是女孩,怎么是舍弟?”

    书玉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粘满泥土,很是狼狈。听到雪容一语道破书琴的性别,更是尴尬加狼狈。

    “好了,好了,去把你脸上的泥巴洗一洗吧,我看到不美好的东西就难受,会影响我的食欲。”雪容一脸嫌弃的模样,让书玉退下,偏转头去问韩虎:“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快点拿出来!”

    “书玉哥哥,快点来呀,雪龙还活着!谢天谢地,雪龙还活着!”书琴惊喜地叫喊着,招呼书玉去看白马。

    浑身雪白的骏马,正是雪龙,腿部箭伤已经处理过,敷上了草药,用布条包扎上了。应该就是那个白衣女子帮它治疗过。

    雪龙看到书琴和书玉后,似乎表现的比较兴奋,打着响鼻,低声“咴咴”回答着书琴的问候,伸出长舌亲吻书琴粘满泥土的脸。

    书玉抚摸着雪龙的毛发,热泪盈眶,仿若见到失散的亲人。

第二十章 你才是女的

    五人在风景如画的山林中、悬崖下、小溪边、巨石上,吃完韩虎带来的食物。

    韩虎带着书玉去整理一直停在一旁的马车,素兰在溪边清洗碗筷。

    雪容和书琴躺在巨石上晒太阳。

    书琴闭上眼睛,听着耳边潺潺流水声,又想起昨晚刚离世的双亲来,眼角禁不住流下晶莹的泪水。

    雪容听到书琴不太平稳的呼吸,轻轻用手肘支撑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扰她。

    舒芹从半空中降下来,躺在书琴的旁边,用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高度,看着雪容。

    雪容的双眸,似无穷无尽的黑夜,吞噬着舒芹的灵魂。

    舒芹不明白,一向喜欢貌美健康男子的她,为什么会疯狂地喜欢上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子。

    他看起来不健康,甚至可以说是有很重的病气,隐隐约约在他的身上闻得到中药的味道。

    他看起来很清瘦,一米八几的个子,却最多只有一百二十几斤重。

    他看起来很柔弱,一张苍白的脸上,柔和的线条,若不是他过高的身材和略带磁性的声音,以为见到的是个美女。

    即便如此,舒芹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

    此刻才会如此大胆地,近距离地,细细端详他。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绝对不敢这样做。听到雪容说,看到难看的东西会难受,看到难看的东西会没食欲这些话,哪里还敢出现在他的眼前,哪里还敢那么近的距离……甚至能看清他圆润的下颌上,刮过的胡子茬露出小小的青点。

    这难倒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舒芹突然感觉有点气闷,自己是来遥远的两千七百年前寻找情败原因的,以灵体状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不知还有多长时间,不管如何,自己是一定会回去的。现在这样,让她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

    想到要离开的事,舒芹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这是她的小习惯,每次上班前、赴约前,都会看看手表,计算好时间,掐着分钟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记得非常清楚,催眠前看的时间是2:30分;催眠过程用大概了二十分钟,在颜府大门前看过手表上显示的是2:50分;而现在手表显示2:52分。照这样计算,她在这里手表才走了两分钟,难倒时间出错了吗?还是手表坏了?

    雪容看着书琴晶莹的泪水,缓缓从眼角流出,缓缓流到柔软的头发上,再从头发上缓缓聚焦成水珠,滴到石板上,“嘀答——嘀答——”敲打着石板,敲打着他的心脏。

    他伸出苍白、修长、瘦削的手掌,摊开在已经被泪水浸湿的石板上,让泪滴打在他的手掌心。

    温温的,湿湿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奇妙。

    以前的他,不会在意别人的哭泣,更未曾在意过别人群下的泪水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的他,却在关注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哭泣,在感受她的泪水的温度,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况且,这个女孩的哭泣并不是为了他。

    但是,他为何看到眼前这个女孩的泪水,原本冰凉的心会有悸动的感觉?真不想看她再哭,不想让她的泪水继续流。

    轻轻抬起冰凉的手指,为书琴擦去眼角的泪。

    缓缓形成的泪流被切断。

    书琴终于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身边,为她擦去眼泪。

    缓缓睁开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楚楚动人。只见雪容离自己非常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微微皱起的黛眉下,一双焦灼的黑色眼眸正盯着她。

    时间好像凝固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直到有人不识时误地打断了,他们有些**的姿势。

    “雪容,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韩虎在马车上大声冲着他们叫喊。

    雪容稳定一下心神,坐起身来,整理一下衣服,跳下巨石。走出几步后,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对依旧躺在巨石上发呆的书琴说:“别想太多了,我们要走了,快点下来吧。”随即大踏步向马车走去。

    书琴看着雪容的背影,缓缓坐起身,缓缓爬下巨石,缓缓移动步伐,向马车走去。

    她的头脑有些混乱,刚才雪容,哦不,是师傅与她对视的时候,眼里的东西是什么呢?厌恶?怜悯?疼惜?爱怜?

    书琴摇了摇头,管他是什么,现在她只想跟着师傅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没有公子佗的国家。

    书玉牵着雪龙慢慢走,韩虎驾车。

    雪容的马车在路上徐徐缓行,马车的外表极其普通,没有装饰的花纹,内部却非常宽敞,可以容纳七八个人一起乘坐。

    此时雪容、书琴和素兰在马车内。书琴和素兰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雪容则慵懒地躺在里面,顺手拿起一卷竹简看了起来。此时书琴大概了解,雪容和素兰不是夫妻,也不是**,更不是姐弟。韩虎和雪容的关系似乎是朋友,却不知为何,名震江湖的“冷面寒斧”,甘愿为雪容当马夫。

    书琴看了看素兰,转着望向看书的雪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问吧。”雪容眼睛盯着简书,眼稍已瞟见书琴的一举一动。

    书琴看了看素兰,身子往里边挪了挪;小声问道:“素兰的头发为何是白色?还有,她为何不能说话?”

    素兰听到她的话,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望着窗外。

    雪容放下手中的竹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默着望向窗外。

    马车外传来韩虎冰凉的声音,“素兰的祖父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医师,她从小跟着祖父学医,跟雪容家关系很好,后来家庭发生变故,便一直留在雪容身边。14年前雪容身中剧毒,素兰为了给他解毒,亲自试药,吃错药才变成这样的。可惜还是没能解去雪容身上的毒。”

    书琴听完韩虎的解说,诧异之色溢于小脸之上,望向雪容,“14年前啊!师傅,你有多少岁啦?”

    雪容似乎并不想提起往事,依旧欣赏窗外的风景,沉默着。

    “你师傅的年龄啊?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大,素兰和我本来比他的岁数小得多,这么多年来,我们看起来越来越老,他却一年比一年年轻。或许是**的原因,让他变成这样的。”车外还是韩虎在回答。

    江湖的传闻似乎有些偏差,韩虎被冠以“冷面寒斧”杀手的恐怖名声,在书琴与他接触的半天内,却发现韩虎不似传闻中那么令人惧怕。

    书琴挪到马车前,撩起车帘,问道:“那你呢?从何时开始;为何跟着师傅?”

    “五年前我遇到雪容;与他比试武功;我输了;想拜他为师。他倒好,不但不教我武功,还把我当杂役使唤。”

    韩虎的话里似有不忿之气,语意非常明显,对雪容相当折服。

    难得遇到一个如此健谈的人,书琴干脆挪到韩虎的身边坐下。

    “听说你见到不顺眼的人就会将他杀死,是真的吗?你杀过多少人?”

    韩虎听到她的问话,气恼地挥了一下手中的马鞭,“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现在我可是好人一枚,不会随意杀人了。”

    书琴偏转头,从斗篷底下去看韩虎的脸,却总是看不清楚。趁他不注意,干脆伸手一把取下他的斗篷来。

    斗篷掀开的一刹那;书琴惊诧得样子像见到了鬼;随即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什么冷面杀手,明明是一张人畜无害,超级秀丽的美人脸,比起车内的雪容来还要柔美三分。

    细长柔和柳叶眉;狭长丹凤眼似水柔情;娇俏的小鼻子;嫣红薄唇娇艳惹人怜。

    “你是女的吧!哈哈,长成这样,还能叫冷面杀手?”书琴指着已经被气得满脸胀红的韩虎。

    红脸韩虎此时生气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妩媚女子。

    “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

    韩虎变得语无伦次,伸手去抢被书琴拿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斗篷。

    因为雪容跟他有约在先,不能对书琴动用武力,此时被小妮子一顿戏弄却也无可奈何。

    书琴故意逗弄他,笑嘻嘻地做着鬼脸,回答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女的,全家就剩我一个女的。我该你什么呢?姐姐?韩姐姐?虎姐姐?”

    “雪容,还不管管你这个没礼貌的徒弟,真是受不了。哼!”

    韩虎被取下斗篷后,声音都变了,娇嗔的样子又惹得书琴一阵阵狂笑。

    雪容在里面听不下去了,“书琴,进来吧。不能如此无礼!”

    韩虎夺过帽子重新戴上,瞬间又变成冷面阴沉的模样。

    阴沉沉的声音立马回归,“还是这样比较帅,下次再取我的斗篷,小心我把你咔嚓掉!”

    书琴无所畏惧地耸耸肩膀;回到车内。

    舒芹在雪龙背上坐着,优哉游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第二十一章 不该买的书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过了四个多月。

    一行五人缓缓行进在路上,游山玩水,日出而行,日落住店。

    碰到天气不好时,就在店里住着,等天气好了再走。

    若是碰到没店住,只好借住民房,给人家一笔丰厚的酬金,或是赠送一些用不着的日常用品。

    走走停停,四个多月时间还没走出陈国境内。

    这样的速度,可以跟乌龟比赛啦!比的是谁的速度慢。

    每天需要住店的原因有二,首先是雪容的病,每天需要熬药;其次是住店比较舒服,有床睡,有热水泡澡。

    缓行慢走却完全是因为雪容不让马车跑快,稍稍快一点,他就会敲打车身让韩虎驾慢点。

    缓慢的速度使马车始终保持平稳,让坐马车中的人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钱财用尽时,韩虎便去看不顺眼的权贵富贾家里“取”来一些。

    奇怪的是被劫去钱财的人家从来未曾去报官,他们一路上从未被官兵追逐询问过。

    韩虎每天还会督促书玉练习基本功。

    明明有宽敞的马车,却不让书玉坐,要他走路;明明有雪龙,却偏要书玉背负重物;明明韩虎轻功了得,跑得比马还快,却要书玉跑腿。

    开头的几天,书琴看到书玉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会提出抗议。

    书玉反而安慰起书琴来,“书琴,不用担心我,这是我自愿的,如今这样非常好。你看我的肌肉都长出来了,比以前强壮多啦。”

    兴奋地抬起手臂,让书琴看他鼓起的二头肌。

    书琴看到他被晒黑的俊脸,神采奕奕。看来他很享受这种教学方式。

    望着书琴转身离开的背影,书玉眼露憧憬,紧握双拳,小声呢喃着:“我要学好武功;才能保护你。我说过的,要一直保护你、照顾你。我一定能做到!”

    雪容虽然是书琴的师傅,却没有教她什么武功。多数时间在睡觉,清醒的时候教她看看书。

    书的种类繁而杂: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儒学佛经,故典聊斋,民间杂谈、玄学易经。

    书看累了就下下围棋;偶尔兴趣来了,还会教她弹奏古琴。

    与其说是在传授知识,还不如说是供雪容打发枯燥、无聊的旅途时光。

    书琴对民间杂谈、玄学易经和弹奏古琴尤其感兴趣。

    或许是前世不能磨灭的记忆吧,这些爱好,正好是她的后世舒芹喜欢的。

    如此看来前世的爱好都可以遗留给后世呀。

    秋风萧瑟;一阵风吹过,道路两旁的树上不停有黄叶挣脱树枝,宛若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在飞舞,旋转着落下。

    马车缓缓行进着。

    宽敞的马车内,雪容在教书琴读书。

    此时的书琴已经恢复女子打扮。

    身上的衣服都是雪容指定要的粉黄色锦缎轻纱,亲自设计的独特简单式样,让素兰精湛的手工制作而成;发型也是依照雪容的意思,简单的用一根粉黄色发带束在脑后。

    简单而舒适的打扮,不失俏丽。书琴觉得非常舒服。

    书琴放下书,垂下眼眸,微皱双眉,问雪容,“师傅,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天天赶路。”

    雪容微笑着反问道说:“一路游玩不开心吗?我们这么慢的速度,哪里算得上赶路?”

    书琴歪着头,想了想,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好像是哦,这样挺好,这就是我以前做梦都想要的生活啊!”

    以前在伯爵府里天天被关着,书琴最想要的就是如今这般,游山玩水,逛市集,体验民俗,感受民风。没想到美梦居然在失去父母之后成为真实,这完全因为有雪容,才会实现。

    一直跟着他们的舒芹,或走,或飞,或坐,感觉时间过得非常快。

    原来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催眠的世界里,像放视频一样,可以自动调整画面,让无关紧要的片段快进过去。只有在关键时刻,画面才会慢慢放映,让你仔细观察、细细感觉。

    这不,这一天的画面开始缓慢放映。舒芹感觉到了。

    来到一处市集,雪容和素兰先去找投宿的店家。书琴、书玉和韩虎则去逛市集。

    雪容因身体虚弱,不能过于劳累,再加上他喜欢清静,凑热闹的事情从来不做。

    素兰则要照顾雪容,况且她生性喜静,还有她特殊容貌和不能说话的原因吧。便没有跟那喜欢凑热闹的三人同行。

    三人看到许多人围在市集上最宽、最热闹的地方看公告,他们也跟着围了过去,只见公告板前有一个看起来懂文墨的人,正在摇头晃脑地念着上面的字。

    公告上的内容大概是:大王因病驾崩,太子免也因病薨逝,此时王位暂由公子佗代理,云云。

    书琴看到这些,两眼都在冒着愤怒的火焰。

    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园,这都是拜公子佗所赐呀,怎能不恨?

    站在她身旁的书玉,看在眼里,怕她惹事。

    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公文榜前有兵士正站在那里,不要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来。

    韩虎自然在一旁也看到公文内容,他那寒冷的眸光在斗篷下闪烁了几下。随即带着书琴他们离开人群。

    三人在市集上大吃一顿当地名小吃,顺便打包准备带回给雪容和素兰品尝。然后看到许多商家门口摊位上摆着月饼,这才记起今天就是仲秋节。于是又买上月饼提上。

    书琴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来到简书专卖摊淘书。

    她对民间杂谈情有独钟,每到一个市集,定会去搜刮一番,淘回一大摞。娱乐八卦嘛,女人的一大爱好!跟舒芹是一样的。

    双眼在摆满书籍的摊子上认真搜索着,看到感觉兴趣的书名,就拿起来翻一翻。

    突然看到一本封名写着《太叔段秘史》的书,眼光一亮,兴奋地拽在手中翻看起来。

    站在一旁的韩虎瞥见了书名,神色怪异地变幻了好一会儿,随即一把从她手上夺过来,胡乱翻了翻内容,便丢回给摊主。

    书琴心升疑惑,望向做出不当动作的韩虎。

    韩虎言辞闪烁,吞吞吐吐,“这本书胡乱撰写,不真实。呃……总之,写得不好,不要看了。”

    “你管它真不真实,只要好看就行,看故事而已。你不让看,我偏要看,哼!”书琴跟他叫上劲了,对他做着鬼脸,伸出两只爪子在他面前晃动着,“小心我在这里将你的斗篷取下来。嘿嘿!虎姐姐!”

    韩虎只好气乎乎地不再说话,如若不是雪容警告过他,不能对书琴动用武力,只怕依他以前的脾气,书琴早就被咔嚓好几回了。

    三人回到店时,韩虎还在生气,书琴装作没看见,兴冲冲地拿着书去找师傅。

    还没走进师傅房间,清脆的声音便开始响起来,“师傅,师傅!今天我买到一本好看的书。你要不要看看?”

    雪容慵懒地靠在床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苍白的脸上略显倦意。

    素兰给他盖上一床薄薄的锦被。

    此时听到书琴悦耳的叫唤声,倦意顿时一扫而尽,默黑的眼眸闪闪生光,嘴角轻扬,露出浅浅的微笑。

    书琴冒冒失失地冲进雪容的房中,素兰站在门边示意她要注意形象。她略带歉意,冲着贤惠的素兰吐了吐舌头。素兰拍了拍她的肩膀,脸带微笑走出房门。

    “给我看看,是什么书?看你那么高兴……”

    雪容笑意盈盈,轻轻接过书琴递上来的书,一看书名,还有一半未说完的话便消失在唇边。

    书琴见师傅,突然有些许黯淡的神色。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想起韩虎阻拦自己不要买这本书,心想这本书是不是触到师傅某个不该触动的底限了。暗暗后悔把这本书带回来了。

    正当她惴惴不安之时,雪容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跟平时一样的从容微笑,纵然病容未减,依旧淡雅脱俗,宛若水中明月、空中流云。

    雪容的一双黑眸中,如云似雾般在舒卷,沉吟片刻,问道:“你以前可曾听过……他的故事?”

    书琴连连摇头,低下头,轻声说道:“没有听过。若是师傅不喜欢,我便不看了罢。”

    雪容依旧脸带微笑,望着低着头的书琴,半响,柔声说:“不碍事,你想看便看。看完后可否告诉我内容?”

    书琴抬起头来,见师傅并无责怪之意,即刻露出天真浪漫的笑容,连连点头说好。

    雪容缓缓瞌上眼帘,对她挥了挥手,“师傅累了,你去!”

    书琴听话地对着雪容欠了欠身,退出房间。

    雪容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腿步声,睁开水墨氤氲的双眸,若有所思。

    韩虎灰色的身影,闪入雪容的房间,站在他的床前,低声讲述在市集上看到的公告内容。

    雪容一边聆听,一边微微点头,脸上依然是从容的微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第二十二章 太叔段秘史

    书琴将书带回她和素兰一起住的房间,盘腿坐在窗口处的矮几前。

    窗外的秋风有些许料峭,柔和的阳光悄悄透过树杆的缝隙,打在她清丽的脸上,使她的脸上的线条镀上淡淡的金色。

    书内跌宕起伏的情节,完全显现在她脸部丰富的神情上。

    舒芹在二十一世纪的电脑上搜索过共叔段,只因他是古代著名的十大美男之一,对他的故事略知一二。如今见书琴带回《太叔段秘史》,兴趣盎然地坐在她的身边一起欣赏起来。

    舒芹看古代的文字有些吃力。幸好书琴的学习进度不算快,跟着雪容学习几个月后,有些词语还不是理解的很通透。加之故事非常精彩,书琴会重复看上好几遍才翻页。

    故事的内容,舒芹自动翻译成白话文。

    郑国的大王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个妻子,名叫武姜。

    武姜生了两个儿子,郑庄公和太叔段。大儿子庄公出生时难产,脚先出来。武姜差点因难产而死,因此给庄公取名叫“寤生”。庄公长相难看,武姜非常厌恶这个让其差点丧命的儿子。而叔段出生是顺产,且长相俊美,勇武善射,武姜便偏爱次子叔段。她多次向武公请求,让武公废掉庄公的世子之位,转立叔段为世子。武公不是粑耳朵,遵循祖先训导,有心让长子即位。不曾听从武姜之言,于是从未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武公死后,庄公即位。

    武姜就替叔段向庄公请求,让庄公分封叔段到制邑去。制邑那个地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庄公怕叔段去了以后,将来不好控制。于是庄公说:“制邑是个不吉利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叔段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应承,唯独制邑不行。我这是为了叔段好。”

    武姜见庄公不答应,便请求把京邑封给叔段,京邑乃郑国大邑,城垣高大,人口众多,且物产丰富,庄公心里不肯,但碍于母亲请求,庄公不便再作推辞只好答应,让他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

    庄公身边的大夫祭仲,见京邑地盘很大,城墙修筑的很高,于是提醒庄公说:“分封的都城城墙,如果超过三百方丈长,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现在,你给太叔京邑的城墙不合规定,违反了制度,恐怕对您有所不利。”庄公回答他说:“这是母亲姜氏的要求,我不能不听啊?”祭仲在一旁扇风点火,道:“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点处置他们,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了。蔓延开来的野草还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那长相俊美,受姜氏宠爱的弟弟呢?”庄公听到此处,脸色变了,狠狠咬牙切齿说道:“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垮台,你姑且等着瞧吧。”

    太叔段的魅力非凡,过了不久,使原来属于郑国的西边和北边的边邑,也背叛归为自己。地盘越扩越大,俨然如一国之君。

    庄公和叔段的弟弟公子吕见,便跟庄公说:“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就去服待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们产生疑虑。”庄公虽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依旧忍耐告诉公子吕道:“用不着除他,没有正义就得不能民心,迟早他会自取其祸。”

    太叔见庄公拿自己没办法,又把两属的边邑改为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

    公子吕这下更坐不住了,问庄公说道:“现在可以行动了吧!土地扩得比你的还要大啦,他将来得到老百姓的拥护,你就只能对他俯首称臣啦!”庄公的忍耐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尽管已经心如刀绞,依旧没有做出制压叔段的行动,告诉公子吕说:“他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土地虽然扩大了,他也会垮台的。”

    太叔见庄公根本不管他,于是越来越放肆,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准备好兵马战车,想在五月初五那天与他母亲武姜里应外合,偷袭郑国。

    庄公打听到公叔段偷袭的时候,终于开口下了决定说:“现在可以出击了!必须狠狠地打,打他个不能翻身,最好是斩草除根!”

    于是庄公命令公子吕率领战车二百乘,去讨伐京邑。京邑早就有庄公安插的细作,细作们煽动老百姓,“太叔段要被庄公镇压啦!”老百姓大王的气势强大,纷纷背叛叔段。

    叔段寡不敌众,于是逃到鄢城。庄公不想放过叔段,又追到鄢城讨伐他。叔段一路逃跑,于五月二十三日,到达卫国的共(地名),庄公追至共,叔段自刎而死。

    叔段死后,其家人四处逃散。

    在故事的最后一页,作者附上一首诗歌,描写的是叔段在京邑时,百姓们拥戴他而做的诗歌。

    叔于田

    叔于田,巷无居人。

    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

    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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