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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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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看那龟背图。”罗先生插话。
地面的荧光画一变,画面改为一个巨大的龟壳。
龟壳之上,竟然刻着一幅相当清晰的剪影画。
画中有一个昂然屹立的男人,旁边则是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两人全都是侧身像,正同时抬着头凝视同一个方向。
看到那男人的脸部剪影,林轩顿时哑然失笑,因为那个剪影根本就是他自己的脸。
“看到了吗?那就是你。”罗先生说。
林轩点头:“是啊,九成像。”
鲁丰收跟着说:“岂止是九成?看过这剪影也看过林先生照片的,众口一词,说这画中的男人就是你。”
林轩再看了几眼,果真觉得,画中人就是自己。
他在组织内部接受训练时,无数次观看自己的训练录像,所以对自己的剪影再熟悉不过。荧光画中的男人宽额头、高眉骨、平颧骨、直鼻梁、元宝口型、微尖的下巴,任何部位都与他酷似。
“这幅画就是刻在龟甲上的,但龟甲表面却覆盖着另外一层苔藓,那预言师留下锦囊,让我们在小小姐十四岁生日那年再打开。从锦囊内的信笺中,我们才获得指示,把龟甲上的苔藓剥去,露出这剪影画来。无独有偶,那女子的剪影,正是我们的小小姐。”鲁丰收解释,“那预言师的名字是上‘望’下‘西’,江湖中人大部分知道他的另外一个称呼‘木手鬼判官’。”
林轩禁不住“哦”了一声,因为他对“木手鬼判官”这个名字异常熟悉。此人在大陆上的名声一般,却红遍了台港澳、东南亚及欧洲各国,与泰国白龙王齐名。
“他的话,还是很可信的。”罗先生说,“连魏先生都很信他。”
林轩没有回应罗先生的话,而是低头沉思:“‘木手鬼判官’鲁望西所做的预言当然可信,但把我与小小姐刻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真的是小小姐命中的贵人?我见过那朵花吗?那朵花究竟在何处?”
北极圈之行,他没有见过任何花朵,甚至一路上连片绿色的叶子都没有,只有白的雪、灰的冰和红的血。在看惯了太多杀戮之后,他的神经已经近乎麻木,再也压榨不出半点柔情。或许,就在那蓝色世界之中,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找到‘以太’之后,就退出江湖,再也不理会这世界的风云变幻。”
第六百一十九章 纵是清歌也断肠
“或许,林先生就是小小姐命中的贵人?”鲁丰收试探着问罗先生。
“我不知道。”罗先生似乎醉意未消,说话的语气并不友好。
林轩思索了一阵,据实回答:“鲁先生,我并未在北极圈见过这种花。”
鲁丰收颇为失望:“是吗?但是,木手鬼判官一生之中,极少预测失误,而且小小姐的命跟‘鲁门’的兴衰有关,他更不会说假话。要不,你再看看、再想想?”
林轩最后看了那荧光画一眼,坚决地否认:“不用再看再想了,的确没见到过。”
事关小小姐的性命安危,他决不能耽误别人。
鲁丰收没再说话,房间里静下来,只剩下空调口的吹风声。
过了一阵,鲁丰收长叹:“罗先生,你曾经承诺过,只要林先生一到,就能解决全部问题,但是现在——林先生到了,我们却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哪怕是最微小的问题……你让我如何向小小姐交待?如何向‘鲁门’中其它兄弟交待?”
听他的语气,对罗先生大有责怪之意。
罗先生也长叹:“老鲁,大不了把你的好酒还给你,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鲁丰收冷笑:“酒?我有的是,只要能解决小小姐的大难题,就算把‘鲁门’两千年来的所有藏酒都送给你,又有什么难的?我只是想请教你最后一句,到底林先生能不能解决问题?”
林轩自少年起就尊重魏先生、罗先生、原先生那些人,因为他们不单单是横空出世的大异术师,而且始终站在为国为民的立场上,为国家和人民做了很多大大的善事,值得任何一名地球人尊重。此刻,他听鲁丰收无妄责备罗先生,心里不禁有些着恼。
罗先生回答:“老鲁,我的确答应过你,但计划没有变化快,谁能够保证一生中做所有事情都万无一失?你能吗?”
鲁丰收立刻回应:“我身为‘鲁门’总管,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得有根有据,绝不轻易答应别人,也绝不轻易毁诺。古人季布一诺,价值千金。我们虽然不能做到季布那样,但至少也——”
林轩听不下去,轻轻拍掌:“鲁先生,你是在下逐客令吗?如果是,我马上就走,没必要听你在这里指桑骂槐。如果罗先生真的答应过你什么,那也是你们之间的约定,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恚怒令鲁丰收立刻闭嘴,因为在这件事上,的确只有他能解决问题。
“收起来吧。”鲁丰收下令。
立刻,那荧光画被卷起来。
“先不要开灯。”鲁丰收说。
三个人就这样隐没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大家都是极有耐性的大人物,即使就这样一直坐下去也没关系。只不过,外面的世界正在紧锣密鼓地发酵之中,小事不及时解决,也会变成大事。
“小小姐患的是什么病?也许我可以见见她?”林轩问。
他也是医生,深知病人与病人家属的心情。
“好,我觉得可以——”罗先生回答,但随即被鲁丰收的冷哼声打断。
“鲁先生,我们现在是在帮你解决问题。”林轩不悦地说。
“你看没有任何作用,全亚洲的名医都给她看过了。现在,不需要任何药方,我们获得的药方已经有一米厚。如果你不能带我们去找那朵花,其它就什么都别说了。”鲁丰收回答。
林轩不可能冒然答应别人任何事,但他也知道,罗先生带他到这里来,一定另有深意。
忽然间,一阵低沉的歌声响起来,就在林轩的对面角落里。
那歌声出自于一个年轻的女人喉中,时断时续,婉约哀伤。
听了几句之后,林轩发现,那首歌的歌词全是古文,而曲调也是古调,充满了令人遐思的古意。
“笃笃,笃笃”,鲁丰收与罗先生两人同时拍打着椅子扶手,为那歌者打着节拍。
第一次,那女子唱了八句,是《诗经》里面的句子:“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那是《诗经??郑风??骞裳》里的句子,描写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对意中人的抱怨之情。
等那歌声稍歇,鲁丰收长叹:“清歌一曲也断肠——不知道她唱这么久,又要呕血几升?”
林轩不解,但同时也明白,鲁丰收就是等他提问题。
“没错,血不是酒,呕完了,人就死了。”罗先生回应。
“唱吧唱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如果不能永生,那么快乐地速死,也是一种活法。”鲁丰收说。
稍停,那歌声又响起来,是西汉李延年唱过的一首名曲,只要对古诗词稍有涉猎的人就会知道。
那歌词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林轩曾经从几位极端的考古音乐家那里听过这首被复原过的《李延年歌》,但那却是从一群年过半百的男人口中唱出来的,呕哑嘲哳,极为难听。此刻,那看不见身影的女子唱得极度委婉,荡气回肠,仿佛黑暗中正有一名绝世女子正在且歌且舞一般。
这首古歌出语夸张,将所吟咏的美女赞为冠绝当代而且独此一人,其美貌程度竟至看她一眼城邦就会倾覆,再看她一眼国家就会沦亡,实在是将“赞誉”这种技艺推崇至顶峰。
“美女亡国”之说最早见于《诗经??大雅??瞻卬》,其中有“哲夫成城,哲妇倾城”,说的是男子有才能立国,女子有才毁社稷,意在讽刺周幽王宠幸貌美而好进谗言的美女褒拟以至于亡国。
两首歌过后,林轩对黑暗中的歌者已经相当感兴趣。
古歌与现代歌曲最大的区别就是以声、情取胜,当听者在黑暗中平心静气聆听时,全身心都会随着歌者的抑扬顿挫而跌宕起伏。
可以说,那黑暗中的歌者其实也是一名极高明的催眠术专家,正是用这种红尘俗世中难得一闻的美妙声音,不知不觉间攫住了林轩的心。
第六百二十章 黑暗中的歌者
“不要让她再唱了。”罗先生说。
“我已经再三告诫她不要再唱,但她就是停不下来。也许,这也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吧?”鲁丰收回答。
“再唱下去,她只会速亡。”罗先生叹气。
黑暗中,一股酒香弥散开来,应该是罗先生又开始喝酒了。
林轩也忽然很想喝酒,因为他心中存了太多事,如果不靠酒精来麻醉、舒散,心上的负累就要把自己压垮了。
“林先生,如果你不肯出手,她就死了。”鲁丰收又说。
林轩沉思了一会儿,低声回答:“让我见见她——如果方便的话。”
鲁丰收、罗先生同时长出了一口气,或许他们就是在等林轩说出这句话。
“带林先生去见小小姐。”鲁丰收吩咐。
黑暗中,一只柔软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林轩的右手,轻轻一拉。
林轩站起来,跟着那人向前走。
感觉上,他们一起走过了一条约有五十步的长廊,然后左转、右转两次,各行了二十步,便到了一个有着淡淡薰衣草香的地方。脚下的地毯似乎加厚了很多,踩上去极软,没有丝毫的声响。
整个过程中,那歌声时断时续,一直响着,并且越来越近。
“小小姐不能见光吗?”林轩问引路的那人。
两人停住,那人就放开了手,静默站立,无声无息。
“没有光,如何能看到她?”林轩又问。
黑暗中,一连串门户开启声响起来。听声音,有十几扇门一起打开,然后林轩就闻到了熟悉的维多利亚港海风味道。
港岛人对那种味道再熟悉不过,而它又与世界上任何一个沿海城市的气味不同,除了海风、海腥,更夹杂着现代化大都市繁盛发展、欣欣向荣的蓬勃之气,闻到它,立刻让林轩觉得精神一振。
“就在前面,向前十五步即可。”身边的人低声说。
林轩听得出,那正是侍奉他喝酒的两个女孩子之一。
“谢谢。”他极有礼貌地说。
他向前走,十五步之后,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面向大海的露台。海风迎面而来,脸上微有凉意。
歌者就在十步之外,那声音仍旧响着,一句接一句,全都是《诗经》里的名句。
渐渐的,林轩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那歌者一边唱歌一边呕血,实在是一幅极为凄凉又极为绮丽的画面。如果不是黑暗掩盖了一切,观者早就人人震惊了。古今中外有呕血棋局,但这“呕血长歌”还是极少见的。
“不要再唱了。”在黑暗中站了几分钟之后,林轩忍不住劝诫。
那歌声停了,但并没有人开口说话。
“奇怪,如果我们面向维多利亚港的话,应该能看到海上、船上的灯光,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难道这里被布置了某种奇门阵法?”林轩又问。
他希望对方出声,那样对话才能继续下去。
时间宝贵,他不可能把时间全都耗费在这里。
歌者没有回答,只是幽幽一叹。
林轩的心猛地一震,因为这叹气声听来十分熟悉,竟然像是堂娜发出的。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踏出一步,对着那发出叹气声的地方凝神望着。
正前方渐渐地亮起来,然后如林轩所料,他看到了遥远的灯光帆影,那正是他熟悉的维多利亚港的夜色风景。
很快,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足有三十步长、十五步宽的一个巨大露台上,而这露台又被设计为一个巨大的舞台,那歌者就坐在正前方的露台边缘,呈现出一个朦胧的剪影。
林轩向前走,但刚走了两步,便触到了一层柔软的丝网。
他伸出手,想拉开那网,走近女子身边。
“不要过来。”那坐着的女子说,“走得太近,往往就不容易看清楚。就这样遥遥看着,已经足够。世界上有太多事,你越想看清楚、问清楚、想清楚,就越迷茫、混乱、糊涂。所以,保持一种混沌之心,才是最重要的。”
林轩停下,觉得女子话中极有深意。
“你说得很对。”他大声说,“但你也许想过,人体内的血液是有限的,像你这样,边唱歌边呕血,很快就到了强弩之末,再也做不成任何事了。”
那女子戚戚地笑起来:“做事?我在这里,就是最大的意义。”
林轩问:“怎么说?”
那女子回答:“不要问,答案就在你心里。”
林轩低头,不觉苦笑。
他起先以为自己是来开导小小姐的,但看起来对面这女子并不需要自己的开导。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那女子说,“但我想告诉你,一切自有定数,我们不能改变什么。如果真的想改变,就改变我们,让我们适应这个复杂难懂的世界。生与死,都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就像你刚刚说,我会因呕血而亡,但我并没有——三年如一日,边歌唱边呕血,不也是好好活过来了?”
林轩扪心自问:“我为什么来?难道不是罗先生的指引?难道不是因为想从‘鲁门’这边找‘以太’的线索而来?”
他又抬头看那剪影,对方果真像极了鲁丰收出示的荧光画上的女子。实际上,按照鲁丰收的说法,对方只有十五岁,但此刻她说话的成熟程度至少在二十岁左右,思路清晰,条理井然。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走过去,也许就能完整地凑齐了龟甲上的那幅画。
他敏锐地意识到,一切都像是一个神秘的契机,一旦那幅画被印证,则大预言师鲁望西的预言也会成真。
“我是为预言而生的。”那女子说。
林轩对于预言师的世界知之不多,但还是在某些秘密资料中看过那个行业里的一些秘闻。
“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者必死”——这就是预言师世界中的铁血箴言。
一个好的预言师一定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很多有指导意义的警示,如果读懂了那些,人类就会少犯错误,尽量减少生命发展中的错误。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好的预言师是人类世界的灯塔,至关重要,不可或缺。他们也像火炬、拉住一样,牺牲自己,照亮世界,最终下场凄惨无比。
其中,人类世界公认的五千年来最伟大的预言师就是诺查丹玛斯,他留给这世界的《诸世纪》已经成了人类发展进程中的无价瑰宝。
所以,自从诺查丹玛斯出现,这“预言之王”的伟大称号就再也不可能归属别人,只能由他一人独占。
第六百二十一章 真相即将到来
“我到这里来,与预言无关,而是想知道‘以太’的下落。只有找到‘以太’,我才能做后续那些重要的事。”林轩不想过多迂回,开门见山地说。
“我知道。”那女子回答,“我从伟大的预言世界中都看到了。”
林轩皱眉,因为他并不确定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今晚是最美好的一刻,也是最伟大的时刻——凤凰即将涅槃。”那女子又说。
凤凰涅槃是天方国的传说,神话中的不死火凤凰每五百年*为灰烬,再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循环不已,获得永生。传说中,它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与幸福。同样在**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磨练后它们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
林轩隐约预感到了一丝不祥之兆,因为任何人提到“凤凰涅槃”时,都已经是存了必死的决心,期望像火凤凰一样,让自己死后重生。
“我知道你要的,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终此一生,都无法得到想要的。”那女子的话令林轩震惊,“那是命,那也是缘。如果命运与姻缘中都不可能成功的事,即便你再努力一千倍,也无济于事。”
林轩胸口一痛,忍不住右手扪胸,疼得冷哼了一声。
他知道已经与堂娜阴阳永隔,但在那蓝色世界中获取的一丝希望,还是让他努力奔走,为了那几乎不存在的希望而奋斗。对面这女子一句话就将他肥皂泡一样的希望戳破,实在令他肝肠寸断。
“你要的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无论怎样努力,到最后镜花水月一场空,没有任何意义。”那女子说。
林轩忍住心痛,低声问:“你到底是谁?你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知道我的过去与未来——”
那女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轻地仰起头来,那剪影随即有了轻微的变化。
林轩不自觉地随着对方的动作抬头,仰望天空。
天空深蓝,寂寥微星。
林轩在心底一次次叫着“堂娜”的名字,天上有颗星星若隐若现地摇晃眨眼,仿佛在回应他的呼唤。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答案,只不过一直在自己骗自己。那么,真相更加可怕,可怕得你甚至都不敢去掀开那个答案。在这个世界里,你绕不开那个症结所在,于是就求助于多维空间世界,试图用另一个世界里的快乐来掩盖这个世界里的痛苦。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总是心存妄念,不肯坦荡地面对一切。你想要的,比已经死了的更难受,你一直在逃避的真相,是如此可怕,一旦被揭开,你都不一定有活下去的勇气。”那女子说。
“不可能。”林轩惨笑着辩解,“在我心里,已经没有比生离死别更痛苦的事了。如果可以让我得到想要的,我愿意承受除此之外更深的痛苦。”
他虽然没有说出堂娜的名字,但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只要让他找回堂娜,愿意付出除此之外的一起。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那女子连声三叹。
林轩一直捂着心口,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剧烈,那种不好的预感一次比一次强烈。
“一场战争。”那女子说。
“什么?”林轩没听懂。
“你甚至可以为了你的爱情引发一场战争,我看到了,地火在你的心坎上燃烧。你爱得太强烈,以至于失去了自我。这一刻,就算为了得到想要的,引发一场战争,也全然不计得失,但这将使你犯下生命中最大的错误。这样的选择,得不偿失,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中去。”那女子又说。
林轩叫起来:“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我必须得到我想要的,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能活过来,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他说的都是心里话,为了堂娜,他敢与天下人为敌。
此刻,他和堂娜的身份问题已经不是障碍,为了堂娜他肯离开组织、泯灭梦想,只求上天给他与堂娜重逢的机会。
“你错了。”那女子说。
“我错在哪里?”林轩保持理智,想努力听懂那女子话里所有的潜台词。
“你也许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方向不对,努力白费。当你在错误的道理上纵马飞驰,速度越快,错得越远。现在,你正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那女子回答。
林轩黯然,他越想要答案,那女子就越不给他答案。
他后退一步,离开那无形的丝网。
“也许,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一个错误,想度人,却被人耍。”他轻轻地说。
他一直都知道,港岛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作为全球知名的“东方之珠”,几乎所有国家、所有江湖势力都在港岛留下自己的眼线,各类情报交易活跃之极。当然,只要是形势需要,任何一派势力都可能在短时间内杀入港岛,完成雷霆一击。所以说,在港岛永远不可以托大,任何时候都可能跌入别人的陷阱。
他只希望,罗先生不会是将自己引入陷阱的那个人。
蓦地,露台之上灯光四起,亮如白昼,将林轩耀得睁不开眼。
“哈哈哈哈,该结束了,该结束了。”
“没错,该结束了,这场游击战早该结束了……”
“今晚的聚会真是有趣,你们两人的对话也很精彩……”
“接下来,我们该谈谈真正的合作了,‘以太’的出现,已经让我们的敌人跃跃欲试了,很好很好……”
有两个男人从不同方向走进露台,每个人都气度不凡,彰显出一方霸主的迫人气势。但是,两个人却全都穿着白色的浴袍,脚下则穿着酒店的软布拖鞋,似乎刚刚沐浴过一样。
林轩的眼睛适应了强光之后,立刻辨认出,两个人分别代表着两个当今最强的国际势力,分别是国际刑警组织与俄罗斯间谍机关。
拦在他面前的丝网已经撤去,而那坐在阳台边缘的女子的确是个仅有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
四人在露台中央会齐,那女孩子向林轩伸手:“林先生,刚刚话里多有得罪,但我也是受亚索长官与布切林将军委托,故意用这些话来试探你。现在,试探结束了,你完全符合我们大家的要求,下一步的决战重担,就需要你一力承当了!”
林轩有些恍惚,因为那女孩子容颜如玉,虽然是个华人,但眼角眉梢竟然透着几分堂娜的模样。
第六百二十二章 大帝的本来面目
来自国际刑警组织的亚索是个高瘦的中年人,来自俄罗斯间谍机关的布切林将军则稍显矮胖,两人都跟组织有过交流,林轩与他们曾有一面之缘。
“今天的聚会,是一场大战的战前动员会,因为我们都知道面对的敌人是谁。‘大帝’已经严重威胁到亚欧两洲的各国安全,不剪除他,日后必然酿成大患。每次我们国际刑警内部开会,总把‘大帝’比喻成一只水蛭,单纯杀死他一个人,根本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所领导的组织内部结构非常严密,即使他死了,剩下的人也会按照一定的程式自动运转下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制造出更丧心病狂的恐怖行动来。就像一只钻入人体内部的水蛭那样,它已经把自己的爪牙嵌入人的血管和肌肉里,必须连根拔起,以绝后患。”亚索说。
“我们俄罗斯间谍机关牺牲了超过一百名超级间谍,终于消灭了‘大帝’安插在莫斯科、斯大林格勒、乌克兰、高加索山区等地的十五个巢穴,并取得了第一手的秘密资料,终于锁定了他的真实身份,并有把握将他的二十余名亲信一起消灭。现在,我们只缺一个人深入其内部,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将分布于全球各地的四万名信徒找出来,彻底摧毁这一组织。”布切林说。
长发及腰的鲁问花一直凝视着林轩,似乎有话要说,但却始终没有打断布切林的话头。
“‘大帝’究竟是谁?”林轩问。
布切林刚要回答,鲁问花抢着说:“请等一下,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什么?”林轩不解,“谁还没有做好准备?”
鲁问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举起双手,鼓掌三声。
露台两侧的黑色帷幕突然落下去,原来后面竟然坐着数百名衣着各异的人。
林轩左右扫了两眼,立刻发现,里面坐着的至少有二十几名是亚洲著名的预言家,其中也包括邵家、南家、屠家、蒙家的高手。
“他们都是预言师,全球最顶尖的。”鲁问花说。
林轩点头:“我同意,最起码邵氏家族在亚洲是最顶尖的预言师,其它各门派无法企及。”
他与邵家年轻一代的高手关系不错,对于邵家的预言术稍有了解,其中既有唯物主义的科学性,又有唯心主义的宿命论,知识体系相当完备,对于人性和社会环境的分析鞭辟入里,真的很有独到之处。
“所以,他们的预言结果是可信的,对吧?”鲁问花又问。
林轩谨慎地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我不明白,你做的这些跟我刚刚的问题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鲁问花轻轻抚摸着发梢,微笑着回答:“很有联系,但是,要想揭破真相,我还是得请一个人来帮忙。”
其实没等她召唤,一个女子已经悄然登上露台。
“田梦?”林轩一怔。
田梦代表的是51地区的力量,而51地区与已经登台的两个组织之间并不友好。
“是我,知道你由北极圈脱困,我就跟来港岛了。正好又获得亚索长官、布切林将军、鲁问花小小姐的邀约,便赶来与你相见。”田梦说。
在众人面前,林轩不好意思跟田梦表现得太亲切,只能这样浅浅地打个招呼。他们能从北极圈平安归来,这其实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
鲁问花低声说:“田小姐,请告诉林先生‘大帝’是谁。”
所有人都沉默下去,空气中只剩维多利亚港海浪拍案之声。
田梦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一个令林轩震惊的名字:“堂娜。”
林轩久久地无语,只是不停地深呼吸,努力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是真的,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实这一点。五年来,她一直有着双重甚至三重身份,同时进行双面甚至三面间谍活动。我们也不愿意相信这一点,但作为一个谍报机关的领导,我必须做出理智的判断,否则将会给国家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林先生,现在,我再重复一遍,原属于我们谍报机关的堂娜小姐正是传说中的‘大帝’,必须要为发生在东欧的几起大型恐怖按键负责。”布切林将军说。
林轩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布切林曾经是堂娜的上司,站在他的地位上,不愿意随便怀疑一个功勋之将,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公布出来。
“这真是太好了,原来我一直在寻找的敌人就在自己身边。”林轩彻底无语。
他甚至无需为堂娜辩白,他当然记得堂娜的好,但作为组织悉心培养的高手,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感情,回归理智。
田梦走过来,握着林轩的手:“真相总是无比残酷,请多保重。”
“现在,我们的计划就是你拿到‘以太’后马上重返北极圈,等待‘大帝’的联络。她需要‘以太’,目标直指世界霸主。所以这一次,我们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一击必杀,将她们的罪恶计划扼杀在萌芽之中。”布切林说。
林轩点头:“那么,‘以太’呢?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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