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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离婚时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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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轮不到你教训老子!”夏秋对着杨阳扬怒目而视,“就说你敢不敢跟我决斗吧。”
“别跟个小孩子一样行吗。”
“呸,孬种,就你这样的烂人,还敢打于曼丽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夏秋轻蔑的说道。
“他是你前妻,已经和你离婚,我没结婚,我有追求她的权利!”杨阳扬镇定的说道。
“呵呵,终于承认了,来吧,公平决斗!”
杨阳扬看了一眼夏秋,说道:“不要把女人当作决斗的筹码,如果你真的不怕被打,那好,我奉陪,这里不平整,别硌着,去后面篮球场吧。”
六十三 决斗(2)
球场上。
夏秋站在距离杨阳扬一米远的地方。太阳直射,温度很高,夏秋和杨阳扬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夏秋,你这样毫无章法的打斗,是讨不着便宜的,天这么热,我们休息去吧。”
“少废话!”夏秋抡圆了胳膊,朝着杨阳扬的脸就是一拳。
杨阳扬看都不看,把头一闪,夏秋的一拳直接打空,带着身体一个趔趄。
夏秋仍不服气,趁着劲道还没收回,身子一个盘旋,一脚上去,踹向杨阳扬的小腹。
杨阳扬错开身子,把手搭在夏秋飞踢过来的脚后跟,手掌轻轻一抬,夏秋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闷哼一声。
夏秋躺了几秒钟,地面太热,摔得痛尚且没有地面炙烤在身上烫得痛。他咬牙站了起来,把拳头又攥在了一起。
“牛脾气啊,打了这么久了,还要再打!”
“当然……再打!”夏秋活动活动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
杨阳扬无奈,招了招手,“来吧,继续!”杨阳扬的脸上也一样满是汗水。
夏秋站的位置是背对着太阳,而杨阳扬是面对着太阳,这是夏秋耍的小聪明,杨阳扬心里知道,但没有说。
阳光晃得杨阳扬睁不开眼,额头上的汗水遮住了他的眼睛,他闭了闭眼睛。
夏秋正等着杨阳扬睁不开眼,看到杨阳扬闭起了眼睛,正是攻击的好机会,夏秋拼尽全力,再一次发动进攻,成功失败,在此一举。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夏秋的脚尖已经快要接触到杨阳扬胸口的时候,杨阳扬似乎感受得到,身体下蹲,再顺着夏秋用力的方向,在他的小腿肚上加上了几分力道。等夏秋发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腿力卸不下来,直愣愣一个回旋踢,下盘一个不稳,再一次倒在了地面上,这一次,比刚刚的一跤摔得更惨!
夏秋哼哼唧唧的躺在地面上,但瞬间被橡胶地面烫得“哎呦”一声,像弹簧一样,又弹了起来,呼呼的大喘着气。
“来来来,再继续。”杨阳扬继续招了招手。
夏秋用手在脸上擦了一把,脸上一绺一绺的都是泥灰。他弯着腰,挥挥手说道:“不打了不打了,热死了。”
“让你一只手,要不要继续。”杨阳扬说道。他知道,碰上这样倔强的人,必须一次性让对方彻底服气。
“你干脆让我两只手得了!”
“好啊,两只手都让着你,来吧。”杨阳扬说着,把双手背到了身后。
夏秋上下打量了一下,考虑到即使是杨阳扬两只手都让着自己,未必就能打赢,说道:“算了,两只手都不出,你这不把我当男人看呢,再说我也不能欺负你啊。”说完之后,把上衣脱掉,露出了结实的身体。
杨阳扬把手舒展开来。
“喂,小警察,让我看看你的肌肉。”
杨阳扬怔了一下,把上衣一搂脱掉了,露出了一身古铜色壮实的腱子肉,身子前后还有几块疤痕。
“呦,挺结实的啊,你这身上的刀疤是跟美帝干出来的,还是跟鬼子干出来的。”
杨阳扬把t恤放在手里拧了一把汗水,重新穿回到身上,说:“后面是实习的时候,打击犯罪团伙,陷入绝地,被三个歹毒围攻,一不小心被刀捅到的。前面这两块,一块是毕业了之后,被暴徒用长矛刺的,这一块大的是打击黑帮犯罪的时候,解救人质,大刀片子砍的。”
“没瞧出来,还是个英雄啊,怎么会甘心只做一个社区民警。”
“本来是要分配到西北的,我是独子,家里人在我遇到几次险之后,怎么也不肯放我走,没有办法,就回来了,进刑警队被家人干涉,所以只能当社区民警了。”杨阳扬说到这些的时候,脸上尽是惋惜。
夏秋伸出手掌,放在了杨阳扬的面前。杨阳扬笑了一下,和夏秋的手握在了一起。夏秋说:“佩服!走吧,到外面喝杯饮料去。”
小区的门口正好有一家格调不错清静幽雅的茶吧,夏秋和杨阳扬坐在靠里的位置,一人面前摆放着一杯饮料。
“杨警官,你多大年龄了。”
“你叫我杨阳扬好了,我是九一年生的,属羊。”
“所以,你就叫恒源祥,羊羊羊。哈哈!”夏秋笑了起来。
杨阳扬跟着笑了,“这都是我妈的功劳,给我取个这么轴的名字,反正只是个代号,好记就可以。”
“好吧,我知道了,恒源祥,哈哈!”夏秋又笑了起来,好不容易忍住了笑,继续说道:“说实话,是不是喜欢于曼丽。”
杨阳扬动了动嘴巴,隔了十几秒钟也没吐出来一个字,倒是害羞了起来,得亏是脸黑看不清楚。
夏秋说:“恒源祥,你打架的时候挺男人的,怎么问你个问题倒是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了。”
“是!”杨阳扬表情严肃,坚定的说。
夏秋看了看杨阳扬,说:“你喜欢她什么?”
“女人味儿。”杨阳扬淡淡说道。
“嗬,女人味儿?有没有搞错,她于曼丽有女人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跟学生家长似的。”
“那你这样不认可她,为什么还要对她锲而不舍?”
“我,我,她是我女儿的妈,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有她在了,我还爱着她……”
“不,夏秋,你已经不爱她了。”杨阳扬认真地说道:“虽然我没什么恋爱经验,也没结过婚,但是,我学过犯罪心理学……”
夏秋惊叫:“呦呦呦,警察叔叔,我可没犯罪,你别吓唬我。跟你待在一起,一点安全感都没。”
杨阳扬羞赧的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专业习惯嘛,看谁都像看罪犯,呵呵。其实,通过对你的观察,包括一些行为动作,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你爱她,因为,爱是包容,是忍让,而不是计较得失。你一直不肯放手,实际上是把于曼丽习惯性的当成了你的私人专属物品,在你的概念里,你可以负别人,但别人不可以负你,否则,你会采取两种极端的方式,第一种,是打击报复,显然你不是这种人;第二种,就是死缠烂打,追回你的专属物品,不为别的,只因为失去了她让你觉得失去了自尊。”
“切,我会觉得失去自尊?开什么玩笑!恒源祥,你的犯罪心理学白学了。”
“扪心自问,你现在真的还爱着她吗?闭上眼睛,你可以试着冷静思考。”
夏秋点头笑着,仍然是怀疑,但他要证明给杨阳扬看,果断闭上了眼睛。他心里问自己,你爱于曼丽吗?但是没有答案给他,一个面容却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慢慢构架成了小念的样子。
夏秋睁开眼,脸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呆滞无光,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了句,“你赢了,好好待她!”说罢,提着车钥匙,起身离开了茶吧。
杨阳扬看着夏秋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我真想温柔以待,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的心里或许根本没有我吧。
每一个,面对自己深爱的人,都是纠结的,恋爱中的男人是疯子,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哪个少女不善怀春,哪个少男不善多情呢。
夏秋开着车子,车载音乐播放着周杰伦的《退后》:我知道你我都没有错,只是忘了怎么退后。信誓旦旦给的承诺,全被时间扑了空。我知道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放手会比较好过……
夏秋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何而流,只是感觉心像被掏空了似的。他以为他还全心全意的爱着于曼丽,但时间终究改变了一切,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再勉强自己也于事无补,心里装着的,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他一路流着眼泪回到了家里,小念已经收拾好东西,默默地趴在桌子上午睡,听到开门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只是喊了一声,“夏秋。”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直呼过他的名字。
夏秋紧紧拥住小念,深深的一吻,印在了小念的唇上,很漫长的时间。当小念错开了唇,轻声问道:“夏秋,你怎么了。”她为他抹去了眼泪。
“对不起,我爱你……”夏秋又一个深吻印在了小念唇上。
曾经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忘记于曼丽,他用他最疯狂的方式狠狠爱着于曼丽,但在这一刻,他要选择淡淡遗忘,遗忘曾经,遗忘一个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我也爱你!”小念呢喃。她知道夏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夏秋不说,她就不问。她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却又深处在无尽的迷惘之中。
若是有一天,夏秋离开了她,或者是她离开夏秋,会是什么样子?此刻,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时光不老,温柔还在。在爱的世界里,身份和地位,也许不会再那么重要,但愿这一刻,能一直蔓延下去……
六十四 告别
日子似乎很平静。自小念与夏秋搬住在一起,小念就成了夏秋疗伤的圣药,让他慢慢的忘掉了于曼丽。他每日带着小念去往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景点,携佳人,品佳肴,俨然一对蜜月中的夫妻。若不是米娅出现在夏秋的家里,他们或许还能多一点温存的时间。
当小念打开门,看见米娅的一瞬间,她堵在门口,一时忘了请米娅进门。
“夏太太,可以请我进去坐坐么。”米娅眨了眨眼睛,修饰过的睫毛透着一丝妩媚。
“当然……可以。”小念侧开了身子,看着米娅大大方方的走进来。
米娅在房间里四下打量,坐在了浅绿色茶几旁边的靠椅上,把手包搁置在茶几上。
“这个房子,不是他的婚房,是他爸爸七年前买给他的,那时候,他才二十岁,我是这里的常客。他不常来,装饰没变,这个该淘汰了的茶几没变,但是有些东西已经变了……”米娅看了一眼小念,左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时间在走,没有什么可以永远的留下,也包括我吧。”小念回以一个清浅的笑。
“小念,你或许还不懂夏秋。”
“或许你比我懂,但是他可能更需要一个他想懂的人。”
“小念,我来并非是要和你斗嘴,我没有必要针对你,虽然在年龄上大你几岁,但我远没有你对这世界懂的多。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我和夏秋认识的时候,你可能还没出生吧。夏秋太感性,太感性的人最容易受伤。他中学、高中、大学,都谈过女朋友,我从没去阻拦过他,因为我知道,我爱他并不能让他爱我,到了这个年岁,是不是已经无力再谈爱情了呢。”
小念给米娅倒上一杯茶,说:“不管什么年岁,都来得及谈爱情,何况你还这么年轻美丽。”
“别说一些恭维之词了,这一生,我只爱过他一个人,就已经爱得肝肠寸断了,哪里还好意思谈爱情。小念,我不会想着再从你身边去夺回他,只想和你说说,他是值得珍惜的。他若是爱上一个人,就会用生命去爱,但愿你,你不要辜负他。”
“他待我很好,我为什么要辜负他。”
“他若待你不好呢?唉,当然不会,他认定的,只会一味的好,再也不会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了。只可惜……”米娅眼里的忧伤像藤蔓疯长。
“米姐,你放心吧,我会珍惜的。”小念用指尖戳着桌上琉璃花瓶里水养的白掌花瓣,脸上糅和着娴静。
“欸,无论怎样,此后也与我再无半分瓜葛了。”米娅的浅笑里蒙上了一层黯淡,“以前去国怀乡,感念这里的一丝眷恋;如今溘然长归,梦里不知身是客,醒来才知五更寒。或许,异国他乡才是我的最终归宿吧。”
小念不知道米娅在感叹些什么,但她能感受到米娅语言里的沧桑与无奈。
米娅黯淡的眼眸骤然明亮,微微一笑,“小念,替我转告夏秋,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你要出国么?”小念问。
“是的,打哪儿回来,再回到哪儿去。”
“要不你等等,我给夏秋打个电话,让他回来,送送你,为你践行。”
“不用了,他如果送我,万一我舍不得走了呢。一定要好好对他,若是有一天,他不幸福,我还会回来……呃,但愿我不再回来吧。”
米娅拿着包站起了身,张开了双臂,“来吧,朋友,替他拥抱一下我吧!”
小念手足无措间,米娅已经抱住了她,只几秒钟,米娅放开手,打开门的时候,她回望了一眼房间,轻轻关上门,只留下怅惘的小念。
米娅走进电梯的那一刻,眼泪扑簌簌而下,至今她仍然不能理解,夏秋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给过她机会,哪怕一次。她的爱太沉重,伛偻背着包袱,一背就是十数年。
“夏秋,米娅走了,她不让我告诉你,怕舍不得你,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因为我不想让你后悔。”
小念把信息发给夏秋之后,心里忐忑不安。她的思想斗争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夏秋,她相信夏秋的决断。关于对手,每个人都不会那么友善,但偶尔,也会惺惺相怜。
……
夏秋一连拨了五遍米娅的电话,米娅才接听。
“什么时候的航班?”夏秋拨通了之后第一句话如此问道。
“欸,夏先生,我以为你第一句要说的话是‘miya;你别走’,我都准备好的煽情的话语,没想到,你居然不按套路出牌。我是下午两点十分浦东国际机场的航班,现在简单收拾好了行李,就要去出发去上海了。”米娅的声音悠然自在。
“你在哪儿,位置发给我,我送你。”
“唉唉,能不能不要这样,干嘛要一个大情圣的样子,你不知道被你送走,我还是会难过吗。”
“我不管,我已经出发了!”夏秋说完,挂了电话。
米娅摇了摇头,还是把位置发给了夏秋。就算是再让他做一次英雄吧,哪怕最后伤的是自己。
……
夏秋开着路虎揽胜,飙行在高速公路上。
“夏秋,能不能慢点儿开,时间还早,我的心脏都快被你吓出来了。”米娅只想让夏秋慢点儿开,这样还能和他多呆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了,我记得你最喜欢我开着快车带你兜风。”夏秋直视着前方,没有减速。
“我现在老了,胆子变小了,可以吗?”米娅讨厌夏秋如此不解风情,又补充道:“反正就是要你慢点儿开!”
夏秋放慢车速,说道:“听你米大小姐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夏秋,我走之后,会不会想我。”
“会,怎么会不想,好不容易回来一遭,没听你说这么着急要走啊。”
米娅心里骂着:夏秋,你个木讷的脑袋,什么时候才能懂得女儿家的心事啊,若是感情有所寄托,何必山高水长,何必异国他乡。“想回来便回来,想走便走了,你又不是不知,我一直都是这样。”
“什么都变了,你的脾气性格依然没变,还是说怎样就怎样。我若是有你那么勇敢,也不至于落到今时今日。小的时候,我脸皮薄,总是被同学欺负,你就是我的大姐大,保护着我,后来你去国外那几年,我也是会想你的,但时间久了,就学会了自己坚强,如今,我不但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了。”
一路聊着到了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夏秋刹住了车。
“真的不用我送你进去。”
“不用。”米娅莞尔一笑,“就要走了,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吧,让我吻你一下。”
夏秋看了看米娅,伸手勾住米娅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吻,说:“就这样吧!”
米娅下了车,取下拉杆箱,冲着夏秋挥了挥手,“还是你先离开吧。”
夏秋扬起眉眼,戴上墨镜,加速离开,消失在米娅的眼前,也即将消失在米娅的世界里。
这世界从来如此,谁都可以离开谁……
下午,唐琪来到小念新的住所,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唐琪看着宽阔的房间,一脸的茫然和艳羡。她说:“你终于得偿所愿,傍上了夏秋,不要忘记我的功劳,等哪一天,我没吃没喝了,还指望着你能够照应。”
“琪琪,你说的哪里的话,你不是还有枫哥么。”
“哼哼,他都好久没有去我那里了,只怕是另结新欢了。再说,我在世人眼里,不过是个小三儿,而你不同了,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有了夏秋这个高枝儿,你也许会变成名副其实的正房,念念,我并非不想你过得好,但是……唉,一人一个命吧。”
“你看你的嘴巴,都嘟到天上来了,是不是你们俩有什么误会,要不,我给枫哥发个消息,约他出来,和夏秋我们四个晚上吃饭吧。”
唐琪说道:“你约未必能成,你让夏秋约吧。”唐琪透出了开心之色,若是夏秋约林枫,林枫必定赏脸。
果然,晚上的时候,久违的林枫出现了,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倦怠。
当林枫看到唐琪憔悴的面容,开始心疼。这一夜,他未归,任原莉莉度过了不眠的夜晚。
林枫在家里待了几天,早就已经厌倦了和原莉莉单调的生活,那种木然的状态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再一次奋不顾身地冲进浩瀚的欲。望海洋。
出轨成瘾,逐渐就会觉得,风花月雪才是正常的生活,禁欲太久,他急需要疯狂。他的身体内有太多不安的因子,当再见到唐琪的时候,就会像火山,像海啸,像暴风飓雨,像大漠狂沙,挥舞长袖,金戈铁马。最后,如同万丈楼台丢弃下来的巨石,落入水中,掀翻惊涛骇浪,再沉入永远黑暗的水底。
接连几天的大雨,让傍晚的天空呈现暗青色,原莉莉呆呆的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对着一烟灰缸的烟蒂发呆,女儿林雨涵玩得累了,正躺在她的身旁。
当时间已是晚上十点了之后,原莉莉站起身,托着林雨涵,把她抱进了房间,为女儿拨了拨凌乱的头发,再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说了一句“对不起”,潸然泪下。
六十五 飓风狂雨
“宝宝,我今晚得回去!”林枫抱着唐琪,吻着她的耳垂。
唐琪嘟着嘴巴,“不要嘛,宝宝不要枫哥离开,你就再陪陪我嘛!”
“我都几天没回家了,总归是要回去的呀。”
“哼!你不喜欢宝宝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你还要走,一定是不喜欢宝宝了啦!”唐琪的声音,嗲得让人难受。
“唉,磨人精,妖孽!”林枫嘴里说着,但是身子已经不准备再起来了。他的身体永远是最老实的。
“枫哥,你真好!”唐琪送上一个吻,说道:“我们俩一起洗澡澡……。”
林枫被唐琪勾起了兴趣,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唐琪妖媚的摆动了一下身体,如抽丝剥茧一般,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剥光,展露玲珑的酮体。
林枫忽然感到一股原始之力迅速燃烧了起来。唐琪就是一个不断被开发的矿山,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每每在林枫觉得已经到顶峰的时候,她就会为他掀开眼帘,让他看到更高的山峰。
在洗手间里,不林枫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青春期的少年,浑身都是内力,若是运功,一定如黄河决堤,或如房外的暴雨倾盆。
他们在洗手间里玩味了许久,林枫抱着唐琪回到了卧室里。林枫把唐琪轻轻放下,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一点点,一丝丝的印在唐琪身上。
唐琪再不担心被隔壁人听到,大声的叫着,放肆的jiao喘着。
“枫哥——”
“宝宝……”
“还要回家吗?”
“不回,不回家了……”
“回去嘛,家里多好啊,宝宝一点都不着急呢。”
“啊,你太坏了,狐狸精,小贱人……”
“嘻嘻……”
台风“天鹅”肆虐,困扰着整个城市,也困扰着原莉莉。
雨水透过窗子打进来,砸在窗边的桌子上,哔哔叭叭作响。窗外的树被狂风吹乱,像群魔乱舞,深邃的夜如同死神的眼睛,迷乱的夜魅,疯狂到让人撕心裂肺。
原莉莉把手伸到窗外,雨水瞬间把手掌打湿,浑浊的味道呛入鼻孔,是腐朽的味道。
“我跟你们走吧!”原莉莉呢喃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空洞的眼神呆滞,嘴角抽动着,若隐若现的笑,剥离着她的灵魂。
“啊,啊……”她的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每一次喘气,都噎在了胸口,压抑得她手不停地颤动。她摇了摇头,用手砸了两下脑袋,看着窗户的把手,终于,手还是伸了过去,“嘭”的一声,她把窗户使劲关上,仿佛使尽了她最后一点气力。
“林枫,林枫……你在哪里呢……”她看着卧室里天花板上的吊灯,血红的灯光像一只眼睛,发出强劲的光芒。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几下鼻子,屋子里也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原莉莉退出卧室,走到了客厅里,客厅里开着壁灯,幽兰色的光芒像一团萤火,从墙角处倾泻而下,顺着流光,再往下尽是黑暗。
她的眼睛怔怔地朝向酒柜,里面还残存着半瓶赤霞珠红酒。原莉莉一手执酒,一手执杯,重新走到沙发前坐下。她颤动着手去拧红酒的瓶塞,没有力气,怎么也拧不开。她把瓶口对准茶几,猛然敲下,瓶口碎的刹那,一抹红色湮在了黑白相间的茶几上,像一片血……
原莉莉放下酒瓶,伸出左手食指,在茶几上抹了一下,抬起手,从指肚上落下一滴红酒。她把手指头放在唇间,微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把手掌摊开来,用眼睛仔细地审视着,从上至下,眼睛落在手肘的烟疤上面。她像木偶一样,左右抽动着,嘴角又抽动了两下。
“嘿嘿,嘿嘿……”像来自于地狱的幽灵,她呆呆地笑了两声。
窗帘没关,窗外漆黑一片。原莉莉站起身走过去,把窗帘缓缓拉上,合紧;再拉开来,又缓缓拉上,合紧。
“不要着急,我过来……”原莉莉走到沙发前坐下,拿着缺口的红酒瓶子,用手在残缺处摸了一下,方才把酒倒入杯子。一杯盛满,原莉莉继续倒,倒至瓶底空空。她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看看酒瓶离自己太近,又伸出手,往前面挪了挪。
她端起杯子,溢出的红酒瞬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像一团烈火。她扬起脖子,一饮而尽,随手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里。她看了看垃圾桶里的酒杯,过了好久,又从垃圾桶里把酒杯捡了出来,抽了一张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直视着杯子,看得眼睛酸涩,又抽出一张纸,擦着自己的眼睛。
原莉莉闭上眼睛,认真听着风声雨声,像长长的叹息。
“唉……………………”她长长的叹息,与风雨一致。
原莉莉站起身,走向林雨涵的房间,打开灯。林雨涵睡得很安静,花花绿绿的衣服,像一只刚飞过来的蝴蝶。
原莉莉坐在床边,把林雨涵肉嘟嘟的小手攥在了手里,感受着她的温度。坐了几分钟,她在林雨涵的两个小脸蛋上各亲了一下,站起身,关上灯,掩上门。
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拿着睡衣去了洗手间。
她放好一池水后关上水阀,听着滴答滴答水滴溅在水面上的声音,她又用手再一次拧紧。水终于不响了。
看着镜面,她笑了一笑,镜子里她也跟着笑了。
“不许笑我!”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影像在冲自己招手。
“来呀来呀……”
“我进不去!”
“来呀来呀……”
“你别逼我!”
“来呀来呀……”
“我不要过去!”原莉莉捂着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少顷,她又站了起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表情狰狞,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她用手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嘿,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去哪儿?”
“不知道啊!”
“想去哪儿?”
“想去你去的地方。”
“我这个地方是天堂。”
“那,我也去吧!”
“好,你试试!”
“怎么试?”
“就是这样……”镜子里的原莉莉把眼睛落在了洗手池上修眉刀上面。
原莉莉把修眉刀拿了起来,在眼前端详了一下,刀锋很利。她拿着修眉刀,脱下鞋子,弯下腰把鞋子摆放整齐,走进了浴缸里坐下慢慢伸出左手,又看了一眼手肘的烟疤。
“来了,来了,这就来……”原莉莉右手拿着刀片,放在左手的手肘上,用力一划,手肘溢出来的血,就像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
“哼哼,嘿嘿……”原莉莉把流着血的手放在了水里,鲜红的血很快把浴缸里的水渲染。
她感到口渴得厉害,血液像是被一支无形的针管,一点一点的抽干。她像踩着一团云,冲破云层,天晴了,四面八方包裹过来的阳光刺眼,但周身却暖洋洋的。
她看见林枫从远处走来,向她招手,“莉莉,过来,过来……”
“嗯……我来了……”
“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舒服,软绵绵……”
“女儿呢?”
“女儿?女儿!涵涵,涵涵……”
“妈妈,妈妈……”
“你喊我?”
“妈妈,你回来!”
“不,不,不回来了,这儿暖和,我走了,啊,真好……我要睡上一觉了……”原莉莉慢慢闭上了眼睛。
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想了,花瓣儿一片一片凋零了,连同最后的一丝气息,再也没有痛苦,再也没有眼泪。
可是,一滴眼泪蓦地在原莉莉的眼角滑落,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在她没有血色的唇上。
……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林雨涵哭喊着,摇动着浴缸里的原莉莉。
没有人回答她。
“爸爸,爸爸,你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她。她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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