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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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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光棍,你还是不是人?人家小道士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趁火打劫。”
“怪不得一辈子没人跟,原来是命里缺德。”
“老贾,跟一小孩子闹什么,知道就赶紧说。”
众人听到牧易的话再度哗然,纷纷指责那家剪纸铺老板的不是,先不说这玉佩乃宫里贵人用的,价值几何,光是奶奶死前所赠,就有沉重的纪念意义。
“小道士,你不会在说谎吧?既然你师门中宝物那么珍贵,又怎么会被李瘸子用一口棺材骗去?”贾光棍并不理会周围的责骂,继续看着牧易问道。
“你可以先验验,至于那师门之物,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的。”牧易信心十足的说道。
事实上,先前那番话也不算全部说谎,至少玉佩是真的来自宫中,是牧易用十两银子从一个落魄老太监手里换来的,正儿八经的宫里物件,所以他并不怕贾光棍检查。
贾光棍伸手接过玉佩,他的手上戴着手套,但在伸手的那一刹那,却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手腕。
在他打量玉佩的时候,牧易的目光却集中在他的手上,若有所思。
第五章 修行四大难
贾光棍打量了片刻后直接将玉佩揣进怀里,“这事我只跟你一人说,跟我来吧。”
说完后,贾光棍不顾周围众人的声讨,径直带着牧易来到对面的剪纸铺,并且把大门关上。
“李瘸子出自湘西赶尸一脉,两年前被追杀躲到这里,这两年里,镇子上有五个壮汉死于非命,两个小孩失踪,前一阵我见你从他铺子里带着那副红棺离开,我就知道那死瘸子肯定找到了好材料。只是让我好奇的是,那死瘸子居然没有杀你,怪事,真是怪事。”贾光棍满脸古怪的打量着牧易,甚至看得他有些发毛。
从贾光棍短短几句话中,牧易就知道李瘸子绝对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对于自己为什么没有被灭口,他自己也很好奇。
按理来说,只要把自己灭口,李瘸子就不用离开这里了,难不成在他昏迷以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现在没有人能给他解释一切,他也没有怨恨贾光棍当初为什么没有提醒他,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找到李瘸子,然后把老道的尸体夺回来,让其入土为安。
“你现在是不是想找李瘸子报仇?”贾光棍看了牧易一眼说道。
“还请前辈指点。”牧易恭敬的看着贾光棍,虽然对方的形象不佳,但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个高人。
“如果我是你,就会趁早死了这条心,不管之前李瘸子为什么没有杀你,但以李瘸子的实力,捏死你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我劝你还是不要送死的好,当然,你想要送死的话,我也管不着。”贾光棍淡淡的说道。
贾光棍虽然说的难听,但牧易也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多谢前辈指点,虽然我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但将来早晚有一天,我都会杀了他,所以还请前辈多告诉我一些他的消息,以及将来若要报仇,该如何找到他。”牧易再度沉声问道。
贾光棍颇为意外的看着牧易,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看不透这个小道士,甚至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那就是牧易今天所说的一切,将来肯定能够办到。
突然,他开始为李瘸子默哀起来,行了一辈子凶,最后居然没有斩草除根,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是不能被原谅的,李瘸子为自己留了一条道,取死之道。
想到这里,贾光棍摇了摇脑袋,反正跟自己没关系,而他也不介意添一把火。
“好吧,我虽然叫贾仁,但却不能假意,既然收了你的东西,自然会把我知道的统统都告诉你。”贾仁直接说道,至于贾光棍,实际上只是别人给他取的外号罢了。
“多谢前辈。”牧易说道。
李瘸子,腿是真的瘸了,至于真名叫什么,连贾光棍也不清楚,但用贾光棍的话说,他那一身赶尸派身上的臭味,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得到。
贾光棍只能确定李瘸子彻底离开了,毕竟这里虽然可以隐居,但却不适合养尸,唯有那种极阴之地,或者乱葬,古战场才是最适合的,至于李瘸子到底去了哪里,得靠牧易以后自己去找。
但贾光棍最后还多送了牧易一个消息,那就是李瘸子的仇家,如果不出意外,等李瘸子养出极品战尸后,肯定会去报仇,这样牧易也算是有了一个重要线索,实在不行可以守株待兔。
李瘸子的仇家是曲义庄的庄主,在江湖上有一定名声,不过这名声却不是好的,而且曲义庄这三个字,曲是姓,义庄是停放死尸的地方。
知道这一切后,牧易便告辞离开。
庙后重新立了一座空坟,牧易跪在坟前久久。
夜色降临,屋内一盏油灯摇曳,将屋内照的昏黄。
牧易盘膝坐在床上,如同陷入沉睡。
实际上,此刻的牧易正在消化老道留给他的那些东西,在最后的那两天里,老道跟他说了很多,但也很杂,牧易需要经过一定的梳理才行,甚至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记忆力好的有些出奇。
牧易现在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且老道的话也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修行。
古时,人们修行为的是长生久视,为的是超脱生死。
《修行》中有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是故‘修道’为‘修心’矣!
所以,想修行先修道,亦先修心。
根据老道留下来的东西,修行四大难第一难就是心动难。
而心动第一步则是要做到心外无物,正所谓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原本牧易觉得这第一步肯定很难,毕竟以他现在的年纪,正是不定心的时期,但出乎预料的,牧易只是随意试了一下就发现自己很轻易的就做到了心外无物。
牧易想了一下原因,觉得应该是这八年走江湖的收获。
心外无物以后则是守恒心,照本心两步。
我们都知道很多事情做到很容易,但持之以恒却很难,心外无物也是如此,固然可以保持一时,但久了就会心浮气躁,念头驳杂,所以又有心猿意马之意。
想守住恒心需要降服心猿跟意马。
正常而言,越是聪慧之人,心猿意马便越难降服,牧易算不上绝顶聪明,但也不算差。
前半夜,牧易还能勉强做到心外无物,但到了后半夜,就开始心浮气躁起来,无论怎么样,都难以把心定住,各种念头横生,让他郁闷的想要吐血。
好在牧易也没有太过勉强自己,因为老道说过,心动一关尤为重要,但也尤为凶险,用步步荆棘来形容也毫不为过,而且心动关需要消耗大量的心神之力。
从牧易开始修行,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来,牧易除了每天做饭吃饭,剩余的时间基本都闷在房间里修行,只是心猿意马一关仍旧没有跨过去,倒是他的身子消瘦的厉害,眼睛微微凹陷进去,眼神黯淡无光。
这显然是消耗了太多心神的缘故,不过牧易却没有在乎,废寝忘食般投入到修行中。
第六章 一场大梦
时间复又过去数天,当牧易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模样时,顿时吓了一跳。
披头散发,眼窝深陷,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这是我?”牧易脑袋像是被撞了一下,眼神先是茫然,随后又慢慢变得清澈起来。
“呼,好一场大梦。”良久,牧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顿时松懈下来,想想之前种种,恍然如梦,他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魔怔,也是走火入魔的一种表现,如果不是他及时清醒过来,恐怕最终真的会心神耗尽而亡。
而整个过程,连他自己都不自知,更是难以自拔。
第一次,他对老道口中的凶险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这种凶险不是说你想注意就能避免的,它就像一朵罂粟花,外表美丽,毫无危害,却能让你在不知不觉间沦陷。
事实上,一开始牧易还想着修行不能急功近利,但时间一久,便不自觉的将危险忽略了,或许这一切也跟牧易轻易的做到心外无物有关,让他本能的觉得修行也没那么难。
如今一朝醒悟,他才真正懂得什么叫修行。
这天夜里,牧易睡的很安稳,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牧易在庙前一块大石上拾起了被他冷落许久的拳法。
这套拳是老道交给他的,没有名字,翻来覆去总共就那么三十六招,而牧易却坚持了整整八年。
但这八年来,他除了力气稍微比常人大一些外,就没有别的感觉了,那些武林高手所谓的内气,他更是从未感觉到,最终,牧易给这套拳定位为不入流。
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一直没有中断,或许是因为已经习惯了。
只是从老道死后,他就再也没心情打拳,一晃就是半个多月过去。
如今,重新拾起这套拳法,牧易却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那三十六个动作虽然不多,却涵盖了全身,甚至连气血流动都加快不少。
一连三遍,牧易收拳而立,然后本能的闭上眼睛,陷入心外无物的境界当中。
这一次,他并未刻意的强求,只是静静的体会着身体的变化。
陡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快起来,体内也有一丝丝力量游离,随之慢慢的沉淀,直至坠入一片黑暗中消失不见。
这时,牧易感觉脑袋一晕,接着醒了过来。
“我刚刚···”
牧易清醒过来后,先是一惊,然后才皱着眉头回忆刚刚的感觉,那一片黑暗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也幸好他关键时刻醒了过来,不然后果难料。
“据说拳法练到高深之处自然会有气生出,虽然老道教的拳法一般,可八年下来也不至于连一丝气感都没有。”牧易不由的想到那片黑暗。
“还是说我的身体中有什么隐秘?”牧易再度联想着,毕竟之前在心外无物下,他分明感应到一丝丝力量在他体内游走,如果他没有料错,那应该就是气了,可是还没等他的身体吸收,就全部被吞掉了。
“算了,先不管它,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解决的,等我心动大成,说不定就能知道身体的隐秘了。”
既然想不明白,牧易也没有去钻牛角尖,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也从未感到过不适,反而他的身体很少生病,这么多年来连感冒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而且牧易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当下的困境,那就是食物不多了。
虽然他跟老道闯荡江湖多年,也有一些积蓄,但后来老道生病,为他抓药,以及死后买棺材,加上最后一次大采购,已经差不多身无分文了。
尽管庙里的食物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但他不得不为即将入冬考虑,到时候大雪封山,先不说能不能下得山去,就算下去了也没银子采购食物,所以趁着还没入冬,他需要储藏一整个冬天的食物才行。
“捉鬼?做法?看相?”
一个个念头不断的蹦出,但又一一被牧易掐灭。
毕竟现在不是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而且闹鬼这种事情也不是常常能够遇到的,至于给死人做法事,山下就一个小镇,一年到头死的人都屈指可数,更别说法事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做的起的。
至于说看相,正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以他这个年纪,如果去给人家看相,就算不被人家拎着棍子追,也轻易不会有人相信他,总而言之,还是年纪太小,不符合高人的形象。
“算了,还是去打猎吧,到时候皮毛拿到山下卖掉,肉风干以后留着冬天吃。”
很快,牧易就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他砍树的时候,见过山上有不少动物留下的痕迹,以他的力气,只要不碰到豺狼虎豹,基本也没什么危险。
想到就做,牧易将那把斧头磨得更加锋利,又重新装了一根半米多长的木柄,最后换下身上的道袍,穿着一身简洁的麻布衣服信心满满的进入山里。
伏牛山后山坡上,大树林立,荆棘密布,也幸好因为秋天的缘故,树叶开始掉落,不容易被遮挡视线。
一只羽色华丽,头顶铜色,脖颈黑白交杂的野鸡从一棵大树后面跳出,尖嘴不时的钻入满地树叶之间寻找着食物,眼睛不停的转动,显然,它在觅食的同时也没有失去警惕。
突然,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带着尖锐的声音逼近。
野鸡骤然惊醒,扇动着翅膀灵活的逃开。
“噗!”
石头离着野鸡半米狠狠砸在地上,树叶纷飞。
而受到惊吓的野鸡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
随后,一簇荆棘后面冒出一个狼狈的身影,这身影正是进山打猎的牧易。
此刻,牧易左手提着斧头,腰间一个鼓囊囊的袋子,脑袋上顶着两三片叶子,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
仅仅半天,信心满满进山的牧易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没什么打猎的天赋,他腰间鼓囊囊的袋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野物,而是石头。
因为他发现,无论兔子还是野鸡,都不是他拎着斧头就能追上的,甚至还不等靠近,那些动物就已经发现他了,所以牧易选择用石头,但偏偏他的准头还不怎么样。
因此半天下来,牧易饿的饥肠辘辘,却连一只猎物都没有打到。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他每天光靠打猎都不一定能填饱肚子。
“砰!”
就在牧易想着是不是要知难而退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
第七章 三日之约
“砰!”
“火枪?”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牧易吓了一跳,不过他随即就醒悟过来,那声巨响分明就是火枪的声音。
牧易跟着老道走江湖可没少见过这玩意,甚至还在一权贵家过了一下手瘾,而且也有不少地方的清兵专门成立了火枪队,不过多数都是样子货。
“这深山野林里怎么会有人打火枪?”牧易心头疑问顿起。
在决定住下来以后,牧易就已经将整个伏牛山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如今自家地盘来了人,而且还是危险人物,牧易又怎么可能不弄清楚。
因此,几乎想也未想,牧易就小心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靠去。
“怎么样?表弟,这下你可服了?这洋人造的玩意就是比咱们老祖宗厉害。”牧易刚刚靠近,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
“郑子聪,有本事你就把这些话在你家老爷子面前说一遍。”紧接着,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光听这两人的对话,应该是表兄弟关系,而且关系也不怎么密切。
“嘿嘿,我承认我没本事,不过今天你可是输定了,别忘了咱俩的赌约。”郑子聪嘿嘿一笑,又得意的说道。
“哼,现在离天黑还远着,到时候谁胜谁输还不一定呢。”另一个声音反唇相讥道。
“好,那就看谁能猎到黄皮子。”郑子聪立即说道。
牧易躲在暗处正听的兴起,眼角突然瞥到树叶下面钻出一条蛇,让他本能的动了一下。
这一动,不免就弄出了点声音,牧易心中顿时暗叫不好。
在这荒山野林里,人的警惕心都是很强的,他这一点动静必然会惊动郑子聪等人,尤其对方还是来打猎的,万一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朝着他这边开一枪,那乐子可就大了。
因此,牧易一边伏着身子朝旁边一动,嘴里一边发出哎吆的声音。
“谁在那里?”
果然,听到牧易的声音,对方立即大声的问道。
“有蛇,这里有蛇。”牧易一边叫着,一边慢慢的站了起来,让对方可以从容的看到他。
果然,刚刚站起,牧易就庆幸自己的决定。
不远处并非只有三个人,而是五个,两个贵公子,一个假公子,还有一个护卫模样的大汉,以及一个小丫鬟。
此刻,两个贵公子一个握着火枪,一个张开弓箭,全部对准牧易这边,就连那名大汉也将腰间的大刀抽了出来,如果刚刚牧易没有出声,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什么人?”
见到牧易出来,几人多少松了口气,唯有那名持刀大汉却快步来到牧易身边,用刀指着牧易问道。
“小道居于伏牛山,今日闲暇进山打点猎物,不巧冲撞了几位贵人。”牧易一边说着,一边将腰间的斧头抽出来丢在一边,毕竟带武器跟不带武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听到牧易的话,又见牧易将斧头丢弃,那名大汉点了点头,神情也放松了些。
当然,关键还是牧易的发鬓,以及年龄,这年头,普通人不剃发是要被砍头的,不过在籍道士是有特权的,当初大清朝定下的十从十不从中就有儒从而释道不从。
再加上牧易一看就顶多十五六岁,威胁性自然更小。
在持刀大汉的示意下,牧易来到几人面前,一脸坦然。
“哈哈,道士打猎?这可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大笑话了。”郑子聪哈哈大笑,更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神态。
郑子聪二十多岁,样子有几分阴柔,手里拿着一把左轮火枪,穿着一身洋人的西装,留着满人的辫子,虽然他一直努力的想表现的自己有气质,与众不同,但在牧易眼中却显得不伦不类,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士也是人,也需要吃饭,小道靠自己的双手,不偷不抢,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说得好,靠自己双手,自食其力,没什么好丢人的,总比某些人崇洋媚外强多了。”旁边,跟郑子聪显得不合的青年大声叫好,专门跟郑子聪唱反调。
“锦纶表弟,我看这小道士来历不明,刚刚又躲在一边偷听我们谈话,肯定是不怀好意,不如让宋护卫带下去好好审问一下。”郑子聪神色阴郁,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在他眼中,牧易跟路边的小乞丐没什么不同,区区一个乞丐就敢反驳他,还让他被奚落,无异于在找死,在这荒山野岭,因为喜好杀个把人,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担心在表妹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他更想亲自出手。
“郑子聪,你这就过了吧?只是一个小道士,就算来历不明,也没什么好担忧的。”苏锦伦皱了皱眉头说道,但是显然,他并没有发现郑子聪眼中的杀机,只以为郑子聪想教训一下牧易。
“既然表弟这么说,那就饶他一次,眼下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郑子聪微微一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一直关注着他的牧易却知道,以对方的心胸狭窄,绝对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轻易的改变,而且刚刚那抹杀机,牧易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这些天他没能做到守恒心,但心神感应却比以往强了太多,尤其是当别人针对他的时候,不管善意也好,恶意也罢,都能分辨的清楚。
苏锦伦见郑子聪这么说,也不再浪费时间,正如他刚刚所言,只是一个像乞丐的小道士罢了。
“等一等。”
就在苏锦伦准备转身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正是那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女扮男装的假公子。
“小莺,怎么了?”苏锦伦不解的看着自己妹妹。
假公子没有理会他,径直看着牧易问道:“小道士,你住在伏牛山上?”
“正是。”牧易点点头。
“那你可会捉鬼?”假公子问道。
“略通一二。”牧易沉吟了一下说道,实际上,以他现在的本事,若是碰到普通小鬼,还能勉力一试,但只要稍微厉害点,他就没办法了。
老道以前教过他,人贵有自知,说实话,牧易并不想插手这桩麻烦,但他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活下去,原本想靠着打猎维持生计,现在显然是不成了,所以他需要一次机会。
“嗤!表妹,你可别被这个小骗子给骗了,你瞧瞧他的样子,像是会捉鬼吗?而且天底下哪有什么鬼,都是骗人的。”郑子聪嗤笑一声说道。
“小道士,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敢骗我,这伏牛山可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假公子并未理会郑子聪,而是紧紧盯着牧易说道。
这让郑子聪对牧易的恨意更浓。
“请贵人放心,小道愿意一试。”为了这次机会,牧易也算是拼了。
“好,三日之后,你下得山来,到镇上苏府找我,对了,我叫苏莺莺。”假公子说完便转身离开。
“小道士,看在莺莺表妹的面子上,本公子就容你多活三日,待三日后看本公子如何揭破你的真面目。”郑子聪狠狠的瞪了牧易一眼,丢下一句狠话离开。
牧易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双手死死攥在一起。
三天,苏莺莺!
(注:黄皮子指黄鼠狼!)
第八章 法财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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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易饥肠辘辘的回到庙里,山间之事让他的心神受到了很大冲击。
对于别人不相信他,叫他小乞丐,他并未放在心上,甚至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他也不在乎郑子聪那种高高在上,视他为蝼蚁的态度。
真正让他在意,让他发寒的是那种生死不由自己掌控。
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老道挡在前面,所以牧易的体会并没有这么深。
但唯独这一次,让他明白,没有实力,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主宰。
此念一起,便深深的在牧易心底扎根,生平第一次他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对力量,对权势的渴望。
有力量,就可以保护自己,谁也不能轻易定他生死。
有权势,哪怕他手无缚鸡之力,也可一言杀人。
牧易虽然年幼,但心思通透,他明白自己想要凭空获得权势根本不可能,而获得力量的门槛就在他的脚下,甚至当力量足够强的时候,权势也能轻易获得。
对于修炼一道,牧易尽管了解不多,但按照老道的所言,只要跨过心动,达到感应,就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再也不用被人随意定生死。
离着苏莺莺的约定只有三天,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还剩下两天半。
想要在这两天半里跨越心动,达到感应,同样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也没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之前半个月,他连心动第二步都没有达到,更何况是感应了。
不过既然对方专门问他会不会捉鬼,那么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而且捉鬼这东西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如果是面对一般小鬼,哪怕是普通人,只要法子对了也能捉。
牧易好歹也跟着老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虽然没见过真正的鬼,但屠龙术却已习得。
就好比之前面对尸变的老道,他布下的那些手段几乎全部用到了,也说明有用,但无奈老道太强,所以功亏一篑。
但若是碰到一个小鬼,牧易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只要能帮苏莺莺把鬼捉住或者灭掉,相信以对方的家势定当不会亏待了自己。
唯有足够的银钱,才能支撑着他活下去,甚至是获得力量。
心中想着各种所得,牧易不自觉的陷入了心外无物当中,甚至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时间一晃而过,等牧易醒来之后,惊讶的发现天居然已经完全黑了,也就是说,他陷入心外无物一整个下午。
这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以往的最长记录,甚至还是翻了好几倍,如果是以前,他恐怕早就受不了,要发疯了,但这一次,他只感觉神清气爽,念头甚至前所未有的清晰。
但随之而来肚中的饥饿却将他打回原状,甚至是浑身发慌,比以往两三天没吃饭还要饿。
牧易几乎颤着手,软着脚把饭做好,并且一连扒了五大碗米饭,堪比饿死鬼投胎。
直到躺到床上,牧易才堪堪从之前那种‘噩梦’中醒来。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而牧易恰好是一个懂得总结跟反思的人。
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未遇到过,那么想来应该跟下午陷入心外无物有关了,毕竟一整个下午,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尽管这种体验的结果并不怎么好受,但牧易心中却有些兴奋。
从醒来以后,牧易就发现自己精神有些旺盛,头脑不但异常清醒,甚至连以前快要忘记的一些琐事,也全部变得历历在目。
只不过长时间陷入心外无物恐怕需要耗费太多力量,这也是他醒来后感觉格外饥饿的一个原因,原本经过这半个月他的身体就有些虚,如果光靠米饭,没有一点肉食或者人参一类,想来还不等他达到感应,他的身体就率先给拖垮了。
这也更加激起了他下山一行的决心,修行,离不开法财侣地。
法为入门之法,修行之法,牧易已经有了,而财无疑就是大量的钱财了,也是牧易当下最紧缺的。
随后,牧易仔细分析老道留下的经验,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虽然还没有达到心动的第二步守恒心,但也到了门槛上,甚至跨出了一只脚。或许再来个一两次,就能真正达到第二步。
这真是应了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转眼间,就来到牧易跟对方约定的时间。
这天早上醒来,牧易依旧在庙前石头上打了几遍无名拳法,并且默默感受了一番身体的变化,牧易脸上随之露出一丝微笑。
这三天来,牧易并未刻意修炼,但离着第二步却越来越近,甚至他有种感觉,只要时机一对,或者灵光一闪,他就能轻易的跨入。
能够进步这么快,说起来也跟他这三天的经历有关。
在知道自己不是打猎的料以后,牧易便琢磨着做了一些陷阱,说来也是他运气不错,居然真被他逮到了两只又肥又大的野兔子,然后就被用来补充了身体。
而且他在没事的时候还爱观察各种鸟儿,在那一动一静之间,让他悟出了一些降服心猿意马方法,也算是歪打正着。
活动完身体后,牧易来到房间,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他需要的东西,毛笔,以及裁切好的黄纸。
破碗中仍旧是上次剩下的朱砂,不过黑狗血却没有了,但牧易并不着急,而是拿起桌上的小刀咬牙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顿时涌出,淅淅沥沥的落入盛放朱砂的碗中。
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为了这次成行,牧易狠下决心给自己放血。
对别人狠不算什么,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牧易之所以决定画符还是因为上次的遭遇,虽然上次画的符纸九成九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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