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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逆袭守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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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芑站在一旁不语。
陈采薇回头看她一眼,再度扭头看着湖面:“当初江帆考中进士来拜见我爹,我祖父也见了他一回,看他年纪轻轻就谈吐有致,又看他相貌端正,就垂询一番,特地问过他家中可有妻儿,他回答说没有,因为一心在学业上,所以无心成家。”
说到这里,陈采薇叹了一声:“祖父犹自不信,特地派人去查,查回来的结果也是没有娶亲,就真信了他,可祖父万万没有想到你们江氏一族所有的人结成一团,都把江帆娶亲生子的事情欺瞒了去。”
“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江采芑越听越是心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罪证
“有些事情到了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陈采薇灿然一笑。
在江采芑心里更加没底的时候,她再度开口:“当初嫁给江帆的时候,我姑母并不知道江帆已有妻儿,她禀持女子该守的妇道,用自己带来的嫁妆给江家置办产业,又打理的江家欣欣向荣,若不是我姑母,你们当江帆一个穷京官能有几个钱,能买得起宅子、田产、铺子?你们在乡下的日子能那样自在,从来不缺钱财。”
陈采薇又一阵轻叹:“可是,有些人偏偏不知足,分明花着我姑母的钱,却还怨恨我姑母,自我姑母去后,你们母子三人进京,可从来没有善待过我和奂儿,奂儿三岁的时候大冬天掉进池子里险些丢了命,这便是宋氏做下的,冬日不给我们炭火取暖,却是你吩咐下去的,明里暗里搜刮我姑母的嫁妆银子,正是你和宋氏母女联手去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
说到这里,陈采薇停了一下,猛然转身,将身后江采芑怨恨的目光全都看在眼里:“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没的么?”
不等江采芑回答,陈采薇自顾自道:“是江帆亲自下药害死的,就因为陈家败了,他就不念这么些年的夫妻之情,亲手害死了姑母,甚至于连我和奂儿都想抛弃。”
江采芑惊的倒吸一口冷气。
陈采薇冷笑一声:“打那起,我便再不认他为父,他是我的杀母仇人,你们江家一家都是我的仇人,仇人日子过的好,就叫我寝食难安,这几年,我的心里就像是被毒蛇在啃咬一样,每日每夜的疼,疼的我恨不得立时死了,可你们都还没死,我又怎么舍得去死。”
陈采薇满目狰狞之色,眼中的恨意犹如实质一般,吓的江采芑连连后退:“你,你,你别过来。”
“我会一点点的毁了你们江家,毁了你们所得意的一切。”陈采薇捏紧拳头:“头一个毁了的就是江帆。”
说完话,她再不看江采芑一眼举步就走,走了没几步路,就见路萍带着小丫头端了一大盆果子过来。
“王妃,主子才叫人从岭南运来的果子,可新鲜呢。”
陈采薇一笑:“有荔枝没?”
“有的。”路萍上前,挑了些荔枝出来,陈采薇吃了两个:“给世子夫人送去些。”
她回头对着江采芑轻笑:“你好吃好喝的且等着,好好睁开眼睛看着。”
江采芑心里抽紧,身上一软就倒在地上,好半天无力起身。
陈采薇一边走一边问路萍:“我听说如今朝庭官员贪腐成性,陛下正要使人彻查,如今可开始了没有?”
江采芑把这句话听的真真的,后头陈采薇说了些什么她再也没听进去,耳边一直回响着那一句:“彻查贪腐……”
这一句话叫江采芑想到因她出嫁,要置办嫁妆的缘故,前些日子江帆往家里倒腾了不少好东西,还有许多小官和地方官借故上门送礼,好似送的礼还都不轻。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惊。
她赶紧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过来送果子的小丫头在说什么,提起裙子飞快的跑回屋里,抓住陪嫁来的小丫头厉声说了几句话:“你一会儿就回府,跟老爷太太好生说,万万记得把我这些话交待清楚。”
小丫头也给吓住了,一个劲的点头。
吏部衙门
吏部左侍郎带着几个侍从大步流星的进了江帆办公的屋子。
江帆一见是上司过来,赶紧起身笑道:“方大人怎么来了?”
左侍郎姓方,为人也极为方正,他冷眼看着江帆,又一招手,就有侍从送来一个册子,方侍郎接过来念道:“吏部郎中江帆五年间在朝庭官员考证上做文章,收受贿赂五万余两银子,又有地方官孝敬银两……借冰敬碳敬之故收受银两,其德败坏,另查其私下插手河道之事,在河道官员任命上胆大妄为,致使前年黄河泛滥,十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其不顾朝庭律令眠花宿柳,更为报私仇苛待嫡子嫡女,其德败坏,其性阴毒,不堪为官……”
江帆一头的汗,一个劲的朝方侍郎作揖:“方大人,方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真的冤枉啊,下官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插手河道之事。”
方侍郎念完冷笑一声:“证据确凿,御史台的折子都已经摆在了陛下的案头上,江郎中,这一回谁也救你不得了。”
江帆只觉身软骨软,彻底的提不起劲来。
方侍郎把册子扔在江帆案头上:“这便是帐本以及证据,你自己看吧。”
说完,他带着侍从转身就走。
江帆也顾不得擦汗,赶紧翻开册子去瞧,见上头桩桩件件有理有据,越发的胆战心惊。
他放下册子,只觉得六神无主,更觉得心如刀绞,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出身寒门,为了出人头地十年寒窗苦读,其间辛苦不足与人道也,为了能够青云直上,更是连嫡妻都杀害了,为了荣华富贵,他可以做尽任何事情。
可偏偏就在他已经看到希望的时候,竟将他打落谷底,这叫他怎么活?
慌慌张张的,江帆把册子收起来,跌坐在椅子上好半晌,这才猛然想起他可还有两个好姑娘呢。
他那,那位大姑娘可是嫁到荣昌侯府的,过继出去的二姑娘更厉害,现今可是摄政王妃。
江帆连滚带爬的起身,连衣冠乱了都顾不上整理,出门叫了车轿,一迭声道:“去荣昌侯……不,去皇极宫,快……”
江采芑正紧张的等着消息,突然,一个小丫头到她耳边小声道:“夫人,刚才奴婢从皇极宫门口侍卫那里听到消息,江,江老爷求见摄政王妃,已经进去了。”
“什么?”江采芑猛然站了起来:“可是真的?”
在得到确实回答之后,江采芑一把抓住那个小丫头的手:“快,快去打听,江老爷来皇极宫作甚。”
小丫头点头转身离开,江采芑更是心神难安。
而江帆在皇极宫门前下车,直接跟皇极宫门前的侍卫报了名号,侍卫通传一声,不多会儿,就有小太监过来引他进门。
江帆心安了不少,想着即然能进门,就说明这事有回转的余地,一会儿见了陈采薇一定要好生求她,怎么着,陈采薇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哪里有置亲生父亲与不顾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发疯
江帆跟着小丫头一路往前走,绕过几道门,几乎被眼前红墙黄瓦给晃花了眼睛。
皇极宫建的可是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似江帆这等朝庭官员都看的眼热不已。
江帆一边走一边后悔,如果早知道陈采薇能够嫁给摄政王,他说什么也不会把她过继出去,那他现在可就是摄政王的岳父了,那得多光彩,就是陛下,也绝不敢将他罢官免职。
又走一段路,就进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院中五间正房,左右有厢房,有门庭,院中栽了许多名贵花木,又有大大的水缸养了金鱼。
江帆知道这应该就是陈采薇所住的正房了。
他跟着丫头进了屋,见四周鸦雀无声,一片安静,就赶紧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过不多时,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传来,几个穿绿衣的侍女抬了屏风竖了起来,随后,他见淡紫袍服一角,又听到有人入座的声音。
江帆赶紧上前一步:“下官见过摄政王妃。”
“免礼。”清脆的声音传来,江帆听的心里一紧。
“江郎中求见本妃所为何事?”轻轻淡淡的话,叫江帆心里更加不好受。
他拱了拱手:“江某自从入了吏部之后一直兢兢业业以报君恩,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处,却不想竟遭小人攻谗,说江某贪赃枉法,陛下也信了那些小人之言,要贬江某的官,江某无法可想,只好来求王妃帮江某一把。”
江帆这话说的明明很谦虚,可是,语气却带着那么几分理所当然。
陈采薇听后忍不住冷笑:“江郎中实在为难本妃了,本妃是后宅妇人,前朝之事从来不懂,如何去帮江郎中,恐怕还叫你失望了。”
她又摆摆手:“来人,送江郎中出去。”
“别!”江帆见有丫头请他出门,赶紧摆了摆手:“采薇,怎么说我也是你爹,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就算过继出去了,我也是你的生身之父,哪里有看着当爹的被罢官免职甚至于处死而袖手旁观的,你,你难道不怕毁了名声,不怕王爷嫌弃你,不怕带累了奂儿?”
江帆一言一句紧逼,叫陈采薇也干脆撕破了脸。
她连声冷笑:“哈,江帆,你还知道你是我父亲,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可尽到了做父亲的职责?你还和我说什么名声,你都不怕没名声,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怕什么。”
陈采薇说出了怒火,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隔着屏风厉声道:“当初你恨不能我们立时死了,好免去带累你,如今还说什么父女之情,真是可笑之极。”
“那,那都是宋氏做出来的。”
江帆见陈采薇翻脸不认人,也有些急了,就立时攀咬起了宋氏。
“哈?”陈采薇笑了起来:“宋氏自然不是好的,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一门心思往上爬,一双眼睛看的全都是荣华富贵,在你眼里,只要阻碍了你青云之路的都是你的敌人,什么夫妻之情,什么父子之义,全都没有,通通都没有。”
啪的一声,陈采薇恨极,把桌上的茶盏也扫到桌下:“当初我和奂儿在柴房快被烧死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断了所有的妄想,也把父女之情一火烧断,你江帆不是我陈采薇的父亲,凭什么要求我帮你?”
“翡翠。”陈采薇高叫一声:“把人带出去。”
翡翠赶紧出去请江帆离开。
江帆浑身大汗,他知道离了皇极宫,他的官位就再也不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尊严,什么父亲的威仪,扑通一声,给陈采薇跪了下来,头磕的响极了:“王妃,王妃,都是江某糊涂了心肠,叫奸人蒙敝了,是江某的错,都是江某的错,还请王妃大人大量,帮我这一回,就帮这一回,我给您嗑头了……”
陈采薇冷眼看着屏风外的江帆不住嗑头,高呼:“都是死人,赶紧喊人进来扶他。”
翡翠赶紧跑出去叫了两个小太监硬把江帆从地上拉起来。
陈采薇也不说避人了,从屏外内移步出来,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江帆:“我今天老实告诉你吧,罢你官的是我,叫御史台参你的也是我,你不是最看重你的官职,最看重这荣华富贵么,我就偏偏叫你失去这些,叫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你?”江帆震惊极了,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陈采薇:“你这个,这个孽女,你好狠的心肠。”
“哈。”陈采薇又是一笑:“我狠心,我再狠也没要了你的命,可是你呢,我娘嫁给你十来年,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家务,可你却丝毫不念夫妻之情,陈家一倒,你就要了我娘的性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能留你一命已经是开恩了,你若再不知足,这条命也别要了。”
说完,陈采薇带着怒意甩袖离开。
江帆呆愣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简直就是傻了。
“啊!”在小太监来拖他出去的时候,江帆仰天大叫一声,甩开小太监的手:“我,我,陈采薇,你不是个东西……”
“谁在骂孤的王妃。”院中,冷硬之极的声音传来。
随后,摄政王一身玄色衣袍大步流星的走进屋中,看到江帆的时候,目光更冷了几分:“怎么什么玩意都往府里带,还不赶紧赶出去。”
小太监立马领命,两人夹住江帆不走,任凭江帆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咚的一声,江帆被扔出皇极宫,跌落在宫门前的尘埃里。
他满脸的痛苦和恨意,咬了咬牙爬起来,怒气冲冲的就朝家里跑去。
进了家门,却见宋氏笑着迎上前来,江帆一巴掌扇了过去:“无知的蠢妇,蠢妇,爷的前程就毁在你的手里了。”
“你打我作甚?”宋氏捂着脸,眼中含着泪花:“姓江的,你又打我,你再打,再打,你干脆打死我好了。”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江帆连打带踹:“宋氏,宋氏,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把好生生的闺女儿子过继出去,以至于叫他们冷了心肠,叫她那样害我,那样害我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状告
“姓江的。”
宋氏给打急了,心里也存了火气,翻身起来就和江帆撕打起来。
她早先一直在乡下种田,膀大腰粗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江帆自小就读书,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是宋氏的对手,被宋氏骑在身下使劲打了一通。
“姓江的,算是老娘瞎了眼,怎么就嫁了你这种窝囊废,你奶奶的,儿子女儿是你过继出去的,如今后悔了就算到老娘头上,你骂我,我还骂你呢,老娘满心的委屈,我自嫁给你帮你生儿育女,在家安安份份种地供你读书科考,还得伺侯你老娘,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你考上了就翻脸无情,嫌弃我愚笨,嫌我不好看。”
宋氏越打越委屈,一时间,所有的心酸涌上心头,照着江帆的脸上就扇起巴掌来:“妈的,你嫌我不好看当初别娶我啊,娶了我,连炕都上了,一个被窝里睡了,儿子也生了,还吃着用着我赚的钱买来的东西,科考的费用也是我耕田织布赚的,你花着倒是一点都不心虚,你个白眼狼,我早该早该看透你了,真正读书人都是没良心的,没良心啊。”
“毒妇,你敢毒打亲夫。”江帆趁宋氏擦泪,一把掐住宋氏的脖子:“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
“你,你放开,仍然松,松手……”
宋氏使劲扯着江帆的手,一边挣扎一边喊着:“来人啊,来人……”
可江帆急红了眼睛,根本不管不顾,一个劲的死掐着宋氏不松手。
他急喘着气,眼睛通红,额上青筋暴起,掐的一双手都僵直了,见宋氏一动都不动,这才松了手,起身拍拍衣服,踹了宋氏一脚:“不守妇道的东西。”
这一脚踹下去,宋氏还是一动不动。
江帆低头一看,宋氏的脸上,竟然是一片青白,没了一点人气,嘴唇也紫的吓人,这……
“啊……”
江帆吓的高呼一声,撒腿就跑。
可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下人结伴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太太,太太……”
就这么着,江帆被家里的下人堵住了,宋氏身边的丫头婆子过去瞧宋氏,江帆不听到几声尖叫声,带着惊惧和不敢置信:“太太,太太去了,太太啊……”
他就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心里都是麻木的。
“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啊。”江帆喃喃自语,抬脚就往书房走去。
“赶紧报官啊。”等江帆走后,其中一个小丫头尖叫了一声,这些下人都吓坏了,根本是六神无主,一听有人说要报官,立刻就跑去真到衙门报了官。
然后,后院里头江老太太那些人还没听到消息,就有官差上门了。
这时候,江老太太才知道宋氏没了,也是吓了好大一跳,随后就哭喊着到了宋氏房中。
而衙门的忤作正在检查宋氏的死因,又有书吏在一旁记录着什么:“死者宋氏,江府太太,年三十八,刚去世不到一个时辰,死于窒息,颈间有明显掐痕,被人掐死无疑……”
“什么?”江老太太一听这话,立时蹦了起来:“我儿媳妇叫人掐死的,谁掐的,谁……”
也不知道谁答了一句:“老太太,是老爷,老爷掐死的。”
“放屁。”江老太太哪里肯依,登时大骂起来:“我儿子怎么会掐死媳妇,放你娘的屁。”
忤作站起身:“记上一点,凶手应该是成年男子,手掌长度……”
江老太太登时说不出话来,心中发虚,又是战战兢兢的。
片刻之后,江老太太回神,立刻大发神威,冲过去就要抢书吏手中记录的那张纸:“给我,我看看你们怎么记的,可别冤枉人啊……”
立刻就有一个衙役过来把江老太太推到一旁,噌的抽出刀来架在面前:“阻碍衙门办公,难道想被收监吗?”
江老太太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动弹。
那位书吏笑了笑:“按理说,凶手是谁已经有准了,只是,这件事情还得禀明大人,还要再对比一下贵府里成年男子的手掌以及指纹,这才能真正证据确凿。”
前头的捕头留了几位捕快在江家,剩下的人全都带走了。
又过一会儿,也不知道宋家是怎么听说的,知道宋氏没了,举家前来寻事。
宋家老太太进了门就哭了一程,直接来寻江老太太算帐,狠着劲把江老太太打了一通,宋氏的爹和哥哥冲到书房把江帆从里面拖出来打了个半残。
又有跟着宋家来的捕头带了衙门发的文书,把江帆几个江家的成年男子拘到近前,一一的对比手掌,最后,确定是江帆无疑。
就有捕快把江帆锁了,捉拿进衙门收监。
江帆一直发呆,嘴里傻乎乎的喊着话:“摄政王妃是我闺女,我是摄政王的老丈人,我会平步青云,我会权倾朝野,我江帆,我江帆要青史留名的……”
捕快听了这话倒是笑出声来:“可不就是青史留名么,留的也是杀妻的臭名。”
江帆被关进牢中,这一回,夺官之事就很准了,不说先头贪赃的事情,就是光杀妻一项罪名就够他受的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轰动全城,传的到处都是。
江帆在牢中等了几日,大理寺开审此案。
大理寺卿便是和陈采薇有旧的那位贡夫人的相公名唤贡珏的,他倒是个查案的能手,也是个耿直之人,原先就很看不惯江帆,又听到过贡夫人提及江帆怎么对待他的亲生儿女的,对江帆更加不屑,今天,江帆落到他手里,他自然一点情面都不讲。
待升堂之后,贡珏一拍惊堂木:“带人犯上堂。”
江帆被两个人架上堂去,贡珏又道:“带原告。”
宋老太爷满脸哀伤的走上堂去,因他是淑妃的爹,自然也要被优待,堂下早就放了椅子,宋老太爷直接坐在椅子上,看向江帆的时候,满面的狰狞。
“原告,你要告江帆甚么?”贡珏看了一眼宋老太爷,叹了口气问道。
宋老太爷颤抖的伸手指着江帆:“大人,老朽告江帆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名,他早年家贫,为了有人作活娶了老朽的女儿,老朽女儿在江家恪守妇道,努力做活供江帆读书,可他得中进士之后就翻脸无情,竟然做出停妻再娶的事情,瞒了我女儿,娶了陈太师的女儿。”
宋老太爷一番话出口,把旁听的人全都惊到了,好多人并不知道内里还有这样的事情。
宋老太爷一边哭一边骂:“他就是个白眼狼,不得好死的,把我女儿和外孙扔在乡下十几年不管不顾,后头陈家败了,他又翻回头来想和我女儿和好,想将我外孙外孙女接到京中,为了不被陈家连累,他下药害死陈氏,后头还放火企图烧死陈氏所留的一对儿女……”
话没说完,外头旁听处就传来阵阵痛骂的声音:“真不是个玩意,呸!”
“这么个东西活该千刀万剐。”
“大人,一定要禀公直断啊。”
“老天爷怎么就叫这么个狠毒东西生出来啊……”
“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你做梦不会害怕吗,也不怕死了的人找你报仇……”
就在外头许多百姓怒骂,朝着江帆扔烂菜叶的时候,却听远远的一声通传:“摄政王妃到……”
贡珏赶紧起身,带着几个衙役去迎。
外头百姓也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片刻之后,就见一个年纪不大,身量苗条,长的十分甜美可人的女子缓步过来。
女子一身石青色的大妆,石青的绣了龙凤呈祥的缂丝衣裳显的十分厚重庄严,头上凤冠压鬓,叫她越发威仪。
女子脸上擦了粉,白面红唇,更是犹如九天仙子下凡一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服
“下官见过摄政王妃。”
贡珏带着差役迎了出来,见到陈采薇立刻行了大礼。
陈采薇虚手一扶:“贡大人快快请起。”
等到贡珏起身才问:“王妃可是来过问江家一案的?”
陈采薇点头:“正是,不打扰贡大人吧?”
“不打扰,不打扰。”贡珏哪里敢说打扰,立时摆手表示并不介意,同时引着陈采薇进了大堂,又叫差役设了高座请陈采薇坐下。
而今江帆身上已无官职,被押着跪在大堂之上,而他旁边坐着他早先看不起的宋老太爷,离他不远处高高在上的坐着他早先一丝儿都没放在眼里,认为绝无可能再翻身的陈采薇。
江帆满心的羞臊,又有几分愤怒,恨不得立时上前咬上陈采薇两口,以罚她的不敬不孝之罪。
“肃静。”贡珏把惊堂木一拍:“江帆,本官问你,宋氏可是你掐死的?”
江帆抬头怒视陈采薇,又伸手指向她:“不孝的东西,你高高在上坐在这里,却眼看你亲爹沦为阶下囚,你也坐得住,也不嫌天打雷劈。”
“哈?”陈采薇冷笑一声:“本妃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本妃身为摄政王妃,论到哪里,都没有不能坐的道理,别说如今你与我并无任何关系,就是亲爹又如何?在本妃面前,难道就跪不得了。”
“啪!”的一声,贡珏又拍了惊堂木:“江帆,如今是在大理寺大堂之上,先论国法,你如今是白身,在摄政王妃面前本该三跪九叩,你不得喧哗,若是再敢有任何不敬,本官就判你先打二十大板。”
这话一出口,江帆立时把怒意收了,抬头看向贡珏:“宋氏并非我掐死的,我从衙门回来问了宋氏几句话,谁知道她竟然发了疯一般毒打我,还想谋害亲夫,我无奈与她争执,不过就是动了两下手,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没了。”
“你,你胡说。”宋老太爷满脸怒意,噌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向江帆,伸手就要打他。
贡珏赶紧叫人去拽宋老太爷。
宋老太爷气急败坏,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更反驳不了伶牙俐齿的江帆。
陈采薇一瞧,笑了一下,又对贡珏说:“既然宋氏之事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楚,那就先理一理我姑姑陈氏的死因吧,今日我来,就是状告江帆毒杀我姑姑陈氏,还请贡大人做主。”
贡珏坐稳当了,强自压住混乱的心神:“王妃可有证据?”
陈采薇点头:“自然有的,本妃就是见证人,另外,还有早先伺侯我姑母的丫头云雀,再加上曾给江帆抓过药的同仁堂的伙计也可为证。”
“带证人上堂。”贡珏喊了一声,早已在堂下侯着的云雀还有同仁堂的伙计卜福贵一起上前跪下。
贡珏看着堂下两人:“你二人可否做证?”
云雀立时哭了起来,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地上掉:“大人,大人给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是陈家大姑娘的陪嫁丫头,姑娘出嫁之后,也一直是小女子伺侯,后头陈太师病故,姑娘的身子就一日日的破败起来,小女子原先以为姑娘是太过伤心,也一直给姑娘抓药熬药,伺侯在一旁。”
她一边哭一边回忆:“那一日小女子熬了药给姑娘端过去,谁想到还没进屋,就在窗下听到,听到江帆这天杀的狗东西在姑娘屋里,小女子多留了一个心情没进去,悄悄听了两句,却是姑娘质问江帆为什么下药毒害她,江帆和姑娘说陈家败了,为了不叫姑娘连累他,连累一双儿女,只能叫姑娘去了……小女子,小女子听的真真的,再错不了,这是江帆亲口承认的。”
云雀说完,卜福贵也是点头如捣蒜:“大人,大人,小子,小子倒还记得这位江,江帆,那是四年多以前了,他有一日突然来同仁堂抓药,买了些人参冰片之类的,又与小的闲聊两句,后头就问了小子一些事情,后来他又来了两三回,有一日,有一日突然要小的给他弄些吃了能叫人身子骨越来越差的药,小的不肯,他就,他就威胁小子,说小子要是不愿意,就把小的家人都抓去吃牢饭,小的没办法……”
卜福贵使劲嗑头:“大人饶命啊,小的也知道这样做缺德,可为了家人,实在没办法,这几年小的心里一直不好受,一直害怕啊……”
卜福贵嗑头嗑的头上青紫一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好了。”贡珏忍不住皱眉:“本官知道了。”
他又狠拍了一下惊堂木:“犯人江帆,你可知罪?”
江帆哈哈一笑,伸手一指陈采薇:“这个孽女要杀亲爹,她如今贵为摄政王妃,当然她怎么说你们怎么做,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左右一死,早死早了。”
贡珏气的面色阴沉:“这么说你是不承认了?”
“承认,承认什么,我堂堂朝庭命官,怎么会做出毒杀妻子这等事情。”江帆笑了一回:“反正如今也由不得我,你们愿意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好。”贡珏气的大叫一声:“带仵作。”
不过一刻钟,早先给宋氏验尸的仵作就进来了。
他站在一旁慢条斯理道:“大人,刚和小的已经带人去给陈氏开棺验尸,陈氏确实是被毒害而死,而且,小的又验了宋氏的尸首,确认宋氏是被人大力接住喉头,导致窒息而亡,且宋氏颈间的掐痕和江帆的手掌几乎无二。”
“江帆,你还想狡辩?”贡珏气的把惊堂木都扔在地上:“人证物证俱在,你不服也得服,来人,叫犯人画押。”
就有文书上前,又有差役押着江帆画了押。
贡珏看着江帆道:“为人莫做亏心事,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为了不被牵连连嫡妻都害,更为了口角做出杀妻行为,此等大恶不赦之人实在可恨,着判斩刑,明日押赴刑场立即执行,因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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