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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逆袭守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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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娃娃跑到妆台前拿了针,女娃接过来,咬着牙一声不哼就把一根长长的带倒钩的刺给挑了出来,摄政王明显看到刺挑出来之后,女娃手掌上又流下好多血来。
男娃都哭了,眼泪叭嗒叭嗒的往下掉,满屋子的翻药:“止血的药在哪?在哪?”
女娃反倒笑了,拉过男娃拿布条把手缠了:“没事,不过是根刺,一会儿就好了,书奂,你好好在屋里呆着,姐姐给你弄点吃的去。”
江书奂扁着嘴,压抑着哭声,十分委屈道:“姐姐,外头下这样大的雨,天色又黑了,厨房肯定没吃的了,你要过去要吃食,肯定要叫厨娘骂一通的。”
江采薇把江书奂搂在怀里,微微叹了一声:“姐姐去跟她们买,明儿太太就要把咱们赶出去了,往后还不定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咱们今天晚上必然得吃的饱饱的。”
江采薇把江书奂安顿好,拿了一把伞撑着出去了,过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她撑着伞回来,外头风疾雨大,就算是她撑了伞,可还是淋湿了半边身子。
“书奂,过来吃饭。”江采薇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看起来十分愉悦,似乎丝毫没有把寒意湿意,以及艰难的处境放在心上:“今天厨娘做了好吃的,姐姐跟厨娘要了一只鸡腿,还要了好些鱼汤。”
“真的?”江书奂一听眼睛都亮了,流着口水过去,看到江采薇打开的食盒里有青菜炒肉,还有鸡和鱼汤,更是馋的不行:“好长时间没吃过肉了,今天终于能大吃一顿了。”
江采薇听了这话,心里酸溜溜的真不是个滋味,娘亲活着的时候,自家弟弟哪里需要这样委屈,他可是被娘捧在手心里,最最宝贝不过的,平时但凡想吃什么,娘立马叫厨娘里做了端来,莫说肉了,就是他每天都要吃人参燕窝,娘也能给他弄了来,哪里像现在这样,不过看到一只鸡腿,就生生馋的眼睛都红了。
“以后姐姐想法子给书奂弄肉吃。”江采薇一边端出饭菜,一边给江书奂拿筷子拿碗添了饭,把鸡腿放在他碗里:“赶紧吃吧。”
江书奂端着碗,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看江采薇,笑着夹起鸡腿放到江采薇碗里:“姐姐吃。”
“姐姐不喜欢吃鸡。”江采薇又把那只鸡腿夹给江书奂:“姐姐喜欢鱼,一会儿姐姐喝点鱼汤就好。”
江书奂信了,笑着拿起鸡腿狠狠的啃着,一边啃一边赞道:“真好吃,太好吃了。”
摄政王蹲在仙人球里,看着这对小姐弟在他跟前秀温情,神情有些冷冷的,他从江采薇和江书奂的话里知道,这对姐弟日子过的肯定不是很好,应该说是很不好,而且,看这对姐弟的穿着,以及屋里的摆设,摄政王心里也清楚,他们的日子恐怕是挺寒酸的,许是到了受人搓磨,连饭都吃不饱的地步。
摸摸下巴,摄政王想,不提别的,就光提刚才小女娃把他搂在怀里搬进屋,再加上为了不叫他摔着流了那么些血的份上,他要是能够回去,铁定好生打听打听这对姐弟是什么出身来历,再好好提携一通。
江采薇吃过饭,把碗筷收起来提到厨房。
她前脚走,后脚江书奂就爬到桌子上,一双大眼睛瞅着那颗仙人球,眨来眨去,这熊孩子一伸手,叭的一声,把一颗刺给掰了下来:“臭仙人球,姐姐对你多好,你没良心,还扎姐姐,我替姐姐报仇。”
一边说话,江书奂又一使劲,再掰下一根刺。
摄政王疼的一机灵,原先还打算关照这对姐弟,这会儿气的早把那话扔到脑后去了,心里想着等回去了必然要把这臭小子吊起来狠打一通,敢如此对待他老人家,实在罪该万死。
江书奂掰了两根刺下来,为怕江采薇回来看到,赶紧把两根刺毁尸灭迹,还威胁仙人球:“你要再敢扎姐姐,我就把你扔了。”
他才说完这句话,江采薇就回来了,她脸上带着笑,手里提着一壶热水,招手叫江书奂过来:“快些过来,我给你洗漱一下咱们就睡觉。”
江书奂跳下凳子,小跑着过去,江采薇拿过个铜盆,盆中盛了水,给江书奂洗了手脸又洗了脚,叫他站到床上,给他脱了外头的大衣裳,把他塞进被窝,把床帐放下来之后,江采薇才伸了伸腰肢,脱了外头穿的绿色小袄,还有嫩绿的长裙,只着白色中衣趿着鞋站在屋中。
她又端出一个小铜盆来,在里头也同样盛了水,先洗了手脸,又把白色单衣脱下来点,拿着帕子把脖劲以及上身匆匆擦了一番。
擦完上身,她把盆放到地上,脱了鞋把白嫩的小脚放到盆中泡着。
摄政王早在江采薇擦拭身体的时候就转身闭眼不去看了,可到底,他动作也没多快,一晃眼间,还是看到了小女娃那身白嫩无瑕的皮肤,才刚刚发育的女娃身体明显的稚嫩,可是,该有的都有了,尤其是胸前鼓鼓的小包子,别说,还真是……
摄政王挥挥手,平躺下来,把许多纷杂的念头甩掉,开始思量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第五章 雨夜
江采薇平躺下来,拽着被子盖到身上,听着窗外雨点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渐渐的沉入梦乡。
屋中一片黑暗,摄政王只能透过淡淡的光看到一些家具的轮廓,他听四周一片安静,忍不住打个呵欠也躺下来睡了。
才沉睡入梦,就听到门外巨大的拍门声:“二小姐,开门。”
江采薇匆忙坐起来,披上衣服就去开门,门打开了,就看到两个身形高壮,面相凶恶的婆子提着灯笼站在门口:“二小姐,太太说你做错了事也不知道悔改,更不知道向太太请罪,晚上也没带着小少爷给太太请安,实在太不像话了,这个家里是留不得你和小少爷了,叫你和小少爷立马出府。”
“出府?”江采薇的声音都尖利了好些:“下着这样大的雨,我们怎么走?”
她咬着唇,看着外头的天色,几乎要哭出来:“好妈妈,你跟太太告个罪,再容我们一宿,等明儿一早,我一定连饭都不吃就带着书奂去庄子上。”
那两个婆子板着脸,面皮子都没动上一下:“二小姐,别叫我们为难,太太说的话,几时能容人。”
一行说,两个婆子就进了屋,一人把江书奂摇醒,一人就拿了江采薇收拾好的衣物要往外扔,江采薇一见赶紧拦了:“我们出去就是了,妈妈别扔我们的东西,我和书奂现如今就剩这几件衣物了,要扔了,岂不是要叫我们冻饿而死。”
这时候,摄政王也醒了,他听了那么一耳朵,心里有些厌恶,心说这后宅争斗向来也算是厉害的,只是,哪家的主母也没像这般逼迫两个孩子的。
而且,看这两个孩子的样子,想来是失了生母看护的,连生母都失了,年纪又这样小,能碍着主母什么事,就这样当眼中钉似的容不下,处事也太过苛刻不容人了。
“姐姐……”
江书奂睡的正熟,就这么被婆子给大力摇醒,半闭着眼睛就哭。
江采薇听了弟弟的哭声,再看看如今被逼迫到这种地步,由不住眼眶微红,鼻头发酸,想要掉下泪来,可想到娘亲死前殷殷嘱咐,就使劲的吸吸鼻子,忍住泪抱过江书奂:“书奂,赶紧穿衣服,咱们现在就走。”
她帮江书奂穿上厚衣服,回头又看两个婆子:“妈妈,太太叫我们走,可有准备好马车,还是说,叫人拿轿子送我们过去?”
“哼!”一个婆子听到这里冷笑一声:“两个破落户还想坐马车,还想坐轿子,想的倒是美,太太说了,叫你们两个赶紧走,别的可什么都没说。”
“我们?”江采薇是真为难:“我们要怎么走?”
“这可不归我们管了。”两个婆子四只眼睛都紧盯着江采薇:“二小姐,赶紧走吧,你们出了门,我们还得跟太太复命呢,这大半夜的睡不好觉,还真是……”
江采薇看两个婆子的样子,今天晚上是必撵他们的,没办法,只好把要紧的东西收拾了,叫江书奂提了一个小包袱,她自己提了一个大包袱,撑了伞就要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采薇想到桌上的那颗仙人球,又回身抱在怀里。
她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抱着仙人球,就空不出手来拿伞,没办法,只好把仙人球交到江书奂手中嘱咐他:“好书奂,你可要把仙人球抱好,这是娘亲唯一留下的念想了。”
江书奂年纪虽小,可也懂了事,原见那位太太这样不容情面,半夜里把人往外赶,早就掉下泪来,如今听江采薇这么一说,更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晦气。”一个婆子斜瞪着眼睛啐了一口。
江采薇全当没看到,出了门跟婆子道:“我和弟弟去给老爷说一声吧,不知道今儿老爷宿在哪里?”
两个婆子赶紧拦了:“很不必的,老爷说了,不想见到你和小少爷。”
江采薇愣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撑着伞带着小小的江书奂出了门,两人从后门出去,才出门,就见两扇黑漆大门在他们身后呯的一声关的严严实实。
看着细密的雨丝,再感觉到冰冷的寒风,江书奂打个哆嗦:“姐,咱们现在去哪儿?”
是啊,现在去哪儿?这深更半夜的,酒店客栈早就关了门,就算是想雇马车出城,不说雇得到雇不到马车,就是城门也早关了根本出不去的。
而且,如今正宵禁,时不时的就有官兵巡查,在街上晃荡,指不定就被当贼人给捉到衙门里去呢。
看看高大的门楼,门楼下还有一片雨淋不到的地方,地面也算干燥,江采薇从包袱里扯出一块布来铺到地上,拉着江书奂坐下来,叫江书奂斜靠在她腿上,又拿了一件厚实些的衣服给江书奂盖在身上:“咱们就在这里先凑和一下,等天亮了姐姐雇车带你出城。”
“好。”江书奂不想叫姐姐为难,虽然很冷,可还是忍着冷躺在江采薇腿上,闭上眼睛不说话。
江采薇看着不住掉在地上的雨点,满心的烦愁。
她伸手把那颗仙人球抱在怀里,细细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娘亲,你的采薇快要撑不住了,那位太太连最起码的体面都不顾了,大半夜的把人往外赶,老爷就像是充耳不闻,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娘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爷是这样薄情的人了?所以,所以才给气死的?想当初外祖一家兴旺的时候,他对娘亲多好,对我多好,可外祖家一倒,他立马就变了嘴脸,把娘亲活活气死,死了还不叫娘亲安生,把你生生的由妻贬为妾,把乡下那位泼妇接了来。”
说到这里,江采薇实在忍不住眼中掉下一颗泪来,滚烫的泪球掉到仙人球上,叫摄政王都觉得心里一烫:“我答应娘亲不哭,可是,如今这般处境,我也忍不住了,娘亲,你说我该何去何从?”
小小的女娃娃声音稚嫩,可却带着万般的愁苦,脸上又有些风霜之意,饶是摄政王自认冷心冷肺,可还是挺可怜这小姑娘的。
一阵冷风刮来,摄政王都觉得身上冰寒,几丝雨打到他身上,他也跟着犯了愁,就照小姑娘如今的处境来看,自己怕都养不活自己,他这颗仙人球跟着小姑娘,也不知道能活上几天。
第六章 嬷嬷
“小姑娘,醒醒。”
江采薇被人推醒,睁开眼睛就看到远处有了微微光亮,太阳在渐渐升起,此时已经天亮了。
“小姑娘?”苍老的带着慈祥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江采薇抬头,看到一张年老的妇人的脸,老妇人满脸的褶子,样子长的也有几分凶狠,可江采薇却觉得这个老妇人是个心肠软的人。
“老奶奶。”江采薇起身微微行了礼。
老妇人一笑,指指身后跟着的几位巡查的五城兵马司的人:“几位军爷见小姑娘和这位小后生在此熟睡,就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你们认得这家人?是投亲不着滞留这里,还是大晚上的进不去亲戚家的门?”
江采薇这才看着老妇人身后跟了几位军爷,赶紧见了礼,垂头紧抿着唇不说话。
老妇人也不急,脸上带笑问:“小姑娘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跟几位军爷说了,要是进不去门,他们帮你叫门,你看,大早上的天儿多冷,你们在外头小心冻着。”
江采薇这才吸了吸鼻子,蹲着身子道:“多谢您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原是家中太太叫我和弟弟去庄子上住些日子,大约太心急了,昨儿半夜就叫我们走,也没帮我们叫马车,我和弟弟年幼,再加上又下了雨,根本走不了,没办法就在后门呆了半宿。”
江采薇说这话的时候不急不缓,有条有序,并没有一丁点抱怨的意思,小脸上也是一片坦然,但是,字字句句却在指责当家太太的不是。
老妇人听了面上多了几分怒色,后头的几位军爷也面露不屑,一位军爷看看这后门的方位冷笑道:“我记得这是吏部江大人的府上,想来,赶你们出门的就是江大人那位一直在乡间的发妻了,怪不得呢,那位可是有名的泼妇。”
另一位军爷上下打量了江采薇几眼:“你倒是熟悉的,看起来……你和陈学士是什么关系?”
听有人问及外祖,江采薇心中一片激动:“您认得我外祖么?”
“怪不得看你面熟,原来是陈学士的外孙女啊,倒是了,你和陈小学士长的还挺像。”那位军爷笑了笑:“早年间你舅舅陈小学士曾帮过我一把,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军爷只顾说话,老妇人皱了皱眉头问江采薇:“小姑娘,你们有何打算?是想回去还是……你要是想回去,几位军爷就带你们去衙门说一声,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断没有这样苛待子女的。”
说到此处,老妇人压低了声音:“再者,你外祖早年间与人为善,虽说如今人没了,可还有些人脉关系,想来,好些大人也乐意帮你们一把。”
这话倒也是,只是江采薇并不想现在就去寻那些欠了她外祖人情的官员帮忙,她如今还过得去,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要用了人情有些大才小用,而且,她外祖家的后辈流放的流放,搬走的搬走,也不知道现在如何,她想留着这些人情给舅舅以及表兄们用。
江采薇还有一点小念头,就是将来江书奂读书上进的时候,她还可以带江书奂拜个大儒为师,那时候,才是真正用着那些人还人情的时候呢。
“谢谢您老。”江采薇笑了笑:“天下间无不是的父母,虽说太太不是我们亲母,可还有父亲在呢,我们要去衙门,岂不是给父亲没脸,倒不如我和弟弟委屈些搬到庄子上住,总归我们有手有脚,是饿不死的。”
老妇人听了这话皱皱眉头,原觉得江采薇有些太好欺负,心太好了,可后头想到什么,微叹了口气。
倒是那几位军爷颇为赞赏,面上露出几分关爱之色:“小姑娘好生懂道理,也罢,咱们几个左右这会儿也无甚要事,不如送你和你弟弟出城吧。”
老妇人一听赶紧拦了:“几位军爷还要巡城呢,倒是老妇人正好也要出城,倒不如带了小姑娘小后生一处去便宜。”
那几位军爷应该是认得老妇人的,赶紧陪笑:“倒也是,有您冯嬷嬷在,也算是小姑娘的福份了。”
“小姑娘,我可愿意跟我一处走?”老妇人脸上带笑问了一句。
江采薇思量着,几位军爷和老妇人这般熟,而且对她也这么放心,老妇人就肯定不是拐子,而且,身家肯定清白,跟她一起走倒也使得,倒也免的她还要四处打听雇车,万一雇到那不好的车夫,反倒容易多生事端。
“好啊。”江采薇笑了笑,跟老妇人道了谢,过去摇醒江书奂,提了包袱过来。
老妇人看江采薇一手提着包袱,一手还抱着一颗仙人球,赶紧过去把仙人球接了:“小心些,小心些,别扎着手了。”
江采薇虽然不解为什么老妇人对这颗仙人球如此紧张,可也没多问,跟拉着弟弟跟着老妇人走了几步路,就看到一辆两匹马拉的宽大马车停在路边。
这一刻,江采薇就知道,老妇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要知道,寻常人可坐不得马车的,而且,还是两匹马拉的车。
“来来来。”老妇人笑着向江书奂招手。
一个军爷把江书奂抱起放进马车内,江采薇才要扶老妇人上车,就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绿衣长相俏丽的女子,她笑着上前扶住老妇人,又从车辕上拿下一个凳子给老妇人踩着上车。
江采薇听老妇人叫那女子小圆,女子俏生生的应了,她也赶紧叫了一声小圆姐。
小圆扶着江采薇上了马车,她随后也坐了进来,对江采薇一笑:“奴不过是个下人,可当不起姑娘这一声姐姐。”
江采薇赶紧道:“什么下人主子的,我只当你是我姐姐。”
立刻,不论是小圆,还是老妇人,对江采薇越发的和气了。
江采薇见此,心中已有定计。
老妇人坐稳当了,叫车夫赶紧赶着马车出城,江采薇这才有机会问老妇人:“不知道您贵姓,又该如何称呼?”
小圆立马替老妇人答了:“我们嬷嬷姓冯,原是伺侯过太皇太后的,去年太皇太后没了,嬷嬷就求了旨意出宫……”
“冯嬷嬷。”江采薇叫了一声:“今儿真是谢谢您了。”
那猫儿胡同里,几位五城兵马司的军爷看着冯嬷嬷的马车没了踪影,几个人轻笑回身继续巡城,看似这件事情好似没什么,挺风平浪静的。
可五城兵马司这几位却不是好相与的,他们本就有些爱多嘴多舌的毛病,再加上看不上朝中一些官员的作风,且他们的顶头上司本就和江采薇的父亲有些不睦,今儿可算是碰着江家的家丑了,自然乐意帮着扩散一回。
这几位巡完城,江家那位乡下泼妇容不下江帆儿女,半夜下着雨就把人赶出来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第七章 危房
昨儿下了雨,空气有些湿意,今儿却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马车出了城门,沿着官道向西走,越走,景致就越好,路两侧的杨柳早已发了芽,经过一夜春雨洗涤,如今绿的发亮,那种嫩嫩的,有着蓬勃生命力的绿。
这种细细碎碎,远远的看着又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看的久了,叫人心情都变好了。
再往远处望,还能看到单株的或者成片的桃李杏等树木,桃花未开,然早杏却已开了花,或粉或白,在那绿碎的绿间透出,官道两侧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有如人间仙境一般的美。
又有早起春耕的农人在田间唱着民谣小调,越发的给这片美景点缀出闲适丰足的风情来。
江书奂晚上没有睡好,这会儿随着马车摇晃,人也跟着睡了,江采薇硬撑着,忍着睡意和冯嬷嬷以及小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聊了一会儿,江采薇竟然发现冯嬷嬷要去的地方和她要去的小庄子竟然紧挨着的,看起来,两个人以后还要做邻居呢。
冯嬷嬷也觉得有趣,不由笑道:“我说怎么就偏从那里过,怎么就偏碰着你们姐弟了,原来,咱们往后竟是邻居,看起来我和你们姐弟还真是有缘。”
这会儿江采薇已经改口管冯嬷嬷叫冯奶奶了,她也笑着:“确实有缘,今天要不是碰上冯奶奶,我们姐弟还不知道要怎么着呢。”
冯嬷嬷怜爱的伸手摸摸江采薇的头发:“好孩子,你原也是千娇万宠的闺阁千金,一朝落难被人糟贱到了这种地步……唉,奶奶我虽说也没什么大本事,不过在宫里这么些年也攒了些人脉,往后啊,你们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和奶奶说,你家那位太太要是再欺负你,也只管告诉奶奶。”
“嗯。”江采薇点头答应了,可心里还是想着如无务要,还是不要麻烦冯嬷嬷的。
要知道,她家那位太太也不是没背景没靠山的,宋家虽说出身不好,不过是乡野小民出身,可是,如今却是真正发了的。
宋氏的嫡亲侄女入了宫,如今贵为淑妃,她的嫡亲侄子也是个会读书的,前年就已经考中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做庶吉士,可是有望入阁的。
也是宋家发家的时间短,这才一二年的光景,也看不出什么来,要是再给他们几年,指不定又是一门新贵呢。
冯嬷嬷虽说也有人脉背景,可到底不过是宫中奴才出身,又如何和当今的新宠淑妃相比呢,她若真的为着自身叫冯嬷嬷跟淑妃对上了,那是害人呢,江采薇虽不说心肠有多好,可却也不是一个歹毒到连对自己有恩的人都害的。
马车一路向西,终于在一个小山包前停下,小山包看起来很小,但周围景色却也不错,山上种了些树木,山下有条小河流过,河边垂柳依依,河堤上又有片片野花开放。
江采薇要去的小庄子说是小庄子,却也不过是几间破旧瓦房而已。
这几间房子就在河边不远处,取水很是方便,而且,围绕房子还有好些野花野菜,还有一片菜地,猛一瞧还真不错,很有几分乡野趣味,可是,房子年久失修,房上的瓦片都有些摇摇欲坠,就连房子的大门上黑漆斑驳,而且,一片大门已经倒在地上寿终正寝了。
下了马车,看到眼前这一切,江采薇和江书奂都是惊的合不上嘴巴。
江书奂更是眼珠子都在大大的眼睛里滚来滚去:“姐姐,我不要住这里,我怕……”
江采薇右手紧掐着手心,忍住伤心,蹲下身笑着安慰江书奂:“别怕,有姐姐在呢,必不叫你受委屈。”
冯嬷嬷看着这根本不能住人的房子,也是一叹,过来牵起江书奂的手:“好孩子,咱们先去冯奶奶家坐坐,奶奶给你们想个法子吧。”
原本,江采薇并不想麻烦冯嬷嬷的。
可是,这个地方根本不能住人,再加上她在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不麻烦也得麻烦。
江采薇强笑一声:“麻烦冯奶奶了。”
她带着弟弟跟着冯嬷嬷向东走了几十步的路,就看到一座二进的小宅子,宅子前站了一个小厮以及一个丫头,看到冯嬷嬷过来,两个人赶紧上前扶人的扶人,帮着搬东西的搬东西。
冯嬷嬷给江采薇介绍了一番,那个小丫头和小圆是姐妹,叫小团,小厮模样的则叫小安。
江采薇叫了哥哥姐姐,很礼貌的跟着几个人进了屋,她原还以为小安是冯嬷嬷买的下人,后来才知道,小安是家里活不下去,自已净了身想进宫寻活路的太监,后头没寻着路子,也进不去宫,饿的都快死了,正好碰上冯嬷嬷,冯嬷嬷出手救了他一回,他也没地方去,就留下伺侯冯嬷嬷了。
跟随冯嬷嬷进屋,采薇目不斜视,把东西放下之后,抱江书奂坐到炕上。
小团和小圆端了茶水点心来,冯嬷嬷笑着叫江采薇和江书奂先吃些垫垫肚子,等一会儿开饭。
江采薇答应一声,吃了两口点心就又犯起愁来。
她在冯嬷嬷这里呆上一日半日可行,可也不能天长日久的打扰下去,那处房子,她必是要住的,可是,又要怎么住呢?
江采薇虽精明好强,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又是在那深宅大院里成长的,对外面这些事还真不怎么知道。
她垫巴了肚子就没心思吃东西了,抬头从窗户里朝外看过去,就见小安正忙着搬马车上的行李,想到小安怎么说都是男子,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在这个地方呆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必比别人熟悉些,江采薇就坐不住了。
她从炕上跳下来,和冯嬷嬷说了一声,小跑着出了屋子,几步走到小安跟前问:“小安哥,我那房子太破旧了,我想寻人修修,可有什么章程没有?”
京城江家
宋氏一大早起身,叫过一个婆子就问:“昨夜里那两个小贱人走了没?”
那婆子低头顺目,小心回答:“半夜里走的。”
“好。”宋氏高兴的一拍桌子:“走了好,再不用看着这对眼中钉肉中刺了。”
她欢喜无限,在屋里转了好几圈,随后坐到妆台前叫人给她梳头,又拿了脂粉在脸上比划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在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两腮又点了厚重胭脂,拿着胭脂膏子往唇上涂了好些,涂出一张大红唇来。
在镜子前照了好一会儿,宋氏拉开盒子,拿出一块黑黛轻轻描眉,将原本就粗重的眉毛画的更浓了些。
化完妆,宋氏只觉得她今儿神清气爽,连妆都比昨日化的好了些,自认为美貌倾城的宋氏起身问了一句:“大姑娘呢,过来了没?”
第八章 心浮
“娘!”
江采芑在门口叫了一声,举步进门,她穿了一件粉色的绣花小袄,下面是月白长裙,又罩了一件香色的比甲,头发松松挽就,只戴了两朵珠花,看起来是挺素净的。
“哎哟,我的宝贝姑娘。”宋氏看着江采芑眉眼间都是笑:“赶紧过来坐下,吃饭了没?”
“没吃呢。”江采芑笑着坐了:“想陪娘一块吃,娘这里的饭好吃。”
“好姑娘。”宋氏更加高兴,拉着江采芑说话,又叫丫头们赶紧摆饭:“咱赶紧吃饭,吃完饭娘带你去搜那个小贱人的屋子,娘还不信了,当初陈氏走的时候没给她留东西。”
江采芑点头,后头又问了一句:“娘昨天不是叫可儿去看着了么,有可儿在,他们能带什么走啊?”
宋氏冷笑一声:“谁知道可儿这小贱蹄子是个什么心思,反正我是信不过她,这不,为着给那两个贱人一个措手不及,半夜里我叫人把他们赶了出去,深更半夜的,想来他们也拿不走什么贵重的东西,留下来的,还不都便宜了咱们娘俩。”
江采芑一听越发的高兴,对宋氏一翘大拇指:“娘忒英明了,真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原来还说江采薇那个小贱人精怪着呢,满身都是心眼子,结果啊,娘比她精明,这一回,我看她还能怎么办。”
江采芑一捧,宋氏越发的得意:“手上没钱,也没个值钱的东西,再到那么个破地方,那屋子破的都不能住人,我看陈氏生的那对贱种怎么活?这会儿啊,指不定那俩狗东西搂一块哭呢。”
说到这处,宋氏满心窝火愤怒:“陈氏那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要不是她叫你爹猪油蒙了心,当了官就看不上咱们娘们,弄了个停妻再娶,娘和你还有你哥,也不至于在乡下受这么些年的苦,幸好老天有眼啊,叫他陈家败了,没一个有好下场,咱们娘三才能进京来……”
说起陈氏来,江采芑也是满心的恨意,每一提及陈氏,她就恨的牙痒。
当初江帆进京赶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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