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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渡魂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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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到感应般,女子的双眼蓦然睁开了!她。。。。。。虽然眼睛完好无缺,可是却淌着血泪!这泪一行一行快速落在地上,化作血海朝戚路漫无边际地游来。
“血海?这只能是枉死的鬼才能制造的幻境啊。”戚路心如明镜,可肢体上的动作却更加夸张,最后干脆瘫坐在地上。
因为等王伯进来,女鬼必定会惊动更多人。停尸房里人越多,阳气就越重,女鬼自然就会隐退。在这种时候,戚路犯不着动用法力来对付她,那样的话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
“你在干什么?”
随着这声喝问,异象瞬间消失了。戚路惊讶地看着那个闹鬼的角落,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一切不过是眼花产生的错觉。
“喂,你在干什么?”喝问的声音又在戚路耳边响起。
这次戚路总算听清楚是名年青女子在责问他,而不是鬼魂发出的声音。于是他装作战战兢兢的样子地站起身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胆小鬼。
第四章 陈继先寻鬼
女子冷眼看着戚路从地上狼狈爬起,眼中的警惕之色仍未消除。
她身材很娇小,脸上还戴着面罩。戚路虽然瞧不清她的容颜,但从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看,心里猜想她应该是名长相不错的年青女子。
“我,我。。。。。。” 戚路结巴起来,化装自己还没从刚才的幻觉中清醒过来。
“你什么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回话我可要叫保安了!”瞧这女子的口气,敢情是把戚路当成了小偷。
“误会,误会。丁会计,他是新来的管理员。”刚巧王伯回来了,看到这个情形,连忙上来解释。
“小戚,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丁晓岚,我们馆里的会计。”王伯又向丁晓岚介绍:“他叫戚路,今天才来上班,所以你不认识他。”
“哦,对不起。”丁晓岚对戚路说:“刚才怎么一个人在打摆子?”
“我。。。。。。我刚才看到了鬼。”
“是吗?”丁晓岚有点鄙夷地说:“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啊,难道你大白天能见鬼?”
是啊,丁晓岚的话提醒了戚路,鬼是阴灵,他们惧怕阳光,所以只能在晚上出来作祟害人,刚才肯定是我紧张产生的幻觉。
“王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闹了个大笑话,戚路自觉不好意思。
“怎么请了个这么胆小的人来值班?”听到背后丁晓岚在小声对王伯嘀咕,一丝笑意从戚路眼中瞬间即失,因为这正是他所要伪装的性格。
“他胆不小啊,第一天上班就主动要求来停尸房看尸体。”
“不会吧,我刚才路过这里时发现门是开着的,感到奇怪就进来看看,发现他一个人在角落里吓得双腿发抖。”
正待离去的戚路听到丁晓岚这句话后猛地一惊,忙回身问她:“你进来时,门是开着的?”
“是啊。”
自己明明把门关上了,还生怕被风吹开特意反锁了门,怎么又会是开的?想到这点,戚路的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难道是丁晓岚在骗我,实际上是她自己开的门?不,这不可能,她不过是个会计,怎么可能有停尸房的钥匙!
戚路越想越恐怖,顾不得和他们两人聊天,就慌不择路地推门而出。因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反锁的门轻松打开而不惊动他人的家伙,绝不会是个普通人。外面阳光明媚,鬼是不可能出现的,那么开门引丁晓岚进来就只能有一种答案可以解释这种现象,他是个妖怪!
绝不能让妖物在殡仪馆作祟,不然祸害就大了!戚路在门外四处观察,却感觉不到丝毫灵异现象的存在,难道又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妖物已警觉地离去?戚路心里有种郁闷在不停地往上涌。
“嗯,看来他还真有些胆小。”耳边传来房内王伯苍老的声音,戚路只好苦笑着摇头,转身朝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戚路心不在焉地收拾带来的行李,思绪却停留在停尸房里。
我看到的鬼影真是幻觉吗?昨天见到的真是鬼吗?还有停尸房的门为什么会自动开闭?戚路想着这些古怪的事情,隐约觉得这一切非常的蹊跷,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
“小戚,还没走啊?”
一声惊喝把戚路从沉思中叫醒,他忙收起失神的表情和来人打招呼。
“是王伯啊,我在收拾东西。”
“不回家吗?”
“这几天和爸妈吵架,今天不想回家,就睡这里得了,明天正好上班。”
“哦,是这样啊,晚饭可以到食堂吃,食堂在接待处的右边。”
“好的,谢谢王伯。”戚路看着窗外,天色阴暗已是近黄昏。
“对了,晚上别乱走。”即将离去的王伯又回身警告他:“免得沾染什么脏东西。”
戚路不知怎么总觉得王伯这话里含着股阴冷的味道,他低头看着王伯那双浑浊的眼,里面似乎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诡秘感。
戚路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着,直到王伯离去好久,他才回过神来,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出去吃晚饭。
丁晓岚今天也没有下班回家,她吃完饭路过殡仪馆大门口时凑巧看到戚路和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在路口聊天。她本来也没在意,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戚路和那人告别并互换了手机,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丁美女好!”戚路返身的时候看到了丁晓岚,赶紧和她打招呼。
“看不出来小嘴挺甜的。”丁晓岚抿嘴一笑。
“这位是?”戚路指着丁晓岚身边那位肩挎背包的中年男士问。
中年男士伸出右手对他说:“我叫陈继先,是晓岚的舅舅。不知你尊姓大名?”
“我叫戚路。”戚路和他握手时,发现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右手在自己掌间有规律地动着,好半天才收回。
戚路从他的动作顿时意识到碰见了同行,因为陈继先也是个修炼之人。
“陈叔,你神态非凡,颇有道家风范啊。”戚路不动声色地说。
“是啊!”丁晓岚在旁笑道:“我舅舅可是修行多年的居家道士。。。。。。”丁晓岚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陈继先冷冷的向自己使个眼色,立马住嘴不说。
戚路早把这细节看在眼里,他笑嘻嘻地问:“陈叔今天是来看小丁的吗?”
“哦,你们张馆长找我有点事。”
“是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呢。”戚路说完礼貌地告退。
看着戚路离去的背影,陈继先皱起了眉头。
“舅舅,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这个人,是你的同事?”陈继先指着戚路问。
“是啊,他今天才来上班。人嘛,长的倒是蛮帅,可惜胆子小了点。”
“哦,是这样啊。”陈继先面带忧虑地说:“晓岚我和你说,以后少和他来往。”
“为什么?”
“算了不说了,我们先去见张馆长吧。”
戚路回到宿舍无聊地摇着手机在找人聊天,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嗖地站起身来,口中喃喃地说:“找张馆长,居家道士?”自言自语间他好像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赶紧锁门而去。
冷月已升上天空,停尸房的门虚掩着,昏暗的灯光照着陈继先、张馆长、丁晓岚和王伯他们阴暗不定的脸。
在房间的中央不知何时已摆了一张案桌,上面陈列着烛台和香炉,边上还放着一摞黄符。陈继先已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蓝衣道袍。他先烧了几张道符,然后从背包中拿出一只铜铃,一边上下摇动,一边念着咒语。
就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戚路冒失地闯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张馆长对他喝道:“小戚,这里没你什么事,快回去休息。”
“我看到停尸房里有灯光,以为有什么动静,所以过来瞧瞧。”戚路搔着后脑勺,难为情地笑了。
“馆长,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钻进来的,我把他赶出去吧。”一名年青保安跟着走进来回话。
“让你守个门都守不住,你是怎么当保安的!”张馆长还想说点什么,陈继先就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陈继先对戚路说:“既然你来了,说明也是一种缘分,你就在边上看吧,顺便打个下手。”
“好的,没问题。”戚路忙不迭地答应,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还不快去门外放哨。”见张馆长朝自己不耐烦地挥手,保安忙识趣地退了出去,附带把门关好。
陈继先接着摇铃念咒,戚路趁空儿小声问张馆长:“馆长,陈师父在做什么啊?”
“能做什么,做法事呗!”张馆长没好气地回答。
戚路还想接着问下去,王伯已把他拉到一旁。戚路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问王伯:“殡仪馆里怎么也做法事,就不怕别人说我们在宣扬迷信活动吗?”
“你少说几句行不行!我不是和你说过嘛,馆内老是撞邪,不做场法事怎么能辟邪?”
看王伯也是不高兴的样子,戚路不好再问下去,于是冷眼静看陈继先做法事。
他发现陈继先拿的那只铜铃手柄呈“山”字形,铃身周围刻着道教的铭文,知道那是三清铃,柄端的“山”字代表着道教至高尊神三清,铃身的铭文是专门用来镇魔驱鬼。从铃上的斑斑锈迹来看,很可能是件世代相传的法器。
陈继先的法咒才念了一半,停尸房里的灯光就暗了下来,跟着又不停眨了起来,片刻后恢复光亮。
也许不过是电力故障吧,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戚路发现房内根本没有风,窗帘却自动飘了起来。就在他诧异之时,猛然感觉到一阵阴风扑面而来,风中还夹着一股腥气。接着戚路听到女子凄凉的哭声,这声音分辨不出方向,倒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王伯几个人也和戚路有着同样的灵异感受,但他们都被诡异的景象吓着了,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丁晓岚是女生胆子更小,她背靠着墙,双手捂着耳朵,身体也在微微地发抖。戚路见状忙上前把她揽在怀里,小声地安慰她。
只有陈继先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他继续念咒摇铃,脚下踏着罡步。
阴风渐渐停了,女子的哭声也消失了,陈继先松了一口气将铜铃放在案桌上,又烧了几张黄裱符纸。然后他轻松地对大家说:“好了,没事了。”
“就这样结束呢?”张馆长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驱灵场面,一时半会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长,你抓到鬼了?”
陈继先笑道:“哪有这么简单,我刚才只是把这妖鬼的魂先摄出来,让它暴露行踪。这样我才好找到它的藏身之处,将真身消灭。”
“大师这一招真是高明。”
听到张馆长在拍陈继先的马屁,戚路差点没笑出声来。
丁晓岚也恢复了平静,这时她才发现戚路在抱着自己,忙双手一用力,从他怀里挣脱。
“你故意占我便宜是不是?”
“哎,我说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啊,刚才明明是你怕的要死,所以我才来保护你。”
“还和我狡辩,下次再使坏就揍你!”丁晓岚对着戚路举起了小拳头。
“行,算我自作多情,下次你被鬼吓死我也不管你。”戚路看她凶巴巴的样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好了,你们随我到外面寻找妖鬼的藏匿地。”听陈继先这样说,众人忙跟在他后面走出了停尸房。
戚路落在最后,他关上停尸房的灯,顺便准备关门,就在这时候他手机响了起来,于是他拿起手机接听起电话。
通话完毕后,戚路正要把手机放回袋中时,人呆呆地怔住了,因为借着手机荧屏散发出来的微弱亮光,他竟然看到门口的地上显出一只血手印!
这可让戚路吃惊不已,他赶紧开灯看个仔细,却发现随着灯光的亮起,地面上空无一物。
可能是我眼花了,戚路轻舒口气伸手关灯,借着暗淡的星光,他似乎又看到了血手印在眼前摇晃。
戚路这次可不敢大意了,他蹲下身子仔细看着地面,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原本黑屏的手机此时又莫名其妙地亮了起来,戚路这次可是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那只血手印!
手印就浮现在门口的花岗岩地板上,掌心看起来和人差不多,手指却比常人的手指长两倍,细长又平直,根本不像是人的手印。
“小戚,你在磨蹭什么?”
“王伯,你快来看,地上有只血手印。”
“哪里?”众人闻声过来看个究竟。
“就在我脚下啊。”当戚路指着地板让他们看时,才发现血手印又消失了。无论戚路怎么用手机照射,血手印再也没有出现。
“哼,还没见到鬼就吓得幻觉连连。”丁晓岚非常瞧不起戚路这副胆小的模样。
“对不起,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戚路无奈地向大家道歉。
“大家不要紧张,都跟我来吧。”陈继先笑着吩咐众人,这一次,戚路可是坚定地跟在他后面,再也不想碰到什么蹊跷事。
第五章 奇怪石板
戚路跟着陈继先出了太平间,看他从背包里又拿出一张符,两三下就折叠成一只纸鹤。戚路奇了,心想都这紧张时候他怎么还有闲心玩这个?
众人也是疑惑不解,陈继先却不以为意,只见他单手捏诀,念了一道咒语,那只纸鹤竟然在他手中活了,转眼就飞出他的手掌心,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这可不是一般的符纸鹤,它不仅滴过牛的眼泪,还加盖了辟邪木法印,所以能跟踪鬼的踪迹。”
陈继先说的这两样东西都是有来历的,相传老牛在临死前因为迷恋尘世而伤感,会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而那一滴眼泪,如果有人能找到,擦拭在眼角就会通灵,看到人眼所看不到的鬼影。
辟邪木实际上就是被雷击过的枣木,因为沾染了雷电的纯阳之力发生了质变,从而具备神灵之气,把它带在身上可以抵御邪气近身,所以道家一直钟爱用辟邪木制作各种法器。而用辟邪木制成的法印加盖的符文,才会有灵应,否则就是白纸一张。
大家看陈继先如此了得,都对他佩服的不得了,也越发相信殡仪馆里真的在闹鬼。
纸鹤就在他们上空不到三米的地方不快不慢地飞着,众人跟着它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殡仪馆的后院。王伯打开了紧锁的院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阴森的冷风,映入戚路眼里满是白花花的墓碑,原来这是老街殡仪馆自建的公墓。
看到这阴暗的景象,戚路反而乐了起来,他想开这殡仪馆的老板真有经商头脑,前面把人烧了,马上就可以让家属把骨灰埋在自家的墓地里,真是产供销一条龙,赚足了死人钱。
“喂,你傻笑什么?”丁晓岚对他厉声喝道。
这时戚路才回过神来,见众人都板着脸,就他一人在偷笑,这和周围的气氛也太不融洽了。他赶紧收起失态的神情,静悄悄地跟在大伙儿后面,不敢再有什么胡思乱想。
大家跟着纸鹤穿过了墓地,一路上尽是冷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最后纸鹤终于停止飞行落在了地上,鹤身蓦然冒起一道蓝火,黄色的符纸瞬间湮灭在灰烬中。
这里是后山,到处都是杂草丛生,前面有条自然形成的小河像长蛇般蜿蜒流过。
陈继先说:“好了,就是这里。”
张馆长颤声问道:“你说这里有鬼?”
“恩。”
“要是鬼突然显身找我们索命怎么办?”
“别怕。”陈继先笑说:“鬼乃至阴之物,我们现在人多阳气盛,它是不敢近身的。”
戚路冷不丁地插了句话,“要是被鬼附身怎么办,那它就不怕我们的阳气盛了。”
“你有完没完啊!”丁晓岚虽然在大声喝斥戚路,实际上她心里也有点害怕。
陈继先说:“小戚说的有道理,不过这只鬼现在已经被我赶进墓中不敢出来,所以要趁早找出鬼的尸骨埋葬之处,不然时间呆长了我们还真是有危险。”
张馆长急道:“大师,那你就赶快找出来啊。”
陈继先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于指南针的仪盘,来回地测量起来。
戚路问:“陈道长,这是什么东西?”
“是我用指南针改装的寻鬼仪。”
“这管用吗?”
“当然灵验,我用它都找出十几只鬼了。”陈继先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寻鬼的方法也很简单,因为鬼在行动的时候虽然我们感觉不到,但是它经过的地方,磁场和能量场都会有细微的变化,利用磁性的原理就能判断出来,从而找到它的藏身之所。”
“没想到陈道长还会用科学原理解释灵异之事。”戚路贫嘴的劲又来了。
“别把科学和宗教对立起来,其实它们只是以不同角度来解释世界万物的原理。”陈继先说的头头是道,还真让戚路无法反驳。
寻鬼仪上的指针一直偏向南方轻微抖动着,陈继先于是顺着南方走去,前行不到十来米,只觉脚下一滑,左腿就踩进一个深坑里。
“舅舅你没事吧?”丁晓岚赶紧上前扶他。
这时指针已经停止抖动,陈继先小心翼翼地把腿从坑里抽起。他看到这是个脸盆大小的土坑,深不到一尺,坑上还盖着枯草。
戚路说:“坑好像是被人挖出来的,你看有人故意把草盖在上面。”
“恩。”陈继先点头同意,他用手探进坑里摸索起来,感觉在浅浅的浮土下面似乎有坚硬的东西,像是一块石板。
“这下面是座坟墓。”陈继先招呼戚路同他一起干。戚路见众人当中就他是年轻小伙,也不好拒绝,蹲下身来和陈继先一起刨坑底的土,王伯则拿出手电筒在上面照着,方便他们办事。
土质很松软,像是有人挖过后又匆忙回填进去,戚路往下刨了不到几寸,就摸到了光滑的石板。他和陈继先沿着石板周围清理起来,慢慢地石板的轮廓就显现出来,原来是块不到一尺见方的花岗岩石板,中间有个如苹果般大小凹进去的缺口。
戚路说:“就这一块屁股大的石头板,下面不像有棺材啊。”
“是啊,这里不是公墓的范围,谁会在这里埋人?”张馆长也在旁附和。
陈继先情知自己判断错误,他沉着脸从王伯手中接过电筒,查看坑底那块石板。
那个缺口像是石板上的某件东西被人从石板上硬生生取下后留下的痕迹,陈继先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快步朝来时的路反向走去,走了不到20米,寻鬼仪上的指针又抖动起来,这次是北方。
陈继先沿着北方走了不到十多米,看到指针又停止了。他停下脚步,伏身看着脚下这片土地。
众人也跟随而来,正想问他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陈继先说:“这下面也有东西,你们把它挖开。”
戚路看着脚下坚实的地面遍布小石子,就说:“这次不会再叫我用手挖吧,我可不想让手再受罪。”
“当然不会,我们要找几把铁锹和锄头来挖。”
听陈继先这么说,张馆长忙答:“你们在这等着,我和老王回去拿。”说完撒腿就走,生怕在这鬼地方多呆一会。
“慢着。”陈继先说:“你们再接桶水来。”
“好,好!”王伯忙不迭地答应,紧随张馆长而去。
他们两人才走,陈继先失声说道:“不好,这水不能用普通的自来水,我还是亲自去取,不然会误事。”
丁晓岚说:“舅舅,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可不行。”戚路一把位住陈继先的手说:“你们都走了,就我一人留在这里,阳气怕是大减,鬼如果出来我岂不是没命?”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丁晓岚白了他一眼。
“不妨事。”陈继先从包里拿出一张符文交给他,“你把这符放在袋中,邪物是不敢靠近你的。”
“这管不管用啊?”
“要是不管用,我还有一个方法。”
戚路忙问:“什么法子?”
“你大声呼救,我马上赶过来除鬼。”
看陈继先和自己开玩笑,戚路真是哭笑不得,反正自己来时匆忙也忘记带捉妖的器物,就半信半疑地把那符放在上衣口袋。
“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回去取水吧。”
“不行,人都走了,鬼恐怕也会趁机跑了,必须留人在这镇着它。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陈继先把背包和电筒都交给戚路,就和丁晓岚离去,看着他俩的背影,戚路心里骂道:“你们这些混帐,都会找由头开溜,就留下我在这里等死。”
戚路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哀嚎,惊得他手中的香烟差点掉在地上。
第六章 和鬼赌命
月黑风高夜,戚路边抽烟边紧张地看着四周,感觉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
不一会儿烟就抽完了,陈继先等人还没有过来,戚路等的心里直发毛。
“妈的,他们不会把我甩了跑回去睡觉了吧?”
戚路越想越心急,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在这鬼地方多呆一刻。就在他心里犹豫之时,前面的土地上突然冒起了蓝色的火焰。
“鬼火?”戚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人多的时候没有鬼,偏偏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就出来找麻烦。
就像是燃烧时出现的那么突然,眨眼间鬼火就消失不见,周围是死一般寂。
“有鬼啊!”戚路大声叫了起来,撒腿就朝殡仪馆跑去,他不是怕鬼,只是不想这快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想把鬼引到陈继先那里。
可戚路越跑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公墓距离殡仪馆不过百把米的距离,可自己都跑了十来分钟还是在公墓里转悠。
鬼打墙吗?戚路干脆停下了脚步等鬼现身。
前方隐约有灯光从一间屋子里亮了起来,戚路愣了一下,就朝着那间房子走去。
终于来到了房门口,戚路听到里面有几人在说笑。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玩什么啊?这时他看到房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伸懒腰。
戚路仔细一看,这不是殡仪馆的化妆师吗,虽然才上班几天不知道同事姓名,但在吃饭的时候相互间见过面。
“小戚,大半夜的不睡觉,还一个人瞎逛啊。”那同事看到戚路就笑着和他打招呼。
“是啊,没事出来溜溜。”这下子戚路终算把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来。
“我们几个值夜班的正闲的无聊,你进来和我们聊聊天吧。”
“好的。”原来自己跑了半天竟然跑到前门的值班室来了,当他走进值班室,就看到桌子上坐着另外两名同事,他们正在打牌,桌前还放着许多零钱。
一名同事看到戚路进来就说:“正好有四个人了,我们一起打两副牌的五十k?”
“不了,张馆长找我有事。”戚路虽然好赌,但想到有正事要办,只好摇手拒绝。
“你骗谁啊,张馆长早就下班了,找你有屁事啊。”
戚路还想拒绝,几个人已把他拉到桌前坐下。
戚路很爱赌钱,只可惜很少赢过,有时候还经常输得掉底,但他不在乎,他就是喜欢赌博时那种刺激的心情。
见有人相邀,戚路的心也痒了,心想反正是陈继先他们把我甩了,我也犯不着为他们顶缸,不如陪他们打打牌,还能联络同事之间的感情。再说张馆长等下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让王伯打电话找我,到时我再去也不迟。
于是戚路坦然坐到了桌前,和同事们打起牌来。
今夜还是和以往一样,打了十来盘都没赢一把,戚路的钱包也瘪了,里面就剩一张毛爷爷。不过他虽然烂赌却有个好习惯,就是从不欠钱。于是他把这张百元大钞拿出来放桌上说:“今天钱带的不多,这张输完我就回去睡觉。”
“急什么啊,没钱我借你。”三位同事异口同声地说。
没想到摸完牌,戚路竟然时来运转,因为手中的这把牌不仅有两对王,还有四套五十k,其它的除了三张单牌外全是炸子。
“吼了!”昏暗的灯光照着戚路笑眯了的脸,难得有次翻本的机会他岂能放过,于是他喜滋滋地开始出牌了。几个回合下来,戚路手上只剩一对王和一张梅花4。上家开始炸了,戚路连忙出对王封顶,看着手中的那张单4,戚路乐了,因为这把牌他赢定了,不仅能把前面输的钱捞回来,还能赚点小钱。
这时一名同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双眼通白的像是没有瞳孔一般,“小戚,你出老千啊。”
“喂,你可别乱说话。”
“是吗?”同事从他手中的牌里抽出两张牌给他看,“那你怎么解释会有四张王?”
戚路一看愣住了,因为同事给他看的那两张牌是一对大王。怪事了,两副牌怎么可能有六张王,但我也没有搞鬼,他哪来的一对王?
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另外两名同事也各自抽出了两张牌给他看,居然都是一对王!
戚路怒道:“我草,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在出老千!”
“是你出老千!”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戚路耳边骤然回响,有个尖利的声音掺杂在满屋的嗓音中,像是人被强行浸在水里发出的呜咽,让他听不清那话里的意思。
屋内又突然间静了下来,三位同事瞪眼看着戚路,头顶那盏日光灯闪着妖艳的磷光,诡异地照着桌上那些凌乱的纸牌。
“出老千,要砍手!”一位同事的怒喝再次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戚路看到拉他进屋的同事站起了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亮晃晃的水果刀。他双眼突出,狞笑着对戚路说:“砍手还不算,要用命来偿!”
“兄弟,你别乱开玩笑。”
“嘿嘿,你看这像是玩笑吗?我们其实在和你赌命。”
屋外有只猫头鹰在遥远的地方啼叫着,声音沙哑至极,像是在给人报丧。戚路终于意识到自己走进了鬼屋,他刚想站起身来,就被两名鬼同事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另一名同事阴笑着举起了水果刀,那只右手的臂上布满尸斑和污血。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映入戚路眼底尽是一片赤色的海洋,他张大嘴巴想呼救,口里却喊不出一个字。朦胧中,戚路感觉到背后有人用力将值班室的门给踢开了,大门与墙壁间的撞击声打破了屋内的喧闹。
一道咒语从来人口中发出,“。。。。。。急急如律令,斩妖除邪,破!”紧接着戚路被他快速地从鬼同事身旁拉了出来。
“小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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