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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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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本已寂静空旷的月海,突然传出聂颜汐的一阵阵尖叫声,没几下子就被少将泼得像个落汤鸡。
聂颜汐气得那个牙痒啊,却又拿少将没办法,最后,她索性赌气站着不动了,竟耍赖大哭起来。
少将见状一时束手无策,不敢再有所动作,停了下来,轻轻的问:“喂,丫头,你没事吧?”
正当少将歪头斜头的打量着聂颜汐并走过去,就在少将即将靠近聂颜汐的那一刻,聂颜汐突然停止了哭声,忽地手脚并用,弯身下腰泼得少将措手不及。
“呀呀呀!你个死丫头,竟敢耍赖!”少将一手遮住已经湿漉漉的头发直往后退。
突然,少将一怔,扑腾的摔了个底朝天。
在水里扑打了几下便没了声音,这让正在兴头上的聂颜汐不由惶恐起来,惊疑的问:“咦……嘿,你没事吧?”
少将被一阵海lang翻打袭来,掩盖了身体,随后又将之卷了出去。
聂颜汐见少将没反应,急慌了,疾步上前拽起少将使劲往外拖,“呀……坏蛋,你别吓我啊,嘿?”
聂颜汐带着哭腔拼命往外拖少将,不停的大喊:“嘿,混蛋,大坏蛋,你醒醒啊,嘿……”
聂颜汐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没一会功夫就将少将给拖了出来,神情愕然的推攘着少将,竟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噗!”少将突然吐了一口海水,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丫头,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啊,哈哈……”
聂颜汐瞬间止住了哭声,脸色唰的一下拉了下来,恶狠狠的瞪着少将,道:“很好玩吗?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拿自己的性命跟别人开玩笑?”
“我……”少将只是图一时好玩,没想到聂颜汐会生那么大的气,一时间词穷了。
“一点都不好玩!”聂颜汐起身愤怒的就走开了。
少将捶打了下自己的太阳穴,立马站起来追了上去,“丫头,对不起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别生气好不好?你刚不也骗我么?”
聂颜汐依然头也不回的直往前走,全身已湿透,身材更显得火辣苗条。聂颜汐刚才真的是被少将吓到了,因为少将刚昏醒过来,所以突然之间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她可是自信满满的答应了少将一件事,不想以后少将拿来当把柄,所以才带少将来月海,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谁叫自己嘴贱呢,还差点得不偿失。
聂颜汐越想越生气,刚才是真的担心,现在是真的生气,任少将如何央求都置之不理。
走出海岸线的时候,少将无奈,只好作罢,静静的跟在聂颜汐后面。
这时,在海岸线的另一头,若隐若现的有两个人背着一个偌大的登山包徘徊晃荡在海岸线的边山,仿佛是在等待着天黑,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见不得人的预谋。
少将心生疑惑,不由瞭望了一眼月海中央那座崖壁上写着的两个血红大字的月崖,月崖魏然高耸入云霄,巍峨神秘。
“嘿,你看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有点不太正常诶!”
聂颜汐没有理会,气嘟嘟的继续直往前走。
少将又看了一眼夜幕降临前的那两个人,叹了口气,这本来就不关乎他的事情,再说他马上就会离开这里,更没必要去纠结,随之加快了脚步跟上聂颜汐。
次日清晨,一声鸡鸣惊醒了整个阿尔西默村,微风阵阵的捂摸过漫无边际的麦田,惹得黄澄澄的油菜花也跟着翩翩起哄,香飘飘的田野风味直直扑鼻。
ru白色的长空闪射出一道金黄色的霞光,给阿尔西默村的上铺盖上了一层色彩缤纷的纱幕。
霍曦婷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早餐。
邵振在霍仙翁的精心医治下,除了左眼还戴着一副霍曦婷特意为邵振设计的眼罩外,俨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此时的邵振除了一脸的冷峻之外,更多一层让人无法触碰的神秘。
霍曦婷也开始黯然对邵振生起一种微妙的感情,那种感情她也说不清楚。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她不希望邵振离开,或者,她想跟着邵振一起走。
当然,每当这个想法稍稍萌生的时候,就被她硬生生的扼杀在摇篮,但却一直在倔强的发酵。
早餐很简单,就几个热乎乎的鲜肉包,和霍仙翁特熬的补汤。
邵振正吃得津津有味,霍曦婷突然插问道:“邵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阿尔西默村啊?”
邵振蹙眉,突然感觉自己孤零零的站在一个路口,前面哪都是方向,但却不知该往哪儿走,他嚼了嚼口中的鲜肉包,苦笑道:“怎么?现在就急着赶我走了?”
“当然不是啦,人家想你留下来都来不及呢!”霍曦婷当然没有这么说,只是在心底酝酿了一瞬便消散了,她正了正口气说:“不不不是的,我就想着给你准备些特产什么的,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了?”
“呵呵,不用了,我到时候自己买就好了!”邵振淡淡一笑,继续吃东西,他那张俊冷的脸沉静而安宁。
霍曦婷心中敛过一丝失望,但隐得很深很。
她不由似笑非笑的暗叹起来:就算芙蓉倾城,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也不过一世琉璃,残颜苟命,若非世尘故,此生何负君。
“我吃好了,爷爷,邵大哥,你们慢慢吃!”霍曦婷突然站起,脸上明显挂着一副心事走了出去。
“咦,这孩子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有点怪怪的!”霍仙翁眯着眼看着已经走出门外的霍曦婷。
“呵呵,女孩子的心思您老就别猜了。对了,爷爷,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啊?有我其他朋友的消息了么?”邵振其实一直想问霍仙翁少将他们的情况,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霍仙翁一想到这个问题,脑海中突然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两只神秘消失的冰狸火狐,心底涌起一丝忧虑,他总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第六十五章】重逢
“怎么了?爷爷”邵振看出霍仙翁的迟疑,轻声问道。
“没,其实我也早该告诉你了,是两只狐狸让我救你的!”
“什么?狐狸?”邵振眉心一紧,一脸的惊讶,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冰狸火狐的样子。
“不会吧?难道是冰狸火狐?”邵振有些迷惘,在密室的时候,明明冰狸火狐还对他们迅猛攻击的,竟然又回头救他,这除了因为焚天之眼外,他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嗯,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难道那两只狐狸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冰狸火狐?”霍仙翁脸色端庄的看着邵振,等着邵振回答。
“嗯,应该是它们,它们去哪了?”邵振追问道。
“不知道,跟我到村门口就不见了,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霍仙翁也是满脸疑惑。
“那少将他们呢?还有天萧,他还拿走了嗜魂戒,不行,我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邵振越想着越担忧起来,虽然他对嗜魂戒不是很了解,但他模糊的记得,那可是世间极其邪恶的圣物。
“怎么了,小哥?”霍仙翁见邵振陷入沉思不说话,又问。
邵振深吸了口气,道:“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几个朋友,有点担心!”
“爷爷,聂叔叔找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货曦婷清脆的声音。
霍曦婷的话声刚落,紧接着就响起一声洪亮的声音:“仙翁,不好意思,聂问这么一大早的就打扰您了。”
“聂问?他来找我干嘛?”霍仙翁撇眉,眉目紧锁。
片刻后,霍仙翁和邵振出门时,聂问已在院落中等候,随行的还有两个人,那就是少将和可巴。
少将在进门后还本能的下意识打量了下站在院落南边一身朴素的霍曦婷。
霍曦婷一头乌亮的头发并没有扎起,柔和而直顺的披在后背,搭上这张绝美的面容,清澈的眫子虽然透着几分淡漠,可是却格外水润明亮,屹清晨的阳光下,格外美颜诱人。
惹得少将不忍多看几眼,霍曦婷察觉到浑身不自在,故意背过身子忙自己的事情。
“他们俩怎么会在这?”邵振皱着眉头,心底对少将和可巴打起疑心。
“少将,快跟仙翁打个招呼!”聂问没听见少将出声,往后寻去。
可巴顿了顿,急忙扯了一把少将的衣角,“少爷!”
少将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邵振,心里早已一惊,时间仿佛静止般,气氛徒增得有些怪异,整个院落安静得只听见树丫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
“怎么,你们认识?”聂问看出少将的异态,不禁问道。
“哦哦哦,对,我们认识,聂叔。”少将缓过神来,立马恭恭敬敬的回道。
“哦!”聂问半信半疑的转过头,“仙翁,好久没来看您老人家了,近来一切都可好?”
“好好好,不过这把老骨头可不比你们年轻人了!”霍仙翁捋了捋胡须自我调侃道。
“呵呵,仙翁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一届莽夫,可不能跟这些小辈们比。”
“哈哈哈,坐坐坐,说说看,今天找我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仙翁指着院子里的石凳,示意聂问、少将他们都坐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几天我在海边打渔的时候有缘搭救了两位小哥。但少将身受两只神兽所伤,幸好我用守灵草护住了他一命,这村里村外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仙翁医术高明的了,所以还是带他俩来劳烦仙翁指点一二。”
“神兽?是冰狸火狐吗?”霍仙翁脸色一惊。
聂问一怔,问:“嗯,正是,仙翁怎么知道的?”
霍仙翁看了看邵振,对聂问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是这样,正巧这位小哥也是一起遭遇此难,身体也受了重伤。”
少将下意识的看了看邵振的左眼,他知道那只眼睛是被神像之眼所附了,而且神像之眼里还有陈昕霓。
此刻少将恨不得扒开邵振的眼罩看过究竟,看看那所谓的焚天之眼究竟是什么样的圣物,竟然令他爹少义当年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守护,江湖中各道人士苟命争夺。
但事实他并不敢这么做,邵振的右眼直直的盯着他,那森然的目光已然令人发寒,更别说去扒开邵振的眼罩了。
“仙翁您好,我叫少将!”少将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恭恭敬敬的跟霍仙翁打招呼。
“呵呵,在这里就别客气了!”霍仙翁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对少将说:“关于冰狸火狐我也只是听说过,传说如果被冰狸火狐所伤,必死无疑,但小哥的身子却好像并无大碍啊,你是不是被这两只神兽同时所伤害?”
“对,正如仙翁所说的,当时我正被冰狸和火狐双重夹击,一时走神所以被这两只小家伙偷袭了。”少将故作镇静,极力掩饰着对冰狸火狐的恐惧。
邵振瞥了眼少将并未说话,问霍仙翁:“爷爷,那他还有得救吗?”
少将一脸的惊疑,愣愣的看着邵振,他不知道是该惊奇邵振叫霍仙翁爷爷,还是质疑邵振说的自己生命垂危。
“冰狸火狐乃一阴一阳的神兽,相生相克,这也是使得这位小哥逃过一劫的原因之一,否则守灵草即使药效再好,也不可能挽救到小哥。”霍仙翁说着伸手去把少将的脉,少将倒也极其配合的立马伸出手去。
半晌后,霍仙翁眯了眯眼缝,意味深长的道:“可救、可不救?”
“什么?”少将没忍住大惊一声,不禁站了起来,惊得霍曦婷也不忍回头看向这边。
霍仙翁向少将招了招手示意少将坐下:“呵呵,小哥别激动,待我把话说完。”
少将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连忙坐下。
“简单的说,之后可能就要为难小哥了?”
“仙翁不妨直说!”少将言语显得有些急迫。
“冰狸的寒冰为阴,火狐的神火为阳,正好两气相生相克,但若你一旦牵动体内的真气,就会打破这个平衡,三股真气恐怕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预估的伤害啊!”霍仙翁的脸色疑云满布,甚是担忧的看着少将。
“仙翁的意思是以后我不能御用体内的真气了?”少将脑门上仿佛画了两个偌大的问号,嘴巴张得大大的。
“对,所谓境随心转,气由心生,所以以后你不能随便生气,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轻易发怒,否则将会打乱你体内真气的平衡,一失衡,两股真气就会对你身体同时发起攻击。”
少将心一惊:“什么?仙翁的意思是让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时刻保持微笑?”
“嗯!”霍仙翁深深的点了个头,又补了句:“在这两股真气没跟你的身体完全融合或在它们没有完全消除之前,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无论悲喜、无论快乐忧愁,少爷都要时刻保持微笑?”可巴想着想想着,不忍捂住张得大大的嘴巴,咯咯的笑起来。
“哎呀,你这小子还敢笑?”少将正举起手欲打可巴,突然胸口袭来一阵剧痛,左手立马紧抵着胸口,脸色甚是痛苦。
“少爷,你没事吧!”可巴急忙上前扶住少将。
少将慢慢挺直身体,倒吸了口气,脸部缓缓散开生硬的笑容,试着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天妒英才,自古英雄多磨难啊,哈哈哈……”随后心底同时黯然骂咧道:“操,没想到还真他妈有用。”
以如说少将是在笑,还不如说是在哭,更贴切点。一想到他无拘的人生从此只能用微笑来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用笑声来传达对世间的不满与偏见,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悲哀,还是一种怎样的幸运。
霍曦婷被少将的笑声和一副流氓的坏笑吓到,有些不适,连连后退几步,拉开与少将他们之间的距离。
经过大战龙蟒,再到焚天密室,邵振其实已经差不多知道少将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一想到那块蝉玉,他对少将开始产生好奇,或许是他想知道和少将是否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仙翁,大事不好了!”在众人愣神间,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子急促的呼喊声。
待众人回过头时,男子已经莽莽撞撞的跑了进来。
只见男子一张土黄色的脸,皱巴巴的像树皮一样,七横八岔,满是沟壑,他叫叶树,果然真是脸如其名。
叶树一进门,还没站稳就气喘吁吁的说道:“仙仙……仙翁,守灵草被人盗了!”
“什么?”霍仙翁怒喝而起,诧然失色。
“守灵草?”少将虽然没见过,但一而再的听他们提起,聂颜汐在月海的时候也跟他提起过,不由好奇起来,沉思着:额,该不会是那两个人吧?
“什么时候的事?”霍仙翁已经疾步走到男子身前,看样子守灵草的地位似乎极其重要。
“昨天晚上,我和小关都被人打昏了,今天早上醒来才发现守灵草全部被人盗了。”叶树瑟瑟的陈述着,脸上挂满了深深的自责。
【第六十六章】追查守灵草
“你们两个伤得怎么样?伤到哪没?还好吗?”霍仙翁虽然心系守灵草,但还是不忍关切的问道。
“我和小关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窃贼的目的只是守灵草,所以并没有针对我和小关下重手。”叶树一口气说完,又愣愣的问道:“仙翁,您要不要去现场看看啊?”
从一进门,叶树的表情就让邵振觉得有些别扭,但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不温不愠。
邵振将视线从叶树的身上收了回来,若有所思,对霍仙翁道:“爷爷,我也和您去看看吧,或许我能帮到些忙!”
霍仙翁见邵振的眼神真诚,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应是,转身对聂问说:“阿问,此事事关我们村民日后的安康,你现在马上召集人封锁猴关要道,禁止人进出,待我从月峰崖回来再做商议。”
“好,我这就去安排,仙翁多保重。”聂问说完回头看了眼少将,交代道:“小哥,你身体现在不宜活动,就先跟可巴回家休息吧!”
“这怎么行,是聂叔救了我的命,也就相当于村民救了我,现在村子出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可是……”
“不用可是了,再说聂叔叔就是瞧不起我少将了。”
聂问拗不过少将,只好作罢,匆匆跟霍仙翁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少将临走时还特意看了眼邵振,邵振眼神依然清冷,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小婷,你好好在家待着,我和你邵大哥去月峰崖看看就回,你就别往外面跑了。”
“知道了爷爷,您要小心。”霍曦婷已走了过来,愣了愣,对邵振缅甸的叮嘱道:“邵大哥,你也是,注意安全。”
邵振脑海中恍然浮现出陈昕霓的影子,他以前出警的时候,陈昕霓也是这样叮嘱。
邵振笑笑:“知道了丫头,你也是。”随后便一同与霍仙翁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霍曦婷仍然回味在邵振无限柔情中,他的温语许久还在霍曦婷耳畔间萦绕不散去。
“邵大哥,谢谢!”霍曦婷眼睛一直盯着院落敞着的那扇空荡荡的大门,呢喃道。
当邵振和霍仙翁来到月海后,邵振和少将的反应一样,都被月海的景色深深的震撼了,月海用世外桃源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海岸边上拂着清凉的海风,青葱的草叶上散落着一颗颗亮晶晶的露珠,这片月海旁的天然绿色草丛,像一块块润滑的玉石,专门为月海而生。
很快,邵振他们就来到了海滩边上的一个小港口,一只特制的木船被草草的拴在沙滩边上的一个粗壮圆形木桩上。
邵振习惯性的打探了下四周,这是他当警察时的习性。
海风依然肆无忌惮的吹,一langlang不拘的潮水迅猛的涌向沙滩,又无力的退了回去,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自然的规律有序的进行着。
“爷爷,到月峰崖只有一艘船么?”邵振不禁满脸疑惑的问道。
邵振看着不断向沙滩涌来的潮水,并不像一般的潮水那般浑浊,甚至还可以用湛蓝来形容,隐约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嗯,怎么了?”霍仙翁和叶树已经解开了木船的绳索,补充说:“月峰崖是不允许别人随便进入的,所以没有备多余的船只。”
“哦,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邵振脸色一僵,目光有些闪烁,瞥了眼叶树,便跟着上了船。
上船后,叶树不敢怠慢,赶紧划桨前进。
小船虽然不大,但载他们三人还是显得比较轻松。
月海虽然早上在涨潮,但对船只的航行似乎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没一会,木舟就把沙滩甩了一大半距离。
离月峰崖越来越近,周围的水域也变得不是那么清澈,甚至开始慢慢趋向墨绿,大概是因为月峰崖的缘故,木船的四周隐约可见一群群不知名的小鱼身影,身姿敏捷的来回穿梭,好像没有怕人的意思。
“爷爷,这里的鱼都不怕人么?”邵振不忍好奇的又问道,不知道霍仙翁心底会不会暗想着平时没几句话的邵振今天好像有点多了。
霍仙翁听之眉目深凝,好像也对此疑惑不解,“不是啊,月海的鱼最容易受到惊吓了,但今天这么多鱼围着我们,的确是有点古怪。”
“看来应该是焚天之眼的缘故了。”霍仙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邵振的出现总让他感觉到不安,比如现在守灵草突然被盗。
邵振见霍仙翁满脸的忧虑也不便再多问,他回头时木舟的周围已经越来越多的鱼群正秩序井然的聚拢过来,不远处的海面好像也开始有些骚动不安,那种大幅度异常起伏的波澜,应该是某种大型的生物。
叶树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有些惶恐起来,慌忙的加快了速度。
邵振对龙蟒的恐惧仍心有余悸,加上对月海又不熟,船上还坐着年迈的霍仙翁,他不敢有半点疏忽,一把拾起船里备用的那只木浆帮忙叶树快速向前划去。
很快,船就接近了月峰崖的岸边。
“好,把船慢慢靠石阶停下!”霍仙翁吩咐叶树道。
木舟刚靠近石阶没停稳,邵振便跳了下去,急忙伸手去扶霍仙翁。
霍仙翁虽然年事已高,但身子却出乎邵振意外的利索,直接一步就跨到了石阶上。
远处刚波澜起伏的湖面突然也慢慢的平静下去,船只周围的鱼群也神秘的消失不见了,这才让邵振稍微舒了口气。
石阶上没有青苔,延伸开去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石阶,十米左右的距离处有设一个琼台。
邵振仰头看了看月峰崖,突然感觉月峰崖大有一种天柱一峰擎日月,山色青青耸碧空的感觉。
崖壁上粗壮的藤蔓奋力的往上爬着。扎根在崖缝中的劲松,有的身子扭的像盘龙柱子一般,在半空中傲然展开茂盛的枝叶,拥抱风和云。
有的则像一把把墨绿色的大伞,试图遮掩月峰崖上的所有阳光。
可谓曾云舒卷荡峰清,角立危峦气不平。
突然,就在邵振被这鬼斧神工般的山景所迷惑之时,一只巨鹰从崖壁上斜空而下,直向邵振他们划落。
“小心!”邵振眉心一紧,大喊一声,同时一把拉起霍仙翁就往琼台方向跑。
一声鹰唳,声振崖松,响遏行云,叶树刚拴住木舟,吓得差点掉下水去,忙不迭地赶紧追上邵振他们。
眼看巨鹰就快接近邵振他们的时候,邵振来不及多想,一把将霍仙翁揽在自己身后,拳头握得紧紧的,目光沉毅,准备随时与巨鹰一搏生死。
叶树已吓摊到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往后缩,霍仙翁则悄然推开邵振的手,面容不惊的迎接着这只突然来袭的巨鹰。
可就在这时,已近在几米的巨鹰突然一个俯冲。
“嗖!”
身子平衡的滑向海面,猛一调头,又冲上了云霄,重新飞回了刚才的位置。
叶树急急忙忙的拍了拍胸口,样子是受到了不小惊讶。
“看来这只鹰和刚才水里的鱼群都一样,对我们并没恶意,但是我们也要小心,以防万一。”邵振说完,回头望了望霍仙翁,仙翁依然一副气若神定的样子,邵振不禁暗赞霍仙翁果然是一个历经人世过百的人,这和旁边的叶树一对比显然可知。
霍仙翁脸色镇静,点头道:“嗯,走吧!”
月峰崖虽然地势险要,但却有专门的山道环绕而上,崖身本没什么特别的。
自从好几年前霍仙翁采药时在这里发现了守灵草后,月峰崖的地位在村民们的心中才变得如此的崇高。
守灵草是一种很特别的草,样子和兰草差不多。
不过因守灵草药效极奇,能治各种疑难杂症,好多次都让身患重病的村名度过难关,所以霍仙翁才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霍仙翁也想过将其移植到其他地方进行栽培,但奇怪的是守灵草一离开月峰崖就无法生存,而且一年只开一次花,花期极短,常年被采用,所以越变稀少,慢慢的村子只能是重症病人才能享之以用。
为了全村的健康,以免个别村名起私心盗窃,经商议后,村里决定每月派两个人来这里看守。可没想到,霍仙翁一直担心的事情竟然还是发生了。
霍仙翁在邵振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攀登而上,不知不觉中已经爬到了崖顶。
霍仙翁基本一年都要来这里一次,平时也没少闲着,成天到山上采摘各种草药,所以这点山道对他来说倒也算不了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霍仙翁额头上依然还是冒出细密的汗珠。
霍仙翁轻轻的用衣袖一抹,缓了缓气,吃力的看了看离他们不远处的那扇已被破坏的木门,周围被栅栏围得严严实实的,可以看到围栏里面是一栋不小的茅草屋,他气喘吁吁的加快了脚步。
这时,从木门里突然蹦出一个人影,那人正是小关。
小关一看到霍仙翁赶来了,就迫不及待的奔向前来,腿上似乎还带着伤,一瘸一拐的。
“小关!”霍仙翁快步迎上去。
【第六十七章】不屑之证
“仙翁,你可来了,守灵草都没了,都是我不好,我没用,没守护好守灵草。”小关跌跌撞撞的冲到霍仙翁身前,余光瞟了一眼邵振,竟“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的跟霍仙翁开始哭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赶快起来吧,这也不全怪你,没事就好。”霍仙翁抬首看了眼茅草屋方向,扶起小关,面容忧虑,“全部被盗走了吗?”
小关不敢回答,只是胆怯的点了点头,又开始倾诉起来:“仙翁,现在怎么办啊?这可是我们村的救命草啊!”
霍仙翁一咬牙,绕开小关奔向栅门,邵振在旁一直保持着沉默,旋即亦疾步跟了上去。
叶树黯然瞅了眼小关,也跟了上去。
霍仙翁一进院子时,急忙扫视了一圈院落,一甩手就向被践踏得乱糟糟的草坪跑去,“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四处翻找。
邵振没有上前去拦霍仙翁,眼里看得心疼却无奈,他暗叹口气,斜睨了眼后面跟来的叶树和小关,两人畏畏缩缩的贴在院门边,都不敢进来,似乎对邵振有几分害怕,只要邵振一看他们时,就立马低下头去,避开邵振森然的目光。
然而,旁边倒在地上破烂的木门,还是引起了邵振的注意,右边的门框上还挂着几道向左斜下的清晰斧痕,地上斜躺着的门架上隐约还见到几个脚印,这对身为刑侦大队的邵振来说,缕缕在目,尽收法眼。
邵振正看得入神,突然传来霍仙翁苍凉的嘶喊声:“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只见霍仙翁仍双膝跪地,仰天悲叹。
“爷爷,你没事吧?”邵振急忙跑过去搀扶霍仙翁。
“我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没想到窃贼竟如此狠毒,这般糟蹋圣草,罪孽,真是罪孽!”霍仙翁一双布满皱纹的手颤巍巍的在发抖,几近老泪纵横。
邵振没见过守灵草,但他从霍仙翁的眼中可以看出那种绝望,对于阿尔默的一村之长,意味着多大的责意义。
面对全村民的性命草突然被盗窃,而且一颗不留,这对霍仙翁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刚才一路上他都保持一脸的从容,匆忙的赶到这里,只因他原本以为在这里可以找到一丝希望,没想到最后竟还是让他彻底绝望了。
“仙翁,我想盗贼应该还没出村,聂叔叔他们现在封锁了进出村的要道,我会帮您尽快找到窃贼的!”邵振只有尽力安慰霍仙翁,又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
半晌后,邵振回头眉目深凝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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