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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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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方姑娘,主子就在屋中,只是受了些伤。”叶秋指着他身后的那道小门,说道。
“他受伤了?”方笑语心中咯噔一声,忙问道:“可有性命之危?”
“方姑娘且安心,主子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这几日里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练功似乎到了瓶颈,总是难以突破。主子在为此事头疼不已。”叶秋连忙解释道。
“这么快就到了瓶颈?”方笑语愕然,这才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叶西辞就将《木兰经》练至了瓶颈?
这也太快了。
就算她知道叶西辞的体质十分合适练武,可是这样快的速度便快要将木兰经的第三层练至瓶颈,这速度比之她初练《罗刹阴女功》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倍不止。
好可怕的体质。
“带我去见他。”方笑语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自己天才地位恐怕不保的危机分外不爽利。
叶秋就见方笑语一会儿愕然惊讶,一会儿苦笑摇头,一会儿又阴笑冷哼,一会儿又是一脸算计,他本能的就觉得自己的主子似乎将要经历一场十分可怕的磨难。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干他的事,人家小两口打打闹闹那是情趣,他一个属下多管闲事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嗯,他又不是叶蝉那傻子。
方笑语进了屋时,叶西辞正在练功,只是他对于外界之事并非全无感应,所以方笑语一进屋他就便察觉到了,立时睁开了眼,含着笑的望向方笑语,眼中尽是暖意。
“听闻你受了伤?”方笑语一脸‘我不想理你’的表情,嘴里却不由得说起了关心的话。
叶秋默默的退出门外,他心知一个敢于做电灯泡的下属是没有好下场的。
“伤倒是不碍事,只不过是在早州国的皇陵里糟了点埋伏。幸好我反应及时,否则或许就回不来,见不到你也娶不到你了。”叶西辞轻笑。
“少油嘴滑舌!”方笑语久违的送出了一个美丽的白眼道:“你被人发现了?”
“没有。不过是那皇陵之中设了机关,险些着了道。”叶西辞摇头,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外衣,那肩膀处绑了几道纱布,纱布里还渗着些血迹。
“你回来几日了?”方笑语突然问道。
“已有六七日。这些天都在养伤,连外界发生了瘟疫之事都不知,还是叶秋说与我听这才了解一二。听闻你回了京。我这才让叶秋引你来此。暂时,我还不想被人知道我已经回了京。”叶西辞笑道。
“回来六七日这伤口经还渗着血迹?”方笑语皱眉,心知叶西辞这伤恐怕不是小伤这般简单。
“你别担心。我这伤无碍的。”叶西辞对于方笑语的反应竟是有些开心。他最喜欢看到方笑语关心的表情,虽然方笑语正极力的掩饰,可这哪能逃过他的眼睛?
“我信你才怪!”方笑语没个好气,简单粗暴的将叶西辞身上的纱布拆下来。露出了一道可怕的箭伤。那伤口依旧没有愈合。伤口边的肉微微泛起,路出些微红,那里头还不断的渗着血丝。
“是箭伤?”方笑语看着伤口自语道。
叶西辞点头,也不反抗,任由方笑语施为。
“伤口不是很深,只是箭上涂了麻草的汁液,这种汁液会让伤口愈合十分缓慢、不过用煮了水的盐化石涂抹伤处便能解了麻草汁液的微毒,就是有些疼。不过你一个大男人应该忍得住。”说着方笑语便吩咐叶秋去找了盐化石拿去煮。
等方笑语重新回到床边时,叶西辞正瞪着一双好看的眼勾着嘴角看着她。随即又做出一副委屈小媳妇的表情道:“我这身子都让你看光了,你得对我负责。”
方笑语嘴角一抽,强忍住没有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随即走上前去,勾住叶西辞的下巴,一副纨绔公子哥调戏良家妇女的神情道:“放心吧妞儿,爷会对你负责的。”
方笑语这放荡不羁的模样倒是把叶西辞逗乐了,于是眨巴着眼睛‘含情脉脉’的对方笑语说:“那我可等你到我安王府里来提亲,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方笑语狂甩过去两个很有技术含量的白眼,而后道:“若是你没被我爹给打死,爷自会娶你过门。”
叶西辞顿时蔫了。他怎么就忘了还有个未来岳丈这座大山要翻呢?
他眼下这克妻的名声,还有安王府里那一大摊子的破事儿,哪个爹乐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
看来,他得努力寻找老未来岳父的喜好,有针对性的下手,才能最终抱得美人归。
一想到此,叶西辞顿时又信心满满干劲十足。
方笑语无奈的笑了笑,先为叶西辞将衣裳披上,只是因为等会儿要上药,所以只是将衣裳披在肩膀上,并未遮住那壮硕的胸膛。
还有点肌肉。
方笑语默默的点了点头,至少不会瘦弱的就跟小鸡子似的,身材看起来还不错。
呸呸呸!又想什么呢!方笑语使劲甩头,心说自己是不是发痴病犯了?怎么越来越容易走神呢?
叶西辞见方笑语这好笑的模样,于是笑道:“一看你这模样,定是被本世子的美色所迷。”
“你认真的?”方笑语一脸不屑,斜着眼看着叶西辞,只是心里有那么点点虚。
“玩笑话罢了,是本世子被小姐美色所迷。”叶西辞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诚恳。
方笑语扑哧笑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拍了拍叶西辞的肩膀,一脸欣慰。
“此去早州国,你是为了调查忘忧之毒与周贵妃的蛛丝马迹而去,怎么还将自己弄到皇陵去了?那里头买的不过都是些腐烂的尸首,有什么可查的?”方笑语指了指叶西辞肩膀上的伤,不知道他跑到皇陵去做什么。
“也不一定。”叶西辞神秘一笑。
“嗯?”方笑语看叶西辞这表情似乎是查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于是疑问道:“莫非那皇陵之中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还真是被你猜中了。”叶西辞笑的越发神秘道:“我去皇陵,本是想去看看那个做了一辈子贵人的皇帝最宠爱的人。所以我便找到了她的陵寝,偷偷潜入。说起来,还是靠了你给我的吗《木兰经》,否则定然会被皇陵守卫给发现。”
“秘密就在她的陵寝之中?”方笑语被勾起了好奇心。
叶西辞点头道:“打开棺木,我发现那尸身竟还保存完好,一个美人躺在棺木中,脸色还有些红润,若然不知,定还以为她还活着。也不知那早州国的皇帝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将之尸身保存如同活人般新鲜。”
“那人很美?”方笑语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叶西辞一愣,随即立刻喜道:“吃醋了?”
方笑语嗤笑,她吃一个死人的醋?何况这个死人都能做她奶奶了。
叶西辞见方笑语懒得回他,于是继续道:“确实是个美人,一个很美很美的男人。”
方笑语闻言立刻一步蹿离了叶西辞的身边,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他。
叶西辞被方笑语的举动闹的哭笑不得,于是苦笑道:“你跑那样快做什么?还怕我是个断袖不成?”
“嗯,有可能。”方笑语诚实的可爱。
“不与你玩笑了。”这回轮到叶西辞将白眼甩还给方笑语,继续道:“你可想到了什么?”
“那个被早州国先皇宠幸了一辈子的贵人是个男人。”方笑语平静的回答,然后颇有些疑惑道:“莫非早州国的先皇是个断袖?”
“重点不在于此。”叶西辞无奈的看着方笑语,道:“重点是,一个男人要如何怀上孩子?还将他生了下来?”
方笑语笑笑,这男人生孩子的技术,她活了九十九世都没见过一例,所以那男人假扮女装入宫为妃究竟是因为什么?
“要与那贵人有子嗣,就必然会涉及到男女欢好之事。那早州国的先皇不可能不知道他是男子之身,可若是知道,他又怎么会封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为太子,还让他顺利登基为帝,这岂不是混淆了皇家血脉,等于将早州国拱手让人吗?”叶西辞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两种可能。”方笑语比了个剪刀手,继续道:“其一,早州国的先皇知道那贵人其实是男子之身,只是他本就有龙阳之好,故而将错就错,又或是那男子男扮女装入宫本就是先皇的意思。这孩子或许是外头抱来的,或许也是先皇血脉,不过留子杀母,暗中将这孩子抱来给这贵人养着,便算作是她的孩子。”
“再者,便是这贵人使了什么手段,让皇帝不能拆穿她的男子之身,而一直将先皇蒙在鼓中。如此,先皇以为她是女子,又以为这孩子是他与她所生,这才立了太子穿了皇位。只是,到死也不知道,他是被他最喜欢的‘女人’给利用了。你觉得那个可能性最大?”
“若是寻常,该是前者。可对方乃是帝王,按说帝王对于皇家血脉的看重当重过一切,如此想来,当是后者才是。只是……”
只是怎么觉着后者更加不可思议呢?
叶西辞混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渐渐连起来的网
“听起来似乎有些玄幻?”方笑语笑道:“若是我来下手,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瞒过那老皇帝的眼睛。虽然一世长了些,也不敢保就真的不会露出破绽,但至少可以一试,且有很高能够成功的把握。”
方笑语会的东西很多,这得力于她那不同寻常的身世。无论是任何人活了九十九世,即便是是个蠢材,也足以学会许多在别人看来是天才的东西了。
这是,这样的可能是有,但是不确定性太大。稍一不慎,很可能就会露出马脚被人察觉。
就如叶西辞想到的一般,方笑语也同样有此疑惑,若是早州国的那个老皇帝是知道那个贵人是男子之身的,甚至于哪怕他自己确实有龙阳之好,但是为保皇室血脉纯净,大可以表面上一直宠着这个贵人,而太子立自己的子嗣来担当。她不相信这老皇帝会为了一个男人连江山都不要了,若真是如此,他大可以将早州国并入到某个大国之中,他自己就去与这男人成双成对去,没必要将事情变的如此麻烦。
虽然早州国是个很小的国家,在大国之间来算就如同大象与蚂蚁的差别。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国,一直游离在大国之外,没有被人吞并,足见得是有一些手段的。可就是这么个有手段的皇帝,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混淆皇室血脉吗?
宠就宠吧,至于连孩子也要放弃自己的去弄个野种回来吗?
而且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若是皇帝真的如此宠爱这个人。又为什么不封她为妃?而是让他做了一辈子的贵人,直到死都没有再往上晋升一步?且虽葬在皇陵,却依旧是以贵人身份下葬的。而且不能同那老皇帝合葬一处。
但是,她的尸身又被保存的十分完好。
这里有一个互相矛盾的点。
以叶西辞方才所言。整个皇陵,大概也只有这个男扮女装入宫受宠的贵人娘娘的尸身被用了特殊的方法保存完好。
那也就是说,这位贵妃娘娘死后定然是有人知道他男子的身份的。若非如此,那尸身又怎么可能完好的保存。
但是,这么大的事,早州国却没有传出任何一点的消息。必定是有人将此事刻意压制了。
那么,这个一手压制了此事的人是谁?他是与这个贵人娘娘是一伙儿的?还是出于什么别的目的才帮助隐瞒此事的?
再假设是她所猜测的第二种情况,其实除了这位男扮女装的贵人娘娘懂得讨人欢心。手上再握着一两种可以让人致幻的迷药,而后再找个床上功夫了得懂得伺候人的女子在夜晚代替他,若是小心行事,倒也不难将人蒙在鼓里。
待到早起皇帝清醒的时候。他再替换下那个女子。自个儿衣衫不整的躺在旁边,媚眼如丝些,恐怕早起要急着上朝的皇帝也不会再去扒了他的裤子瞧瞧这人是否有能侍寝的本事了。
只是唯一不好遮掩的便是喉结。
让方笑语真的想不明白的是,如果这位男贵人娘娘是奉了某些人的命令打入皇宫有所图谋的,那么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派个女子前去?如此一来不是更加方便?且还不易被人怀疑。
让一个男子进宫,且是以女子的身份而存在,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这又是何必呢?
“当真能做到?”叶西辞看向方笑语的目光有点……嗯……不对劲……
方笑语要不是看叶西辞受着伤呢。定然一脚将他踹出门去,这目光明显就是在怀疑她是不是也是个男扮女装的。这眼光也太过毫不掩饰了,她现在指向打个人缓解一下这暴躁的心情。
“你此去早州国就只是去了趟皇陵?没有再打探到别的消息?”方笑语现在缺的就是信息。她有一种感觉,她的面前有一张编织在一起的大网,可是这张巨大的网中间却缺了了些线,让这张网七拼八凑的就是连接不到一起。
“我先去打听了一番皇室的消息,但是没什么收获。后来听说早州国的人下葬有将生平事书写成册,而后一同入墓的习惯,故而这才去了趟皇陵,想要看看那位贵人的陵寝之中有没有留下什么有趣的东西。”叶西辞颇有些趣味的笑了笑道。
“那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没?”方笑语好奇。
“没有,那棺木之中除了些陪葬珠宝之外,便是一具不曾腐烂的尸首,什么生平事迹,别说书写成册,连张纸屑都不曾见到。”叶西辞摇头。
“难道她不是早州国人?”方笑语疑惑。一般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习俗是很少有人违背的。比如,大承人死后喜欢在棺木之中摆上一个高高的玉枕,意寓为若有来世,定当高枕无忧。而大周人死后有用自身的头发编织成结,然后发结之下挂着个小瓶子,装上故乡之土而后放在胸前的习俗,意为故土难离落叶归根。
每一个国家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的小习俗。有的是在生前,有的是在死后。这就跟信仰差不多,哪怕你本身其实并不怎么信奉这些,但鲜少有人会因此而特立独行。
如果早州国有将生平记录成册一同下葬的习俗,那那位贵人娘娘无论是男身还是女身,她的棺木之中都应该有一本记录他一生的册子。可是叶西辞却没有找到。
是一开始就没有这东西?还是被别人拿走了?
“我也是这样猜测,因为我在她的棺木之内发现了这个。”叶西辞挪了挪,在床头的书本之后拿出了一样东西,道:“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见了叶西辞手中的东西,方笑语大惊。冥冥中似乎某张网被突然连接起来。她讶异道:“这位男扮女装的贵人娘娘是大周人?”
“你果真认得。”叶西辞点了点头。他刚看到这东西时也是惊讶不已。早州国的皇妃竟然是个大周人,这事情倒有些有趣了。
方笑语低头沉思。
如果是从前,她对大周并不了解。所以可能还不认得这东西。但是因为在西北接触到树屋老者,她回京后立刻去查了大周的一些习俗。且她院里那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小丫头香茶特别喜爱阅读各地游记,对于各国的各种习俗与趣事张口就来。
这小丫头是她院里的二等丫头,她提拔了不久。她平日里就喜欢读各地的趣事,最大的愿望便是能亲自去走走瞧瞧,只可惜家境不好,愿望不能实现。如今又卖身为奴,就更是不可能再妄想,于是平日里发的月银。出了一部分补贴家用之外,剩下的她就去买些游记类的书籍阅读,虽胆子不大,见识倒也不小了。
她在看大周国游记时。这巧被这小丫头瞧见了。一番询问下,便从她那里又听到了不少有趣见闻,其中就有这大周人死后埋葬的习俗。
此时叶西辞手中赫然就拿着一个用头发编制的结,底下绑着一个如瓶盖般大小的金瓶子,那瓶子里装的,恐怕就是大周国的泥土了。
“这东西就放在那贵人的胸前,开了棺一眼便能看到。且这结的编制方法异常复杂,不是平民能够使用的规制。这是王公九卿的编制规制。不如皇室的华丽,却远比平民的繁琐。”叶西辞对于大周也是做过不少的了解的。他与方笑语不一样。不是临时抱佛脚,而是很早以前他就对大周朝有着一些关注。
这些都可能是敌国,所以太子登基后就一定会面对他们。何况大周朝野心勃勃,他不相信大周与大承能永久的和平下去,故而必须要提早做好准备。
“大周朝的公卿大臣乔装改扮男扮女装混进了早州国的皇宫,成了老皇帝最宠爱的贵人。若说只是这位公卿大臣或是公卿大臣的后代有特殊爱好才如此行为,这样说法你可相信?”方笑语冷笑。看来大周朝果然不止是在大承安插了人,连早州国这样的小国都没有放弃。
可是,像早州国这种指甲盖大小的国家,大周若要强取豪夺也并非难事,以早州国的大小与实力根本就不可能与之抗衡,有必要行如此麻烦之事吗?
如此说来,不直接开打,而是采取这般迂回的方式来行事,应当是有所图谋才是。
那么,大周图的是什么?
早州国的外邻国家?大承?大裕?还是两者兼有之?
“即便这位公卿大臣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大周地广物博,人口也比之早州国多了何止几十倍,又有何必要放弃如此显赫的身份,还要做女子装扮入了早州的宫廷去取悦别的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是个皇帝,可早州这样小国的皇帝还不如大周朝一些中层官员的身份尊贵,何况他自己也位列三公九卿,至少也是如此显赫身份之人的后代或是家眷,又何必要委屈自己背井离乡?”叶西辞不信。就算是个断袖,甚至是喜欢装扮成女人的异装癖,也没必要大老远的跑到早州国这种芝麻大小的地方去取悦一个老皇帝。
“不错。从他会在胸前放置编织的发结和故土来看,他对于大周还是有着思乡之情的。一个位列公卿的显赫身份,却跑到早州国的皇宫里去当贵人,这已经不是脑子有问题的程度了。这分明是有所图谋。”方笑语继续道:“早州国当今的皇帝是这个贵人娘娘的儿子。可是,这位贵人娘娘是个男儿之身,不可能孕育子嗣,故而,这孩子的出处定有蹊跷。”
“既然这位贵人很可能是大周朝之人,混入早州国的皇宫之中另有阴谋,那么,冲着皇帝去的可能便最大。如此想来,这孩子很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孩子,为了夺取早州国的皇位?莫非他野心勃勃,想要脱离大周朝的控制?”
叶西辞如此怀疑无可厚非,因为有些事他并不知道。
可是,方笑语却不这么想。
联合起她之前查到的信息,再结合此事,方笑语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想。
“在想什么?”叶西辞见方笑语不说话,故而问道。
方笑语想了想,于是问道:“我想问你件事。”
“你问。”叶西辞点头,不知道方笑语突然这样严肃的表情又是为了哪般。
“你知不知道,安王妃的手臂之上是否曾有一道伤疤?”方笑语顿了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叶西辞没想到方笑语问的竟是这样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即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曾在母妃的手臂上见过一道伤疤。母妃说,那是她一出生时似乎不小心受了伤留下的,从她记事起就存在的。”
“你可亲眼见过?那伤疤是何种形状?”方笑语继续问道。
叶西辞想了一想,道:“就像是被刀子生生剜去一块般,有些可怖。因为这块伤疤,母妃还遭了我那父王好大一通委屈,被传是什么不贞不洁之人。不过是一块伤疤罢了,又有何涉及贞节可言!”
叶西辞的语气不太好,一想起母妃曾在安王府过的那些个日子,他就心头一阵烦躁。
“那你可见过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方笑语转开了话题。
“自是见过的,只是还是很小的时候,母妃带我去见过几次,不过说起来,有一段时间后,母妃就再也未曾带我去过外祖父家了。有时我说想念想念他们,想让母妃带我去住上几天,母妃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那时我以为是母妃与外祖父外祖母闹了别扭,故而便再未提过。后来,外祖父与外祖母纷纷离世,我便再也没有踏入过那个大门。”叶西辞虽不明白方笑语突然提起他外祖父与外祖母是为了什么,可还是认真的作了回答。
方笑语敏锐的感觉到了安王妃的反常,这个时代的女子多是顾念亲情的。家族观念深深的印刻在脑海里,就算是出了嫁,也是心系娘家的,何况,女子出嫁后多也得仰仗娘家的扶持,在夫家才能有些话语权。
安王妃这样的人,如何会突然间就与娘家断了往来?连叶西辞说想念外祖父母时她都要一再推脱?(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异曲同工之妙
“此事当时我并未细想过,也是年纪小,心思不重。后来母妃出了事,我自己也过得水深火热,因为一心想要替母妃报仇,我也就没心思去想这些了。只是后来外祖父外祖母也相继去了,除了张罗后事时去过,之后便再也没有进过那个大门。”叶西辞回想起来有些唏嘘,继续道:“外祖父外祖母除了母妃之外再无儿女,只是收养过一个女儿,但我也只是听闻过,却从未见过。二老去了之后也未曾见到她来吊唁。只不过在丧事张罗之后,我曾在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坟前见过一些瓜果贡品,我想当是那个被收养的女子前来拜祭过。但她为何不肯现身却不得而知了。”
“是你亲手为他们张罗了后事?”方笑语问道。
“说起来这事儿也奇了,因为母妃不允许我前去二老府中玩耍,久而久之我也便不提这事儿了,后来母妃去世,我忙着面对李侧妃的迫害,并未想起此事。二老去世的消息我还是从二老府上的下人那里得知的。我去时,二老已经为自己准备了棺木。我本以为是下人们为他们备下的,可从那老管家那里得知,在二老去世前十几日,外祖父便命人去订了两口棺木,就摆在院子里。下人们都觉得晦气,不爱打院儿里过,宁可绕道多走些路,除非是二老吩咐,他们不得不经过时,才会皱着眉穿过去,事后还要用柚子叶蘸水净身。如此晦气的东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摆在院子里,原本还上门下下棋的老友们渐渐也不愿去了。十多天后。二老似是觉得大限已到,双双躺入棺木,待死后让下人们将棺木钉死。再去安王府通知我为他们发丧。”
叶西辞揉着头继续道:“起初我也觉得此事有异,便要求下人开棺验看。下人们倒是并未迟疑,便直接打开了棺木,里头也确实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尸身,并且我也找人瞧过,死状并无可疑之处,我便没有再追究下去。钉了棺木,为二老办了丧事,早早下葬。入土为安。”
“为何要提起外祖父外祖母?”叶西辞深感不解。
方笑语犹豫着不知要从何处说起,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来。
叶西辞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他总觉得方笑语想要说的话。对他来说会有着十分重要的转折。
“我怀疑。你的母妃可能不是你外祖父母的亲生女儿。当然,我只是怀疑罢了,如今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方笑语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我母妃不是外祖父外祖母的亲生女儿?这如何可能?她们若非亲生,那我母妃又是何人所生?”叶西辞感觉方笑语的话太过不可思议。不是亲生就代表家族不详,那她的母妃莫非是个被遗弃的弃儿不成?
不,不对!难道当时母妃拒绝去外祖父家就是因为此事?他一提起外祖父外祖母,母妃的眼眶便红了,也是为此事而难过?
难道。母妃真的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周相。”方笑语将猜测一一相告。
“什么?周丞相?”叶西辞愕然。说起周丞相,那可是他的特大号敌人。
他是太子的人。支持太子登基,为太子谋划,与叶书成作对。而周相偏偏是周贵妃的父亲,是叶书成的外祖父,叶书成在朝廷里的人脉,大多时候就是靠着周相留下的势力撑腰。
叶书成对帝位有野心,太子这个储君就是头号大敌。他与叶书成为敌,就等于是在拆周相的场子。
可若按方笑语的说法,周相岂不是成了他的外祖父?他们斗了这么些年,难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叶西辞不觉得方笑语会拿这样的事跟他开玩笑,可是若真的让他接受自己的母妃不是简家人而是周家人,这似乎又让人不大愿意相信。
方笑语看出了叶西辞的挣扎与犹豫,最终还是说道:“你可还记得你临去早州国之前,我们曾经推测,周相当初遗失了嫡女,之后周贵妃凭空出现,与周相滴血认亲,重回周家族谱,而后得以进宫,成为娘娘其实像是计划好的一出戏?”
叶西辞点头。
“当初咱们怀疑周贵妃是那个早州国的逃妃之女,来到大承,冒认周相的女儿定然是有所图谋。为了查清安王妃之死的真相,你只身前往早州国调查,却查出了当初早州国皇宫里那位最为得宠的贵妃娘娘其实是个大周的男子。”
说着,方笑语顿了顿,而后继续道:“在你去早州国的这段时间里,我也不曾闲着。墨痕曾经查到了一些可疑的事情,所以我便去了趟西北,也是你外祖父外祖母的家乡,在那里,我也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什么收获?”叶西辞眼睛下意识的一缩。
方笑语叹道:“墨痕曾查出,你母妃手臂上有过一道很深的伤疤,像是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剜去一块肉一般,那伤疤的未知恰好与周贵妃……不,因该说,恰好与周相曾经丢失的嫡女身上的胎记在同一个位置。”
“所以你才问我母妃手臂上伤疤的事情?”叶西辞恍然大悟。可这些也有可能是巧合,并不能证明什么。
“还有,丝竹查到,周相府当初遗失了女儿之事颇为蹊跷,那周相府的嫡小姐是在府中丢失的,事后被奶娘拜托暂时照看小姐的丫鬟要死在了池子里。而墨痕偏偏也查到,周相丢失嫡女的那段时间,你外祖父与外祖母恰巧就在京城。且你外祖母身怀六甲,几乎就要生产,却偏要冒着伤着孩子和自身的危险,挺着个大肚子。一路风尘仆仆的从西北赶往京城。”
方笑语看了看叶西辞的脸色,见他似乎也起了疑心,于是继续道:“周相的孩子刚刚丢失。事关重大,龙颜大怒,全程调查,你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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