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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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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穿了方笑语的心思。叶蝉依旧天然呆的对方笑语道:“主子还说了,方姑娘早晚要是安王府的世子妃,所以给方姑娘银子花,他乐意。若是换了别人,一文钱都休想从他手中得到。”
“你确定这话真的是叶西辞说的?”方笑语皱了皱眉,一脸奇怪之色,叶西辞这不会是被人掉了包了吧?怎么总觉着跟她所见过的叶西辞有点不一样呢。
“大约就是这意思,主子说的文邹邹的,但内容大抵如是,我就是怕方姑娘听不懂,故而帮着姑娘用白话译了一遍。”叶蝉回道。
方笑语感觉被叶蝉这天然呆给打败了。她虽见叶蝉的次数不多,但是相比起叶秋的稳重来说,眼前这个简直就是个活宝。
不过她对叶蝉的印象却是很好。至少他对叶西辞万分的忠心。前世叶西辞死了之后,他与叶秋两人最终是自尽来赎罪。
她倒不觉得做下属的就该给主子陪葬,但是至少他们的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用着也放心,不必担心谁会背叛在背后捅刀子。
“你主子可还有让你带些什么话?”方笑语没有再拒绝这些银票,虽然她与叶西辞无亲无故的,可是她自己也认定了往后大约会成为真正的安王世子妃,所以拿着这些银子,她也可以将之用在叶西辞的身上,在叶西辞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里,她倒是可以好好的为叶西辞铺铺路。
此时的叶蝉突然间便严肃的神色,抬头目视着方笑语的眼睛道:“等我回来,而后娶你。这是主子说的。”
方笑语一乐,是叶西辞的画风。说话简洁明了,能直走的坚决不拐弯,说娶她这种事,当着属下的面还真是一点都不避讳,想来叶蝉对于叶西辞来说,也是真的可以信任的人。
“告诉你家主子。想娶我,先去拿下我爹再说。”方笑语笑了。想着自家老爹让自己离叶西辞那小子远些,无非是怕她被卷入安王府的是是非非之中,只是他却不知道,每一个高门大户的后院都是不安生的,只是有些放在明面上,有些放在暗地里。那些平日里一副笑面佛的样子实则背后阴毒的像毒蛇的人才更可怕,如李素青这种什么事情都拿在明面上的人,其实才是最好对付的。
说起来,安王府其实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因为嫁过去后不用给长辈请安,无需每日里去立规矩,整个府里就她最大,她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若是受了安王的委屈,直接可以武力解决,没必要碍着叶西辞的面子非得妥协于孝道。至于李素青一个侧妃而已,就更是无需给她面子。如果她想,她有无数种方法让安王和李素青生不如死,这样一想,安王府简直就是一块宝地福地啊。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周贵妃与
“小姐,奴婢去查过周相府嫡小姐丢失的过程。当时是奶妈抱着在院里溜达,可是突然间觉得肚子不舒服,所以将当时还是婴儿的小姐给交到一个丫鬟手上,让那丫鬟帮着看一会儿。可是,就那么一会儿,再出来,表小姐已经没了踪影。那奶妈急的满院子乱转,问也问不出什么,形容了那丫鬟的长相,倒是被人认出是府里一个杂役丫鬟,叫做小春,可是也仅仅是如此,因为后来找到小春时,那小春已经被淹死在了池子里。”丝竹将查到的东西总结了一下开始说道。
“小春是死在周相府里的?”方笑语问道。
“是死在周相府的,还就是死在了奶妈带着嫡小姐溜达的那个院子的池塘里。”丝竹回答。
“这么说来,拐走那婴儿的很可能是府里人。出于什么目的暂不得而知,可多半也就是后院里勾心斗角那一套。”方笑语沉吟一会儿,道:“继续。”
“是,小姐。”丝竹继续说道:“当初的嫡小姐被拐走,周相大发雷霆。那时候的周相还年轻,火气也盛,大约也是猜到了可能是府里的某人做的,于是对周相府做了一遍彻彻底底的大清查。当时查出了问题不少,可是对于嫡小姐丢失的事情却无任何进展。奶妈因为办事不利已被处置了,看护嫡小姐的丫鬟奴才们也都各自的领了罚。而这些丫鬟婆子们在后来的日子全都一个个的非死即伤,现如今一个也找不到了。”
“如此说来。说这其中没有问题都不可能了。”墨痕撇撇嘴道。
“这件事,周相一直都没放弃追查。因为大夫人是不易受孕的体质,所以怀孩子本就不易。成了亲好多年才有了这个嫡小姐,周相当宝贝的疼着,谁想这才几日,人就给丢了,还是在府里丢的,这简直就是周相的奇耻大辱。后来,大夫人倒也生了嫡子。可是这丢失的嫡女倒是成了周相与其夫人最大的痛。”
“后来,十几年过去了,府里的管家某日出门时不小心撞了个女子。原也没当回事,那女子也大方不与他计较,本这事儿到此就完了,可偏偏那女子刚走没几步便遇上了纨绔子弟。几番被调戏之后还被那纨绔撕了胳膊上的袖子。露出一双白嫩的手臂。那女子吓的懵了,便捂着胳膊蹲在地上哭。管家心生不平,又因为方才那女子撞了他也知书达理的未曾计较,顿起怜惜之心,便上前赶走了那纨绔子弟。纨绔子弟见管家是出自周相府的,哪敢得罪,灰溜溜的逃了,管家命人在街边的成衣铺子里买了套衣裳为那女子披上。却不巧看到了那女子手臂靠肩膀处的胎记。”
“当年小姐出生时,身上就带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因那胎记长的有些特别。故而府里的人大都知道。这世上能找到一块长着一模一样胎记的人谈何容易,且这女子的年岁,若是小姐还活着,大约也差不离。管家心中顿时就是一凛,连忙询问这姑娘的身世。”
“据这姑娘所言,她不过是个商人之女,那商人因为身患有疾,不能生育,故而当初在人贩子手里买下了她,她还有一个哥哥,同样也是那商人在外买来的,这些年倒是待她如亲生一般。可是那商人生意上遭了灾,得罪了人,家产全被抄没不说,哥哥为了救她免遭那坏人的凌辱,拦着那些坏人的爪牙让她逃,最后被打死了。她害怕之下便日夜躲着,趁人不备偷偷出了城,一路跟着难民逃到了京城。本是想找个活计好生存,可是她什么都不会,也不知该如何,只得想尽法子希望能到大户人家去做个丫鬟,至少温饱能有个保障。可是她独门独户的,人家大户收丫鬟大多是靠人牙子,她来历又不明,处处碰壁,还险些被**子骗到妓院去。也是失魂落魄时,便碰到了这管家,之后之事管家都是亲眼所见,也不必一一明说。”
“管家心中兴奋,这女子年岁与小姐相当,身上又有着与小姐相同的胎记,且这女子父母不是亲生,还是从人贩子手中买下的,也与小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也不敢轻易的做决定,于是先将那女子稳住,以可以要她去周相府做丫鬟为由留住了她。那女子一听可以去相府做丫鬟,顿时大喜,如此显赫人家,即便是做个洒扫丫鬟,也比那寻常府里的大丫鬟来得体面风光,自是忙不迭的答应了。那管家为了证实那女子的话,寻人去查了那女子的家世,得到的结果与女子所言分毫不差,于是管家立即将此事报给了周相,周相一听可能是寻到了自己丢失十几年的女儿,自是大喜,连忙安排了要与那女子一见。”
“周相又将那女子身世一一询问,查看了手臂之上的胎记,而后还滴血验了亲,确定了这女子便是他丢失的嫡女,顿时老泪纵横,抱着那女子久久不肯松开。那女子也是懵了,不曾想到自己竟会是麻雀变了凤凰,摇身一变成了周相的女儿。待得知自己是被拐了,丢失的十几年间,周相与其夫人日日夜夜思念不已时,也是嚎啕大哭,尽诉多年委屈。”
“父女间便如此相认,那女子重新得到原属于她的一切,成了周相最疼爱的女儿,后来还被先皇许给了皇上,便是如今的周贵妃。”
丝竹将自己查到的一切都与方笑语说了。
“小姐可是觉得那周贵妃哪里不对?”丝竹知道小姐让她去查周贵妃的丢失与回归,定然是有着某种目的的。
“你不觉着这周贵妃回来的太过巧合了吗?路上偶遇管家,还恰巧被纨绔给撕了衣裳?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纨绔子弟虽多的是。可敢当街撕姑娘衣裳的又有几个?真敢做的如此明目张胆,那他还会害怕一个相府的管家?”方笑语冷笑,这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刻意。就像是故意演给那管家看一般。
虽然这都是她的猜测,可是她确实从中听出了浓浓的违和感。就当那是她的第六感吧,她总觉得周贵妃的回归刻意成分多了些。
“小姐的意思是这周贵妃是刻意‘偶遇’管家的?可周贵妃与周相滴过血验过亲,证实了她与周相是亲生父女,后来周相还刻意当着全府的面儿又重新滴血验亲,许多人亲眼见着的,当是不会错的。”丝竹觉得周贵妃应该就是周相的女儿。滴血验亲都证实了,这该如何作假?
方笑语却冷笑不已,道:“本来滴血验亲这东西就不怎么靠谱。若是再做些手脚,骗过众人再简单不过。”
见丝竹和墨痕有些不信的神情,方笑语该如何告诉她们,从前轮回过的世界里早就证明了。滴血验亲这东西。根本就不如小说电视里演的那般靠谱。恐怕说了她们也不信。
于是方笑语笑道:“去拿些白矾来。”
丝竹与墨痕疑惑不已,不知道方笑语要白矾有何用处,却也听话的去取了些白矾回来。
“再去拿碗水。”方笑语手掌轻轻在那盛白矾的碟子上抚了一把,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注意不到她的动作,随即她来到那碗水前,将自己的手指戳破,滴了一滴血在碗中,道:“你们二人也将血滴入碗中试上一试。”
丝竹与墨痕忍着疑惑照做。却见那碗中三滴血液立即相融,二人皆是大惊。小姐乃是将军府的嫡小姐。而她们都是些孤儿,印象中倒也有关于爹娘的记忆,怎么可能会是小姐的孩子呢?
如此说来,滴血认亲当真是不可靠的不成?
方笑语见二人瞪大眼睛愣着,于是道:“滴血验亲之说本就不可靠,即便是亲生骨肉,血液也未必都是相容的。这碗水中,被我在滴血时迅速的加了些白矾。若将白矾置于水中,任何血液都可相容,若是置清油于水中,再是骨肉至亲,血液也不可相容。只要稍使手段,就算是当着阖府众人的面儿,也可轻松的让她和周相的血液融合。恐怕验过血之后,府里也没人会当众戳穿她来惹得周相的不快。”
“如此说来,这周贵妃未必是周相的亲生骨肉,也可能是他人做的一个局?”丝竹张大着嘴,若真是如此,这周贵妃倒是好手段。
“若真是如此的话,奴婢这里倒是有件颇有趣的事值得一提。”墨痕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一直在眯着眼想些什么。直到将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梳理清楚,她这才开口道。
“哦?你这边又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妨说来听听。”方笑语笑着问道。
“奴婢这里所说的事,与安王世子爷的母亲安王妃有关。”墨痕说道。
“怎么?是查出了安王妃的死因?”丝竹好奇。毕竟安王世子很可能会是她们将来的半个主子。
“安王妃的死因若无意外,当是与世子所言相差无几。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去查了安王妃的娘家,也查到了不少有趣之事。”墨痕笑道。
“那便说说吧。”方笑语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猜想,这才要墨痕去查。她心中也是复杂,不知墨痕所查的结果与她心中的猜想是否有关。
“是的,小姐。”墨痕开口道:“奴婢去查了安王妃的娘家人。安王妃的父亲乃是镇守西北的一员大将,原本有一任妻子,却因病而逝。后来她救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容姿秀美,虽是蓬头垢面,却也遮掩不住美丽容颜,再加上那恬静的气质,让他瞬时动心。那女子许是感念他救命之恩,又见他英姿俊朗潇洒不凡,倒也是倾心相许,不久便做了续弦,嫁与了这员大将。而后,生下了安王妃。”
“安王妃与周贵妃还有那周相府丢失的嫡小姐年岁相同,在西北之时倒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她不如寻常千金那般静美,却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因为她在西北的赫赫声名,那些欺压百姓的纨绔子弟一见她便如耗子见了猫似的瑟瑟发抖,故而在西北,安王妃可是地地道道的西北头子,倒是与小姐有那么几分相似。”
墨痕说着竟笑了起来。
方笑语也是失笑道:“去你的,说正事。”
“奴婢寻人去西北打探了一番。安王妃的父亲就安王妃这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因为立下赫赫战功,故而被先皇调入京城,安王妃自然也就跟着扎根京城。后来,安王妃的父亲渐渐老迈,又没有儿子,这军中之事也只能慢慢淡出,手中兵权交由皇室,为此,先皇感念他的功劳与苦劳,便对安王妃上了心,最终算是对他的弥补,先皇将安王妃赐给了安王为正妃,赏皇室的凤冠霞帔,入皇家族谱,甚至要安王发誓要永生永世对她好,这也引起了安王爷的反弹。”
“重要的还不止如此。安王妃的母亲是个十分低调之人,平日里深居简出,即便是在西北也没几人见过她的面。她就像是一个隐形之人,生活在西北,却几乎从不被人见着,即便是要买些什么东西,也都是叫了人送去府里,由她身边的嬷嬷来处理一切事物。”
“可是,她却从不拘着安王妃在外抛头露面。即便安王妃平日里再是彪悍,她都不会说些什么,惹了祸也自有他们做父母的担着,倒是养成了安王妃的烈性子。”
“但是,在感情之上他们似乎又相当保守。他们教育安王妃要做一个顺从夫君以家为重的女人,即便平日里性子再是如何烈,也不可作出那些不守妇德之事,这也是造成了安王妃嫁与安王之后安心的相夫教子的原因所在。但同时,因为这天生养出来的烈性子,面对安王早与李素青李侧妃私定终身之事才会气性大发。事实上,生下安王世子之后的安王妃才是最原本的安王妃。她在西北之时本就是个霸气的主儿,多少男儿也栽在她手上。听闻她还上阵杀过敌寇,斩下了不少敌人的头颅,所以西北的百姓一提起安王妃,那也是竖起大拇指的。可她嫁入安王府后处处忍让,因得觉得既嫁了安王,就该以夫为重,她谨记父母教诲,故而对于安王的折磨一忍再忍。否则以安王妃的功夫和当初斩杀敌寇的狠辣,就是十个安王也绝不是她的对手。可就因那次险些被人害的母子一尸两命,这才让她忍无可忍,又为了给世子一个稳定的未来,安王妃终是恢复了在西北时女中豪杰的霸道,将李素青死死的压着,即便安王站在李素青的身边也丝毫不能撼动她的心分毫。”
说着,墨痕一顿,继续道:“然后,奴婢对安王妃事无巨细的查了个通透,原本有件不起眼的小事奴婢并未放在心上,可方才听得丝竹所言,又眼见了小姐滴血验亲之举,这才觉得,或许这个原本被奴婢忽略的小事,许是事情的关键也说不定。”
墨痕神色顿时凝重了一些,看向了方笑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狸猫换太子”之计
“那安王妃自从被先皇指婚给安王爷,安王就对她有诸多不满。嫁入安王府之后,安王想尽办法折磨安王妃,甚至在言语之上极尽侮辱。奴婢查到,安王爷曾经便说过,安王妃丑陋不堪,身上还带着伤疤,本是个不洁不净之人,这话在府中传开,以致于下人们都在背后对安王妃指指点点,甚至有不明就里之人以为安王妃偷了人,已是不洁之身,在府里头的传言很是不堪。”墨痕无言。名节之事对一个女子甚为重要,可安王竟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府中传播,当真是个可恶至极之人。
“这安王爷倒也是好大一朵奇葩。”方笑语冷笑。越是深入了解这个人,你就越会有一种想打死他的冲动。她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叶西辞身为安王妃的儿子,亲眼目睹着自己母妃在王府中受尽折磨嘲讽,心中又该是何种感受?
“而事情奇就奇怪在此处。据奴婢的调查,安王妃的手臂靠肩膀处有一块很深的伤疤,就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肉一般,结疤之后,显得有些狰狞恐怖。安王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时,不单只是精神,就连**也狠狠的折磨了安王妃,恐怕也就是在那时他发现了王妃手臂上的伤疤,于是更加心生厌恶。”墨痕继续说道。
“有些男子确实见不得女子身上有一处不好的地方,所以许多女子身上一旦留了伤疤变患得患失,生怕心爱的男子因而嫌弃她。奴婢就觉着不值。若真相爱,怎会连一块浅浅的疤痕也无法包容,这样的男人要来做甚!”丝竹对安王以及这样的男人表达了深切的鄙视之情。
“哎呀丝竹。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墨痕看了方笑语一眼,方笑语眯着眼,茶杯的盖子被她在手中把玩着道:“重点是,安王妃的手臂上有着一块伤疤,且很有可能这块伤疤的所在之处,与周相嫡女的胎记在同一个地方。”
“啊!那岂不是说……?”丝竹也不笨。她一直将重点放错了地方,所以没有细想,如今听方笑语这么一说。立刻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不错,奴婢当初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中,所以就此事查的也不够仔细。只是方才听丝竹提起周相府的管家之所以找到了周贵妃,确认她是周相丢失的嫡女。就是因为她的手臂。靠近肩膀之处有着一块形状奇怪的胎记。奴婢便立时想起了此事,觉得有些蹊跷。”墨痕点头。若非是丝竹的话,或许谁也不会将此事当一回事。毕竟女子身上有疤也不是太罕见的事,再加之在西北之时,安王妃那性子和事迹,甚至一个女子竟然会随着大军上阵杀敌,如此危险的举动,能保住命便是好事。留下些伤疤也是没办法之事。
墨痕自从得知安王妃巾帼不让须眉,竟然上阵斩杀敌寇。便对此女子崇拜不已,因而更加为她不值。
若是一直留在西北,安王妃或许还会是那个惊才艳艳的巾帼女子,或许将来会找个喜爱她的人嫁了,或许某日有敌来犯,她依旧会拿起刀剑,冲锋在前。
时代未曾赋予女子同男子一样的权利与地位,安王妃所在意的恐怕也非是权利与地位。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明媚闪耀惊才艳艳的女子,就因为先皇的一道旨意,便生生的毁在了安王手中。
而先皇本是好意,他是希望能够补偿安王妃的父亲将兵权重归皇家的情分,可谁曾想好心办了坏事,却是断送了一个奇女子本该传奇的一生。
“与周相家嫡女周贵妃同岁,身上有一块和那嫡女的胎记同在一处的伤疤,还有她母亲这来历不明的身份,刻意放任她抛头露面也不曾阻止,确实是不得不让人往某些地方做联想……”方笑语叹息,当初她便是怀疑这两人之间是否会有些什么联系,甚至她已经隐隐的猜到了这样的结局。可是,若事实真是如此,恐怕事情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不仅如此,奴婢还查到,就在周相嫡女丢失的那一年,安王妃的父亲正好带着妻子受召来到京城参加先皇举办的大宴。当时,安王妃的母亲已经有孕多时将要生产,所以一路上走得很慢,来到京城没多久,便产下一个女婴,就是安王妃。故而,因为要坐月子,先皇的大宴便由安王妃的父亲一人去参加,之后没多久,便要返回西北。来时还是两人,走后却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可是也就在那时,周相府发生了嫡女丢失一案,当时事情闹的很大,自然也惊动了先皇,先皇大怒,下令立刻调查此事,绝不可有一丝的马虎。可是,此事最终还是不得不就此不了了之,周相的女儿也未被寻到。没过多久,安王妃的父亲带着妻子女儿返回西北,直至最后交出兵权之时才再次来到京城,后来便在京城定居养老了。”
“这之后,安王妃的母亲依旧如在西北一般鲜少抛头露面,那些贵人圈子里的聚会她几乎都不参加。外界有传她身体不好,早年生孩子奔波时伤了身子,要时常拿药养着,所以再也就没什么人在意了。”
墨痕几乎已经认定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这个真相也未免太过可怕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等于是整整的筹谋了几十年的计策,如此大费周折,难道只是用来打发无聊时光的不成?
如果事情真如她们所猜想的,那便等于是安王妃的真正身份很可能就是周相丢失的女儿,而十几年后去与周相相认的周贵妃恐怕才是假的。
周相得女的那一年,安王妃之父正巧在京城,又那样巧,当时他的妻子又怀了身孕即将临盆。
按照常理来说。夫人即将生产,即便是先皇赐宴,也没有必要非得带着自己挺着大肚子马上就要生了的夫人从西北千里迢迢的赶往京城。
夫人生产。大宴依旧未能参加,这本是人之常情之事,先皇还是个英明的君主,断不会因此而不近人情的加以惩罚。那么,安王妃的母亲与父亲来到京城的目的真的就仅仅只是赴宴这般单纯吗?
得女后的十几年间,安王妃的父母一直将她当男孩一般养着,就算是将门之女。放任她随意抛头露面,甚至允许她上阵杀敌,未免也太过奇怪。
小姐也是将门之女。虽平日里也舞刀弄剑,可是女儿家该有的该学的,将军从不敷衍了事,必是让小姐学个周全的。
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就算不如其余千金小姐学的熟练,却也不曾落下。大承没有那些男女大防的事,出个门踏个青本是常事,可若是在京城里当霸王,跑城外去打贼寇,将军绝不会允许小姐做这样的事。
在她看来,安王妃的父母似乎本意便是让安王妃出现在大众视野,且还是要以如此方式被人记住一般。安王妃在西北虽然赫赫有名,可身为女子。如此豪放,这名声却未必都是好的。而她的父亲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反倒是对女儿此举异常满意,不得不说,这是一对令人匪夷所思的父母。
而也就是十几年后,周贵妃突然出现,被周相府的管家带回了相府,凭借身上的胎记和滴血认亲与周相相认。同时,安王妃也随其父亲来到京城安家。
周贵妃以周相嫡女之名被指婚给皇上,而安王妃却被先皇指婚给了安王。
这之中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一次两次可以算作意外,可是这一环套一环,最终还都能对上,她不信这只是一次意外。
可方笑语想的却更多。
周贵妃与周相相认不久就被指给了太子为侧妃,而这之后不久,先皇便中了忘忧之毒。
而如果这一切与忘忧联系起来的话,事情是否真的牵扯到早州国的皇宫秘辛?
故而她有所猜测。假设,也只是一个假设。
假设,安王妃的父亲当初救的那个女子就是那个从早州国冷宫中的那场大火中逃出生天的罪妃。她怀着身孕一路逃到西北,被安王妃的父亲所救。
是否是一见钟情不得而知,可是他们成亲了,而后生下了安王妃。
可是,如果一切都只是个阴谋,那安王妃的父母就都不干净。至少那罪妃怀着身孕嫁给安王妃的父亲,那时肚子应该已经大了,对方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就是说,他们很可能一开始就是一伙儿的,或者是安王妃的父亲真的是特别迷恋这个女人,为此心甘情愿的喜当爹也要帮这女人完成她的计划。
于是,他们借着进京之时‘生产’了。这个生产是否是真的,还是只是在做戏还得另论,总之,在周相得女的时候,他们也同样的得到了一女。
可是,没过多久,周相的女儿便在府中丢失了,自此再未寻到。而那时候,安王妃的父母已经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女儿离开京城返回西北。
假设安王妃其实才是周相嫡女,那么这对夫妻首先要做的,就是将那个能证明身份的胎记给去除。恐怕在安王妃很小的时候,小到还是婴儿之时,就被人生生剜掉了身上的胎记,让它以一个伤疤的样子存在在手臂上。
而后来允许她在西北上阵杀敌,也未必就不是为了掩饰这块伤疤的由来。
被敌寇所伤。还有比这更好的借口吗?
虽然安王妃身为女子却跑去杀敌,在他人的印象之中未必都是好的,可是一旦敌寇来犯,无论男女,杀了敌保卫了百姓生命安全,终归是会被人感恩的。如此,就算她真的身上有伤,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而周贵妃,很可能就是那个女人真正生下的女儿,一直被训练着终有一日要替代安王妃去与周相相认,从而成为周相府嫡女,便可以接近皇上,接近皇子。
目的暂时还未可知,但先皇中了忘忧之毒却是真的。
而真正让方笑语怀疑周贵妃的原因还是因为前世,皇帝被天灾**闹的焦头烂额,到最后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不少,整个人都显得苍老无比。
那时候,皇帝已经中了忘忧之毒,只是被一个高手用内力压制着并未爆发,而后,二皇子叶书成曾经念叨过,为什么在皇上身上,这东西便无用。当时她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故而也并未在意,可如今想来,恐怕指的便是这忘忧之毒。
在方笑语所知的时间里,京城一共发生了三起中忘忧毒之事。一是先皇。二是安王妃。然后是现在还未发生的皇上。
而这三起事件却偏偏都与周贵妃扯上了关系。
唯独有些意味不明的便是安王妃的中毒。知道的都以为是因为后院里的争风吃醋,是因为安王宠妾灭妻,可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周贵妃与周相相认的那一段时间,安王爷曾经作为大承的特使出使过早州国。而且传闻安王曾一度与同去的大臣们失去了联络。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只有安王最为清楚。
后来,他回到了使团之中,被人问及这段时间他失踪去了何处时,他却以只是失足落下了崖坡,好不容易爬了上来为由,便与使团会和了。
因为失踪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使团里的人也没怎么怀疑便接受了安王这个解释。此事安王也未曾遮掩,京城里许多人都知道此事,但他们也顶多就是感叹早州国地形奇特而已,并未作他想。或许想了也不会有人去说。
安王爷回来没多久,便与周贵妃走的很近。是真的很近,近到外头人都以为周贵妃是既定的安王妃的不二人选。
可是,没想到没多久众人都被打了脸。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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