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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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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你我是敌人,各为其主,成不了朋友。只是朕很欣赏你,无论是你在大承所做的那些事,还是到了我大周所谋划的,你比朕的那些皇子要更加值得欣赏的多了。”皇帝毫不吝啬对方笑语的夸赞。

    “你不怕朕吗?”皇帝又问。

    “为何要怕?”方笑语做不解状。

    皇帝依旧躺着不动,只是神色中却满是赞赏道:“萧入能得你支持,那也是他的福气。他本是最没有希望的那个,就凭他不是朕的亲生儿子,他便绝了成为帝王的路。”

    说着,皇帝自己便笑了,又道:“若是从前,朕必是如此想的。只是近来,朕似乎想通了。无论萧入是谁的孽种,只要他还叫朕一声父皇,他就只能是朕的孩子。即便将来百年之后,我萧家族谱之上,他的父亲,还是朕,而不是那个人。”

    老皇帝所说的那个人便是萧入的生父,也是他的兄弟。他曾和萧入的母妃两情相悦,却被老皇帝利用去灭了惊门,回京后却不得不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了别人的女人这样残酷的现实。

    多年后他们再次相见,却依旧情不自禁。萧入的出生,是他们爱的证明,也是对老皇帝的报复。

    只是,他们自觉隐藏的很好,甚至当年他不惜演了一出戏,险些摔死了刚出生的萧入,这才让皇帝熄了怀疑,却不想,从皇帝的话中便能得知,自始至终,皇帝都是知道内情的。

    他很清楚,萧入不是他的种,可他却瞒下了此事,冷眼旁观着萧入一家人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谋划。

    就如皇帝所言。他知晓所有人对他的杀机,但他却不戳破,默默的结着网,如同猎食的蜘蛛,就等着那些人自投罗网来杀他。可惜却没有一人有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反而一再的利用阴谋诡计,却始终落了下成。

    “皇上知道萧入的身世,却冷眼旁观他们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蹦跶,怕是这大周所发生的一切,都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吧?”方笑语冷笑。

    “你倒聪慧。”皇帝冷哼:“这是朕的江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妖,朕又岂会不知?”

    “朕必须要承认,你们夫妇二人比起朕的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都要优秀的多。至少你们敢在天子脚下算计朕的皇子,甚至敢在庆州那个偏僻之地葬送了朕最看好的儿子之一,和朕另一个最看好的儿子最期待的两个孙子。”

    皇帝的话有些绕口,但却叫云王脸色大变。

    不仅仅是皇帝似乎知晓一切,且听这话的意思,蒙王和他的两个孙子……都遭遇了不测?

    “你比他们看的都透彻,知道朕并不在意个把皇子的死活。尽管朕曾对他们寄予厚望,可这些年来,朕对他们也是真的失望。既如此,能让另一个不曾想到的人沾染上一些鲜血,萧出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皇帝冷笑,云王却听得心寒不已。

    虽然早就知道父皇凉薄,可他的亲生骨血命丧黄泉,却也只是叫他觉得是废物利用罢了。

    他与萧出争斗多年,虽是不死不休之局,可对比起这个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父爱的人而言,他甚至为萧出感到不值得,也为自己感到不值得。

    如果早知道父皇的心思,很多很多年前,他就应该放手一搏。

    他曾经有机会的。即便是再完美的人,也会有疏漏的时候。几十年的时间,又岂能没有过机会?

    但现在,他却不确定了。

    即便父皇吃透了生死,但如此淡定平静,他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所以,为了给大周打造出一个新的怪物,今夜,皇上便要亲手帮着萧入……将云王爷除去吗?”叶西辞斜眼看了云王一眼,却见云王没有丝毫的表情。

    “萧入不过是那对贱人的孽种罢了。若是可以,朕当然更加属意自己的儿子。”皇帝的目光瞥向了面无表情的云王,道:“如果今夜你能杀了朕,夺取皇位,朕的江山,便不需交给一个孽种。如何?你何时动手?”

    云王神情微凛。他在思考,思考他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父皇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

    “怎的?如今朕身中剧毒,连动也无法动,你觊觎皇位多年,却连下手的勇气也没有吗?”皇帝皱着眉头,冷哼道:“你果真叫朕无比的失望。如此蛇鼠胆量,叫朕如何敢将大周江山放心交托于你的手中?就你,也配做朕的皇子!”

    云王面无表情,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可惜,他与老皇帝一个模子下来的,本身就多疑无比。老皇帝如此淡定自若,怎能叫他不再三思量。

    他虽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的这个父皇,但却从不真的小看了他。

    他心绪不宁,本能的排斥靠近他的身侧。

    倒是方笑语却在旁突然笑了。她笑意妍妍的看向犹豫的云王,掩着嘴道:“王爷,倒不如叫我奉劝王爷一句,可万不要靠近皇上,否则,皇上暴起发难,王爷便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呢。”

    方笑语看似提醒,但那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

    “朕身中剧毒,动弹不得,又如何能暴起发难?”皇帝依旧神情平缓,不曾动怒。

    “如果皇上真的中了剧毒的话。”方笑语笑的揶揄。

    老皇帝的神色突然冷漠了下来,进而将目光落到云王的身上,道:“景儿,不来扶父皇一把吗?”

    云王冷漠的看着老皇帝,道:“父皇身体健朗,不必儿臣相扶,亦能起身。”

    老皇帝突然便冷笑一声,随即一脚踢了被子,露出光溜溜的身体,没有半点掩藏,随后坐起了身,神情也无尴尬,随手便自一旁拿起了衣裳披上,哪还有一点点方才动弹不得的样子。

    云王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果真是好险。

    别看他父皇说着他对他的举动欣慰的话,可毕竟是弑君的大事,若有机会,他绝不会放过他这个想要杀他的人,哪怕他是他的儿子也是一样。不如说那就更该死了。

    若是他方才近前,难保不会被直接击杀。父子亲情在他们眼中,就如同起不了浪花的深海,深邃却一文不值。

    所谓传承,根本不过是一套说辞。若是大周的江山只剩下他一个后继者,或许一切还有可商量的余地,但是他这个父皇,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他有太多太多的孩子,少了蒙王,少了他根本就无法让他感觉到丝毫的痛楚。即便最后真的无法制造出一个强大的怪物来统领这个国家新的百年,但至少他可以根据他自己的喜好,从众多的儿子之中挑出一个合口味的亲自培养,将他培养成一个听话的新的怪物。

    只要他不死。只要他还有时间。

    没想到完全进入了圈套之中,云王开始思考今后的道路。

    首先,是否能够从这里活着离开是当前的要事。

    柳星竹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一是被发现了,二则是她背叛了他。

    而看柳星竹此刻的状态,默默的站在了父皇的身后,他便知道,定是这个女人为了活命而背叛了他。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一切都是一场引他入瓮的阴谋。如果柳星竹的存在,她的身世,她的仇恨,她的不顾一切都只是叶西辞自始至终布的一场局,那么今日的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这一局,他输了。但是,还没有输得彻底。

    就像父皇所说的,他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单枪匹马入宫,不会不做好防备便现身在此处。

    外头的侍卫全都被他换成了自己人,他还有机会突围而出。

    但是,看父皇的态度,虽然对他有一瞬间的杀意,却又似乎并不打算计较的模样。

    他没有喊人,没有动手,只是安静的穿好衣裳,又坐在了床上,神色玩味的盯着他看,让他心中有些发毛。

    怎么个意思?是要他打出去吗?还是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就是为了看他挣扎求存的狼狈模样?

    不得不说,此刻云王心中的皇帝,就如同一个妖魔。在面对自己的儿子逼宫弑君时永远是一副淡然的神色,说着蛊惑人的话,叫人放松警惕,却可能将所有的恶意隐藏在皮囊下,随时给你致命一击。

    他突然觉得,外头的那些被他调换过的侍卫也指望不上了。

    对方既然刻意假装中毒引他进宫,逼他露出真实的嘴脸,那么必定是将一切准备的万无一失的。

    在柳星竹背叛的一刻起,他就成了瓮中的鳖,任人宰割的鱼肉。他想活着走出皇宫,真正要依靠的不能是外头那些被他调换的侍卫,而是这屋子里的那两个人。

    侍卫可能已经被拿下了,也可能早就背叛了他。但是,叶西辞与方笑语两人是被他逼着进宫的,就算他此刻败了,但想必父皇也不会因为他威胁着他们进宫而放过他们夫妻。

    只要他们突围,他就还有机会离开。

    父皇武功高强不假,但叶西辞的武功也不差。若是二人敌对时,他便可借机离开,再图打算。

    而若是叶西辞夫妇的武功高于父皇那便更好,最好是他们将父皇给杀了,如此,他不仅能安然无恙接手朝堂,还可将一切都推到叶西辞和方笑语这两人的身上,推到大承的阴谋身上。他甚至不必脏了自己的名声,便可得到想要的一切。而事后只要想法子除掉这两个人,远在庆州的萧入根本不值一提。

    两个老头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并不是一件什么美妙的事,至少方笑语觉着这画面实在是有点惊悚。

    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云王的防备,老皇帝的泰然自若,让空气显得更加的沉重。

    方笑语颇有兴致的看着云王和老皇帝之间的沉默,嘴角的弧度像是预感到了两人心中的某些打算一般。

    但她并不焦急,反倒是目光与缩在角落里的柳星竹相碰,瞬间便传递了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 为什么要出宫?

    “萧景,你过来。”皇帝坐在床沿,神色平静的对云王道。

    可云王怎会傻的过去自投罗网?他不仅没有上前,反而更加退后了一步。

    “景儿,你是在怕朕吗?”老皇帝神色突然变的慈爱道:“朕是你的父皇,你是朕的儿子。虽说这些年来朕对你着实失望,可今日你之表现,却叫朕欣慰。朕欲将你立为太子,以作标榜,你却视朕如洪水猛兽,实在叫朕心凉。景儿,听朕的话,过来。”

    云王的脸色白了几分。

    他的父皇是个什么性子,他早该知道。自己欲要逼宫,很显然也是失败了,失败了之后还能因祸得福得到太子之位?

    这样的谎话,怕是三岁孩童也未必会信。

    何况,刚才父皇开口叫的是‘景儿’?

    他自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听过父皇这么亲切的叫过他的名字。从前是叫他萧景,后来他被封了王,父皇就大多叫他云王。

    本以为听到这样的称呼是该感到高兴的,可是此刻他却全然没有这种感觉。

    景儿。这个名字,就像是死神在召唤将死之人一般,没有半分亲情的留恋,多的是隐忍不发的杀意。

    是的,杀意。

    父皇对他起了杀心,才会如此。就算这几十年来他从没有真的了解过父皇的心思,但是,此事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不足以被原谅。

    他并不怀疑父皇所说,哪怕只是敢于踏出逼宫的第一步也值得欣慰,但欣慰的前提是他成功了。或许这个江山的传承充满了病态,可就算那头怪物再强大,始终还是个人,是人,就还有喜怒哀乐,有喜欢有厌恶,有疼爱有杀意。

    任何一个人,在面对儿子想杀父,面对臣子想弑君的情况下,都不可能心平气和接受一切,除非现实迫使他不得不接受。

    所以,什么立他为太子之类的鬼话,就算是这宫里咿呀学语的孩子也都不会相信。只要他敢走过去,必定是个身首异处的结局。

    这一点,他一点也不怀疑。

    还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曾亲眼见过父皇亲手扭断了一个太监的脖子。不仅如此,他是硬生生用手指的力度将那太监的脑袋从身体上摘了下来,虽然血腥,可父皇看起来却似乎并没有用多大力气般。自那以后,这件事便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于他的心开始变的狠辣,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转变的。

    而今日,他就不得不接受自己如同那个太监一样被扭断了脖子摘下脑袋的下场吗?

    不,他不甘心!

    云王一边防备着,一边飞速的思考进退之道。

    事到如今,能够救他的,只有那两个人。

    云王看向一副看戏姿态的方笑语和叶西辞。这二人,自一开始就没有过任何慌张的神态,甚至于那叶西辞看向他的目光中是根本毫不遮掩的戏谑,与那日他威胁叶西辞跟着他进宫时他的愤怒不甘的样子完全不相同。

    皇宫大内,戒备森严。就算他已经调换了宫廷的守卫,但此刻父皇如此轻描淡写,就证明了他必是有把握留下他的。

    可是,叶西辞与方笑语这夫妇二人又为何这般淡然?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落入了死局?

    就算他们武功高强,可父皇的武功也不差。且这里是宫中,宫中除了父皇之外,还有不少身手了得的高手,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兼之宫廷守卫千千万,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能够安然而退?

    但不管他们是哪里来的信心,这种信心对他来说或许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叶公子,只要你们能够救本王出宫,之前所提的一切条件,本王都可以答应。”云王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态。

    外头的守卫都被他换过,本来,如果拼死一搏还是有机会能够逃出宫去的,只是会死很多人,那些支持他的人最后怕是难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但是,他也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

    外头太安静了。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出去,竟是没有一个人来瞧一瞧事情的进度。明明他们的身家性命都绑在了他的船上,所以对于他提前吩咐过的那些事,若无意外,他们绝对不会违背。

    不待云王再继续想下去,反倒是老皇帝先笑了,他用一种略显古怪的目光看了眼叶西辞和方笑语,也惊叹于他们小小年纪倒是处变不惊,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反倒是对云王道:“你倒是聪明,知道外头那些人靠不住,懂得向这屋子里足够强的人求助。你若是将这份聪慧心思用在争权夺利之上,又如何会不是萧出的对手?”

    老皇帝似乎是将云王贬的一文不值,是因为他一早就看出了蒙王萧出的秘密。他这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按照太医的说法,活不了几个年头。但他却一一克服,愣是这么挺了过来,而且还逐渐将原本光芒耀眼的萧景给压的始终无法出头。

    他曾经动过想要考察萧出,看他是否有成为帝王潜质的心思。但是,在考察中,他渐渐发现,萧出对成为帝王的心思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大。与萧景完全就是冲着那个位子在努力形成了某些对比,他发现,萧出的一些所作所为,与其说是在与萧景争夺帝位,还不如说是在给萧景争夺帝位的路上安置各种绊脚石。

    他们俩不像是兄弟,也不像是纯粹的对手,更多的像是敌人。只要萧景不能如愿,萧出就比自己当了太子都觉得高兴。

    这种感觉让他很是莫名,于是特意叫人查了两人儿时的经历,倒是叫他发觉了萧出可能会这样想的原因。他觉得倒是有趣,也不拆穿,就这么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斗了多年。

    若说心狠,萧出其实比萧景做的好。在一切开始之初,萧出一直隐在幕后,他拖了一个又一个人下水,就是为了给萧景设置障碍,也同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被他利用的人,看着他们被萧景一一击垮,下场凄惨,但他都无动于衷。而因为自幼便身患心疾,谁也不会认为这个可能连明日都活不过的人会是一手导演了一切的幕后黑手。

    恐怕萧景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萧出在与他敌对的这些年里究竟算计过他多少次,甚至不知道他曾经历经的许多次来自别的敌人的危险,有半数以上都是出自萧出的手笔。

    复仇的力量是最为强大的。萧出要报复萧景的母妃买通太医吓唬他多年害得他险些几次熬不过去的仇,所以对于萧景,恨屋及乌,他一样不会轻易放过。

    老皇帝默默勾起了嘴角。其实萧出很对他的胃口。杀伐果断,善于利用任何的阴谋诡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恐怕萧景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母妃的死,萧出也是很费了一番功夫的。

    他的仇人说到底第一个就是萧景的母妃,他要报复,自然第一个对象也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年的萧出年少体弱,就算放着不管,或许也活不了几年。何况他身患心疾,于帝位而言几乎是无缘的。可就是因为萧出的母妃曾经得罪过那个女人,她便狠心的想要报复,便拿着萧出开刀,一份死亡期限的诊断,吓的萧出夜不能寐,几次险些挺不过来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或许就是她了。若非是靠着对她的仇恨,萧出也未必会穷尽一切,就是为了活下去,而后报仇。

    或许那个女人也没想到,他的一念之差,会给他的儿子带来多少的麻烦与危险。

    但老皇帝是个很冷漠的人,即便他明知道蒙王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什么事,但是他不仅不会生气,反倒觉得萧出很有作为一个帝王的狠辣与腹黑的潜质。

    包括最近大承发生了些什么,他也都有一些了解。且他还了解了一出别人都不知道的大戏。恐怕就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方笑语都不知道。

    与萧出有关。

    萧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所以他的心中其实还是属意萧出来成为太子的。

    他其实也在期待,萧出会不会为了皇位来做一次逆臣,甚至他还故意的透露给了萧出一些信息,比如他有意立萧景为太子,就是为了刺激萧出让他做出某些他希望他做出的行动。可惜,萧出没有上当,反倒是借着各地洪灾的由头请求出京。

    萧出为何要出京,老皇帝也很感兴趣,所以不仅仅是云王派了萧遇跟着萧景而去,就是老皇帝也暗中派了人跟随。

    所以,庆州发生的一切事情,其实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

    包括宁王、萧昙、萧遇都死在了山洞中的事,包括是萧入引诱他们做出了这些事,包括山洞里引萧出他们进洞的萧入是其他下人易了容的。

    也包括萧入点火将这些人活活熏死在山洞中。同样包括萧出假死。事实上,洞中的蒙王早已经洞悉了一些事情,有了怀疑。所以,几乎用了和萧入同样的法子,找人易容成了他自己的样子,想看清这背后有什么阴谋。而那个人,便等于是代替他去死。

    而他自己,似乎并没有要回来的打算,竟直接抱着假死远盾的心思。

    而同时,又叫老皇帝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

    一向在人前表现的淡然如水君子如玉的萧入,竟也有如此心狠手辣的时候。

    这叫他觉得十分有意思。对他而言,萧入唯一的不好,就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开口依旧要叫他父皇,虽然族谱里写着的他的身份就是他的儿子,可他却心知肚明,萧入的出生,就是那对贱人背着他偷情生下来的。

    这些年来,他之所以装作不知道,其实是抱着一种猫戏耗子的心态在看着那对贱人私底下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他有足够的信心打压下他们所有的阴谋。他们的那点小伎俩,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大承的安王世子和世子妃竟然卷进了他们大周的储位之争。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之中,但他又觉得日子过的平淡无波,儿女们又如此的不争气,实在是无趣得很,倒不如叫外人来将水搅得混一些,如此,或许能够给死气沉沉的大周带来一些未知的改变。

    在他眼中,叶西辞与方笑语也不过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就算外头传的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除了武功强一些,但是他有自信,自己所练的功夫远不是一个黄毛丫头能比的。

    今日一看,果真如此。那方笑语身上的气息倒是很雄厚,可是与自己比起来,还略有不如,他有把握拿下她。而那个叶西辞,还不如方笑语,就更是不被他看在眼中。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说今日萧景能有一丝活路,唯一的依靠就是此刻一直淡定无波的站在一旁看戏的这两个人。至于外头那些布置,他既知道对方的阴谋,又如何会不做打算?

    此刻,他的兴趣多过杀意。他也很想知道,这一对在大承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夫妻该如何从他的手中逃脱性命?又如何带着萧景逃出皇宫?

    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可偏偏有人不得不去完成它。

    而他,最喜欢的就说看这些人无望的挣扎时的那些无助的丑态。特别是将一个‘神’从高高在上的神位上拉下来,堕入泥土,坠入尘埃,这种成就感,叫人痴迷。

    他很期待,大承的那些百姓,当他们得知自己信奉的神的使者如此不堪一击的惨死在他大周的皇宫之中,又会有什么样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愤怒与绝望。

    “你们,可以试着从朕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出宫去。朕承诺,若是你们做到了,今日之事,朕便当全没有发生过,自此也不会再追究萧景的过错。他依旧是大周的云王,拥有着争夺储君的的资格。”老皇帝加重了筹码。这应该是云王最想听到的话。

    “出宫?为何要出宫?”似乎是听了一个笑话般,方笑语却一脸茫然。

    老皇帝和云王皆是一愣。

    叶西辞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对年迈的父子上演着一出不明觉厉的戏,随即笑道:“你们可知,我夫妻二人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入宫?什么都还未做,为何要出宫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 待我如此不薄,当真感激不尽

    天色渐晚,大承的百姓才发现,今晚的月色着实是美丽。

    有那诗情画意的,带着全家在外头赏月,即便是天气已经渐冷,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也不想错过外头那圆圆的明月。甚至有的三两好友,裹着貂裘大衣,温上一壶好酒,对月吟诗作赋,好不快活。

    可很少有人知道,此刻在皇宫中,正上演着一场血淋淋的杀机。

    刀光伴着月色,冷冽的泛着寒意。殿内各怀鬼胎的朝臣,被挟持的太子和太子妃,掌控了全局的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被下了毒无法动弹的皇帝,还有殿外横刀而立,一个个凶神恶煞泛着血光之气的京畿卫……

    一切的一切,仿佛带着猝不及防的危机,袭向了整个大承王朝的江山。

    或许一夜之后,整个大承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结局。皇帝赢,则会有很多支持二皇子一派的朝臣身首异处。不是败给太子会有的后果,而是二皇子敢于软禁皇上、威胁皇上、给皇上下毒所必须要承受的代价。而皇帝输,则满盘皆输。江山的帝王旗上依旧是叶氏的名字,可主人却已经换了新的。而属于皇帝和太子一派的人,必会有大半折损,整个大承江山必然会动荡一时。

    二皇子的底蕴实在是太浅了。他唯一能够倚靠的,只是重临朝堂为相的周相,还有手中握着已经半瘫不能动弹的皇帝的性命。

    但是,哪怕他今夜成功了,想要整合那些松散的势力,也必须要许多许多的时间。而这时若是有大裕或是大周这样的势力来犯,以大承如今的模样,恐怕也是危难关头。再兼之方剑璋领兵百万在外,拒不接受圣旨,甚至斩杀来使,扣留大内总管太监苏万福,这件事外传的后果,必定也会让大承内部人心混乱。

    二皇子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他无法等下去。他自以为机关算尽,可他却很清楚,他的起点实在是太低了。

    就算他是真的皇子而叶书成是假的。就算最后叶书成死了而他取代了他的地位,但是,他手上没有足够的筹码跟太子相争,叶书成的势力又十分排斥他的到来。

    最直接的反响便是叶书成的那些暗中势力,宁愿跟随从前与叶书成是敌人的方笑语,也不愿意效忠于他,他便知道,有些事,他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原本的初衷,只是为了要跟那些利用他的人复仇。而他得到了原本该有的东西,便又开始肖想更多的。

    这是人的贪婪性,谁都会有。

    如果二皇子能够沉下心来慢慢的积累实力,或许将来有一日他还能与太子抗衡,甚至可能取得皇帝的喜爱。

    但是,二皇子却等不及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等。

    方笑语的存在,给了他很大的压力。特别是那场大灾难之后,方笑语在京中甚至在整个大承的威望与名声都不是他能够轻视的。

    而一开始,他便利用过方笑语,所以一旦他的事情暴露了,他已经可以预想到,以方笑语的脾气,必然无法和他成为朋友。

    何况当初流沙国进犯北燕的事,几乎已经将方笑语彻底的推向了敌方。

    那一次,方笑语险些失去了父亲和夫君。方剑璋生死不明,到后来寻到他的踪迹后又发现叶西辞重伤,方笑语心里头憋着这一股子的火气,他不信区区一个丞相府就能平息。

    何况,当初丞相府被满门抄斩,方笑语在其中的强硬态度叫许多人侧目。甚至外头也有她不好的传言,说她太过狠辣,做人不留后路,但于方笑语而言,却不过是一笑置之,根本没有丝毫要罢手的意思。甚至她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忽悠的皇上,竟是叫皇上也站在了她的一边,梅丞相府满门抄斩之事甚至都没有起多少波澜,便被这样决定下来了。

    以方笑语的狠辣,所有跟流沙国有关之人,她都很难说服自己放过他们,何况作为幕后黑手的他们,若是被得知真相始末,恐怕受到的报复会比之梅丞相府更加惨烈。

    二皇子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始至终,流沙国进犯北燕之事的真正幕后黑手其实是风紫那个疯子。他为了将方笑语引向北燕,为了让方笑语发现温英姿的坟墓,才会利用无心,利用周灵布下这一局。可笑周灵他们还一直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却不想从始至终,她们也都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棋子罢了。

    而即便风紫现在成了地府的北帝座,成了方笑语的手下,但是,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方笑语也是被气个半死,不仅联合了苍锋将风紫揍成了猪头,在去天都城的一路上,还嘱咐姬小路往死里收拾风紫。正好姬小路善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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