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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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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还在给老夫人瞧病,花姑姑走到方笑语的身边感谢道:“今日多谢世子妃了。”

    “花姑姑不必客气。”方笑语笑着回应,而后指着墙上这幅画道:“这画,画工细腻,佛祖拈花,普度众生,竟是连细节都这般出色,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这倒不是方笑语说谎,这画的画工确实十分纤细,一眼便瞧出,似是出自哪个女子的手笔。

    但是,这种画法,任方笑语想遍了大承有名的画匠,也想不出出自谁手。

    “这画是二少爷送给老夫人的,出自二夫人之手。”花姑姑笑了笑。

    “哦?二夫人有如此画工,当真是技艺高超。只是,这一处留白,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方笑语开始忽悠了。

    “世子妃好眼力。其实一开始,此处有一株佛莲,只是可惜,墨迹未干时被二少爷不小心碰了,将墨迹晕开了一些,后来,便找了修补画作的大师,将那佛莲给去除了。世子妃瞧着,此处的纸张比起别处要薄一些,不平整一些。只是,这是二少爷和二少夫人的一边心意,老夫人也很喜欢,便一直挂在此处。”花姑姑解释道。

    “原来如此。”方笑语不动声色。

    “看来二少爷和少夫人也是对老夫人孝顺备至。”方笑语随口夸了一句。

    “哎,二少爷在外头不像话归不像话,对待老夫人还是孝顺的。”花姑姑虽然也很讨厌二少爷的做派,但其实二少爷对老夫人还不错,很少忤逆,就是屡劝不听而已,叫人头痛不已。

    方笑语没有搭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说二少爷不好,必是要得罪人的,毕竟他再不好,家里人也听不得外人说三道四。可若说他好,亏不亏心啊。

    “对了,世子妃,奴婢有一事相求。”花姑姑突然对方笑语行了个礼道。

    “花姑姑有事请说就是。”方笑语笑着道。

    “奴婢希望世子妃与奴婢去一趟小佛堂。”花姑姑有些不好意思道。

    “去小佛堂?”方笑语一愣。

    花姑姑一路领着方笑语去了旁边的屋子,那里只是不大的一间屋子。里头有一张躺椅,铺着厚厚的垫子,应该是老夫人平日礼佛累了时暂时歇息的地方。

    躺椅的后头有一扇巨大的屏风,屏风上的图画也全是佛家典故。屏风后头便是老太太平日礼佛之处。上头是一尊青玉的佛像,佛像看起来十分舒服,佛祖的神情慈悲、温和,仿佛真实。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佛相的底部有一道巨大的裂痕,看起来似乎是被摔过。

    佛像下头还点着香,底下只有一个蒲团,这就是整个屋子的陈设。

    “花姑姑叫我来佛堂,可是因为这尊佛相?”方笑语有些在意那佛像上巨大的裂口。可以说,这尊佛像,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刻,都价值连城。但是底下的那条裂纹,却将整个佛像的美感破坏无疑。

    “世子妃神机妙算。这尊佛像,是当年老夫人偶然从一个胡商那里买来的,听那胡商说,这佛像原本是一得道高僧所雕刻。这玉乃是用了一整块上好的青玉,而青玉本身上头有着天然的花纹。那高僧根据花纹天然的轮廓雕刻了这尊玉像,价值不可估量。但之后,那高僧却莫名被人杀了,玉像便不知所踪。后来,辗转流落至域外,被那胡商所得。胡商并不信佛,故而才拿来卖钱。”

    “这佛像原本好好的,只是有一日不知何故突然就裂开了。老夫人说是不祥之兆,原想着要将佛像换了。可是又有传言说,佛像不能随便丢弃。特备是这种浑然天成的宝贝,若是随意弃之,恐有天谴。老夫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找过几个大师来瞧过,但大师们不知为何,都不肯将佛像带走处理掉。奴婢自作主张,不知世子妃可有法子处理此事?”花姑姑觉着很奇怪。这佛像为何会裂?这一点她一直想不明白。

    其实这佛像开裂时是在两年前,也就是在大少爷去了同一天,变成了如此模样。所以老夫人一直当这是不祥之兆。也找过几家佛寺,请大师来看过。可说明详情之后,大师们却并不愿带这佛像离开,只叫老夫人继续供奉。可老夫人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在,却又不敢随意丢弃,怕引来天谴,祸及鲁国公府,这才一直每日在佛前念经祈祷。

    方笑语听了花姑姑的话,神色一顿,随即走上前去,将那佛像拿在手中。

    那道裂缝细长,在温润的玉质之上显得特别的突兀与显眼。而方笑语将玉像凑前观看,却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叫他警觉起来。随即她将目光落到了原本佛像前的一炷香上。(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二章 又补一刀

    此时那柱香,已经烧了一半,另一半还在继续燃烧着。因为老太太离开佛堂之前还在礼佛,再加之得知方笑语的到来太过兴奋,离开时也就没有将香烛掐灭。

    燃烧的香发出淡淡的草木的香味,闻起来十分舒服,似有凝神之效。若不是方笑语的五感异常的灵敏,恐怕还闻不出那藏在柔和味道背后的那种极难闻出来的细微的突兀的味道。

    “这香,是从那个庙里求来的?”方笑语不动声色的问道。

    像是这种有钱有权的人家,他们烧香拜佛所用的香烛,一般都并不是哪个地摊里随便就能买来的。虽然那些买来的香也不差,但是这些迷信神佛的人,比起那些花银子就能买来的东西,他们更喜欢那种被大师‘加持过神力’的东西,用起来都觉得舒心了不少。

    以鲁国公府的地位,就算是世袭得来的,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挣回来的爵位,它也毕竟是个国公,无论去哪个寺庙里求些香烛都不是什么难事。

    花姑姑自然是没有看到方笑语一闪而逝的皱眉,反倒是笑着道:“这是大孙少爷送来的,说是求自乐土寺,乃是空见高僧亲手所制的,老夫人一直以来都只用这种香。”

    “大孙少爷?”方笑语一愣,随即神情有些奇异的微妙。

    花姑姑以为是方笑语不了解她国公府,所以连忙解释道:“大孙少爷是二少爷的嫡子,对老夫人孝顺有加。他知道老夫人信佛敬佛,便去乐土寺求了香烛等物,每月都给老夫人送过来。老夫人见大孙少爷如此孝心,只是不愿拂了他的好意,便将从前用惯了的梨木香给换了,一直沿用此香至今。”

    “这香烛等物,除了你们大孙少爷,可还有别的人经过手?”方笑语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的景物,问道。

    “都是大孙少爷亲手送过来的。每次大孙少爷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有时顺手就送来了。”花姑姑回答,却也听出了方笑语话中的一些不对劲。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道:“世子妃,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间屋子里,可还有什么老夫人常用之物?”方笑语没急着回答,反倒是在屋子里踱起了步,也不知再找些什么。

    “常用之物?”花姑姑一时间有些懵,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方笑语也没指望着花姑姑能说出些什么来,所以自己在屋子里寻找着,之后,她便将目光放在了那团蒲团之上。

    花姑姑一直都在注意着方笑语的目光,见方笑语看向了那蒲团,她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心中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花姑姑,这蒲团可否拿来我瞧瞧?”方笑语的神色有些奇怪,叫花姑姑没敢多问,便亲自将蒲团拿起来,交到了方笑语手中。

    方笑语左看看,又看看,最后抬头问花姑姑道:“这蒲团不会也是谁送来的?”

    “这是老夫人在静心庵求来的……”花姑姑回答的底气都弱了些。难道蒲团有问题?

    “从静心庵求回来这蒲团之后,可有别的人碰过?”方笑语又问。

    花姑姑想了想,回答道:“以前大少夫人来小佛堂礼佛时也曾用过。”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且这蒲团曾经被钩碎过,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加之这蒲团也用了多年了,用老夫人的话说是已经沾上了佛性,也舍不得丢,所以曾让二少夫人拿回去补了补又重新用上了。”

    花姑姑心中越发不安。总觉得方笑语这些问题里头透着古怪。

    方笑语点了点头,随即又将手上的佛像晃了晃道:“这尊佛像,当年老夫人是如何得到的?”

    “从胡商手中买的。”花姑姑愣了愣,心说方才不是说过的吗?

    “我知道是从胡商手中买的。我的意思是,当初老夫人是如何知道有这尊佛像的?是巧遇偶遇?还是听了消息专程去买的?是老夫人亲自去买的?还是找了下人代为去买的?”方笑语笑了笑,摇摇头道。

    “这……”花姑姑想了想,道:“当初二少爷曾与老夫人提过,京城里来了个胡商,卖的东西品相皆都不错,其中就有一尊上好的青玉佛像。只是,二少爷囊中羞涩,买不起这等好物,但又觉得此等机缘被别人得去了又可惜得很,就在用上时跟老夫人提了提。老夫人原本也没放在心上,佛像虽好,但老夫人也见过不少好物,也不至于迷了眼。后来,老夫人要去听枯禅寺听大师讲佛,回来的路上正好碰上了那胡商在向一个夫人推销这尊佛像。老夫人一眼便觉得这佛像无论从玉质还是做工上都难以挑剔的好,便花了重金从那胡商手中买了下来,从此后便供奉在这小佛堂里。”

    “这佛像买回来许多年头了吧?”方笑语满心了然。

    “七八年了。自从大少爷的病情有所好转之后,老夫人就更是对佛祖保佑感激有加,所以,经常会购买一些礼佛时所用的东西,也常去参加一些大师讲佛的聚会,认识了不少同信佛祖的朋友。那之后,也有不少人送过老夫人佛像,但老夫人十分喜欢这尊佛像,便一直都没有换过。”

    花姑姑紧张的回答,她关注着方笑语的一举一动,生怕看漏了一点她的反应。

    方笑语心中冷笑。

    有些事也未免太巧了些。二少爷随口一提胡商手中有一尊青玉佛像,于是老太太出门时又恰巧看着了。被二少奶奶重新缝补过的蒲团。大孙少爷亲手送来的香烛……

    因为大少爷两年前死了,所以留下了一个妻子,如今一直跟着老太太礼佛,几乎已经不问世事了。

    大少爷年少便体弱多病,虽成了亲,但是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所以房事不是不能,但却多的是有心无力的状况。且成亲多年,因为他这身体的原因,也没有办法给妻子留下了一儿半女。所以,大少爷与大少夫人之间是没有孩子的。

    二少爷成亲之后虽然没个正行,常常流连青楼楚馆,且也对家中的妻子并不好,可身体没病没灾的,孩子总还是有的。而这个大孙少爷,就是二爷与二少夫人所生的嫡子。

    “世子妃,您的这些问题可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您可别不说话,叫奴婢心惊胆战的。”花姑姑跟着老夫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可见方笑语现在这种奇怪的模样,心中总有些不安。

    “花姑姑,还请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方笑语也不是故意吓花姑姑的,只是有些事,她也得弄清楚,说着才方便。

    “世子妃请问。”花姑姑盯着方笑语一刻也不敢松懈。

    “你们大少夫人,平日里也跟着老夫人礼佛?”方笑语问道。

    “是的。大少夫人常常陪着老夫人一同礼佛。”花姑姑点头。

    “大少夫人是从何时开始礼佛的?”方笑语又问。

    花姑姑想了想,道:“大少夫人的娘亲原本就信佛,大少夫人自小就跟着其母一同礼佛。嫁来了国公府之后,因为大少爷体弱多病,所以大少夫人便常常去佛寺祈福……”

    “问句多嘴的话。你们大少夫人与大少爷可曾怀过孩子?”方笑语沉吟半晌,又问道。

    花姑姑一愣,虽然不明白方笑语问这样私人的问题做什么,但却还是回答道:“大少夫人曾怀过一次孩子,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滑胎了。大夫说是大少夫人吃坏了东西,那之后,大少夫人和大少爷都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一算时间里闷闷不乐。为此,大少爷的病都犯了。”

    “大少夫人怀胎又滑胎时,可曾来小佛堂拜过佛?”方笑语的问题越来越诡异了。

    “当时这小佛堂就只有老夫人在用,且不似如今这般用的频繁。但是奴婢记得,因为大少夫人与大少爷情况特殊,能够怀上孩子实属难得。当时,大少夫人十分紧张这个孩子,于是饮食之类的事情都格外小心。且奴婢若是没有记错,当时大少夫人确实来过小佛堂,希望能够求佛祖保佑她能顺顺利利的生下儿子,为大少爷开枝散叶。因为大少夫人怀着肚子,不宜走远路,故而便没有再去各大佛寺祈福,而是来到了老夫人院子里,跟着老夫人一同在佛堂里诵经念佛,为孩子祈祷。”花姑姑心中大骇。她觉得他已经知道方笑语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那当时,这尊佛像还有这块蒲团可都在这小佛堂中用着?”方笑语挥了挥手中的佛像还有蒲团。佛像自不必说,若是玉石养得好,时间越长,便越有莹润柔和的光泽。而这蒲团的陈旧程度,恐怕也是用过几年的东西了,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已经……在了……”花姑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方笑语点了点头,却没再问下去了。但花姑姑却巴不得她继续问下去。

    心中残酷的猜想在此时于心中飞速的发酵,让她越来越不安,越来越不平静。

    这位世子妃问过的问题,乍一听似乎都是些小事,可正因如此,一般人谁会随意问这些事情?既然问了,怕必定是有深意的。

    而从这里开始起步猜想,这种深意代表着什么,岂不是……

    “花姑姑,这佛像我便带走了。还有,这蒲团里头的东西还是趁早拿出来丢了。记住,要用烈火焚烧销毁,且要毁的干干净净。”方笑语没有将佛像放下,而是一直抱在手中。而后向花姑姑吩咐道。

    “莫非这蒲团里有邪物?”花姑姑可是吓的心肝乱颤。佛堂里都能进了邪物?

    “还有,这香也不要用了。用着对人可没什么好处。”方笑语随口又想起一句。

    花姑姑连想哭的心都有了。

    佛像有问题,香烛有问题。蒲团有问题。

    且花姑姑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联想出了这些东西似乎隐隐都与二少爷一家有关。

    况且世子妃还单独询问了大少夫人的问题,特别是有关于孩子的一些事……难道,当初大少夫人的滑胎与二少爷一家有关?

    花姑姑简直不敢想下去。

    后院里你争我斗尔虞我诈,花姑姑看过不少。当年她在宫里头待过,后来年纪到了就被放出宫来,之后就跟了老夫人。

    说实话,宫里的人们厮杀起来那才叫残酷血性。与之相比,鲁国公府就像是一个天堂一般。大少爷温和儒雅,大少夫人贤惠持重。二少爷虽然不学无术,但二少夫人也算是个惹人怜爱的人。且大孙少爷也对老夫人和老爷敬重有加。三少爷有才有德,虽是庶子,但与老夫人的关系亲密,三少夫人又是个家教良好温柔娴淑的。后头几个庶子庶女也没怎么给老夫人找过麻烦,不说有多优秀,却也规规矩矩的,没叫老夫人多操过心。

    大少爷死后,老爷老夫人大受打击。二少爷不堪扶持,便由三少爷得了爵位,但却也将国公府操持的妥妥贴贴的,没怎么发生过大的问题。除了二少爷会来闹上几次之外,后果也都不算严重。

    可是,若是大少爷的死,大少夫人的滑胎全都是二少爷一家一手谋划……

    先不说这是多么令人心寒的事。最重要的是,这要老夫人该如何承受如此打击?

    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也就只剩下二少爷这一个了。大少爷的死已经叫老夫人身心俱疲,若是知道可能是二少爷一家害死了大少爷……

    花姑姑那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想些什么。平日里老练的人,如今若如同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完全的乱了方寸。

    “世子妃,这……难道真的是二少爷……”花姑姑嘴都有些秃噜了,甚至都有点结结巴巴的。

    “花姑姑,还有老夫人房里的那幅画,也尽早摘下来吧。方才没见识过这座小佛堂,只凭一幅画,我也不好说什么,谁也不敢保那不是一场意外。不过如今……”

    方笑语这一刀补的,瞬间将花姑姑又补懵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处心积虑,兄弟相残

    花姑姑脑子里乱成一片。

    老太太这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太好。看起来似乎还健朗着,其实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时有发生。

    特别是大少爷去了之后,老太太急火攻心,病了一场,之后身子就更是惰怠,常常无精打采。

    本以为都是小毛病,找了大夫检查,大夫也说没什么大碍。药开着吃着,也没多大效果,却也没有爆发什么大的病症,所以谁也没有怀疑什么。

    但是,今日方笑语的那一番话,却让她想了很多。

    如果早在好多年前,这尊佛像,这块蒲团,这些香烛就已经有了问题,那么老太太的这些病症,岂不是也很可能与二少爷一家有关?

    花姑姑寻思开了。

    七八年前,老夫人重金买来了这尊青玉佛像,那之后,大少夫人被查出有孕,全家人都开心的很,整个国公府都洋溢在喜庆的氛围之内。

    因为大少爷体弱,刚成亲那会儿一直没能跟大少夫人要上个孩子。大少夫人好不容易怀孕了,但却已经算是大龄孕妇,所以一切皆都很小心。

    也不知道是这孩子冲了喜还是怎么着,那段时间,大少爷的病也有所好转,看起来比从前精神的多了,大夫看了也说这是好现象,只要多调养,不说真能痊愈像是寻常人那样生活,但是至少延命几年不成问题。

    大少自小就体弱,若不是照料的细心,再加之运气好,恐怕都长不大,能拖到此刻,绝对已经算是奇迹了。但他的病情真的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还是叫老夫人喜极而泣。

    大少夫人每日里就跟看祖宗似的看着这个孩子,饮食习惯,每日必做的对孩子有益的事,大少夫人按照大夫的嘱托严格的执行着。就是吃食都觉不经过他人的手,全是由她的心腹一力准备的。

    老夫人想要抱大少爷的孙子已经很久了,自然不会介意大少夫人这般保护严密,不如说,老夫人比大少夫人还要紧张这个孩子,不仅请了宫里的太医帮着诊治,还从宫里头请了信得过的嬷嬷前来照看大少夫人。

    但是,这个孩子终究没保得住。

    大少夫人滑胎滑的莫名其妙。大夫说是吃坏了东西,可大少夫人却很肯定自己的吃食与平常都没什么不同,且服用之前全都验过是否存在问题。

    按说如此精密的防备着,不该吃坏了什么才对。那时候府里有人怀疑是不是大少夫人身边的人出了叛徒,但是各种吃食之中全都找不到被下了东西的证据。即便如此,大少夫人身边的人最后还是换了大半。

    自那之后,大少夫人开始变的沉默寡言起来,总有丫鬟来报说大少夫人常常在夜里独自抹泪。

    大少爷也受了打击,险些犯了病,虽然找了太医给救过来了,但之后身子骨也是越来越差,直到两年前,大少爷在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突然犯了病,从此就没救回来。

    大少爷几乎是死在老夫人房里的,这让老夫人格外受打击,总觉着是自己的错,那之后就几乎腻在这小佛堂里,连门都很少出。

    花姑姑的脸色很不好看。

    如果当年大少夫人滑胎的事与这佛堂里的一切有关,那么,很可能这件事与二少爷脱不了干系。

    虽然她也不愿这么想,但是眼前的一切却又让她一时间生不出别的猜想。

    她想要继续问的详细一些。就算此时与二少爷一家有关会让老夫人伤心,可至少不能再让这些有问题的东西再继续祸害老夫人,所以一切就总得有个取舍。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突然听见外头小丫鬟急着敲门,似乎慌慌张张的。花姑姑沉着脸开了门,刚想开口呵斥,却听那小丫鬟急急忙忙的道:“花姑姑,不好了,老夫人她……”

    “老夫人如何了?”花姑姑一听是老夫人出了问题,连忙急匆匆的就往旁边儿的屋子里跑,方笑语神色微顿,随即招呼了方才那个小丫鬟,叫她将正燃烧着的香烛掐灭,然后将老太太平日里存着的那些香烛全都搬出来,又让她将蒲团和玉佛也一并带上,如此,才跟在花姑姑后头,进了老夫人的房间。

    此时老夫人已经醒了,只是脸上还满是疲惫,紧皱着的眉头叫她看起来状态似乎并不太好,但看她的神色,似乎又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

    床前老大夫皱着眉头给老太太把着脉,脸色一直凝重的像是末日一般。

    花姑姑连忙上前询问是怎么一回事,老大夫将花姑姑请到一旁,随即道:“老夫人这不是寻常的头疼脑热,这是中了毒。”

    “中毒?”花姑姑大惊,不小心下这声音也就大了些,叫老太太听了个清清楚楚。

    “大夫,可知老夫人中的是何毒?”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师太的花姑姑顿时冷静了下来,随即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道:“老夫人的体内残存着一些微小的药量,就是这种药物,会搅动人的气血,造成头痛、晕厥之类的病症。此次老夫人甚至不舒服,也是被下了药所致,这种药似乎对人体没什么大的伤害,但却可以造成人短暂的难受。”

    大夫自己说着也有点莫名。之前体内血液残存的药力还好说,就是新中的这种微毒,对人体都没什么副作用,下这种药有什么用?就是为了叫老夫人痛苦?这多大仇啊。

    “还有,老夫方才为老夫人验血,发现老夫人的体内还有一种奇怪的药力。”大夫顿了顿,神色有点古怪。

    “是何奇怪的药力?”花姑姑被大夫这古怪的神情弄得一头雾水。

    大夫想了想,最终还是道:“是一种能够导致孕妇滑胎还有防止有孕的药物。且这种药物残存还不少,显然是用过很长时间了。”

    大夫的神情越发古怪。难道老夫人这把年纪了还……所以需要用到药物去滑胎或是破坏身体机能?

    可若是别人给老夫人下的药,但这药下的也太古怪了吧?给一个年纪一把的老太太下避孕的药?

    大夫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带任何感**彩,只是陈述者他所看到的事实而已。

    “导致滑胎?防止有孕?”花姑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脸色大变。她想起了方笑语问过的关于大少夫人有孕的那一件事,难道这是巧合不成?

    花姑姑的目光立刻就看向了方笑语。

    方笑语深吸了口气,随即从丫鬟放在桌上的篮子上拿起了一炷香,随即走到大夫跟前,将香烛递给大夫,道:“大夫,您给看看,这里头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大夫也是见过世面的,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是屡见不鲜了,倒也镇定,拿起香烛,在鼻尖处闻了闻,随即又将那香掰下来一块,碾碎了,仔细又闻了一闻,而后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这香里头掺杂了一位草药,叫冷香知,这种药,拥有极为寡淡的香味,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什么味道来。但是它却有着很高的药用价值。用的妥当了,能治病救人,可却绝不能为孕妇所接近。若是常常接近这种东西,会导致孕妇滑胎,且若是长时间接触这味药,会破坏滑胎的孕妇的身体机能,导致她以后都不能再有孕。”

    “老夫人体内残存的那种药物,正是冷相知……”大夫又补充了一句。

    花姑姑已经在心中补充出了事情的大体经过,心中也就越发的冷。

    如果此事与二少爷一家有关,这二少爷藏得可够深啊。

    平日里看起来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实则背地里却也阴狠毒辣无比。

    二少爷也就算了,毕竟他名声在外,狠毒些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平日里看起来性子软的二少夫人竟也这般狠毒吗?

    还有,大少夫人滑胎那段时间,大孙少爷也就十岁左右吧?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会送出这样的香烛给老夫人。

    想想便知,既是能导致人滑胎的药,自然就不是给老夫人下的。他之所以将加了料的香烛送给老夫人,就是想借着老夫人的手来谋害大少夫人的孩子。

    他知道大少夫人因为她娘的关系也信佛,也知道她常常去寺庙祈福。因为那段时间大少夫人有孕,又十分紧张这个‘老来子’,所以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但是,她要为大少爷和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就很可能会去老夫人的小佛堂跟着老夫人一同礼佛,所以干脆就送来了加了料的香烛,叫大少夫人在没有防备也不会怀疑的地方沾染了药力,导致了滑胎,还找不到原因。因为谁也不会将怀疑的矛头对准老夫人。

    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不弄脏自己的手,却让老夫人背负了这份罪孽。做得好啊!二少爷这一家子做的可真是好啊!

    花姑姑怒上心头,却没有发现,老太太已经起身,且目光冷的吓人。

    她不知道小佛堂里花姑姑与方笑语的对话。但是,光是听到自己的身体里残留着毒素,她就自动脑补出了这府里有人想要害她的故事。身为鲁国公府的老夫人,她的愤怒可想而知。

    “花姑姑,将墙上那幅画也取下来。”方笑语此时却突然说道。

    老太太一愣,不明白为何要取画,但花姑姑却早就听方笑语说过,所以也没时间跟老夫人解释,连忙亲自动手,将那幅佛祖拈花图给取了下来,递给了方笑语。

    方笑语接过画轴,又将画平铺在桌上,道:“大夫,您归来瞧瞧,这画里的所用的墨汁。”

    大夫眉一皱,寻思着难道又有机关?于是上前一步,凑在画前闻了一闻,突然就眉头紧皱。随即他用手指在旁边的茶杯里沾了一滴茶,抹在了画上,将墨汁稍稍晕开一些。

    墨汁沾染在了手上,大夫又仔细闻了闻手指上的墨汁,随即一脸嫌恶的在画中的空白处抹了抹。

    “大夫,如何?”花姑姑连忙询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太一头雾水。这画是老二送给她的。尽管因为意外,让画有了一点瑕疵,可因为是儿子孝敬她的,她一直都宝贝的挂在房里。

    大夫的脸色有些阴沉,显然是对这些害人的东西厌恶的紧,于是他说道:“这幅画里的墨有问题。这墨汁不是普通的墨汁,而是加了九色蝉的蝉衣。”

    “九色蝉?”花姑姑眉头皱了皱,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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