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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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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不喜欢威胁别人。本钦差不过是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罢了。”
说完,方笑语露出了这辈子可能最为柔和带有善意的笑容对众人道:“如此,你们可愿让开,放本钦差进去?”
梁薄与刀因嘴角各自挂上了讽刺的笑。只不过他们二人所针对的人却不相同罢了。
而那些刀斧手全部都是梁薄的心腹,先不说一个钦差与梁薄之间的命令谁更重要,即便知道他是方剑璋的女儿。这些人也不会轻易让开。
所以,方笑语也没有真的寄希望于他们识时务。她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先礼后兵罢了。
“听话让开的。网开一面,不肯听话的……你们可找好了为你们收尸之人?”方笑语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无害的笑容,即便偶尔那看似威胁的表情,在对方看来也不过是她的在虚张声势罢了。
方笑语深深的叹息。那眉眼中全是同情。她再也不开口劝说。而是默默的走向那群摆开了架势的刀斧手,面带微笑,就如同与熟人打着招呼一般,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而奇怪的是,方笑语每走一步,眼见着那长刀就要落在她的头上,可最后关头却全都停住,在那交叉的刀刃之下。给方笑语留下了足够走过的空隙。
梁薄大怒。他特意找的都是相对信得过的人,就算其中不乏一两个叛徒。可所有人最后都临阵退缩,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可这种奇怪并没有坚持太久,随着一声声‘砰砰’的响声,在方笑语走过最后一人架着的长刀之后,所有人就如同商量好了一般,纷纷倒地不起。那土黄色的大门前,军营与外界隔着一扇小小的木栏杆,方笑语迈步而入,但这些刀斧手的时间却全部停留在这扇木栏杆之外。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倒下的刀斧手表情平静安逸,只有那么两三个人眼中有着惊恐。
他们死的太过轻易,手中的长刀甚至都没有碰到对方,就被对方手中一把薄薄的小刀取走了性命。
所有人眼中,方笑语不过是直直的走过了这段布满长刀的险路,可事实上却没人发现,方笑语所走的并不是直线,只是因为她的移动太过迅速,让人看不清晰她的偏移罢了。再加之两侧的刀斧手遮掩,落在梁薄和刀因的眼中,就如同是这些刀斧手主动停下了动作,以如此方式迎接方笑语的到来一般。
但是,当欢迎仪式结束,所有的热闹都会落幕,所以这些仪式里珍贵的道具,也难免会有损毁的时候。
方笑语迈入军营的分界线。站在另一端,转身面对着一脸惊愕的梁薄,路出牙齿甜甜一笑,道:“你看,我就说过,本钦差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梁薄的震撼可想而知。他能够理解眼前发生的状况。无非是对手太强大,他准备的那些人全部都不是对方一合之敌,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就已经被对方毙了命。
地面被浸成血红色,鲜血沿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线经过他的脚下,染湿了他的鞋子。
他理解,他的杀人计划失败了。即便他准备了这么多人,即便他将那些方剑璋的死忠调离营门处,即便他在这门前堂而皇之的备下了几十个刀斧手,即便他在营中还藏着不少的埋伏。
但是,第一步他失败了。
他是理解的,理解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也不理解,不理解这些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这个人,真的是方剑璋的嫡女方笑语吗?
曾经不过是个不苟言笑的木头人,永远一张死人脸,即便是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没有半分的改变。
他印象中从未有学过武功的方大小姐,为何会如此厉害?而她方才那般平静穿过刀林剑雨,随手杀死了他几十人,而他,就在这里,就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甚至看不出对方如何出的手,如何这般迅速的解决了这么多人。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即便是方剑璋本人来了,能够毫发无伤的解决了这些人,却也绝难做到这般不动声色的就将所有人一一杀死。
而看这些人的伤口,每一个人都是被一刀抹了脖子死去的,甚至于所有人的伤口几乎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同一种高度,同一种宽度,就连长度都惊人的相识。这是一个人类能够做到的吗?
梁薄不得不承认,他内心的某一处似乎进入了一种叫做惧怕的东西。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是为了掩饰手指停不下的颤抖。
还好,还有刀因在背后不动声色的搀扶着他,以至于没有叫他出丑。可是,他依旧能够感觉的到,身后的刀因,也因此而瑟瑟发抖。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杀鸡儆猴?用来震慑军营里的其他人?还是特意做给他看的,就是为了恐吓他,告诉他,她爹的仇她迟早要报了?
梁薄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他毫不怀疑,若是对方想要杀他,他根本就抵挡不住她的任何一招杀招。即便他能指挥的了镇远军,可对方要铁了心的杀他,就算镇远军再厉害,也来不及保护他的性命。
梁薄不禁觉得有些事超出了他的掌控。这叫他非常不安。
“梁将军,你怎么了?莫非是身子不适?可要去歇息一下?可要叫军医给将军瞧瞧?”方笑语似乎十分欣赏梁薄这种从胜券在握到心虚恐惧的转变过程,于是露出一脸关心的神色,笑道:“梁将军若是身子不适,不防歇着。虽然本钦差还期待着梁将军能够尽尽地主之谊,带本钦差在这军营里逛逛,不过本钦差向来是个良善大度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军累垮了身子。毕竟,将军就算是要死,也该死在战场上。这是为将者的本分,就如同那对抗流沙国之战而死去的几十万将士一样,他们定不会愿意看到梁将军这样的猛将,死于区区病痛。”
方笑语的话叫梁薄铁青了脸色。这种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的讨论着他该怎么死亡的悠闲,他很清楚,这是方笑语对他的挑衅。也是影射了方剑璋被关在城门外,那五万大军的死亡。
她是来报仇的。
无关是不是钦差的身份。她就是来报仇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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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梁将军,你不动手吗?
“死有轻于鸿毛,亦有重于泰山。梁将军……”
“大人,末将并无大碍。末将带您去营中转转。”见方笑语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梁薄连忙堵住方笑语的话。
他一点也不想听对方喋喋不休的讨论他的死法,所以只能借由带路而转移她的话题。
方笑语似乎说的有些意犹未尽,一脸的不开心,不过最后还是点点头道:“既如此,梁将军带路吧。”
梁薄趁着方笑语不注意,连忙掴了掴身旁的刀因,小声道:“事情有些不对。这个方笑语颇有些邪乎,咱们的准备怕是不够。你立刻回去,调集所有信得过的人,在军营里外埋伏妥当,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留在北燕。不能由着她坏了大人的事。”
“是,将军,末将这便去办。”刀因恭敬的退开,而方笑语就似乎是没有看见他的离开一般,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见方笑语没有对刀因的离开做出反应,梁薄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走到了方笑语的前头,开始为方笑语介绍着军营中的一切。而方笑语就如同一个好奇娃娃一般,认真的听着梁薄的介绍,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四周有任何的不妥。
反倒是梁薄犹豫了。
他原本就做了几手准备,不仅仅是营外设置了刀斧手,营内他也设下了埋伏,只待他一声令下,众人便群起而出。
方笑语乃是钦差之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军营里的这些兵都是方剑璋一手带出来的,但认得她方大小姐的却不多。再加之即便见过的。也都十来年了,如今女大十八变,方笑语的轮廓虽还能看出一些从前的影子。但整张脸都较之以往清秀精致多了,若不特意提起,怕没几人能立刻就认出她来。
待到她被乱箭射死,即便有人认出来了,也是后悔晚矣。比起让方笑语搅了他的局,他更加倾向于让方笑语就先死在这里。
但是,他却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仅仅是方才营门前方笑语不紧不慢挥手便杀了他几十个人。更在于他一直搞不明白的一个问题。
方笑语是一个人来的。
明明是朝廷赐封的钦差大人,身边却没有带着任何人,一个人来了军营。
如果她知道方剑璋的兵败是他的一场阴谋。如果她此来就是为了她爹平反或是报仇。如果杀了刀琛分尸又送到守将府是一个警告,如果方才那几十个刀斧手的毙命是一种威胁,那她就不会不清楚,这个军营。这些将士。虽然名为镇远军,虽然是方剑璋一手带出来的,可事到如今,这军营里早就是他说了算了。不会有人念及她是方剑璋的女儿就对她手下留情,他更不会因为他曾经还叫她一声大小姐便网开一面。
这个军营,这支名为镇远军的军队,于此刻的她而言,无异于是龙潭虎穴。可她为何就敢独自前来?她就不怕他坏了她的性命?
她究竟是太傻?还是因为有恃无恐?
见识了营门外她展露的武功,他已不信对方会是个傻子。何况。傻子会懂得用刀琛来威胁刀因吗?可这里是军队,几十万的士兵,她一个人,就算武功再好,难道还能同几十万人为敌不成?
还是她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得朝廷的重视?
这更是荒谬!既然他要她死在这里,就不会让这消息轻易的传到京城里去。
梁薄犹豫不决间,方笑语就已经走到了他派人埋伏的地方。只是她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防备,也不知道是信任他在军营里不敢动手,还是对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
“梁将军,梁将军!”
梁薄被方笑语的两声召唤叫醒,脸上的神色还保持着犹豫。不过他的反应也是快,只不过瞬间,便完美的变了脸色,换上了虚伪的假笑。
“钦差大人有何吩咐?”梁薄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一只手背在身后,手指微微弯曲,正犹豫着是否该下令对方放箭。
“梁将军脸色苍白,怕是病的不轻。趁着本钦差还有兴致,梁将军,你不下令动手吗?”方笑语一脸有趣的看着梁薄,梁薄心中的预感越加不妙。听这意思,对方已经发现了他的埋伏,可对方却是一脸觉得有趣的神情,莫非她就那么有信心能从乱箭之下毫发无伤的脱身?
“钦差大人何出此言?”梁薄犹豫再三,却最终没有比划出那个代表着攻击的手势。他决定遵从他的直觉,因为这种直觉在战场上曾几次三番救过他的性命。
“梁将军,你也未免也太叫本钦差失望了。亏得本钦差单枪匹马独自前来,三番五次露出周身破绽,怎的就不能叫将军放心大胆的刺杀本钦差一回?梁将军,为将者,需有勇有谋。可光有谋,却没有勇,那便是诸葛亮在世,也是无用了。将军,你未免也太胆小了些。”方笑语一副教训的口气,叫梁薄沉了脸色。
打击报复!**裸的打击报复!
而让梁薄万分在意的,却是方笑语口中那个叫什么诸葛亮的人,诸葛亮是谁?从未曾听过啊。
梁薄很清楚,自己的计划早就被对方察觉到了。此时他也不得不感叹,虎父无犬女,这位方大小姐,也不是传闻中那个无知的木头疙瘩。这个人,每走一步,都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的。就比如今日,她聪慧也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也罢,但是至少她现在的每一步动作,都是为了打击他,威胁他,逼迫他动手。
她想引他先出手,然后顺手解决掉。到时候自己就是违抗圣旨,妄想截杀钦差。将来她就算杀了他,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这个女人,她是为了杀他而来。
他毕竟是北燕的副将。方剑璋不在,周安槐南不在,他就是暂代的北燕最高指挥者。他死了,北燕必定大乱,而且就算他有罪,也要交给朝廷交给皇上发落,她却不能够轻易动用私刑。
但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父亲和夫君就此死的不明不白。不甘心就这么压着他回去,最后还可能被人救出去。她想现在就杀了他给她的父亲和夫君报仇,所以。她一直在引起他的怒火,在引诱他先行出手,到时候,即便她杀了他。也可以用不得已作为解释。而届时再往他头上扣几顶罪大恶极的帽子。想必皇上也不会为了一个罪人而处置她。
好深的算计啊。不仅能名正言顺的杀了他,还间接的杀鸡儆猴。
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所以才敢单枪匹马,如今更是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的点出了他的预谋。
她期待着他跟她撕破脸皮,那自己是否该如了她的意,就在此处跟她彻底清算这段恩怨?
“梁将军。你若是此刻不动手,怕是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动手了。将军可考虑清楚了?”方笑语咧起的嘴角似乎是印证了梁薄心中所想。看着对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嘲讽。梁薄咬咬牙,最终做出了决定,于是大喊一声道:“射箭!”
随着梁薄的话音落下的,是几百支带着火星的箭头。方笑语歪着头‘嗯’了一声,拖了长长的音,然后笑容瞬间消失在那张看起来纯良无害的脸上。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眸子从清澈到黑寂,只是短短一瞬间,梁薄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然后,梁薄感觉自己的眼睛出了差错。明明是漫天的箭矢朝着方笑语所在的位置一同坠落,但奇怪的是,那箭却似乎刻意绕着方笑语走一般,有些落在了她的身侧,而有一些,在接近她身边的时候,愣生生的停在了她的面前,无法进去分毫,也没有掉落。箭身上似乎隐隐能够看到一些气息流转,方笑语竟是用内力愣生生的让这些箭停在她的身前,而后飞速的旋转不曾掉落。
梁薄刚觉不好,就见方笑语的笑容越发诡异起来,随即这些箭矢就如同有着生命一般,竟然齐齐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方向反射回去,且那射回去的弧度里带着疾劲的风声,然后便是一阵阵惨叫与闷哼,那些射箭的箭手就只剩下三三两两,其余人全都或躺着或趴着早就没了气息。
梁薄甚感惊惧。他此刻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人有多么的可怕。
即便在营门处,方笑语展示了她的武功高强,但实则他除了有些在意之外,却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北燕这里,常年都是战场。除了他们这些从军之人外,每年都会有些江湖人士,因厌恶敌国三番五次欺辱百姓,所以便自愿上战场杀敌,尽自己一份心力。
这样的人,方剑璋还在时,多半是以礼相待的。但是,这些人通常自由洒脱惯了,不擅长与人合作,各自打各自的,所以根本不适宜将他们安排在其他队伍之中,所以方剑璋便想了个法子,将这些江湖人士安排在一队,将他们派往战事不那么吃紧的地方去,让他们自由发挥。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每一个队伍都有他们独特的合作方式,这些不受拘束的江湖人若是贸然加了进去,可能会影响整个队伍的发挥。
而他,见识了太多在江湖中颇有名望,武功人品都是一流的人,但到了战场之上,面对千军万马,一个人的武力再强大,终归是有限制的。
那些人,一开始信誓旦旦的说着狠话,但最后却遍体鳞伤而归,甚至有许多人,就这么死在了战场上,反倒是那些他们以前从未看得起过得无名小卒,却从那修罗战场上活着回来了。
所以,梁薄一直看不起江湖人。他明白在单打独斗之时,哪怕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未必能打得过一个初出江湖的高级菜鸟。但在战场上,几十万几百万人之战时,就算是武林盟主来了,在如何击退敌人,如何活着回来这一事上,他们或许还比不上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半年的卒子。
隔行如隔山。所以他不怕方笑语,即便她武功再高强,他都能用人堆堆死她。
但是,就在此刻,他却清楚地意识到了,这里不是战场。这里只是军营而已,却不是战场。
战场与这里隔着一道巨大的城墙,将千军万马掩埋在外。而军营之中,只要不是群起而攻之,于方笑语而言,就如同单打独斗无甚相同。
而因为方笑语的身份,他不敢让那些方剑璋的死忠见到她,否则很可能就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所以,他将那些方剑璋的死忠都调离到内营,刻意找了人去训话。军令如山,训话完毕之前,他们无法前来。而他的人便埋伏在几处地方,务必要在方笑语见到方剑璋的那些死忠之前,将她的存在彻底的抹杀。
他一直觉得方笑语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明明有着钦差的身份却不大张旗鼓的来军营叫所有人拜见,反倒是为了威胁他,恐吓他而叫刀因偷偷的只告诉他一人她来了,来报仇了。这就给了他从容布置的时间。
而他之所以选择用火箭,就是为了在射死她的时候顺道毁了她的容貌,到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死的人究竟是谁,那些方剑璋的死忠就更加不会认得出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会是他们誓死效忠的那个人的亲生女儿。
而他大可以装作不知道有钦差这回事。反正方笑语没有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北燕城,反倒是偷偷摸摸的来,偷偷摸摸的死,到时候有这么多人作证,证明从来都没有人说过有钦差驾到这一回事,谁又能治得了他的罪?
但他太低估的了方笑语的能力。她不是傻子,所以她只身前来并非是因为痴傻,而是因为胜券在握,是因为成竹在胸。她算准了他无法伤的了她,她算准了自己一定会毫发无伤的破解掉他一切的伏击。
而他刚刚看到了什么?这个方笑语,竟然能够以内力控制这些箭矢,从而将原本射向她的箭反射回去,几乎让他埋伏的箭手全军覆没!最重要的是,每一支箭,都射在了弓箭手的要害之上,务必一击毙命。
他何时见过这样邪门的武功?从前江湖人见了不少,厉害有名望的江湖人更是没少见,就算是武功特别发达的大周高手他也见过,但何时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
这个方笑语,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这样可怕的功夫?若是方剑璋有她方才那本事,又如何能被他害的险些没了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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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才歪
方笑语十分欣赏梁薄那受惊吓的表情。
对于这些见惯了生死的人来说,她还生怕死亡无法吓到他们。就如同她在一世一世的死亡与重生中变得麻木一样,这些当兵的,每上一次战场,就等于是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渐渐的将鬼门关当做一个寻常之地,慢慢的将杀人与被杀化为麻木。
但显然,梁薄还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
他习惯了杀人,无论是战场上挥舞着大刀的敌人,还是战场下那些不听他指挥的所谓同袍。
他有野心,所以连提拔他的恩人也可以陷害。如果可以,他希望方剑璋能够死在城门下,而不是重伤逃走。
但是,同时他也是个怕死的人。
上战场时没有办法,进一步,杀死敌人,那还有活着的可能,还有累积军功向上爬的可能,但退一步,那就是逃兵,逃兵,那是死罪。
所以他杀敌比谁都勇猛,是因为他真的很怕死。
而退下了战场,陷害了方剑璋,囚禁了周安槐南,整个北燕都在他一人的掌控之下。他一面满足于这样的虚荣,一面又想着从中抽身而退。所以,当确认了刀因是值得信任的人,他便将北燕的一切都交给刀因来处置,而他自己,就开始专心的去研究那守将府下神秘的宝藏。
直到刀因将他叫了出来,告诉她钦差驾到,告诉他他一个千人队长没有资格迎接钦差。需要副将亲自出马,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地面之上。
而他不喜欢钦差大人是方剑璋的女儿,因为他会心虚。面对对方时会怕对方看出他的心虚。
毕竟是朝廷的钦差啊。若是中间出了差错,让对方知道了前因后果,待她回去,随便编些借口,他也无法再轻易脱罪。再者说了,那位大人会不会拼尽全力救他,也都还是个未知之数。他还没有天真到将一切的生死苦乐全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所以他需要这个宝藏。有了这个宝藏,他就有了别的退路。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醉心于破解宝藏的这段时间。他所信任的刀因,却已经将他所有的计划全都透露给了他最不想要透露的人。
包括今日的埋伏,无需她方笑语自己一一去发现。有了刀因的提醒,这些埋伏就如同儿戏一般。全都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方笑语蹲下身去。捡起地上一根还燃着点点火星的箭矢。箭的上头包着一块油布,布上的火星已经快要熄灭。
箭尖插在坚硬的土地上,因为插的不深,所以还摇摇晃晃。当方笑语将它拔出来时,甚至都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
方笑语灵巧的动着手指,那根还带着火星的箭在她手中快速的转动着。
梁薄看着这一幕,看着箭在她手中转一圈,便觉得心跳加快一些。
方笑语每向他走近一步。他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这种猎人与猎物间角色的转换,让梁薄十分的不适应。
“梁将军……”方笑语勾起了唇角。目光却望向了梁薄的身后。
梁薄似乎注意到了方笑语的目光,也听到了混乱的脚步声,回过头去,就见刀因带着人朝着他跑来。
梁薄顿时就一喜。他没有想到刀因的速度竟然这样快。
此时,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倚重于刀因,因为那种在猎人手中待宰的猎物的感受,他方才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了。
但是,现在他不怕了。因为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
梁薄刚准备下令叫刀因带人抵在前头,而自己躲在人群中叫方笑语找不到他的位置,但是又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打算,就见方笑语的身后,也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仔细看着,那分明就是被他以‘训话’为由调开的方剑璋的那群死忠。
梁薄心想着,绝不能给这群人认出方笑语的机会。好在此刻的方笑语是背对着众人的,所以他灵机一动,大喊道:“此人竟然擅闯军营,杀我同袍,还不给本将拿下她!”
梁薄不由得感叹着自己的机智。军中人,有时候将所谓的兄弟、同袍的情谊看得更重些。只要轻轻的一挑唆,对方就容易热血上头。只要有一人带着,其他人也会群情激奋。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朝堂上的文官总是嘲笑他们这些武将是莽夫的原因之一。
但是,梁薄注定要失望了。
所有的人安静的站在原地,没有想象中的群情激奋,没有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甚至没有任何嘈杂的交流声,场面有一种几乎可以算作是恐怖的沉寂。
“刀因,还不快给本将拿下她,就地正法!”梁薄意识到了这种不对劲,想着怪不得方笑语敢只身前来,原来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猜测着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与那些方剑璋的死忠取得了联系,却想不出个头绪来。
因为他过分的沉迷于宝藏的挖掘,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北燕的动向了。
如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刀因带来的这些人身上。只要杀了方笑语,他就能想法子将这些人绑到一条船上。
刺杀朝廷命官,还是皇上亲封的钦差。再加上当时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方剑璋被关在城门外而无动于衷,管他们是不是受了他的欺骗,到时候不过是谁的嘴更加利一些罢了,他总有办法让他们不得不跟他拴在同一条绳儿上。
所以,为了他自己着想,方笑语今天必须死,还必须死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所以他当机立断的下令,要刀因务必杀死方笑语。
而他自己……不敢出手。
刀因就如同出生而不怕虎的牛犊,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方笑语的可怕。恭敬的领命,而后抽出腰间的长刀,神色凛然。
梁薄心中紧张。他不知道刀因和身后的这些人是否会是方笑语的对手。毕竟方才方笑语给了他十分不妙的感觉。
但他此时哪有心思再去管刀因他们的死活。就算不能杀了她,也要拖住她,给他从容离开的时间。
脖子上凉凉的触感,让梁薄顿时清醒了。心里头所想还没有跟得上眼前所发生的节奏,他以为方笑语的武功已经厉害到了能顷刻在人群之中抓到他的地步。
可再睁开眼仔细看看周围,却发现他依然在人群之中,而方笑语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手中拿着一支箭,微微的勾起嘴角。而唯一不同的是,那支箭上的火星已经完全熄灭了。
那此刻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又是谁?难道这群人里有人背叛了他?
那其他人呢?为何不乱剑砍死这个叛徒?
“孙队长。城楼上战况如何?”此时却是方笑语开口询问。
孙秀对方笑语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从一开始,这就是他们一起都商量好了的。包括梁薄选择这样的截杀方式,那都是因为刀因的建议。
让钦差大臣死在军营之后。以此来要挟所有人不得不绑上他们的战车。刀因是如此建议的。而梁薄想想是个不错的法子,于是同意了。
可事实上,他们从柳树胡同回去之后,早就将知道的一切都与自己手下的兵说清楚了。尽管有人群情激奋,扬言要替方将军报仇,但是他们全都压下了。
梁薄这个小人,要有他独特的接受惩罚的方式。
比如……让他也亲自尝尝……那样的滋味!
“前方接到消息,狐狼草原倾兵攻打流沙国。流沙国此刻已血流成河。城门外驻扎的乱兵已经回城支援,却在途径大裕朝周围时被伏击。死伤近十几万。”
“很好,继续注意着这群流沙国乱军的消息。我叫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如何?”方笑语继续问道,目光却瞥了一眼那一脸震惊的梁薄。
“已备好了十二架投石器,还有火箭若干。只是,那铁珠烧铸时日尚短,数量不多,只有几万颗。”此时在刀因带来的队伍中间,有两人自人群中走出,站到了另一方孙秀等人的前头。
所有人见到二人时,立刻行礼大叫道:“见过二位将军。”
“周安!槐南!原来是你们!”梁薄原本没有将这二人放在眼中。他将他们囚禁在守将府的地牢中囚而不杀,就是为了防备有朝一日方剑璋活着回来,可以用这二人当做威胁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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