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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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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边上的御医心说这位侯爷怕是养不好病,太操心了,都这样了还放不下呢。

    摇摇头:“侯爷万事还要以身体为重,放宽心才对,下官告退。”

    池二郎送人,御医拱手:“不敢劳烦大人。”

    定国候缓缓睁眼,冷冷的扫向众人:“好,好,都很好,我池府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在我昏迷的时候都办妥了,你们当真是心疼我,不忍我操心呀。”

    池二老爷:“侯爷,御医都说了,你还是好好养着吧,多想没用。”

    池二郎:“还望侯爷保重身体,二郎临危受命,他日侯爷身体康泰了,二郎身上的担子也能轻省一二。”

    池三老爷四老爷,看着定国候又要翻白眼,赶紧的把话头给打住:“二郎呀,侯爷都懂的,能者多劳,侯府靠你了,这里有我们兄弟在呢,你们先下去吧。”

    池二郎带着小辈儿们都下去了,定国候的脸色才缓过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一章 揽权(求月票)

    不过对着几个兄弟,气依然不那么顺畅就是了:“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做的好事。”

    池二老爷不吭声,那是他的儿子,虽然他们二房那是当仁不让的,可现在也不用非得出头,何况还是落不到的好的。

    这事吧认真起来说,还是老三老四提的头呢。

    池四老爷平日里话不多,可每次说出去的话,都是有分量的。对着怒目而视,神情犹如怨妇一样的定国候,那是一点都没有客气:“侯爷,这人呀,有时候就得人命,就像我同老三,我们兄弟这辈子就没有入住定国侯府正房的一说,”

    也就是说,他们哥两没有当侯爷的命。

    沉吟一番,看看定国候的脸色,看样子也不是那么承受不住打击的,才继续开口说道:“就像您,生下来就死咱们侯府的世子,一直到老侯爷去了,您就是咱们侯府的侯爷一样,您就是当侯爷的命,不过只有您一辈儿而已。”

    定国候被噎的再次翻白眼:“你,你,你在笑话我没有儿子,是一辈人。”

    池四老爷嘴巴毒呀,看着这样怨毒的定国候,索性直接挑白了:“您是侯爷,您做的事情代表的就是咱们定国侯府,说您您是一辈人,我们这些当兄弟的脸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咱们兄弟没有外人,说句不当说的,您就是有了儿子,还能撑起来偌大的侯府吗。您如此这般行事,置我侯府子弟的颜面于何地。让我侯府子弟往后如何站在人前。就是您这样得来的儿子又要如何面对这些纷扰呢。”

    说到这里,池四老爷恨不得把定国候给啃了,真是丢人死了,虽然二郎把这件事情处理的挺及时的,可这偌大的侯府,早就千疮百孔的,不用人家大夫宣扬,自家的奴才们就嚷嚷的满京城都知道了,他池府子弟出门,都要遮面了。

    你说堂堂的定国候,都这个岁数了,上不了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非得嗑药做什么,还嗑的这般连命都不顾,闹腾的世人皆知,丢人丢到这份上,也是少见呀。

    定国候被池老四当面说出丑事,那真是有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恨不得把池老四给啃了,可惜他老人家现在真的虚弱。激动那么一激动,又晕过去了,

    得,这事又掰扯不清了。

    池二老爷心说,原来老四比老三狠,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被人当面接这种短处的好不好。

    池老三叹口气:“侯爷不接受也没法,老四说的没错,侯爷这时候不认命也得人命了,二哥不必介意,世子的事情,我们两个兄弟同侯爷掰扯。”

    定国候确实晕过去了,不过晕过去也的醒过来不是,只不过不太愿意面对这几个倒霉催的兄弟而已。怎么就不滚远点去说话。晕死都晕不消停。

    这还不算,池三老爷,看着眼皮子连连动作的定国候,配合的装作不知道这人醒了,直接提醒道:“侯爷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祭祖的时候能不能撑住。”

    定国候还是装死。看吧你们还是离不开我这个侯爷的。

    就听池四老爷开口了:“没法子,也只能让世子领着大伙祭祖了,相信祖宗们天上有知,会原谅侯爷的,会明白侯爷的孝心的,只不过是身体不准许而已。二哥,这事还是要偏劳二郎辛苦一些了。”

    池二老爷从善如流:“都是池府子孙,说不上辛苦。”

    定国候被气的,装死都装不下去了,一声声的咳嗽应声而出,这事非要把他给气死呀。

    大年三十,定国候虽然竭力要从床上起来,让池府的子孙看看他定国候还活着呢,要带领着池氏子孙给祖先祭拜。那可是作为侯府最高领导人的象征呢。

    可惜衣服还没穿好呢,就开始喘上了,更别说没走到门口就开始迈不动步了。

    池四老爷,心说看看这身子虚的,掏空了呀。难怪太医总是说要养着。

    池四老爷这个不留口德的:“侯爷,算了吧,别为难你自己了,你用的那可是狼虎之药,御医都说了,能留下命就不错了,没有几年,怕是养不出来精气的。”

    定国候气的直接就翻白眼了。就怕人提这个,贵妾同两个丫头,赶紧哭哭嚎嚎的把人给扶到床上去了。

    不过心肝有点发抖就是了,难道侯府的人知道了,自己给定国候用了狼虎之药。因为害怕,连身边的世子爷都没有多看呢。可见这位贵妾在侯府的根基还是浅,不然连那些仆人都知道的定国候嗑药的事情,他这个贵妾还没没弄通透呢。

    大概是刺激的太大了,这次定国候真的躺了整整两日才明白过来,而池二郎已经带着侯府子孙把祖宗祭拜过来了,就是年结的走动往来,都是池二郎给挑起来了。

    定国候阴着一张脸不认也得认了。这时候就恨自己身边没有个一心一意的人了,不然这侯府何至于就让人这么给架空了呀。

    定国候那是真的怨恨定国候夫人,怎么就发疯的这么不是时候呀。这时候都不知道过来同他一起撑着。

    池二郎入住侯府,朝堂上虽然还是那个三品的城门官,可人家算是有定国候世子的身份在,虽然还同原来一样是三品,可这个品区别可就大了。

    同僚之间倒也罢了。可现在再同那些上下官员打交道的时候,可就是顺手多了,没想到那么落魄的一个定国侯府世子,竟然还能这么好用。

    也难怪定国候死拉着不松手呢。

    对这些京官来说,也是不容易,京城勋贵多,虽说都是三品之见,或者多少高上人家一级,是个二品,可人家是世子,啥时候侯爷没了,人家就是侯爷。立刻比你级别高。

    都是武将,没准人家立刻就是你上级呢。谁不长点心眼呀。沟通上自然问题少了。

    换成没有门路熬资历的,人家能鸟你就怪了。你熬上出来了,老子也熬出来了,还是比你高半级,可不就是该怎么办怎么办吗。

    这就是新贵池大人同侯府世子的区别。也难怪池二郎立刻就能感觉出来其中的差距。

    过年芳姐到华府拜年都急匆匆的,当了世子夫人,在碰上那么一个不管是,还发疯的定国候夫夫人,芳姐那是真的一刻都离不开。

    华二老爷幽怨了,如今就是他到定国侯府去陪闺女,闺女都没多少时间搭理他。让他这个亲爹怎么高兴地起来呀。

    连带着看着姑爷都不顺眼,嫁闺女给你,是给你这么操劳的吗。为了让闺女不那么辛苦,人家华二老爷都能做出,站在姑爷面前东拉西扯,就是不走让姑爷陪着的事情。

    池二郎盯着来自岳父大人的压力,来往于侯府的交际圈子里面,试图把被定国候给弄得乱七八糟的关系给梳理顺溜了,至少该走动起来的还是要走动起来的。

    每天那都是躲着这位岳父大人的。不然被逮到,就是一整天呢。

    这时候有老尚书那么一个老祖父在,就显出来好了。老尚书亲自到侯府把儿子给拎走了。好不容易倒霉孙女正常点了,怎么就儿子犯抽了呢。

    人家当了世子,还能老绕着你转悠吗,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呀。恨不得在儿子的身上踹两脚:“有这个闲工夫,你就是教导教导咱们华府子侄,我也不至于被你气死呀。”

    华二老爷就想说,您不好好的吗,不过看着老头的样子,那是真的不太敢:“大过年儿子也要走动走动呀。”

    老尚书咬牙切齿:“你要走动走动,就走你闺女一家呀,你也知道要走动走动,你怎么就不知道你姑爷也要走动走动呀,不是过年,老夫抽死你。”

    父子两人的对话,池二郎是不知道的,只是感激老祖父的仗义出手,不是不愿意在绕着岳父转悠,而是真的不是时候。相信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芳姐同池二郎才歇下来一口气,侯府的应酬往来,也都掌握个大概了。总算是能歇下来了。

    而池二郎也该上朝了。华老尚书就看到才当上世子,有点了点样子的世子孙女婿,又早早的过来给他的岳父大人鞍前马后的伺候了。

    气的脸色都黑了,合着人家翁婿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当初就不该插手。什么事呀。

    华二老爷对姑爷没有好脸色,架不住姑爷脸皮厚,生往上贴不是:“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不会让四娘累到的,如今上手了,四娘身边的婆子能干的很,明日小婿就带着夫人去看五郎同六娘。”

    这话总算是让华二老爷脸色稍微的缓和些。

    原本圣人属意让池二郎同九门提督身后打杂的,自从池二郎册封了定国候世子,现任的九门提督老大人,看着池二郎就总是叹气,自己老了,该致仕了。

    原本还想着,这位新贵要熬上几年资历,怕是才能接手这摊子呢。如今看来自己啥时候高老怕是都方便。

    朝堂上,圣人对池二郎委以重任,本来没什么作为的定国候,圣人还愣是让人把本该定国候做的差事,让池二郎接手了呢。

    弄得老丞相特别郁闷,他老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定国候卸职,本来就没做什么正经事的好不好,一个兵部空闲而已。

    不过圣人说了,兵部就得把原来什么都不干的定国候的差事,给这位世子郑重其事的交接一番。虽然真的就是那么一个手续问题。

    池二郎相当的感激圣人的,圣人在同朝臣们表示他对定国侯府的态度,还有属意,何尝不是在给定国候看呢。

    所以池二郎作为定国候世子,在圣人的属意,自己的能力,还有池家宗族的各种鼎力支持下,顺利的过度了。

    如今在京城里,朝堂上,任何人提到定国候府,提到的都是他池二郎这个世子,定国候那就是一个摆设。被圣人同官员们无视了。

    相对于朝堂来说,反倒是定国侯府里面的交接不太顺利,

    倒也不是内眷那边有问题,定国侯夫人如今已经升华到,看不上定国候府这点俗物的高度了。所以芳姐对定国侯府内部的工作,做的也挺顺利的,

    毕竟恶名在外,敢同这位世子夫人搅拌的真的没有几个人。

    问题还是出在定国候的身上。定国侯府最贵重的还是那些部曲。池二郎的名望有了,在朝堂上的地位也稳固了,可就是这个部曲还没抓到手上,自古兵权那都是必争的。

    何况没有部曲,他拿什么做事呀。何况偌大的定国侯府,如今拿啥支撑呀,靠他当世子的俸禄,活饿死呀。

    用夫人的嫁妆,养活定国候手里的部曲,自己还没傻到这份上呢。

    池三老爷,池四老爷倒是同定国候提过这个问题,您老都不上朝了,偌大的侯府,也都是二郎两口子在撑着呢,您老是不是该松手的松手呀。

    可惜定国候晕的总是那么是时候。谁能拿这么一个东西有办法呀。

    池二郎也不能自己张这个嘴,想也知道要碰钉子。

    两口子忙了一天之后,池二郎躺在芳姐腿上发愁:‘还真是个空壳子,难道我要买人进来,把几千的部曲名额补上不成。’

    芳姐:“你也不怕圣人忌讳你,人可不能乱买,侯府养不起。”

    池二郎何尝不知道,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是太发愁了:“虽然说人不能往后看,可我到底弄了这个世子做什么呀,专门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还是专门过来养这么一大家子,给他们当孙子的呀。”

    芳姐嗤笑:‘莫不是我家胖哥附身了吧。’可不是吗,妥妥的胖哥语气。

    可见池二郎这段时间真的挺发愁的,不然这么深沉的人,不会如此。

    池二郎:“那小子跟他祖父在外面玩的好着呢,哪里还想得到我这个爹呀。”

    芳姐给池二郎揉着脑袋:“不急慢慢来。”

    池二郎:“到底还是思虑的不够周到,当初就该在抻抻才是。”池二郎心说当初就该让三叔四叔把侯爷手里的部曲逼出来,自己在回侯府才对呢。

    如今这样才真是把自己给撂里面了呢,既然进来了,可不是说出去就出去的。

    芳姐:‘先用着咱们自己的人吧,侯爷手里的部曲,就是给了您,能用的怕是也不多。’

    池二郎闭眼叹气,可也总得有个数呀:“府里还能撑着吗。”

    芳姐笑的好友内涵:“自然能撑着,温饱总是没问题的。撑不住了。那就各房自己补贴好了。”池二郎听明白了,自己啊夫人有办法折腾他们。(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二章 平权(求月票)

    虽然都说男人顶着女人头上的天,可在领域知识明显有差距的的时候,池二郎同自家夫人那是相当不客气的,看着夫人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耻下问:‘敢问夫人,各房如何各自补贴呀,还望夫人赐教。’

    芳姐似笑非笑的看看自家夫君,如何补贴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呢,要让自己赐教的,怕是如何同各房开这个口吧:“这内院里面都是小道,夫君是做大事的,怕是听了也没什么用处。”

    池二郎如今还讲什么大道小道呀,如今才刚上手,不顺当些还没什么,等回头过个月吧的,若是自己还像如今这样焦头烂额的,那可是就是能力问题了。

    换成谁不想想呀,定国候都那样了,你一个世子,竟然还弄得灰头土脸的,肯定是能力不成呀。不用等圣人开口,池二郎自己都羞于见人。

    对着芳姐就是一拜:‘道理都是通达的,夫人赐教。’

    芳姐掩嘴微笑:‘弄得这么正经八本做什么,妾身可担不起世子爷的大礼。’

    被芳姐扶起的池二郎,一脸的正气凌然,一点都不看不出来,跟自家夫人闺房调笑的意思。

    弄得芳姐也正经八本的笑不出来了。

    两人对坐,池二郎竟然还亲自给夫人斟茶,做了个请的姿势。

    芳姐觉得若是说不出来点建设性的意见,都对不起,池二郎这番大礼。

    芳姐抿口茶,同池二郎细说内院里面的门道:“虽说咱们进了侯府,可毕竟侯府还是定国候夫妇做主呢。虽说如今侯爷夫人不大好,可也没有正式的让咱们接手侯府的事物呢,我这个世子夫人自然不好越过夫人定夺府里大小事物。”

    池二郎点头,是这个理,可在他这里行不通,如今侯府外面的事情都已经是他这个世子在打点了,坏就坏在,定国侯府里面的财务,还有部曲什么的还在定国侯手里抓着呢,自己下手还是早了。

    就听芳姐说道:“呵呵,所以从进府开始,咱们侯府的内务,我都是拉着两位婶婶还有婆婆一起定夺的,甚至一些比较大的开销议程什么的,还要去麻烦一下世子夫人的。所以,这个各房自己补贴一些的事情,都是婶婶们自己定的,妾身不曾开口的。”

    池二郎傻眼了,自家夫人竟然想的如此明白。怎么就没有提醒一下他这个夫君呢。

    夫人把权利分化了,遇到了事情,自然就是各家夫人们一起上阵拿主意。到时候定国侯夫人不把公中的财务交出来,都不用自家夫人出手,怕是自家两位婶婶就要说话了。

    众口铄金,到时候这些女人就是逼也要把这定国侯府的进项逼出来吧。何况里面还搅合着大房的寡妇嫂子呢。

    夫人连坏人都不用当,甚至连话都不用说,事情就会走向该走的方向,高招,超高招。

    就没看出来,自家夫人在内宅上面还有这么精妙的门道:“看不出来,夫人不光武斗出彩,原来文斗也是如此的当仁不让。”

    芳姐谦虚的拱手:“不敢当,充其量也就是宅斗,见笑了。”

    两人客气的,让在门外伺候的双冒都起鸡皮疙瘩。别看自己是夫人的贴身丫头,也得承认,自己夫人猥琐的语言,猥琐的门道,怎么看都是个大反派。

    池二郎凝眉思索,这确实不太适合他如今的状况。外面都认他这个世子了,走动起来,还能拉着三叔四叔不成,就是拉着,那也没用呀,这些官员们打交道,认得就是自己这个世子,可不认世子叔叔,定国候兄弟的。这么高超的手段,怕是用不上。

    芳姐:“我就说这是内宅的娘们手段,都是小道。”

    池二郎:“如今为夫却是连这些小道都没得走呀。定国侯府的庄子,进项什么的还是小事,大不了为夫在没出息些,在夫人这里先通融一些,应应急。可这部曲却是通融不来的。就像夫人说的,私自买人,怕是要让上面忌讳的。”

    芳姐噗嗤就笑了,这人倒也放的开,还能开开自己玩笑呢,这年头若是真的靠着男人的俸禄养家,怕是都要成了大贪官了。

    看看烦恼的池二郎,芳姐心疼了:“倒也不是一点都不通,其实这偌大的定国候府,就靠夫君一人支撑,委实太辛苦了些,咱们侯府那么多的子弟,合该充分合理的运用起来才对。”

    池二郎:“夫人何解。”

    芳姐:“如今的定国候死攥着那些部曲不撒手,夫君这个世子也就是这样了,索性不如,提携一下咱们侯府的郎君们,大家都有出息,有本事了,夫君肩上的担子的也能轻省些。虽说侯府的权利分化了些,可侯府的实力也能整体提升上去。就像尚书府一样,人们提到了华府,想到的不是一个祖父华老尚书,或者我爹华侍郎,而是想到的华府满门杰出子弟。”

    池二郎再次凝眉,尚书府子弟,代表的是什么没人比池二郎这个姑爷更明白了。他家小舅子们出去,哪个都是能顶事的。

    尚书府子弟虽然不多,可随便出去一个,那都是代表着华府的,那都是能够在一定的领域能够有话语权的。可以说人家在精不在多。小五郎那么大丁点,在外面说话做事,那都是代表着尚书府的。谁人都不敢小看了。

    文臣同武将之间到底有着不同的。就像文臣讲究遍地开花,而武将讲究一枝独秀一样。将军的威严,绝对是不能打折的。在战场上只有一个领帅,多了必败。

    在武将来说,这样分散权利那是不利于统筹调度的。

    池二郎:“如此的话,我侯府,可是离当初的万户侯更加遥远了呢。”

    芳姐:“即便是不如此这般的话,咱们侯府就能够万户封侯吗。看看如今的京城,看看如今圣人身边的宠臣们。定国候把部曲抓在手里一辈子,也不过如此。您当初只身去了引雷山那等险地,身边可曾有一个部曲,只要让圣人知道你的本事,你的衷心,自然能得到重用。看得出圣人对夫君一直信任恩宠的。妾身不才,看着如今的京城防卫调度高官位置上,可没有一个是府内有私兵的呢。可见圣人还是更信任自己手底下的人。”

    一个女人能看出来的玩意,池二郎不是想不到,不过祖辈抓在手里的当宝贝的东西,到他这里就是想放手,那也有点下不去手,不太愿意走这条路而已。

    夫人说的有道理,大梁朝的帝王都是仁慈的,对于当初起家的功臣们,用的都是怀柔分化的法子,把兵权给稀释了。

    中间历经了几代帝王的用心,成果虽然缓慢一些,效果却不错。最重要的是大梁朝的帝王们得到了好名声。

    就因为帝王的这份用心,新朝初始没有经历什么大的腥风血雨。以至于让这些被圣人新捧起来的世家们,都要忘了皇权的霸道了。

    想想被容养,一辈子没有被重用过的定国候,可不就是软刀子吗。这就是帝王的手段。一个决定可以运作几十年,甚至几代人。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池二郎知道自家祖父的本事跟心术,当初的定国候若是如今日这般,别说是嫡子,就是仅有这么一个儿子,老侯爷也不会把祖宗基业传承给他。池二郎后背都有冷汗了。帝王心术什么的果然都不简单。

    池二郎甚至想到,他们定国侯府的部曲不过几千,在整个大梁朝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要说忌讳那真是犯不上,圣人还是如此这般,怕是也在像这些勋贵们表明一种姿态。

    而且这么多年来态度一直坚决,可叹定国候没有看明白。京城的这些勋贵们看明白的也不多,至少那些还像定国候一样死死地攥着部曲的人家们就没有看明白。

    自家夫人是如何看明白的,池二郎心里明白,夫人通透,有这个心计能看明白,可还是愿意相信,是自家岳父点拨明白的。这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吧。

    池二郎:‘让我想想。再想想’

    都是自家人芳姐没有那么故作深沉:“也没什么好想的,胳膊还能拧过大腿呀,圣人的心思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摆着呢,看不明白的人家,不是看不明白,那是舍不得。那是放不开。如今咱们侯府,别说没有多少部曲,就是有再多的部曲,那也不是你这个世子的,咱们可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别跟我说祖宗基业,即便是有也被定国候这个败家玩意给败光了,跟你没关系。不破不立,让我看着圣人是个念情的,对待功臣可不薄,放开了,圣人念个好,没准乃能让侯府更进一步呢。”

    芳姐一口气把话说出来。咋的池二郎心情太糟糕了。

    池二郎没好气,这么大的事,你能说的慎重点不,你能说的不这么轻飘飘的不。

    真有个万一,怕是将来他这个池府罪人,没法入祖坟的。

    这年头的人,或者追求官威,死了追求的就是这个,如今的池二郎活着的追求的差不多了,可不就是有点虑后了吗。

    芳姐不管池二郎脸色如何,再加一把火:“何况就定国候这点部曲,不是我看不上,拉出来两三千,怕是还顶不上夫君手头着三五百人呢吧。”

    芳姐那是真的百分百瞧不上定国候手里的人,虽然当初给二房的人就不咋地,可以小见大,定国候留在手里的强人,也高不到哪去。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呀,充数呀,还是拖累呀。可恨自家那么洒脱的一个男人,在祖宗基业上这么放不开。

    池二郎再次想翻脸,合着定国候就让夫人这么看不上瞧不起呀。想想当初自己拉走的二三百部曲,战斗力确实渣的很。难怪让四娘百般瞧不上眼。

    郁闷的坐在那里喝凉茶:“让我想想。”

    芳姐不在多说,给池二郎续上热茶,轻手轻脚的转身出门。

    门外瞪了爹娘好半天的娇娇女扑向娘亲的怀里:“爹在做什么。”闺女想爹了。

    芳姐对着闺女,语气感慨:“你爹年岁大了。做事都稳重了。你可不要在缠着你爹了,费神。”

    池二郎在里面噗的一声,把茶都给喷了。气的脸色都青了,这绝对是在损自己呢。

    他想想而已,怎门到了夫人嘴里,就变成了年岁大了,墨迹了呢。有这么一个神一样的女人做贤内助,这日子真是没法正常的过了。

    池二郎阴着脸从内室出来,瞪了一眼芳姐。

    娇娇:“爹,”池二郎抱起闺女,再次狠狠地瞪了夫人一眼。

    芳姐:“怎么就出来了呢,不是在想事情吗。”

    池二郎语气阴郁:“在想就更老了。”说完抱着闺女就走了。在池二郎的这里,老那绝对是个禁忌。顶的上硬伤害。

    芳姐是真的从心里感慨,自家男人年岁真的大了,从做事上就能看出来,越来越稳妥了,都知道仔细考虑一番了,

    当初池二郎带着她去辽东,那可是说走就走,提前都不带商量的。如今不过是给池府的郎君们分点权利,就三思后想的,可不就是成熟了稳重了吗,这个代表那不就是年岁大了吗。

    分析的也没错呀,感慨的也挺忠厚的呀。这人怎么就生气了呢。

    芳姐无意中捅了他家夫君的肺管子,要知道池二郎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年岁比夫人大。谁提跟谁急的。偏偏芳姐这个口无遮拦的,句句再说人家老,还能好好地相处就怪了

    才过了新春,才搬了新家,才刚荣登世子夫人的芳姐,就被他家世子给冷落了。真是没处说理去了。好在现在围着自家男人的女人不是外人,是他家亲闺女娇娇,不然侯府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池二郎白日里给池府的兄弟们跑关系,走门路,还要让人带着这些池府的兄弟子侄们出去历练历练,就是用那也得挑出来几个能用的不是,都死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不是给自己找帮手呢,那是给自己找毛病呢。

    晚上就陪着自家闺女了,对于嫌弃自己年岁大的夫人,那是真是一片冰天雪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三章 恶心(求月票)

    经过几个晚上的严冬之后,芳姐才粗心的发现,自己被人家给冷落了。

    这个认识实在是有点让芳姐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当夫妻都多少年了,孩子都三了,这人怎么还傲娇上了,多大点事呀,怎么还真放心里了呀,还是男人不了。

    看看自己床上躺的舒服,满足的二胖:“儿子呀,怎么不会自己房里呀。”

    二胖萌萌的开口:“娘儿子好不容易从山上下来了,趁着爹爹不在,能同娘亲近了,您怎么能往外推儿子呢,要伤心的。”

    芳姐瞪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跟谁学的呀,什么叫你趁爹爹不在呀,你爹在的时候,谁拦着你同娘亲近了呀。还有,真当自己是山大王了,还好不容易下山,山上有人拿绳子拴着你呢呀。”

    二胖翻身,扑进芳姐的怀里,才开口说话的萌孩子,就这么一点的组织语言能力,身后还有他家哥哥教导的功劳,

    碰上芳姐这么一个不知道心疼儿子的,二胖同学果断的胡搅蛮缠:“娘,本来就是吗。爹不在,儿子就在这里睡,陪娘睡。”

    芳姐在二儿子的脑袋的上摸两下:“睡吧,睡吧,谁拦着你了。”

    不过还是有点脸红,让儿子都说出来话了。

    可见平日里池二郎这个当爹的,在儿子眼里什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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