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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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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婿安置不到好的职位,那是他这个当祖父的无能。这个无关喜好,是整个华府的颜面问题。定国侯府可以不在乎脸面,华老尚书不能不在乎这个。
芳姐在辽东虽然对于池二郎的升迁问题,隐隐有些准备,这种事情到底还是要等一卷圣旨的定论的。
年节,池二郎带着夫人同小舅子还有儿子,去谢大先生府上拜会,给小舅子同儿子的老师送年结礼。
守备大人带着家眷亲自过来走动,对于谢大先生来说也是非常有脸面的事情。难得这两口子还懂点人事。
五郎带着外甥恭敬地给谢大先生行礼叩拜。
谢大先生对于五郎那是各种满意的,这个学生通透,都不用他老人家怎么费心的。再有那么一个家世在,将来的成就肯定比他这个先生要高。
再看边上的小胖子,笑的灿烂的一张胖脸,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皮懒。
老先生深吸口气,只希望这小子往后出去少说有他这么一个师傅才好。
好歹这辽东的郡守也是个本事的,怎么管教出来的儿子这么皮实呢。老先生如今已经拒绝承认这孩子是他老人家教导出来的,子不教父之过吗,先生肯定排在老爹后面的。
抬抬手:“好了都起来吧。”
五郎拉着自家小外甥起来,还要在说些什么呢,边上的小胖子就闲不下来了,爬起来就跑:“我去先生的院子里面看梅花。”
老先生脸皮颤抖:‘五郎呀,胖哥到底年岁小,身边还是少不得你这个舅舅照看的。’
五郎低头应是,赶紧的跟着小外甥的身影追过去了,先生的意思就是看好他后院的梅花,五郎真的听懂了。
就是池二郎同芳姐也略微撇头,当做没听懂先生的话。继续笑脸迎人,谁让自家倒霉孩子就这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芳姐对于儿子那真是无奈,别说先生担心他这里的梅花,她这个当娘的,对胖哥这个儿子都是处处防备的,被儿子给折腾怕了。
就是池二郎印鉴都被倒霉孩子给折腾过,想起来都是后怕。也亏得池二郎能淡定的把面对的他儿子,那可是当官的印鉴呀。真要是有个好歹,他们一家子流放都不算什么。
不能说儿子,那只能说小舅子了,好歹有个长脸的呢,池二郎:“五郎同胖哥多成老先生教诲,二郎在这里拜谢先生。”
芳姐跟这点头,也不是那么抬不起头来,兄弟给力呀:“是呢,我家五郎在先生这里熏陶的一身的好气质,翩翩少年郎温润玉如。一身的名仕风采。”一脸的满足得意。
这话太通俗了。老先生其实也是这么认可的,可就是不能自己夸出来呀,知道什么叫低调吗,知道什么叫淡定吗。知道什么叫自重吗。
老先生听到芳姐这么自夸。脸都绿了。传出去他这个弟子算是遭禁了。这些话出自自家人口中。跟出自外人口可不是一个概念。
池二郎:“呵呵,都不是外人,夫人是高兴五郎在先生的教导下学有所成。难免高兴了些。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谢大先生冷哼:‘学有所成,成什么了呀,名仕在意不在形,还差得远,这话莫要再往外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芳姐黑脸,夸你徒弟那不就是在夸你吗,乱谦虚什么呀。
很不要脸的说道:“先生为人谦虚谨慎,才是名仕之风,小妇人见识短,先生莫怪。”
池二郎真心的不知道为何自家夫人同这位老先生在一起,总是能碰撞出不一样的风采。
张嘴半天没说出来什么话调节气氛。
老先生咬后槽牙,好不要脸的妇人,我那是谦虚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个屁的名仕风采,你会不会夸呀。
算了跟这个妇人也不是糟心一天半天的了,跟他认真你就输了。
老先生直接略过芳姐跟池二郎寒暄:“说起来老夫前几日有幸见过新任的郡守大人,胸中沟壑是个人才呀。假以时日定然能大放异彩,为我东郡百姓之福。大人以为如何。”
池二郎看看夫人,心里有点酸,不就是个科考出来的吗,他池二郎吃亏就吃亏在祖宗余荫上了。
当初过来拜见老头,老头可是连门都不让进的,怎么新郡守才来,就被这么恭维呀。老头做事不靠谱偏见,绝对的偏见。
谢大先生见池二郎脸色变幻不定,心说莫非这郡守同守备之间真的有龌龊,那可真的非百姓之福了。
抬眼看看边上坐着的守备夫人,这种时候就该有人从中协调一下吗。
芳姐看看谢大先生,然后一声不吭的在边上看笑话。我是那种知情识趣的人吗,老头这识人的本事真的不咋地。
谢大先生嘴角紧抿:“老夫不才,不知道守备大人同郡守大人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老夫愿做个和事老,不知道守备大人什么时候方便,老夫设宴还请守备大人赏脸。”
这老头为了东郡的未来,也算是放下了脸面,这都成。
池二郎:“先生误会了,本官同郡守大人相合的很,怎么会有误会呢,更何况本官也不是因私费公之辈,先生该知道本官为人才是。”
谢大先生凝眉,这是不给面子呀:“是老夫鲁莽了。”
池二郎苦笑,这老头还真是够操心的:“先生真的误会了,二郎对郡守大人推崇的很,年岁不大,却做事扎实,务实肯干,这样的才干,人品,处处都让二郎推崇。”
谢大先生跟着点头,接触那么几次,这位郡守大人却是如此人品:“守备大人心胸宽广,是老夫狭隘了。”
池二郎:“关心则乱,先生也是为了东郡,作为前任东郡郡守,二郎才该替东郡的百姓,谢过先生为百姓多方筹谋才对。”
芳姐听着不是滋味,说的都是什么呀,太官方了,大过年的走亲戚有这么走的吗。
看看谢老头花白的胡子,还有布满了沟壑的老脸,人家一个大先生,给自己儿子当幼儿班老师了,这里面的面子那就不是一般的大。
老头虽然看不上自己,可对得起自己身上这么点血脉了。说起来她也是占了外祖母的光了。做人不能不知道好歹。她华晴芳也不是一个光占便宜的。
把两口子私下的打算说出来:“先生同夫君一片拳拳之心。实在不该如此客气才是。我们夫妻今日过来,一来是年节降至,给先生问好,二来吗,小妇人同夫君手上有些书卷,知道先生爱好此道,特让人从京城送过来,只是并非孤本。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谢大先生眉眼都是舒展的,脸上的沟壑看着都平了许多:‘守备大人同夫人有心了。’说起来守备府里面能让他老人家惦记的,那还就是那些书本了。
池二郎:“先生若是不嫌弃,本官让人把书卷送到先生的藏,只当是给先生的年礼。”这份礼送的大。
不管是给他这个先生的,更是给整个东郡的,人说江南之地地杰人灵,才子俊才层出不绝,谁又知道江南之地大家氏族林立,名师多少,藏书多少。这年头的书珍贵的很。少有拿出来与人共享的。
他老人家这么大的年岁,对这两位小辈行礼,那是有点为难,可这份人情得领。
池二郎把书给谢大先生也是迫不得已,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现在的圣人是不会让池二郎再变成上一代的定国候,把辽东这个块底盘扔给池二郎当家底的。
军事上,新的守备过来,自然要有新的调动。这也是当今盛名之处。国泰民安就不能让军权旁落。所以这些年东郡的安定,还是要看下一任守备的本事。池二郎只能做到这里。
池二郎把这些书留在这里,可以教化民心,让东郡多出些人才也算是百年大计。当然了这种事情他一个地方官来做,那是有点作死的。别的不说,上面忌讳这种买名声的事情。
给谢大先生再好没有了,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吗,他们两口子不是不想出名,那是很无奈的做了幕后英雄。做好事不让人知道。权当是给自己一个安心,不枉为官一任吧。
等到老先生看到十几箱子的珍贵手抄孤本的时候,还是被两人给震惊了,跟自己想象中的数量出入太大。这手笔太大了。已经不是人情的问题了。
芳姐心说便宜老头了,有这些藏书在,想不流传千古都难,除非在出来一个焚书坑儒的。老先生折腰了,拱手:“守备夫妇大义,大义。老夫不及,老夫不及呀”
池二郎:“先生大义,成全莘莘学子才对,这些都是夫人的嫁妆,还望先生担待,这些名望于女流之辈并非益事。”
谢大先生明白池二郎的意思,不过白得了大把的名声,简直就是在送给他功德呀:“如此说来老夫受之有愧。”
芳姐:“先生当得。”然后指着这些书:‘小妇人也是借花献佛,这些书卷出自华府,段府,谢府,还有冯御史府。“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平平的叙述,把书的出处告知而已。(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折梅(求月票)
谢老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被芳姐这话给镇住了。
就这么平直的叙述,可里面的内容太多了,代表了老一代的世家,新崛起的一代世家,还有寒门学士。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够网络这些人家,把藏书拿出来共享呀。
就是圣人都不敢轻易下达这个旨意,怕是那些世家们会反弹。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见识都不多的内宅妇人,不声不响的做出来这么大的手笔。而且天时地利人和人家都占了,恰好人家就拥有这么大的资产。而且做的出这种大气的事情。若缝乱事,这未必不是一个枭雄。
谢老头纠结的脑子,竟然有一种可惜,替池二郎生不逢时的感觉。
赶紧的打消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天下太平多不容易的盛世呀,可经不起遭禁。
当然了有了这件事,谢老头往后再也不敢把没见识这三字放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了。那么多的男人都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呢。
谢老头心下蠢动,不愧是他谢氏出来的女子呢,再抬头时看着芳姐的眼神,让人肉麻。
让边上的池二郎差点翻脸,老贼头动的什么心思,看什么呢,再看也不是你的,当他是个长辈,才少了那些避讳,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检点呢,年轻的妇人你能那么盯着看吗。
闪身挡在芳姐身前半步,稳稳地把自家夫人挡在身后,确保谢老头一点恶心的眼光都沾不到自家夫人身上。
谢大先生自知失态:“老夫替东郡的仕子们谢谢贤伉俪。可惜这些书本不能以守备大人夫妇的名义揭示与众人前。”
池二郎挥挥手:“些微小事不足挂齿,只要让百姓得以受到圣人教化,我东郡多出些人才效力与圣人朝廷,福泽我大梁,用谁的名义不重要。先生大可不必记在心上。”
一派的高风亮节,芳姐都替自家男人骄傲,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看看这个气度,气派,气场。陶醉了了呢。
谢大先生同芳姐一样。被池二郎这份胸怀给折服了,当真是不计较利益得失一心为民的好郎君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守备大人心胸宽广,老夫心服口服。’
池二郎淡定的再次拱手客气:“老先生赞誉。本官汗颜的很。是老先生品性高洁。德高望重才能让这些古籍典藏真的受益于民众。”
芳姐心下摇头。太接受不了了,这两人怎么这么丢人现眼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拯救了世界呢。真心的没有那么伟大好不好。
估计现在的池二郎都改憋得内伤了。从到了东郡就跟这老头较劲,难得让老头用敬仰的眼神注视着他呢。
池二郎是真的挺憋得慌的,这个时候若是没有外人,池二郎定然能畅快的笑上两声,顺便说句好爽。老头终于折服在老子官服之下了。
好在五郎这时候拎着胖哥过来了,不过五郎的脸色有点难看就是了,至于胖哥吗,一张脸永远都是皮皮的,真看不出来高兴与否。
芳姐拉过小弟:“这是怎能了。”
池二郎瞪眼,高兴不起来了,也不用憋着了,直接责问儿子:“你又做什么了,怎么就把你舅舅给惹成这样。”
真心的,他家小舅子那真是温润如玉的人物,轻易都不变脸色的。要不然人家先生怎么会这么得意这个弟子呢,那不就是教育的好吗。
胖哥小小的心灵也很无奈呀,他真的没做什么,摊摊小胖爪子,脖子昂起来同样看着舅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明明白白的再问五郎,我到底做什么了呀。
五郎上前一步很愧疚的给先生行礼:“都是五郎不好,先生的梅树折损了些。”
谢先生撸把胡子,这话有点不通顺,不像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应有的水平。
有胖哥在出点意外太正常了,好在折了树枝而已,损失不大,再说了,今日高兴,有这些书籍在呢,只要不把梅树给连根挖走,都在老先生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不是什么大事,五郎不必如此,”
五郎抬头挺愧疚的看一眼先生,今日先生竟然没有生气,然后低头:“是。”
拉着胖哥下去了,芳姐看看儿子,在看看兄弟,明智的起身告辞。
谢大先生欣喜与得到这些古籍,即便是拓本那也是典藏之作呀。客客气气的把一家人给送走了。
芳姐本来还想问问五郎同胖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才出来人家谢府大门,就明白了,不用问了,儿子真的惹祸了。
看到几个小子手里捧着的梅花枝,都要抱不过来了。啥都不用说了。这跟挖人家梅树没啥区别。也不知道老头会不会翻脸。
池二郎在儿子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快走。”就两字。
五郎那个羞愧呀,他竟然做出了蒙蔽先生的事情。马车里面五郎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
芳姐:“没事,不是你的错,先生是个心胸宽广的,从来不在乎这些外物,定然不会怪罪与你的。”
池二郎没有骑马,抱着儿子陪夫人坐马车呢,顺着夫人的话头安慰小舅子:‘是呢,是呢,先生神仙般的人物,心中有梅,赏不赏那梅花都在先生心里。’
芳姐深吸气难得他家夫君能说出来这么富有内涵的话。为了儿子也算是尽心竭力了。
五郎抬眼看看他家姐姐姐夫,平日里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恩,五郎知道的,五郎只是愧疚,蒙蔽先生而已。”
自家小舅子光风霁月难得人品,池二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芳姐:“这个问题,我也处理不好哈。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不然回头你给爹爹写信,聊聊好了,咱们爹爹是个有大本事的,有大学问的。”
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事情就先放放,懊恼是没用的,这也算是个法子:“哦,我会给爹爹写信的。”
池二郎面色不好看,挑眉看看姐两,又被老丈人给虐了。还是隔着这么远。怎么就那么挫败呀。
池二郎:“肯定是这小子弄出来的,话说五郎不是在胖哥身边吗。”
五郎幽怨的看看小外甥,真想跟他姐一样,收拾这小子一顿呀:“是五郎大意了。”
胖哥在他爹跟前还是很老实的。关键是刚才的事情对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来说太费体力了。累到了。
池二郎:“你小子到底做什么了。”
胖哥:‘没做什么。同舅舅在一起。’
池二郎抬头看小舅子。一直在一起还让他折腾这样。
五郎:“是呢。胖哥一直同我在一起,他们几个小的在梅园里面而已。”
池二郎看看自家儿子,这还用上兵法了:“这是调虎离山”
胖哥微微眯眼。今天跟舅舅玩的挺开心的:“是知人善用。”
五郎在边上凝眉思索,总结自己败给自家小外甥的内外在原因:“是我带的人手少了,下次在出门就会吸取教训了。一定不会让胖哥再得手。”
芳姐心说,你家先生也没有让这小子得手的梅花了。
池二郎看看夫人,在看看两孩子,芳姐同样看看两孩子,再看看池二郎,他们的时代过去了吗,怎么孩子这么大点就开始谋略上了。还弄得像模像样的。能说欣慰吗。
池二郎再次摸摸儿子的脑袋:“真是我儿子。”
然后看看小舅子:“姐夫不是在夸他。”
五郎扭头看向马车外面,那是在说什么呢。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
芳姐:“都是我们五郎教导的好,可见平日里对胖哥很负责任,都让这小子知道动脑子了。”
这个倒是,五郎拉拉小胖子,逼出来的本事。也算是他这个舅舅教导有方:“姐姐放心,五郎也会长进的,下次肯定不让胖哥玩出来新花招。”
芳姐:“斗智斗勇,不错。继续努力呀”顺便提老头的梅树默哀。总不能抑制自家儿子的智力开发不是。
管教孩子的事情吗,还是换个时候好了,不能是在儿子脑子灵动,积极进取的时候,会打击孩子动脑积极性的。
池二郎那张脸怎么看都要开花了。新的一年还没到呢,一件一件高兴事,就开始接连不断了。小舅子长脸,儿子长本事,连一直看不上自己的谢老头,如今对自己都仰视了,他池二郎如何能不开心呢。
再想到府里的一双小儿女,那简直就是心花朵朵开。暗爽的不要不要的。
芳姐捏捏儿子的脸蛋:“你怎么就那么祸害呀,折两支就算了,不是把先生的梅树都给祸害了吧。”
胖哥:“娘不是说要踏雪寻梅吗,咱们不寻了,把东郡的梅花都弄到府上去。”
芳姐瞪眼,第一,他儿子确实把谢老头的梅花都给折了。
第二,他儿子成了纨绔子弟了,听听说的什么话,要把整个东郡的梅花都给弄府上去,妥妥的小霸王行为呀。人家高衙内,他儿子池衙内。
把儿子拎起来打量一番:“哎呦,我家胖哥原来是个衙内。”
衙内整个称呼其实不分褒贬的,不过是官员子弟的一个别称。
可对于有本事的郎君来说,没人愿意做衙内。那都是靠着长辈余荫的。
有本事的男人都是让自己儿子做衙内的。所以一般没人这么称呼自家儿子。
池二郎瞪眼看向夫人:“乱说什么呢。胖哥才多大呀。我家胖哥将来定然是顶天立地的。”
芳姐对于儿子期待不大,能安稳的当个衙内,有人护着也挺好的,那是福气:“你是守备,你儿子就是衙内,怎么不是吗。”
池二郎:“我家胖哥将来出息大着呢。才不是衙内呢。”
芳姐:‘哦,那可是要夫君费心了。’顺便鄙视这人思想狭隘,衙内不就是个官二代吗,有本事的二代多了,那也不是要称呼一声衙内吗,谁说男人非得当官了。
芳姐那也是量体裁衣吗,他儿子想要成才那真是不太容易。太皮了。不要这么为难孩子好不好。
池二郎抿嘴,真心的不高兴,有当娘的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儿子才三岁好不好,知道什么呀,未来宽广着呢。
五郎看着姐夫脸色不对,赶紧开口:“姐姐放心,有先生还有姐夫在呢,胖哥肯定不会错了。先生都说了胖哥是璞玉”
芳姐抿嘴嗤笑,璞玉,有待开发吗。估计谢老头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词来说他儿子了。
池二郎脸色彻底不好了。要不是亲媳妇,非得翻脸不可。势必要把儿子给培养出来,让这女人看看,有他儿子这么出息的衙内吗。
谢老头欣喜过去之后,特意去后园赏梅煮茶。看到折的乱七八糟只剩下老枝的梅树上,开着几朵可怜兮兮的梅花。一张老脸都要抽成橘子了。
倒霉孩子,倒霉孩子怎么敢呀,他爹就是给他个皇家书库,都不够陪他这两株老梅的。
抿抿嘴到底没说什么。拿人手短呀。
池二老爷如今心思都在双胞胎身上,一心盼着孙子孙女能跑了,带着出去显摆呢。夫妇两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儿子当官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新年过后,还没有出正月,让池二郎回京的命令就到了,池二老爷同夫人当时就惊呆了,太突然了。
池二郎看看不太相信的爹娘:“本应该年节前回京述职的,是圣人体恤,念及爹娘年岁大,孩子们年岁小,东郡气候恶略,离京城又路途遥远,才改在年后回京的。”
池二老爷:“早就知道要回京呀。”
池二夫人:“回京呀。”两人竟然一点欣喜之意都没有。
池二郎也知道回京城他家爹娘就要面对侯府的众人,怕是心里不痛快。可总不能在东郡呆一辈子吧,他愿意,夫人愿意,孩子们愿意,圣人还不愿意呢。最重要的是,他家老丈人真的不愿意,这都要逼过来了。信件里面一次比一次语气森冷。池二郎觉得比东郡的冬天还冷呢。
芳姐:“爹娘放心,知道要回京城,夫君早就让鲁管事同阿福回京城打点了,咱们也不是两眼一抹黑的,定然找个宽敞的府邸,让爹娘住的舒适,孩子们也有活动的地方。”
池二老爷瞪眼:“买府邸了。”池二夫人都跟着欣喜,这样的话就不用住在定国侯府了,话说定国候会乐意。怕是不太容易。(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准备
芳姐:“爹娘放心,夫君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是为了同僚之间来往便利,怕是也不变在侯府继续居住,何况既然已经分家,怎么好在打扰侯爷一家呢,就是侯爷侯爷夫人不计较,那不是还有世子同小一辈们在呢吗。可没道理咱们把整个二房的生活用度都压在侯府身上不是。莫说爹娘就是夫君同儿媳妇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置办点私产这点家底还是有的,怎么能没有咱们自己的府邸呢。”
要不说池二老爷是个混人呢,一拍桌子:“这个好,儿媳妇说得对,就住在自己府邸,我儿子升官那是好事,是喜事,凭他什么也得回京城。谁有什么意见,让他只管冲着我来。”
然后冲着儿媳妇很肯定的点头。这事他扛了。
芳姐就差对老公公竖大拇指了,这两人完全忘了,当初定国候答应分家,给池二郎部曲,唯一提的条件就是不能分府了。
池二郎也不做提醒,到了如今谁还能掣肘于他。定国侯府,怕是没心思折腾他了。
池二夫人脸红,你说人家儿媳妇说的多好呀,看看到了他家老爷的嘴巴里面,怎么就跟较劲一样呀,同样的话,说出来就是那么让人不待见。别人听了都不占理。
自家老爷鲁钝呀,儿媳妇都给指出来明路了,还把话柄递到人家手里去,费心的跟自家老爷解说:“老爷说的什么,谁会同咱们过不去。哪个会有意见,就是侯爷同夫人不舍我们住在侯府外面,那也是老爷同侯爷兄弟情深,只不过如今侯府人多,也不是你们兄弟之间自己那点事情,毕竟侯爷还有世子在呢,还有子孙开枝散叶呢,咱们作为长辈,依赖于兄长倒也罢了,怎么能在依赖于世子侄子呢。侯爷心思明白。定然能够明白咱们的难处的。”
池二老爷看着自家夫人激动地眼泪都要出来了:“就是这话。就是这话,夫人说的真好。”
然后吩咐管事:‘记下来,给老爷我记下来,等回了京城。老爷就这样说。“
池二夫人看看儿媳妇。好大的不自在。这话两口子私底下说也就是了,怎么当着儿媳的面就说出来了,好歹也得给自己留点脸面不是。也怪自己。怎么就没有两人的时候给自家老爷掰扯呀。
芳姐那真是就适应他家公公这个性子,都是混人有共同性:“凭他什么人,也值得爹爹去费心,咱们自己府上的事情,自然咱们自己说了算,只要爹娘舒心哪里喜欢就呆在哪里,谁敢叽歪,直接轰了出去就是。夫君这么拼搏,为的不就是让爹娘妻儿过上舒心日子吗。”
太不给侯府面子了。不过听着顺心,池二老爷都觉得胸脯挺高了,后背不坨了,人当然更精神了。日子就该这样过才对,没道理儿子有本事了,他还这么憋屈不是。
当然了原本他儿子也有本事,可偏偏让他这个爹,愣生生的把儿子的日子给憋屈住了。看看儿媳妇,难怪儿子喜欢到惧内了。
池二郎在边上,暗自发力,还是自己的本事不够,官位太小,不然何至于让爹娘同夫人还没有回京就开始为难呀。
幸好自家夫人是个心大的,就那样闹腾的定国侯府,都没有给自家夫人留下心理阴影,人家一点没当回事。
虽然接到通报,一家人就开始收拾归拢什么的,可真要说到回京,那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池二郎同新来的守备要做交接需要时间,
就是芳姐他们也需要时间,芳姐是个有成算的,可以说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五年的时间,足够她把家业在翻几番。这几年在东郡,事业什么在东郡也都扎根了。
人在人情在,池二郎是郡守守备的时候,有些生意自然没什么。可池二郎要回京了,人情不在了,怕是那些生意也会受到影响,过几年被人代替都是有可能的。
芳姐这段时间都没有时间管二胖同娇娇,整日里在书房同双冒一起归拢这些零散的生意。
只留下能够可持续长久经营的,剩下的能卖就卖,卖不了就送人情,不是有新任的林郡守一家吗,郡守娘亲可不是个俗人。芳姐相信,林夫人能够经营的好这些产业,也相信林富春不是个蠢的,定然明白这些不太挣钱,也不算是赔钱的产业的重要性。
芳姐在东郡开了几家药铺。这些都是静怡师太当初给他的营生。
当初这些药铺也是为了池二郎这个郡守才多开那么几家的。可收益也是有的。
如今要回京城了,这点收益犯不上大老远的来回折腾。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这些药铺确实给东郡百姓带来了方便。又不是说关就关的。
芳姐让人请来林郡守同夫人。把药铺的重要性说上两句,然后就半卖半送的把药铺脱手了。
林富春自始至终不过抬头看了芳姐一眼,不过就是这一眼让这位郡守大人失神好久。
也就是那样的娘子能够有如此心智,都说池家娘子旺夫,这样的女人怎么能不旺夫吗,悄无声息的在背后帮着男人,做的都是帮着男人加分政则这样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数来,这位夫人对池守备当真不是一般的在意。东郡穷困,池夫人就折腾自己的商队出来,各种各样的物品,天南海北的商人都给弄到东郡来了。
东郡缺医少药,人家就开药铺子,不求赚钱,只求不赔,多大的精力搭在上面呀。别说还有专门的管事,收购辽东这里才盛产的药材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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