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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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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瑶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兴许天庭地府,见咱俩是饿死鬼,都不敢收咱们!”
萧影也笑道:“倒也有理。”
两人均觉肚内饿极,便也懒得争辩,生了堆火,自雪下挖些泥土出来,在火堆旁积雪化成的水里拌些泥巴,将之糊一层在白蛋壳上,便即投入炭火中烧烤一熟,剥壳而食。虽无盐无油,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甚是香甜。
“饿死”过一次,两人这回并不敢暴饮暴食,将十余枚白蛋尽数下肚,而是只各吃一枚,便即忍住。
朱瑶更是将半枚省了下来,以留出更多怪蛋供萧影恢复体力之用。只要他体力一复,伤势痊愈便指日可待,到得那时,两人便是想死也难。
萧影开玩笑道:“上回若非咱们贪食,一时忘了接续之用,那只兀鹰足够吃上好几天,也不至于饿死。这回再要饿死,那咱们真可要灰飞烟灭了!”
朱瑶乐呵呵道:“你可越来越会居家过日子了呢,呵呵!以前我在皇宫,不愁吃穿,便也想不起省吃俭用。往后咱们可得吸取教训,俗话说预则立,不预则废,凡事思虑周全,留个后着,才能立于不死之地,呵呵!”
萧影伸出大拇指称赞道:“说得好,可越来越像我的小媳妇儿啦!”
朱瑶白了他一眼道:“臭美!”
两人言笑晏晏,竟至忘了吃进肚中的怪蛋是何物,从何而来?
萧影身上的伤一日好似一日,过得四五日怪蛋将尽,他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每日他练功之余暇,便在雪地上活动筋骨,渐渐全身上下,便也能活动自如,功力也自恢复了七八成。
朱瑶每日笑逐颜开,与萧影对剑喂招,助他活动筋骨之余,自也向他讨教了不少剑上招数。短短数日,剑招便大有进益。
这日醒来,萧影见有两只紫貂在仅剩的两枚白蛋旁奔来蹦去,大有窃蛋而逃之意。当即身子一跃而起,凌空一个筋斗,单足在崖壁上一借力,去如长箭离弦般,眨眼间便已飞至紫貂上空,双掌齐发,砰砰两声响过,貂儿双双肚腹朝天,四脚未蹬得一下,便即被他反手一抄,提回崖下。
朱瑶坐在崖下,早在拍手叫好,这时小嘴一撇,手指两只死貂,幸灾乐祸道:“早叫你们别神气,看吧,影哥哥收拾你们还在后头呢!”
但随即她正色道:“这儿除了多了几枚又圆又白的怪蛋,其余一如往常,照这么说,现下不是在幻境。既尚在人间,咱们再怎么神通广大,那些怪蛋总是凭空拿不来的。那它究竟从何而来?”
萧影心中正有此一问,朱瑶既说了出来,这时便也想弄个明白,当下道:“该不会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之说,咱们感怀那双雁侣情深爱重,将他们好生安葬后,它们竟在咱们垂死之际,前来感恩报德,救了咱们性命?”
朱瑶道:“不无道理,只是这也太离奇了吧?世间善恶之报,多为传说,你这话有些不着边际。我看啊,多半便是死了这对雁儿的爹爹妈妈,或是子子孙孙,前来报答咱们的恩情!”
萧影虽自点了点头,仍是神色茫然,显然还在思索心中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朱瑶劝道:“影哥哥,是天意也好,是巧合也罢,这事咱俩既不知情,想破脑袋,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人世间好多事情也是稀里糊涂的,凭你再聪明,要弄明白,却是不可得。咱们便将这事铭记于心,当成永生的一个迷吧。”
萧影听罢觉着有理,便也不再思索此事。
他外伤内功一复,区区紫貂,捕捉起来自不在话下,每日只消一小会儿功夫,他便左手右手,总要提个三四只回来。
他将每日从貂儿身上剥下的皮毛,削来树枝绷大开来晾干。还真别说,瞧紫貂个儿不大,其皮毛张开了来,却是大如簸箕。
对他这一举动,朱瑶连日来思虑再三,看样子并非用以结绳,此外除可用来制成衣物被褥,别无他用。
这日他在晾晒貂皮,朱瑶问道:“影哥哥,你用这许多貂皮来做甚么?你想着咱们出不了这悬崖,要长居于此,是不是?”
萧影笑道:“是啊,你不是说凡事要思虑周全,留个后着么?嗯,这张貂皮给咱们儿女做小衣衫儿穿,你说好不好?”
此言一出口,便即有些后悔,经此生死患难,自己险些又将父母大仇抛诸脑后,不禁在心里连声道:“惭愧,惭愧!”
朱瑶窃喜道:“他终于放下成见,不再计较萧朱两家的仇怨,肯跟我长相厮守……”
想到此处,不禁双颊晕红,略微镇慑心神方又想:“今生今世,也只有这里是咱俩的乐土。这儿外人进不来,我们出不去,世间的恩怨情仇,再也不用去理会。”
这日,萧影一大早便起身,将大大小小几十张貂皮尽数收拢来,以削尖了的树枝当针,用剐下的一条条细皮当线,一针一针将貂皮四张一大块,缝合在一起,张张俱如伞状。
朱瑶疑道:“你干什么?”
萧影喜形于色,道:“瑶儿,咱们今日便可出去啦,你高不高兴?”
朱瑶闻言先是又惊又喜,随却愁云不展。
萧影只专心缝制貂皮,未曾见到对方面色不悦,笑着又道:“这貂皮啊,这回可是大派用场,一会儿咱俩用它来跳下悬崖,嘿嘿,你说这主意好不好?”
朱瑶脱口道:“不好!”
萧影愕然抬头,见她面色也白了,关切道:“怎么啦,可以出去了,你不高兴么?”
“不高兴!”
“为何?”
“出去了,你还来睬我么?”
萧影知道她旧事重提,又为今生两人无以在一起烦恼,便道:“天命如此,咱俩既然不能长相厮守,在哪儿不一样?这儿的紫貂够咱俩吃十天半月,已然功德不小,再加捕杀,几要断绝,又岂能吃上一辈子?便算这儿衣食无忧,杀父杀母大仇,又焉能不报?便算萧影无德无能,终其一生杀不了仇人,再怎么说,也不能与你在一起,做下对不起父母的事来……”
朱瑶掩耳啜泣道:“我不听,我不听,这些都是你们大男人的借口!你心地仁慈,能饶过秦岭犯下的罪孽,何以偏偏不能饶恕我父皇?你既一心想报仇,何不学秦岭一样,在此杀了我,将这儿的宝藏拿去起兵造反,到时你当了皇帝,又还报了仇,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萧影道:“你说什么呢?我萧影岂是秦岭那等狼心狗肺之徒,你将我看得忒也小了。便算你我在此绝境陌路相识,也不至于像秦岭那般歹毒相残啊,更何况你我乃……乃……”
朱瑶道:“你要说你我情深爱重,是不是?”
萧影惨然朝天叹道:“事已至此,那也强求不来。出得此间,我们便分道扬镳……”
朱瑶未等他话说完,仰天一声大叫,想放声大哭一场,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说话间,萧影已缝合好**张貂皮,又在每张皮的四角穿了洞孔,结系绳索,让绳索垂下丈余,又将之四个末端拉拢打了结,所有皮伞俱是如此。
最后他将**个皮伞上的绳索再次结系在一起。这样一来,便有三四十根皮索分自结系在**个皮伞之上,皮伞每张大如席,用以吃住萧朱二人下坠的力道,自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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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回 情如流水逝如风
本来三四个皮伞便已够用,萧影费尽心思,怕的只是万一,多缝制了一倍的皮伞。如此这般,便算有个把两个皮伞在空中出了状况,两人自当可保无虞。
萧影将一只貂肉烧炙得香气四溢,递给朱瑶一半。
朱瑶赌气不吃,偏过头去只是愣愣发呆。
萧影心里何曾又好受,他想如今两人的性命,刚从鬼门关外捡了回来,这会儿却不得不面对现实,从此各分东西,天涯陌路 。。。 订阅本章(9k币) 开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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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回 情如流水逝如风
本来三四个皮伞便已够用,萧影费尽心思,怕的只是万一,多缝制了一倍的皮伞。如此这般,便算有个把两个皮伞在空中出了状况,两人自当可保无虞。
萧影将一只貂肉烧炙得香气四溢,递给朱瑶一半。
朱瑶赌气不吃,偏过头去只是愣愣发呆。
萧影心里何曾又好受,他想如今两人的性命,刚从鬼门关外捡了回来,这会儿却不得不面对现实,从此各分东西,天涯陌路。
想到伤心处,不由心下叹气道:“若非父母大仇这等天堑相阻,我又怎会舍得生生与她分离!”
强自振奋精神道:“瑶儿,你的好,萧影今生定当感怀于心,咱们好聚好散,出得此去,咱们……”
未待他说完,朱瑶冲口便道:“是敌非友,何不珍惜这最后的午餐!呵呵,是敌非友,是敌非友,这话前些日子便说过的,说来算是上天厚爱,一场风雪,让咱们又得相聚好多时日……”
话到这里,一把抢过半块貂肉,老大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吃得几口,似是想起何事来,突然转眸瞧了一眼萧影,似笑非笑地道:“上次是一场风雪给咱俩当了媒人,影哥哥,你说这回咱们跳崖下去,会不会被困在海里湖底,或是突遇狂风大雨,奇迹迭生,让你我总也分不开来呢?”
萧影心知她在开玩笑,不过心里还是盼着上天见赐一个绝好的,能让两人不分开的理由,又聚得三五日,那也是好的。
然而,他嘴里还是决然道:“便算再遭遇多般狂风巨浪,我固然不会再来管你,你也无须对我客气。话已至此,咱们各自珍重!”
话方说完,左手陡然伸长,将朱瑶揽于怀中,右手往地上一抄,攥紧皮伞下面预先结系好的环扣。朱瑶始料不及,惊声叫道:“你干什么?”
话才出口,萧影已抱她飘身而出,驰到了崖边。
她这才如梦初醒,知道他便要扯着皮伞,跳崖而下。
绝壁当前,天上地下,渺渺不见其端,她只瞧得一眼,但觉头晕目眩,不由大骇。直至身子轻飘飘地在空中御风而行,有惊无险,这才回过神来。转眼见萧影眼角含泪,一手紧握环扣,一手搂在自己腰间,神情悲楚。登时柔丝缕缕,袅袅升腾,情不自禁想伸手过去抚摸他的脸。
便在此刻,他也转眼过来,眼神有几分依依不舍的柔情,又带几分诀别的神伤,直叫人看得一眼,便欲凄然泪下。
她强忍悲伤,问道:“出去之后,你去哪儿?”
萧影道:“我恐怕时间来不及了。第一得救出姐姐,第二便去皇宫报仇,余下的日子还得找寻惊鸿簪的遗主。过不了多少时日,肚内的‘千虫万蛊啮骨丸’便会要了我的命。”
朱瑶道:“都是我不好,是那时我太任性,逼你吃了这般歹毒的药儿。”
萧影道:“天命注定,便算药丸毒我不死,这漫漫人生路……这漫漫人生路……唉,我又何必贪生!”
朱瑶知道他话中之意,双眼湿润,忍住泪水不至下流,说道:“上次我在参汤里给你吃的药儿,当时我也是自父皇那儿悄悄偷来,不想父皇给换成毒药,你吃了并无大碍。我思来想去,总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照说父皇不会说假话。想来你内功深厚,‘千虫万蛊啮骨丸’于你无碍。”
萧影点了点头,淡然道:“但愿如此吧!”
朱瑶心里一阵阵酸楚:“他说过,即便两人不能在一起,此生亦将永不相负。然而两人身处绝壁十数日,仍然不能改变他与我绝离的想法。难道我与他,当真一个像月宫里的嫦娥,一个似英勇射日的后羿,天上地下,一生只能遥遥相望?影哥哥已经够苦的了,我岂能狠心让他为了我,孤苦度过此生……”
身在空中,思绪随风飘荡,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的双足悄然落地,他有力的手也慢慢自她腰际松开。
两人呆立半晌,他背过身去,先自开口道:“瑶儿,你好生珍重……”
朱瑶为之心碎,身子几欲站立不稳,到了此刻,仍自不敢相信,两人分手的时刻说到便到,竟至不让人有丝毫喘息。
萧影心如刀绞,强自忍住泪水不下流,想到此番离别,两人一生眼泪,少不了常伴孤烛,更是心伤欲绝。
哪料朱瑶沉默一会儿,霍地吃吃笑了起来。
萧影愕然转身,见她手捧玉面,抿嘴格格娇笑,并无半分离别愁苦之态。登时便似受人羞辱一般,怒从心生,愤愤向着她道:“你……你……”
朱瑶笑弯了腰,眼泪也笑出几滴落在地上,见萧影气得话也说不上来,略收笑脸,正要张嘴说话。
突闻隐隐有刀剑交作之声传来,随即有个男子的声音道:“你们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能耐便上山去打,咱们天山派,可还不来怕你们这些龌龊鼠辈!”
另一个声音阴阳怪气道:“你小子煮熟的鸭子嘴硬,这不在天山脚下吗?逞什么能!兄弟们,咱们并肩子上,砍了这小子的狗头,瞧他还学不学鸭子说话!”
朱瑶这一笑似乎包含了重大隐情,当真犹如天打五雷轰,重重击在萧影身上。他又悲又怒,以他的脾气,便是旁人在眼前闹翻了天,这时也非把朱瑶何以有此一笑,弄得一清二楚不可。但听打斗一帮人的言语,其中一边赫然便是天山派门下。
一听到“天山派”三字,白若雪的音容笑貌霎时间闪现眼前:“她当日义无反顾地同莫溪言一起,随我前赴大漠烧粮放火,他俩不幸惨死……”
他心里想,自己与白若雪之间,虽然说不上什么儿女情长,可毕竟相交非浅,若不是碍着白莫两家早有婚约,只怕自己那时也非喜欢上她不可。现下她人已死,其同门有难,自己哪能袖手旁观?
当即也不容朱瑶继续说下去,循声奔近,见五六个怪模怪样的汉子提刀舞剑,正自追着两个白袍青年朝这边飞奔而来。料必两人便是天山派弟子。
两个白袍青年已然遍体鳞伤,气喘吁吁,眼见也支撑不了多久,嘴上仍不肯示弱,一个劲儿大骂对方倚多欺少。
萧影见五六个汉子样貌古怪,神情举止,似非庸手,只不知道是正是邪?
他怕这一助天山派,便又得罪上武林正道中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当即在树下翻开积雪,摸了些泥水往脸上一抹。转头见两个白袍青年已然奔到面前,其中一名白袍青年脚下一滑,扑地便倒,另一名白袍青年矮身相扶。
萧影此时正好拦在两拨人中间。
眼见两名天山弟子便要给追上,其中一名怪汉猛然站住,双眼直勾勾望向不远处,嘴里惊喜道:“我的妈呀,咱们遇……遇仙女啦,遇仙女啦!”
其余几人见两名天山弟子中一人摔倒,这时已然爬之不起,倒也不急着再追,纷将朝喊话怪汉的目光所向而望,果有一女衣袂飘飘若仙,楚楚而立,姿容绝丽,生平所未见,尽皆引以为罕,张口结舌,呆立当场,直将萧影视为无物。
怪汉中有一人道:“啊哈,咱们哥儿几个艳福齐天呐。早便听说天山派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其美名在中原人眼中,可也是响当当,叫做‘天山玉女’,原来果真不假,真个如神仙下凡般的小美人。妙妙妙,这‘天山玉女’之名,果然当之无愧!”
几位怪汉眼中之人,却非白若雪,而是朱瑶。
她听几名怪汉对自己的容色啧啧称赞,不免心下窃喜,待得惊羡之声一过,见他们色眯眯的眼神立现,不由心中大为憎怨,正想上前除此胸中恶气,但随之一想,反正萧影要出手助天山派那两人,有他教训他们,便已足够,何必自己动手?
这时两个天山弟子不知怎地,非但先头摔倒那人起不了身,便连矮身相扶那人也滚倒在地,继而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其中一个断断续续道:“赵师兄,咱们中了这几个怪物的毒针……”
另一人慌神道:“祁师弟,你手还能动么,快拿解药出来!”
瞧瞧祁师弟亦同己身,四肢发紫,想也没指望,随即朝萧影道:“这位公子哥儿,劳你驾……”
萧影早自心领神会,时间紧促,未等对方说完话,已然手入他怀,掏出一小堆物事来。
见那“赵师兄”双眼不眨,盯住一个褐色小瓷瓶,当即拔开瓶盖,从中倒了两粒雪丸出来,正要给两人服下,回眼见几名怪汉朝朱瑶围了上去,不由大惊,喝了一声:“休得无礼!”
连忙将解药塞进两人嘴中,便即飞身过去,挽了朱瑶细腰,飘身退开几步。
便在此时,有个鹑衣怪汉行色匆匆而至,大声责骂道:“你们几个还要不要命,竟敢对公主娘娘无礼!”
说完他扑通一声跪倒雪上,朝朱瑶叩首为礼,嘴里说道:“小人童鹤年拜见公主娘娘,公主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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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回 天山雪冷风零乱
朱瑶面色微微舒缓,未待对方多说,随口便道:“不必多礼,起来吧!你们是什么人,在哪个山头发财啊?”
几名怪汉面现疑问之色,尽皆瞧向鹑衣怪汉。这鹑衣汉子面容瘦削,这时其他几人均自向他围拢上来,瞧样子,怪汉一伙便以他为头儿。
旁边一名身形壮实的葛衣怪汉悄声问鹑衣怪汉道:“她不是天山派的白若雪吗,你怎又拜她为公主娘娘?”
童鹤年不去理会葛衣壮汉,听朱瑶问话,便据实以告:“小人乃青海祁连山上的一个小头目。上回‘风雨雷电’四位英雄相召,小的应召前来相助公主,平定江湖诸派叛乱。当时去的人甚多,公主没记得小人,小人却记得公主娘娘您!”
朱瑶哦的一声道:“原来是青海祁连山的兄弟。他们几个是你的部属么?”
童鹤年道:“正是小人的部下,小人这就给公主引见……”
朱瑶秀眸在其余几名怪汉身上一扫,当即道:“不必了。你们到此来,所为何事?”
童鹤年嗫嗫嚅嚅道:“我等听闻那些个被平定的武林乱巨贼子欲图不轨,想要借机反啮,追杀公主您,便受同道中人相邀,特来助公主一臂之力。可不想那些个王八羔子……嘿嘿……小人粗人一个,不会说话,公主莫怪则个!”
朱瑶面无表情,道:“说吧,究竟怎样?”
童鹤年续道:“他们一听说惊鸿簪在一个叫萧影的俊俏小生身上,便将相助公主之事给抛到了脑后,似苍蝇一般纷将向西跟来。听说公主娘娘你与萧影在一起,小人一干人等便即刻动身,一路寻来,总是要在公主危难之时,效劳一二,以报恩德。小人心下捉摸,公主之所以与萧影那厮混在一起,全是为了施行皇上的夺簪之计……”
听到这儿,朱瑶瞪了童鹤年一眼,气生生道:“你胡说些什么!”
童鹤年吓了一跳,诚惶诚恐道:“小的胡言乱语,小的坏了公主大计,小的该打……”说着双手连出,在左右两颊上不住抽打。
朱瑶本有怒意,这时突然嘴角一乐,说道:“童鹤年,你想得一点不错,本公主正是奉了皇上之命,对那萧影虚与委蛇,以此夺取惊鸿簪……”
萧影闻听之下,又是晴天一个霹雳,击打得全身震裂,几欲透不过气来。他双眼瞧着朱瑶,正色道:“瑶儿,这一切,当真是你在算计于我?”
朱瑶与他错开眼神,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童鹤年瞅了一眼萧影,见他面如土色,衣衫褴褛,俨然一介山野草民之状。心想你这个样子,浑如一个乞丐,竟敢朝公主娘娘喝问!心下一股怒火往上冒,朝朱瑶道:“公主娘娘,这乡下小子不知好歹,待我等教训于他!”
朱瑶有心要整治先前对自己无礼的几个怪汉,此时正好假萧影之手教训他们。面上灿然一笑,不置可否。
童鹤年一心献媚讨好,这时哪能摸清状况,只凭眼前二人一个衣冠楚楚,貌若天仙,一个垢面污衣,全如一个乞丐,便自断定两人并无干系。心想定是这个小乞丐见到公主这般天仙人物,色心大起,劫持了她。见公主笑而不答,只当她默许,朝几名怪汉一努嘴,一齐扑向萧影。
萧影正在气头上,见六七个怪汉扑了过来,登时热血翻涌,想想这伙人趋炎附势,助纣为虐,巴不得一掌一个,尽数结果他们性命。
将朱瑶推在一边,正要出掌,也算这伙怪汉运气不背,命不该绝,双边正要交上手之时,猛然有人叫道:“不好,天山派两个小道士要逃!”
其余之人闻言猛一回头,反身大叫着追了过去。
萧影驰身过去,往两帮人中间一站,凛然向怪汉一伙道:“你们穷追猛打,定是不肯放过他们二人,所为何来,说个清楚?”
童鹤年怒目瞪着萧影道:“你究竟何人,方才对公主无礼之罪,我等大人不计小人过,也不来与你计较。快快走开,这等闲事少管为妙。胆敢阻拦我等办大事,叫你死得难堪!”
萧影压抑心中怒火,说道:“各位有何纠葛分解不开,非要制人于死地不可?”
童鹤年哼地一声,气冲冲道:“你算老几,听你声气,毛羽尚未长齐,还不给老子滚一边去!老实跟你说,这可是一桩人命纠纷,没得将小命搭在里面!”
他话方说完,旁边一身形壮实的葛衣怪汉附和道:“正是。小伙子,咱哥儿几个,可都在黑道上打滚半生,从刀口子上走过来之人,将咱们惹毛了,什么毒箭暗器使出来,倒也不怕丢人,嘿嘿!”说完使了个吓唬人的鬼脸,阴恻恻一笑。
天山派两名弟子也够义气,见萧影只身拦住敌方,当下也不逃走,折身回来。那个“赵师兄”愤愤不平道:“这几个老儿……”
方说几个字,陡见那体形壮实的葛衣怪汉虎起一张脸,似要吃人一般,当即便吓了一跳,断了话头。
略一镇定心神,他又道:“你们要杀咱们两个,尽管动手便是。这位小哥,这档子事你还是别管的好,没的连你的命也一块儿搭上!”
萧影道:“无妨,你说!”
两名天山弟子这才略一鼓勇,与几名怪汉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指责。萧影将整件事情听了个大概。
原来怪汉一伙乃青海祁连山上占山为王的强匪,此番西来,原指望碰碰运气,能夺得惊鸿簪自然是万幸,否则掺与分一杯羹,那也算甜头不小。
自从在雪山上萧朱二人被怪鸟救去,连日来他们伙同江湖黑白两道中人,将方圆几百里之内搜了个遍,毫无二人踪迹。
其时童鹤年等人便也在雪山上参与围捕萧朱,可当晚天黑,加之人多杂乱,自是看不清两人面目,是以除了童鹤年之前便见过朱瑶外,此间其他人见她,自是不识。
童鹤年之流乃鸡鸣狗盗之辈,似他这等事先识得朱瑶,却躲在人群中意欲谋夺宝簪之人,当晚并不在少数。他们岂会不知,自惊鸿簪现世,此事已然成为朝廷大忌,朱温为防宝藏给人取出,用以起兵造反,每日里提心吊胆。此刻当着公主面,童鹤年自是将参与围捕之事和着预谋夺簪之事略去不说,只挑好话说。
江湖黑白两道最初追击萧影、朱瑶之人达两三千之众,可时日一久,一些人挨不住茫茫大雪中的苦寒,自知夺簪无望,纷自东归。至于打着正义旗号,一路追杀朱瑶一干人等,半数以上人名为追捕朱瑶,实则一心觊觎惊鸿簪,这时十之四五也无功而返。是以现下仍自跟到天山之人,数目已不足千。
祁连山这伙强匪却心有不甘,兀自不肯放弃。
前日上,他们的首领突然暴毙,原先的二当家童鹤年便成了他们的首领。因此处地处天山脚下,他们将杀人凶手怀疑到了天山派头上。人人为了报仇,早自红了眼,赵祁两名天山弟子今日正好撞了上来,自是非杀之而后快不可。
这两名天山弟子一个叫赵力,一个叫祁战,乃天山派二代弟子,与白若雪系出同辈,岁数均在三十上下。
祁战虽为师弟,却比赵力胆壮,祁连山一伙强匪一口咬定是天山派杀死他们的首领,他当然据理力争,怒气冲冲道:“咱们天山派中人,为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平白无故,怎会去杀一个不相干之人?”
童鹤年道:“光明磊落?哈哈,表面瞧来,倒是道貌岸然,其内心却是阴险毒辣之尤!我们祁连山与你们历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竟对咱们的头儿下此毒手,做下这等背地里暗害人的勾当!”
童鹤年五十来岁年纪,说话时背负着手走来走去,大有倚老卖老的神气。
祁战道:“人不是天山派所杀,这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倘若真要查个水落石出,你们大可跟我们上天山走一遭!”
童鹤年道:“我凭什么信你!”
那葛衣壮汉却似笑非笑地道:“天山上母老虎甚多,淫 娃荡 妇着实不少。听人说天山派一个女弟子未婚先孕,这等肮脏淫秽之所,哪还会有好人。没的将咱们引诱上山,给咱们安上个奸夫罪名,这可不大好玩。大伙说是不是?”
其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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