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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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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魂不守舍,回到饭庄方要落座,蓦地眼前剑光一闪,一把长剑逼在喉咙间。

    见白若雪气生生地站在对面,右手平举长剑,顶在自己喉咙间,一时不解,问道:“若雪,你……你这是为何?”

    白若雪怒道:“你自己作了孽,倒又来问我!”

    萧影一脸疑问道:“我做何孽事了?把信给我!”话声颇为严厉。

    白若雪左手一摔,将信掷在萧影身上,大声道:“不就一封信,有什么了不起,瞧你急得杀人似的!”

    为了要回朱瑶写来这封信,竟致对白若雪疾言厉色,萧影不觉心下愧疚,见她又是愤怒,又是流泪,心下不忍,柔声道:“若雪,我不该对你大喊大叫,是我不对,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白若雪泪眼稍收,指在他喉头的剑尖,却未见松动。

    她冷冷地道:“你道天下所有之事,赔一句不是,便可蒙混得过么?”

    萧影心想,必是她见了信中内容,惹得心下不快,这才撒这样大的火气。将手稍一举高,低头便要去看信中到底说些什么?此举一来是为消解当场与白若雪的尴尬局面,二来实是对朱瑶相思殊甚,想借此书信,一解相思之苦。

    白若雪见他死到临头,还想着去看信中情由,可见他一心只想着朱瑶,浑然也没将自己放在心里,不由妒恨交迸,一咬唇齿,便想将长剑往前一捅,送他归西。

    可劲运掌间,硬生生又收了回去,肚内柔肠百结,终是下不了这个手。不由全身热血奔涌,躁怒难当,仿佛整个人便欲炸裂开来,一时不知如何发泄,挥剑打翻桌上杯盏,甩手出门而去。

    萧影边叫边跟了出去,但瞧她气生生的样子,这时断难上前劝解,只得不即不离,跟在后首,生怕她出何岔子。

    两人一前一后,奔行得十余里,白若雪心下茫然:“这样无休止地走将下去,竟是去往何处?现今天下弱肉强食,祸乱丛生,人心凶戾,四海茫茫,何曾有我这个孤弱女子容身之所?萧影这样跟着我,对我虽说十分关切,可他的一颗心,终究不在我身上。”

    心下想着,脚步便也缓了下来,回头拔剑,恨恨地道:“你再跟来,我一剑便杀了你!”

    萧影猜不透她何以突而反目,便算真是朱瑶给自己投来书信,心中吃醋,料来她也不会这般怒剑相向。跟近两步,一脸迷茫道:“若雪,咱们是好朋友,有话好好说,何必要负气而走?”

    白若雪大声道:“我不要当你是好朋友!”

    萧影心知在她心里,早便将自己当成了爱侣,而自己心里,一直对朱瑶念兹在兹,每时每刻不可或忘,实在辜负了白若雪的一番美意,这时若再不将事情说个清楚,当真可要大大的对她不住。

    当下道:“若雪,你的一番心意,我怎会不知。可这感情之事,说来半分不由人,我……”

    白若雪流泪道:“别再说了,你就一点儿颜面都不给我留么?我将师门大仇抛下,异想天开,一心想要和你在一起,不想这一切,却是一场大笑话。呵呵,这事原也是我痴心妄想……”

    萧影听闻这话,全身一震,打断白若雪的话头道:“什么?原来在你心里,一直认为是我杀了天山派四位前辈!你这么不信任我,干么不图个早,轻轻一剑,便铲除我这个凶徒。”

    白若雪哭道:“事到如今,你还咬死牙关不承认,你道我当真不敢杀你么!”皓齿在朱唇边狠狠一咬,手中长剑一举,飘身上前,剑尖对准萧影心口刺来。

    萧影见她全身愤怒得发抖,这一剑刺来,剑道破风,势头猛烈,全然不顾一切,自己若是不避不让,非立时毙在她剑下不可。自己命不久远,原可坦然受死,可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非但姐姐救不出,萧家的血海深仇不得报,便连朱瑶寄来的信,也不能留得一口气瞧上一眼,还要背负暗害天山四老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下地狱,这可当真死不瞑目!

    就这么电光石火一念间,对方剑尖已然刺破衣服,哪容再所多想,连忙斜身一闪,嗤嗤两声轻响,剑刃自胸捅入,给他这一闪避,剑尖立时转向,却是从腋下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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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回 裂肺剖心绝命书

    白若雪花容惨败,一双泪眼睁得老大,怔怔瞧着剑尖。

    她在这一剑当中,可是包含了几百上千种思绪,心里既恨亦悔,且怒又悲,百感交集,不可一言蔽之。

    她呆呆立着,任凭长剑穿在萧影衣服之间,便似一尊冰雕玉像,脸上更无半分血色。

    萧影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泛起的一丝怒气,登时沉了下去,轻轻握住她拿剑的秀手,柔声道:“若雪,你听我说……”

    话方出口,白若雪身子一动,登即怒上双颊,恨道:“我杀你不死,还有什么好说的!”奋力挣脱手来,将剑一个回抽,刃口对准自己的粉颈划去。

    萧影哪想到她这般性烈,也幸得她人便在眼前,危急间飞出一指,点中她腰肋穴道。身子不能动弹,她这一剑只划破颈间一小点儿皮肉。

    一即受制,她怒声便道:“放开我,放开我!我杀你不得,自杀也不成么?”

    萧影给她突如其来的这一惊吓,真也是非同小可,这时哪敢帮她解开穴道,只道:“若雪,你何苦这个样子?”

    白若雪道:“哼,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你杀我四位师叔,这一路之上,对我又是甜言蜜语,又是鞍前马后,大献殷勤。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影道:“你四位师叔,当真不是我杀的,何以你定是不肯信我?”

    白若雪道:“你这人奸猾得紧,嘴上说得甚么似的,心里却是一肚子坏水。刚你不是要我杀你,说什么‘你这么不信任我,干么不图个早,轻轻一剑,便铲除我这个凶徒。’嘴上倒是说得好听,干吗死到临头,却又避开了?你这油嘴滑舌的负心小坏蛋,谁还能信了你的嘴!”

    萧影惨然一笑,道:“我原是命不长久,今日一死,区区一条小命,那也不为可惜。只是天山派四位前辈,确实不是我所杀,这样含冤莫白而死,你叫我如何瞑目?”

    白若雪道:“好,你死不瞑目是吧?今日我便叫你死得瞑目!你不是对那朱瑶小公主朝思暮想么,见了她的信,便魂不守舍,你倒是仔仔细细瞧个明白,那信上说的,可是我空口白牙,诬陷于你!”

    萧影担心白若雪会出乱子,追出之时,早便将信揣在怀里。这时听她说起,心知信里情由,必然有诈,说不好又是崔赫使下的阴招。

    连忙伸手入怀,将信捧在手心,只瞧得一眼,一张脸登时变得死灰一般。

    只见那信短短几行,字迹娟娟,确然出自朱瑶之手。

    他与朱瑶非一日交好,她的字迹,岂止一次见过,怎会误认?便连她留在信笺上的香水味儿,那也是闻惯了的,更加错不了。

    看着那字迹,萧影热血沸腾,可信中内容,却是叫他心里滴血。

    信中写道:“萧影,天山派之事,承蒙你从中周旋,虽说事与愿违,终不尽如人意,可你也费力不少,朱瑶在此真心谢过。此番来信,意在向君表明,我心有所属,此生断然不会再有他念,有负尊意,深表致歉。阁下花前月下,傍身女子如云,何以朱瑶为念?我心永诀,休再来缠!朱瑶。”

    过往甜美的那声“影哥哥”没了,当头就直呼“萧影”;字里行间,更无昔日的半分情意。一字一句,如同钢钉扎入萧影的心窝,两行泪水,在他颊边刷刷而流,手中信笺,湿成泥纸一般。

    他整个人如同雷击电触,良久僵立,脑海中空荡荡地,自己是死是活,一时俱均没了思觉。

    他与朱瑶情好意笃,相濡以沫,情意相通。

    当两人旖旎相处之时,他非止一次在心里想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首《上邪》,是汉乐府民歌《饶歌》中的一首情歌,是一位痴情女子对爱人的热烈表白。他与朱瑶情意交融,将之借用于她身上,嘴上说不出口,心里默念,早便有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想。

    当日两人身处绝壁之间,偶遇旷世宝藏,又见“岭燕双侠”中秦岭留下的悔过书,得知他如此残忍地杀害爱侣铁燕之事,朱瑶对世间真爱,一度心下迷茫,对萧影也是一时反感至极,可也并未生发与他绝决之意。

    绝壁逃生,原想着两人将会是一场依依不舍的别离,她却忽而反目,绝情孤去,这究竟为何?其间的盘根错节,萧影一时思之不透,总想着她另有隐情,不便直言相告,或是有感于“岭燕双侠”之殇,一时心下郁闷,这才绝然而去?

    这时看到她的来信,字字句句,无不如巨石撞在胸口,又如当头棒喝。猛然间想到秦岭当年为了私吞那批宝藏,想要亲身尝一尝当皇帝的美梦,先自将爱侣铁燕一家灭门不算,还蒙了猪油心,刺死有孕在身的铁燕。“岭燕双侠”声动江湖,其两人的情深爱长,更是家喻户晓,为人乐道。这对死生不渝的爱侣,见了宝藏尚且蒙生异心,朱瑶之所以甩手而去,那是再明白不过,自然是她起了私吞宝藏之念,将这事回去告知父皇。

    想到这儿,他仍是怔在当地,心里却“啊哟”一声道:“朱温挖空心思,便要得到这批宝藏,这时只怕早已给他派人掘了宝藏去,我还答应楚天河楚叔叔联合武林豪杰,一并发掘!宝藏没了,倒也罢啦,可朱温荒淫无荡,让他得了宝藏去,兴那兵戈之事,危害天下苍生,自必不用说了。他坐拥天下之后,以其淫邪无道的德性,普通百姓,哪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萧家的血海深仇,要报可就更难了!”

    不觉心下大悔:“唉,只怪我一心只想着朱瑶的好处,全然没防到,她心地原亦毒辣,见了宝藏,全然没将咱俩昔日的情意放在心上。萧影啊萧影,你当真糊涂透顶,自认阅尽江湖险恶风波,到头来,还不是给一个小丫头片子,骗得团团转。瞧信中内容,毫无情意可言,过往的绵绵情意,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朱瑶彻头彻尾,当真只为替她父皇夺得惊鸿簪!”

    想到这里,心下既是惭愧无地,又是怒火中烧。

    白若雪身子不能动,于萧影的脸上神情,却是尽皆看在眼内。

    见他脸上时忧时怒,时悲时愤,整个人怔颤不安,这等情形,可是头一次在他身上见过,不由又在心下害怕,担心他抵受不住刺激,忽而发狂或自此痴癫。

    心自愤愤,却也隐忍不发,柔声安慰道:“萧大哥,事已至此,你要想开些。朱瑶那样的女子,你还一心想着她干么?你瞧,她骗了你,对天山派做下这等蒙昧良心之事,到头来,你却吃力不讨好,可曾得她片言温慰……”

    话到这儿,萧影大喝一声:“住嘴!”

    白若雪忍了一肚子的气,好言劝慰于他,却遭他厉言相加,直将一颗热心贴在冷屁股之上,吃了个好心没好报,不由满腔怨怒又生,大声道:“你恨便恨她,却把对她的气,撒在我头上,好心当做驴肝肺了我。你爱死爱活,关我甚么事!”

    萧影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天山派四位老道姑,我一根毫毛也没碰过。你口口声声咬定是我杀的,是什么道理?”

    白若雪回嘴道:“不是你杀的?哼,你当我是瞎子么,朱瑶在信中白纸黑字,写得再明白不过,你还想抵赖?”

    萧影道:“她哪里说过了?”

    白若雪道:“信中说‘天山派之事,承蒙你从中周旋,虽说事与愿违,终不尽如人意,可你也费力不少,朱瑶在此真心谢过。’这几句话,难道不能说明一切?”

    萧影一怔,面上神情更是大变,突而声嘶力竭地一声狂啸,整个人暴怒如雷,体内真气催运开来,四周败叶如同狂风席卷,在空中乱飞乱舞,他人亦直冲上天,双掌劈空挥打,直如狂龙上天,翻腾得空中气流嘭嘭炸响,仿佛要将上天捅个窟窿一般。

    白若雪吓得花容失色,哭着叫道:“你疯了么,你疯了么……”

    只听萧影连喊带哭,嘶声大叫道:“瑶儿,瑶儿,你好不心狠,你好不心狠!你使千般诡计,害我还不够,如今更投来绝命书,陷害我杀了天山四老。在你心里,究竟想置我于何地?”说着落下地来,又将四周树木,劈成一块平地。

    他起初愤情难抑,一心只想着朱瑶对自己的一番柔情蜜意,原来只为谋得惊鸿簪中的那批宝藏。她的虚与委蛇,直将他的一颗心伤得支离破碎。没想到她恁地不死心,还自火上浇油,写来信件,明言感谢自己为天山派一番周旋,其背后却是暗藏匕首。她自始至终,从未对自己提及天山派之事,何来感谢?这摆明便是口蜜腹剑,明着感谢,实则诬蔑。其歹毒用心,可是更甚了一层!

    他原就对朱瑶倾心相恋,信中“我心永诀,休再来缠”八个大字,早便将他伤得心成碎片,体无完肤。白若雪一语道破,自己如梦方醒,信中原来另有玄机,想到自己心之所恋,原来却是蛇蝎心肠,非制自己于死地不可。任是换了何人,岂又能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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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回 黯然生死情关剑

    见萧影如癫似狂的样子,又听他说“如今更投来绝命书,陷害我杀了天山四老。在你心里,究竟想置我于何地?”这样的话,白若雪心中隐约觉着:“这件事情,只怕是另有蹊跷,如此癫狂之下,他岂能再说假话?他现下装模作样,意在欺骗于我,这倒并非不可能?可他对我白若雪,说得上一无所求,又来欺骗我作甚?若他有轻薄之意,时机一大把,我岂能安安稳稳站在此处?若要虚情假意,博得我的欢心,却也没这个必要。我不顾一切跟了他,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他想将天山派这场大仇,从此掩盖过去,也不必在我一个人面前煞费苦心,毕竟天山派之仇,乃举派之事,我一介天山弃儿,他在眼前使好卖乖,又有何用?”

    她虽性情**冲动,眼前景象,却是显而易见,心里只需粗略一寻思,便将之想得入情入理。只是想到萧影心丝所系,只在朱瑶一人身上,她心里大觉不是滋味。

    萧影满腔愤懑,无处宣泄,周边树木,遭殃非少。

    这时理智稍复,整个人如同虚脱,委顿于地,心死如槁木,一边流泪,一边喃喃道:“瑶儿,你我天涯路窄,非要到我死你活的地步么?我萧影只不过贱命一条,碍着你什么了,你何必又要将我逼上绝路?你父皇杀我爹妈,你倒一点自愧之心也没有,现下对我这个孤儿,还要赶尽杀绝,你的心肠是铁石做的么?”

    仰天卧地,瞧着天上白云悠然飘过,不由自怜自伤起来:“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反反复复将这句诗词吟念。

    白若雪听来,心下亦为凄凉。

    念得一阵,突又似想起何事,他自言自语道:“瑶儿,你在信中说‘心有所属’,你是喜欢上了谁?他人一定不错,待你也有我这般好么?只盼你一生平安喜乐。我死后,你必定也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那也无妨,我的死,得能换你一生完满如意,又有何憾!”

    白若雪将他的一席话听进耳去,又是感动,又替他伤心难过:“想不到他对朱姑娘情深如此,明明是她害得他这个样子,还痴心依旧,盼着人家一生平安喜乐。”

    再想想自己何不如此,先自以为萧影杀了四位师叔,还巴巴跟他在一起。人间情情爱爱,大抵如斯,却又能怪谁去?

    不由幽然唱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吟得数句,不觉泪湿双颊。

    两人正在黯然自伤,蓦地闻得哈哈两声笑,转眼便有一荷衣女子飘身近前。听得白若雪吟唱,她似有所感,身在数丈之处站定,亦是悠然自吟:“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哈哈,这诗句我最爱听不过,你这妹子小小年纪,与萧影这小子卿卿我我之际,还念这诗句,做甚?知道他快要死啦,这才吟来,想以死相报,是不是?”

    白若雪陡见此人,心下一凉,叱声道:“幽情妖姬,你得偿所愿,与那个假吕洞宾结成夫妻,还不称心如意,又想来祸害于人么?”

    幽情妖姬冷笑一声道:“白妹子,你的嫉妒心,恁地也强,你知道萧影心里没有你,与他不能燕好,便瞧旁人不顺眼,硬要说宾哥是假,是不是?我现下心中欢喜,倒也懒得与你这小姑娘较真。我最爱看人家为了情情爱爱,闹得鸡飞狗跳,原本为报残月老贼道夺夫之恨,今日非杀你不可,现下见你这小美人儿可怜兮兮之貌,倒也不必再杀你啦!噫,你怎地站着不动,是不是萧影情伤过重,点了你穴道,想要在你身上发泄发泄?你何不遂了他之意,我也好在旁边瞧瞧,乐呵乐呵!”

    白若雪羞愤难当,骂道:“臭妖姬,你哭鼻子的日子还在后头呢,那吕洞宾分明便是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冒牌货,只你眼瞎,还当他是情郎。你的武功不及萧大哥,瞧不一掌劈死你!”

    幽情妖姬一凛之下,哈哈大笑道:“一个半死不活之人,岂奈何得了我幽情妖姬,笑话!”

    她听白若雪提到萧影,先是心下惊惧,随即见他四仰八叉躺卧地上,神智恍惚,顿即宽心。

    她边说边走到白若雪身前,伸指轻轻一点,便即解开她身上穴道,冷笑道:“你的崔赫哥哥马上便到,见到你这个样子,他定然心下难过,我先替你解开穴道,免得他说我忘恩负义,虐待了你这冰肌玉颜的红粉知己。”

    白若雪心下怒极,本拟与幽情妖姬拼死一搏,但听崔赫即刻便到,心想那个假吕洞宾定会同来,萧影眼下毫无斗志,只怕要吃大亏。

    穴道一解开,转身奔到萧影身前,躬身拉了他一把,急切道:“萧大哥,咱们快些逃走!”

    萧影浑然不理,将手一挣,脱开她的手。

    幽情妖姬在一旁嘲笑道:“哎哟哟,明知人家心里想着别人,还这般不要脸,定要将热脸嘴去碰冷屁股,你这小妞儿羞是不羞?如你这般犯贱,索性给这小子下点**药儿,与他大被同眠,挨得一年半载,生个胖小子,他还将你甩得脱?”

    白若雪一听之下,又羞又怒,骂道:“老不要脸!”

    幽情妖姬也不发怒,笑道:“我当年要如你这般不要脸,早便与宾哥生了十个八个胖小子……”

    话未说完,“吕洞宾”飞奔而来,出口便道:“小倩,哪来这多啰嗦,何不一刀宰了这小子!”

    幽情妖姬呢语道:“人家与你初初完婚,心下快活着呢,不想便杀人,逗来玩玩倒也痛快!”

    “吕洞宾”瞧了一眼萧影,对幽情妖姬道:“这小子留不得,叫他翅膀硬了,日后咱俩性命难保!”说着抽出身上宝剑,飘身上前,狠狠一剑朝萧影胸口刺到。

    白若雪见萧影委顿如初,剑尖刺来,浑似不觉,深知假吕洞宾手中宝剑厉害,这一剑若给他刺中,萧影性命必是不保。慌忙斜剑向“吕洞宾”腰眼刺去。

    她这招围魏救赵,意在叫对方不得不自保。

    “吕洞宾”出手之前,便已在心下思定,白若雪倘或挥剑来挡,宝剑对破铜烂铁,她手中的长剑定然一削即断,倒也不放在心上。全没想到她毕竟是名门之后,造诣眼见颇也不低,这一剑刺来,又是出其不遇,自己的肚腹险要给她刺穿。

    危急之下连忙收剑变招,嘴里道:“待我先拾掇了你!”挥剑横削。

    白若雪不敢与他宝剑相碰,闪身急跃,却是慢了一着,对方出剑奇快,全无闪避余暇。眼见便要自腰肢给削为两截,不由惨然色变,只叫得一声:“萧大哥……”

    蓦见一物远远飞来,托地砸在“吕洞宾”拿剑的右臂之上,他身形一晃,剑锋缓得一缓,白若雪借机跃开。

    崔赫气喘吁吁奔了过来,一脸惶惶道:“韩……吕真人,休下杀手!”

    “吕洞宾”停手道:“杀她做甚?只怪她碍手碍脚,坏我好事!”

    崔赫瞟了一眼萧影,怒声道:“师妹,你性命不保,他却在一旁不管不顾,这等窝囊废,你还死心塌地跟着他!若非我来得及时,你还有命在么?”适才确是他飞来一石,救了白若雪一命。

    白若雪想想方才一幕,也自心寒,却朝崔赫道:“便算我死了,也胜过跟了你!”

    崔赫道:“师妹,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白若雪道:“天底下,逼不得已的事多了去,你心眼儿不好,怪得旁人么?”

    崔赫一听之下,气往上冲,拔剑扑身刺向萧影。

    白若雪横起一剑,封住他去路,边格挡边哭道:“萧大哥,你死了啊,非要若雪给人家逼死了,你才肯醒么?”

    萧影心伤之余,巴不得有人前来一剑杀了自己,是以两次危难,均是闭目不理,哪里还顾得了旁人的死活。

    白若雪这句话一出,如同当头棒喝,想到父母屈死,想到这一生自己不知受过多少艰难困苦,尽都咬牙坚挺了下来,唯独“情”字这一关,何以叫人肝肠寸断,竟致让自己变成一滩软泥?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去,爹妈大仇未报,身负种种冤屈不白,我这般死去,爹爹妈妈在地下焉能瞑目?非但天下人会耻笑于我,便连瑶儿,也会笑话于我。若雪孤苦无依,对我又是一心一意,岂容她任人玩弄宰割?”

    想到这些,不由豪情大炽,飞身而起,凌厉无俦的一掌,迎着崔赫剑锋直劈上去。

    崔赫先是见萧影死蛇一般,陡然这般宛若飞龙现世,一呆之下,全然忘记闪身避开,硬挺挺持着长剑,只等萧影这一掌劈来。

    白若雪心下大骇:“你疯了么,用肉掌去对人家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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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回 摧金断玉掌**

    未及出口制止,耳听爆炸也似的一声脆响,崔赫手中长剑节节寸断,叮铃铃落了一地碎片。

    萧影迎刃劈出的这一掌,在常人看来,那是一万个不可能破敌。殊不知他在这掌之上,迸发了以往的所有悲屈和愤怒,势如万钧,前面任是铜墙铁壁,非也给他劈出个窟窿不可。

    也亏得这一掌未对正崔赫拍至,否则长剑断折之后,他的身子哪能吃消如同火山喷发般击来的这一掌。饶是这样,他持剑的右臂,已然筋断骨碎,勉强连在肢体上,瞧来是废了。

    萧影威风凛凛这一掌,白若雪、幽情妖姬、“吕洞宾”直瞧得半天合不拢嘴,惊骇之情,见于颜色。

    幽情妖姬自忖,这般凌厉的招式,别说自己做不到,活了一大把年纪,便是见也没见过。

    崔赫趴在地上,不住嘴惨呼叫痛。

    他一经中掌倒地,萧影满腔悲怒之下,岂留敌人思索余暇,跟着呼呼两掌,分击幽情妖姬和“吕洞宾”。

    幽吕二人胆战心惊,看萧影便如金刚下凡,不道他更会使出何等凌厉招式?唯有招架之功,哪敢冒进邀功。

    萧影看准势头,右手刚力猛出,电闪雷鸣般劈向幽情妖姬,左掌柔劲轻吐,与“吕洞宾”婉然拒斗。

    幽情妖姬为掌风袭面,大感吃紧,喘气也有些不顺。

    “吕洞宾”原可着着进逼,使得萧影折身而顾,以此缓解盟友压力。可他先自在心中惧了,又抱了坐山观虎斗、据地自保之心,对幽情妖姬的窘迫形势,竟然来个视而不见,只是见招拆招,勉作敷衍。

    哪想到萧影正是看准了“吕洞宾”私心甚重,又知他手中宝剑厉害,明着佯攻幽情妖姬,实则麻痹“吕洞宾”,好借机乘势夺取宝剑。

    见幽情妖姬愈斗脸色愈难看,知她心下抱怨“吕洞宾”自私自利,这会儿颇起自保之心,大是有机可乘。当即连挥数掌,逼得她退开丈余,闪电般调转攻势,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击向“吕洞宾”。

    “吕洞宾”猝不及防,剑势给萧影掌力带偏。

    萧影见有隙可入,哪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立时揉身而上,单指在对方臂弯运劲一弹,他手中的宝剑泛着寒光,远远直飞出去。

    “吕洞宾”一觉不对,回手抓来,萧影早自脱身出来,又与幽情妖姬绫来掌往,斗得正酣。

    “吕洞宾”失了宝剑,更是惧怕,一心只想抽身出来,前去拾回宝剑再斗。

    可萧影好不容易才卸去他的宝剑,岂容他抽身出围?与幽情妖姬竭力拼斗之余,对“吕洞宾”却用了“缠”字诀,总是让他近不了身,却也抽不出空去。

    自己内力有几斤几两,“吕洞宾”倒有自知之明,哪敢与萧影掌上的刚力相接。

    三人斗到分际,幽情妖姬彩练飞来,萧影顺势而为,一带一缠,手腕翻处,立将彩练末端抓在手中,紧接着来一招一放一收。

    他这一放之下,幽情妖姬正好运力回夺,哪想到他招式奇速,刚刚手头一松,心下大喜之时,萧影却又回力猛拉,一个不备,彩练脱手而出。

    随手去腰间一摸,想要再取一条彩练出来,却是摸了个空。

    一惊之下,这才想起,日间道上崔赫抓住一群叛逃门徒,当时处身荒野之中,一无绳索绑缚叛徒,彩练借了给他应急之用。

    好在她内力非浅,倒也不是非用彩练不可,当即在掌间挥运柔力,奋力与抗。

    白若雪本也帮着萧影,在边上伺机游斗,这时见敌方兵刃尽去,料定萧影有了必胜把握,便即抽身出去,用剑指着崔赫脖颈,逼问天山四老被害详由。

    崔赫认准了她面严心软,断然不会忍心下手,哪会据实招供。

    逼问再三,崔赫一口咬死,天山四位师叔,确是萧影所杀。

    白若雪无奈,转身见萧影等三人久斗之下,已到了相互间比拼内力之时,萧影一左一右,以双掌对幽情妖姬和“吕洞宾”四掌,却未见怎生吃力。幽情妖姬内力惊人也就罢了,“吕洞宾”以双掌对萧影之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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