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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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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雪白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头,嗔道:“看你一身老实样,嘴上却不老实,这当儿还说笑!”
萧影微微一笑,只道:“这儿的事先放一放,咱们走吧。”说完拉了她的手,走出人群,来寻客栈。
找了几家客栈,均说天山派做了这里的大掌柜,若要住店,得先去货行交纳房钱,办完手续,方可投宿。
萧影不想打草惊蛇,便即给了五十两银钱,托小二哥代为去办。
他自认为这许多银两,足够平日住上十间上房,哪知小二哥见了银两,将脸一冷,并不接过。
萧影又补上五十两,他才欢欢喜喜地去了。
白若雪怒道:“这不打劫么,亏你能忍!”
萧影不言,又叫来一名店小二,让他开了两间上房,两人各住一间。
小二见他先就给足了房钱,并不多说,领着他们上楼。
两人一起用了晚饭,各自回房,打整清洗身上尘污,不在话下。
翼日,白若雪睡醒,一眼便见床头柜台之上放了一套崭新衣服,用料甚是华贵,颜色淡绿,颇为不俗。细看之下,见衣服上有一张萧影留下的字条,说什么衣服凡俗,要她将就着穿。
看完字条,不由羞愤难当,满脸泛红,嘴里道:“萧影,你这小子不是好人,偷偷摸摸,夜里也不打个招呼,便进我房间来。我道你救我下天山,原是一番好意,原来……原来没安好心,也是个好色之徒!”
一觉身上,也无异状,好在夜里甚凉,自己虽是裸身而卧,肌体不曾露在外面。可转念一想,萧影武功这等高强,来无影,去无踪,只怕被里之事,早就给他瞧进眼去。
一时羞愤难当,穿好衣服,将新衣抛于地上,拿了床头长剑,便要出门。
手去开门,迎面便见门闩完好无损,兀自插在臼中,又瞧窗户亦是一般,闩销紧扣,再瞧屋顶天花一平如故,并无破损,就算老鼠,也难入得屋来。
这一吃惊非比寻常:“这小子色胆包天,难不成还留在屋内?”
她脑子倒也转得不慢,知道门户闩销俨然,便即想到萧影既能送衣入内,必定做不到出门后再行插上闩销。
遂将床下柜中,翻了个遍,一无萧影,更是骇然心惊:“难道他真是神仙大罗,遁天入地,无所不能?”
心下惊疑不定,拔开门闩,出门一脚踹开萧影房间,怒剑疾刺,直朝萧影床上点来。她却未曾想到,这把长剑,也是萧影留在自己床前。
萧影身在被中,几乎裸身而卧,睡梦中但觉剑气逼体,只道强敌来袭,尚未睁眼,慌忙和身一滚,裹着棉被避开一剑。心知这等关口,身上衣不蔽体,却也顾之不来,总是要先行击溃强敌。
一提真气,正要脱被飞身往上疾跃,陡见来敌风姿雅致,俏脸生花,正是白若雪。只脱出半个身子,立觉不妙,可不能这生唐突佳人。
心思急转之下,真气不续,立时自空中蹦下床来,直将整个白白的身子裸露在外。
白若雪一声惊叫:“哎呀,你这般不要脸……”娇躯一扭,避眼不敢看。
萧影窘迫无地,连忙将棉被裹住身子,站起身来,一脸茫然地道:“若雪,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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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回 殷殷祝语拜仙师
白若雪背对着他,脸上羞得荷花儿似的,顿足骂道:“你这轻薄儿郎,倒来问我!”
萧影一怔,转到她面前,问道:“我怎地轻薄啦?”
白若雪又屈又羞,落泪道:“你夜里可是……可是偷瞧过……偷瞧过我……我屋内?”
萧影听她言语,便也猜到几分,忙不迭道:“啊唷,我的小姑奶奶,你道我萧影不自捡点,夜里来占你便宜?”
白若雪道:“你这样说,可是不打自招了?”
萧影急道:“那身衣服和佩剑,是我托一个女店员送去的。”
白若雪听了他的话,眉头一舒,收泪瞧着他道:“你这话可是真的?”
萧影正欲再说,门口转进一人来,见了白若雪,不迭口的道:“啊哟,我说这位大小姐啊,你怎地不穿新衣服哟?那可是上等材质,小妇人这辈子,可是头一次见着这般漂亮衣服,要说穿它,那是想都别想!”
白若雪一愕间,见那中年妇人手里端着洗漱用具,她人甚是和善,昨晚自己也曾见过,心下疑虑稍去,含羞奔回房去。
再出来时,衣着一新,又比先前俏丽了几分,色吐新荷,芳泽袭人。
萧影也没将方才之事放在心上,没口子称她漂亮。
白若雪却吃吃而笑,笑里娇羞无限,自是因方才萧影的丑态发笑。
可转瞬之间,她又疑云满面,瞪着萧影大声道:“萧影,你这弥天大谎,撒得可真是有板有眼啊!”
萧影倒给她吓了一跳,问道:“这又是哪门子事情?”
白若雪凶道:“你既托她送东西进来,怎能在门外扣上门闩?”她一直心里觉着哪儿不对,一时倒给忘了这一节。
见萧影笑而不答,更是料定他心下有鬼,叱声道:“露出狐狸尾巴了,是不是?”但想萧影若有轻薄之意,大可不必费这些周章,现下他又这般镇定自若,一脸磊落诚朴的样子,显而不像阴手使坏之人。
想到这一点,她便也不再疑心闺阁春泄,只想:“将东西送至房内,人出去后,又能做到四壁完好,闩锁紧扣。这法子想也是万万不能,他却如何做到?”
这时两人已出客栈,她正要道出心中疑问,一眼便见街上人流奔忙,满眼尽是货物,肩挑马驮,忙得好不欢快,奇道:“昨日满街萧条,人人毫无欢愉表情。今儿怎地变了个样儿?”
萧影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以为然。
白若雪疑道:“你这样子笑,那是什么意思?”
未等萧影答话,迎面便有人满脸欢笑道:“今儿个可是天上掉下大馅饼啦,所有家什用度,一概免费发放,应有尽有。左右街坊邻居,可别偷睡懒觉,将天山派的一番善心美意,给白白错过头啦!”
有一人道:“什么善心美意,你道天山派那帮臭道士良心这般好,会将大堆大堆的米粮货物发放给大伙,做梦去吧你!”
先一人闻言,一脸不服气的道:“此番不是天山派大发慈悲,难道天上真会掉下馅饼来,让你我捡了这样一个大便宜?”
后一人道:“天山派那帮狗杂种,嗯,还有雪山派那批狗杂毛,整日价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奸逼良民之事,可是多如牛毛。你道他们有这般好心?”
先一人道:“你说这些事,我确有所耳闻。听说那个吕洞宾,近日便仙驾天山,莫不是他拨乱反正,制住了天山派这帮畜生,才得给咱们过几天太平日子?”
后一人道:“你这话倒是猜得八 九不离十,我心里也是你这个意思。这会儿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都说吕真人仙法普世,将这场甘霖雨露,下发到咱们天山脚下。往后的好日子,咱们可是有得过啦!”
白若雪闻听之下,心中将信将疑:“那个假吕洞宾,真有这般好心么?还是真的吕真人看不过天山派一帮坏蛋倒行逆施,念着他们是师祖婆婆的猴子猴孙,前来治病救人,使得他们又归正途?”想想自己也是天山门人,反在嘴里骂“天山派这帮坏蛋”,倒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不觉莞尔。
她心下想着,这事总有一日,必会真相大白,倒也不记在心上。
她与萧影边走边看乡民们忙活,见萧影喜颜于色,说不出的欢畅自得,问道:“你偷乐什么?”
想到大清早的尴尬事儿,只道他定是为此发笑,脸上立时便没了好颜色,斜了他一眼,嗔道:“不许你心里记着那事儿!”
萧影愕然道:“什么事儿啊?”
她面目一羞,扭过身去,气愤愤只是不答。
萧影略一寻思,这才明白她言下所指,调侃道:“你心里时时记着那事儿,却不许旁人来记,羞是不羞?”
白若雪刷的一下,拔剑出鞘,架在他脖子上道:“你再说,我便一剑割下你的狗头!”
萧影知她性儿甚躁,出此一剑,只不过吓唬吓唬人,笑着又道:“那事儿明明是你挑起,险些便在我身上留下几个透明窟窿,现下你不肯赔礼道歉便罢,还拿剑架在我脖子上。这事传扬出去,可是有失白大女侠的风范……”
不等他话说完,白若雪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嗔道:“少来贫嘴,你道我真不敢下手?”
萧影嬉皮笑脸地道:“天下哪有女魔头似你这般漂亮的?男人若得死于白女侠剑下,可真是快活得紧了!”
白若雪心知吓他不到,只得收回长剑,顿足道:“你这人以前好好的,什么时候学得油嘴滑舌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想说,是不是朱瑶那坏女人教坏了他,可是不知怎样,心里总是不想提及朱瑶的名字,怕这一提起,萧影不是又想起了她,便是想起身上中毒之事,惹得他不痛快,自己也没好受。
果然萧影心思不笨,她话不出口,却也一想即中,立时便犯起愁容来,哪还来与她欢闹嬉戏。
她转换话题,说道:“萧大哥,你说崔赫这个大坏蛋,他有这么好心么,会将成堆的米粮货物,尽数发给乡民?”
萧影只是站着发愣,不答一句,白若雪挨近身去,轻轻用肘拐他一下,他方觉走了神,问道:“什么?”
她又重复一遍,他却只答一句:“这我怎么知道。”
“你恼我么?”
“怎么会。咱们走吧。”
“去哪儿?”
“去天山。”
“去天山干什么?你猜到天山派定是又生变端,良善之辈撵走了崔赫,这才普善乡民,要回去看个究竟,是不是?”
“哪有这么简单,咱们是去救人?”
白若雪听到“救人”二字,如梦方醒,说道:“救姐……嗯,救你姐姐去?”
萧影笑道:“亏你还记得。”
白若雪道:“这样的大事儿,自是记得的……”
说着与萧影一路走来,见街边一栏栏的高头大马,甚是肥健,萧影牵出两匹分了来骑,却是无人来讨要银钱。
白若雪心道:“这世上若是人人但有所需,随手拿来用度,那是何等太平盛世!”
路过镇郊一座小庙,见这庙无门无窗,庙顶早也坍塌,只剩四堵矮墙未被风催化,却是袅袅腾腾,香火正旺,内里人群成堆,磕头的磕头,烧香的烧香,颂祝祷告之声,洋洋飘入耳来。
白若雪心下大奇:“昨日这儿破败如荒野,今日便又香火高烧,人流踏破庙里庙外,这又是为何?”
细听之下,祷告声中,尽是些吕真人如何如何救苦救难,如何如何保佑自己大富大贵的话,言辞虔诚恳切。
听了这些话,她不由慨叹道:“原来镇上这场善举,的的确确是吕真人所为!”
萧影听罢,面上神情平淡冲和,亦不多说,扬起一鞭,当先朝大道奔去。
白若雪哪会知道,镇上这场大手笔,原是身边萧影的功劳。
昨夜两人各自归房,萧影忆起日间乡民敢怒不敢言的惨状,心里愤愤不平,哪会睡得安稳。
等白若雪一睡熟,他便起身,悄悄去了镇边的杂货仓库。
他身法何等神出鬼没,仓库四周天山派弟子守得极为严密,却也形同虚设,如入无人之境。
进得仓库,点燃烛火,琳琅满目的货物堆积如山,他给白若雪挑了一套上等衣裙,自己也挑了一套。
见天山派盘剥来的金银一麻袋一麻袋装着,少说也有几千万两之多,当下也不客气,揣了几大锭金锭在衣袋里,顺道在货物中替白若雪拿了一柄长剑。
出来之时,又将在客栈之中早已写好的几幅字条,神不知鬼不觉间,贴于天山派值守货物的弟子背上,还将睡觉的一帮弟子,一个个剃光了头,道士变成了和尚,在光头上写了八个大字。
这才悄然回到客栈,瞧瞧手中的衣物长剑,甚也不俗,便想给白若雪一个惊喜,叫来那名女店员,道明原委,来到白若雪房间门口,右手手掌按在门板上面,隔门横横一抹,便似用抹布擦拭门窗一般,劲力到处,里面的门闩应手脱开,并未发出一丝一毫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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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回 天高地远任驰骋
那女店员自不知他这轻描淡写的一下,便能将门闩打开,只道房门先也没上闩,便即遵依萧影吩咐,推门将衣物长剑,轻手轻脚送了进去。
白若雪连日奔波劳累,睡得甚死,那女店员也是心灵手巧之辈,做得当真不留一丝痕迹。
出得门来,萧影轻轻带上房门,随手一掌,柔劲透进门去,那闩儿又自无声无息扣上。白若雪便是想破脑袋,哪能想到萧影竟有如斯能耐。
萧影回房,倒头大睡。
这些日子来,不知有多少个日夜没合过眼,实也疲累不堪,那《涅磐真经》练来练去,及至第七重功行得满,便再也聚集不得半点真气,平日的打坐睡觉练功,便也不再继续。
次晨醒来,天山派弟子满室大哗,尽皆指着同伴的光头,笑翻了天。不想自己一样头上光光如也,还在额头上留着八个红字:“悬崖勒马,立地成佛!”
各人在心里想,自己再怎么酣睡如猪,这事若是人为,也该有所惊觉,哪会这般无知无觉,便给人又剃头,又留字据?
这种事情,断然是上天有意留下此印记,警醒天山派门徒,再不可胡作非为!
天山派门人之中,原本大多胸怀侠义,若非崔赫所逼,断也不肯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搞得天怒人怨。
经此一吓,各人均在心底下觉着,立地成佛倒是难以办到,只是自今而后,定当痛改前非!
便在这时,有守夜弟子慌慌张张奔了进来,将背上所贴字幅呈在众人面前,大家凑眼看时,只见字幅中写道:“天山派上至残月祖师,下至白圣等‘五老’,个个英雄了得,仁义盖天。尔辈大胆妄为,倒行逆施,必遭天谴。而今留你们一条自悔之路,从速将所有米粮货物,连同金银钱币,发放乡民。若有违意,定杀不赦!萧影留书。”
看到“萧影”二字,人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此事若是人为,倒还不算太过惊天动地。不过萧影手下功夫,实也可算惊天地泣鬼神,天山大战,谁都瞧在心里的。这深更半夜落发着字之举,可也算得神出鬼没,想来这世上,除了萧影,更无人能够做到。他当初轻而易举,便杀了天山派四位师尊,要杀咱们这等小脚色,当真易如反掌。不觉人人背上冒了冷汗。
复又想到萧影留下此字幅,大加称赞天山派残月师祖及五位师尊,字迹间颇含侠风烈骨,正所谓英雄惺惺相惜,他又焉有杀害四位师尊之理?这其间只怕多有误会。
几个管事的凑在一起商议,都将崔赫痛骂一番,均觉眼下若不即刻发放米粮财物,萧影一怒之下,各人这条小命旦夕难保。可这样一来,免不得要给崔赫威迫而死。
最后决定,及早依得萧影之言,散尽财物,大伙各自隐居山林,再也休做这丧心败德之事。
于是,四下派人奔走相告,通传四野乡民领钱领物。给萧影迫使一事,倒是绝口不提,这种事情传扬出去,于自己的颜面,可不大光彩。
乡民闻得吕洞宾仙驾天山之谣传,人人早在心头将他奉为神仙,此番得了他仙恩惠泽,那还不烧香磕头如捣蒜,虔诚祷告殷殷。
吕洞宾修道成仙之说,在民间广为流传,其仙履神历,自此更多了一个章节。
萧影于自身功劳,不喜四处张扬,便也在白若雪面前绝口不提。白若雪蒙在鼓里,心中满腹疑团,便也与乡俗凡民一般,将此事尽数归因在吕洞宾身上。
傍晚时分,两人途经另一小镇,乡民亦是惨不堪言,饿殍处处。不少乡民家里揭不开锅,找去索要米粮,给打死打伤的不在少数。
两人原本约好再走百余里,方去打尖住店,萧影却突而改口,称怕错过了宿头,前面再无市镇,与白若雪早早便投进客栈。
还在住店之前,他又详细打听一番,得知天山方圆几百里地面上,共有十余个小镇,米粮用度,其价格之昂贵,那也是亘古未有之事。又细细打问前往各座小镇的路径,一一将之记在心上。
白若雪一脸不解之状,问道:“你问这些做甚么?”
萧影只说随口问问,做到有备无患,总是不坏。
当晚他纵马奔驰,分自前往各处小镇,依法施为,往返几百里坎坷道路,直到天色大明,才如法炮制,惩治完天雪两派凶徒,赶回客栈,已是日上三竿。
白若雪只道萧影丢下自己一个人,自顾自去了,心下恼怒已极:“萧影你这个负心薄幸臭男人,把我一个儿丢在这鬼地方,你倒逍遥快活去了。下次见着,非一剑杀了你不可!”
她心自着恼,人却等在客栈门口,依依不肯便去。
正自咒骂,只听马蹄声急,一骑风驰而来,循声看时,见马上之人灰头土面,也不知自哪个山旮旯灰土窝儿里钻出来的,细辨之下,方认出是萧影。
她心头不由一喜,脸上仍是一副恼恨之状,并不去睬他。
萧影翻身下马,来到她身前,说道:“你等得急了吧?我出去办点事儿,来得晚了,可叫你担心啦。”
白若雪心里憋足了气,原想他这一去,自己无依无靠,孤零零一个人,从此便要历那更大的江湖险恶风波,心下好不凄凉。陡见他归来,心里还这般关心自己,一个情不自禁,扑在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萧影只道她焦心自己得急了,爱怜之心大起,伸手轻搂她背,便想逗她一乐,柔声道:“不哭好吗,一会儿买糖给你吃!”
白若雪吃的一声,含着泪花儿笑了出来,娇嗔道:“去你的,人家又不是小破孩儿,谁要吃你的糖!”
顿一顿又道:“你老实交代,鬼鬼祟祟出去干什么坏事了?”
萧影心想,惩治恶霸之行,在自己原是举手之劳,殊不足道,便也不跟她说,只道:“我去探了探幽情谷的虚实,你去了多有不便。”
白若雪一听,知道他近日忧心如焚,一心要救姐姐出来,若不是看她身子骨虚弱,早便去了幽情谷。他现下既是这么说,倒也在情在理。
当下不再气恼,和他一起入内,洗洁一新,用了中饭,又行上路。
萧影确也顺道将去幽情谷的路径探实问清。
这日两人风尘仆仆,来到天山以北的一座小镇。
幽情谷便在此去百十里的天山脚上,拟在此休养一晚,养足精力,以备明日幽情谷一战。
这一路行来,所到市镇,白若雪见乡民日子过得无不太平美满,便不时在萧影耳边赞道:“吕真人真是神仙大佛,有他现身普救众生,这人间乱相,可是快到尽头啦!”
萧影道:“诚如你说这般,自然是好,可这莽莽河山之貌,天下苍生运数,岂因一人一仙之力所能改变!”
白若雪道:“谁说呢,仙法无边,定能叫这个世道清明太平,返璞归真!”
萧影黯然不语。
他心底下明澈,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要行些小恩小惠,确是不难,可要扭转乾坤,自身这粒小石子投进宦海大涛中去,当真可说波澜不惊。
两人在小镇上投了客栈,便出门找了饭庄,好酒好菜要了一桌,白若雪喝了两浅杯水酒,朝霞上颊,话更多了起来,便将从小到大,所历好玩之事,说了个絮絮不休。
萧影自斟自饮,一口气喝了十余杯,听着她絮语如丝,更觉她俏丽可人,活泼爽朗,纯朴自然之态,犹如莲花出水,自带几分妙不可言。不由心下一动,举到唇边的一杯酒,蓦地停下不喝,向她呆呆而望。
白若雪花颜大羞,将要出口说什么,立时缩了回去,却不避开他的双目。
四目交投,情浓春漾,千言万语,怎又及得上这眸光一瞬?
就在这一瞬间,她在脑海中转了无数念头:“他是天山派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我怎地这般泥足深陷?不,我不能再瞧他!”
可萧影的眼球底下,仿佛湛蓝蓝一片深海,叫人不自禁心向往之,又似从所未见的奇幻妙景,她的一双妙目,怎么也舍不得错开这道赏心悦目的奇幽佳胜,便算此刻天崩地裂,那也全然顾不得了。
尽管她心里不断想着,与他共坠爱河,今生定要尝尽千言骂语,万人唾弃。可人活一世,若不能得与所爱之人共赴巫山,活着又有什么味儿?
“萧大哥,只要你愿意,从今往后,我便与你天堂地狱,永不分离。就算明天会死在幽情谷,我也与你不离不弃;就算背负一生骂名,我也心甘情愿。有你的地方,天塌不下来,地倾不了身,一生得与你这般脉脉厮守,若雪已心满意足!”
这一刻间,白若雪经历了一生之中从未有过的狂热与澎湃,心中绵绵情意,便如长江之水,源源不绝,又如草原野马,天高地远,兴之所至,任蹄奔腾。
一时之间,情意如潮,轻轻唤得一声:“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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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回 蛾眉怒剑斩情丝
哪知她这一声唤,萧影立时惊觉,收回眼去,咕嘟喝干了嘴边这杯酒,将一脸窘态掩盖了过去,只含含糊糊说得一声:“若雪,你今天真漂亮!”
白若雪与他目光陡接,相交如电,两人都是情意相投,真情流露。这时只盼他温言细语,尽吐衷情。哪想到他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真情掩盖。
这句“若雪,你今天真漂亮!”的言语,在白若雪听来,确也出自真心。若在平日,听他这一句赞赏,她定然会心花怒放。可此情此景,却叫她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她不要听什么高山流水,什么海誓山盟,只需他捉住自己的手,说得一声:“若雪,你愿意与我白头到老么?”她便死心塌地,一生伴他左右,他是大魔头也好,是流氓乞丐也罢,这一辈子,总是许了给他。
她听了这句话,心里好不失望,一时心下又自大悔:“如果我不叫那声‘萧大哥’,只与他脉脉相视,情至浓处,他定会拥我入怀,尽吐心扉。如果……”
许许多多的“如果”在她心底萌生,却自不知,世间真情,缘起缘灭,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她又怎会知道,初始萧影见她颜娇语甜,一颗心怦然一动,着实有些儿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一呆之下,心里便即拿她与朱瑶作比较:朱瑶盈盈玉润,妙曼姿容,一颦一笑,均是那样的活灵活现;她心明神慧、善解人意之处,更是白若雪所不及;往日她那顾盼生姿,惊鸿一瞥间的芳华闪动,世间更无言语加以形容。
想到这些,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与朱瑶同生共死、心意交融,一路血雨腥风,却是极其烂漫美好的那些日子。双眼如痴如醉,与白若雪交目咫尺,其一颗心,却是远念天涯。
他见白若雪心事重重,举杯停箸,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方才四目相向,却全然没将她眸底柔情,看进眼去,亦不知她现下心念何事?自己心底,也因思及朱瑶,一口惆怅郁气难以排解。亦即举杯,与她对饮而酌,两下无言。
酒至醺醺然,突有一小僮走近前来,说道:“请问这位,可是萧影萧大哥?”
萧影一愕,自己初来乍到,这僮儿怎会识得?心知必有蹊跷,还是不慌不忙问道:“我正是萧影,小兄弟有何计较?”
那僮儿一脸朴然,说道:“小的受了一位漂亮姐姐之托,将一封书信交来给萧大哥。”说完自怀中拿出书信,交与萧影。
萧影不急看书信,在怀中一摸,想赏那僮儿些买糖吃的钱。却见他更不停留,蹦蹦跳跳出门去了。
萧影转过眼来,见那信封皮之上一无字迹,想起僮儿说这信是一位“漂亮姐姐”托他送来,霎时间心头一热:“是瑶儿送来的信?”
白若雪喝了几杯酒,郁郁之愁稍解,耳听“漂亮姐姐”送信给萧影,心想:“你这桃花运还真交的不少,倒要瞧瞧是谁写给你的情书?”
她已有三分酒意,想想萧影方才与自己四目相对的眼神,倒像含得两分勾引挑逗之意,他这般眼神,天下女人,任谁不动情?
言思及此,醋意升腾,胸中傲然之意陡增,未等萧影拆开信来,伸手一把夺过。
萧影惊道:“小心有毒!”
白若雪恨道:“你这生沾花惹草,毒死了我,岂不称了你心意!”
萧影愕然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咱们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却有人点名道姓,送了书信来,这事可有些儿不对劲。这信你还是别看的好。”
白若雪一心只道他怕私情外泄,才出言吓唬自己,心里早也憋了一口闷气,更是要看个究竟。
嗤的一声,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捏住一角一抖,一行行娟秀字迹展现在两人眼前。
她却不去看其中内容,只在落款处一瞧,便即花容惨淡,酒也醒了几分。
萧影一看信中字迹,陡然间一个飞跃,推开窗户纵到外面,嘴里不住喊叫:“瑶儿,瑶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四围街道之上,人流如织,却哪有半点朱瑶的倩影。
他急火如狂,飞奔着又在四下里搜寻,亦无获猎,那僮儿也不知去向。心想:“瞧那僮儿,一脸天真纯朴之相,他嘴里说有个‘漂亮姐姐’托他送的信,这话当是不假。难道这个‘漂亮姐姐’不是瑶儿,而是另有人代她转交?她既有信来,我且先瞧瞧信中内容,再作计较。”
又在心里想,见不到她的人,得能见一眼她写的字迹,那也是好的。至于信中内容,是情绝意断也好,是真情告白也罢,这时反倒觉得并不那么重要。朱瑶便在这时投来一封奇毒无比的信函,他定也是心甘若饴,照单全收。
他魂不守舍,回到饭庄方要落座,蓦地眼前剑光一闪,一把长剑逼在喉咙间。
见白若雪气生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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