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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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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赫不知是酒喝醉了,还是发了情痴,一时心血来潮,又道:“我想今日,已经想了十几年。你还记得吗,还在你小的时候,你爹爹说已将你许配了莫溪言,那时你一听这话,便大哭大闹,只是不肯依,嘴上说着:‘我要做崔赫的妻子,不做莫溪言的老婆!’那时我很感动,便下定决心,此生唯你不娶。可是……可是当我渐渐爱上了你,你却变了心,成天跟着莫溪言,有说有笑。我心里嫉妒,每日里吃饭没香味,睡觉也睡不安稳。再后来,你又喜欢上了萧影……”
讲到这儿,他眼里竟也噙了泪水,眼珠里嫉妒之色,又深了一层,接着道:“师妹,究竟在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崔赫这个人?”
白若雪心道:“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要是现下我还念着你一丝一毫,那我便不叫白若雪!”
回思往事,不禁又想:“当时吵着要嫁你崔赫,那时是小孩子,什么事情也不懂,只当闹着玩;跟着莫溪言,那是先与他有婚姻之约,其后与他相处,咱们之间的性儿,倒有互补长短之处,相处下来,也甚是投机,可要是谈及爱情,终还不算;直到……直到萧影出现,我……唉,这时还想这些干吗,萧影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眼下我又清白难保,如何还能以污浊之身,再在心里想着与他白头共老。明日的太阳,只怕再也照不到我白若雪身上……”
想到这儿,泪水更是如泉涌流,不可稍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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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回 羔羊虎口念初心
崔赫又道:“那莫溪言就不说了,论武功才貌,他只是我的一半。你心里定是要说,我的武功才貌,没一样及得上萧影,这话在原先说来,那是半点不假。我崔赫与萧影相较,当然自惭形秽,才貌差他不多,武功却与他天上地下,难以望其项背。可眼下再加一比,可就来了个大逆转,武功样貌,那是我在天上,他在地下,我这话可没骗你……”
白若雪睁大眼睛,于崔赫这句“大逆转”的话不明所以,心道:“便算萧影没了左臂,只怕你崔赫在他面前,也只算得虾兵蟹将,不够一掌便得满地找牙,还有脸说这话。只不过,他现下受你挟制,虎落平原,你这只狗,才敢裂开牙齿发威风!要说品貌,你崔赫虽也有些英姿伟岸,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别说单论外表,你便远不如萧影,内里你也只是一包粪草,哪得萧影这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内心也是极好……”
心里想到萧影的好,然而一想到四位师叔死在他手中,又觉这般评价他的好处,未免言过其实,不由得在心里叹道:“古语有云:诲淫诲盗,若无朱瑶的百般引诱勾使,萧大哥心地这么好的人,怎会走上邪恶之路。”
她却不曾想,自己若非长得如花似玉,崔赫的豺狼心性,未必便得显露。
崔赫绕山绕水,说了好一通无关紧要的话,这才又回到正题上来。
他道:“师妹,你到现下,只怕还蒙在鼓里,你道萧影只是断胳膊断筋脉这么简单么?”
白若雪心有不祥之感,满眼惊怒且夹杂着些许疑问之色。
崔赫道:“你可知道,韩……吕真人在他手上脚上,割的那四剑,意味着什么?”
顿一顿,他自问自答又道:“那剑刃所割部位,师父他老人家,早些年也指点过咱们这些弟子,只说这个部位是……”
听到这儿,白若雪心中一寒,耳中嗡的一声呜响,于崔赫的言语,便没再听进一句。
她悠然回思,便在四五年前,爹爹将这招挑人手脚筋脉的剑法,详加言明,郑重其是地告诫门人弟子,这等阴损邪招,只能用以对付那些江湖宵小鼠辈,与人动武,切不可轻易运使,即便对方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也当留有余地。
不禁又想:“那个假吕洞宾究竟是何人?他对萧影所割的四剑,其方法部位,分明便是爹爹指点的剑法。这么说来,萧影是给……给……”
想到这儿,心也发颤了,极不愿思及萧影给人挑断手筋脚筋之事,可事已至此,那也难以回避现实。
思及萧影给那“吕洞宾”挑断筋脉,从此形同废人,一身惊世骇俗的侠影神功,便此不复世上,他的身影,也将在此后的江湖中绝迹。一时心事如潮,对那假吕洞宾更加深恶痛绝,其手段之毒辣,堪比残杀同门的崔赫;又心痛萧影之惨,此番即便不死,日后惨惨淡淡一生,不知他将怎样度过。不禁心如刀绞,泪下如雨,几欲晕厥。
崔赫又道:“吕真人挑断萧影筋脉,原是大为过份,当时我不及阻止,白师妹休要见怪,要怪只能怪吕真人心狠手辣。不过,萧影主动撞上莫掌门设下的‘毒箭流瀑’阵,将一张脸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事儿却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听到“将一张脸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句话,白若雪一颗心几乎炸裂,血脉涌流之下,眼前一晕,霎时间全没了意识。
再次恢复知觉,她一双泪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崔赫,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崔赫不觉有些害怕,忙不迭推脱责任道:“师妹,种种事端,岂又能怪我?只能怪萧影不识好歹,偏要以鸡蛋碰石头,与天下武林作对。吕真人跟莫掌门虽说下手狠了些儿,可也是凭着一颗公义良心,秉公除害,使天下生灵,免了一场涂炭。你可不能小心眼儿,只看在与萧影的交情,便不顾天下苍生气运。”
白若雪在心里怒骂:“你们这些豺狼虎豹,假公济私,没口子的仁义道德,殊不知,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你道我白若雪是傻子,这当儿还来信你们的鬼话。唉,萧影面目被毁,筋脉尽断,此后他做起人来,哪还有半分味儿!倒不如咱俩同赴天堂,免得我心头这般比死还难受!”
便在她万念俱灰之时,崔赫叫得一声:“抬进来!”
板门开处,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给抬了进来。
四名天山弟子将这血人抬至床边,放下单架,转身走了出去,只听哐当一声,铁门应声合上,门框合拢之处,竟是严丝合缝,不着一点痕迹,不知里面之人如何出去?
白若雪见抬进来的血人衣着身形,便是萧影,只是他的脸,给一层层的白纱缠满,除了两个鼻孔,便连眉毛也不露在外一根。想是他的脸被硫酸溅上,给腐蚀得十分吓人,将之缠上了白纱。
一阵心痛过后,她禁不住一喜:“不管萧大哥变成怎样,只要有他在枕侧,心能想着他,眼能看着他,便算崔赫如何对我施暴,我只当它噩梦一场,不萦心怀。手足一能活动,我便图个自尽。只盼上苍眷顾,天堂地狱,永生永世不将我与萧影分开。”
她心头默默祷告之余,崔赫瞧着萧影,一脸得意之色,嘿嘿冷笑道:“师妹,你倒是猜猜看,这白纱下面,是萧影那张令天下女人瞧之心醉、天下男人比之自惭形秽的脸,还是一张令妖魔鬼怪见之胆寒的脸?”
白若雪心知他多此一举,那是要彻底颠覆萧影在她心中的位置。可人除了生死,无甚大事,自己连死都不怕,无论萧影现下变成怎样,他当初的一切,总是永永远远活在自己的心中。
崔赫站起身来,弓身就要去解开缠在萧影脸上的白纱,白若雪心知现实太过残酷,与其叫她面对现实,倒不如永远活在如诗如画的梦境之中,梦中的萧影是那样的超凡脱俗,那样的天然纯正。眼下要面对血淋淋的现实,无论萧影或是自己,都太过叫人难以接受。
见崔赫伸手去揭白纱,她不由得“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她这一声叫,崔赫自然没有留意,只是凝住手,回头看了她一眼。
白若雪却微微一喜:“终于能说话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冲口便骂道:“崔赫,你禽兽不如。你若敢动他一根寒毛,看我不剁你成肉酱!”
原来她哑穴被封已久,原本尚有半个时辰方得自解,这时心里一急,便即先行解开。麻穴却刚给“吕洞宾”点上不久,一时半会哪能得解。
崔赫回头见她眉头喜色微露,只道她这时连麻穴也一起解开,生恐给她乘机逃走,一个饿虎扑食,和身扑蹦过去,登时将那娇躯软玉,温抱怀中。
白若雪大声叫骂,崔赫借着酒兴,暖玉在抱,兰麝入鼻,更是肆无忌惮,将白若雪牢牢压在胯下,便要伸手撕扯她幽幽透着馨香的衣襟。
白若雪自知无幸,双眼朝萧影望去,珠泪滚落,金丝衾湿,领口衣扣纷纷崩落。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她拼命喊叫挣扎,翻涌的血气在被封的穴道处受阻,顿即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编辑部已将《侠影惊鸿》申报影视剧改编,请亲爱的书友们多多支持,摇旗呐喊,以期早日改编成影视剧,谢谢!。请加书友群:418493495,大家一起交流。当梦境变为现实,当“侠影剑”的传说得到印证,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如何去解开这个迷团?当谎言变成传说,传说又变成一场美梦,我们应该怒骂谎言欺骗了我们,还是应该庆幸传说给了我们美梦?关于“惊鸿簪”的另一个传说,却是怎样一种天意?这部书以唐末五代初乱世为背景,以“侠影剑”“惊鸿簪”的故事展开情节,在揭开“侠影剑”“惊鸿簪”神秘面纱,演绎一群少年男女离奇身世的同时,描写了一大群光怪陆离的江湖人物,更与杨玉环、吕洞宾、朱温等许许多多历史人物恩怨交织,同时与历史背景紧密相关,将个人情仇与家国荣辱、民族大义紧密相联,绘就一幅波澜壮阔的江湖画卷。这本书涉面很广,有侠骨柔情,有神仙魔幻,有历史经典,有战场烽烟,神仙、魔幻之类主要借用一种形式,实质上还是以传统武侠为主。明月诚邀各位朋友细心品读,求加入书架收藏,谢谢!朋友们在阅读中有任何的只言片语要说,请在书评区交流。你的小小一句话,对明月来说都弥足珍贵。我在用心去著三四百章节的一本书,如果朋友们能用心去读三四个章节,明月感激不尽!)
第三百一十二回 细流涓涓风影柔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但觉阵阵馨香钻入鼻孔,微一睁眼,芬芳满目,云淡风轻,眼前尽是红花绿树,巍峨高崖;空中云白胜雪,玉宇堆砌,偶有翩翩白鹤飞过,逍遥自在;耳听泉水叮咚,涓涓而流。
白若雪心头一喜,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天堂么?谢天谢地,我终究得以上到天堂。”
略一思索,心里又即愁云密布:“萧大哥人在哪里?他……他不随我来,天堂又有什么用?”
她人并未完全清醒,只是五官所感,从所未历,身处奇境,下意识想到了天堂,由天堂又想到自己曾经诚心祷告,祈得上天眷顾,愿与萧影永生永世在一起的话语。
她也不知是梦是幻,既与萧影有了再世之约,而今不见了他,身旁的奇幻幽境,那也毫无光彩。
她的目光在找寻,远方如玉龙般挂下的瀑布,近前那五色斑斓的花儿和苍翠欲滴的树木,在这时完全消失不见,唯一只盼萧影的影儿出现眼际,哪怕他残肢断臂、满脸疮疤。
她眼光瞧进了溪流,碧水悠悠,荡漾着一个倒影。
这倒影右手拿着根木棍一般的东西,时不时往溪中猛地一叉。
日光迎着溪中的人儿照来,甚为刺眼,双目不觉隐隐生痛。
逆光瞧去,溪中之人与太阳叠在一起,看起来反而没有映在水中的倒影真切。
只见那倒影左手拿着一枝藤条,藤条上穿了一串珍珠儿似的东西,仿佛是一串铜钱,又或是一串小白鱼。
看到这儿,白若雪一颗心一下子凉了下来,面现悲愁,也懒得管他是梦是幻,处身何处,只想软洋洋就这么躺着,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全无干系,任那天上乌飞兔走。
她人昏昏沉沉,心里却再也明白不过,自己亲眼见那个假吕洞宾斩下萧影的一条左臂,溪中这人双臂完好,那便绝非萧影。
懒懒地躺了一阵,她心里突然一亮:“莫非这真是天境,萧大哥与我同入仙列,仙人无所不能,哪还会臂足残缺?”
想到这儿,不由得欢天喜地,猛一用劲,便要一跃而起。不料身子虚软,这一跃只微微挪动身子,并不能玉立而起。
一急之下,伸手乱抓,触手一物,甚是冰凉,一摸之下,却是那枚珠花。
她欣喜若狂的一颗心,登时又如坠五里迷雾:“这珠花既在身旁,这儿便不会是仙境。人若升天,凡尘之物岂能带在身边。这终究只是大梦一场,醒来之时,崔赫……”
一想到崔赫,再也不敢接着往下想。
那晚囚牢壁寒,她又哪能逃脱崔赫的魔爪?
想着这些,他的神智也渐渐清醒,感觉除了身子虚弱,全身上下并无异状,身上衣裙破损依旧,领口没了三颗衣扣,之下便完好无损。
她双手在地下一撑,便要坐起,陡见溪中那人影倏乎间逆光飞扑过来,不由得大吃一惊:“给这人见了我,这又羊入虎口了!”
未等她思及对策,那人影已扑面飞到她头顶。她惊惶失措,“啊”的一声惊叫。
接着便有振翅拍空之声,她自然而然扭头一看,有一男子背对着他,站在绿菌之上,右手捏着一只苍鹰。
这男子衣着身形,状似萧影,她脱口叫道:“萧大哥……”
男子显然也是颇觉意外,全身一震,猛地转过头来,一脸灿然,惊喜交集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啦!”说着将右手中的苍鹰丢在地上。
白若雪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果真是萧影!
乍见之下,险些儿激动得晕死过去,略一提神,揉了揉眼眸,这才颤声道:“萧大哥,这不是梦境,是真的,是么?”
萧影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扶她起来,伸手在她脸蛋儿上轻轻一捏,问道:“痛么?”
白若雪登时会意,知道这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并不是梦境,不由展颜欢笑,双颊早自灿若朝霞,情不自禁扑在萧影怀中,双手轻轻锤打他胸膛,娇嗔道:“你尽会欺负人,坏死了……”
她劫后逢生,心情激荡之下,不能自已,儿女柔丝生处,紧紧依在萧影胸前,娇喜无限,啜泣有声,两下无言。
此刻萧影的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
眼前白若雪这般真情流露,说不尽的娇柔妩媚,真想把她紧紧拥在怀中,可对方先自有了婚约,自己的心中至爱,亦非怀中之人,这般不伦不类,能成么?
白若雪的纤腰,他不止一次搂过抱过。
还在与她初识之时,一个将死不死之人猛地在她面前站起,欲对她不利,萧影救她之际,她吓得晕了过去,情非得已,只得搂住她的纤腰,以免她晕倒时受伤,不料那时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
太原那场终生不能忘怀的武林风波这时,他救同她一起逃离魔窟,自也不得不抱她的腰肢。她的娇身玉体,也在那个凄冷之夜,与他肌肤相接。
之前种种,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唯有这次,温香在抱,他却不知所措。
他心里明白,自己与朱瑶天缘已尽,再也难以再续前尘。可世间缘起缘灭,岂又能叫人随心所欲?心里明知无望,过往之事,却常自萦怀,无时或忘。
白若雪对他的情意,他岂非不知,可再续另一断情缘,虽触手可及,终非一时能决。
他这双手,这时一旦搂上她柔软如玉的纤腰,此生再要松手,便是对方甘愿放手,只怕到时自己亦难舍却。
玉人在怀,任谁也难以克制心猿意马、意乱情迷,可他心里知道,自己心里还装着朱瑶,就不该搂上白若雪的腰。
是以他心里激情澎湃,却只将双手垂在身侧。
过得好一会儿,白若雪白皙柔软的纤手,微微动了一动,随即朝萧影左臂摸了上去。发现他左臂光滑完整,半点疤痕也摸不出来,心头更喜,说道:“萧大哥,你的左臂……你的左臂没事么?”
他伸手搭在她肩上,微笑道:“你瞧,这不好好的么?”
白若雪转眸瞧向他左臂,见衣服上穿了一个孔,知是自己在天山之上,一时情急,用剑将他的左臂给戳穿了,不觉心里既感难过,又且歉疚,幽幽道:“是我不好,那日伤了你,伤口还痛么?”
萧影道:“没事啦,你知道我练得《涅磐真经》,想必伤势再重,非到人老灯枯那日,便不得就死……”
白若雪粉掌一伸,轻轻按在他唇上,面现忧色道:“快别说这样的话儿,这种言语不吉利,可不准你再说。”
待要问他,方才何以突然自溪中扑来,吓自己一跳,瞥眼见死在地下翻了肚皮的苍鹰,便知这个畜牲,多半将自己认作一具死尸,想要扑下来啄食,幸而他出手够快,身如箭矢飞将过来,掐死这只鹰儿。
她想到这次劫后逢生,竟是如何逃离虎口,心下实难猜出个所以然。自己明明亲眼得见萧影给“吕洞宾”断了筋脉,还卸下一条左臂,怎会现下左臂还长在他身上?方才见他四肢也如那蛟龙出水,飞跃灵健,难道筋脉断绝之后,仍能接续?他给硫酸灼伤面容之说,虽只系崔赫的一面之言,可照莫问天布下的“毒箭流瀑”阵来看,萧影断断难逃毒手,怎生他现下仍地面目红润滑腻,一无伤后疤痕?自己给崔赫关在铁牢般的岩洞之中,意欲奸污,如今非但脱了魔爪,还自璧玉完好,得守贞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一切,皆因萧影修炼了《涅磐真经》,这门功夫可将断腿截肢,瞬间修复如初?这般玄幻之术,书上自然有说过,现实世界,可是闻所未闻呢。
她心里一头雾水,举目似看神人般瞧着萧影,只盼他解开自己心中谜团。
萧影悠然叹了口气,接了她方才的话头,说道:“你说得对,人的身子并非铜墙铁壁,伤及要害,哪能不死。就算给人断了手足,若无良医辅治,岂又能仅凭一身武功接续?方才跟你说,百年之后方得就死,也只不过虚妄之言罢啦,权当一时说乐,逗你来玩。”
白若雪娇嗔道:“哼,你又哄人。人家怕你把话说大了,迟早要遭老天爷妒忌。”
萧影道:“是啊,为人处事锋芒毕露,不遭天妒,迟早也给人忌恨,极难有善果。其实……唉,不说也罢!”
白若雪急道:“其实什么嘛,咱们现下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叹气?”
说到生死大限,萧影心里自然而然想到朱瑶逼着自己服下的“千虫万蛊啮骨丸” ,这毒药性猛异常,自己多半难逃此劫。虽说人生无常,生死由命,可这事郁结在心中一日,便也心里难安。
他平日少得有个把知己倾吐心事,又遇白若雪这般关心自己,一时不知该不该将这事儿说给她听,是以欲言又止。不过又想,说与她听也无妨,当即便将之说了出来。
白若雪静心听完,愤愤不平道:“你对她这生好,她还这样歹毒,逼着你吃毒药,真是气死人了,下次见到,非杀了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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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回 险遇机关毒箭阵
随之她又道:“这事半分耽误不得,咱们即刻动身去皇宫,非要那朱温乖乖交出解药不可!”举步便走,却是双腿沉重,走不两步,险些儿跌倒。
萧影赶忙扶她坐下。
她心里又在想:“听说朱瑶早就许婚给了耶律楚南,难道这小女子想要嫁夫从夫,还不等出嫁,就替夫家谋夺中原霸业,居然要萧大哥替她卖命,杀了我天山派四位师叔,这才肯给他解药?她爹怎么说也是中原的皇帝,她公然帮着契丹鞑子消灭亲生父亲,可是狠辣过了头,难怪萧大哥也给她操控在手中。”
萧影道:“其实……其实瑶……朱瑶也不是不好……只是……唉,她的心思,我也摸不准。这事咱们先不说了,日后你与她遇见,也得防着些儿,她手下不乏厉害脚色。”
他这般说,一来着实害怕白若雪与朱瑶偶然遭遇,一个性如烈火,一个智计百出,再加上朱瑶有“阴阳双煞”“风雨雷电”等众多高手,白若雪多半要吃大亏;二来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好也有凑巧的时候,朱瑶一个不防备,给白若雪撞个正着,当真也难保个万一。
白若雪歇得一会儿,拉了萧影的手,又站了起来,急生生道:“咱们快去皇宫,晚了只怕来不及啦!”
萧影道:“不急这一时半会,咱们得先填饱肚皮。再说姐姐身陷魔窟,非得先救她出来,再赴中原!”
白若雪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气道:“你就只替别人着想,也不想想,自己性命攸关!”
她却不知,萧影此刻着实也担心她劫后初醒,身子虚弱,难以支持走上一里半里路。
萧影一早便有深入皇宫替爹妈报仇,顺道夺取解药之想,只是自从在江南给朱瑶连番使诈,连哄带骗来到西域,一路之上情势陡变,奇遇迭出,教他分身无暇。后来又有了姐姐萧琴的下落,更是一心想着先救姐姐。加之与朱瑶共历诸多生死患难,总觉她处处为他着想,很多事情当时觉得她做得辣手无情,可事后想来,从来没有一件事害过自己。及至她绝情而去,总还在心里觉着,事情并非全如表面看来这么简单。
念着与她的情意,总要等到她出嫁之后,再行赴皇宫报仇。这时想想,再有几日,便是朱瑶出嫁之时,心里又是一阵黯然。
日上三竿,此时已近中午,萧影想到白若雪身子骨极度虚弱,连日来天山劫难迭生,她两三日不吃东西,这时急需进补调养。自己虽在昨日天山脱身后,寻了一只雪鸡,烧吃个饱,这时肚内也已饿得慌。
当即便要生火,将适才在溪中叉来的鱼儿和着那只苍鹰烤食。可一想,若雪饿了两三日,现下身子虚弱,烧烤之物,只怕难以进食,还得给她炖上一锅鲜鱼羹。
游目四顾,此地风水虽佳,却是人迹罕至,渺无一户人家,这锅碗瓢盆,炊饮必备用具,却到哪儿寻觅?
他略一寻思,便对白若雪道:“你在这儿歇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径朝绿树红花中间去了。
白若雪得有萧影相伴,又有香花美景好瞧,虽心下还自想着萧影寻取解药之事,倒也不禁心怀大畅。心想:“若一生得能与萧大哥在此隐居,外界的恩恩怨怨,不提也罢。四位师叔之仇,原是非报不可,可我一个弱流女子,怎又挑得起这个大担子。”
正自想着,萧影提了一只约莫斤把重的貂儿回来,她不明所以,问道:“这不有鱼儿鹰儿,你打它来作甚?”
萧影笑道:“你好生歇着,一会儿就知道啦!”
他将貂儿剥了皮,在溪水中洗净,将皮毛拿去晾在树枝上,转身回来选了个地势稍高的地儿,用尖木掘了个灶台。
白若雪直瞧得心里稀里糊涂,不解道:“没有锅,你搭这灶台干什么呀?”
萧影道:“你只管坐着好生休养,一会儿给你喝鲜鱼羹。”
白若雪更加好奇,凑近身来,一双俏目不住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影取来树上的貂皮,将其用手拉伸。
白若雪没想到,小小一只貂儿,这皮毛拉展开来,比起一只簸箕还要大。只见萧影先用湿泥在灶边围了一圈儿,将貂皮铺在灶台之上,长着厚厚绒毛的一面向下,而后将皮毛四角,用尖尖的树木钉在灶台周边。
这么一打理,整张皮毛铺在灶台之上,中间凹了下去,俨然便是一口小锅。然后他又用巴掌大的树叶,制成两个小碗,一手一个拿去溪中汲水过来,将锅中洗洁干净,这才又加清水进去,拿来枯枝干叶,在灶台下生起了火。
眼见锅中汤水蒸腾成雾,慢慢冒了气泡,白若雪只怕锅底烧漏,心里好不担心。哪知烧啊烧,锅底火力再旺,那貂皮做的锅始终毫无焦损,不禁拍手称赞:“这法子真管用!”
萧影洗净五六尾白鱼,放在锅里煮得翻白吐香,用树叶盛了一碗,端到白若雪面前,道:“你尝尝味儿。”
白若雪平生哪得见过这等野炊,觉着新鲜好玩,心怀早也极为舒畅,这时不觉胃口大开,不多时,便将碗中鱼羹,喝了个底朝天。
有了鱼羹暖胃,再吃那又鲜又嫩的鱼肉,更觉人间美味,除此无他。
她原本肚内空空如也,饿得整个人几近虚脱,虽自饥饿,却是半点食欲也无,没想到这鲜鱼羹一沾上嘴,香甜爽口,鲜汤固是喝了好几碗,鱼肉也给她吃了两三尾,整个人又回复往日的神采。
萧影原是怕她过于劳神,是以迟迟不跟她讲天山之上,如何逃离虎口一事。这时见她一张俏脸荷色生香,知她身子已无大碍,便与她慢步溪畔,一面助她活动筋骨,一面将自己怎生完好无损、如何救同她逃离虎口之事,娓娓说给她听。
原来萧影那日负伤逃出天山大殿,一气之下,便想绝然而去,天山派的生死存亡,都不关自己的事。
正要飘然下峰,迎头便见雪山派一帮人鬼鬼祟祟,在楼宇间忙活。
他伏进暗处,细心察看,只见他们在楼宇间的每道出口上方屋檐下,暗中布置下大量箭支,箭支均用铁桶似的铁器装放,每条道口这样的箭筒装了几十个,每个箭筒之内,少说也装放上百支羽箭。
箭筒装好后,屋檐上的人纷自在箭筒底端用手一探,似是抓住一根绳索类的东西,这东西仅凭肉眼极难分辨,萧影也只是凭着对方的举动神情,方做此猜想。
他们每个人抓住绳索一端,纷纷飞身下屋,将绳头结系在与地面平行的一根细绳上,这根细绳,同样凭肉眼极难分辨。
萧影略一寻思,便即明白其中的道理:想来每个箭筒内,均装上了弹簧之类的机扣,机扣经细丝牵引而下,不知内情之人一经触发,箭筒内上百箭支弹射飞出,十余箭筒、上千支箭,一齐将道口封死,当真难有活口可以通过。
又见他们在屋顶也牵引了细丝,看情形,每个屋顶或树上,也装上了不少暗箭。布置这等箭阵,其用心之歹毒,不言而喻,目的便是想将内里之人,一网打尽。至于箭支上涂有见血封喉的毒药,那也是可想而知。内里之人,无论经由道口还是屋顶逃生,必是难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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